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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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锐利的眼眸射向齐誉:“如果不是我派人跟着你们出去,只怕你们真如世嘉所说,成为了两具尸体。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单独行动。这次,你们拿到了关键的证据,丁越杀你不成,一定会再次下手。

这里我已经派人严密保护,那份录音我也已经提交给警方,丁越目前已经被警方控制,但是不排除他会指使他的手下再次来暗杀。只要你跟蔚蓝再也开不了口,他就有办法可以脱罪。这个道理,我想你很明白,所以你自己更要提高警惕。”他看看叶蔚蓝方向,接着道,“蔚蓝目前在昏迷状态,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她现在还是你的搭档,保护好她,是你的责任,你能做到吗”

齐誉紧紧盯着叶秉兆,郑重点头:“没问题。”他动了动手指,看向叶蔚蓝,她因他而负伤,这次,该是他来守护她。

叶秉兆得到了齐誉的保证,点点头:“嗯。”

“宋诗菲怎么样了丁越知道她已经变为我方的证人,对她也会不利。”齐誉突然想起还被他安排在酒店的宋诗菲,她也是关键证人之一。

“我已经将她严密保护起来。”叶秉兆冷哼一声,“放心,她能在伊格尔丁越手下活的游刃有余,说明她很会保命。你将她安置在满是政要落脚的酒店,她识相得没有踏出酒店一步。”

齐誉松口气:“那就好,现在我们万事俱备,夏瑾的案子很快就可以完结了。”他的目光璀亮起来,眼眸里露出少见的狠色。

第一百三十一章 峰回路转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赵世嘉看着齐誉斗志满满的样子,觉得经过这一次,收获简直接二连三,连带他的情绪也被挑起。“你听了,绝对会更有信心的。”他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怎么我昏迷的这三天时间里,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齐誉扬眉。

“那是当然。对富商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对丁越那老小子来说,时间就是他的命,他能不急吗”赵世嘉冷哼,面露轻蔑,“阿力,你说说。”

韩力冷笑,在他黝黑刻板得仿佛是石块的脸上泛出这样嗜血的笑,看上去格外的令人心惊,像是暗夜里微笑的死神一样。“老大让你的朋友放出消息,那个法国人即将清醒。丁越一方面在防着你,要让你上不了法庭,同时,也要抓紧时间对法国人下手,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就在你被伏击的那天晚上,丁越派去的杀手也对法国人下手了。”

法国人那边的安全是由韩力负责,而齐誉的安全,叶秉兆派了赵世嘉去。一个善于近身搏击,一个善于枪战,叶秉兆安排人手,一向是知人善任。

“丁越一向都习惯两手抓,而且,他在老大手下做了那么多年,对老大的做事方法比较熟悉。相对的,老大对他这人的手段摸得也很清楚。丁越知道你要帮夏瑾打官司,还不急死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尽快向你下手的。你这边也好,法国人那头也罢,不管他对哪一个先下手,都会引起我们的警觉,加强对另一方的保护。而他搞了个突袭,一边利用宋诗菲引你出去,同时也对法国人下手,希望一下子彻底解决麻烦,可谓下足了血本。不过,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他小看了我们嫡系派。”

赵世嘉颇为得意,详加分析了一通,倒是叶秉兆对他冷冷一瞥:“你对于你的任务结果似乎很满意”他冷眼看看齐誉,再看下昏迷不醒的叶蔚蓝,提醒他,他完成的差劲的任务。

赵世嘉马上闭了嘴垂头,一声也不敢吭了。不管他如何扑灭丁越派来的杀手,齐誉跟叶蔚蓝都是受了重伤,差点小命难保。

在齐誉的车子冲下斜坡后,他决定继续追击那些逃跑的杀手,防止他们趁乱下去继续追杀他们两个。他原本的计划是先将杀手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再回去营救齐誉。假如当时他见车子冲下去后也跟了下去,杀手必定是跟他们一样去寻他们两人。到时在树林里面交战反而更加危险。但是他算漏了那些他以为被歼灭的杀手中,还有漏网之鱼。

他骄傲的职业生涯因着这次被蒙上了污点

齐誉对着赵世嘉抬起“熊掌”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这个动作令他的手钻心的疼。“谢了,要不是你,我就该见阎王爷了。”他看向叶秉兆:“这么说,你的那个计谋已经成功了”

