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
贾玖道:“之前?这个办法唯一的要求便是灭绝。也就是说,一旦动手,就必须杀掉一整个部族。以前,我中原有那个王朝做得到?”
没错,这个阳谋的中心便是他贾玖。因为整个安远卫,也只有贾玖一个人胆敢放出话儿来,说他一个人的武力就能够单挑一整个部族。
猴子见贾玖不理会他,立刻跪了下来,道:“贾姑娘,我知道是我们的不是,几乎害了贾监军的命!你恨我恼我都使得,但是……”
贾玖叹息一声,将他虚扶起来,道:“侯侍卫,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万岁给你们的命令便是保护祖父与叔父。你……”
猴子挣扎了一下,不肯起来,依旧在地上跪着,道:“贾姑娘,你不用说了。猴子知道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我跟马大哥,兄弟们也不致于落到这个地步。如今我也没脸去见兄弟们了。姑娘若是不答应,那我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贾玖叹息一声,道:“侯侍卫,你这是何必呢。罢了,既然如此,那么其他的侍卫们就留在这里继续保护祖父和叔父罢。这也是你们这些前御前侍卫的任务。至于你,你就跟我一起做一段日子的马贼罢。张将军,我需要大约一百人,还要一百匹马。全员轻骑。至于商队那边,我也要带几个人走。”
张将军点点头,指着老于道:“贾姑娘,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让老于跟你一起去。你可别小看老于,他可是我们振远军里出了名的老探子,累积军功才做到副将的。让他跟你一起去,不但能照应你,还能够帮你打个杂。对了,我家那丫头呢?他在哪里?让他陪你一起去,也免得你一个小姑娘在一群兵痞子中间没了照应。”
听见张游击说起张翠凤,贾玖也只能叹气。他把这几日的经历简略地跟张游击说了。张游击又问了几个问题,方才叹息一声,道:“这都是命。回头我派人去给武兄弟料理后事,顺便把我们家丫头带来。出了这样的事儿,怕是一军屯的老少都出事儿了。”
贾玖一愣,突然想起张游击的老父和妻子也在那军屯里面。如果他们没有躲过去,那结果……
贾玖不忍再想下去。
那天晚上,贾玖跟自己的父兄凑在一起,胡乱对付了一个晚上。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睡,隐隐的,还听见张游击的帐篷那边传来了压抑的哭声。这道哭声混杂在整座安远卫隐约可闻的哭泣中,显得那么不显眼又是那么的清晰,让贾玖睁着眼睛坐到了天明。
这一次,安远卫的损失很大。原来兵员就不多,后来皇帝派来了一百人来保护贾赦,加上张游击又从附近的军屯里招了一些十二岁以上的孩子跟五十岁以上的六十五岁以下还能够举得起长矛的老兵们,这才勉勉强强拉起了一支看得上的队伍。
可被布日固德一算计,现在安远卫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是五百人左右。整整一半人,死在了这场庆功宴上,死在了布日固德的手中。
15备战
安远卫现有的实际兵员的确不多,可是安远卫这个卫所设立的时候,就是以三千正规军加五千辅兵的规格。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有伤亡,可是一来有资助,防御工事并不缺,二来连番大战少说也有十万战功,更收缴了无数战马。
这样的功劳、这样的收获,上面的人哪里不眼红的?就是上面的人将信将疑,可下面的人听说安远卫能够吃饱肚子,几乎人人都心动不已。
吃不饱,就等于手上没力气,手上没力气,就等于说上了战场却打不了仗只能送死。
吃饱了,就等于身上有了力气,身上有了力气,就等于说可以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这样简单的道理,每一个将士都明白,所以,振远军上面还在游移不定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闹着要去安远卫了。
听说安远卫又建功业,就是坚持要确认之后再做决定的振远军上层也坐不住了,派出了三千人的正规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安远卫第一次补足了正规军兵员。不过,振远军大本营那边也吃空饷呢,辅兵仆从 军什么的都不足,即便上头有心,眼下也只能派出这么多人来。
这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把辅兵也配整齐了,只怕其余的卫所都要闹腾起来。那个时候,只怕从此多事矣。就是现在,也是振远将军利用自己的权威跟安远卫的功劳将一切不和谐地声音强压下去的。
这些将士原来以为,来了这安远卫就能够吃好喝好。甚至连功劳都跟白捡一样。可是到了安远卫一看,满目苍夷,都吃了一惊。
那么低矮的栅栏。随便哪个人伸下腿就能够跨过去,那真的能够抵挡那些狄人的战马么?
