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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了毒。”福容的脸色也不好看,低声说道。

秦太医是圣人的人,当初窦琬要出宫前,卓惊凡曾经提点过她,在宫外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秦太医。窦琬记下了,这一次派教养姑姑到傅府前,她也暗示过她们,若是那些娘子寻死觅活的,或是装病装柔弱,可前去秦太医府上,请太医来替她们好好的诊治一番,保管她们再无病痛。因此华容一倒下,福容便想法子找上了秦太医,这才保住了华容的一条命。

“真是好啊,连本公主都看走眼了,没承想一个娇滴滴的娘子,竟是朵吃人的食人花,使毒?可真是好本事!”窦琬怒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在窦琬气得七窍生烟时,宫婢来报,说是傅夫人在院门口闹了起来,坚持要进来,窦琬心下烦闷,可也不好和傅夫人闹得太僵,只得挥了挥手,“她想进来便让她进来罢,也好让她看看,她想塞到傅郎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下作东西。”

侍卫得了长公主的准话,自是不再阻拦傅夫人,傅夫人气冲冲的闯进了正房,可见着了穿着长公主品级服侍的窦琬,还是得憋着气向对方行礼问安。窦琬淡淡地叫了起又赐了坐,这才开口说道:“夫人来得正好,本公主刚巧得了一个消息,正想说与夫人听呢。”

“还请公主赐教。”傅夫人僵着脸,语气干巴巴地说道。

“本公主的教养姑姑前日突然病重,本公主心里自是担忧不已,因此使人前往太医署,请了秦太医的弟子来瞧过,可秦太医的弟子却告诉本公主,华容姑姑是中毒了,而非染上时疫。”窦琬语气一顿,瞥了一眼傅夫人惊慌的神色,继续说道:“本公主听了自是惊愕万分,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这不,本公主今日便亲自前来,想要瞧瞧这院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竟然还会使毒。”

打从傅夫人听说华容是因着中毒才会倒下后,便显得有些坐立难安,说华容染上时疫的人是她,想要将华容移出傅府的人也是她,长公主这番话显然是为了敲打她,也是在指责她,指责她不分青红皂白,连问都没问就认定了华容是染上时疫,因此傅夫人心里没了底气,同时也有些后悔跑来惜芳院淌这一趟浑水。

“是该好好的查一查……”傅夫人神色尴尬,只能点头附和着窦琬,原先想要在媳妇面前耍婆婆威风的想法荡然无存。傅夫人心里原也存着让惜芳院的娘子去侍候傅i的想法,没承想其中竟有会使毒的贱婢,虽然开枝散叶很重要,可是儿子的命更重要,若是命都没了,就是妻妾成群又有何用?

窦琬自是知道傅夫人的心思,因此也不隐瞒对方,直接将惜娘会使毒的事说出来,好打消傅夫人想塞人给傅i的念头。傅i是她的驸马,她贵为长公主,她的后院岂容得旁人插手干涉?且她和驸马不过才完婚几个月,还没有喜信是正常,傅夫人未免太过着急了罢。

窦琬在心里腹诽着,不过面上一点儿都不显,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这四名娘子是太后所赐,本公主想着让教养姑姑调教后,便带入公主府侍候傅郎,可如今本公主是怎么也不敢将她们带入府了,若是傅郎也像华容姑姑那般……”说着说着,窦琬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公主考虑的极是,那样心思歹毒的娘子,如何能够进入公主府?没得污了公主府的地,再说公主是千金之躯,如何能够让那些贱婢近身,臣妇瞧着她们的规矩粗鄙不堪,不如就继续留在傅府罢。”傅夫人连忙开口说道,现在她怎么敢让那些娘子接近傅i,她巴不得将那些娘子和傅i隔得越远越好。

“如此,便有劳夫人了。”窦琬假惺惺的道谢,顿了顿,语气微冷的说道:“只惜娘本公主是要带走的,还请夫人不要声张,就是母后问起了,也请夫人代为隐瞒。”

“公主放心,应当如此。”傅夫人脑子动得也很快,连忙应下,只她的心里也有些发寒,惜娘等人是太后娘娘赐下的,太后娘娘会不知道惜娘的本事么?她不敢再深思,按捺下心里头纷乱的思绪,又和长公主闲话了几句,便借故告退了。

傅夫人一离开惜芳院,立刻前往老夫人所住的荣庆堂,一进荣庆堂的正堂,她也顾不得老夫人的脸色,连忙将丫鬟都给挥退了,就连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她也客气的请对方去歇着。老夫人眯了眯眼,知晓傅夫人这番作态自是有话要说,便将老妈妈也挥退了。

