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手指擦着被咬伤的唇,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夏瑾缩在那里要哭不哭,气的浑身颤抖,又强撑着的模样,活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炸了毛的猫,正对着他张牙舞爪。
他心底发笑,她的这个模样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现在你跟他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你敢告诉他吗”他冷哼,说的漫不经心,勾着邪魅的笑,对夏瑾的威胁毫不在意,“你在这里休息够了吧,别忘了你自己是怎么答应来这儿的。”
落下这一句,斐迪南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淡扫夏瑾戒备的目光,神气地像是巡视领地,受完臣民拜见的国王一样走出夏瑾房间。
夏瑾死死盯着那个邪魅诡异的男人离开,眼泪才决堤。她狠狠锤了一下被子,呜咽着,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早就想过此行不会太顺利,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他这么欺辱。
她是不能告诉叶秉兆她被欺负了,如果告诉了他,他一定会气疯,然后不顾一切跑来接回她的。那她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斐迪南跟兆的关系会更差,那个克伦斯的气焰会更加嚣张,更加的肆无忌惮。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反而更向别人印证了,她是个祸水
夏瑾深吸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一定会跟那个邪恶的男人斗争到底的
她掀了被子下了大床,站起身时,又是一阵晕眩。饿了那么久,她浑身没力气,腿都发软打颤。移着脚步,她晃晃悠悠走到窗边,从窗口往外面看去。
外国的太阳没有比国内的明亮,她眯着眼迎着风。徐徐吹进来的风带着湖水清冽的味道,吸进肺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有希望的,她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唇边绽开一抹笑,灿烂如夏花。
斐迪南想到有事情还没说完,走到外面又返身折了回来,刚到房门口,就见夏瑾站在窗边。刚开始,他以为夏瑾是准备跳窗逃跑,脚下步子不免往前动了一下。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如果这点事情就让她委屈受不了逃跑,那她就不是他跟叶秉兆都看上的女人了。
她看着柔弱如小白猫,实则是只小雪豹,越挫越勇,知难而上。
想到这一层,他安下心,反而抄着手倚在门框上,静静看着那个女人。
她迎风而立,清风吹拂她的黑发,身上的米白色蕾丝裙随之飞扬起来,柔软的纱质布料贴在她的身上,熨帖地恰到好处,将她的曲线勾勒出来,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东方人娇小,但是细致,她的神秘美平铺在阳光下都难以被发掘,像是曝露在阳光下的女神菲碧,聪明自信而坚强,有着热情与活力。
她的苍白皮肤在光晕下显得透明,可是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病恹恹的样子,润泽得像是上好的中国白瓷,粉色唇瓣如同微微开放的粉玫瑰一样鲜艳欲滴。
斐迪南摸摸自己的唇,想到刚才强行采花时的绵软触感,眼中透亮,像是个动了情的男孩一样心中窃喜。以他的角度,他不能将她的眼看的分明,但他想,她的眼一定是如黑水晶一样的晶亮,美得让人想要收藏。
斐迪南手指探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挂着一枚古老的挂坠,挂坠贴在他的胸口,已经被捂上了他的体温。他抽出来看了下,星芒的造型,正中央正是一块黑水晶,在幽暗中闪过一抹光辉。
