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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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珲听见,身体一僵,连忙回了房间。

门轻轻被打开,夏瑾见到的沈逸珲是半坐在床上,对着她虚弱笑笑。他哑着声音淡淡道:“回来了”

夏瑾点头“嗯”了声,问:“怎么样了还是没有力气吗雨白说你走路都走不稳。”她放下端着的碗放在床头柜上,将他没来得及放好的外套给挂起来。

沈逸珲痴痴看着她的背影,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她再也不属于他了,她是叶太太了,以后再不会有人记得,她曾经是沈太太,他沈逸珲的妻子。他的手在被子下紧紧得抓着床单,克制自己不要上前拥住她。

如今,他们的身份有别,他不可以,也不能再给她造成伤害。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生病就没有力气。你该好好照顾自己的”夏瑾背对着沈逸珲在顺手帮他把衣服上的褶皱拉平,嘴里习惯性的唠叨。

沈逸珲听着她熟悉的唠叨,那熟悉的动作,嘴边扯出一个苦笑,心说,我想要的,是你的照顾,可是,你无法再给我什么了他的目光好像凝结在夏瑾身上,怎么都移不开来,一边心痛桑猓槐吒咝耍挥幸蛭缟系氖虑楦3志嗬耄簿褪撬担挥懈郧澳茄岫运淠阉苤磐狻br >

朋友,他们之间,只有朋友两字而已了。可是这两个字,以他目前的立场来说,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齐誉跟他说的,以朋友的立场去保护她,支持她,这同样是爱,只多不会少。

“这碗粥你先趁热喝了吧。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胃口,但目前,你只能吃清淡一些,我给你弄了点小菜,你先吃点儿再说。”夏瑾手指碰了下碗,感觉不是很烫了才递给沈逸珲。

她记得他的胃很脆弱,烫的吃不得,冷的也吃不得,刁钻的很。

沈逸珲抬手接过,刹那间的手指相触都带给他一种罪恶感。

“恭喜你结婚了,以后该叫你叶太太了。”终于,他将恭喜两个字说了出来,叫她叶太太。心里纵然刺痛,他还是笑着说出。

“谢谢。”夏瑾得到他的祝福,微笑点头,他释怀,她心中的石头放下,两全了。“逸珲,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

“嗯,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对于被放弃的那个人来说,永远是最残忍的,可是,却也没有比这两个字更适合新的开始的了。不是所有的爱情在终结之后,就会变成陌路人。

两人相视而笑,好像都解开了枷锁,浑身都轻松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逸珲身体恢复神速,不甘心自己扯了后腿,不能给他们帮上忙。

两个星期的时间,夏瑾的老房子就焕然一新,该补上的地方就请人补上,墙面贴上素雅的壁纸,放进新的家具,就连那口锅,几个人都从杂货店给淘到了。

“哇,真不错,我们过两天就可以入住了。”叶蔚蓝挺着肚子在齐誉的搀扶下过来参观,眼睛亮晶晶的。

原来落魄的房子在强匠之下,将旁边所有房子都比了下去。一看就知道是有水准的人弄出来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叶蔚蓝得意得用眼角看着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人,清了清喉咙,故意大声道:“啊,夏瑾,你可真是的,这么值得庆祝的大事,你怎么没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呢。等莫叔过来给陶阿姨迁坟之后,你可就是真正的莫家大小姐了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低调呢”

一旁几个女人脸色一变,吃惊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再转头看看在大堂里面忙绿的夏瑾,目光中带着一点畏惧,生怕夏瑾会出来跟她们翻旧账。

南城莫家,一个药厂,一个医院,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跟夏瑾一起来的那个毒嘴的男人,据说就是那家医院的掌事人,那家药厂没准以后就是夏瑾的,哎,看来这陶江玉家还真是咸鱼翻身了。她是真的回来报复了

叶蔚蓝夸张的话自然是传到了屋子里面,里头几个男人在那偷笑。

“看吧,我就说叶蔚蓝一来,谁与争锋。夏瑾不喜欢张扬,可恶人还是要更恶的人来对付,才是王道。不然夏瑾白白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就太不公平了。是该好好吓她们几天。省的她们长舌,说人长短。”莫安泽凑热闹。

夏瑾无所谓耸耸肩。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了,村子里的人怎么看低她,怎么看高她,她都不会太放在心上。没有道理一个人在坑洼的时候,就只能任你欺负,任你满嘴辱骂,现在爬出坑了,站在高处了,就要接受你的巴结。

