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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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回避我的话,淳风。”叶秉兆眼瞬息一闪,变得凌厉如鹰,“我的意思是自己人。”他一字一字从齿缝里吐出来。

“老大,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季淳风脸色变了变,十分的沉肃。他顿了顿,眼睛直视叶秉兆,过了一会儿,在叶秉兆毫不放松的眼神下,他透着坚硬的眼又缓和了一点儿。

“是,是我放走了丁越父子。”他低下头,承认自己的作为,然后他抬眸,脸色没有一点后悔跟愧疚。“可是,我只能这么做。”他站起身,捡起地上沾了灰的西服,从里面掏出一张内存卡来。

“这是丁越收集的我们冥夜十多年来的交易记录。他的手上有这个,如果不是我,他会再去找克伦斯,或者警方,再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黑帮,不管是哪一方,对于我们冥夜,都是灭顶之灾。”

“他们父子是我费尽心思弄进去的,我只恨当时没有让法庭直接将他们宣判为死刑,又怎么会想着要将他们在救出来”他一下收紧拳头,眼睛里透出憎恨,“我敢肯定,在丁越入狱之前,他是没有得到这张内存卡的,但是,就在前不久,他给我透露了这个消息。”

“这张内存卡,如果他只将它交给警方,我们冥夜会遭受什么样的结果,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可是,丁越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交给警方,警方也只会酌情考虑,只给他一个人减刑,也就算说,这张卡只能保住他一个人的命。”

“而那只老狐狸,想要充分的利用这张卡,同时保住他跟他儿子的命以及自由。克伦斯是一个选择,但那是中策。他已经跟克伦斯合作过,克伦斯是如何对他的,他已经深刻了解,所以,他不会再轻易相信他。”

“而我们,才是上策。他知道冥夜对你我的重要性,所以,他才将赌注押在了我的身上。我,是亲手将他送进监狱的人。以他的报复心,只会来找我去救他。因为一来他想看我这个亲手将他送进监狱的人是经历怎样的痛苦不甘愿将他又放出来,二来,他是想分化我们。这等一石二鸟的计划才是他的上上之策,而他,赌赢了我。”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叶秉兆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跟他多年的男人,半晌没有言语,只是静默的盯着他瞧,像是要将他看穿。

季淳风两指捏着小小的一张卡,接受叶秉兆的审视。

终于,叶秉兆缓缓站起身,对着他道:“不管如何,你放走了丁越父子是事实。这件事,目前是你知我知,还有丁越父子。淳风,你去南非一阵子吧。在冥夜其他人未知晓之前,你去那边跟一下钻石矿的进展,也出去躲一阵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将来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希望你能跟我商量一下。”

他走了两步,经过季淳风的身边,手微动,已经拿走他手中的内存卡。

“嗒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练功房内分外清晰,那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踏在季淳风的心头。他半侧过头,看着叶秉兆的身影,眸色深沉。

这一关是过了吗

曲指握成拳,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屏息凝神听叶秉兆决断时的紧张,心被吊起时的惶惶,还有背脊上顺流而下的冷汗。

“过几天会有台风来袭,黎妍在岛上,我想那一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淳风,你是决定在台风来之前离开,还是之后离开,我都随你。”叶秉兆在手触及门把时,忽然停了下来,未回头,他的声音淡漠,撂下话以后,他才扭动门把。

门开的刹那,外面的光线挤入门缝,在黑暗的内室里留下一条明亮的一线天。顷刻之后,门阖上,练功房又恢复了原来的幽暗。

季淳风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开启又阖上,最后独留他在一室的昏暗中。他的眼眸微动,只是一瞬之间,又是蒙上了一层灰暗,脸上重现坚决。

他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命运的轮子便是已经向前。他放弃最爱,舍弃兄弟之情,同门之义,只为完成他父亲的遗愿,所以,他只有一句抱歉

叶秉兆走出练功房,外面阳光普照,太阳已经升起到了正中央。炎炎暑气终于过去了,有了秋的气息,吹拂在脸颊上的风有了一点儿凉意。他的眼同样是深邃的,转头,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默默看着。

淳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打开心门,我还是会把你当成是兄弟,一切,就当成是没有发生过