阳光晃眼,夏瑾眨了下眼皮子,目光由远及近,最后垂眸看着绕城墙而流动的威尼斯湖。从远方缓缓而行的小船到近处独木舟一样的水上交通工具,这里的人看起来生活得很悠闲,行动间都透慵懒惬意。
夏瑾敛眸微思。她这一番望远,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看地形。目前,她尚在安全之中,可是,难保有意外之事。人质,本来就是掣肘对方的一个抵押,可她不是物品,任人鱼肉。若是真有万一,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先逃跑,绝不给斐迪南机会去胁迫叶秉兆。
斐迪南财大势大,拥有临湖而建的城堡,按着夏瑾的观察,距离城堡一百米以内,别的船只都不能靠近。她的眼落在下方悠悠而行的清澈湖水中,露出一点迷茫。她不会游泳,这个她倒是实话实说了。如果就这么跳下去,她游不开两米就葬身鱼腹了,而且,她怀着身孕,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夏瑾摇摇头,站久了的姿势微微发酸,她轻叹了一口气,蹭上了窗台侧坐着,临窗眺望,眨巴着眼冥思苦想。
斐迪南在见到夏瑾换了个姿势,她侧身时,眼中的迷茫希望种种情绪都被他看了个透澈。她希望什么希望叶秉兆来接她吗他的眼眸沉了下来,握在手中的挂坠被攥紧,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正如夏瑾所承诺的,她来到斐迪南的地盘,做起了一名厨娘,代表叶秉兆一方,向他表示诚意,在床上躺了两天以后。
斐迪南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他的城堡里各个地方的名厨都有,中法印泰韩日,随时随地都可以换着花样上餐。说实话,夏瑾提出来这儿给那些人做膳食委实是多余的。
当她来到城堡里专门的厨房时,不由咂舌。一排房间,从左至右,一溜排过去,门框顶端挂着不同的字,不同菜系不同厨房,地方十分的宽敞,互不干扰。大手笔呀大手笔,夏瑾感慨,那个男人是如此的浪费。当她来到属于中餐的那个厨房,走进去时,里面冷锅冷灶,就差蒙上一层灰了。
“娜莎”夏瑾问着陪同她来的小女佣。与经过的那几间厨房相比,这里的落差是如此之大。空荡荡的,里面的锅灶似乎很久没有被使用过,她也没有见到亲切的东方脸孔的厨师。
娜莎尚未从失落中缓过来。她一直认为,夏小姐就算不是先生带回来的女主人,但是朋友也不错。她是被专门划分来侍候这位小姐的,想着从此可以少干一点活了,没想到才两天,这位“朋友”就成了厨娘,负责中餐。搞了半天,原是个厨子,她还兴奋地跟其他女佣炫耀来着,这次丢死人了。
她懒洋洋上前看了里面一眼,道:“先生不大吃中餐,而且意大利的中国厨师水平都不怎么地道,先生都辞退了,这里也就空着了。”
夏瑾点点头,原来那男人不喜欢吃中餐。她目光澄澄,竟然冷落了中餐,世界上最讲究的菜“哼,没品位的男人。”夏瑾嗤了下,挽起袖子开干。
“夏小姐,你要将这里全都洗一遍吗”娜莎见夏瑾架势,瞪大了眼。这么多的餐具,锅碗瓢盆,天那她不是要跟着一起干哦不她的工作量反而更多了
夏瑾扭过头看着小女佣吃惊到难以置信的表情,笑了下:“我来就好,斐迪南有洁癖,所以这里看来就算弃之不用,也有人打扫。你出去忙你的吧,谢谢。”夏瑾不忘客气一番。她没有错过娜莎眼中的嫌弃。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没打算拖她下水,惹她嫌弃。
娜莎听夏瑾如此说,一时绷起的脸松了下,挤出笑来说:“夏小姐,其实你不用做餐的,先生今天在外面用餐。”
夏瑾擦锅的手只是停顿了下又继续擦洗起来。不管斐迪南回不回,她的诚意不会变。今天他不回来吃,但不代表他下一顿不在这儿吃。她时刻准备迎接他的刁难,绝不会给他挑刺的借口。
娜莎见夏瑾固执也不再相劝,她在她的背后吐了下舌头,嘲笑她的刻板,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娜莎无事可做,正躺在树下闭着眼享受偷来的闲暇,突来的一阵压抑感叫她睁开了眼。那一眼,差点将她的魂都吓飞了。
“先先生。”她一跃而起,连身上的草屑都来不及拍,缩了缩身体低着头结巴道。