她的心眼没有那么大,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她从来不是圣人。从小到大,她学会的是,点滴之恩,她必相报,至于与她结怨的,她不会报复,但也不会跟人亲密。见高踩低的人,往往是墙头草,假如哪天你落魄了,她们一定还会再次抛弃你。

“蔚蓝,我们都弄好了,你进来看看。”夏瑾直接无视了那帮女人,出来叫她。

叶蔚蓝对着那帮子女人挑衅得勾了下唇,下巴抬起,骄傲地跨进那门槛。

“你够了,就你那肚子,还不够招摇啊。”齐誉宠溺得捏捏她的脸颊,“我是不是还要帮你弄块虎皮披在你的身上,让你更威风一点”

叶蔚蓝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就更好不过了。要不是夏瑾低调,我还要在楼上往下撒钱,叫她们全部给夏瑾叩拜认错呢。”她翻了个白眼,不满道,“我大嫂不明不白就被她们欺负了去,如果是我大哥在,往那一站就足够吓死她们了。哼”

夏瑾这才明白,叶蔚蓝唱的这出戏是为了帮她大哥叶秉兆。自家女人被外人欺负,做男人的脸上会无光。他不在她的身边,那么就由她这个妹妹代劳,替她出气,她怕夏瑾会心底埋怨。

叶蔚蓝虽然不知道夏瑾跟叶秉兆其实以及秘密领证了,但在心底里,一直将夏瑾当做大嫂,不光是在心里,也直接体现在了行动上。

“蔚蓝,谢谢。”夏瑾拉着她往大厅新放置的真皮沙发上一按,给她弄了杯热可可,“我知道你的用意,不过我可不怕她们的。你不要随便动气啦,这里面可有我的两个小侄子呢。”她轻轻在她的肚皮上摸了下,赫然感觉里面有动静,虽然动静不是很大,但仔细感觉能感觉得到。

“呀,夏瑾,你看,小家伙们都在给你助威呢”叶蔚蓝随着肚子里的那轻微一脚,杯子里面的热可可险些泼出来,她兴奋道。

“是吗我儿子们这么激动”齐誉一听有动静,连忙凑过来要听。说起来,他这个准爸爸都很少有机会听到她肚子里的动静。为此,他没少抱怨。

齐誉半跪着将耳朵贴在叶蔚蓝的肚子上,忽的又是清晰有力的一下。齐誉听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莫安泽含情脉脉盯着何雨白,不失时机地鼓动她也过去感受一下。“小白,看样子真的很不错呢”他站在她的身后,将何雨白拥在怀里,大手掌贴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脸色又有点发愁。

何雨白只让他在来时候的第一天给得逞了一次。虽然以后还是同房,但再没给他机会射在里面,真是愁煞他也

何雨白倒是没在意那一对浓情蜜意的男女,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从她手里接生的孩子每年没有成万也有近万。她喜欢孩子,但不会拿孩子当儿戏。莫安泽现在热衷要孩子,但以后呢她不想要冒那个险。

她侧脸过去,只见夏瑾手指状似无意贴在自己肚子上,怅然若失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雨白低头看看莫安泽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再看叶蔚蓝跟齐誉两人的亲密举动,马上挣开莫安泽走到夏瑾面前,低声说道:“你没事吧”

夏瑾的恍惚被打断,她的眼清明起来,摇头:“没,怎么会有事,就是在想点心事。”她挤了一抹笑,赶在何雨白开口前说,“做饭时间到了,我去做饭,今天让你们尝尝铁锅饭菜有多好吃。”

何雨白看着她匆匆消失在隔间门后,对着莫安泽怨怼得瞪了一眼,莫安泽无辜地看她。

“我们两对都成双成对的,你想过夏瑾感受没有”

这次一起搬进夏瑾家的,就只有莫安泽跟齐誉两对人,沈逸珲单独留在了农庄。他怕一起过来,又会给夏瑾带来口舌争吵。虽然他们已经是朋友关系,但是毕竟他还是夏瑾的前夫,如果入住进去,旁人不会想那么简单。

“杜绝谣言最有力的方式就是没有谣言产生的机会。”当时沈逸珲是这么说的。夏瑾家重新装修的时候,沈逸珲从没露过脸,但在背后默默做了不少事情,不然施工进度也不会进展那么快。

