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枚跟夏书蕾同款的徽章,眼中蕴藏着无尽的冰冷与讽刺,“只不过一枚徽章而已,别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名字是吗?哦,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她将徽章翻过来,故意大声念着上面的字,“温瞳,诚邀”
抬起头,挑衅般的看向夏书蕾,“我没念错吧?!”!!
别跟他搞在一起
温瞳抬起头,挑衅般的看向夏书蕾,“我没念错吧?!”
夏书蕾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厉声质问,“你从哪弄来的,一定是假冒的。”
“这里也没有鉴别仪,你自然可以这样说,只不过,是真是假,三日后,自然就可以见分晓,陛下的生日宴上,我们再见。”
温瞳说完,拎起手袋,无视身后夏书蕾铁青的脸色,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大门走去。
在夏书蕾面前,她还能强装镇定,可是反手关上门,脸上却已经泄露出了疲惫。
如果今天没有洛熙送她的徽章,她已经是完败。
不是她输不起,而是她从心底不想输给这个女人。
六年前发生的事,也许跟她脱不了干系,但更主要的是,夏书蕾是北臣骁的女人,也许这一点才是她最在意的。
朱朱看到温瞳,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温姐,你没事吧?”
“没事。”
“合同谈成了吗?”
“给星辰安排档期吧。”
“哈哈,太好了,温姐,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太棒了。”朱朱竖起大拇指,夸耀不停。
温瞳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她虽然谈成了这笔合同,但是她必须要去那个不知是福是祸的生日宴。
前面好像有道悬崖在等着她,崖下深有千丈,水流湍急,跳下去,必死无疑,而悬崖对面,鸟语花香,人间仙境,充满了蛊惑。
握着手里银制的徽章,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而在门后,夏书蕾秀拳紧握,阴冷的盯着温瞳消失的方向。
六年前的小白兔突然间变身会咬人的小白狼,不知不觉的就咬了她一口,虽然不会留下疤,却很疼。
如果纵容着这只小狼再长大一些,再凶狠一些,它会不会就在林中称了霸王。
夏书蕾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拔了一个号码。
“黑百合,为什么事情进展的这么慢,连个小孩子你都对付不了吗?”
“我遇到棘手的问题。”那边传来低沉鬼魅的女声。
“什么?”
“是苍月。”
“什么苍月?”
“黑道第一杀手,一个非常不好对付的人,我现在还不能冒然出手。”
“那边的事,你先放一放,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夏书蕾把玩着手里的徽章,眼中精光湛湛,“温瞳竟然也收到了皇室的邀请,我不想在那天的船上见到这个女人,你想办法,让她无法登船。”
“明白了。”
夏书蕾将电话用力的摔下来,咬牙切齿的冷哼。
温瞳,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爬上枝头做凤凰,只能做一只没人垂青的野鸡,最后成为猎人的盘中餐。
回到公司,温瞳打开电脑,吩咐朱朱,“星辰在吗?把他叫过来。”
“他刚好回来了,我现在去叫他。”
“不用了,我不请自到。”星辰推开门,含笑望着温瞳。
温瞳看着他,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我有事问你。”
又用眼神示意朱朱,朱朱立刻识趣的掩门退出。
朱朱一走,温瞳便严厉的说:“把我在你家的事告诉北臣骁,你有什么好处?”
星辰慵懒的扬了扬眉,早就知道她会来质问自己,“没有好处。”
“那就是有目的了?”
“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你和北臣骁是什么关系?”
他双目炯炯,仿佛要将她看透了一般。
“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的经纪人,他是你的老板,你没有权利过问这件事。”
“我不但把你当经纪人,我还把你当朋友。”星辰的语气激动了起来,“你和什么人搞在一起不好,偏偏是他。你知不知道他除了有一个正牌女友,身边的女人也跟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
温瞳揉着太阳丨穴,心里焦躁极了。
为什么明明是北臣骁在招惹她,而各种罪名却接二连三的被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先是夏书蕾,紧接着又是星辰。
星辰是在关心她,她不是感觉不出来,可是,要她怎么解释,说她只想带着孩子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那个男人会放过她吗?就算他们的关系再怎么僵,再怎么恶劣,小家伙的爹始终是他,她做不到那么心狠,自私的断了小家伙和他的关系
见她不说话,星辰更认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于是,不客气的说:“你不为你自己想,总得为你儿子着想,要是这件事哪天被捅出去,少不了受人的指指点点,那孩子能受得了吗?”