黑豹莱尔刚才就差一口舔上她的脖子了,那身上的生肉腥味将她的梦里猛男吓了个无影无踪。但是先生的眼神更加可怕,像是要将她剥了皮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夏小姐呢”斐迪南原本是打算在外谈完工作的事情就顺便解决午饭问题,但是想到夏瑾一大早就跟他说的,从今天起开始工作,他不由得好奇想回去一看。当下他作了下交代,赶回古堡。可是经过这片草地时,他看见了这个他分配给夏瑾的女佣,她们两个竟然不在一起,当下他的心就抽了一下。
他最防范的就是那只小雪豹会逃跑,他没有忘记那天,她冥思苦想的表情。他不是担心她现在就走,而是担心她趁着这段时间,将城堡里面的出口都摸个透彻。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将万一都想到了。万一他不放她走,又或者他跟叶秉兆交恶,她一定会逃走的。
而他之所以将这个女佣安排在夏瑾身边,名义上是照顾,实则是监视。
今天灰常火大。得到消息,我办公室的草包主管竟然要升职做副主任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人的踏脚石了,从此,写文就是我事业的第二春哼哼,没我帮你们做公式表,草包男,侬慢慢折腾去吧,作死你
发泄一下,太气人了。瞎眼副总,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女的,就知道剥削我,看我不发威擦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越狱
在娜莎战战兢兢的告知下,斐迪南长腿一迈,直接杀到了中餐厨房。见到那小身影大汗淋漓地在那擦擦洗洗那安分模样,他才露出个放心的表情。冷眼一斜,娜莎灰蒙蒙的头缩了一下,眼睛都不敢看向斐迪南。
“去将城堡里所有草坪里的杂草拔干净。”冰冷的声音,毫无反驳的余地。
“是的先生。”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娜莎嘴唇抖了抖,整个城堡的草坪
当小女佣走后,斐迪南的心情才好转,他走进已经打扫得差不多的厨房,突然凑近正认真干活的夏瑾耳朵旁:“我的午餐呢”
夏瑾脖子上的汗毛都被吓得竖起,她猛转头,差点擦上斐迪南凑近的脸。“你”她手指指了下外面,“你不是在外面用餐”
斐迪南直起身,手指在台面上擦了一下,上面一点灰尘都不沾。他扬扬眉:“嗯我有现成的厨师,干嘛要在外面吃你不是号称是中国最佳私家厨房”他的眼扫过擦得亮晶晶的锅子,“难道是最佳清洁工哦,别让我失望。”
“你”夏瑾气急,他摆明了是故意挑刺。她是夸下海口,但她以为的是有一个能马上施展她才华的厨房,而不是一个厨具展览室她眼眸一转,他要激她,让她出丑,叫她服软,她偏不要。
“二十分钟以后见。”她冲他仰起下巴,唇瓣扬起。
“好,再给你一个机会。”
第一次交锋,夏瑾给斐迪南送上一碗精道的拉面。纯手工做出的细白面条,根根均匀,浇上汤头,再洒上香菜跟葱花,香气四溢。斐迪南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快的速度就能做出来
夏瑾得意得对着他摇摇食指:“第一回合,兰州拉面,希望您用餐愉快。”她很骄傲的抬头挺胸走出餐厅,背对着斐迪南的眼角浮上得瑟。给她一个空空材料的厨房整她在经历过那么多突发的紧急状况以后,夏瑾的早就已经学会了什么是淡定。
浦海,御景湾。
在夏瑾跟斐迪南斗智斗勇的时候,国内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今日头条新闻。两名关押在重刑监狱的中国籍男子在今日凌晨越狱逃走,目前警方正全力搜捕。据悉,两名重刑犯正是前不久被判刑的毒贩,涉及几宗大案。在此,本台提醒广大市民朋友,这两名男子都是极度危险人物,如见到照片上的男子,请立即报案”
早间新闻主持人正播报着这个重大新闻,叶秉兆捏紧了手中的遥控器,啪一下关了电视机,下颔紧绷。
丁越跟丁坤父子逃跑了
心中越加沉重,他便越是沉默。
“老大,看到新闻没有”罗澄跟洛特几个人急匆匆跑进叶秉兆的卧房,连敲门都顾不得了。罗澄手里还抓着手机,屏幕还未灭。
此时天刚透亮,夏瑾不在身边,叶秉兆醒得更早了。
“嗯。”叶秉兆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声线紧绷。
“浦海的重刑监狱是全国有名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逃脱,还一夜逃走两个”赵世嘉来回踱着步子,满脸的焦躁。“这对父子逃出,无异于猛兽出闸,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我们的。”
