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一边儿道:“小心,这边地滑。”
医院的单间,环境再好,也比不过程珈澜的别墅,瞧着这堪称简陋又狭小的房间,他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决定明天找医生商量下,给薄荷办理出院手续,让她回别墅里养着,有仆人照顾,想必也不会摔着磕着,能让他放心。
浴室容纳一个人刚好,两个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薄荷倚在程珈澜的身上,听着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响起,心里竟无比的平静,倏尔心生一种想法——
好像眼睛看不见,也没什么不好。
但却不知,她的眼睛看不见,可苦了这会正在放水的程珈澜。
半晌,水温正好时,他颤抖着手,拂上了她……
粗粝贴合娇嫩的那刻,两人身子齐齐一震。
程珈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满心旖念驱逐出去,仔细的帮薄荷洗澡。这种事于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新奇,可他不敢有一丝探究。
最终,甚至不敢耽搁,略有几分敷衍的,帮薄荷做了最后的清洁,好在中途她很乖巧,没击破他内心最后的一道防线。
完事儿后,不只是程珈澜,就连薄荷也松了口气。
程珈澜见她有几分放松,心下略有不忿,忍不住促狭的问:“你很怕我?”
薄荷茫然地摇了摇头,被程珈澜抱着放在了牀上,听他淡淡地,压抑的说,“你先睡。”
他去做什么了?
薄荷想不到,干脆听话的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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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你越是求我,程总就越是不舒服
?
翌日,薄荷略带几分疲倦的醒来,因为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她晦暗的杏眸里竟是满眼血丝。
昨夜,她是没有睡好的,任谁经历了绑架失明失聪这样的事儿,怕都无法安然入睡。
舒了口气,薄荷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旁边,牀铺空掉了,房间里特别的安静,程珈澜他该是不在的。
这时,房间门铃响了,响了三四遍,薄荷才勉强听见。
下意识地穿上了鞋子,当自己不曾失明的踏出了第一步,谁知牀前摆了个障碍物,险些将她绊倒,好歹稳住了身子,却也撞的小腿极疼。
这一下子瞬间体现出失明的坏处。
薄荷来不及想,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踏出步子,去开门——
“你……不是程珈澜。”
她不知道门外隋延的表情多么难看,但也猜测到来人并非程珈澜,若是他,一定会责怪她如此莽撞。
不知不觉,薄荷想着程珈澜会有的反应,心里还是一片柔软,甚至带了点不自知的迫切,她想见他,见到他,她就会很安全。
然而,下一刻,隋延的举动就令薄荷提心吊胆起来!
因为隋延,死死地拽住了薄荷!
他攥着薄荷的手腕,像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又刚好碰触到薄荷手腕上的划痕,瞬间弄痛了她!
“你给程珈澜说了什么!为什么程氏会打压隋家!”
隋延动作疯狂的将薄荷推入房间,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薄荷的反应。此时的他还没想到,薄荷越是为隋家求情,程珈澜的打压就会越重,直到隋家无力承担!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完完全全弄懵了薄荷,待她意识到来人是隋延时,忍不住质问一声,“你想做什么?”
隋延狰狞地瞪着惊慌的薄荷,火气登时涌上心头,他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眼睛瞎了,耳朵也聋,还指望她什么,程珈澜早晚要抛弃她的!
隋延这般安慰自己。
“薄小姐这么漂亮善良的人,一定会帮我跟程总求情的吧!”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还流露着一丝逼迫之意,“昨天的事情是隋臣的不对,是他太鲁莽,但是隋臣已经死了,还请薄小姐帮忙求求程总,让程总高抬贵手,放了我们隋家吧。”
这是见威胁无用,又打起了感情牌?
当真可笑,不过,这个向来自大的男人,应该是手足无措了吧,毕竟被程珈澜逼到了绝境,还如何翻身?
薄荷紧蹙着眉头,凭着直觉转了转头,面朝着隋延,神色淡淡道:“隋总客气了,恐怕这事儿我帮不上您的忙。”
他试图打感情牌,她就用生疏的客气敷衍他。
隋延曾是薄荷的老总,但隋延却不知道,当时开除薄荷的时候,他只需要对下面交代一句,哪曾想到,那时候就把人得罪狠了?
