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成为朝廷里最可怕的执法者。
目前朝堂上最为隐秘的部门算是顺天府,游离于六部之外,直接受于天命,执行的几乎都是皇家直达的暗令!他们很少参与朝廷的明争暗斗,御用拱卫司更是顺天府中的佼佼者,一般执行一些不方便放在明面上的侦察、搜索,甚至是暗杀工作。
这些人的忠诚不仅深厚,甚至到了变态地步,大凡普通臣子无不怯其三分,即使是权势大臣也不敢和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扯上关系。传言御用拱卫司人数不详、司长不详,再加上捕快们大多低调神秘,让人们对这个隐藏极深的司所更加惧怕!
御用拱卫司因为办事手段毒辣快捷,讲究效果而不择手段,又在不惹出乱子的前提下特别有效率,深受皇家恩宠。按照许平所知的历史,这帮人就是日后震惊天下的锦衣卫,不同的是现在他们的权势没那么大。
捕快们搬来红木椅,摆在院子正中央,许平坐下以后也不说话,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群,眼里有隐藏不住的愤怒。环视一圈,已经让这些人犯个个吓得近乎窒息,胆小一点的甚至被许平的眼神吓得晕厥,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这些人犯都是刘紫衣、楼九和冷月合力挖出来的奸细和内鬼,还有隐藏在太子势力里的叛逆分子以及被收买的叛逆。
张维之死一直让许平耿耿于怀,除了痛心这个本想培养的可塑之材外,更是痛恨叛变之人。如果不是有人事先通风报信,纪龙绝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那里藏了一批炮火,也不会导致张维夫妇战死、一千兵将以死尽忠!
“知道张维是谁吗?”
许平难掩满面怒色,轻哼一声听似清淡无比,却蕴涵浓郁至极的恨意。话音如同利刃刺胸,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一种不舒服的压抑;声音很是好听,但这话却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似的。
饶是强如冷月也不禁忐忑,虽然脸上波澜不兴、毫无表情,眼神却惊讶地看了许平一眼。虽然很久没见过爱郎出手,但他的修为应该和自己在伯仲间才对,这不经意的流露,怎么感觉他的修为似乎又高了许多,高得让人感觉诡异。
京城初次相见时,两人粗浅交手一次,尽管表面上许平看似胜利,但当时的冷月隐藏自己的高强身手。如果放开全力一战,冷月的高超剑法和傲世轻功足以名扬天下,绝不是当时的许平所能抵挡。
即使天房山一战,冷月也不肯显露修为,直到行刺郭敬浩失败,被许平所救以后,她才暴露自己的修为之高,与李通一战时都是拼尽全力,杀得淋漓尽致。
那时的冷月感觉自己和爱郎的修为似乎不分上下,如果非要说出区别,那就是冷月走的是精巧路线,许平则是刚猛战法。
但是距离那次战斗并没有过去多久,为什么差异会那么大?即使天纵奇才也不会这么神速吧?欧阳泰和空名都天赋异禀,也没进步得这么可怕。冷月百思不得其解,但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
许平充满恨意的话压得所有人胸口发闷,让所有人脑里都不由得想起张维夫妇的死状。同命鸳鸯皆忠骨,确实荡气回肠,但除了他们夫妇之外,还有张庆和,张家人的忠烈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许平语气变得有几分怒躁,忍不住咆哮:“响水村一战何等惨烈,张维以死抵住一万大军的偷袭,一千兵将全数尽忠含恨而死。忠烈之骨尸身傲立,黄泉鸳鸯同归而去,你们知道那个场面是怎么样吗?知道当时张维夫妇的脚下流了多少血吗?”
短短数语,空气更加压抑,让人仿佛看到那个夜晚,一个英雄少年和忠烈的爱妻携手黄泉,透出以死尽忠的悲烈!
“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许平想到这里,怒火腾地一下上涌,太阳|丨穴不安分地跳动,禁不住拍案咆哮:“是我太子府对不起你们吗?为什么在这时候叛变!难道你们不知道叛逆之贼须杀九族抵其罪吗?”
这时哪还有人敢答许平的话,早就被雷霆之怒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瘫软在地,连说半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不管任何理由,张维的死确实成了许平心里一个难以释怀的怨恨。张家两代尽忠,全死在这些卑鄙小人手里,试问谁不会愤恨?
张庆和聪明一世,却死在纪龙的偷袭。义子张维忠孝有加,冀望从军雪仇,有勇有谋还有一身好武艺,未等刀指津门,竟被卑鄙小人暗算,如果不是他聪勇异常,恐怕保存的一批火器都会落到纪龙手里!
