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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对他――”慢慢敛了笑,梁邵庭靠向椅背,一字一顿地道,“是认真的了。”

在港岛人气急剧上升的时候,秦优已经动身飞往了意大利的米兰,参加GK在当地时装周的一场发布会。

“秦优,刚才好多帅哥在看你诶。”关颖走快两步到秦优身旁,靠近他耳边悄悄地道;顿了顿,接着又说,“嗯,也有很多美女在看你……”

秦优只侧过头扫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此时刚刚结束发布会的走秀,同GK的几位高层道了别,秦优就走出了忙碌混乱的后台,准备离开回酒店。这一场秀举办得很是成功,庆功宴会将在晚间开始,之前的长途旅行之后没有怎么休息就开始了工作,现在忙完确实有些疲累,趁着还有一段不算太短的时间,还可以稍事休整。

与秦优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关颖已经渐渐习惯自说自话,她毫不在意地兀自陶醉地捧着脸道:“啊,他们真的好帅啊!有一个帅哥的眼睛是碧绿色的,你知道吗,那种碧绿色,像湖水一样的,真是漂亮啊……真是可惜这次忘了带相机出来,不然一定要想办法偷拍些照片回去。”她引以为憾地摇头叹气。

“你最近很得空?”看着关颖有些过于兴奋的模样,秦优挑眉道。

自从在香港上了飞机一直到现在,关颖的表现就像是放出笼的小鸟,尤其到了这GK发布会的后台,两眼放光地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完全一副新鲜好奇的神态,哪里还有平时那精明能干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关颖有些忘乎所以,这一次出来,对她来说,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算是一种公费旅行。她虽是秦优的助理,可是此次出行已经全程都由GK一手安排妥当,她只要陪着秦优一起过来,然后到时再陪着他一起回去就可以,哪里还需要再多做些什么事,实在是轻松得不行。自从她开始在IMG工作以后,每日里总是不停地忙碌,要处理许多琐碎纷乱的事情,连假期都很少休,难得这一回秦优面子大,连人家GK这样的大牌公司把什么都为他安排好,完全不需要她这个小小助理操什么心,来米兰之前,周围的同事可都是对她羡慕得不得了。

听见秦优问话,关颖一顿,掩饰地轻咳一声,略微收敛地低头道:“呃,还好……”

看她开始有些心虚,秦优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见她头越垂越低,他几乎失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虽然有时候在他面前大咧咧的,但偶尔又会表现出一种战战兢兢的畏惧。

将手中折好的一张纸递给关颖,他正色道:“查一下上面写的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是不是现在还有效,然后想办法查出他们现在的下落。”

关颖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以往那干练的神色,伸手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道:“好,过几天给你消息。”

秦优不时会交代给她一些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惯只管做事不多问,她现在并不清楚秦优要做什么,不过,她知道的是,从她所代为经手的一些投资过程当中可以看出,秦优的个人资产已经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翻倍膨胀。他投资眼光的精准和对金融市场的预测把握让关颖咋舌不已,曾经试过悄悄跟着秦优下注,虽然自己的本金不多,但还是获得了很丰厚的回报,这让她在震惊之余,心里只有着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少年深深地佩服。

关颖的为人处事也让秦优放心将一些他不方便自己出面去做的事情交予她办理,这一次这张纸上列的名单,是他在方氏时的几个得力下属,当初方鸿云在方维信死后接管下信联国际海运,这些下属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还会继续留在信联。他希望能够重新找回他们。

见关颖将那张纸收好,秦优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嗨,秦。”

看见关颖两眼蓦地一亮,秦优转过身去,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正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嗨,Jonas。”秦优淡然一笑。

Jonas就是刚才关颖一提到就两眼放星星的绿眼帅哥,一个德国籍的男模,刚才在后台的时候不时找秦优搭话,所以才会认识。

Jonas看着那双安静漂亮的黑色眼睛,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和热情,他邀约道:“有空吗?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了,谢谢。”秦优婉拒道,“我还有事,恐怕没有什么时间。”

Jonas轻笑,绿眸温柔得似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他靠近秦优,低声道:“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拒绝我的邀约,有些伤了我的自尊呵。”