“是啊,说起来大哥生日就快到了。可是他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叶蔚蓝看着阖上的房门,目露忧色。夏瑾没在嘴上说过,也没在她们面前露出过什么情绪,但她知道,她在想他。

她跟齐誉分开一天,她就很想念他了,更何况她的大哥跟夏瑾分开了那么久那么久不是普通的离开去闯事业,而是以生命去赌一个明天

“我进去看看她。”叶蔚蓝站起来道。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碗碎

夏瑾实在忍不住了。前年的这个时候,她跟叶秉兆情意渐浓,她送了他小房子做礼物,在圣诞年会上对他做爱的告白,今年夏天的时候,他们正为有了宝宝而高兴属于他们的幸福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少到她只能抱着他们的点点滴滴来渡过等待的时间,她对他所有的念想,只剩那件旧衬衣

“夏瑾,你在哭”叶蔚蓝愣愣看着坐在厨房灶头的夏瑾在抹泪,心一紧。

“哦,没有。”夏瑾惊到,连忙侧过身去胡乱抹了一把脸,转过脸来对着叶蔚蓝笑,却比哭还难看,“是很久没用灶头了,不习惯用干柴起火,我,我是被烟熏的。”

叶蔚蓝摇摇头:“为什么要硬撑呢想他是自然反应。”她搬了张凳子坐在夏瑾身边,将夏瑾的头搂到自己的肩膀上。“我知道你辛苦,累了就靠一下吧。虽然我的肩膀不比大哥的,但好歹我们身上有一半一样的血是不你就先把我当成他,我的肩膀借你靠,齐誉不会介意的。”

夏瑾被她逗笑,她的肩膀跟男人的哪能相比不过她还是道:“嗯,好啊。我只借一会会儿,会把你归还给他的。”

灶膛的柴火烧的旺盛,两人相互依偎着,谁也不说话,只有灶膛里柴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夏瑾的眼窝又渗出一滴泪,顺着鼻梁滴下,在跳跃的火光下,亮晶晶的。她的声音哽咽:“蔚蓝,我真的好想他。他的生日就要到了,这次,我有好好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呢。哎,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想我呢”

叶秉兆想夏瑾那是必然的,千里之遥,刻骨相思,想到他彻夜难眠。

平安夜的时候,北半球飘雪,南半球的赤道依然骄阳似火。这里条件恶劣,想要搞个生日蛋糕都困难,赵世嘉第一次尝试下厨,给叶老大弄了一碗长寿面。

“老大,你就将就吃一下吧。”赵世嘉搓着大手,脸上竟然泛着可疑红光。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竟然是给了叶老大呀,不甘心不甘心不过,为了讨好他新交的女朋友,他忍痛把“第一次”让给了老大。

赵世嘉一直觉得自己被月老抛弃了,不然像他这样正是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威猛雄壮的年纪,怎么就没有妹妹爱呢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总算是明白了,不是他的花不开,而是他的情花种错了地方。

想到他的考古妹妹,赵世嘉又是满脸春情,心中巨鹿乱跳。漂亮又有学问,独立又带温柔,爱冒险,爱幻想,真是老天专门为他创造的。

叶秉兆垂眼一看那碗糊成一坨的面疙瘩,上面沾着零星的脱水蔬菜,明明就是一碗方便面,他也能弄成这个德行。

“世嘉,虽然南非不分冬夏,可是这里人烟罕至,你这是什么表情”谈过恋爱的老男人一眼就看出他正惷心荡漾中。最近赵世嘉神神秘秘,没事就躲在一边偷着乐。他是过来人,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他正饱受相思之苦,眼前却有个人不顾及他的感受,被爱情滋润的脸上快要冒油,他心中更加苦涩。

“哦。”赵世嘉被揭穿,正了下自己的脸,一本正经道:“老大,今天就是平安夜了,作为手下的我,当然要给你庆祝一下。”

叶秉兆愣了下,这么快就到平安夜了他记得跟夏瑾分开的日子,却忽略了自己的生日。以往生日的时候,他都是在寒冷的飞雪中渡过,可是今年的生日,是在这种环境下,感觉还是挺奇怪的,难怪会不去注意。

