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小心撞翻了清洁工手里盛着消毒水的塑料桶,洒了一身水,真是糟糕。”
哦,原来这面相普通的男人是个冒失鬼。
薄荷失去了观察的兴趣,跟对方说了句没事后,就进了女厕。
解决完人生大事后,薄荷出来洗手,随意一扭头,就瞧见了窗户外面的风景——
一只流浪狗,正在啃食物,摸了摸肚子,薄荷觉得饿了。
走出厕所,顾禾宴拔军姿似的临墙而立,明里暗里的引来经过之人的揣测目光。
薄荷嗤笑一声,上前拍了拍顾禾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问:“你平时也这么呆?”
顾禾宴微微一怔,竟无言以对,又听掌控了主动权的她道:“饿了,走,你请我吃饭去!”
从大厅出来,一路前行,还没迈出医院大门,就见一只小狗晃悠悠地走过来……
哦,是刚才她瞧见的那只流浪狗。
刚要走,薄荷瞥见小狗嘴巴上的红褐色液体,猛地顿住脚步,突然扭头——
此时,小狗浑身黑不溜秋脏兮兮,它的前爪似乎受伤了,正慢悠悠地挪移着脚步。
“拦住它——”薄荷蹙眉,将反应过来的顾禾宴一把推到了小狗的前面。
“汪汪——”护食的小狗见到猛然窜出来的人,霎时狂吠起来,“汪汪汪汪!”
小狗似炸毛般呲牙咧嘴的恐吓着人,若不是还护着食物,只怕要上前咬人了!
顾禾宴毕竟是专业人士,一个照面就将小狗打量了个透,他发现小狗嘴巴上的红褐色液体,连同它口中叼着的那块骨头,都不对劲。
46 被薄家娇养了二十四年的她
?
陡然间,薄荷发现顾禾宴周身的气势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褪去令人发笑的呆萌,顾禾宴仿佛变了个人,严谨又严肃,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小狗,似与之对峙,实则是观察小狗口中的那根形似人的一截小拇指的骨头。
“你去吃饭,我不能陪你了。”话是对薄荷说的,语气中毫无情绪,似一台生锈的机器。
薄荷知道,这是顾禾宴的另一面。
她没有打扰顾禾宴观察现场,一个人离开医院,去附近用了餐。
餐后结账时,薄荷的第一人格醒来了,这次醒来她对之前的事情有点印象,虽然纳闷自己怎么在医院附近,但想到了住院的母亲,便在周边的超市买了水果和营养品。
到达病房时,薄妈妈还在沉睡,薄荷放下手中的东西,拐进了医生的办公室,详细的了解薄妈妈的情况。
“薄夫人的状况良好,病情也渐渐稳定,只要保持下去,随时都可以进行手术。”
来之前,她给自己的做足了心理准备,猛地听到这个好消息,也不禁扬起唇角,“好,太好了。”
她有些失态的感谢着医生,心中却在计算——
十天时间还剩下四天,只要等四天,她就能拿到那笔经过拍卖会抽成的钱,一共225万。
早在之前,薄荷就了解过,这些钱能够请到最好的专家,当然也包括薄妈妈的后期疗养费用,剩余的钱她将全部补偿给那次在意外中伤亡的工人,希望他们的家属看见她的满满诚意,能够撤销对薄爸爸的起诉。
从医生的办公室回来,薄妈妈已经清醒了,猛然瞧见了几天不见的薄荷,笑容越发灿烂,“叶叶,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我瞧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好好的吃饭?”
说罢,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
说起这几日的行踪,薄荷的表情微微僵硬,心脏像被扎了一下,具体做了什么她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告诉母亲。她在心中说服着自己:你这么做是正确的。
回过神,她连忙扯出笑容,上前抱住了母亲的手臂撒娇,“真瘦了?妈可不许骗我!这样都不用减肥了呢!”
“减肥?”薄妈妈嗔了薄荷一眼,“我看我闺女一直都很好!”
