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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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总会转化成好听的呻吟,禁欲良久的麒硕这次分外卖力,很快就把柳宜生弄得浑身颤抖,坐在他的巨物之上不住起伏。

销魂的情事是在孩子嚷嚷著饿了要吃饭要爹爹抱的哭闹声中不得不中止的。柳宜生那时已经被弄得香汗淋漓,出了三四回精,底下湿乎乎的一片,连腰肢都动不了一下。兄弟俩自然是吃了大饱神清气爽,欢快地一个喂孩子,一个帮柳宜生沐浴清洗。

作家的话:

我可耻的…竟然做了拉登党…

☆、(14鲜币)74.不该沐浴

这一点亮蜡烛,兄弟俩脸色就变了。

方才天色昏暗,激|情中又没有注意细看他的身子,现在一看,原本洁白无效的手臂上红红一道,血早已止住,鞭痕却狰狞可怖。

“怎麽回事?谁伤的你?”麒庚心一疼,脑袋一热,站起身子,一脸怒气勃发。

“……”他们不提,柳宜生都快忘了今日帮徒弟挡了一鞭子的事了。当时形势紧迫,满屋子都是要把西门晴置之死地一般的豺狼虎豹,西门盈那小妮子,才十来岁,手劲却不容小觑。

这鞭子挥在自己手上,也就是疼了一下,咬个牙也能忍过去,若是打在了徒弟那弱柳扶风的身子上,可能就被抽昏过去了。

“这不严重,我已经上过药了,别担心。”男人嘛,有一两道疤痕算什麽?柳宜生没当回事,拉住了暴走的麒庚。

“谁说不严重的?你的身子都是我们的,凭什麽就给别人打了去?”

“真的没事了,我还光著呢,沐浴完了再说嘛。”柳宜生感动於他们对自己的维护,想起自己和西门晴,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他只要受个小伤,他们就大惊小怪,西门晴就算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了除了他这个做师傅的,还有谁会给他一点关心和爱护?

麒庚忍著怒火,把人给捯饬干净了,包在大被巾里扔床上。

孩子也整睡了,三人终於有了时间,好好的说说贴己话。

柳宜生被两人抱在怀里,久违的温暖和安心,让他极其放松,把近些日子在西门家发生的一切都挑著捡著说给了他们听,才说到一半麒庚就眉头紧蹙:“这还是不是一家人了?怎麽能如此对待孩子?”

“恐怕小柳儿还有什麽没和我们说呢,是不是小柳儿?”麒硕却听出了柳宜生欲言又止的部分,手从边上伸出,顺著他光滑的腰处缓缓摸索。

“别动手动脚的!”柳宜生腰测发痒,往麒庚那边钻,出了狼窝又入虎|丨穴,麒庚也不是什麽好东西,手闲著也是闲著,捏著他的|丨乳丨尖,并非挑逗他,只是玩闹罢了。

“你们再这样,我可不说了!”柳宜生被紧紧夹在中间,又动不了,脸一沈,当真有些气愤的模样。

兄弟两不得不鸣金收兵,规矩抱他听他接著说下去。

“我那个小徒弟,是与我一样的双性之人,所以才遭到如此多的欺凌。我才知道呢,我这样的身子,人类社会里是要被生下来就掐死扔掉的,能被爹捡回去,也算是万幸了。”

“没事啊,我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我有你们,别人如何看我都不重要。”柳宜生见兄弟俩神色紧张,不由笑了笑,安抚他们,“我担心的是晴儿,他在那个家里是毫无亲情可言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西门家陪著他,你们说,我们把他收养过来,让他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可好?”

这是他琢磨了许久的念头。在柳宜生的概念里,只有感情好,相互关怀的人组成的才叫家庭,像西门晴那样的,也许他的家人对他的情感还不如自己这个当师傅的。至少自己对他是真的好,不会满怀恶意。如果麒硕麒庚不反对,干脆带他逃离西门家,有两人在,必然没什麽问题的。

“从别人家里把人拐出来,哪里是你想的那麽容易的,他自己同意麽?”麒硕不太乐意,柳宜生与那孩子有师徒之友谊,但西门晴对他们而言只是陌生人。小柳儿一个头脑发热,对人同情,也许还产生了同命相连的念头,但要在自己这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陌生成员,一时半会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应该会同意的吧,这世上也就我对他最好了。”柳宜生皱了皱鼻子,回道。

“宝贝儿,这只是你想的,就算你待他再好,说到底那也是他的亲父亲妹,那孩子长那麽大没有出过家门,真跟我们走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离开自己的家人,更多的是面对一个崭新的环境,他未必能够鼓起那个勇气。”麒硕顿了顿,亲了他认真听,因为眨动眼睛而蒲扇的睫毛一下。

“更何况,小柳儿,渝州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的生活也不稳定,一边要帮你寻找家人,未来是否回麒麟村,还是找个别的地方住下,现在都是未知之数,让那个孩子跟著我们颠沛流离,是不是合适?”