他板正的腰稍微放松,拿起筷子挑了一下面,闻了下味道又放下。

“老大,你好歹给点面子啊。”赵世嘉一见他放下筷子,马上脸垮了下来,“是牛肉味的呢,虽然说比不上夏瑾牌的,好歹是康”提到那个名字,他马上住口。明知道叶老大想夏瑾想的紧,他提那个名字,不是又勾起他的相思之情吗

“世嘉,你这个浪荡子也有喜欢的人了”叶秉兆侧头,表情淡淡得看着他。

“嗯。”堂堂七尺男儿难得有些扭捏状,但既然老大问起,他还是挺起胸膛,像是做报备一样,将两人的结交过程详细说明,“老大放心,sky绝对是安全的,不是他们故意安排来接近我的。”他保证道。

有了黎妍的事件,帮里弟兄被要求在女人问题上谨言慎行,如果是遇到了自己心动的那一个,要么签下保密协议,净身离开冥夜,要么就是斩断情丝,断绝往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尤其需要小心。

“你的眼光我信得过。那么恭喜你了,难得你遇上喜欢的人。”叶秉兆拍拍他的肩。

赵世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叶老大会劝他不要陷入太深。毕竟以目前这种状况,他随时准备拿枪跟人拼命,若是有个万一,那不是害了人家

叶秉兆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淡笑了下道:“放心,我不会劝你放弃你的真爱。到了这个年纪,桃花才开出来不管你以后是死是活,总算是爱过一回,那也不罔过这一世了”他乌黑的眼眸看着外面一簇沙棘,又好像透过这丛沙棘看着什么,显得深邃悠远,陷入了沉思。

赵世嘉望着那伟岸如铁塔的身影,从他那冷峻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丝柔情,他一定是又在想夏瑾了吧。他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捏着什么,露出一抹紫色调。

赵世嘉想的并没有错,不管是下雪也好,还是骄阳当空也罢,人的思念只在心,不在天。

长寿面,他吃过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长寿面,也是别有意义的分手面。根根细白的面条,从头至尾,均匀绵长,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这种分手礼物,藕虽断了丝还连。他的唇畔不觉勾起一抹笑容。

从那张旧报纸之后,他再也没见到有关她的任何新闻,看来她又渡过了一次难关。没有他,现在的她也可以做的很好。回想初遇时候,她见到他浑身是血,吓得缩到炉子边上,而今,她可以自己独挡一面。她成长的很快,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成熟着,跟着他的步调向前走。

夏瑾,你是否知道,我在想你

“老大,那边有动静了,我们要出击吗”洛特急匆匆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把ak47,黝黑的脸上抹着油彩,目光晶亮,全身上下都透着整装待发的架势。

叶秉兆从老远就察觉到一股杀气,他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冷厉,浑身透着肃杀的气息。他冷眸扫过那把黑黝黝的家伙,“平安夜,很好的礼物。”他的眼中精光一闪,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坑洞,以陡峭的斜度往内纵深,从叶秉兆等人看过去的可视范围来看,只能看到洞内四米以内的东西。

此刻他们全身伪装,趴在距离坑洞不远的沙堆上,伺机而动。

洞口的四周都有人手持重型武器把守着,让他们不能轻易靠近。

“今天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啊,有这么多人看着,这里面到底做的什么勾当”赵世嘉拿着望远镜看那边,低声说道。

烈日炎炎,他们趴在沙土堆上,像是铁板烧一样,下面是被晒的灼烫的沙子,后背还被炙热的太阳烤着,两面都均匀受热了。不时有汗水滴落在沙土上,很快就被蒸发干。

“看,是季淳风。”几个人见到那身影,身上肌肉全都紧绷起来,瞳孔缩紧。

从望远镜里出现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一如他以前出任务时候的那样。远远望去,他像是一座黑色冰山,赤道的烈日都不能融化他的冰冷。

突然,季淳风抬眸,若有似无地往叶秉兆藏身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望向另一侧方向。

几个人随着季淳风那冷冷的一瞟,身上肌肉更加紧绷,像是蓄势待发的箭一般,但眼看他看向另一个方向,才略略放松,眼看着几辆吉普车在沙石路上飞奔,后面扬起漫天尘土,越来越近

“看样子,克伦斯是跟斐迪南和好了,正式资源共享了。”洛特嘴里嚼着随手扯来的草,他“呸”了一声,吐出被他嚼烂的草茎,低下头,一只眼睛凑到狙击枪的瞄准镜上,做出瞄准的姿势。

