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贵气,此时用温柔的音调说出来,异常惑人,好像他对着说这话的人就是他心底的最爱一般。
乐辰被他的音调激得起了身鸡皮疙瘩,从凳子上一弹,跳得离了桌子好几步。
警惕地问道,“你来做什么的?”
看乐辰跳开这么远,虞嘉翔脸上的笑意更加开怀,“当然是来看你病好了没,看你精神这么好,想来是好了。你别忘了,你应了我做我的人,既然病好了,就要好好伺候着。”
“你个混蛋,还想骗我占我便宜么?上次的事我可以当狗咬了,我不能去咬狗咬回来,那事就算了,你休想再侮辱我。”乐辰狠狠瞪着虞嘉翔说道。说完之后发现自己的口气活像那被侮辱的良家妇女,于是又苦着脸郁闷非常。
自己被比作狗,虞嘉翔也不介意,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一下,“你我当初是如何说的,我要是派兵去救回戚垠,你就做我的人。戚垠回来了,那你当然也该履行承诺,不是么?”
“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去救的么,你那样说不是故意利用我对戚垠的关心,引我上你的当,骗我的么?既然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交易,你一开始就占据着绝对主导,是有利的一方,那么在这样不公平条件下的交易又怎么能算数,要是作了数,岂不就是你故意欺负我,你堂堂王爷,又是一军之主,怎么能够依靠这样的小把戏占人便宜,而且还是逼良为娼,说出去无论怎样也是你理亏。上次的承诺根本就不能算数,我是不会履行的,你休想逼迫我。”
乐辰站着,虞嘉翔坐着;乐辰激愤,虞嘉翔悠然;乐辰说完咬牙切齿,虞嘉翔听完拍手称赞。
“就这么多了?”虞嘉翔笑着睨视乐辰,“我还以为你可以说得更多一些,每次听你说话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完全是侮辱中的侮辱,乐辰气得双眼冒火,直接冲过去一把揪起虞嘉翔衣领,“你他妈以为我是唱戏的吗?你不就是一个大将军,不就是一个王爷,别人就不是人了。”
看着虞嘉翔兴趣盎然的脸,乐辰无计可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太冲动了。
好不容易压下升起来的怒火,调整呼吸,将手从虞嘉翔衣领上拿开,很无奈地说道,“要是你把我当成个唱戏的也成,只请你告诉我,你要看我唱什么戏?看完您高抬贵手,放我走了!”
虞嘉翔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
第一次在水潭里见到的时候,这人像个山精,让他之后好些天梦里都是他在水潭里的样子;后来在牢里见到,这人完全变了个样子,开始是忍辱负重似的什么也不说,后来又变得极容易开口,什么都交代;人很敏感,但又非常好骗,有时候人沉稳,但只要轻轻一激,便又暴跳如雷。
“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乐辰的怒气全都退下去了,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时机到了就放你走。”
虞嘉翔的回答让乐辰的小宇宙又要爆发,忍了良久,最后才骂了一句,“你狠。”
“你把我禁在这里,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乐辰发现自己越激动虞嘉翔便越开心,于是调整心态重又坐下,心平气和问道。
“现在你不用知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虞嘉翔淡淡回答,之后又说道,“要是你觉得无趣,想要什么消遣,便吩咐奴才,只要不过分,他们会满足你的。”
“我就是奴才。”乐辰讨厌虞嘉翔那不可一世谁在他面前都低他一等的样子,讥讽出口。
虞嘉翔听到这一句,怔了一下才打量着乐辰笑了,“你不是傲气地连我都不看在眼里吗,何时将自己当成奴才了。”
乐辰不想回答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本是在军医馆里上课学医的,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什么也学不到了,以后想讨口饭吃都没门手艺,你让个人来给我上课吧!这便是我的要求了,别的什么消遣我也消受不起。”
虞嘉翔眼珠子盯着乐辰转了一圈,“这也没什么,反正庆文澄也闲得很,让他来给你做老师好了。”
这次轮到乐辰愣了,他没想到虞嘉翔真会满足他的要求,而且虞嘉翔口中的庆文澄便是大名鼎鼎的庆太医,乐辰愣愣地张口发问,“真的?”