“主子,您小心身体!”
冷月看见爱郎气得脸都有些绿了,赶紧宽慰许平一句,再看左右都吓得说不出话,眼神一冷,索性劝道:“您为这些卑劣小人动怒实无必要,把他们交给我吧,顺天府有很多手段,会让他们说出您想知道的事。”
许平看着这些人软弱的样子,一想也是,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些人不杀绝不足以拽愤。压了压怒火,挥手冷声说:“把他们全拖下去,都交给你了!”
“是!”
冷月手一挥,捕快们把早已软成泥人的人犯全部拖下去。捕快们面露阴森之色,似乎在看待他们的新玩物,有些更变态的补快眼里甚至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已经在期待要怎么折磨他们!
“主子,您别生气了。”
冷月也知道许平此时怒极难耐,临走时犹豫一下,还是走到许平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保重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要是气坏了,冷月会心疼的!”
最后的话里蕴涵浓郁的温存,细腻的呢喃燕语瞬间让人精神一振,许平听到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没听过冷月说出这么感性体贴的话。转头一看,这美人竟然害羞得低下头,头也不回地跑去审讯!似乎说这句话需要勇气,她不敢面对爱郎惊喜的眼神。
“冷月晚上再来……”
这句话轻飘飘的很无力,冷月在人前还是会害羞,高挑身材一路小跑,似乎不想让许平看见她此时脸上的不好意思。
“靠……”
许平愣了好一会儿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骂这句话。冷月这么简单的一句情话并不特别,但怎么感觉如此难得?或许是因为她的性格有些自闭,说出这种感性的话特别困难,所以给人弥足珍贵的满足感。
御用拱卫司里的家伙都不是善类,更何况冷月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许平并不担心他们的审问效果。虽然感觉有点犯困,但事情繁多,粗略喝口清粥后,又赶紧跑到前堂查看军务,明天就是攻打津门的时候,这时容不得半点马虎!
近秋之时风亦凉,临时军堂上早已坐满完成任务的将领们。这次攻城之战和连续两天的征战已损伤近两千兵马,许平最坏的打算是攻到津门时,四万兵马有三万可用就不错了,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这个战斗减员的数据似乎比自己预想中好了许多!
其他三个营的战报不断传来,老四和陈奇都是中规中矩地一路杀进,虽然效果极佳,但行进速度略显迟缓。许平看完奏报后不由得皱眉,有些不满地朝号令兵吼道:“立刻传令,我不管他们怎么打,明天必须杀开血路到这里来集合,违令者斩!”
堂下众人顿时不敢言语,虽说这里有不少战场老将,但也有生疏的新兵蛋子,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次津门之战的意义,以及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有多高。眼下老四的一万大军竟然被一小股地方驻军纠缠,许平会心生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关大明那边的情况呢?”
许平抿口茶平息火气,想起手下另一员大将:关大明,这头压抑杀气的出笼猛虎。他关切地问了一句,事实上在麾下武将之中,许平对他的期许是最高的。
“捷报频频呀!”
欧阳泰露出欣慰笑容,一边整理手中的奏报,一边难掩赞叹:“到底是开朝将领,打起仗来确实眼光深远。他把一万兵马十校分化,各自为战,碰上顽敌又互相呼应集结,打得灵活多变又特别有效。早在我们攻破城门时,他那一营人马已经压到津门三十里外了!”
“这么厉害?”
如此可怕的推进速度,别说许平有些惊对,连其他将领都倍感吃惊。虽说叛军已军心涣散,但关大明这招化整为零,大胆之余所取得的成果也够显着,速度快得让人有些震惊。
“是呀,关将军实在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欧阳泰感慨一声后,恭敬地问:“对了,关将军刚才也送来奏报,他的军马已经原地休整等候军令,有两位他想举荐的青年才俊现已来到军中,主子您见还是不见?”
欧阳泰说话时抬起头,眼里有几分好奇。关大明这种疆场悍将推荐的人才,他有兴趣一看,而目前许平没再追究他的失责之罪,他自然识趣地不会提起!
“见!”
许平哈哈大笑。这算是这两天最好的消息,自己没看走眼,关大明确实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大将。他心里也想见见关大明推荐的青年才俊是怎么个厉害法,马上温和笑道:“传吧,我倒想看看关大明推荐的才俊是怎样的少年英雄!”
“是!”
