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1 / 2）

就狠狠拧了下眉头，抬头看了看还在憋着笑的尚进，脸色难得怪异。

“笑什么？”

话是对着电话那边的柯镶宝说的，可是眼神却不忘警告地看了尚进一眼。

受到贺老大的目光，尚进立马一个惊觉，瞬间收了表情，不敢再笑。可是心里却是差点憋出来内伤：尼玛啊，几万年如一日的铁血汉子居然恋爱了！这突然的改变，简直让人难以适应啊。

如果不是他亲眼见证，他都要怀疑这还是不是他的首长了？

贺少乾这边警告完笑的人，可是电话那边的小女人还在笑，让他立即脸一板，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满的是，他的确想她了，所以才毫无顾忌地说出来，怎么就让人笑话呢？贺大首长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你没想我？”

哪知他说完还没放弃自己的问题，倒是让拿着手机的柯镶宝，身子一抖。幸亏咖啡的杯子已经被放到一边了，要不然不保。

“咳咳……”

即使如此，柯镶宝还是假装咳嗽了两声，好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这人，真的是……好吧，她承认，这样的性格很对她的口！

“想过一次。”

柯镶宝也不知扭捏的人，她之前的时候的确想到过他，索性就大方承认了，反正刚刚她不是真的想到了他吗？

才一次？

贺少乾拿电话的手紧了紧，嘴唇抿着抿，脸色不愉。他已经想了她很多次了，她才想他一次？

“我不止想了一次。”

电话里，贺少乾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而且他不会说，他每次操练完、每次中途休息时、每天睡觉前，洗澡时……只要有空闲的时间里，他都想起她。

哼，她才想过他一次，怎么能让他高兴？她有那么忙吗？比他还忙？哼！

柯镶宝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居然那么哀怨？

咳咳，“那个……”想了想，柯镶宝忍不住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他：

“放心，下次我会多想你一点！”

说完，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她说的话，但那边的男人却不打算就这么放了她。

“那你打算一天想多少次？”

问完，某位大人还想着，一天想多少次合适呢？睡觉前一次是必须的，早起也要，还有……

“贺大首长，你确定要当着其他人的面讨论这个问题吗？”

柯镶宝抚额叹息，她敢肯定，那个什么尚进，一定还在他身边！

果然，听完这话，贺少乾才抬起头，看了眼站的像根柱子一样的尚进同志，停止了讨论这个问题。

不是他觉得难为情，而是觉得他和有可能是他媳妇的人探讨这么私人的问题时，他才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哼，你记得想就行了！”

82.她是认真的！

？

让一个堂堂军区少将，铁血男儿，如今竟提出让人一天想他多少次的问题，简直是让人脑洞大开的现象。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都不敢相信！

“嗯，知道了。”

他都这么说了，她就是没事想起他这句话也会想起他的啊！

“你在做什么？部队不忙了吗？”

她记得上次打电话时，她还隐约听到他要演练什么的，已经好了吗？

柯镶宝的这个问题问的好，他要的就是她对他多一份的关心。虽然人生的前36年，他甚至对其他的人多余的关心感到厌恶，但她的出现，是个例外。

“嗯，这次是个小演练，占不了多少时间。”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点小的演练简直就是小儿科，不过身为首长，他还要亲自主持而已。

汇报完毕，他还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呢？是不是坐看那两个人相互掐架？他有两天没关注那些事了，也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但那天那个拦在他面前的男人，却是他不喜的。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占有，这对于贺大首长来说，简直是挑衅！

“你在做什么？那些人有去找你麻烦吗？”

以前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人爱没事找她的麻烦，没事给她添堵，所以他担心这次的事情，那些人会不会依旧去麻烦她。

他是不是关心的有些过头了？

柯镶宝无奈，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还是说，他大首长的掌控权已经伸到她身边来了。

不过，她的承认，他这些关心还是让她听受用的。起码，被人这么霸道地关心，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

“没事，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出来挑衅？”

说到底，她和他是一样霸道强势的人，哪有可能被人欺负了还全身而退的？

柯镶宝端起有些凉了的咖啡，拿到嘴边，没喝，又放下。想起之前外公和舅舅那样关心自己的个人问题，便又弯唇笑了。

要不要和他说呢？

算了，还是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在说吧，不然他听到她的话，说不定会跑过来和她理论！

显然，贺少乾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还难道不该向他汇报一下吗？

旁边尚进看着自家首长这副恨不得想知道对方一举一动，一点想法的样子，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首长啊，咱好歹也是开明的现代人了？您还想搞独裁，不让人有私人空间呢？

其实，看到这副陷入爱河模样的贺老大，尚进简直无地自容，果然老大就是老大，谈个恋爱也比别人牛气哄哄！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柯镶宝才算是妥协了，抓了抓卷翘的发尾，语气带着调侃：“也没什么，就是被家人围观了而已。”