“自然是真,只是若你太笨,他不愿意来教你,这样我便没有办法满足你了。”虞嘉翔笑着回答。
乐辰哼了一声,“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第一卷 孟陬 第二十四章 逗弄
第二十四章逗弄第二十四章逗弄
看来这人真的是来逗他玩的,乐辰看着虞嘉翔飘逸出门的身影,如此作想。
当然不是乐辰自恋,事关自己身体和贞操,乐辰当然会考虑虞嘉翔这个混蛋加变态会不会又打他的主意。
既然虞嘉翔后来没有提这个问题就走了,乐辰也就放心了。被逗着玩一下没有关系,只要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就行了。
本来还想问问戚垠的问题,每次思维都被虞嘉翔牵着走,最后他都没有问出口。
虞嘉翔出去没过多久,庆太医便拿着药箱进来了。
给乐辰看了受伤的手指,上了药也没用纱布包,让他注意不要沾水,过几天就会好。
之后,庆太医和乐辰提起乐辰学医的事,乐辰跪下要向庆太医行拜师礼,庆太医将他扶起来,说道,“也不用行礼拜师,老夫也不定教你多久,你先学着吧!”
乐辰看庆太医并不太高兴教他的样子,想自己这般就拜师的确太过冒昧了,毕竟在古代要拜师学门手艺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向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学习。而且还要考虑自己学不学得出师的问题,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是砸了人家的招牌。于是,拜师之事便也不提了。
之后的日子,乐辰忙了起来。
学医本就是一个苦活,乐辰知道一些医理能够辨认中草药,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位医生,自己开有一个诊所,他经常耳濡目染便懂了不少。
当初考大学选专业,家里人有让他学医的,他一听便拒绝了,他的父亲就是个例子,每天太辛苦了,他才不要活那般苦,所以坚决不学。
现在却是没有办法,没有人照应,只能自己上进了。
最开始,庆太医也不让他做别的,拿了最基础的几本医书来给他看,让他开始记背默写,不能有一点差错。
这和军医馆里的学习迥异,军医馆里都是讲病例,然后讲医治办法。并且都是一些简单常见的病例,以让大家尽快上手为准。
乐辰知道学医事关人命也不敢马虎,每天早起晚睡,就是为了背那几本书,背了还要能默下来。
每日忙碌便也没有心思来关心别的,虽挂念戚垠,但戚垠却没有再来看他,他也只能望望窗外,叹口气,怅然一阵,继续看书了。
不觉之间已经过了十几天,天气更加炎热,乐辰每天恨不得脱光了躺在地上过日子。
医书的第一本背了二分之一,他的记忆力一向好,他有自信觉得自己应该是不错的,而且看庆太医的脸色,知道他的进度也不算慢。
虞嘉翔有时会来坐一会儿,一般就是乱扯些话题,总会把乐辰撩拨地像只炸了毛的鸡,他才高兴了,心满意足施施然离开。
这日傍晚,乐辰吃完饭洗过澡,身上的水也没有擦就穿上了衣服。
因为乐辰有喜欢坐在地上的毛病,虞嘉翔便吩咐仆役将地上擦干净,专门择了靠窗的一块地方铺放了竹簟。
乐辰洗完澡也不穿鞋,趴在竹簟上看书,这不是医书,是他用来消遣的这个世界的地理志,里面多写些地理风情,人物美食,还夹杂着些传说和励志故事。
正看到一个蛇精和书生的故事传说,同许仙白娘子的故事仿若,乐辰看得入迷,一手支了下巴,一手翻书,翘着脚轻轻晃着。
虞嘉翔进屋便看到乐辰这般懒散闲适风月无边的样子。
衣服轻薄略透,勾勒出躺在青绿竹簟上的人优美的曲线,衣袖从手臂上滑开露出莹白若玉的一截小臂,裤腿被撩上来到了膝盖,形状姣好的小腿,纤细的脚踝和那双同女子一般小巧的玉足,在黄昏的光晕下,簟席上的人散发着一层洁净的光,干净的,耀目的,就像黑白水墨画里的一点清透粉红,挠地人只想伸手去好好摸摸。
乐辰看到尽兴处,嘴里便轻哼起不知什么曲调来,眼里光华灼灼,嘴角勾着惬意的笑。
“在看什么,这么有意思?”
比往常略微低沉柔软的声音,像是夏日抚摸在丝绒上,柔软的触感,却又撩拨了心底的热气起来。
被在耳边吹了口气,乐辰才惊得一翻滚爬起来坐好,离不知何时鬼鬼祟祟到了身边的人远一些。戒备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一本地理志。你来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地方,自然是想来就来了。看你看得这么开心,我也好奇了,也想看看。”虞嘉翔坐在簟席上,含着笑意看着乐辰。
乐辰就像那只被蛇盯上的小田鼠,被瞧得心里一阵发寒,警惕地将虞嘉翔扫了好几遍,将书递出去,撇撇嘴说道,“我喜欢的你总是要来抢,不知道你这性格怎么形成的,别人开心了你就看不惯么?”
