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体型高大威猛,身材健硕挺拔的男性,顾明月这具新身体的高度将将够到他的胸口,他胸脯横阔,气质轩昂英武,五官轮廓深邃分明中带着冷硬的棱角,剑眉入鬓浑如刷漆,其下双眸若寒星闪烁,眼下有两撇浅浅的皱纹,彰显着年龄感。他肤色似蜜,带着琥珀的光泽,鼻若悬胆,两瓣饱满的厚唇紧抿,神情肃穆冷然。
这样一位相貌堂堂,带着风霜之色的男人,却是一位大户人家见不得光的庶子,不堪家里的作践排挤后一怒之下只身前往深山幽林里做了猎户。
他姓谢名朗,为本次任务男主,顾明月这具身体的养父,或者说是他前几日因病去世的儿子的童养媳。
顾明月所穿入女孩的身体,是他早年进入县城赶集时看着可怜,随手捡回来的小乞儿。那时的小女孩儿约莫四、五岁的光景,一身乌漆麻黑,穿得破破烂烂地在与野狗夺食,呲牙咧嘴神色凶狠得如小兽一般,谢朗看着实觉可怜,便把她待回了山里想着或许可以和儿子做个伴,不想为她脱下衣服时洗澡,却发现这脏兮兮的小乞儿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
于是,他便为她取名为谢依,当做自己的女儿养了起来。她是女儿,同时也是为章哥儿备下的,青梅竹马的童养媳。
经过了几年吃饱穿暖的生活,谢依渐渐显示出了她美人胚子的姿势。谢朗都没想过,当初瘦成麻杆,皮包骨只剩一层皮的小女孩,成长起来后竟如此的灵秀动人。
谢依的身材娇小可人,她有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一对儿浓眉如柳叶,杏眼香腮,眸珠乌溜溜地如紫葡萄,明亮有神。她在山里长大,风吹日晒毫不顾忌,却有着瓷白盈滑的肌肤,只是肌理不及娇生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肤质细嫩。她有着山里人家独特的钟灵顶秀之气,如清澈见底的渌水,言行间带着一股放旷自然的野性之美,玲珑的小身子好似蕴藏了无限大的能量。
她生性调皮好动,喜跳喜闹,平日里爱在山里东窜西跑,因而养得一副结实的身材,身形线条流畅健美,小小年纪便前凸后翘,比同龄的孩子多显出了一些少女之姿。
可是章哥儿,没得那等福气长到成亲的年纪,娶上这样一位有特点的小美人……两人身前是一座简陋的土坟,坟前只插了一根木桩,上面刻着谢章二字。这座坟里躺着谢朗年满13岁,远不及弱冠之龄的独子,自小体弱多病,纵然作为父亲的他早有心理准备,可仍未料及他在入夏后生了一场普通的风寒没挺几日便骤然离世。
“爹爹,我难过,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就心痛得恨不能随了他去。”顾明月一把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哭得泣涕如雨,伤心欲绝。
谢朗眼神里透着悲恸,水光莹润,可或许他天生脸部神经不发达,那张脸维持着单一僵硬的表情,流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他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少女柔弱颤抖的背脊,温暖着她的背心。
这个任务世界正是梅杏著枝半黄,满树嫩晴春雨歇的初夏时节,天暖气炎,可顾明月的身体好似刚从冰窟里被扒出来,带着丝丝的寒意,凉得有些冻手。
谢朗的心里是苦的,世间为父母,痛之极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做不出生动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哀痛,身形却在短短几日之前消瘦了一大圈,往日穿着合身的粗麻衣衫此时显得空荡荡的,衣摆轻飘。
埋在胸口嚎啕大哭的少女让他不得不从丧子之痛里振作起来,他如今身边只剩她一个亲人,若是他被悲痛压倒了,谁还能来照顾这个孩子?