她说话的语气轻松，不想是面对柯家那些人的样子。那她口中的家人是？

贺少乾沉默，漆黑的眸子闪着，难得她还有另外有些情况他不知道？

他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有些事她该说时总会说的，所以，他不急，他等她开口。

柯镶宝一句话点到即止，好在那边也没在追问。看了看时间也不晚了，也该去休息了，明天她还有事呢！

“对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吧？”

想了想，以来两人现在的身份，似乎这么直白有点不妥，所以想了想还是转为委婉一点：“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嗯，再跟你说吧。”

原本，贺少乾听了她前一句话还有些脸黑，她居然敢赶他去睡觉？就那么不想跟他说话？这小女人，果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不过，她后面的话却很受用，所以臭屁般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但语气哈市有些生硬：“哼，过个两三天。”

还有两三天，他就回去“收拾”她！

知道两人挂了电话，贺少乾还在想，回去要怎么让她意识到，他们的关系，以及怎么处理两个人之后的“思念问题”。话说，常人谈个恋爱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和她都不是常人！

这位大首长的心里话，幸亏尚进听不见，否则他一定要仰天长叹：老大不是人啊，连带着那位柯小姐，哦，不对，在大嫂都不是人！

首长，您这么霸道，您媳妇儿造吗？

柯镶宝从来没有认床的习惯，所以在朱家歇了一晚，她倒是睡得极香，这会儿起来，精神很好。

洗漱好，柯镶宝就主动下楼了，虽然在外公家，但是都是长辈的，也不好让他们等自己吧？

柯镶宝下楼的时候，朱庭辉已经坐在那儿了，老爷子倒是不在。

“小镶下来了？快过来吃饭吧，你外公出去散步了，一会儿就回来，咱们先吃——”

朱庭辉一看到柯镶宝下来，就拉开身边的椅子，朝她招手。然后知道她的疑惑，就就解释了下。

“哦，这样啊，也好。”

点点头，柯镶宝走过来，她知道外公身体还算不错，也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倒是不错的，也没说什么，就坐在他旁边。

“舅舅，关于上次我跟您说的事情，您觉得怎么样？”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朱老爷子还没回来，柯镶宝便看了眼舅舅，问道。她要调查母亲的事情，问下舅舅的意见总是应该的，而且，她还需要从他这里获得帮助。

至于朱老爷子，老人年纪大了，她倒不想再让他操劳。所以这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从朱庭辉这里开始。

“唉——”

听着外甥女女的话，朱庭辉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固执的脸，终于无奈地叹口气。

“小镶，这些事都过去了，即使姐姐知道了，也不一定希望你再为这些事情而烦，你……”

想起姐姐，朱庭辉还是有些痛心和愧疚的，当初若不是他外出了，说不定姐姐也不会出意外了。现在，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那天，柯镶宝突然说起姐姐的事情，就让他心里一突，果然她说想要重新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原因就是她觉得她母亲的死并不寻常！

不寻常吗？朱家当年也觉得没那么简单，朱老爷子痛心之下，让人彻查这件事，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主要是他们开始调查的时候，朱香去世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就算有什么证据说不定也早就被毁灭了！

他还记得，当年他们因为查那件事情，而耽误了把柯镶宝抱回来的时间，所以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查到，就连柯镶宝也被柯家抱回去了。

说起来，那还是朱家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笔失败！都是因为情之切啊！

如今，柯镶宝来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朱庭辉的确犹豫了，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

“舅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您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当年在柯家看人脸色生活的小女孩了，我有这个能力了！”

柯镶宝知道舅舅当年的事情，也为他们和她的母亲惋惜过，但就因为这样，她才更要查清楚。不仅是给去世的母亲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和外公、舅舅的一个交代。

“而且，舅舅，我有那种自己，这里面不简单！”

大概是她的眼神不仅执着而且认真，如今出落得这般惊艳，比起当年姐姐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们是母女，也许是真的有某种感应呢？

朱庭辉沉默了，柯镶宝也不急着得到答案，她知道事情如果翻新，舅舅也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小镶，我需要你保证，你有把握胜利，但是却不让自己受伤。而且，你是认真的。”

姐姐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她女儿都这么大了，如果她真有这个能力，就让她亲自给自己的母亲一个公道吧！不过，他不想在目睹了姐姐的悲剧后，又冒着外甥女的风险。朱家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柯镶宝握着舅舅的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地向他保证：“舅舅，您放心，我是认真的，而且，我们一定会赢的！”

那些对不起他们的，对不起朱香的，还有，对不起她自己的，她一个都不放过！

这样坚定自信，有强势的柯镶宝，是朱庭辉不曾见过的。原来她都有把握了啊！

所以，这样坚持的柯镶宝，让他再没了理由反对，终于点头：“好！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个人。”

终于，算是答应了。柯镶宝虽然没有意外，但能的他信任，还是让她很开心，所以又陪着舅舅喝了点粥。

等他们吃完了，朱老爷子才从外面回来，看着桌子边上坐着的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精明的眼神一扫，便像发现了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还像平常那般亲切，尤其是对着柯镶宝的时候。

“早饭吃饱了没？回头你有什么事情就和你舅舅去忙，有什么事情你处理不了的就找他，一家人，可别当外人那样客气。”