叶秉兆的眼里满是阴鹜:“我巴不得他快点动手。夏瑾的出院日期一到,马上就会被羁押到看守所。另外,蔚蓝刚回到浦海时,就已经收到法院传票,要不是我们几经周旋,她在她抵达浦海时就会被关进去。丁越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向来习惯给别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你受伤,上庭的日期要么提请延期,要么就是你负伤上庭。”他的目光落在齐誉被密密包扎的手指头上,眉头收拢。

“我不会提请延期的。一旦延期,会产生很多的变数。”齐誉明白叶秉兆的意思,自动选择了后者。

“可是,老大,你不觉得奇怪吗控方那边,一直不给我们喘息时间,倒是最近没有那么为难我们了。你想,警察局有克伦斯那边的人在阻挠我们,我们在保住蔚蓝的过程中,怎么可能这么顺利”洛特道,“这里面的蹊跷,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克伦斯在暗中给我们放水,也就是说,他还不希望彻底地与我们为敌,毕竟,他知道我们已经在跟斐迪南合作。”

叶秉兆眯了下眼道:“不是他不希望彻底与我们为敌,而是想通过这一招离间我跟克伦斯之间的联盟。他放松对我们的钳制,斐迪南必定对我怀疑。”

其他人一惊,个个脸上现出冷色。叶秉兆跟斐迪南的联盟被破坏,这意味着他们掌控的平衡就被打破,斐迪南也许会因为不信任他们,而转过头来对付他们。

“老大,这怎么办”赵世嘉急道,“我们已经要对付克伦斯,要是再加上个斐迪南,够我们头大的了。”

叶秉兆目光在几人脸上巡视过,最终落在冷芸姿的脸上。“他要怎么做,我们无从阻拦,只能尽力争取他们的信任。斐迪南跟我们之间,本来关系就未深,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如果他要与我为敌,我也奉陪。眼下,先救出夏瑾再说。”

冷芸姿对上叶秉兆的目光,嘴唇动了下,没有发表任何话。

齐誉对他们的帮派事务不感兴趣,默不作声坐在病床上,眼尾余光看叶蔚蓝。这就是她曾经所处的世界,随时随地都身在算计之中,随时随地都要面临杀与被杀。一个女人,被枪击中时,那么大的痛苦,她都能忍住,一滴眼泪都没有,在面对死亡时的泰然,令他的心揪痛。

她之前受过训练,那种几乎是泯灭人性的训练,使她失去了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面对她的坚强,反而令他越发疼惜起叶蔚蓝来。幸好叶秉兆跟季淳风为了保住她的纯真将她及时的脱离冥夜。他再一次感受到季淳风对她的爱有多么深沉。这种爱,不亚于他对夏瑾的默默守候。

叶蔚蓝痛苦,他本人心中的痛只会比她更深。他原以为这是一种互相折磨,但却是一种更深沉的爱。相爱,不为在一起,只为令一方更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想到自己的那个决定,心中又一次闷痛,皱着的眉更加的聚拢。

“事情也不是那么糟糕。”洛特咬咬唇,“克伦斯对我们放水,其实也是对丁越的背叛。这次丁越要暗杀齐誉,这条罪名可不轻。”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齐誉身上,暗示他家的背景,如果齐家知道自己的儿子得罪了黑道,一定会跳出来的。“再加上他唆使她人诬陷夏瑾,妨碍司法公正,怎么说也要进去坐两年牢。相对来说,我们冥夜内部算是清理门户了。”

叶秉兆赞许点头:“不错,丁越也许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比我们更着急,因为他跟克伦斯的关系比我们跟斐迪南的更加的不可信任。克伦斯此举,无异于自断一臂,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叶秉兆说完这话,冷芸姿眸子的黑色变得越加深沉。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他们的自我安慰。克伦斯在这节骨眼上舍弃丁越,必然是另有打算,否则,他怎么会舍弃丁越,平白削弱自己的实力呢