薄荷笑米米的不反驳,“妈,你也跟王婆学会自卖自夸了?”
“少打趣我!”薄妈妈瞧见了女儿到来,异常高兴,往日里有些沉重的心脏,今日竟也觉得轻盈了些,她拍了拍薄荷的手臂,不放心的叮嘱道:“叶叶,减肥对身体伤害很大,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听着妈妈的唠叨,薄荷心中全无不耐,只是连连点头,让薄妈妈说教时更有成就感。
又聊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护士的到来让母女二人的谈话终止。
薄荷带着满心的感慨离开病房后,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只觉得此刻神清气爽。
殊不知,或许多年后,再忆起此间变故,被薄家娇养了二十四年的她,这些回忆于她,都将是永不磨灭的噩梦。
47 又装纯?
?
但此刻,薄荷却不后悔——将自己的十天时间卖掉的这个决定。
有什么比活着,一家人好好生活更重要?
难得出来放风,薄荷眨眼间就决定,不那么早回去。
中心医院就位于a市的城中心,正好毗邻商业区,附近的大型商场较多,而其中最耀眼的一栋约有35层的大厦,楼体的建筑十分特别,异常气派,其开发商正是薄氏。
这栋大厦被誉为a市的东方明珠。
薄荷站在广场的喷泉边上,仰头打量着这栋漂亮又显朝气的大厦,先前见到薄妈妈的喜悦,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一丝怅然。
停顿片刻,她转身进了商场。
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尽是奢侈品。
薄荷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生在薄家,耳闻目染下——
她也瞧出了这栋大厦设计上的不凡之处,设计师将每一寸空间利用到极致,一丁点浪费也无,这还不算令人惊叹的,在她看来,大厦最出彩的地方就在内部的装潢上,美轮美奂精致如画,并没有愧对当年得到的那些建筑界的奖项。
她的惊叹赞赏在他人眼里,却是个被各种名牌吸引的无法挪脚的拜金女。
这一幕,让某些人越发不能忍耐!
忽然间,一个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薄荷的面前,厉声吼道:“薄荷,你这个贱女人!”
薄荷一惊,被男人的出场方式吓了一跳,看清那张不太陌生的帅气脸庞,她下意识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隋臣?”
男人正是上次宴会找薄荷搭讪,又强迫她的隋臣。
“真是难得,你还记得我!”恨恨地咬牙切齿,隋臣死盯薄荷,扭曲的表情让他帅气的脸庞显得无比狰狞。
薄荷望着面色不善的男人,心生惧意,轻蹙眉头,润泽的杏眸划过了一抹戒备,又因所处的环境让她无法立即逃离,最终礼貌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她之所以还记得隋臣,就是因为程珈澜对她的惩罚让她记忆深刻!
二十四年来第一次被男人以打屁股的方式惩罚!
此刻不是遐思之时。
“你这副无辜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从隋臣口中吐出的话语非常难听,眼见周围有人注意到他们,他干脆利落地拽住了薄荷的手腕,生拉硬拽的将她拖到了外面的角落。望着那张清纯精致的脸庞,他冷笑,“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面对疯子,要么比疯子还疯,要么极致冷静!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在装?好,我让你装!”隋臣的眸光越发凶狠,好似一只被激怒的野狗,他忽然将薄荷拉入怀中,俯首又吻上了薄荷,一双大手还在不断地撕扯她的裙子。
啪——!
忍无可忍,薄荷一巴掌抽在隋臣脸上,“你魂淡!”
隋臣邪气的舔了舔唇角,盯着薄荷的眼神放肆至极,“又装纯?”
“别装!立起牌坊就不是贱女人?你比所有人都贱!”
“怎么着,是不是想撕了我!可我更想上了你!敢做不敢承认吗?你以为哄的程珈澜开心,就能从蝼蚁翻身当主人了?”
“你敢说不是你撺掇的程珈澜,对我爸的公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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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粗糙,干燥,这是指尖上传来的感觉
?