“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评断。”温瞳冷声说:“你可以出去了。”
“温瞳,别这么不自爱。”他的眼光也冷了,还带着失望。
温瞳没有看他,纤指向门口一指,声音也压重了,“出去。”
星辰咬着牙,没动。
在他的眼里,温瞳一直都是自力的,坚强的,魅力四射的,可是他心中的完美女神为什么偏要跟北臣骁纠缠在一起。
或者,只是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他心里在胆怯。
因为北臣骁是他惹不起,斗不过,无可奈何的人。
温瞳起身,走到门边,大力的拉开门,冷声提高了音调,“出去。”
门外恰巧有人路过,好奇的往这边看来。
星辰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她毫不退缩的迎视他的目光。
两人似较上了劲,谁都不服谁。
最后,朱朱胆颤心惊的出现在门口,打着圆场,“星辰,该走了,下午还有个杂志封面要拍。”
星辰愤愤的瞪了温瞳一眼,摔门而去。
朱朱看着温瞳,关切的问:“温姐,你没事吧?”
“头有点疼,朱朱,帮我买盒头痛药来。”
“好,我马上去。”
温瞳刚坐下来,胸口突然一阵剧痛,那种痛像是有人在她的心脏上用力箍了一下,连气息都跟着掐断了。
她勉勉强强扶住桌角,头上冒了层薄汗。
还好,这痛只是一下,然后便没事了。
倒了杯热水,她边喝边浏览网页。
三日后就是国王陛下的生日,许多网页都用了红色的背景。!!
阔别已久的人啊
三日后就是国王陛下的生日,许多网页都用了红色的背景。
宴会地点是本国最大的一艘豪华游轮,据说生日的当天,这艘轮船会绕着滨城海域航行一周,一路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而赞助这次航行全程费用的六殿下轩辕宵风也在记者会上透露,皇室还准备了一颗世上独一无二的心型粉钻,做为奖赏,赠送给此次航行中,由国王亲自选出的,最受人爱戴瞩目的女士,并赐于她蓝色女神称号。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份送给来宾的意外惊喜,可是,了解的人都知道,国王轩辕夜至今未婚,这个由他选出来的蓝色女神恐怕就是未来王后的人选。
温瞳关了网页,开始整理手头上的文件。
一直忙到傍晚,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北臣骁的一个秘书才过来礼貌的敲了敲门,“温小姐,还不走吗?”
能做北臣骁的秘书,大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自然瞧得出大老板跟这位姓温的小姐有点事儿,至于有点啥事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总之,对她客气点关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这个秘书是负责安排北臣骁每日行程的,温瞳笑了一下,先打了招呼,然后看似随意的问:“这几天都没看到总裁,他去哪里了?”