另一方,丁越暴跳如雷。他被警方请进了看守所,随时要面对指凶杀人,另外还要面对妨碍死法公正两条罪名的指控。自己的儿子尚未出来,自己也搭了进去。他瞪着眼睛,眼神凶恶。克伦斯敢背叛他,他要做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守所幽幽灯光下,赫然出现一个人影,悄悄往内而去。丁越见到来人,马上从单人床上弹跳而起。“克伦斯,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克伦斯的面容隐在背着摄像监控的地方,半明半灭,看上去分外的阴冷。“我来看看你,你就对我这个态度”他碧绿的眼此刻是完全的墨绿,近乎黑色。“丁越,你还是不懂得对我要尊敬。”

丁越脸色一滞,十分的恼火,但此刻他尚不能对他完全翻脸,眼下要出去,只能靠克伦斯了。他想了想,先低下头来:“克伦斯先生,我在你来这儿以后,尽一切努力,希望你在这儿过得舒服,难道这还不能足够表明我对你的忠诚”

克伦斯冷笑:“是吗包括那两个美女对我的监视”

丁越面色一僵,克伦斯年纪轻轻,在焰门那么深的地方能爬到这个位子不是偶然,他以为他表面花花公子的模样,游戏人间,喜欢女人,于是他就投其所好,趁机行事,原来他早就看清他的目的。他后悔当时大势在握,没有忍住自己,对克伦斯轻怠了。此刻,他后悔不迭。自己的一个误判,令自己深陷险境。

“不,不,不,克伦斯先生,怎么是对你的监视呢那两个女人是南城市里最有名的交际花,你真误会了。”他挤出笑,“克伦斯先生,求你先救我出去。”

克伦斯依然冷笑着看他:“丁越,你老了,但我以为你还不至于老糊涂的急着去送死,可你真令我失望。你怎么会想到要去对付齐家的那个小子呢”

“在我看来,南城包括在法国,最好的交际花不是你的那两个女人,而是宋诗菲。”他邪魅的笑容看得丁越心下一寒,终于明了,难怪宋诗菲敢背叛他,原来是背地里搭上了克伦斯,而他们就等着他往自己挖的陷阱里面跳

分割了,分割了

先上一章,晚上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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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比蜜甜,比花美

“你,你们设计我”丁越脸色转变,一改小人模样,伸出去指向克伦斯的手恨不得变成枪,对他射上几个窟窿眼儿。

“所以我说,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就该乖乖听话,做好的你的事情。而不是在有点小成就的时候,就妄图爬到我头上来。丁越,你年纪比我大,我以为你会比你的儿子更懂得识实务,没想到你反而还不如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丁越心下一凛,隐隐觉得克伦斯知道了什么,装傻来探克伦斯虚实。现在正是克伦斯要用人之时,没道理会突然反过来反咬他一口。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宋诗菲本来是他的工具,她又怎么会投靠克伦斯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怎么搭上的,他有很多个问题要想。同时,他的心里也慌得更加厉害。宋诗菲在他身边多时,知道他不少的事情。她已经背叛了他,那么她所知道的事情也一定已经告诉了克伦斯,并且,从他们搭上以后就开始联合起来对付他。

克伦斯来南城没多长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控了一切丁越看向克伦斯的目光又惊又恐,带着敬畏。他年纪轻轻,城府却比他还深。他败在了太过自负,而克伦斯懂得隐忍,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他可以在斐迪南那个暗帝手下这么多年,并且得到斐迪南表面上对待的客气。而他,始终仗着江湖多年经验,不但对叶秉兆不屑一顾,也轻看了他。

一着不慎,他落得困境,难以脱身。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会利用他暗杀齐誉的机会对他设陷阱。丁越悔不当初,可是败局已经在丁坤入狱时已定,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在一年后就被枪决。丁越垂头,怔怔看着地上模糊的倒影,心内想着种种托辞来先忽悠过这个男人。

“叮”一声声响,清脆空灵的金属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响起,分外敲击人的耳膜。丁越心脏骤然缩了一下,抓着铁栏杆的手指紧紧攥紧。克伦斯点上烟,淡淡的香烟味道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弥散,点燃的烟头在阴暗角落一闪一闪,微弱的光芒犹如丁越的前程。

“魅影是靠着我才有今天的实力的,怎么,觉得这只金钱豹长大了,就想据为己有吗”克伦斯冷哼,冷然邪魅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地方更是透着刻骨的冷。