叶秉兆皱着眉,对于几个人在那激烈的讨论不予置否。
丁越父子有多危险,他心里清楚得很,可是,那个隐藏在冥夜之中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丁越能够从固若金汤的监狱里面逃走,如果不是有人相助,怎么可能成功。是他吗
他的手指捏出“咯咯”的响声。“把淳风叫回来。”他冷声道,墨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对,要叫二哥回来。”罗淳点了点头,滴滴答答按了手机急召。
“哥,丁越逃出来,夏瑾那会不会有危险”叶蔚蓝出声询问,“丁越要报复我们,一定会从我们身边最弱的人下手。虽然现在夏瑾还在威尼斯,但丁越曾经跟克伦斯勾结,触角也一定是伸到了那里,他虽被打压,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叶秉兆眸子微闪,叶蔚蓝的一番话,正说中他心中最深的隐忧。丁越知道他的软肋,他不敢贸然出现,但是一旦有所动作,肯定是死咬不放
“现在还不会,警方等各方势力都在追捕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藏身之所。我猜,他的下一步是逃到国外,完全避开警方的搜捕。所以,我们要赶在他偷渡出去之前抓到他们父子。通知各路蛇头,一定不能帮助丁越偷渡,放消息出去,谁帮了他们父子,就是跟我叶秉兆作对”
犀利的眼眸闪着森寒,叶秉兆站在朝晖中的身影,浑身披着红霞,如浴血的战神一般。
几个人见着老大如此模样,心里都颤了下。
“是,老大。”
“丁越逃走了,女人,你怎么还能睡得如此舒服”克伦斯大手在宋诗菲的胸脯上重重揉捏,唤醒沉睡中的女人。
其实不用他手下那多余的动作。宋诗菲听见“丁越逃走”这四个字,马上眼睛就瞪得老大,身上顿时起了一阵恶寒。
她很丁越翻云覆雨不少,但完全没有百夜恩情,只有无边无际的痛恨跟恐惧。她背叛了他,丁越逃走,一定会回来找她报复的她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胸口的那朵罂粟花,手指下,依然能摸出皮肤上的香烟疤痕。
被美化了的疤痕还是道丑陋的痕迹。她从他的身边逃走,换来他的毒打,这次,她是完全背叛了他,要是落到他的手里,将要面对什么样的下场
宋诗菲不觉发起抖来,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克伦斯,帮我。”她的手摸上男人胸前,爱抚他胸膛的柔细胸毛,主动凑上前亲吻。
美人计一直都是她的保靠。克伦斯迷恋她的身体,这一点她拿捏得很清楚。夜夜翻滚于床单,可是他没有对她生厌烦,她希望他对她身体的迷恋程度更深一点。
丁越如他们所希望的入了监狱,而她留在了克伦斯的身边,一边做着他的专属情妇,一边继续做她的艳星,逍遥日子过得正舒服,却在这个清晨来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克伦斯垂眼,看着宋诗菲的卖力取悦,眼里没有一点被点燃晴欲的迹象。
丁越逃走,在他的意料之外。现在的魅影几乎被摧毁,里面的人一个个被抓的抓,跑路的跑路,谁会不顾自己再去帮丁越逃走他的眼睛冷然,抿紧的唇露出他的不悦。
“克伦斯”宋诗菲见他没有情动的迹象,不由心内着急。魅影受了重创,他该不会是心疼自己的那些人,任她自生自灭吧
“嗯”克伦斯回过神,对上宋诗菲期待又急切的眼,她似乎怕的要死,急切要得到他的保证。“宝贝儿,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他眼角划过狡黠的笑,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她被两人液体糊住的洞口,挺了下身体,提枪入洞。
宋诗菲被他突然的占领身体一阵被填满的感觉,她哼了声,很快咿咿呀呀吟唱起来。太好了,他还愿意保护她,她不安的心放松下来,全身心的融入这场晨间运动中去,竭尽全力取悦身上压着她的男人。
只要他还迷恋她的身体,那么她的安全就还有保障。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克伦斯一双无情的眼看着床头柜上的一把左轮手枪,想着是马上送身下这个女人上西天,还是再留她几天。