“他去了y国,返程的机票订在后天。”
温瞳虽然才坐这个位置不久,但是北臣骁强行让她做他的秘书,所以,公司的一些计划工程什么的,她都了如指掌。
在心中大概过了一遍,最近y国那边根本没有什么事务要谈。
他这一趟去,恐怕也只是私事。
北臣骁果然是来办私事的,文泽和雷祥都跟着。
他很少同时带这两个人一起出来办事,可见,他对这次y国之行非常重视。
刚下了私人飞机,停机坪里早就等待多时的黑色奔驰车里便走下两个人。
一个是金发碧眼的y国人,另一个是黑头发黑眼睛的纯正本国人。
那人身材修长,跟北臣骁差不多的高度。
一头黑色长发被灰色的帽子罩住,在脑后束了条缎带,几缕顽皮的发丝垂在脸颊,有些弯曲的弧度。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发着光,菱形的唇微微抿着,透出几丝漠然与倔强。
男人走过来与北臣骁握手,两人表面上客气,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十分疏离,仿佛有块看不见的玻璃罩阻隔在中间。
“北臣先生,很高兴你能来,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男人客气的说。
“不必了。”北臣骁冷漠的打断他的话,“凌少晖先生,英文名jack,y国最有权威的心脏病专家,y国皇家医院的主要持股人。”他淡淡一顿,“久仰。”
凌少晖的笑似乎带着几分苦涩,幽幽的说:“再多的头衔扣在脑袋上又有什么用,依然救不了所爱的人。”
听到他这句话,北臣骁的心就向下沉了沉。
凌少晖说:“北臣先生,我先带你去见沛沛吧。”
他挥了挥手,又招来一辆车子,“让强森给你们带路。”
目光看向身旁的金发男子。
听到沛沛这两个字,北臣骁的眸色更深了,仿佛有几道漩涡在其中翻滚。
雷祥走过去打开车门,北臣骁没做迟疑,弯身跨了进去。
雷祥坐在副驾驶,而文泽则坐在北臣骁的身侧。
北臣骁抿着唇,一直沉默不语的望着窗外。
y国他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
熟悉的是,他曾经在这里留学深造,陌生的是,他已经刻意的忽略这个地方,许久了。
车子行驶了半个钟头,然后拐下大道,向着一片庄园开去。
不得不说,y国的乡村,风景如画,天空晴朗明静,偶尔飘着几朵云,不厚,棉絮一样。
一望无垠的牧场和麦田,点缀其上的羊群,参天的老树,错落别致的一座座小屋,红的,绿的,黄的,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开着粉嘟嘟的小花儿。
汽车穿行其中,就连雷祥这样的汉子都发出微微的惊叹。
这可真是个人间仙境。
车子最后停在一所别墅前,房子不高,只有两层,墙壁是白色的,屋顶是红色的,一前一后两个小院,屋后就是稻香阵阵的麦田以及不高不矮的山脉。
凌少晖下了车,和那个y国人一起将三人引领到别墅前。
隔着大院的铁门,凌少晖温柔的喊了一声沛沛。
众人的脚步于是就停下了。
他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留着黄丨色卷发,身材魁梧壮实,略显臃肿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冲着大家礼貌一笑,温柔的说:“回来了啊”
雷祥正在吐槽这个凌少晖的品味,只见那胖女人一转身,从身后推出一张轮椅来。
而轮椅上坐着的这个女孩儿却让雷祥和文泽差点惊掉了下巴。
不会吧,温瞳???
“沛沛。”凌少晖已经开了门,不顾身后还有客人,急忙向女孩儿跑了过去,眼中的爱怜仿佛快要倾泄了出来。
他俯下身,握住女孩儿的手,嘘寒问暖。
“你看,谁来了。”凌少晖向门口一指。
北臣骁的脸色有些苍白,薄利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狼一样的眼神紧紧的锁在女孩儿的身上,带着种久违的沧桑,又带着种无法诉说的苍凉。
“阿骁。”白沛函惊喜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就示意旁边的佣人将轮椅推过去。
几乎是瞬间,北臣骁的大步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中仿佛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
她像一幅刚刚完成的水墨画,淡雅,高贵,透着浓浓香气,远观,可见山峦秀美,近看,能听水声潺潺。
阔别已久的人啊,你可知道想念的滋味。
“阿骁,快进来啊。”白沛函的柔荑搭上了他的大手。
他虎躯一震,几乎是马上抽出了手。
白沛函愣了下,马上笑道:“怎么还害羞了呢,快点,让你的朋友们也进来坐吧。”
她望着文泽雷祥,眼神柔美,温柔之至。!!