“嗨,叶,原来你在这里。”塞西莉亚笑嘻嘻地出现在叶秉兆的面前。

叶秉兆身穿黑色皮裤,上衣是立领的黑色风衣,敞开的衣襟中可以看见他里面穿着的白色棉质衬衣,像是动作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帅气逼人。额前碎发在风中微动,眼眸冷如寒星,笔挺的鼻,薄润的唇,刀削的脸庞,整个儿的完美线条像是来自神袛之作,没有一笔是失败的。此时的他长风玉立站在阳光下,一眼就可以被人看见。

塞西莉亚一大早就已经在别墅里到处寻这个男人。事实上,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如此。作为女客的她,一点不嫌自己是外人,逢人就会问“叶在哪儿”“叶在做什么”一点不改她花痴的本色。

“真帅,比我哥哥还冷酷。”她以叶秉兆为中心点,绕着他转了一圈,从正面到左侧到后脑勺到右侧,最后回到正面,跟叶秉兆对视,眼里满是爱意。

叶秉兆对于她的这种行为眼睛都不眨,直接将她当成了空气,迈了长腿就要往前走。塞西莉亚忽然上前一把勾住他的手臂:“叶,你要去哪儿,方便带上我吗”

叶秉兆眼角扫她一眼:“你的跟踪游戏可以结束了。”

塞西莉亚脸紧了一下,随即笑得开花一样:“叶,你在说什么呀。我这哪里是跟踪,我只是想要随时随地看到你而已。”她脚尖一动,绕到叶秉兆的面前,撩了一下她酒红色的长发,将自己半露的胸抵在叶秉兆的身躯上,手摸上他的脸,“叶,我比夏瑾要漂亮多了,身材也比她好,她都不在你的身边,你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呢”

她的碧绿眼眸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沮丧,眼底都浮上一层蒙蒙水雾。“叶,我自愿留在这儿,做你跟我们焰门合作的友好象征,你就没有一点儿感动吗”

叶秉兆一下拍开她的手,径直绕过她,对她的做戏不为所动。“你省省吧。首先,跟夏瑾,你没得比,其次,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跟踪我的借口。这种不单纯的爱意,我也要当真吗”

塞西莉亚拧了下眉,手摸摸自己的胸,叶秉兆包裹在衣服下紧绷结实的肌肉的感觉还停留在那上面,真实可惜啊,他对她没有半分感觉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一步步远离,她狠狠跺了一下脚追上去。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谄媚,完全是原形毕露。“你从一开始就看穿我了”

“哼,御景湾的每个角落你都已经走遍,能去的,不能去的,你都仗着自己的身份跟借口,强行闯入。不错,用找我的理由确实要比偷偷摸摸地将这里每寸土地都走遍要来的方便的多。啊,台风就要来了,如果你还找不到那个关押白茉莉的地方,那么此行,你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对吗”

塞西莉亚此时的花痴造型已经一扫而光,倒是目光里的赞赏不假。“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聪明的脑子,敏锐的直觉,犀利的眼光。哎,我真遗憾,你为什么看上的是夏瑾那种平庸的女人。叶,你真的不考虑我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我们都有完美的样貌,顶级的头脑,生下的后代也是最强,这样的组合才最适合在一起呀,我真为你感到可惜。”

她的眼里露出遗憾,伸出食指摇了下。叹了一口气,她才道:“既然你看穿我了,那么你介意告诉我白茉莉在哪里吗”

“塞西莉亚,别忘了你们的诚意。”直到这个时候,叶秉兆才拿正眼看她。“你是你们焰门放在这里的人质,是抵押。如果我将白茉莉交给你,那我不是亏本了别忘了,现在的我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塞西莉亚莞尔撇撇嘴:“到底是不是亏本还要另说呢。”她忽然露出媚笑,一手搭上叶秉兆的肩膀,凑到他的面前,对着他吹了一口气,诱惑着他。“如果你愿意跟我结婚,你就不亏本了啊,我会以半个焰门作为陪嫁,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这个吗”

叶秉兆扫下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手指掸了两下,像是弹走灰尘一样。“我已经足够富有,不稀罕你的那点陪嫁。”嘴角微微一勾,他继续往前直走。

“哼,叶,你为你的夏守身,可是,你觉得你的夏能挺住吗我哥哥对她可是势在必得哦。”

叶秉兆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眼眸里瞬间卷起黑色漩涡:“替我警告你的哥哥,如果他敢碰夏瑾,我会要他包括你,跟整个焰门,都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塞西莉亚被他突然冷酷至极的表情骇到,咬住了的唇,不敢再出声音。夏瑾果然是他的命门,他会为了她而疯。她的梦,到底是该清醒了,叶秉兆不会爱上她,永远都不会。