地上堆着那么多的竹竿,而且还不是整枝的而是被截了一段的。这么短的竹竿,能让我们远离狄人的弯刀么?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安远卫会躺了一地人?不是说接连大战而安远卫的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么?现在这一地的尸体算什么?(被贾玖杀掉的人根本就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而安远卫里面的尸体则是被布日固德带来人的屠杀掉了安远卫原来的将士,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前御前侍卫。)这样的安远卫当真能够抵挡得住狄人的大军。为他们带来荣华富贵?
抱着这样的疑问,为首的两个校尉找上了张游击跟副将老于。
张游击正在统计伤亡并安排人手跟贾玖一起背上呢,听见振远军大本营为安远卫增添了人手。本来还很高兴的,可听说来人足足三千人,加上安远卫现有的将士,总兵员已经超过了满员的三千正规军的标准。当下就有些不高兴。
毕竟上头这样做。不但有夺他们的权利的可能,也有咒他们安远卫现有的将士全部死光光的嫌疑呢。
那两位仁勇校尉看见张游击跟副将神色不好,立刻就明白对方的心结,当下便道:“张将军,大将军有令,末将等也不能违逆。再者,这次安远卫的损失也超过了我们的预计。”
何止是超过,如果是以前的安远卫。整个卫所的人在狄人的攻击下死伤殆尽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可有人支持的安远卫。从第一场战斗起,就给振远军带来惊喜。即便在上面的眼里,安远卫能够坚持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可是在下面的将士们的心中,也许安远卫将重现上将军在世之时的辉煌。
这两个校尉便是如此。他们认为安远卫会一直为大齐建功立业,哪里想过安远卫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远卫的现状对这些新来的兵丁的士气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老于立刻看出了症结,道:“还有什么,如果不是处了叛徒,我们哪里会死了这么多兄弟?!”
左边的这位仁勇校尉许富道:“于将军,能够告诉卑职,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老于不等张游击反对,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讲了,然后才道:“狼崽子就是狼崽子,根本就养不熟。如果不是他下了药,我们怎么会死这么多的兄弟?”
“韩德让?端荣长公主的儿子?可那位毕竟是公主,若是他矢口否认,我们……”
张游击迟疑了一会儿,道:“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有上两道折子,一道光明正大的报喜,说我们在边关打了多少胜仗、建了多少功劳,另外一道则是暗折,跟万岁说明事情的起因经过,然后跟万岁请罪。”
右仁勇校尉段德利立刻道:“那怎么成?若是那位端荣长公主矢口否认、胡搅蛮缠,甚至抬出太上皇,那我们不但没有功劳,反而因此而获罪。别忘了,当初上将军是如何万劫不复的?也不过是因为妇人口舌罢了。无论如何端荣长公主也是太上皇的亲闺女,他要捏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张游击低头不语。
许富接口道:“将军,那贾家到底是什么人家,居然连端荣长公主的儿子都要这样算计他们?”
张游击道:“便是当年太祖皇帝时期的战神荣国公府上。我还以为那是老辈人的传说,凡人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荣国公的高度。可是这次,我跟兄弟们一起,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人家的武功!若不是人家及时赶到,只怕兄弟这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两个仁勇校尉原来还想着把贾赦贾琏父子两个交出去,换取自己的安危,听到张游击这么说,便知道不可能了,只能另外想主意:“那么我们瞒着上头,就当这个韩德让从来没有来过如何?”
张游击道:“这种事儿,若是现在不跟上头交代清楚,将来只怕万岁会更加着恼吧?!”
许富道:“可不是这话。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拼命还忍饥受冻,可有的人生来就是锦衣玉食,就是犯了大事儿,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娘的,老子都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
张游击道:“说实在的,虽然贾监军父子俩的名声不算好听,可人家做事儿还是可以的。这些日子,若不是他们家里尽力周全,只怕我们安远卫也不可能支撑到今天。往年,安远卫就是那些狄人嘴边的肉,如今这肉里长了铁钩,那些狼崽子们哪里会甘心?不折腾些个他们会罢休?可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为冤死的兄弟们争些能够留给家人的东西。”
老于突然插嘴道:“兄弟们的家人都在附近的军屯里,从侄女儿的嘴里,我们也知道那些狼崽子们去军屯转悠过了。如今军屯里面能有多少人剩下,谁都说不准。娘的,这仗叫我们怎么打?”
