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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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曾经悄悄问过何雨白,而何雨白给她的解释更令她失望。她说,她的身体受过损伤,复原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她受孕的几率会很低,要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经过这几个月,夏瑾是彻底明白了,她受孕失败,不可能挺着肚子迎接他归来,更不可能抱着小肉包子叫他“爹地”。

“兆,我们没有小宝宝。”夏瑾手指擦过温热的碗沿,在上面一圈一圈转圈,明亮的眼暗沉下来,显得无精打采。

突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老鼠“吱溜”一下从夏瑾的鞋面上跑过,夏瑾吓了一跳,低着头跳脚,却忘了手还落在碗上,一不小心将盛着寿面的碗给扫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清脆的声音,瓷碗四分五裂,涨干的面条散落其中,一地狼藉。

。。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巴掌

夏瑾忙说了句“岁岁平安”蹲下去捡破碎了的碗片。

“嘶”,夏瑾收回手,可是已经晚了。瓷片划破她的食指,血珠从她的指尖冒出,与她白希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怎么了”叶蔚蓝听见厨房里面传来的响声,进来一看,就见到夏瑾蹲在地上,手指在冒血,人在发呆。

“蔚蓝,我把碗摔破了”夏瑾一手握着破了皮的那只,站了起来,怔怔道。

“哦,没事,碗碎了而已。”叶蔚蓝倒不是那么在意一只碗,她抓过夏瑾的手过来看了看,抽了纸巾给她按住伤口止血。

“那是兆的长寿面”夏瑾的心依旧不安地跳着,她的视线落在散乱的面条上,那只被叶蔚蓝握在手中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不,应该说,她的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叶蔚蓝手一顿,顺着夏瑾的视线望过去,心里也跟着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定了定心神,收回目光道:“碰巧而已,大哥他没事的,我们别多想。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叫岁岁平安的吗大哥一定是平平安安的。”

她拉着夏瑾离开了厨房,送她回房间。

“夏瑾,你别自己吓自己。这些天你是太累了,等你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也许是的。”夏瑾点点头,缓缓躺下,眼睛却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心的地方,还是惶恐得跳动着。“他一定没事”她自己安慰自己。

整个冬天,夏瑾都在惶惶不安中渡过。她关注每一则新闻,电视报纸网络等等。几个月来依旧没有关于叶秉兆的任何消息。她的不安感终于渐渐放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吗

过了春节以后,莫泰松从医院出来,住进了陶江玉的老房子,一直到清明时候。

他在那一天为陶江玉办了隆重的迁坟仪式,不只邀请了全村人来观摩陶江玉的迁坟仪式,也邀请了很多亲朋好友。这一日,也相当于是他迎娶陶江玉的日子。他亲自给陶江玉的骨灰盒盖上红布,自己也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新郎装。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亲自在石碑上写下“爱妻陶江玉之墓”七个字,又在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加“夫”字。

细雨蒙蒙中,夏瑾看着新建的陶江玉的坟,心头涌动着激流。她觉得这场雨就是陶江玉的泪,那么柔,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温绵入骨。她终于有了归宿,不再是孤零零地呆在湖边,被野草淹没。村子里的人再也不会说,陶江玉是狐狸精,小三等等这样的字眼。她有丈夫,丈夫是南城赫赫有名的莫泰松。

“夏瑾,你是江玉养大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以后,不会再有人说你是野孩子了。”莫泰松满是皱纹的手握住夏瑾,激动地眼睛里冒着水光,眸中带着期待。他透过夏瑾,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夏瑾,快叫爸。”莫安泽在一旁催促道。

“我”夏瑾看看莫安泽,再看向莫泰松期待的目光,嘴唇就是掀不起来。从小到大,她渴望有爸爸,却从没有开口叫过“爸爸”两个字。

“算了,不勉强,以后等你习惯了再叫。”莫泰松眼里闪过失望,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对着夏瑾道,“我的日子算算也不多了,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夏瑾点头答应:“我会陪在您身边,虽然我叫不出口,但在我心底,您就是我的父亲。”随着陶江玉名分的确立,夏瑾对这个老人的怨怼一扫而光。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跟一个不爱的女人互相折磨了一辈子,又寻寻觅觅了一辈子,没有亲生的子女为他养老送终,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对尊敬他的外甥,他有数不尽的财富,最后的心愿只是跟心爱的女人睡在同一个墓穴中。