欧阳泰点头,转头朝旁边的兵将嘱咐几声。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走进两个年轻身影。一个显得高大健壮,腰背挺拔,虽不是虎背熊腰,但算得上英气逼人。另一个却有点瘦小,别说英雄十足的气概,甚至透露出有点压不住人的软弱!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大小号的比较,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高大的那个进来立刻单膝跪地,面无表情,但有点忐忑之色,行了一礼后铿锵有力地说:“末将白屠,参见殿下!”
话音一落,每个字都是浑重无比,没有任何刻意的伪装,却让人感觉很有杀气,又特别有重量,许平不由得多看几眼。
此人不愧起了一个屠字!面相秀美却布满肃杀之气,两眼锐利又充满睿智,虽说年少却给人感觉很是老成,看起来不是师出无名的小兵。
“末将,郭子纹……”
另一个声线响起时,明显缺乏阳刚之气,甚至有点阴柔,语气带着紧张和不安,但话算是流畅无比,行礼时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来:
“参见太子殿下!”
这娇小的将领声细如风,明显是刚从战场上归来。头发散乱不说,盔甲和脸上都是黑黑的灰尘,模样都有些看不清。这种勤奋之人是许平最欣赏的,只是心中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愈想愈觉得诡异,绝对有不正常的地方!
郭子纹?这名字怎么感觉那么熟悉?许平本能思索一下,突然如遭电击般灵光一闪,朝对方看去时,眼里全是惊讶。这时“他”也抬起头来,用哀求的眼神看了许平一眼。
靠,原来是郭文文这个冒牌货,上次装成才子去科考还不算,这次竟然女扮男装混进军营里。许平熟悉这双充满秀气和才智的眼睛,想到自己未来的娇妻竟然擅自跑来从军,而且还在战场上拼命,心里顿时燃起火气。但看她苦苦哀求的眼神,不由得心软下来,心里疑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储秀宫学习吗?
“平身吧!”
许平犹豫一下,决定先不揭穿她的身分,平淡的一句示意他们先起身后,有些不自在地问:“两位在关大明眼里皆是少年英雄,在军中统领何职呀?”
“末将白屠,恶鬼二营四校千夫长!”
白屠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给人感觉充满压迫感!如果不是一点稚嫩的紧张,甚至会感觉他已是沧桑无比的老将军。
“末将郭子纹,营帐谋士!”
郭文文的声音强装有力,比起白屠实在太软弱了。
许平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本想好好对两位青年将领嘘寒问暖鼓励一下,但郭文文往这一站,让人满脑子尽是疑虑,想了一下还是先赐座给他们,拿起关大明的奏报看了起来。先看看到底有什么出众之处能让关大明那么欣赏。
郭文文这份嘛,虽说有才智出众之处,但也符合她大家闺秀的风格:凑集战役所用的最好物品,借助各地居民打探情报,甚至天马行空地请了一位手艺奇高的耍猴人帮忙,借他的猴子探听敌人的埋伏情况,从而来个反偷袭。各类小细节虽说巧妙,但娟秀之气还是太浓,有时女人细腻心思想出来的事,确实是男人所想不到的!
这丫头虽说很天真,但也算心细如发,可惜心思巧妙却不是大器之材。看了一份奏报后,许平不由得朝她点头一笑,郭文文明显露出高兴神色,如果不是脸上伪装的黑灰,这时肯定还伴随让人心动无比的羞红和难掩的兴奋!
轻松、愉快、惬意!总结她的奏报也找不出什么血性十足的地方,再怎么聪明,到底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做出的事没有特别血腥或鼓舞士气,虽说有效果,但只是些雕虫小计,不过做个谋士也算及格了。
看完她的奏报,许平感觉心情算是不错,有什么疑问也先丢到一边,起码她算是小有功劳。许平满面轻松地拿起关于白屠的奏报,本来心情还算放松,但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愈看感觉空气愈冷。
饶是许平经历不少战事,杀人如麻的场面也见识不少,但一看到关大明呈上来的奏报时,也是愈看眉头愈深,惊讶得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屠所率领的不过一千人马,一路上竟然高歌猛进,不需要其他各校的支援。在两天时间内成了最早完成任务的兵马,恶鬼营四万人马中最早压到战线的就是他的大军!
如此可怕的能力着实让人胆寒,尤其他在没有其他人支援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快速推进,尤属难得。其战果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先不论战场上砍杀多少叛军,光是坑埋的叛军就有三千之众,还没算上被无辜杀害的平民百姓,看来这家伙也是个毒辣之人呀!