一直站在一旁的关颖忽然用力地咳嗽起来,努着嘴眨巴着眼睛似在极力暗示着秦优什么。秦优侧过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会场门口的路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有些疑惑地扬眉看向关颖,关颖使劲地点头。

有趣地看着两人好似在猜谜一般,Jonas跟着回头去看一眼那辆车子,心下似忽然有些明了什么,眼中带点遗憾,但他仍然还是笑着望向秦优,轻声地戏谑道:“嘿,看来,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秦优笑笑,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便准备转身离开。

“秦,”Jonas忽然伸手拉住他,绿眸里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意,俯身亲吻了他的面颊,低声道,“Tschüs。”

第二十九章

梁墨琰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他在梁家大宅里举办了一次很隆重的宴会。

但是在那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即使母亲已经离世,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将来的继承人,梁墨琰在梁家的地位始终稳固,这也和他一直以来优异的表现不无关系,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妹们始终都无法能与他相提并论,这往往让他父亲的那些情人们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父亲对他越来越看重,同时,对他的偏袒和爱护也是越来越明显,这自然也引起了个别人的格外不满和隐恨,直至有一天,终于导致一场针对梁墨琰的预谋已久的绑架谋害。

幸运的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人悄悄给仍然蒙在鼓里的梁墨琰的父亲通风报信。当梁墨琰的父亲和警方终于找到梁墨琰的所在,他却已经被捆绑着装入了一个装满石头的大麻袋,而凶手正将他抛入大海。

他被救上来的时候,不但几乎溺死,而且也是遍体鳞伤。

当他昏迷三天后在医院里醒来,无论警方怎样想方设法地要问他的口供,他也决口不提当时曾经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医生和护士,还有他的父亲,所有人都无法靠近他,他的目光阴沉冰冷且充满防备,手中紧紧握着药瓶的碎片,连掌心被割破也没有知觉,任那深红的血液点点滴落。

当方维信跑进梁墨琰的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在梁墨琰父亲的施压下,即使部分媒体已经知晓这起绑架案,但并没有大肆加以报道,知道事情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方维信有在方家老爷子的书房里听一个伯父对方老爷子谈起,他也不会知道梁墨琰已经出事。

他想也没想就央求伯父让人带他到医院去看看梁墨琰。伯父眼里明显是不相信他会和梁家的大公子能有什么交情。其实也是,他也只不过和梁墨琰见过两三次而已,何况近两年,他们也都几乎没有再碰过面,也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梁墨琰也可能都不会记得他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去看一看他。

见他坚持,方老爷子难得开了口。在伯父有些诧异的目光下,方家老爷子让自己的司机载了方维信前往医院。

“梁墨琰……”站在病房门口,方维信轻轻喊道。

坐在病床上那浑身伤痕的少年眼里满是戒备地紧紧盯着他。

“喂……我是方维信,你……”他望着那双黑得深浓的眼眸,轻声道,“还记得我吗?”

两人彼此僵持地对望着,静默了许久,梁墨琰一直紧绷的神情竟忽然有了一丝几乎不可觉察的松动。可是方维信仍然看见了,渐渐地,他勾起唇角,从来清冷的眸底漾起几分柔和。

他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接近,直到能够轻轻地握住那一直紧紧握着药瓶碎片沾满鲜血的手。

“放开它,好不好?”他低声地对他道,慢慢打开那紧握着的手。

那碎片深深插入掌心中,伤口两侧的皮肉都已翻开,血液不停地滴淌。方维信眼里蓦地一片深沉。

他一手稳稳地握着梁墨琰的手,另一手慢慢伸过去轻轻拔出碎片扔开,这才抬眼看着那双一直紧紧望着自己的眼睛,清浅地笑着道:“好了。”

仿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掌心的疼痛,梁墨琰的手开始轻颤,而他的眼里仍然像是沉在冰湖下的深浓的黑,让方维信的心也感觉到一丝沉闷得不能呼吸的疼痛,他张开手臂,将面前那仍然倔强地不愿意流露出一点脆弱的人拥住……