莫安泽蹒跚着步子,欣慰地坐回了轮椅中,心中大事已经落下,他整个人又显得老了几岁,脸上却带着微笑,他在等着那一天的日子到来。那个时候,他便再也没有了遗憾

沈逸珲在人群里面远远看着夏瑾,为她感到高兴。以后她再也不用自卑自己是个孤儿了。莫家就是她的家。

沈母华美凤同样远远看着夏瑾。“她就是你之前娶的女人”对于夏瑾,她不下一次看到她,不过真正的接触,这次却是唯一一次。

沈逸珲愣了下,点头道:“嗯,她就是夏瑾。”

华美凤眼中闪过精光:“现在的她,还是单身一个人吧”她的目光在夏瑾身边转了一圈,又重新落到沈逸珲的脸上。

“妈,你什么意思”沈逸珲浓眉蹙起,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华美凤的想法。

“我们沈家,从酒店业务到地产行业,几乎都有所触及,唯独少了医药领域。她现在是莫泰松公开承认的女儿,也就是将来莫氏药业的继承人,如果她进了我们沈家,那么”

“呵呵。”沈逸珲冷笑,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华美凤,“妈,你之前不是看不起她,认为她是我们沈家的耻辱吗这会儿却马上变脸了”他摇头,眼中极尽失望。

“我是你生出来的儿子,不是你用来扩张沈家产业版图的工具。以前你叫我跟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相亲也就算了,现在呢这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心心念念只想着她一个人吗”华美凤也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方法,改口道,“你只认定了她,不娶她,难道你准备做一辈子的光棍”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妈,恐怕要令你失望了。现在我跟夏瑾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就算是有可能,我也不会是因为她改了身份而娶她。”沈逸珲冷声道。他的眼里闪过失落,心里却反而高兴夏瑾已经结婚了。

他不用因为商业筹码而被逼着去追她,那么他的爱就不会被铜臭玷污。

“什么你”华美凤吃惊瞪着他,还要说什么,却被沈逸珲抢先一步。

“妈,你安排的跟孟家女儿的相亲我会去的。”

“那也行。儿子,妈不是逼着你非要跟谁谁结婚,妈也到了想要抱孙子的年纪”华美凤缓了脸色,试图跟沈逸珲亲近。

沈逸珲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人群。

这个世界,除了夏瑾能给他温暖,谁都无法给予,即便是生他的母亲,他们之间的亲情已经相隔太远。华美凤也许爱他这个儿子,给他菁英教育,让他独立,却也把他培养成了一个不会爱的人。

如果不是夏瑾,他至今不懂爱,不会爱

另一边,齐誉的父母也在被邀请之列。

欧阳琼的眼全程只盯在了叶蔚蓝圆滚滚的大肚子上。

叶蔚蓝的肚子大的吓人,像是随时会爆开的大西瓜,周围的人都要离开她两步远,深怕一个不察,将她的肚子给挤爆了。齐誉小心翼翼将她护在身边,就怕人多,一个不小心将她碰到了。

“蔚蓝,累不累我先带你回去吧。”齐誉就怕她的圆规小腿儿撑不住,恨不得将她抱起来。

“嗯,好吧。”叶蔚蓝点头,肚子里揣着两个小娃娃的滋味儿真的是常人无法体会到的。她的肚子大到见不到自己的脚趾头,不得不扶着腰挺着肚子走路的状态。“齐誉,我好想把我的肚子刨开来,然后把你的儿子们取出来。”

叶蔚蓝在自己的肚子上比了划一刀的手势,大有来一刀就痛快的架势。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睡不能安稳,坐着难受,站着也难受,除了吃稍微好点以外,其他一点都不舒坦。