正如宋诗菲留在丁越的身边时一样,她在克伦斯身边的时候,就会知道不少他这边的事情。尽管他小心防范着她,但是这个女人十分的懂得保护自己,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探听他的事情,以此来做为将来她落入困境时候的筹码。而她现在装出来的的害怕,只是不让他怀疑她而已。
思及此,他在她的身上大力动了几下,顶的她啊啊叫喊,趁这个时候,一把冰冷的枪洞口已经塞进了宋诗菲张大的嘴里。
“唔”宋诗菲正在兴头上,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枪口一激,身体一阵紧缩,下面的小口猛烈收缩起来。她惊恐的瞪大眼,激烈摇晃着头,要甩走嘴里塞着的手枪。她的双手急急抓住克伦斯的手臂,眼泪都淌了出来,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不要,求你不要”她哀求。此刻,她是活生生地体会着天堂与地狱的一线之隔。
“嘘嘘放松,放松。”克伦斯像是摸着小动物一样抚摸她的头发,分身被她夹得太痛,他不由皱着眉安抚她。“哎,要怪,就怪你心眼太多啊你跟我欢好一场,放心,我会让你在天堂中没有痛苦的死去。”他拍拍她的脸颊,动了下身体。
“唔”宋诗菲被堵上的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奈何出声口被堵住,发出来的声音像是被闷着的杀猪叫。她不管不顾拍打起他来,一双长腿胡乱蹬着,猩红的床单被蹭破了,露出下面垫子里塞着的羽毛。顿时,满室羽毛纷飞。
克伦斯的手指微动,杂乱的尖叫声里,响起扳机扣动的声音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上上策
宋诗菲耳旁清晰听见那“卡擦”一声,吓得魂都要飞了,混乱中摸到床头柜上的一只水晶烟灰缸狠命砸了下去。
“嗯”一声闷哼,鲜血从克伦斯的额头蜿蜒而下,鲜红的颜色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分割成了两瓣,显得诡异恐怖。他的眼睛呆愣了一秒,还未想到发生什么事就已经没了意识,颓然伏倒在宋诗菲的身上,而他已然扣动扳机的枪偏了下,悄声射在了羽绒被里。
宋诗菲浑身僵直,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般,身上一层凉一层热,轮番上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发觉身上男人的重压将她压得透不过气。使劲将克伦斯从她的身上推下,她吐了口憋在胸中的闷气,惊魂未定之下胡乱将自己收拾了一通。
宋诗菲咽了一口口水,待定下心来,她斗着胆子看克伦斯动静。见他一动未动,她胆边生恶气,竟然收过他手中握着的枪对准犹在昏睡中的男人。
“克伦斯,你们都不是人”宋诗菲恶狠狠说着,拿枪的手颤抖着。虽然她坏事做得够多,但是真正亲自杀人却是头一遭,尤其是这把枪上一刻还塞在了她的嘴里。
她的嘴巴里好像还残留着手枪的硝烟味儿,那种恐惧,是她此生第一次尝到。不管是克伦斯还是丁越,他们都将她当了了一样工具,而不是一个人。这种感觉令她深恶痛绝。
她一路走来,路子越走越窄,到陷害夏瑾入狱时,她已经明白过来,她跟着的是一群什么样的男人。她像是在走钢丝绳一样的心惊胆战,时刻提防着自己的一条小命。可是,从她选择了跟着这些男人开始,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她要逃开这种狗一样的生活,她要活命
“是你们逼我的”她的脸煞白,嘴唇抖动,正要扣下扳机,眼梢却见克伦斯的手指动了一下,发出将醒的呻吟。
那一声声音,将她中了魔怔一样的思绪唤醒,宋诗菲屏住气息,瞪大了眼睛,片刻也不敢停留地携枪逃跑了。
她要逃,逃得远远的,叫这些人再也抓不到她她不能杀了克伦斯,她的手上不能沾上人命,尤其克伦斯还是意大利的国籍。如果她杀了他,那么,黑白两道都不会放过她。
跟这些危险分子比起来,她实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她唯一的路只有逃跑。
其实不用叶秉兆的召唤,季淳风就自动来了御景湾。
“嘿,二哥,你好快的速度。”罗澄还在惊讶季淳风赶到的速度。季淳风只是唇角翘了下便向叶秉兆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哦不,二哥,老大的练功房等你。”罗澄止住他。