…………

两个多月后,梁家大宅里的生日宴会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是那个表现得完美无缺的梁墨琰,面对几位世家伯父的关切询问,他一如既往地从容而沉稳,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带过,好像那一场绑架案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于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也许是为了一种补偿,在宴会进行的中途,梁墨琰的父亲突然当众宣布已经将梁氏部分的重要产业和股权提前转入梁墨琰的名下。

这意味着梁墨琰作为恒泰第一继承人的地位得到了实质上的保证和稳固。

看着总是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人群当中的梁墨琰,方维信的母亲侧过头去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方维信道:“如果将来你能及得上他的一半也是好的。”一贯凉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羡慕,还有少见的一丝和蔼。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来自己的孩子竟然有些转性,不再像以往那样完成学习之后就中日坐在琴房里读琴谱、弹琴,而是开始更认真地于专注于她为他刻意安排的那些课程,在家族中也渐渐地显得活跃起来。这正是让她感到高兴并乐于看到的。

现在方维信已经靠着优秀的表现得到了方老爷子的格外关注,在方家其他的第三辈子弟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得到进入方老爷子书房的特权的人,随着方维信逐渐受到方老爷子的看重,他在方家当中的地位已不是从前可比。

这一点,最是让方维信的母亲感到满意。尤其,在她觉得方维信似乎和恒泰将来的继承人还有不错的交情的时候,她更加希望方维信能够牢牢抓稳这个值得攀附依靠的关系,为将来在方氏得到更高的地位和争取更多的利益添加一个有利的筹码。

“有机会要多和梁公子交往,将来他会是恒泰的主事,有些交情的话,也许你还能靠他提拔一下。”方维信的母亲低声地嘱咐道。

人群中的梁墨琰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在衣香鬓影的大厅中梭巡着那双安静清澈的眼睛,当两人的视线终于重合,彼此都各自静默地站在原地隔着人群看着对方。

良久,方维信轻轻笑了笑,这才终于转过头去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淡淡地道:“不,母亲,不需要。”

说完,他转过身去,在她母亲有些愕然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梁家大宅那奢华热闹的大厅。

“……醒了?”

听见梁墨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声地问道,秦优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靠趟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他侧过头去,看见那熟悉的眉眼就近在眼前。

慵懒地笑了笑,他声线里仍带着几分睡意的沙哑:“我睡很久了?”

“不到四个小时。”梁墨琰道,然后伸手贴在他的额上试探着温度,“还是有一些低烧,吃了药还可以再睡一会。”

“不了,”秦优慢慢坐起身,拉拉身上睡皱的衬衫,无奈地摇头,道,“我想先去洗个澡。”

昨天晚上GK的庆功宴是梁墨琰陪着他一起出席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梁墨琰会突然出现,不过GK的几个高层倒是显得很是高兴。通常这一类的宴会,也会有不少商界的人物出席,行业之间彼此沾光,何乐而不为,尤其GK除了在时尚界是个奢侈品品牌,它自身也是一个很大型的商业集团,借着此次庆祝发布会成功的宴会,自然也同时进行一些商务上的交际应酬。

所以参加这一次的宴会,与其说是梁墨琰陪同秦优出席,倒不如说是梁墨琰带着秦优共同出席会更恰当一些。

不过有心人都有留意到,这一次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全程中梁墨琰一直牵着秦优的手几乎都没有放开过。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多久,在与必要的一些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并非是外人所以为的这一对情人要趁着夜色去哪里约会,而是秦优当时正发着低烧。

秦优忘记了他现在的这副身体并不算是多么地健康,长途旅行和工作的奔波劳累,加上当地的气候要比现时的港岛要寒凉一些,已经让他出现了疲乏虚弱的状态,只是他一直都并不太在意,还在业余之时利用休息的时间忙碌筹划着自己额外的工作,会突然病倒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从宴会出来以后,精神松懈下来的秦优就已经感觉有些昏沉,只依稀记得是梁墨琰送他回了酒店,然后还叫来了私人医生,之后他就陷入沉睡,一直到刚才醒来。

经过一番熟睡,让一直疲劳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休息,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不少。秦优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调养好现在这副身体,即使不能完全恢复到从前自己的那种状态,但至少也要能够应付一定的工作强度。

用大毛巾擦完湿发抬起头来,他看见慵懒地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的梁墨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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