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后面还有人扯后腿。他们这些将士们在前线浴血杀敌,上头还有人克扣这个克扣那个,甚至还要他们的命!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上战场是为了什么!
过往种种,压在心头。谁都不好受,谁都不再开口。
过了老半天,方才听张游击道:“现在有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兴趣。”
“怎么说。”
张游击道:“贾家是有名的阴盛阳衰、男不如女,我原以为是他们家的男人不中用,现在才知道,不是他们家的男人不中用,而是他们家这两代的女人太厉害。”说着,指了指四周:“看到没有,人家一个十岁的女娃,只用了一招,那上百的叛徒就挂了,当然,安远卫也受到了波及,变成了这个样子。如今都安远卫是抵挡不了大规模的狄人的,不过我们也不打算在这里等着狄人上门,……”
许富看了看四周。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小女孩的功劳,还以为这一切是多日战斗留下的痕迹呢。不过,在兵营里面呆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最好不要轻易质疑上官的话。当下他便道:“您的意思是主动出击?”
张游击点点头,道:“没错儿。我已经看过了,出事儿的时候,那些战马都是在另外一边,那边也没有什么人在,所以那些马倒是薄了。现在我们需要百十精通骑术的精兵,跟着那丫头去北面,袭击青牛部的残余。”
许富道:“百十个人?主动出击?可是青牛部是草原上的大部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百十号人,对付得了他们么?我们还是跟大将军报告一下,让大将军派兵为妥。”
张游击摇摇头,道:“更准确的说,我们是要对青牛部进行歼灭行动。而进攻的主力,也不是我们这百十号人马,而是贾家的那孩子。”
许富跟段德利都呆住了。
张游击道:“要给那些蛮子在草原上决战,就凭我们振远军眼下的军备,除非是上将军重生才有可能。所以我们的人马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扫尾和接应。真正上战场杀敌的人不是我们,而是贾家的那孩子。”
段德利忍不住道:“将军,你说的贾家的那孩子,到底是谁?”
老于看了一眼身后,道:“还能有谁?他来了。”(未完待续……
16套马索
一百二十匹战马飞快地在蓝天下奔驰,为首的便是一个扛着一把珠光宝气的三叉戟的小女孩。他们的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可在他们经过的地方,地上的雪已经不见了,甚至在马蹄经过的地方还能够见到一点点绿色。那是隐藏在积雪下面的、今天发出来第一茬嫩草,因为上面的雪被踩碎了,这才暴露在阳光下。
本来是很寻常的景象,却给人带来一种,这群骑士是春天的使者的错觉。可实际上,这些早早地暴露在雪地里的青草,往往只有冻死在寒风里的下场,而这些骑士,也的确是刮往草原的一股寒流。
大队的人马调动肯定会在雪地里留下痕迹,也就是这道痕迹,使得贾玖一行人不需要斥候精心打探,就能够清楚青牛部的方位。
当然,这也是因为狄人也不会相信大齐人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发起进攻。在狄人的眼里,如今的大齐人便是他们手中的任他们宰割的牛羊,就是三四个大齐人也打不过一个狄人汉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哪里会掩饰他们的部落如今的落脚处?
&.nbsp远远地看到一片跟蒙古包一般的帐篷,老于便知道地方到了,其他人都停了下来,唯有贾玖,抽出了或天戟,冲了出去。
这青天白日,茫茫草原一望无垠,视线所及之处,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挡。帐篷边上,几个孩子正在玩耍。用固定的靶子练习——那是八岁以下的孩子的游戏——看见一骑飞驰而来,孩子们立刻转过头来。
在他们的眼里,便是一个小女孩扛着一支三叉戟往他们的部落冲过来。
草原上的人好战也好客。即便自己饿着肚子。也会拿出最后一杯马奶酒招待客人。眼前又只有一匹马,马背上又明显只有一个小女孩。所以,那几个抬起头的孩子都没有觉得来人会对青牛部有什么危险,甚至还有人跑进帐篷通知大人。
听说有个小女孩孤身一人来青牛部,帐篷里的大人们纷纷跑出来。女人们端出了招待客人的奶皮子,大一点的孩子打来的喂马的清水,就跟他们在过去招待每一个路过的客人那样。打算好好招待来人。
青牛部乃是草原上八大部落联盟之一,资源自然是足够的,也有那么几个年纪略大一点、经验丰富的老人。扶着孙辈的肩膀出来一看,不觉皱起了眉头。
对方的衣裳好生奇怪,似乎不是草原上流行的服饰,难道是部落里哪家的淘气孩子打劫了附近的商队不成?