隋臣愤怒的句句指责!
一开始,薄荷还会觉得被侮辱,甚至听他提及程珈澜而感到羞愧,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怔愣了,不由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什么时候让程珈澜出手对付过隋家的公司?
杏眸清澈润泽,或因被粗暴对待而泛起红色,却不见任何心虚回避之色。
她的表情太无辜,以隋臣的眼力竟看不出任何心虚的地方,蹙起眉,眼中透着思虑,“不是你?”
他的神色越发冷峻,见她始终迷糊不已,忍不住低声反驳,“怎么可能不是你!程珈澜那么疼爱你!你要什么他都给,我们隋家得罪了你,他岂会放过我们!”
许是这句话又赋予了隋臣愤怒,他严苛地打量着薄荷,想找出她撒谎的痕迹——
良久。
隋臣再度拽住了薄荷的手腕儿,粗暴地拉扯,“跟我走!”
条件反射地,薄荷要甩开隋臣桎梏着她的手,“我不要跟你走!”
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不许闹,否则我立刻上了你。”隋臣冷厉地斜睨薄荷,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让我证明你没说谎!”
话音落下,隋臣拉着薄荷来到了车前,将之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眼见她还想逃离,不由冷哼着威胁,“你敢走,我就告诉程珈澜,我上过你了,看他还要不要你!”
无赖,卑鄙,下贱!
闻言,薄荷快被不按常理出招的隋臣气哭了。
趁着薄荷偃旗息鼓之际,隋臣发动了车子。
“停车!”薄荷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爬起来用力拍打车窗,“停车,你不停车我就跳下去,程珈澜知道了,一定不放过你!”
回答薄荷的是滴的一声,中控锁将汽车门牢牢地锁住了!
该死的魂淡啊啊啊!
怒意伴随着胆大包天,薄荷眼见隋臣不肯给她后路,一气之下直接扑向了驾驶位上,企图用手阻扰他,干扰他,好逼着他停车!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这辆车在市中心的马路上歪歪扭扭,吓坏了来往的车辆。
隋臣眼见自己的车子即将撞上前方的车辆,忍不住用力甩开了薄荷,听到砰的一声后——
他松了口气,安静了。
太安静,隋臣将车子导回正途后,抽空瞥了眼再无声息的薄荷。
是晕是死还不知道,但见有鲜红色的血液从后脑勺的位置缓缓流下,染在了车窗上。
这一刻,无边的恐惧自隋臣内心蔓延,越慌越乱,握着方向盘的手被汗水打湿,黏腻又难受,却不及他后知后觉的害怕——
害怕薄荷因此出事,害怕惹来程珈澜更重的打击!
……
粗糙,干燥,这是指尖上传来的感觉。
发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
渐渐地,后脑勺剧痛的薄荷醒过来了,睁开眼,视线里完全黑暗,她知道——她的眼睛被蒙住了,因为看不见,而多了一丝阴霾和恐惧。
挣扎中,薄荷发现手脚被反绑,粗绳勒得娇嫩肌肤格外的疼。
“嗯哼——”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格外的沙哑,夹杂哽咽。
半晌后,她放弃挣扎,被绑在身后的手,忍痛摸索着周边,试图找一个尖锐的东西,划开绳子,却一无所获。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老木门咯吱作响——
渐渐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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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我讨厌她,讨厌她的脸,那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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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听见了来人急促的喘息,她仿佛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
狰狞而令人心悸。
刹那间,她的心跳加速,心脏似要跳出喉咙,紧张的不行!
顾不得后脑勺剧烈的疼痛,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攥起,似乎一点没察觉到,指甲陷入皮肉中的疼。
半晌,脚步声猛然顿住,薄荷猜测对方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似乎,来人并非绑架她的隋臣。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满是怯意,未知的人事儿比已知的可怕多了——
对方不是隋臣是谁呢,对方想干什么?