“说罢,你这番大张旗鼓的将人都赶走了,是要说惜芳院的事么?”老夫人淡淡地说道。

“阿家明鉴,媳妇方才正是从惜芳院回来。”傅夫人赶忙捧起案几上的茶盏递给老夫人,嘴里讨好的笑着说道。

“惜芳院的事儿不是有长公主的人接手么?你还去凑什么热闹?”老夫人接过茶盏放在一旁,面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

“阿家,院子里出了心思鬼祟的小人,媳妇好歹是傅家当家的主母,自是得去查看一番。”傅夫人压低了音量,将适才从长公主口中得知的事说了一遍,只在老夫人面前,却成了是她的人发现惜娘会使毒,也是她的人看出华容是中毒。

“……你是打量着我老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是罢?”谁知老夫人听罢,却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傅夫人心里一跳,连忙扯出笑容来,“阿家说笑了,媳妇怎么会这样认为。”

“既然如此,你还当着我的面唬弄我?”老夫人沉下脸来,低声喝道。

“阿家息怒,媳妇如何敢唬弄您。”傅夫人顿时一惊,自是赶忙起身站在一旁,口里不断陪笑着,希望老夫人能息怒。

“行了,还不快将事情老老实实说出来,长公主都来到了家里了,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老夫人冷声喝道,狠狠地瞪了傅夫人一眼。

傅夫人只得将事情老实的说了一遍,这一次她不敢隐瞒,也不敢再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老夫人听罢,闭眼沉默了许久,傅夫人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老夫人。

“日后太后娘娘无召,我们不可主动求见,再者见了太后娘娘,无论娘娘提了什么要求,先应承下来,回头一五一十的告诉大郎,听见了么?”许久之后,老夫人才睁开眼睛,对着傅夫人说道。

“诺,媳妇省得了。”傅夫人赶忙应下,她也知晓老夫人的意思,这是怕太后娘娘又将傅家当枪使了,或者又弄出些不利于傅家的事儿来。

“不过娘娘凤体有恙,圣人孝顺,想必过不久便会让娘娘安心静养,不要再管宫外的烦心事。”老夫人缓缓地说道。……

过了几日,就如傅老夫人猜测的那般,宫里又传出了太后凤体有恙的消息,圣人大怒,几乎将太医署的太医都请到了兴庆宫,可太后娘娘还是昏迷不醒。太医们说太后娘娘是操劳过度,日后需得静养才好,圣人听了自是狠狠地斥责了太后身旁侍候的宫人,然后又将兴庆宫给围了起来,好给太后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

待到太后醒来,她才发现自己又被关了起来,她自是气得不轻,可这一次窦淳狠下了心,将太后身边的人全都撤换掉。先前为了傅太傅,所以他将太后放了出来,结果就是傅i的身边差一点被安放了一个隐患,若是没有窦琬拦在前头,傅家和胡家一样将那些娘子送入公主府,恐怕傅i此时尸首都已经冰冷了。

当窦琬将消息送进宫后,窦淳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母后竟然对傅i下此毒手,傅i再怎么说都是母后的亲侄子,母后为何想要除掉傅i?且母后除了傅i对她有何好处?傅家可是她的外家,也是自己的母家啊……等等,傅i死了对母后自然没有好处,且对于母后和他来说更是有着大大的坏处,可对傅太傅的兄弟来说,傅i的死绝对是利大于弊。

看来母后也是被当枪使了,窦淳叹了一口气,母后的脑子不大好使,又移了性情,日后还是在兴庆宫中静养罢,他做不出s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但是拘着母后不让她再做错事,这一点他还是办得到的。

这一次太后的行为真是狠狠地伤了窦淳的心,窦淳也知道太后不省心,可他心里深处总是希望着太后能够多为他着想,只每一次他都是失望,太后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也不考虑他的难处,纵使窦淳有再多的孝心和耐心,都被太后给磨光了。

卓惊凡自是看出窦淳的沮丧和失望,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陪在窦淳的身边,同时在心里发誓,穆轩和傅二叔竟敢如此算计窦淳和傅i,日后必要他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平阳长公主府

窦琪坐在正房的主位上,身旁立着一个掌事姑姑,正在低声向她禀报着傅府的消息,当她听闻傅府暴毙了一个丫鬟后,冷笑着说道:“丫鬟?是惜娘罢,本公主还以为窦琬有多贤惠,结果一个侍妾都容不下,这还是太后赏下的人呢。”

窦琪可真是丈八烛台只照得见旁人照不见自己,她嘴里嘲笑着窦琬的不贤良,却没想过她自己当初可是直接将人给杖毙了,还上胡府大闹了一通,结果换到了窦琬身上,窦琪便开始冷嘲热讽,似乎窦琬不收下那几个娘子便是罪无可赦似的。