正在疑惑间。又看见对方拎着的三叉戟。立刻高叫了一声不好。
草原上人,大家用的是弓箭用的是弯刀,又有哪个会用那么大的重型武器?能够将这种武器使用自如的,每一个都是南面的大将,而且还是高级将领。看对方的姿态,这根本就是攻击状态了。
立刻就有人高呼起来。
可是他们的反应却是慢了一步,因为贾玖已经到了跟前。
触手可及的,是青牛部的妇孺老弱。入眼的却是在狄人的铁蹄下哀嚎的同胞。
或天戟轻划,飞起的是狄人孩童懵懂的脸庞。眼前闪过的却是被狄人串成了糖葫芦的同胞的骨肉。
或天戟轻挑,倒下的是狄人女人无力支撑的身影,眼前闪过的却是被狄人抢上马背却无力反抗只能对着丈夫孩子的尸骨大哭的柔弱背影。
或天戟轻吐,倒下的是那些拎着武器重新跑出来的狄人老人、前战士,眼前闪过的却是被狄人烧杀抢掠之后的满目苍夷。
这便是战争,没有同情、没有软弱,容不得一丝的心慈手软。如果在这里有一点迟疑,那么接下来可能遇到生命危险的,便是贾玖的父亲跟哥哥了。
这个狄人部落现在会留下一群女人老人和孩子,那是因为他们的男人去打劫安远卫,被永远地留在了安远卫的土地上。等这里的人知道消息,他们如果不是带着剩下的人对着安远卫发动攻击,便是跟其他的部落合并,然后把仇恨传承下去。
现在多杀掉一个人,将来就少一个敌人。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算术题。
经历的最初的混乱之后,青牛部其余的人也发现了,今日来攻击他们部落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们觉得受了侮辱。
立刻便有人拉弓张弦,对着贾玖来了一箭,却连贾玖的头发都没有碰着,就被气劲扫落在地。
草原上的人从来不缺对英雄人物的崇拜。即便贾玖为青牛部带来了杀戮和混乱,对于青牛部的上层来说,一个女孩就胆敢对他们这样的大部落发动攻击,本身就勇气可嘉。再加上贾玖表现出来的武艺不俗,越发让他们觉得有折伏的价值。
至于在期间,青牛部失去了多少人,这都是投资。反正住在外围的都是后来兼并过来的小部落,就是没了一个两个,外面也多的是。
扎伊尔抱着弯刀,远远地看着贾玖骑着马,一路往自己这边冲过来,他忍不住跟自己的父亲点了个头,表示对马背上的那个小女孩的认可。
单枪匹马地闯青牛部,如果不是傻子就是艺高人胆大,看起来,这个丫头还真的有两下子。但是,他若是以为他可以仗着自己手里的神兵利器就能够对为所欲为,那就错了。
扎伊尔对自己心道。
果然,那边那个新合并进来的小部落也反应过来,既然武器没有对方那么长,那么就用套马索。草原上的人都会用套马索,再烈的马,只要被套上了,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套马的好手不但能够套住飞奔中的烈马,就是武器也一样。
草原上的汉子套马索是用惯了的,不少人的女人也是用套马索套回来的,看那女孩的姿态,似乎不是草原上的姑娘。他的结局可以看到了。
正如扎伊尔判断的那样,同时飞向那个小女孩的可不止一个套马索,而是七八个。有的飞向那女孩子骑着的马,有的瞄准那女孩的脖子,也有的是冲着那女孩手里的武器去的。
那么多的套马索,没有人认为那个女孩能够躲得过去,至少被抢了手里的武器是肯定的。
果然,女孩胯下的战马长鸣一声,不得不停了停了下来。因为脖子被勒得紧了,甚至还痛苦地后退了半步,然后弯下了前面的两条腿。可扎伊尔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女孩居然高高地跳起来,一面往上升一面飞速旋转,那些飞在空中的套马索就那样硬生生地被削断了,甚至在此期间,还有人被无形的气劲给伤着了。
扎伊尔立刻站直了身子,他的兄弟卡巴尔则怪叫一声:“好厉害的武器?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边上的一个长老拄着拐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道:“那是南人的武器,据说在南人之中,能够将这个使得好的人也是凤毛麟角。能够直接用这个跟人拼杀的,无一不是南人中的英雄。你忘记了么?之前我还说过,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的南人的上将军就是用这个的好手。”
“那位上将军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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