当初斐迪南找了借口提出交换人质的建议,将夏瑾带回了威尼斯,再留她下来,一是履行协议,二来就是寻找白茉莉。对于她来说,这是再次接近叶秉兆,得到他的心的机会。可是,到了此时,她明白了,那是她此生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也许,她早就已经知道,只是不肯承认她失败了

塞西莉亚的眼在叶秉兆转过身去时,蓦地变成了墨绿色,跟斐迪南一样的颜色。

人人都以为胸大无脑的塞西莉亚只有天真烂漫的眼,可是,这样的她,才是隐藏在那个傻大妞面具下的真实的她。

白茉莉是克伦斯身边的亲信,就算没有参与克伦斯的每件事情,但是对他的秘密却是完全知晓。她被抓了起来,对他们来说,是件好消息。只要有她在手,就不怕不知道南非矿钻的秘密,也就不用再紧张跟叶秉兆的联盟。

可是叶秉兆却不愿意将白茉莉交出来,甚至隐瞒了他抓到白茉莉的消息,这个男人,他才是事实上什么都不怕的男人。他要用白茉莉来钓出克伦斯,这个狂妄的男人他是否已经看穿哥哥的目的,不是要找到那个钻石矿,毁掉它,而是要占为己有

叶秉兆脚步坚实,一步一个脚印,脸上冷意堪比寒冬,秋意都逊了颜色。他不可能将黎妍交出去,甚至给任何一方人得手。

斐迪南不是要毁掉钻石矿,而是要得到它,继而扩充自己的实力。克伦斯仅仅是拥有那么一个钻石矿,就在短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扩充到这个程度,斐迪南他动心了。以他现有的实力,再加上那个钻石矿,他就可以将自己的帮派发展到空前壮大,那么,冥夜就难以抵挡了

半个小时后,御景湾的山谷密林里突然升起一架直升飞机,盘旋的螺旋桨飒飒作响,刮起的风漩将树梢刮得猛烈动摇,飞机直线向东,很快消失在海平面上

威尼斯的湖有多么神秘,里面究竟有没有水怪,夏瑾没有机会去探查。她被困在这座城堡里,白天,应付斐迪南的刁钻花样,晚上,她做夜猫子,暗中寻找着逃亡之路。

斐迪南像是逗猫一样的对她,令她感到心烦意乱。他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上一刻还是笑着的,下一刻却是阴云密布,令她无所适从。他在折磨她的心,让她对他产生惧怕,让她臣服于他。

可是对她来说,她顺从的,只有叶秉兆。只有心顺了,身体才会顺从。她不是他的宠物,甩一鞭子再给块肉,她就会乖乖听话。

所以她反抗他,斐迪南大为不满,更加的折磨起她来。

就在今天,他弄来了几条河豚鱼叫她做河豚料理。

“我从没有做个这个。”夏瑾看着鱼缸里游着着的两条河豚鱼,拧眉,“这个鱼处理得不好,会死人。”

“我当然知道。我的日本餐馆里有专门做河豚的厨师,并且,他们都有合格的证书。但是今天,我想吃吃中国式的做法。嗯,河豚鱼的美妙滋味,舌尖上的享受。”他的脸上摆出享受的表情,可是那双碧绿的眼睛却是闪着恶劣的光芒。

“河豚的最早吃法,不是源自于你们中国吗听说,你们中国人什么都敢吃。有句什么话来着哦叫冒死吃河豚,对不对”

夏瑾对于他这种唧唧歪歪的逗弄一向反感,拉长了脸直言:“如果你不怕死,我不介意做给你吃。”

“no;no;no。谁说我不怕死,我听说你的餐馆里还出过人命的。”他压低身体,突然拿了一根筷子戳了一下两条鱼。河豚鱼受到攻击,马上将身体鼓胀起来,膨起一个球,上面根根刺儿竖起。

“看看,真像你,啊,这么一看,我更想吃了。”他扭过头,玩味得看着夏瑾,将她盯得身上汗毛直竖,“不过,我有办法知道你做出来的鱼儿有没有毒。”他突然一把抓住夏瑾的臂膀,将她拉到鱼缸前抵住那冰冷的玻璃壁。