顾明月哭够了,便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双眼水汪汪湿漉漉地仰视着他,她整张小脸都泛着杏粉色,小巧的鼻头红通通的,鼻翼煽动,一抽一抽地吸着气,樱桃小嘴嗫嚅着欲语还休。
谢朗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担忧,寻常人家的姑娘在她这个年龄已经开始说亲了,以前有章哥儿,两个小家伙相伴长大,相处得融洽和睦,成亲后定是能和和美美,可如今章哥儿去了,这山林里也没有多少人家,他去哪里找适龄的年少男子,配给自家漂亮的小人儿。
他这一生的前半段没有体会过什么是亲情,15岁的年纪时和家里脱离关系后,便入了山里以打猎为生,活得逍遥自在。进山没多久,有一猎户寻了他要嫁女儿,他对女人无所喜好,想着早日成家也好,于是允了猎户不日就娶了他二八年华的女儿。
山里贫穷,两个人在家里吃了桌酒席,拜了天地和高堂就算是完成了成亲的仪式。那妇人相貌平淡无常,人贤惠勤劳,两人凑合着过日子也无甚不妥,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就和她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谁成想那妇人生下孩子没到两年就辞了世,而章哥儿的身子从出生起也不大好,大大小小疾病不断,一直缠绵病榻。
谢朗缺乏亲情,因而对此一直是格外的渴求,最是珍惜看重伴在他身边仅剩的两个孩子,如今亲生独子去了,这剩下的养女便是他生命中的活力,生活中的重中之重了。
“回家吧。”顾明月听着男人浑厚低哑的嗓音,感受着抚摸在头上的大掌,两行清泪又淌了下来,被男人用大掌轻轻抹去。
回家,她的家在那里……?只有顾明月自己知道,她的痛哭悲戚为的是那个如修竹松柏一般劲秀雅致的男人……她哭得十二分伤心,应和着此情此景此行,深深触动着谢朗的心灵。
如此有情有义的孩子,也不枉他养育了她这些年,谢朗默默地想,章哥儿在天之灵,也该会感到高兴欣慰才是。
作者说:
每次一写新故事,第一章都卡得销魂。
关于沈容的番外,目前不是很想写,太惨了,某苏也是需要换个心情感谢谜途、肉要肥而不腻、芳芳、幻欢怜、乱跳的兔子送给我的礼物。
大家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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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的童养媳之二
谢朗的家是几间简陋的木屋,坐落在在山谷里的小溪旁。
这是一个十分幽静的地方,山清水秀,铺锦叠翠,玉带般的泉水从山顶积雪融化的地方冲流而下,形成了一条延绵至山谷外的溪流。
顾明月跟在男人的身后,在回家的路上开始迅速地浏览了一下原著剧情。这次穿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心情处于极其 恶劣的状态,因而仅仅扫了一星半点的重要剧情,让自己不至于表现得不同寻常引起谢朗怀疑。
她其实应该感谢这次穿越的时机,自己能够借着谢章的名义好好的哭一场,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真真可谓是一件好事。
对过去的悲痛和感怀,对特定的那个人的情丝和缅怀,都随着泪水流逝吧。
哭过之后,她才能重新打起精神做任务。顾明月把自己想象成完成任务的机器,不再有悲伤难过喜悦欢快伤心等情绪,超脱出七情六欲,只为了一个目标而不断地向前进发,不需要有自我的意识,把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上。
顾明月早该这样,明明应该在最开始时就抱有这种觉悟,可自己的放不开,让她尝到了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绝望。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任务可以重来,如果她还能再次见到那个人……顾明月觉得自己的心冷硬了下来,整个人超乎寻常地平静到诡异。
不就是男人么……心如死灰的人,利用起自己的身体,执行起任务来才能事半功倍。
不把自己当人的人,还需要顾忌什么呢?
顾明月在脑海里细细地思考着原剧情,谢朗的官配是一位富商娶回家的继室惠娘,年龄不过20出头,整个人长得娇艳欲滴、绰约多姿,说话的时候嗲声嗲气,如蜜糖一样甜腻,很会讨男人喜欢。惠娘嫁入富商家里没两年,便成了寡妇,因着她很有一番对付男人的手段,夫家偌大的家产都被她悉数掌控在手下,过得日子很是舒心痛快。
惠娘成为寡妇后,迅速地变卖了所有家产,遣散了富商家里的仆人,重新在人牙子那里挑了不少下人,带着他们搬到了季江城,就是谢朗和谢依所住的地方县城里。她购置了一所大宅,平日里喜欢勾搭一些季江城里相貌身材姣好的美少年,来场春风一度的戏码。惠娘倒也大胆,言行举止随心所欲,时常和男子们在庭院里喝酒行乐,丝毫不顾忌自己在外的名声。现今的世道又混乱,中原被各方势力分割成大大小小16个国家,之前的统一不复存在,各地兵荒马乱,国界附近经常短兵相接,征战不断,人们为了躲避战乱大规模迁徙,动荡不安人心惶惶,人命如草芥。
在如此世道下,人们的内心世界恐惧郁闷,故而多有抛开理教束缚,言行举止放旷不羁,率性洒脱,士人子弟多喜玄学清谈和西逸山水,最求极致的精神解放、思想自由,彰显对短暂生命的热爱。
这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世人追寻及时行乐的时代,人们珍惜自我,对美和享乐的追求简直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惠娘因着是为风骚动人的美人,内里也有些才学,故而很受年轻男子的欢迎。可以与赏心悦目的美人同欢,此等美事,何乐而不为?