这时候,薄荷似嗅到了程珈澜平日里惯用的冷香味道。
放了心,薄荷愈发淡定,心思一转,故意压低了声音,“隋总,你不该求我的,我毕竟是程总的女人,你越是求我,程总就越是不舒服。”
58 薄荷你真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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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的话如此直白,说到这份上,隋延再不懂,可真是个棒槌了。
正是因为懂了,他脸色的表情刹那间无比精彩,犹如调色盘,混合了所有的颜色,最后完全黑了脸,难看的渗人。
先前的下跪和现在的请求,就像个笑话,狠狠地给了隋延现实的一巴掌,隋延顿时头脑一热,之前的客气言辞统统抛到了天外,他瞪着薄荷,逼近她质问:“好好好,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隋延说的没错,她确实存了看笑话的心思。薄荷耸了耸肩,她竟无言以对。
“我简直疯了,真的以为一个是男人就能上的女人,能帮上我的忙!”他口不择言的讽刺。
这句话不亚于一把直接刺进薄荷胸口的刀,她的小脸瞬间煞白,从心口翻涌上来的刺痛蓦地弥漫周身,还伴随着一股子冷意。
隋延永远不知道这句话对薄荷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因为竟是一语成谶。
“呵,你早就疯了。”
一道含有愠怒的男声忽而响起,半掩的房门被推开,身穿着笔挺手工西服的程珈澜直接走了进来。
看到程珈澜的那一刻,隋延的心彻底凉透,“薄荷你真狠毒,竟然设计我!”
惊惧笼罩之下,隋延眼底射出恨意,他总算明白了,从一开始,薄荷就设了一个圈套,故意用语言动作来激他!
她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报隋延绑架她的仇!
这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薄荷并不解释,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程珈澜回来了,除了熟悉的冷香,还有食物的香味儿,一起蔓延在空气中,被她吸入鼻间。
程珈澜眼尖的注意到薄荷小腿上的淤青,凛然的视线落在了病牀边那张椅子上,有几分懊恼的蹙眉,将手里的食物放在牀头柜上后,他将人揽进了怀里,望着隋延几乎疯狂崩溃的苍老脸庞,冷冽的勾起唇角,“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考虑给隋家留下什么样的退路了。”
但不管隋延留下什么退路,程珈澜发誓,他都会给隋延堵得死死的!
呵,敢一大早来堵门,甚至侮辱他的薄荷,他若不好好教教这蠢货,那还真是对不起对方的无知勇气。
“你可以回去了。”
最后扔下这句话,程珈澜再不关注隋延,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薄荷身上,他想了想,决定今天带着薄荷回家,也许顺利的话还能给她一个惊喜。
薄荷想象着隋延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并无多少快慰,倒是面上,反流露出一丝不忍。
程珈澜关上门回来,就瞧见了薄荷来不及收回去的神色,他抬起手,捞起她颊边凌乱的发丝,帮她别在了耳后,淡淡道:“吃早饭吧。”
“程珈澜。”适可而止,这句话没说出来,薄荷抿了抿唇角,她从来都不是心狠的人。
59 他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动你
?
“他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动你。”
程珈澜垂下眼帘,晦暗的眸光落在薄荷的唇上,紧跟着伸出手也滑了上去,上面的伤口在他用了秘制药膏后,已然落痂,露出了纷嫩的色泽,漂亮的犹如花瓣,令他心神一颤。
薄荷哭笑不得,没想到程珈澜最终要打压隋氏的理由竟是这个,一个吻而已,程珈澜是有多小心眼,才想要对方家破人亡?
“你不懂男人的占有心理。”
程珈澜的手指微微用力,瞬间挤进了薄荷口中,被温热包裹的舒服感,令他不自觉眯起了眼,指尖还往里探去,与她柔然的小舌纠缠共舞。
他在**上的花样很多,这些日子下来,薄荷也多少习惯了,这会病房里没有外人,也就随便他了。
“我教训隋家人,并不只是因为他动了你,还因为他挑衅我程珈澜!”
淡漠的话语霸道的紧,薄荷领悟了其潜在的意思后,莫名的身子骨里泛起了凉意。
殊不知,此刻被程珈澜赶出房间的隋延并未走远,因为隋臣的死和隋家的家破,令他想不开,一时怒气攻心,他飞高血压犯了,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脑袋正好砸在了一间医生办公室的门上。
等程珈澜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带着薄荷离开了医院,为了安薄荷的心,他特意打电话给顾特助,让他暂停对隋氏的经济碾压,一切等隋延出院再谈。
顾特助挂上电话后,心里忍不住的吐槽。
他们程总之所以这么痛快的高抬贵手,定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将隋家压到尘埃里去,只想出口气,现在气出了,隋氏这样内部混乱的企业,能不沾手还是不沾的好,免得还要费劲儿整顿,即便是下蛋的母鸡又如何,他们卓越不稀罕!