“那怎么行瓜还没熟呢。”齐誉陪着笑大手摸摸她圆滚滚的大肚子,像是个等着瓜熟的瓜农一样,就只差在她肚子上弹两下,听听瓜熟的声音了。

这阵子也苦了齐誉。叶蔚蓝的脾气越来越大,稍有不顺就大发脾气,齐誉理解她的烦躁,全都让着她,只要她能解气,随便她来。半夜出来买宵夜,睡觉时候当她的抱枕,白天随身差遣,做足了二十四孝老公,可是心里一点怨言也没有。

“齐誉,你妈在看着我呢。”转身的时候,叶蔚蓝捕捉到欧阳琼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嘴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哦”齐誉看去,果见欧阳琼看着他们,“我妈是想要摸摸她的孙子们吧。”

“不给。”叶蔚蓝噘嘴反对,只见欧阳琼跟齐济民往他们的方向而来,叶蔚蓝笑得更欢乐。不料,欧阳琼刚开口,就马上打落了她得意的笑。

“阿誉,可枫病了,你该去看看她。”欧阳琼拧着眉头,欲言又止。叶蔚蓝感觉那个初恋不单单只是病了那么简单。用生病这种烂招去吸引齐誉的注意,实在是卑鄙。齐誉都是她孩子的爹了,她还准备耍什么手段将齐誉抢回去

“哦,我们不知道啊。齐誉,要不我们先别急着回去了,去买点东西,先去探病要紧。”叶蔚蓝大方笑着接话,手上动作却是亲昵得挽着齐誉手臂。去看她可以,她也一起去,夫唱妇随嘛

“可枫病了”齐誉皱眉沉吟。如果是普通小毛小病,自己母亲没必要专门过来告知。以她对叶蔚蓝的不待见,哪怕她再喜欢她未出生的孙子们,也不会主动靠近。他低头又见叶蔚蓝一改方才的疲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她又耍什么花样

“是啊,当然要去看看,怎么说你们也是青梅竹马,我不会吃醋的。”叶蔚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十分的通情达理。

欧阳琼淡淡道:“你能明白就好。”她的目光意味深长桑猓孟裨诘茸趴词裁春孟芬谎br >

病房里,一个女孩孤独地站在窗口,愣愣的望着窗外,给推门进来的人留下一个寥落的剪影。

完美的侧脸呈四十五度角望天,皮肤几近透明,看上去吹弹可破。阳光淡淡落在她的脸上,小绒毛上都镀上了一层金粉,长长的睫毛翘着,像是洋娃娃一样的美。她的脸庞呈现出一种完美的迷离感,忧郁中带着忧伤,又好像沉浸在回忆中,唇瓣似笑非笑得勾起。

瘦弱的肩膀无力垂着,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得挂在她的身上,纸片人一样的瘦弱,好像风一吹,就不见了。

那落寞的脸,寂寥的身影,让人想要忍不住地从她后面拥抱住她,想要给她整个春天,只希望她能展颜一笑。

“看什么呢”叶蔚蓝轻手轻脚地靠近杜可枫,顺着她的目光往天上看去。

春天里有很多人出来放风筝,医院的草坪上,也有小朋友带来了风筝在放飞。蝴蝶风筝飞翔在蔚蓝天际,蝶翼招展,努力想要飞得更高,靠近那片蓝天。

杜可枫闻声转过头来,对着叶蔚蓝淡淡一笑:“是你。”

“对啊,听说你病了,我跟齐誉来看看你。”叶蔚蓝大腹便便,走过去勾住齐誉的手臂。杜可枫视线落在叶蔚蓝那招人眼球的大肚子上,眼睛里闪过伤情,连忙移开看向齐誉。

齐誉的手里拎着水果篮子,他将篮子放在床头柜上,温声道:“怎么病了,严重吗”

杜可枫轻轻摇头,依然保持着微笑:“没什么大碍的。”她的整个脸上都呈现着病态,眼睛周围留下一圈黑影,嘴唇也是苍白的,一点也没有叶蔚蓝初见她时的那种令人惊艳的美。

“是吗”叶蔚蓝狐疑地看着她,眼眸中露出可惜跟同情。她的整个状态都不好,哪里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齐誉点头,“哦”了声,直觉杜可枫隐瞒了她的病情。他在叶蔚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叶蔚蓝手撑着后腰跟杜可枫并肩站着,看那天空中上下翻飞的风筝。