和庶民不同的是,士族大户极重视门第之观,以期保持高贵的血统,因此对家族内血统低下的庶子庶女轻则完全采取忽视放任的态度,重则对待他们和家里的下仆无异。谢朗因为迫害不得不隐居山林,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独自抚养两个孩子,与青年女性毫无交流接触渠道,和不近女色的苦行僧过得一般无二。
在这种情形下,貌美多情的惠娘一日进入山林里游赏山水,赏景期间她和家丁丫鬟走失,在林里迷了路,无意间越走越深,走到了山谷小溪附近。她在溪边不小心被稍具毒性的水蛇咬伤后,谢朗如天神临世般出现,用嘴为她吸出了毒血,然后把她背回家里细心的洗净包扎。
谢朗是不同于时下审美观的男人,时下的美男多面白如削玉,身形瘦弱骨感,行走间衣袂翻飞,好似能临风而去,而谢朗身材高大矫健,浑身充满了男性的力量之美,身为猎户面貌英俊且言行举止毫不粗俗,使惠娘一见倾心,爱惨了他健美的身材和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养伤期间挑逗撩拨自是不消说。谢朗何止久旷,平日里哪里受过这等成熟风韵美人恩,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于是后面的剧情就很俗套了,惠娘改嫁,谢朗带着谢依搬入了季江城的宅子里。惠娘看到养女比自己还要貌美许多,心下觉得碍眼,便打着许人的由头把谢依嫁给了一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喜欢折磨女子后虐杀的夫君。谢依嫁过去没多久就患“急病”而逝,对此她的真实死因谢朗一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俗话说有后娘就有了后爹,此乃亘古不变的真理。
顾明月现在的身子芳龄十二,已经有了含苞待放的少女姿态。此时的惠娘才刚刚嫁给富商,剧情还未展开,给了她充足的施展空间。
她决心利用谢朗对亲人的珍视,对他进行死缠烂打的亲近政策。此时她需要改变谢朗对她的观感,从一个养女、一个孩子、到一个能被他放在心间,用身体拥抱的女人。
顾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决定拼了,萝莉配大叔,一直以来都能让人想入非非。类似幼女,刚刚发育不久,纯真无暇的肉体,往往更能激起男人的xing欲,让一个小女孩在自己身下完全地绽放,用自己喜爱的方式对她进行调教,最终使两人灵肉的结合契合无比,很多男人潜意识里或许都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谢朗很快就享受到了。
坐落在山谷内溪流边的居所,是被篱笆缠绕荆棘围起来的几间用石头和木头堆砌起来的简陋屋舍。虽然看着很是简陋,但建造的极其结实牢固。被篱笆围起来的庭院里种植了不少翠竹及花朵,风轻日暖,碧竹摇曳沙沙作响,走进到院子里的顾明月感受到了花香满怀。
谢朗把顾明月送回住处后,便拿起了打猎的装备,出了家门入山谋生。
顾明月的房间在和正堂相连的右室里,正堂左侧的房间曾经住着她素未谋面就去世的这具身体的未婚夫谢章,堂屋的后方连着灶房,灶房除了与堂屋相连的入口外还有一处小门直通后院的菜园和放置柴火的小间,谢朗从小溪旁挖了一条回流的沟渠引入泉水,往日烧水熬药煮饭很是方便。
顾明月四下看了看,房间里的家具和用具都是由木头和竹子制造而成,上面留有许多手工的痕迹,材质自然不失野趣,想必是谢朗自己制作的。谢朗所住的是一间单独的厢房,靠近院子的入口处,房间不大不小,收拾得干净整洁,门边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寒光闪闪的武器,若是有野兽突入了防护的栅栏,他能第一时间拿好武器出去解决。
心灵手巧、富有爱心,沉默寡言加面瘫的大龄男青年,在之前的任务世界一定很受女性欢迎吧,顾明月暗自点点头。
她的一天,就在刷刷洗洗加缝缝补补中度过了。谢依平日里也会绣一些帕子及处理缝合野兽的皮毛,这样谢朗拿到市集上去卖,也能充算一笔不小的收入,换来过日子的必需品及米面。顾明月看了看谢依的绣工和针脚,发现至少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必须藏拙了。她的绣活和谢依自己的简直是天差地别,突然间绣工普通的谢依能秀出美轮美奂的东西,一定会被怀疑的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又有谁不怕这些东西呢?