没有问其他的事情，老人依旧说着老生常谈的问题，让柯镶宝听得，只觉得一阵暖心的无奈。

“放心吧，外公，我今天这不就使唤上舅舅了嘛——”

说完，朝朱庭辉挤挤眼睛，那样子就像一个调皮的少女。

“嗯，这就好，这就好——”

老人听完很是开心，然后又朝儿子瞪着眼：“你帮不好忙，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这话里偏倚已经很明显了，偏偏朱庭辉还自在其中，惹得柯镶宝又是一阵笑。

83.要见的人

？

也许没有人知道，当年朱香在生产前的一段时间，因走投无路也去找过柯东恒，居然还得到柯东恒的“慷慨相助”，从柯家拨了一位老妈子去照顾她。

结果，不出一个月，朱香就早产了，而这位老妈子也不知去向。

但今天，朱庭辉说要带柯镶宝去见的人，就是这位当年柯家厨房帮忙的老妈子，她叫张欢云。

“舅舅，要见的人，跟我母亲的事有关吗？”

车子里，自从朱庭辉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时，柯镶宝就有一种预感。车子越往前开，她这种预感就越强烈。尽管她向来是个冷静的人，可是这一刻居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心情。

不过，她聪明，很快就想到问题没那么简单，如果真的对他们很有利的话，估计舅舅早就行动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还是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柯镶宝叹了口气，真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就被冲晕头了。

“算了舅舅，还是先带我吧。”

既然大概知道了，那就不用再问了，但即使如此，还是要的。

朱庭辉一边开着车，一边注意到她的表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已经明白其中的难处了。

不过，作为舅舅，他还是不打算打击她的积极性，这还没开始呢！

“嗯，你放心，有些事情也是急不得的，慢慢来！”

朱庭辉是支持她的，所以看着她低着头不说话，便分析起来：“再说，你父……柯家那些人也不是完全吃软饭的，还有一个温家……”

朱庭辉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认真查，总能找到突破口的。”对这个外甥女，他现在也是越来越信任。

“嗯，我知道的，我会慢慢查的，而且不会让他们发现。”

知道舅舅是安慰自己，柯镶宝回以一笑，这些该有的困难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毕竟这事时隔多年，有多难她也是能猜到的。

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舅舅的承诺：“我是不会放弃的，只要他们是人，就总有被识破的一天！”

她的意思是，只要是人，总会犯错，总有把柄被抓的时候！

朱庭辉自然明白，所以点点头。先前他还担心，当她知道这些困难时，会不会心有退缩，但如今一看，这才是他朱家的人！

“好，那我们先她！”

说完，朱庭辉很是爽朗地笑了，车子在人少的郊区开的更快了……

“到了，就是这里了。”

车子停下，朱庭辉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着一旁的柯镶宝说道。而柯镶宝，却正看着眼前写着“a市花都精神病医院”发呆。

“他，是精神病人？”

朱庭辉还没有告诉她对方的身份，所以柯镶宝只以为这里是个“他”，而且还是精神病人。

这，行吗？

柯镶宝秀眉微蹙，心里有点打鼓，要是人都成精神病人了，还能怎么样呢？

说不丧气是假的，但朱庭辉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便笑了笑，解释道：“放心吧，人没病！下来看看——”

这么一说，柯镶宝倒还真的松口气，也跟着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走过门口，门卫似乎认识朱庭辉，赶紧客气地开门，视线停在柯镶宝的身上，又转向朱庭辉，尊敬地称呼：“朱先生——”

“嗯，我进她，这是我外甥女，跟我一起的。”

朱庭辉点点头，然后说出柯镶宝的身份，算是介绍了。对此，柯镶宝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哦，好的，两位贵客，请进——”

门卫让出位置，但没有带路的意思，显然朱庭辉也是这里的老客了。

于是，朱庭辉在前面带路，两人便直接往要去的院区走去。

这一路上，柯镶宝总算知道，舅舅让自己看的人是谁了！曾经柯家厨房帮忙的下人，也就是柯东恒后来“施舍”给朱香的那位老妈子！

如此看来，这果然是个重要的人物！

不过，柯镶宝没有激动，既然被舅舅藏在这里却用不上，估计也不是打不通入口。

“小镶啊，你……唉，一会儿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快到张欢云的病房了，朱庭辉几次看着柯镶宝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不容易张嘴打算说，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罢了，她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想到坏的情况了吧？

的确，柯镶宝早从舅舅的表情中就猜到了，事情可能比想的还难。不过她柯镶宝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信心！

看得出舅舅的担心，她便安慰：“放心吧，最坏的结果我都能接受。”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无所获，她也能接受！

听她这么一说，朱庭辉才算放下心来，“那咱们快去吧，你外公还在家等着咱们中午回去吃饭呢！”

闻言，柯镶宝嘴角狠狠抽了两下，他们这是才出来吧？就急着吃午饭了？

不过，柯镶宝还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终于在一间看似普通的精神病房前，朱庭辉停了下来，推开门，带着柯镶宝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