季淳风顿住脚步,眼眸微凝,练功房他对着罗澄点了下头,换了个方向,步履比方才的速度沉了一些,慢了一些,又好像仍旧是原来那样。
罗澄怔怔看着季淳风的背影,感觉他有点儿不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今天的他,好像显得特别的阴沉。他摇摇头,丁越父子逃跑了,换了谁都觉得心情不爽,尤其那对父子是由季淳风煞费苦心送进去的。他们这一跑路,付出心血最多的他心里一定是十分的气愤。
这一厢,季淳风刚推门走进练功房,就感觉到一股疾风迎面而来,他侧身闪过,抬臂挡住向他头部袭来的铁拳。
黑暗的练功房,里面只有正中央一点灯孤零零亮着,发出惨淡的光芒,将里面照射的更加朦胧。从各个角度袭来的拳腿接连不断,拳肉相撞,发出结结实实的闷声。
叶秉兆招招狠辣,一点不留余地。季淳风凝神而立,全力应对那袭来的招式。
“我们兄弟好久没来一场了,今天不妨先打个痛苦。”叶秉兆从黑暗中现身,朦胧的光线将他的表情衬得越加隐秘。季淳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他冰冷的声音,他眉梢动了动,应道:“好。”
身上的西服衬衣都甩开,他只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手臂喷起的肌肉将t恤的袖口都撑得鼓鼓的。
两人面对面而立,差不多的身高,挺直有力,像是矗立着的两座铁塔,冷硬地没有一丝感情。谁都没有先出招,只是用毫无温度的眼对视着,空气中的灰尘粒子悠扬飘荡,在光束下显得分明,夹在两人之中的间隙中,须臾,那灰尘粒子就受着空气波动而乱了起来,洋洋洒洒,纷纷落落。
两个人的速度越加快了起来,看不清是谁先踢了腿,是谁先动了拳。只听到“哼哈”呼喊,干脆利落,紧接着是身体某个部位被击中的声音,拳拳打到用力,一招一式都见真章。
约摸半个多小时以后,季淳风手捂着腹部,半偻着腰,喘气看向半握着拳擦拭唇角的叶秉兆。
“你的身手还是那么好。”他扯着唇角笑了下,被击中的脸颊肌肉疼痛,他抬手揉了揉,吐掉嘴里的血腥味。
“彼此彼此,你也没有退步。”叶秉兆懒懒松开绑在手上的绷紧带,随手一扔,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一场畅快淋漓的对打,两个人身上都汗湿,汗水落在地板上,在寂静的练功房中,能听得见“嗒”一声响。
“怎么,心情有好点儿了吗”季淳风半侧过头,看着叶秉兆。丁越父子逃走,他们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难怪叶秉兆心情掉到谷底,急于抒发。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父子二人才心情不好”叶秉兆同样侧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接触,他的眼十分的幽沉,透着一点沉痛。撑在膝盖上的手捏成拳,手背上的筋络瞬间变得分明,像是一条条趴着的长长蚯蚓一样。
“不是吗”季淳分侧着的角度更斜了一下,目光中露出疑惑。他们从五岁时就相识,跟叶秉兆之间的默契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他的心思,他绝大部分都知晓。
“哼”,叶秉兆冷笑了下,这次他反而没有直接回答季淳风的问话,“刚才,我在你看不见的角度向你出招,你有什么感觉”
季淳风眼眸微动,脸色滞了下:“当然是很不爽,你从来都不屑于暗算别人的。这次怎么一反常态了”
“因为我最近就是被人在这么暗算着。”叶秉兆脸色表现的不甚在乎,可是盯着季淳风表情的眼却没有一点松动,“淳风,你知道的,我最恨别人背地里暗算我,所以,如果被我发现有人这么做了,我一定不会轻饶过他,不管他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沉重,透着压迫,十分的威严。
“那是自然,谁都不喜欢被人算计。”季淳风接话,“不过,在我们这种圈子里,不是成天跟暗算这两个字打着交道吗你越是想要避开,却越是避开不了。”他眉眼淡了起来,用轻巧的话回答。
“你在回避我的话,淳风。”叶秉兆眼</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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