“还有呢,你说他的身子与你一样,如果我们把他带回麒麟村,祭司大人是不是又会打上他的主意?”麒庚想到了麒硕没想到的地方。

柳宜生眼睛睁大,暗道自己怎麽把这个给忘了,麒硕和麒庚不可能一辈子陪伴著他在外边游走,早晚要回到麒麟村的,也也许有朝一日想通,也会再回去,到时那西门晴该怎麽办当真是个天大的问题。

“所以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并不是不可怜他,只是跟著我们未必是对他最好的,小柳儿你觉得呢?”

柳宜生不得不点头认同,他一厢情愿的觉得把西门晴从水深火热的环境中解救出来就是对他最好的了,却忘了自己将来可能也会四处漂泊,不知哪儿是家。

“村子呢?我还没问你们怎麽今天可以一起来看我了,还抱著宝宝?”

麒麟村的危机解决後,麒硕和麒庚才敢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柳宜生。柳宜生听得一惊一乍,自己不再的日子竟然发生了那麽多事,他长大的村子差一点就被毁於一旦,而自己什麽都没做,什麽都不知道。

“你们混蛋!那麽重要的事情竟然瞒著我!我就算出不了力,也可以在你们身边陪著你们!”柳宜生气得一人捶了好几拳,两个混蛋装模作样地痛苦大叫,他就不好意思再揍下去,鼓著脸不看他们。

“我们是怕你担心嘛。而且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不觉得整件事情很富传奇色彩很有趣麽?阿土和魔君,啧啧,阿土那麽壮,竟然是被压的那一个。”麒硕成功的转移了柳宜生的注意力,柳宜生眼睛果然亮了一下,继而又有些失落道:“可惜我没见到你们口中那个不可方物的魔君。到底有多好看啊?比我还好看麽?”

这个小不要脸的,顶著易容後的脸,还敢说自己好看。麒庚恨恨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以前嘛,是比他还好看,就是现在……要不要照照镜子?”

柳宜生猛然想到自己还是个武夫脸呢,一吐舌头,终於不别扭,把妆给除去了才重新乖乖窝回兄弟两怀里。

“小柳儿有兴趣,可以回去看看啊,阿土不愿意跟魔君回去,魔君也三五不时地在麒麟村留恋,小两口没羞没臊的,我们出村那天,路过小溪,还见他们一同在溪中沐浴呢。”麒庚口气有点酸:“我们都没和小柳儿在小溪里好过。”

好像这是什麽天大的遗憾似的。

“你们,希望我回去麽?”柳宜生把头从他们怀里抬起,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事不著急,我们不会逼你。反正从今以後,你在哪儿我们和孩子便跟到哪儿。”麒硕温柔笑道。

“我们出门前还问了爹关於你的身世,等我们找到你的家人後,如果小柳儿想族人,还不是想回去就可以随时都回去?”麒庚一脸讨赏的笑。

柳宜生无奈,一人亲了一口,心里开始琢磨。

离开村子一年,说不想族人肯定是骗人的,只是让他回去面对柳慕言,他现在还做不到。可是人类的社会毕竟也不是长久居住的地方,他现在对人类心生厌恶,觉得他们都是无情愚昧,唯利是图,又猥琐不堪,至少大部分的人是这样的。

原本淡化下来的寻找双亲的念头,在有了新的线索之後,又有点蠢蠢欲动了。钦州麽?离这也不算太过遥远,只是自己如果去了钦州,晴儿怎麽办?