杜可枫依旧淡笑着那着天,着迷了一样。忽然,她道:“如果我跟齐誉那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是我怀孕了。不,应该是说,我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如果说是怀孕的话,也应该是第二胎或者第三第四胎了。”

她放下视线,看向叶蔚蓝的眼一改方才的柔弱,狠戾起来。

叶蔚蓝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她:“你”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在扮小白兔,想要博取齐誉的关心。她跟齐誉的母亲串通了起来,想要做什么呢齐誉对她已经没有丁点儿男女之间的感情了,她这么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

她镇定住心神,嘲讽道:“第三第四胎,哪怕你有第六第七胎,你也只能想想。现在为齐誉生孩子的是我。”

杜可枫一点不为所怒,反翘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她指指天上飞着的风筝道:“看到那风筝了吗那就是齐誉,而我,已经重新握上了那跟牵着他的线。只要我捏着,他就不能飞高,只要我收线,他就会重新回到我的手里。任你叶蔚蓝对他的诱惑有多大,也无济于事。”

叶蔚蓝心头的无名火已经窜起,她嘴角的冷笑更大:“哈,真好笑。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女博士听说你是念法律的,怎么还小女生一样讲这么幼稚的形容你确定你没有偷偷转念文学系你家里人知道吗”

她脸色一变,变回那个冷酷的叶蔚蓝模式,冷声道:“首先,齐誉不是风筝,他有自己的想法,谁都握不住他,不能掌控他。就算他的父母反对我们,你也轮不到你来趁机做幻想。你以为你是谁初恋就只能是初恋,搞的事情越多,齐誉心里就越没有你,没准儿以后连丁点痕迹都没了。我劝你还是给他留下一点美好吧,免得齐誉再后悔自己所遇非人,伤了他的心。

第二,我没有诱惑他。如果不是互相吸引,我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我们两个不止现在会好,以后也会好,还会一直好下去。我们之间,没有你的份儿。

第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自信能得回他的,不过我想,这不过是你病中做梦吧。你还是躺回床上,接着做你的梦去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如果是别人被叶蔚蓝这么毒嘴的说,一定会气的上去跟她拼命,要么就是躺着鼻涕眼泪赶紧躲起来。可是,今天的杜可枫柔弱只是她的表面,她对叶蔚蓝的反击没有任何受伤难过的表情,反而笑了起来。

“以前,我也许只能做梦,可是你看。”杜可枫抽出床头插着的病历卡递给叶蔚蓝,“厌食症,忧郁症。你说,齐誉如果知道我是因为他才这样,他还会放着我不管吗”她怕叶蔚蓝不相信似的,打开一旁放着的煲汤壶,只闻了一下那里面的味道,就呕吐起来。

她那病态的模样,看地叶蔚蓝心里发毛。“你是疯了吗”她皱眉,脚步往门的方向移了两步。

“疯呵,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是因为你”杜可枫从扶着床的垃圾桶边站起来,狠狠盯着叶蔚蓝,指着她道,“就是因为你怀孕了,才让我也以为自己也怀孕了。”医生诊断她说,是因为她太想有孩子了,出现了幻觉。

“我跟齐誉是有过孩子的,可是没有了没有了呜呜”她蹲了下来,由开始的疯狂到后来无力半坐在床边,任眼泪在脸上流淌,“有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为他堕胎”

叶蔚蓝大为震撼,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她也有过齐誉的孩子怎么没有的齐誉知道吗

她慢慢移了脚步靠近她,低声问:“齐誉他知道吗”

杜可枫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坐在地上又笑了起来。

“阿姨说了,只要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我就是这对双胞胎的妈妈。”杜可枫的脸上勾起一丝可怖的笑,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叶蔚蓝的肚子。

叶蔚蓝大骇:“你做梦,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轮得到别人来做主”她下意识得手抱住肚子,气愤转身要离开,多呆一秒钟都觉得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却叫杜可枫的一句话又给钉在了原地。