“魅影是我给你的小豹子,给你机会做它的饲养员,但它真正的主人只能是我”低沉的声线越来越紧绷,透露着男人毫不掩饰的怒气,无形中就像有一只手勒住了丁越的脖子一样。

闷热的环境,丁越本是热的大汗淋漓,听着他这句话,心头一寒,原来克伦斯掉头对付他,是因为想要吞并魅影。

十年前,在叶秉兆准备将冥夜漂白的时候,丁越父子另谋出路,创立魅影。当时魅影得到克伦斯的鼎力支持,才没有被其他帮派灭掉,反而越做越大。可是仅此而已,它始终没有超越冥夜的影响力,即使叶秉兆将大半的大本营搬到了浦海,魅影始终维持在那个水平,而没有更大的突破,直到他亲手接过魅影,将冥夜的部分资源注入其中,这才跨越那道关口,跃然而上,直逼冥夜。

“什么”丁越气的喷气,像是一只困兽一样的铁笼里跳脚,“魅影没有我,它连个影子都不是,是我将魅影光大起来的。我才是它的主人才对你见着时机成熟了,就来抢夺,你卑鄙”

克伦斯冷笑,将烟头弃于地上,一脚踩灭。他眯起了眼,脸上的阴冷更盛:“那么你睁大眼睛看看,魅影究竟是谁的。而你,先想想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吧。”

当那抹邪魅的身影在幽暗的走道越走越远的时候,身后传来的是丁越垂死挣扎的怒吼声。克伦斯嘴角牵起阴笑,眼睛里碧绿的光芒犹如野兽盯住了猎物,并且即将到手那样的快意。

丁越发狠一样一下下猛力踢着坚硬冰冷的墙,使劲摇晃那道关着他的铁门,发泄他无尽的怒气。忽而,他停了下来,怔怔站在那里,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他怎么忘了,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输了魅影不要紧,只要留着命,就不怕卷土重来,那张王牌,一定可以帮他们父子渡过这个难关他的眼眯了一下,猛然乍现眸中狠戾

叶秉兆搂着夏瑾,心情似乎不错。

“瑾,等你出来,我带着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嗯不去,要是我被无罪释放,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专心照顾我们的宝宝。”夏瑾摸摸肚子,心情因为这个宝宝的到来而喜悦着。即使没有了自由,即使被诬蔑毒害外国人,她也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对于烦心的事情,她尽量抛在了一边不去想。她一定不要让尚在萌芽中的孩子因为他们大人的事而受到影响。这个时候,她只一心一意信任着身边这个男人会救她出去,丝毫不担心案件的进展。

这个宝宝差点就丢了,她一定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伤害。何雨白说,母亲的心情胎儿会有所感应,也会影响到胎儿的成长。她谨记她的嘱咐,多吃,少思,尽力做一个头脑空空的吃货。

叶秉兆手指摸着她滑嫩的脸,捏捏她圆润的耳朵:“这么快就只想着儿子,不想老子了”他逗弄着她,低下头亲亲她纷嫩的脸颊,装出吃味的样子。

夏瑾被关在这四方大的地方,进出的只有换药的护士跟医生,他不能每天都过来探视她,难得的闲暇让他倍加疼惜她。自从她被关押后,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也不皱眉对他诉苦。他来时,她就对着他笑,跟他说宝宝每天的近况。叶秉兆觉得她傻,才拇指大都没有的小孩,她怎么可能感觉得到。但每次看到她柔柔的笑,他的心尖尖上都会抽痛。她用这样的方式来信任他,不给他压力,也不催促他,只是等着上庭宣判。他感激她的信任,也心疼她的付出。

他知道她一个人在这里的孤单。举目四望都是白色,鼻尖里闻到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看守所的所警冷漠的脸,怀孕初期的不适感,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忍着耐着。所以,每当他来看她时,他都会卸下冰冷的脸,回以她笑容,逗逗她,让她开心。

夏瑾躲闪着他下巴胡渣的刺痒感,笑道:“我当然想你啊,但是肚子里的这个我更想啊。你想早点见到他吗,你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叶秉兆最后亲了一下她的唇,软软的粉唇上依然带着苦涩的味道,他的脸滞了一下,这种苦涩额味道他将永远记住。那是她病中的疼痛,是她隐忍的屈辱。他回过神来,捏捏她的手指,温柔笑笑:“他能长什么样,一定是集合了我们两个所有的优点于一身,全世界的孩子都比不上。”言语中有着他的骄傲与霸气。