“你来做试菜的,不就好了吗我真不明白,之前你开餐馆的时候,怎么没有为客人做到这一点。如果你提起当着人的面将那些菜都吃一遍,不就没有中毒事件了吗”他耸耸肩膀,将那件祸事当做笑话一样将,气的夏瑾想直接抓起河豚鱼甩到他脸上去。

那是她的噩梦,不可磨灭的噩梦那一次,她差点没有了宝宝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轻松

“哦,我想起来了,叶舍不得你被人发现,听说,你还是某个富商的前妻,啧啧啧,叶也需要顾虑自己的面子。捡了个别人不要的女人,怎么说也有点伤他自尊。你要是跟了我多好,我不会介意你的。甚至你的孩子,我也一并收了。”他的手忽然摸上夏瑾的肚子,恶劣的摸了一把。

夏瑾第一反射就是直接甩手打了他一把掌,打完,她就后悔了。

随着清脆的响声响起,这个男人马上就变了脸色,像是地狱来的一样,身边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不许你随便碰我,这是你自找的。还有,我跟兆之间的事,不容许你诋毁”夏瑾后退几步,戒备地看着这个阴鹜的男人,强自镇定着。这是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他们之间起了正式的摩擦。

“女人,你的胆子大了不少,是叶秉兆给了你这种胆量吗”斐迪南一把就钳住了夏瑾的下巴,指间用力,像是要捏碎她一般,语气像是在冰块上过了一遍一样,带着丝丝冰冷,“可我不是叶秉兆,怎么办呢”

夏瑾疼得的脸马上皱了起来,使劲拍打他,挣扎起来:“我说了,唔放开,是你先碰我的。既然你知道我不好惹,就别碰我”

斐迪南却是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死命贴着她,还将舌头也探了进去,硬是勾着她的舌挑动她。这是继上一次两人有那个吻以后的第二次接触,吓得夏瑾魂都要飞了。她十分明白他是在找机会刺激她,激怒她,让他有机会欺负她,折磨她。

这一次次下来,她到底是没忍住,给了他机会。可是,她的身体,她的宝宝,不是这个恶劣的男人可以随意碰触的。

那一次接触,夏瑾再次咬伤了那个男人。可是她也明白了,她不可以再继续留下来。

斐迪南根本不在乎他跟兆的关系是如何,一切都是他找的一个借口。如果他真在意他们之间的联盟,就不会这样欺负她。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战争全面挑破,她真正的惹怒了他。

斐迪南以为她不会法语,所以没有设下防备,在她面前用了法语讲电话。恰恰被她听到那句:找到白茉莉。

其实在她从法国回来以后,她突然对法语感兴趣起来,所以学了一阵子法语,能听懂几句,这次,却是真派上了用场。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夏瑾穿着一身连衣黑裙像是鬼魅一样行走在空旷的城堡里。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只穿了厚厚的袜子。

晚间的城堡在过了十二点之后便不再是灯火辉煌,只点了几盏壁灯,整座城堡矗立在湖面上,显得阴森鬼魅,至于内里,就更加阴森了。壁画中的人物在光影晃动中,像是在盯着她一样,叫夏瑾心里阵阵发毛。

夏瑾小心翼翼屏息凝视,几乎是贴着墙壁在走。城堡内有摄像头,她在白天就已经观察过,仗着跟冷芸姿学过一点儿技术,此刻,是她第一次在学以致用,怎么避开摄像头,怎么避过夜间巡视的保安,怎么去寻找暗门。

城堡里面摆设了不少的装饰品,穿着盔甲的骑士,造型古怪的雕塑,埃及的冥神,应有尽有,在夜间,更显恐怖。夏瑾行走在其中,忽然想到一部电影卢浮魅影。这个时候,如果配上一点儿音乐效果,她再来一个猛然回头,没准儿,后面真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

想到这里,夏瑾摸摸自己的心口,深呼吸几次,叫自己放松。突然而来的冷意,叫她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她真的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悄无声息的

她僵硬着脖子回过头,“啊”一声短促惊叫,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的身后,是莱尔斐迪南的那只黑豹子她定睛瞧了下,与黑豹对视。黄澄澄的两只眼睛,像是灯泡一样炯炯有神。

她的心停摆了一下马上飞速跳起来,莱尔发现了她,那么斐迪南呢下意识的,她在莱尔身侧左右看了下,见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斐迪南那个人习惯早睡,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发现她的。她安慰自己。