“你、你是谁?”她怯怯的磕磕绊绊的开口,声音沙哑柔弱的可怜,令那人身体里肆意的火沸腾起来。
来人满是怜悯地睨着薄荷,半晌后,低笑声似天外魔音,令人惶恐。
“呵——”靠近薄荷,来人伸出手,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片刻的功夫,薄荷浑身战栗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别怕……”低沉的男声微颤,似夹杂无比亢奋,他安慰着她,大手却倏尔滑落在她白瓷般的脖颈上,抚着她精致的锁骨。
薄荷一阵反胃作呕,却不敢做出任何激怒男人的动作,心里的焦急却是无法言喻的。
紧张的她并未察觉到男人的声音里其实没有恶意,然而这可怕的绑架,却让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幅幅的画面……
——她是程珈澜的女人,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否则程珈澜会报复我们!
——我讨厌她,讨厌她的脸。
——那就毁掉。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少女躺在一个洁白的试验台上,评头论足的人割破了少女的手腕,锋利的手术刀划过了少女的肩胛骨、胸前……似要将人肢解。少女始终无动于衷,察觉不到任何的痛,可薄荷莫名的认为,少女很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
后来发生了什么,薄荷就不看到了,但对少女的绝望,她能感同身受。
这时候,男人突然的动作,让清醒过来的薄荷僵住了身体。
手腕被划伤的痛连带着一种滔天的恐惧袭来——
即使看不见也知道,这个人不打算留着她的性命,猛地,她想到隋臣,忍不住面露愠色的问道:“你跟隋臣是一伙的?”
对方扭头看了看躺在一旁,无比凄惨的男人。
就连他自己都嗅到了蔓延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好闻吗?”
后知后觉的薄荷没一会就领悟了男人的意思,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在流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她是不是要死了?
一股子冷意袭来,失去血液力量的薄荷,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衰弱。
不知何时起,男人已经离开了这间杂乱又狼狈的小屋子。
薄荷看不见,也听不见,恐惧的刺激快把她淹没了,她的精神已渐渐涣散……
与此同时——
程珈澜正在会议室与隋臣的父亲,商谈隋氏的股权转让事宜。
一旁的顾特助将一份文件并一只钢笔,放在了隋延的面前,“隋先生,如果你没有其他疑问,就可以签字了。”
隋延望着那份股权转让书,身子瑟缩了下,他迟迟没有伸出手,心里充斥着莫名的复杂。
隋氏倾注了他大半生的心血,如今,他的自豪,他的意气风发,皆在这份数十页的文件里面。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隋氏就是他的第二生命,他投入最多的孩子,如今将之拱手让人,那份心酸简直无法言说。
可是,程珈澜绝不会给他第二个选择。
隋延绝望地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拿钢笔,准备在文件下方的签名处签字。
然而,未等签字,就听程珈澜的手机响起——
程珈澜接起电话,脸色瞬冷,“你说隋臣绑架了薄荷,两人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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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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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冷汗彻底打湿了隋延身上的衬衣。
猛地听闻自己儿子绑架了程珈澜的女人,那种心惊胆颤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一刻,隋延恨极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隋臣,更恨他招惹程珈澜的女人!
他愤恨地咬着牙,却见程珈澜眉目间的冷峻越发凝重,一想到接下来程珈澜的动作,甚至会对隋氏做出毁天灭地的打击,他就再也无法端坐着听下去。
喘着粗气起身,隋延将姿态放的更低,“程总,隋臣不懂事,是我管教不当,等找到人,我再也不管他了。”
“这事儿稍后再谈。”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程珈澜神色淡漠地瞥了满脸胀红的隋延一眼,绕过了办公桌往外走去——
顾禾宴接到程珈澜电话的那刻,就带着特警队的人开始找寻薄荷的下落。
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先是从薄荷最后出现的地方调取了监控录像,查到对方的车牌号后,经过gps定位,发现对方开着车一路向南,去了市郊。
有了方向,接下来就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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