夏瑾捏了一下他高蜓的鼻子:“好自大的口气,全世界的孩子都比不上,你当你是谁啊。”

“我你说呢”叶秉兆不答反问,抓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指间比划大小,一边偷看夏瑾的表情。

对于一对陷入热恋中的男女,一方都会想要知道自己在另一方心中的模样,纵然他是不可一世的黑帮老大,也不免入了俗尘,会想知道自己在夏瑾心目中是什么样子。

夏瑾转了眼珠,笑吟吟地看向他:“自大霸道,冷酷”她长长说了一大串,叶秉兆越听脸越沉。

夏瑾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上,扑哧一笑笑出声来:“你生气了吗”她大胆伸出手,揉揉他面瘫一样的脸颊,全世界的人里面,只有叶蔚蓝敢当他的面调侃他,但能这样玩他脸皮的人就只有她夏瑾了。

叶秉兆拨开她的手:“不是说我冷酷又霸道又无情吗,你这么捏我的脸,不怕我切了你的手”他作势,脸拉得更长。

夏瑾呵呵傻笑,讨好地靠过去:“你舍得吗”她伸出葱白一样的手指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晃晃,“这双手可是你最爱的女人的手呢”她拉长了腔调,软糯的口音里满是撒娇。这样的额夏瑾是十分难见到的。

叶秉兆听着她那句自夸“你最爱的女人的手”,心下憋住笑,仍旧是绷着脸不理她。

夏瑾再次凑过去,偷看他的表情,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喃喃出声:“兆,你在我心里,是对情专一温柔体贴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你自大是因为你有足够的自信,你的霸道冷酷只对那些想要伤害我们的人。你是最强最大的保护伞,吸引了我们只停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而且,我能说,你在我心中是最帅最有男人味儿的吗”

叶秉兆背脊一僵,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中,这些都是她发自肺腑的真言,他在她心中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美好的形象。这些话听在耳中,比蜜甜,比花美。

“你当然要这么说,遇上我,是你遇到宝了,所以你要好好抓住我,不要松开你的手。”他紧握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唇,给她盖上印章。

。。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五zhi姑娘

事情自从齐誉跟叶蔚蓝遇到暗杀后变得越来越顺利,仿佛一筹莫展的案子经过了见红以后似乎就转了运,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可是这面上的顺风顺水,内里暗藏着的暗流却越叫人的心惶惶起来。

叶秉兆深感那股暗流在涌动,他甚至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当他离开夏瑾的唇时,眼眸里含着深深的情意,又纠缠着不舍与不安。他再一次要求夏瑾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要被这涌动的暗流冲散。

齐誉跟叶蔚蓝遇到枪击时,是在鲜少有人经过的深夜公路上,一个重伤,一个昏迷不醒,半夜送医,虽然当时医院被严密封锁了消息,但是不知为何,还是被走漏出了消息。两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在浦海又是一件大案,想要压下去都难。再加上为了置办丁越,他们并未刻意去遮掩这件事情,警方马上立案调查。表面上丁越会因为指使他人杀人而被指控,他们占了上风。可是,对于冥夜来说这却是一件坏事。

冥夜已经蛰伏了十多年之久,隐于市,藏于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变漂白,它本已淡出人们的视线,却因丁越的拘捕而重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叶秉兆担忧的就是这个,冥夜一旦倒退回到过去,那么他跟夏瑾之间的约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这其中的变数成为他们之间埋着的炸弹。

他不能拉着夏瑾一起沉入这个漩涡,却也不舍得松开她的手。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的插入,感情却有着比其他更为复杂的挑战。路漫漫,需要两个人紧紧手拉着手,才能一起走下去。他希望夏瑾是那个站在漩涡外的人,她抓住他的手,叫他不要越陷越深。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件件事情的背后好像有一张大网,在向他们慢慢靠拢

“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对我说”夏瑾捕捉到叶秉兆隐藏在眼底深处的不安,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皱起了眉。

叶秉兆的大手托住她的背,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他不会告诉她关于冥夜的事情,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他永远都不会愿意她沾染上冥夜的黑暗。