在她转回头那一刻,她却“啊”一声真的尖叫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她以为不在的男人不知从何时起站在了她的面前,好以整暇得看着她,像是看戏一样。

“啪啪啪”,他拍了三下手掌,缓慢的步子,如同慵懒的豹子一样走到她的面前,“啊,被发现了,小猫。”他脸上的红掌印未退,在昏暗中也看得清晰。

夏瑾身上汗毛竖起,扶着墙一步一步后退。他怎么发现的,还是他一直看着她

“你是准备要毁约了吗”斐迪南上前,一把勾住夏瑾的腰,将她抱在胸前,抵住她,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不怎么会”夏瑾磕磕巴巴,手推拒着他,绞尽脑汁想借口。“我睡不着了,呵呵,出来走走”

“哦,原来是这样,嗯,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晚点好玩的”

夏瑾对上他危险的眼,脑中警铃大作:“我现在困了,要回去了。”她掰扯开斐迪南横在她腰间的手,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快步走起来,“晚安哈”

“啊”一声尖叫,她的的脚离开地面,腾空而起,原来斐迪南将她拦腰抱起。

“混蛋,放我下来。”夏瑾死命拍打着他,挣扎起来。

“别动,如果你想我放手的话,也许你只会摔伤,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斐迪南冰冷的声音,眼眸阴寒得扫过夏瑾的肚子。

他的手稍稍一松,夏瑾感觉到下坠的刹那马上勾住他的脖子,不敢再动弹,身体却颤抖起来。

“你不该想着逃跑的,小猫。”

斐迪南绷着脸抱着夏瑾一路不发一声,直到回到夏瑾的塔楼,他脚一勾,关上门。

直到走到她的床铺前,他抬高手臂,然后手收回,夏瑾瞬间坠落在柔软床铺上。饶是那一下,也将她摔的眼前一花。一直紧绷的神经随着那一下,像是绷断了一样,她的心随之漏跳了一拍,有种高空跳楼的感觉。

忍住头脑的晕眩,夏瑾躺着不动,放松了一会儿,手摸上肚子,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梗着脖子,咽了几口口水,将想要呕吐的感觉咽下。

斐迪南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夏瑾的表情依然是冷漠阴沉,待夏瑾适应过来,想要坐起之时,他却忽然倾身而下,压住夏瑾。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啊”夏瑾惊惧的呼喊破开喉咙。斐迪南脸上的表情太过恐怖邪魅,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呐喊,跑跑跑

一个翻身,她侧开斐迪南的重压,拼命往后面退,而斐迪南只是看着她无谓的逃跑,手轻轻往前一探就抓住的夏瑾的脚踝,将她拉了过来。这一次,他将夏瑾压得死死的,她的手脚拼命踢打,却是无济于事。

“撕拉”一声,夏瑾的裙子被扯破,露出她光滑的肩膀。

“呀”夏瑾惊叫,手徒劳得将破掉的裙子拉上去。“斐迪南,你疯啦”

“我警告过你要乖乖的,别想逃走的。可是你在做什么呢你不知道对于一个猎人来说,越是逃走的猎物越能激起猎人的狩猎之心吗”斐迪南只用一只手就将夏瑾的两只手腕都固定在头顶,长腿压住她胡乱踢蹬的腿,慢慢低下头,他的绿眸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夏瑾瞪大了眼看着斐迪南越来越低的头,急红了眼,脑子飞速转动。她被他困住,动弹不得,可她是万万不能让他得逞的。她索性豁开了去。当斐迪南的头已经碰上她时,她猛抬头提前咬住了斐迪南的脖颈,下颔用力,死死咬住他。

猎物猎物猎物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啊”空寂的房间一声低沉的呼喊。

斐迪南一把用力甩开夏瑾,手指探上自己的脖子,指尖黏腻,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一旁蹲着的黑豹闻到这种血腥味儿龇开白森森的牙,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莱尔,安静。”男人看都不看那只黑豹,冷静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兴奋。

夏瑾一旦得到自由,赶紧退后,大床的尽头那边是一条狭窄的走道,后面是衣柜。她一跃而下,准备逃跑。

“呵好厉害的小猫,还知道咬人自保。”斐迪南慵懒得从床铺上起身,手指的鲜血擦在了雪白的被褥上,留下一抹红印,鲜艳刺眼。

他用极快的速度抓住夏瑾,在她的手触到门把之前。

这一次,他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将夏瑾压倒在了床上,直上主题。他的唇舔上夏瑾的脖颈,像是享用大餐一样,先是轻触,感受她的甜美,然后是狠力的吮吸,一下一下,享用起他的饕餮大餐。