“叶蔚蓝,你知道你家要垮了吗呵呵,你自诩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不想想阿姨为何会笃定对我这么说”杜可枫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叶蔚蓝的面前,继续激怒她。

“阿姨说了,她不会允许齐誉跟你在一起,因为你那身份太肮脏了。你跟你哥哥一样,都是黑道里的人,齐家不允许有这样的错误发生。你知不知道,你们冥夜已经被国际刑警一锅端了,就在去年的平安夜。如果不是因为牵连太多人,早就上头条了。你的大哥如今生死不明,你觉得就凭这样的你,还可以母凭子贵,进齐家的门吗”

“老实告诉你好了,我这是在医院待产,只要等到你生下孩子,我就可以抱着孩子出院了。”

叶蔚蓝手脚冰冷,觉得一阵晕眩,天地都在转动。她的眼前发黑,肚子骤然紧缩,一阵抽痛。她看向杜可枫,大声尖叫:“你胡说”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杜可枫被叶蔚蓝用力的一巴掌打到趴在了地上。

叶蔚蓝不解气,一步上前,一把揪住杜可枫的衣领,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她的眼睛赤红,对着她大声道:“你给我听着,我不知道你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但是不许你诅咒他们冥夜好好的,我大哥也好好的,我的孩子也不会成为你的如果你的梦还不清醒,我不介意再帮帮你”

这时,齐誉推门进来,刚好见到叶蔚蓝揪着杜可枫的衣领,手掌高高扬起。他从医生那听到了全部的病情诊断内容,心里正愧疚,见到叶蔚蓝如此张狂,恶形恶状,顿时对她大吼一声:“住手”

同时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叶蔚蓝的手腕,拉开她,再从地上扶起杜可枫。苍白的脸上已经赫然浮现了一个通红的手掌印,半边脸颊肿了起来。

“齐誉”杜可枫眼泪汪在眼眶里,红红的眼睛,鼻头也红通通的,不一会儿,两行眼泪就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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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君又来爱我了,扁桃体发炎,发烧,头痛,浑身酸痛一样不少,哎,每月都要来,都要变成大姨妈了,我擦为什么不是个痴情男银这么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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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九章  不跟我走,就分手

叶蔚蓝手腕被齐誉抓得抽痛,可是心里更是刺痛。因为她看到了齐誉眼里对杜可枫的怜惜。她没有收回手,等着齐誉自己发现,他抓疼她了,等他冷静下来,好她这么做的原因。

齐誉看着杜可枫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愧疚更深。他欺负了她,现在,还让自己的女人去欺负她,这场债,他怎么去还

原来杜可枫在跟他分手之前,就已经怀孕了,可是那个时候她倔强好强,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有了孩子,没有用孩子来留住他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学生,她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家教有多严格,同样是军人家庭的齐誉最清楚。

一个人顶着压力,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一个人去小诊所堕胎可想而知那个时候的她有多么害怕正是因为在小诊所,所以她出事了,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正是因为这样,她只能一个人去国外求学来避开外面的流言蜚语

齐誉打电话问了欧阳琼事情的真相,在他的追问下,欧阳琼将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

杜可枫堕胎险些丢了小命,最后还是被她家里知道,杜父气的差点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杜母坚持要齐誉回来负责。而杜可枫却坚持不肯让齐誉知道真相,甚至以死来恳求她的父母不要那么做。两厢权衡之下,她只能去国外避开这场风波。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的,她只能靠读书来排解自己的郁闷,也用博士学位来求得她父亲的谅解,这才回了国内。

这些,都是后来齐家跟杜家重新和好以后,杜母告诉欧阳琼的。

欧阳琼原本还一直纳闷,本来很好的两家人怎么会突然感情冷淡了,还以为是两个小儿女分手了的原因,万万没料到真相会是这么的不堪。

电话的最后,欧阳琼语重心长对齐誉说了“是我们对不起可枫,齐誉,可枫现在有了心病,你不能再欺负她了”

齐誉拧着眉纠结了许久,心中刺痛。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再不像当年那样神采飞扬,自信有活力。她变得脆弱,甚至在自己伤害自己。因为蔚蓝的怀孕,让她想到了自己的不能生育,继而出现了幻想