“好了宝贝,一下子和你说了那麽多,现在也不是做决定的好时候,反正我们和孩子会一直陪著你,你放不下你徒弟,还可以每天去照顾他,找父母的事,也不心急。”

柳宜生一想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身子疲乏的不行,於是也不多想,在两人的怀里睡了久违的踏实的一觉。

☆、(8鲜币)75.师徒分别

然而,即便是他放不下西门晴,也由不得他去做主是否要继续在西门家呆著。他如此不客气地下了西门家主母与西门家的小姐面子,人家能容忍他再在自己眼皮底下呆著才是奇怪的事。

所以他还没进门,就被管家拦了下来:“柳先生不用去找阿晴了,随我去账房结账吧。”

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辞工了,柳宜生也没说什麽,跟著管家去了账房,暗想自己那神仙醉确实还不错,管家看来对昨日的事一无所知。

结了银两,柳宜生一脸诚恳道:“管家,我与晴儿毕竟师徒一场,如今你们辞我工我无话可说,但总不见得连最後一面都不让我见,这未免有些不见人情。”

管家对柳宜生的印象一直不错,见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於是点点头嘱咐道:“那柳师傅快去快回,道别後就赶紧走吧,小心别被别人撞见,不然就是害我了。”

“那是自然。”柳宜生颔首,心中愧疚渐生,自己昨日对管家太没礼貌了,他人并不坏,阻拦自己也只是职责所在。

柳宜生进了小院子,西门晴正在抹泪,想来是听管家说了,不再让师傅教他。

“哭什麽?眼泪都流成河了。”

西门晴见柳宜生,忙止住泪,眼睛都放亮了,扑进他的怀里。

“呜呜,我早知他们要赶师傅走……呜……昨日就应该挨打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把师傅赶走了……”

“别哭别哭,瞧你,师傅的衣裳都被你哭花了。”柳宜生摸了摸他的脑袋,叹了声气。长了这样的容貌,偏偏还性子这般柔弱,遇事也只会哭,真不知他走了之後还会被人欺负成什麽样了。

“我还以为从此都见不到师傅了,还没来得及和师傅说谢谢,著急死了,才会这般没用的一直哭……”西门晴仰著头看他的师傅,手紧紧扯著柳宜生的衣角,一脸不舍。

他眼睛红肿看著实在可怜,柳宜生心中一个不忍,脱口而出道:“师傅带你离开西门家,从此跟著师傅浪迹天涯,晴儿可愿意?”

“走?走去哪里?”西门晴睁大小鹿一般的眼睛,还含著水汽,一脸茫然。

“师傅也不知道,总之天大地大,总有落脚的地方。只是免不了颠沛流离,师傅想的是,哪儿也不会比不上西门家,比不上这个破院子的。”

西门晴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判断柳宜生话的可信度,他沈默半宿,眼泪又流了出来,边摇头道:“我从来没出过家门,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样的,怕跟著师傅,将来便是一个累赘……”

柳宜生心一沈,果然如麒硕所料,西门晴也是不愿意同他走的。其实他哪里知道,西门晴自卑惯了,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就是遭人嫌弃和厌恶。

他长到那麽大,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在西门家,也只能吃口闲饭。跟著柳宜生,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师傅做些什麽,如果只是不断的麻烦师傅给师傅原本简单的生活增添负担,还不如留在西门家,最多回到和以前一样孤零零的生活,至少不会打搅到师傅的生活。

他心里敬慕感激柳宜生,自己既然什麽都无法为他做,不让他为自己烦心就是唯一能做的了。虽然离开西门家,对他而言也是个莫大的诱惑。

“那师傅问你,师傅教你的学问,都牢牢记在心里了没有?”

“晴儿都不敢忘,每日都有温习,医术和功夫都有练。”

师徒俩又温存了好些时候,柳宜生知道也是时候该走了,他柔声道:“好了,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等晴儿长大了,可以离开西门家,若是还记得师傅,就来找我吧。”

“真的?那我要上哪儿找师傅?”

“师傅现在还不知道,等以後定了下来,来看你,告诉你可好?”

“好,那晴儿便等著师傅。”

师徒两都知道,此一分别,再见经年。

缘分有时就是这样,来的时候机缘巧合,走的时候万般无奈,只是这时候,两人都不知道西门晴也有属於自己的缘分,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像他的师傅一样被人放在手心上宠爱,生儿育女,再也不会吃现在所受的苦。

麒硕麒庚看到小柳儿回来,脸色不太高兴,一问之下,原来是被人辞工又被他的小徒弟拒绝了。

麒硕捏了捏他的鼻子,温柔笑笑:“你若是念念不忘你的小徒弟,我们可是会吃醋的。”

“麒硕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小徒弟,比小柳儿还生的还看。”麒庚也逗他。

果然,柳宜生听他这麽一说,立马竖起眉毛,也不苦著脸了去捶他:“还想打我徒弟的主意,美的你!”