晚间谢朗带着处理好的猎物回来了,他一身汗水加淡淡的血腥味,放下手中的几只山鸡和野兔后便径自出去在溪边洗漱。顾明月把野味拿到灶房里简单地进行了一下防腐处理,使它们能保存更长的时间,然后放入通风的地方晾晒起来。身为猎户就是有这样的好处,除冬天外都不会缺肉,他们住在小溪边,平时里还可以网一些鱼虾来顿打牙祭,顾明月对此还是很满意的,她从菜园里摘了些蔬果,三下五除二地炒了两盘可口的家常菜,和着糙米粥一起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顾明月一时用不习惯灶台,掌握不好火候,因此只能把糙米饭变成粥了。
谢朗吃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觉得今日的饭菜从外观到味道和以前比都有些不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概是吃惯了味道寡淡入口阻涩食物,饭菜味道和口感突然向着好的方向转变,一时有些不习惯。
他眸光温柔慈爱地看着细嚼慢咽的顾明月,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章哥儿的离世让她好似在几日之间就成长懂事了起来。
两人吃罢饭,顾明月把淘米水烧开烫洗了餐具,随后用后院引入的溪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到了半夜,山里夜间寒凉,顾明月故意不盖被子让自己冻了大半宿,然后估摸着时间穿好单衣,来到谢朗歇息的屋子前,用一根竹子轻手轻脚地从门缝间移开放下的木栏,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谢朗一向浅眠,他几乎是在顾明月动作的瞬间就察觉到房门大开,以为是有小型动物闯了进来,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电光石火间从床头拿起了猎刀。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站立在屋门口的纤巧身影,少女一身米色单衣,一头乌发垂落至膝盖处,通身被月色渡上了粼粼的光华,她好似被屋内人的惊诧吓到了,杏眼圆怔,桃粉色的小口微张,一副被吓到的小模样。
月光皎洁柔和,如同闪光而缓缓流动的清水,院子里清幽的馨香随风潜入了男人的居室里,混合着少女身上独特的体香,让人恍惚间以为遇到了落入人间的仙子,不由得为之心醉神迷。
顾明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爹爹,我,做了噩梦有些害怕…..今晚…..可不可以和爹爹睡在一起?”少女的音色甜美,还带着一丝奶气,她双眸乌灵透亮,满含希冀地望着男人。
谢朗还有些回不过神,他鬼使神差地,缓缓点了下颚。
作者说:
终于写完这一张了,抱歉让大家久等啦
昨天突然被邀请,简直是狂欢不解释
下一章能不能写到肉呢?啊呀呀呀好羞涩
感谢送礼物的亲~~~~么么哒爱死你了
爹爹的童养媳之三(微h)
谢朗躺在床上,臂弯里蜷缩着顾明月小巧玲珑的身躯,她通身冰凉凉的,四肢紧紧地攀附在男人的身上汲取着温暖。
顾明月真的觉得冷,初夏的夜晚气温仍然带着未散的寒意,她把自己冻晾了大半夜,排除任务的因素,她对男人身上的热源也是分外的渴求。
谢朗轻轻拍抚着小少女的背脊,感觉好像回到了她还是个女娃娃的时候。小小一团的女孩每天晚上都可怜兮兮地要求和自己同睡一床,她那时也是这样紧紧地用小胳膊小腿缠在自己的腰腹之上,像是害怕被抛弃一般地用小手攥紧自己胸前的单衫,表现得十分没有安全感。
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初的女娃娃已经长成了一位粉面朱唇的小少女,和自己的同榻而眠也显得不恰当起来。
或许章哥儿的离世让平日里顽劣调皮的少女难得地展现出了脆弱的一面,毕竟她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死亡对于她的震撼是无法言表的,让她切身地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暂与珍贵,以及死者留给给生者的回忆与痛苦。
谢依虽然从小被家人抛弃,在幼年时代受过一番苦日子,但自从被谢朗捡回家以后,和养父及名义上的未婚夫相处得如真正的一家人,故而顾明月当下的表演入情入理,合乎逻辑。
就是今天这一晚罢了,这山谷里就住着他们二人,旁人不知也就无所谓了,谢朗默默地想,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他第二天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简直错得离谱。
顾明月怎么可能只来和他套套近乎,装装可怜,然后平安无事地纯睡觉一晚。
可惜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养女会想要被他当做女人地拥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铺洒在室内。
“唔…….”谢朗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觉得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好似被一双小手抚弄,力道适中得恰到好处,让他很是舒服。
这种被侍弄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是在梦里。
等等……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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