旧情人
两个男人还没从呆愣中回过头,那边,凌少晖已经从佣人手中接过轮椅往屋里走。
杵在他们面前的北臣骁,那手似乎僵了僵,本来一直松着的,情不自禁的就握紧了。
停了一会儿,他才迈步跟了上去,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但那僵直的脊背却很好的昭示了他此时的隐忍与别扭。
进了客厅,主人家招呼着喝茶。
茶是自已种、自已采、自己晒捡,都是上好的品种。
白沛函坐在轮椅上,一双纤手灵巧的洗茶,泡茶。
看来这手艺,没有个三年五载,达不到这么稳,这么熟。
沙发上,几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每个人眼中的神色都不相同。
这气氛就有那么点诡异。
一杯杯溢着浓香的茶水被分别放在几人的面前,她温柔的笑着,“已经许久没碰这东西了,手艺难免有些生疏,大家就将就一下。”
凌少晖急忙关切地说:“沛沛,你身体不好,这事以后就让我来吧。”
“今天难得见到阿骁,茶是必须亲自泡的。”温婉的眼神转向北臣骁,后者的目光滞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别开她的注视。
“你大老远的把我叫我来,一定有事吧?”北臣骁的长指抚摸着面前的杯沿,青瓷的茶杯,淡绿色的茶水,通常有心境的人才会去细细的品味这其中的山高水长。
白沛函不急不忙的啜了口茶,便叫大家也尝尝。
文泽和雷祥于是赶紧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见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才同时举杯。
一盏茶过。
白沛函才幽幽说道:“阿骁,其实我让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尽管开口。”男人的声音仍然是冷硬的,似乎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气。
白沛函望了眼凌少晖,后者向她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对她一无反顾的支持,于是,她冲他感激一笑,除了感激,还有浓浓的爱恋。
这一笑落在北臣骁的眼里,就格外的刺眼。
他捏着掌中的茶杯,几乎可以感觉到它在自己手中发出碎裂的声音。
白沛函眼波流动,宛若这泡茶的清泉,她看向北臣骁,带着丝恳求,“阿骁,我想回国。”
北臣骁一震,望着她,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她继续说:“我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指不定哪天就。。。”她咬了下唇,吞下了那种可能性,“所以,我想回家。”
北臣骁皱着眉,心疼了下,为她话中那隐藏的含义。
但是开口,还是冷冷的,“你想回国,随时可以,我能帮上什么?”
白沛函摇摇头,带着几丝伤感,“我回家的事,暂时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一直瞒着他们,说我的身体很好,可是从上个月开始,我走路已经很艰难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自己余下的日子。少晖对国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人脉,所以,想要悄无声息的回去并找一个安生地,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在这边,我大伯每过半个月都要亲自派人来查看,如果发现我不在了,必然会去找我,以他的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才想到找你帮忙。”
她祈求般的看着北臣骁,“阿骁,我希望你帮我。”
他面无表情,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我考虑一下。”
只要不是拒绝,就有希望,白沛函温婉一笑,道了声“谢谢。”
北臣骁的心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跟她一别近十载,杳无音信,不是联系不到,而是抗拒着去联系。
她当年不肯嫁给他,而跟jack去了y国,这让他大受打击,甚至消沉了好一段日子。
没想到久别重逢,她已经是病入膏肓,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只是想回国而已。
可是面对这么简单的求助,他竟然犹豫了。
文泽和雷祥觉得这气氛太过悲伤,于是借口抽烟出去透透气。
站在外面的青石路上,雷祥瞪着大眼睛说:“文泽,你揍我一拳。”
文泽毫不客气的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上,他疼得嗷嗷叫,气骂,“草,你还真打啊。”
文泽不咸不淡的揉了揉拳头,“却之不恭。”
雷祥哼了声,然后好奇的说:“为什么这个女人跟温瞳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一样,只不过她看样子快死了,说话柔柔弱弱的。。。真是太神奇了,就像是一个炉子里烤出来的两只花瓶。。我靠,太不可思议了。”
他啧啧的称奇。
文泽的想法自然就比他多多了,他很快就联想到北臣骁对温瞳的那股子执着,他跟了北臣骁也有些年头,可是他身边千帆过尽那么多女人,没有哪个可以让他垂青,原来温瞳的特殊竟源自于她跟他的旧情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有些替温瞳寒心,一直以来,连他这个外人都以为,她对臣少是比较特殊的那一个,这么看来,她不过就是个替身。
但是,这个叫沛沛的女人和凌少晖看样子是爱人关系,那就是说,自家的老板只能看着却吃不着了。
唉,钱再多也不是万能的,爱情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一个女人不喜欢你,就算在她的面前放上金山银山,她还是会去找她的那座土山。
两人抽完烟,回屋的时候,茶局已经散了。
白沛函身体不好,早早的去休息了。
而北臣骁坐在沙发上,正用手机处理邮件。
那个强森看样子是凌少晖的助手,与他商量了几</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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