此时,顾特助心心念念的程珈澜,并未带着薄荷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卓越旗下的珠宝店。
站在最新一季,又火热销售的珠宝柜台前,程珈澜无视了目光炽热的女导购,将目光放在了柜台上,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先前薄荷设计的那一款蓝宝石项链,就是这一款项链的设计图被盗,也导致了薄荷背上了抄袭的骂名。
“先生,您也看上了这一款名叫永恒的蓝宝石项链吗?它是我们卓越旗下珠宝店销售最好的一款!”
闻言,薄荷察觉到一丝异样,在程珈澜没开口确认的时候,她简直不敢想——
为什么程珈澜特意带她来珠宝店,他看上的那款项链也是蓝宝石的,那是不是她……设计的呢?
纵然薄荷觉得这是她的妄想,可也忍不住的联想。
直到程珈澜让女导购将项链拿出来,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里,等她慢慢感受的时候,才彻底的相信。
确实是她的设计,是她耗费一个月时间设计出来的作品。
没想到程珈澜竟将这款设计变成了现实的物品,那种感觉……简直无法言喻,太美太好,他真的……总之,她很感谢他。
“我的设计……怎么会?”
程珈澜和薄荷亲昵的交谈,让某人觉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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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小乖,小心些
?
苏幕遮顿住脚步,死死地盯着薄荷的身影,心里酸涩的恨不得将人拉过来。
俞侬侬还在另外一个柜台,选订婚所用的首饰,并没有注意到苏幕遮的异样,她今天格外的开心,这还是跟苏幕遮在一起后,他第一次耐心十足的陪着她逛珠宝店呢。
苏幕遮下意识挪动着脚步,并不是朝着俞侬侬而去,而是直直地凑向薄荷的所在,俞侬侬刚选好一枚十克拉的粉钻戒指,要找苏幕遮来看看,却见他转身离开,不由急切道:“幕遮,你去哪儿?”
苏幕遮像听不见俞侬侬在背后的呼唤,径自走到了薄荷的身后,亲眼目睹了程珈澜对她的**溺,声音顿时又冷了几分:“薄荷。”
薄荷拿着那款蓝宝石项链偏过头,晦暗的杏眸了无情绪,苏幕遮并不知她失明的事情,只注意到她神色里的几分肃然,心里更酸涩。
程珈澜透过柜台上摆放的镜面,看到了苏幕遮一副抓歼的模样。深邃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勾起唇角冷冽一笑,他转身扶住了薄荷的肩膀,柔声道:“小乖,小心些。”
话语中隐含的意思是小心别撞到人,可在苏幕遮听来,却是……
程珈澜不动声色的一句话,更是让苏幕遮的脸色阴翳的厉害至极。
薄荷本来僵硬的身体,在程珈澜伸来的手臂上,顺势一搭,彻底软了下来。有程珈澜在,她莫名的心安。即使程珈澜看不到她的情绪,她还是转过身,直视着程珈澜深邃的眸,笑道:“是不是很巧,竟在这里碰上了。”
程珈澜**潇洒的轻挑眉梢,唇边略带几分疏远笑意,“倒是巧的,大哥是带着俞小姐来选订婚戒指的吗?”
后面的话语里带着的暗示,是说给薄荷的。
薄荷敛了敛情绪,客气的对着苏幕遮道:“是吗,那还要恭喜你们了。”
说罢,她将女导购盯了许久的蓝宝石项链放到柜台上,如进来时那般,挎着程珈澜的手臂,“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了别人。”
苏幕遮脚步微挪,挡在了薄荷的身前,倾身俯视着她,脸上是未掩饰的怒意,“薄荷,你对我没有什么交代,是吗?”
他不信薄荷这么无情,不过才刚分手,她就这么快投入了程珈澜的怀抱。她不是这种人,可现在情况摆在这里,让苏幕遮不由怀疑,薄荷是不是在他提分手之前,就想起程珈澜是谁了,否则怎么能这么快就好上?
“大哥。”薄荷还未开口,程珈澜便似笑非笑的唤了一声,尔后更是轻笑出声,“如果我没记错,你和俞小姐就要订婚了。”
“我——”苏幕遮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我的薄荷不想跟你说什么,麻烦你让开。”
苏幕遮冷眼睨着笑意浅淡的程珈澜,两只手攥成拳头,咯咯作响。在程珈澜面前,他倒是失了修养,让对方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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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苏幕遮挑衅程珈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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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树的程珈澜任由薄荷挎着自己,空闲的另一只手,却像呵护一件珍宝般,搭在了她的手背上。两人站在一起,似恩爱夫妻,他们这般站着不说话,也足以激起苏幕遮的怒意,让他嫉妒到红了眼。
“薄荷,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曾经是未婚夫妻?”