从坑洞里面同时走出了焰门两大巨头,两个脸上表情都很融洽,不像是有宿怨的样子。他们跟先出来的季淳风一起站在洞口外,三双眼睛都盯着那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吉普车。

“不用说,一定是季淳风动出力,将那两个人说和了。”罗澄小声道。

“他有那个能力。”叶秉兆冷冷道。焰门左右两股势力言归于好,其实力大大提升,他们要出击取胜,恐怕很难。

吉普车已经到了季淳风他们面前停下,从车子里走出几个包着头巾的阿拉伯人。几个人互相握手寒暄,然后由季淳风走在前面向洞内走去。

“老大,现在我们该出手了吧”赵世嘉已经迫不及待,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

“嗯。”

突突几声,洞口放风的人全部中了灭音手枪,马上倒地身亡。叶秉兆带去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靠近洞口。

黑石嶙峋的矿洞,里面除了矿灯发出一些光亮外,黑呼呼的,矿石被灯火映出一点点亮光,星星点点的,如果不是他们有任务在身,倒是可以欣赏一下。矿洞上面可以看见有表层的莎草深透到洞内的桑飧耄乖诙炊ィ缘昧杪摇br >

叶秉兆等人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小心翼翼往洞里面走。这个矿洞十分的深,从他们经过的路来看,还依稀能看到往日挖掘钻石的痕迹,被遗弃的木架子,生锈的铁铲,破旧的筛网

可以断定,这个矿洞绝不再是钻石矿了。几个人往内走了二十多米深,一般来说,已经超过一般矿洞的深度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还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有遇到一个人,直到他们来了一个拐弯以后。

里面别有洞天,显然已经被改装过。像是人的咽喉,进了小口,经过一段狭窄的喉管,里面陡然变大。里面光线明亮,第二道洞口竖起了一道大铁闸,铁闸旁边两个腰圆膀粗的壮实男人守着,每人一把冲锋枪,面无表情如同门神。看他们的装束,像是雇佣兵。

“焰门还聘请了雇佣兵,一般很难跟雇佣兵联系上的。”洛特脸色变了变,低声道,“里面肯定有更多。”

“嗯,大家小心,不好就撤。”叶秉兆做了一个手势,赵世嘉跟洛特左右夹攻。

雇佣兵要比外面一般的帮派人物难缠的多,两个东方男人一时还真难以挑战。他们的警觉性很高,躲过了洛特向他们发起的第一波攻势,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很快双方就对打了起来。

灭音手枪的子弹射在石头上的时候,激起火花四溅,引来了里面更多的人出现,斐迪南克伦斯季淳风以及刚到的那些阿拉伯人一一出现。不大不小的场地霎时被两方人马占据,显得有些拥挤。

“叶秉兆,你不在你的地盘上静悄悄的过你的生日,这么急吼吼得来送死也好,生也是这天,死也是这天,方便别人给你送终。”克伦斯手中的枪指着叶秉兆,眼神轻佻,但是心里正烦躁。

由于叶秉兆不死心的蹲守,使得他们跟阿拉伯人的交易一再被延期,连着拖了有两个月。焰门帮派大,尤其是克伦斯后来新发展了一些势力,资金链是绝对不能断的,于是他安排在了这天完成交易。

平安夜,全世界都在庆祝这个节日,警方会放松警惕,叶秉兆每年的庆生会又少不得,选在这一天,相对来说成功率会高一点。克伦斯正高兴少了叶秉兆来捣乱,他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旁几个阿拉伯人见到这个阵仗,已经在用阿拉伯语在小声交谈,对这次的交易显然已经抱着不大的希望,一个个摇头。

克伦斯转头跟他们用阿拉伯语大声说了几句,阿拉伯人立即表现出兴致勃勃的样子。这时,克伦斯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对着手下的人说道:“去把我们这次研发的成果拿出来试试。”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肩上扛着一把造型怪异,枪身庞大的枪走了出来,这把枪比一般枪的口径要大许多,上面装着一枚炮弹一样的子弹。光看大小,就知道此弹的威力有多大。

“无壳枪,目前只有德国人制造成功。”赵世嘉一眼见到那个黑家伙,马上就认了出来。他的脸色大变,对着叶秉兆道,“老大,这枪不好对付。他只要发射,我们连躲藏的地方都来不及找到,全部玩完。”