那掌事姑姑自是不会多嘴惹窦琪厌烦,可她心里却是嘀咕着,平阳长公主自个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人湖阳长公主还派了教养姑姑去调教那些娘子呢,不管湖阳长公主有没有将人收入公主府,至少她做出了姿态,也给足了正当的理由,那些娘子还留在傅府,是因着“规矩不好”,可不是长公主不大度,不愿意那些娘子侍候驸马。

就算太后娘娘问起,湖阳长公主也有个由头可以解释,哪里像自家的长公主,说杖毙就杖毙,无端端的落了个善妒、不贤的名声,且还得罪了太后娘娘。按掌事姑姑所想,平阳长公主就该学着湖阳长公主那作派,把人拘在远远的角落里让她们学规矩,一来全了自己贤良的名声,二来也好堵了太后娘娘再塞人的口。

若不是太后娘娘又静养了,掌事姑姑想,这会儿太后娘娘肯定又赐人了。

这掌事姑姑想的无错,本来太后正是打着再塞人给平阳的主意,可她还没挑出合适的人选,就又“被静养”了。只太后不知,就算她没有“被静养”,也找不到合心的人塞给平阳,毕竟原先塞给平阳和湖阳的那些人,都是王姑姑替她找来的,王姑姑被圣人带走之后,她手边便再没有得用的人了。

太后还不知道,当初王姑姑给她的八个人,其实都是要塞到傅家的,可太后自作主张,竟然分了四个给平阳长公主,王姑姑背后的人因着这事儿,已经对太后非常不满了,如今见着太后又被关起来了,自然不会再替她出力。

而王姑姑被窦淳的人带走后,禁不住严酷的拷打逼问,很快就坦承了所有的一切。王姑姑背后的人自然也是傅家人,只是却是傅二叔家的人,王姑姑在太后傅燕菁出生时,就被安排进了傅家,这些年来和太后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是假,可是自个儿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傅二叔手上,王姑姑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背叛太后了。

之后窦淳的人又从王姑姑口里问出不少信息,可是王姑姑只知道傅二叔一家有野心,却不知道傅二叔效忠的人是谁,想想也是,傅二叔又怎么会对一个奶娘说太多,王姑姑只要听从傅二叔的命令就是了。

拷问的内监见问不出什么了,便将供词呈给窦淳,彼时王姑姑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卓惊凡听闻后,叹了一口气,“待到她去后,把她送出宫安葬罢,好歹服侍了太后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窦淳不置可否,将这件事暂且压了下来,他将供词递给了卓惊凡,淡淡地说道:“你先瞧瞧她做过些什么罢。”

卓惊凡挑了挑眉,接过供词细细查看,不多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承想先皇会中毒,都是因着她在背后弄鬼,也罢,这样的刁奴,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此后不再提起王姑姑的身后事。

王姑姑的消失,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湖泊里,引不起任何一丝涟漪,宫里头自是没发现太后身旁得用的姑姑已经没了,只有王姑姑背后的人开始急了,毕竟王姑姑被除了,肯定是太后或是圣人发现不对劲了。

这一日,傅二叔使人送了一封信到平阳长公主府上,信很快就送到了窦琪的手中,窦琪看着没有署名的空白信封,皱了皱眉,将送信的小厮扣押在公主府。随后她撕开封口,抽出信纸一看,这才知道竟是傅二叔的来信。

她连忙唤来身旁得用的内监,细细嘱咐了一番,又将方才那封信塞回信封,交给内监,内监立时领命而去,不多时,那一封信便辗转的落到了穆轩的手上。

穆轩拿到信的时候正在当值,将信塞给他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内监,小内监趁着无人注意,和他擦身而过时,他的手中便多了这一封密信,他很快的将信塞入了怀里,待到下了值,走到无人之处,他才掏出信来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信中自是关于王姑姑已经曝露一事,穆轩看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猜到那老虔婆要坏事,当日太后将本应全送到傅府的八名娘子分了四个给平阳后,他的心里就打定主意要舍弃王姑姑和太后。他分明交代过傅二叔,那八名娘子要想办法让她们近了傅i的身,或者是勾住了傅家其他郎君也行,总之那八名娘子是他为傅家特意寻来的。

没承想太后竟敢将其中四名赐给平阳,穆轩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他的女儿被低嫁给胡侍郎的次子已是委屈至极,傅燕菁竟敢给他女儿添堵,若不是为着大局着想,他真想出手教训那个蠢笨的傅燕菁。且傅燕菁等于浪费了他的好棋子,分给平阳的那四个,偏偏是八人中最有能耐的四人,穆轩当下是有些怀疑的,他以为傅燕菁是大智若愚,用这一招替傅i解了围。

后来才证明他想太多了,傅燕菁只是随便指了四个人,谁知这么刚好,就破了他为傅家精心设计的美人计。穆轩当时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更多的便是计划被打乱的愤恨,所以王姑姑被带走,他一点儿也不觉着可惜,他已经忍受这一对蠢笨的主仆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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