“可枫,对不起,我替蔚蓝跟你道歉。”齐誉松开了钳住叶蔚蓝的手,将杜可枫拉到自己的眼前,对着光线看她脸上的伤势。他的神情专注,眼眸中有着浓浓的痛惜。他的手指甚至不敢去碰触她红肿的脸颊,几次想要试探一下都缩了回来。

叶蔚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凭什么擅自替自己去跟她道歉,他知道杜可枫对她说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不先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齐誉,被他紧握过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可是不及心痛。一句话,他就否定了她。那个总是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的齐誉去哪里了那个为了她,甚至跟家里闹得不愉快的齐誉去哪里了

那个总是将她的想法当做自己的想法,对她的话不会有任何异议怀疑的男人,竟然在第一时间指责自己的不是

此刻的叶蔚蓝深深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自信得说来看她。是她太自信,以为齐誉的初恋不会对她构成任何威胁。可是她错了,不来看,她就不会听到那样让她恶心的话,不来看,她就不会去打了她,不来看,她就不会知道,被心爱的人怀疑,心会这么的痛,这样的失望。

在他的心里,她叶蔚蓝就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使用暴力的女人吗

“齐誉,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替我跟她道歉”叶蔚蓝怒极反笑,勾着嘴角看向那个男人,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她最恨的就是不被人信任,最恨背叛。他的道歉对她来说,等同于背叛。

对,是那个男人,他没有第一时间来问明白事情的原委,就认定了是她先错,这样的“伴侣”只能称之为男人。

“蔚蓝,不管怎么样,你先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齐誉皱着眉看向叶蔚蓝,脸色不大好看,“难道你就不能改改你以前的江湖气,好好跟她说吗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现在是个病人。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按治安处罚条例来的话,将处十五日以下拘留,情节严重的话,将构成故意伤害罪,你明白吗”

叶蔚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笑了两声,却满含她失望与难过。她以为齐誉不会嫌弃她的出身,原来只是他没有将他心里面的话说出来,说到底,他跟他的家人一样,只不过,他用满嘴的爱将他心底里的嫌弃包裹在了最里面,一被比较,那些东西就全冒出来了。

“是,我是黑道出生,生下来就会挥拳头了,在我的世界里,法律是什么我花了七年的时间,将我最好朋友的女儿从一个恶魔手里抢回来,我为了合法两个字。我花了八年的时间,将害死我好朋友的凶手送上法庭,我为了公道两个字。”

“我有最简单的方法可以完成以上两件事情,可是我为什么不动用我的人脉手段齐誉,我以为你知道的。”

“是,我是没学过法律,你们一个是法学博士,一个是金牌律师,说我错了,那我就错了。我动手了,你准备怎么样”

叶蔚蓝举起那只扇了杜可枫耳光的手掌,手心还是红通通的,杜可枫一见到那只手掌,马上缩到齐誉的身后去,深怕叶蔚蓝怒极,再扇她一下。

“齐誉,我没事的,我不会去告她”杜可枫拧着细眉揪着齐誉的衣服,眼泪趟过受伤的脸,刺痛感袭来,使得她的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她小声说道,“是我说错话,惹怒她的,事情不全错在蔚蓝。”

齐誉一副保护的姿态护在杜可枫的前面,手掌包裹在杜可枫的细骨小手上,低声安抚她:“别怕,有我在呢。”

那姿态,再次深深刺痛了叶蔚蓝的眼,针芒从她的眼入她的心,刺得她心里直唤疼。她再也受不住,狠狠撇开头。那只举起的手掌握紧了又摊开,摊开又握紧,最后紧紧握成了拳头垂在了身侧。

那个总是一马当先护在她身前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去跟另一个女人说“别怕”,而他要防着的对象竟然是她

她冷笑着对缩在齐誉身后的杜可枫道:“放心,我不会打你了,因为打了你,我才知道你的脸皮有多脏多厚,我恶心。”她一字一句得说着最后一句话,慢悠悠走到床头柜前倒出消毒棉球,细细擦干净自己的每根手指,嘴里凉凉接着说下去。

“我的这只</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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