“呵,果然是冥夜的枪械专家,识货。”可伦斯冷笑道,“真可惜,没有把你抢过来。”他从那个男人手上接过那把巨型枪,对准了他们。“叶秉兆,我打算先给这些阿拉伯人看看这把枪的威力,真是谢谢你了。”

“克伦斯,你这个白痴。”叶秉兆毫不畏惧,回以冷笑;接着同样用阿拉伯语讲了一通话,马上那些阿拉伯人对着克伦斯摆手,满脸惊恐的样子。叶秉兆刚到南非的时候,察觉到焰门跟中东的人接触,于是专门抽空学习了阿拉伯语,一方面为了应付截获到的情报,一反面就是为了面对这种情况。

“你别忘了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想要杀我,除非你打算跟我陪葬。不过,你愿意,他们可不愿意。你问过你的金主们的意见了吗以你这把枪的威力,这个洞口必然会坍塌,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炫耀”

克伦斯原本是要一次性解决他们的,省的他们老是拉他的后腿,一时心急上火,根本没想那么多。听完叶秉兆的警告,他犹豫了下,正是他的这一刹那的犹豫,给了叶秉兆可趁之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银刀,正中克伦斯右手,沉重的枪险些掉落,被季淳风探手接过。双方混乱再起,一时打得难舍难分。

方圆十米的宽度,除了进来的那狭窄的咽喉通道,以及大铁闸之后的路,没有其他藏身的地方,一个个都曝露在枪口之下,不断有人受伤倒下。那群阿拉伯人是来做买卖,不是来送死的,又是焰门的贵宾,一个个都护送往大铁闸之后躲避。

“季淳风,这里交给你了。”斐迪南噙着冷笑,将季淳风推了出来,自己跟在阿拉伯人之后,闪身进了大铁闸之后。随着“嘎嘎嘎”的铰链声音响起,大铁闸关下,出路变成了只有叶秉兆方向的那个咽喉通道。

季淳风目光冷漠,没有丁点往日情分,出手十分迅速。

“季淳风,你看看你选择的阵营,他们都抛下你,把你扔出来当挡箭牌了,你还要为他们卖命吗”赵世嘉边躲边冲着他喊道。

季淳风只冷着脸,专心应战,此时已经变成了叶秉兆跟他的单打独斗,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怔怔看着他们对打。

季淳风灵活的身形不断闪过叶秉兆使出的招式,一脚踩蹬在石面上,腾空跃起,三百六十度旋转,落地后再伸出腿横扫叶秉兆脚部,叶秉兆纵身越过,还以颜色,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开。

他们都是从叶世雄那里学来的招式,所以拳脚功夫几乎相同,一场打斗,全看自己临时应变。

两人同时在石壁上踩蹬一脚,借力往前跳起,凌空飞跃,两条腿在半空相遇,用力踢向对方之后,各自同时往后一跳。季淳风眼见距离合适,从风衣中抽出钢笔向叶秉兆飞射过去。叶秉兆侧身闪过,同时射出银刀来,向着季淳风而去。

一侧一支笔,一侧一把银刀都射入了对方方向的石缝里。两人暂时停止了打斗,嘴角勾出一个冷笑,颇有棋逢对手的意思。

这时,不知何时反身回来的克伦斯悄悄躲在了大铁闸之后,将枪对准了叶秉兆

厨房间用来摆放菜盘子的桌上摆了一碗面条,热腾腾的蒸汽袅袅在空气里,散发着清淡的香气。碗的旁边,放着一条叠得整齐的咖啡色毛衣。这次,她赶在他的生日之前,为他做好了这件“温暖牌”。

只是,物已准备好,人却不在眼前。

“兆,生日快乐。”夏瑾手指放在柔软的毛衣上,笑容恬淡。

此时,厨房间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可以尽情得跟“他”说话。她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扬起的笑又落了下来。

在叶秉兆离开之前,他们极尽缠绵,他希望夏瑾能怀上宝宝,一开始是想要夏瑾重拾希望,到后来,随着叶秉兆的离开,夏瑾也无比希望自己能再有一个孩子,聊以慰藉。她憧憬着到他回来的那天,她已经挺着肚子相迎,又或者,他回来的会晚一点,那么她可以抱着小肉包子迎接他,然后对宝宝说,他是你的爹地

可她失望了,她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没有吃避孕药,但是宝宝却没有到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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