“不”夏瑾叫的撕心裂肺,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沉重如山,将她死死压住。她像是只弱小的动物被逮捕到,只能等着被破开身体。

扯破的衣服被他撕扯地更开,露出大片的莹白,刺激着男人的感官。“哦,我的菲碧,月光下的你才是最美的。”他感概着,手指触碰上她的嫩滑,重新伏下身去,湿润的唇贴上那层白色,像是舔着绵密的奶油一样。

黑豹蹲坐在床头,黄澄澄的眼盯着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人,即将发生的人间悲剧在一只动物的眼里,只是一场即将发生的雄雌动物的交配。

夏瑾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席卷而来,“呕”一声,胃里的东西悉数返上,吐了斐迪南一身。

“oh;shit”斐迪南弹跳开来。他的衣服上脖子间,头发间,都沾上了夏瑾的呕吐物,发出阵阵酸臭味。恨恨盯着夏瑾,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你真恶心。”他嫌恶地看着夏瑾。

夏瑾剧烈喘息着回看斐迪南,像是逃过死亡追逐一样,拉回扯破的衣服,露出胜利的笑容:“我警告过你,不准你碰我的。”

“你等着瞧”斐迪南恶狠狠看了夏瑾一眼,撂下狠话才走出夏瑾的房。

等斐迪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夏瑾以极快的速度跳下床,“砰”一声关上门,落上锁。做完这一切,她犹觉得不放心,又将能推得动的桌子椅子都堆在了门旁,抵住那扇门。

做完这一切,她才蹲在墙角里,哭得好不狼狈。“宝贝,你救了妈妈。”夏瑾摸着肚子,一边哭一边笑,像是劫后余生一样。

如果她没有呕吐,如果斐迪南不是有洁癖,那么今天,她想她会死。这辈子,除了叶秉兆,她绝对不会再允许有其他男人触碰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对他的守护。如果身体不再干净,她的爱也就没有意义了。

同一时间段,正驾驶着直升飞机的叶秉兆忽然胸口一阵闷痛,他心头“噗通噗通”直跳,不觉加快了航速。“瑾,你坚持住,我来接你了”月辉下,盘旋的飞机渐渐接近矗立在湖滨的城堡

夏瑾等恢复了体力,缓缓站起身,她环顾了一眼房间,又冲到窗口往下看。

下面是宁静的湖泊,月影倒映在湖面上,静静的,天上月,水中月。

她回头,看了一下凌乱的床铺。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之间都不会将这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她咬了咬牙,毅然走向床铺,扯下床上的床单被套床柱上的拢纱窗帘等等一切可以结成绳子的东西。

她住的这间房是的这座塔楼的最高点,要将绳子垂到湖面上,需要很多很多的布。值得庆幸的是当初斐迪南为了显摆,给她加了很多很多的羽毛被褥,她将套子一一给拆卸下来,房间里面顿时羽毛漫天飞舞。

雪白的羽毛像是下雪了一样,从窗口飘出,纷纷扬扬落在湖面上,静谧的湖面由此而漾出一个个圆圈圈。夜深人静之时,谁也不知道这座城堡里发生了什么。

静谧的湖面上,一艘船悄悄的接近城堡,它沿着城堡而行,寻找着突破口。叶秉兆在成功抵达威尼斯时,马上换坐了游船,破湖而来。湖面上飘着的羽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沿着羽毛流过的方向,他追寻而来。

当长长的床单结成的时候,夏瑾露出一点儿喜悦,她就快要成功了。她看向门的方向,吁了一口气,然后拉起绳子的尾端,缠绕在床柱子上,然后再抓起一块木板捆在背后,这才爬上窗口。

从她现在的角度看下去,她头一阵发晕,差不多一百米的高度,这对于连树也没有爬过的她来说,委实有点儿疯狂。想来,自从认识了叶秉兆,她经历了很多她人生中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她抬头,向上看了下,稳住自己。童话故事里,传说有个被巫女关在城堡的公主,她有一头很长很长的头发,可以一直垂到地面上。每天晚上,她放下自己长长的头发,让在城堡外的王子顺着她的头发爬上城堡,然后他们在城堡里面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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