这种残忍的方式,甚至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这种无情让许平一时之间愣住了,看向白屠的眼神不知该是欣赏还是其他滋味,总有点百味陈杂。这个青年所立下的功劳虽然血腥,但也让人刮目相看。
不管他再怎么没人性,起码这个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关大明的人马互相呼应,唯独他不需要任何支援,只带着一千人马,一路杀开血路,速度之快、效果之高,让人啧啧称奇!
“主子……”
欧阳泰很少看到许平惊讶的样子,不明白这个白屠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奇心起,在旁边小声吓囔。
“设宴!”
许平瞬间对这个一脸肃杀的青年起了强大兴趣,第一次有和一个男人沟通的兴趣。他下令设宴款待,一方面款待众将,一方面也有为他们庆功的意思。
虽说设宴,但目前仍在行军之中,许平不想过于奢侈。只简单炒了几个菜和小酒,不够格的将领马上识趣地借口军务繁忙,退了下去。郭文文不知道想什么,也说一身尘土,不想扰兴,先行沐浴去了。或许行军以后都没洗澡很难受,在许平这里她比较放心,许平也悄悄向冷月交代一声,让冷月招呼这位未婚妻。
宴席上只剩满面严肃却略显拘谨的白屠跟一脸高兴的许平,还有看过白屠的奏报后惊讶无比的欧阳泰。虽说美味当前,但许平不动筷子,他们也不敢动,严肃地坐着,看起来有几分拘谨,明显还有点不安的情绪。
“不用拘谨!”
许平笑呵呵地挥手,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难道我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吗?用不着那么紧张!”
欧阳泰最大的紧张因素是今天刚犯错,而白屠第一次面见主子,自然有些放不开。一看他拘谨,欧阳泰赶紧碰了他一下,笑味咪地说:“主子在这时候设宴款待是何等恩宠,你难道不想敬一小杯吗?”
“白屠祝主子旗开得胜!”
白屠赶紧拿起酒杯,有些紧张地说了一声后,马上一干而尽,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腼腆表现让人无法相信他是奏报上的可怕战将!
许平和欧阳泰相视一笑后,温和地一干而尽。简单的一个共饮似乎让白屠放松许多,酒劲还没上头,脸就先红了。眼里全是说不清的高兴,只是坐着时扭来扭去,还是有些不自在!
“白屠!”
许平用很是亲切的语气微笑问:“你带兵打仗确实与众不同,老辣得根本不像是你这年纪的少年该懂的。这些兵法你是自己所学的,还是师承何方高人?”
许平问的话直接明白,任谁都能听得出话里按捺不住的喜爱。如果白屠排兵布阵的本领没和人学过,那他简直是天纵奇才,这种人日后定会有大作为。但如果他师有所承,背后的高人更是高深莫测,这种人才任谁都有收于麾下的心思。
“兵法之道系祖上所传!”
白屠的话有点拘谨,不过话语难掩几分自豪,满面红光地说:“末将其实是第一次行军打仗,说起来来到军中时间还不满两个月!所有兵法都是祖上传承而来,先祖有德,白屠不敢妄自居功!”
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师出名门,语气里流露的洋洋得意更让人倍感好奇。
许平顿时产生兴致,笑呵呵地问:“不知祖上是哪位高人,仅是字里行间的传承就有如此犀利的风气,更能助你一路高歌猛进,杀得所向披靡。想必令祖当年不是乱世之枭雄,就是千年罕见的世外高人!”
许平的话说得有些阿谀,但不难听出对他的浮夸有一点点不满。这话一恭维,让白屠马上从骄傲中清醒,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犹豫一下后,毕恭毕敬地肃面说道:“不瞒殿下,白屠祖上也是戎马出身的将帅。家里自小有各种奇门兵法书籍无数,家中先祖乃是秦国战将白起,野名公孙起。”
公孙起,这个有些异传的名字或许很多人都感到陌生,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但另个名字一提,听到的人都会倒吸一口凉气:战国时秦国的大将杀神白起!
白起号称“人屠”可谓威战千秋,一生南征北战、杀敌无数,从未有失败的战役,是名副其实的百胜将军,算是战国时期的第一猛将也不为过!秦灭六国立帝登都之时,敌国青壮年都被白起大肆屠杀。在冷兵器时代里,有生育力量和血肉之躯可以说是战斗的主要条件,失去太多青年人口的其他六国一蹶不振,没多久就被秦吞并!
白起“人屠”的外号可谓实至名归,戎马一生,大大小小的战役总共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万人以上,有传闻说还不只这个人数,甚至还有无辜杀死的平民,这些暂时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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