虞嘉翔也不介意乐辰抱怨的话,接过书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去了,嘴里还很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爱得死去活来,最后还不是不能在一起。”
乐辰极不服气地抿唇瞪他。
虞嘉翔最喜欢乐辰的眼睛,特别是他生气瞪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最大最亮,清透中沉着点毓光的黑色,让人惦记到心坎里,只想占为己有,时时能看到才好。
窗外的光晕洒在乐辰的侧脸上,脸庞更显白皙晶莹,眼睫纤长,眼光灼灼,虞嘉翔心里一阵悸动,伸手拉过乐辰的手,说道,“你想出去么,我可以带你出去。”
乐辰被捉住了手,想抽抽不出来,听虞嘉翔一说,手也不挣扎了,脸上马上露出欣喜,“真的?”
这个人总是这么直白,有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一看便知,虞嘉翔非常开心地回答,“自然是真的。只是,我们得先谈个条件。”
乐辰就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脸上的欣喜一下子退了,表情冷淡地将手从虞嘉翔手里抽出来,“算了,出不出去有什么,我不出去了。天气这么热,到外面去跑一圈,满身是汗,还没有待在这里好呢!”
“原来以为你很想出去的呢,看来我想错了。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吧!我想要你作的画,原本想着你给我作幅画,我就随便答应你去哪里?”虞嘉翔语气里充满了可惜,看着乐辰面露惋惜。
乐辰听他这个要求,果真就后悔起来,一双眼睛睁圆了看着虞嘉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本来想反悔,后又觉得不能在虞嘉翔面前失了傲骨,便抬了那高傲的头颅,瞅着虞嘉翔冷淡答道,“你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故意逗我玩还差不多。”
虞嘉翔轻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乐辰的脚踝将他拖倒在簟席上,身体一下子覆上去,盯着他瞬间带上惊慌的眼睛,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聪明了。知道我是在骗你呢?”
乐辰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却被他抓住了手压在簟席上面。
“你又要干什么?”乐辰被压得动也动不了,被一个人紧贴着不觉得热反倒感到冷。
“其实我想说,要是你愿意再和我做一次,我便放你出去见见戚垠,他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你不想见见他吗?”虞嘉翔眼光深邃,就像那子夜的夜空,幽深得让人心寒。
乐辰被他看得害怕,反射性脱口而出,“你休想。”
虞嘉翔轻松地回道,“你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他这可是回京啊,京中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戚垠那样老实正直,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下狱处死,你可就见不到他咯!”
乐辰想到戚垠那根榆木疙瘩一样的脑子石头一样硬的性格,真有些担心,眼里不免带上了黯然,也不去瞪虞嘉翔了,将头偏向一边,淡淡回答,“见一面又有什么作用呢?他还不是那个样子!”
虞嘉翔看乐辰这样,分明是在乎那戚垠在乎地不得了,他心里便特别不高兴,像是堵了个东西一样让他发闷,也没有心情逗着乐辰玩了。
从乐辰身上起来,在门边穿了木屐,头也不回地走了。
乐辰被虞嘉翔的变态脾气搞得莫名其妙,沉默着坐了一阵子,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才让人进来点了灯,翻着地理志继续看下去。
第一卷 孟陬 第二十五章 前堂
第二十五章前堂第二十五章
那天傍晚,被虞嘉翔逗着玩,明明是自己吃亏,最后却是他莫名其妙不愉快的走了。
乐辰越来越不明白虞嘉翔这个人,每天看着一副轻松调笑的样子,但又不知什么时候,因为即使一点小事也能将他得罪了,让他翻脸不认人。
这种性情变化如天气的人,而且还性格带着偏执和阴森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惹的好,一般时候离他远点,特殊时候顺着他点,说不定一切就会好些了吧。
虞嘉翔原来是每天必会来看一趟的,这几天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乐辰觉得轻松的同时,也觉得不踏实。
毕竟自己的性命和自由都握在他的手里,要是他反常了,自己多半会倒霉。
就这样忐忑地过了几天。
这日天气异常阴沉,天上要下雨,雨滴又落不下来,压抑着湿湿闷闷地让人难受。
乐辰早上起来就热得受不了了,让人打来水一遍遍擦了身体,还是觉得汗粘在身上让人呼吸都不畅通。
庆太医早上来抽查了乐辰前一天的功课,回答了乐辰对书中的疑问,布置了这一天的任务就离开了。
乐辰拿着医书,上面的文字也变得讨厌起来,看着让人厌烦。
庆太医并不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相反非常严厉,而且,他对乐辰并不亲切,在教导乐辰过程中也多敷衍,并且对乐辰态度轻视。
乐辰当然明白自己没有让人高看的资本,也便只能说服自己好好面对,把庆太医的轻视无视掉,毕竟这样学习的机会不多,和老师叫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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