许是被这一幕刺激的昏了头,苏幕遮竟昏招频出,试图挑拨薄荷和程珈澜之间的关系。
薄荷下意识地扭过头,面对着程珈澜,仿佛在感受他是不是生气了,“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早在发现苏幕遮和俞侬侬勾搭上的那一刻起,她和他就什么关系也不是了,曾经两个字她咬得极重,本就是在暗示苏幕遮,她已经把他当陌生人了。
直到此刻,苏幕遮都没有发现薄荷的异样。
八个简单的字从薄荷口中说出来,竟让苏幕遮的心口猛地一疼,她就真的这么狠,把他们的关系归类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关系。
薄荷的排斥,让苏幕遮难受极了。他给她发过解释短信,也一直在等她的回复,原本他和俞侬侬的订婚宴早该举行,还是他一拖再拖,才延后了这么久。
今天让他撞上她和程珈澜在一起,他不想承认,他心里已经嫉妒的发狂。
苏幕遮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似在掩饰什么情绪,他迈出步伐,又一次靠近了薄荷,“关于俞侬侬我可以解释,如果你不想,我会取消我和她的订婚。”
薄荷微微一愣,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苏幕遮竟会如此想要和她沾上关系,他又把俞侬侬放在哪里?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薄荷抿着唇角,越发不愿跟苏幕遮交流,自始至终,她的神情都极为坦然,找不到其他痕迹。
苏幕遮俊颜一沉,覆上讽刺的阴翳,“过去?薄荷,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在你的心里,我真的已经是过去了吗?”
“苏幕遮,你到底想怎么样?”
薄荷忍不住蹙眉,当日分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他答应的干脆,那现在这副情态又为何?
一旁的程珈澜深深地瞥了薄荷一眼,神色从容的不露一丝一毫的吃惊,拥住薄荷圆润的肩头,他将人拢向怀中,对着苏幕遮挑眉,“大哥,话说完了,麻烦让开!”
“如果我不呢。”
苏幕遮挑衅地睨着程珈澜,并没有退让半分!
程珈澜轻笑了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拥着薄荷无畏向前,一手护着她,一手推开了苏幕遮。
苏幕遮刚要伸手拉薄荷,程珈澜精壮的身体已蹭过苏幕遮,手只是一挡,苏幕遮整个人便朝着柜台倒去,好在及时稳住了身体,不然这一下,非砸个头破血流!
俞侬侬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忙过来扶住苏幕遮,“老公,你没事吧?”
62 除非你喜欢我,我才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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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也不看扶住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双深邃的眼睛从薄荷身上就没离开过半刻,俞侬侬顺着苏幕遮的视线望去,看到薄荷,一双美眸冒火的冲着薄荷,“薄荷,你还要不要脸?你跟苏幕遮已经分手了,怎么还纠缠他!”
程珈澜深邃狭长的眸子蓦地冷冽,直直落在俞侬侬身上!
“我以为我眼瞎,没想到还有人的眼睛比我的更瞎!”薄荷听得俞侬侬的质问,心底那点情绪蓦地散了,她抢在程珈澜之前冷冷的开口,已然没了跟对方客气的想法,被拥着走了几步,又顿住,转头看向着俞侬侬,却不知自己看错了地方,“你有精力掐别人,不如好好管教你的老公,让他不要惦记别人的女人。”
俞侬侬张嘴想要争辩,苏幕遮投过来的凛然眼神却让她将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半晌,俞侬侬才明白了薄荷的意思,“老公,薄荷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闻言,苏幕遮浑身一震,才想起自始至终,薄荷的眼神都晦暗无光,他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锁的又紧又死,一言不发。
回到家,程珈澜将薄荷扶到沙发上坐好,才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去厨房泡了两杯茶。
薄荷这一路都很沉默,她交织着双手,低声道:“对不起。”
端着茶杯的程珈澜顿住脚步,“为谁道歉?”
他看着她用漂亮的贝齿磨蹭着下唇,无意识地将秘制药膏舔弄没了,“我跟苏幕遮已经分开了,他曾发过短信给我,我也没有回复。”
“都过去了。”程珈澜勾起唇角,深邃狭长的眸子里依稀闪过了笑意,“你怕我误会?”
程珈澜将绿茶放在桌子上,起身扶住了薄荷的肩膀,他低头,额头轻轻触碰着她,连带着声音也无比的温柔惑人,“你自己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过去的我不在乎,只要你的现在、未来。”
真的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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