“哎呦,小柳儿轻些,回头把哥砸死了,别说你小徒弟,连你哥都抱不动了……”

三人玩闹一通,商量著明日就往钦州动身,希望这回不会再找错了人,白费了功夫,回头又失望一场。

☆、(10鲜币)76.祭司忏悔

年轻人离开後的麒麟村,气氛是一日赛过一日的萧条。

虽说还有阿土和那魔君,算是给麒麟村添了一些新的生气,没有媳妇儿,儿子和孙子的村子对麒天佑而言,却寂寞不堪。

若是平时,他还能腆著脸,去骚扰柳慕言的。两人的关系现在却是比之前还不如,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他自然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找他,每日在家中种花种草,喂鸡赶鸭,提前进入了一个老农的生活状态中,真想仰天长叹自己垂垂老矣,生活无趣。

除了麒天佑,村里的其他人,也对一贯崇敬的祭司大人,有了些怨怼。他们并不知道小柳儿是因为怕柳慕言让他与阿土交配才逃出了村,只知道小柳儿他们三个不告而别,还带走了整个村子的俩宝贝,村长大人成天长吁短叹,苦闷不已,而身为祭司以及小柳儿父亲的柳慕言却是什麽都没说,该做什麽做什麽,像是他就没有过柳宜生这个儿子似的。

祭司冷淡,大家也都知道,只是这就有些过於冷淡,麒麟村的村民有些寒心。

这日来找柳慕言的,不是别人,却是十年前被小柳儿恶整过,前些日子还被魔君掳走的小柳儿的恩师,马先生。

马先生已经年逾古稀,头发花白了,他驻著拐杖,身子还健朗,由伴侣陪著,敲了柳慕言的门。

马先生是村中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柳慕言自然也要以礼相待,请他们入座,上茶,那马先生咳嗽了一下,开口道:“祭司大人,这小柳儿他们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年纪大了,自己又没有孩子,小柳儿他们在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听小孩子的趣事,小希小望我也十分喜欢,想他们再大些,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教的动的话,也给他们上上课,让他们学学知识呢。这下说走就走,祭司大人可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会回来?”

柳慕言心里噎了一下,面色平静答道:“多谢马先生关心小柳儿了,他们人大了,想出去游历下也无可厚非。小柳儿已经嫁人,我这做爹的实在也管不了许多,不过我想他们总不能在外边一辈子,早晚还是得回来的。”

他其实并不是想为自己开脱,或者假装不知儿子走了是因为知晓了他的那个念头,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著别人,他没法再做到以前那样,堂而皇之的用村子的兴亡做借口,说出那样的话来。

虽然没表现出来,小柳儿,麒硕麒庚的走对他的打击,一点都不比对麒天佑的小。

“胡说!”马先生却用力点了下拐杖,怒斥道:“他们是长大了,我们麒麟一族也不曾一定要求孩子留守在麒麟村。但麒硕麒庚是谁?他们是我们族里当仁不让的下届族长候选人,两人之中总有一个要继承天佑的族长之位。不仅仅是他们,小希小望将来也要在麒麟村里长大对他们才是最好的。你不仅仅是当爹的,也是族里的祭司,怎麽这个道理都不懂了,游历?他们是能随便一走了之的普通村民麽?”

柳慕言难得被骂,心中羞愤,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马先生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也不是要说你,你这些年为了我们村子做了多少事,自己又牺牲了多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马先生不仅仅是看小柳儿他们长大的,也是看著你和天佑一起长大的,你瞧现在连天佑都怕触景生情,与你不再亲近了。我放不下的,也就是你们这两家了,慕言,你得好好想想,小柳儿他们到底为何要走,就算是你说的游历,总有回来的时候吧?必要时候,出去把人找回来也是应该的,做错事,就要认错,是不是?”

柳慕言失了淡定,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知道马先生知道了多少,但是从他的言辞里,却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想想,他怎麽没想?之前村子大难当前,他没精力多顾,现在大患得解,他哪天不是夜夜无法入眠,无时无刻没有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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