“没什么大事。你的上庭日期越来越近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既来之,则安之。我在这儿,不过是他们想要找个顶罪的去安抚法国领事那方。我相信你已经找到了方法,再说有齐誉他们帮忙,我只要等着从这儿走出去的那一天了。”夏瑾从他进门时就察觉到他的不同,心里也正轻松。

“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叶秉兆挑起她的下巴,笑笑,“不愧是我挑中的。”他忽然想起来在公司的年会上,她对着所有冥夜的人说的那番豪言壮语,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背弃他。他的心柔了下来,用着更柔的目光看她。

夏瑾看着弱小,内心里面却装着大智大勇,那份淡然,比很多生在名门大户的女人更懂得面对挫折。

夏瑾听着他这话,对视上他,倒是莫名脸红了,“什么你挑中的,当我大白菜吗”她撇嘴,拍下他勾着她下巴的手娇嗔。

叶秉兆起身拥着她,怀里热烘烘的,十分满足的感觉,他喟叹:“是啊,你就是那棵万中无一的大白菜,没准儿就是慈禧太后的那颗翡翠玉白菜变的,所以才这么的珍贵。”

夏瑾将脸埋进在他的肚子上轻蹭着,抱着他的腰腹,脸颊更热。翡翠玉白菜,国宝呢,他还真夸得出口。这不是变相的说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么,她可当不起。但她的唇角却是勾着灿烂的笑

叶秉兆原本只想搂着她好好感受一下这份难得的平静,但马上觉得不对劲起来,身体的感觉随着夏瑾抱着的地方而灼烧起来,自己全身的气流都往她贴着他的地方涌去,顿时深沉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起来:“瑾,别抱那么紧,你还病着呢。”他试着松开她紧抱着的手,心里在叹气,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他们自法国分别之后,他就再没有好好抱抱她,稍加撩拨,他就能燃烧起来。可如今她怀孕,这下子可得等了。

夏瑾明显觉得她脸颊一侧有硬硬的东西在顶着她,脸颊一下子爆红。那是什么东西,她能不知道么能让她的肚子里怀上宝宝的东西这会儿又苏醒了。她忙退开来,缩在一旁,眼神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这里是医院,她还在被拘禁中,怎么他还能想起这事儿呢

她无语,想起叶蔚蓝曾经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无论何时何地。此刻,她觉得深有道理。

“那个你还好吧”好半天没听叶秉兆的声音,夏瑾不免抬头看看,一望望进叶秉兆墨黑如夜的眼眸里,他眼底深处的欲火未退,直勾勾盯着她看,像是要直接将她拆骨入腹。

夏瑾的眼神又缩了回去,眼睛又不小心瞄到他的凸起,赶忙转了视线。

叶秉兆看着她点了火又不敢承担的小模样,心中好笑;上前一把拉过她:“只是叫你别抱那么紧,吓成那个样子。怎么点了火就想逃跑”他抱着她仰躺在病床上,将她搂在怀里,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灭火。

夏瑾心疼他隐忍的模样,又觉得他想吃又吃不到的表情好笑,想起以前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递给他一杯冰水灭火。眼珠子一转,看到一边柜子上凉着的白开水,她从他的怀里翻身而起,够到那只杯子以后递给他:“喏,喝了吧。”

她眉眼弯弯,眼睛里都是捉弄:“以后你可要适应啊,十个月呢”

叶秉兆斜眼看她脸上顽皮的笑,唇角一勾,伸手接过杯子直接往柜子上一放,看都不看一眼,手臂稍稍使力便将夏瑾牢牢抱在怀里。他恶作剧一样得捉着她的手往自己崛起的小地弟那里探去:“谁说非要这样适应,你的方法行不通了。以后你要再敢撩拨我,就叫你的五指姑娘来解决。”

夏瑾尖叫挣脱开,两人打闹了好一会儿,最终以叶秉兆喝下那被凉白开落幕。夏瑾因着叶秉兆的刻意逗弄,苍白的脸颊上才涌上点儿血色。

两人挤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亲密无间,叶秉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像是轻抚着一只小猫一样,享受手指间舒服的触感。他的眼睛盯着头顶空白的天花板,心里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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