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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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残忍的掰开了她的手指,大力将她拉扯到机舱门口,冷声命令:“跳,跳下去!”

薄荷仍是摇头,在程珈澜的命令下,小心翼翼地低头,一瞧脚下几乎遮掩了陆地的云层,顿时腿软的差点摔下去,那种头晕脑眩的感觉,立时倾袭而来!

她……她好像才发现,她恐高!

薄荷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嘤嘤嘤?

跳伞,看似只那般轻轻一跃,但对于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人来说,压根就是比死都可怕的事儿!

程珈澜心知薄荷害怕,当然这实属正常,但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了,他忍耐着心下的焦躁,故意绷起俊颜,气势十足的厉声威胁:“给我跳下去!否则我立刻让医院帮你母亲办理出院手续!”

“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薄荷哽咽着失声,看了看程珈澜不容质疑的俊颜,心里的气蓦地不打一处来,他总算是摸到了她的软肋,就会用她的母亲来威胁她,当真不是个男人。

显然,薄荷忘记了,现在程珈澜就算想用手机联系医院,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候,她早把这样的常识抛之脑后了。

薄荷又用委屈可怜的小眼神瞥了瞥程珈澜,见他面上明显露出一丝不耐,只得咬了咬牙,发狠道:“跳就跳!”

说着,她缓缓地放开了手,向前踏出一步。

飞机之下,原本高不可攀的连绵山峦,几乎变得不可见,唯有满是阴翳的氤氲蔓延,连带着层层乌云也透着些许诡异。

这一看,才鼓起的勇气瞬间就如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

“我怕……”薄荷忍耐着生硬飓风的刺痛,微微扭头,祈求地睨着程珈澜,她真的不敢跳。

那样的害怕到几乎要哭出来的小模样,让程珈澜冷硬的心软了软,他在心下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抓住了薄荷因为害怕,早已冰凉到毫无温度的小手,淡淡道:“我和你一起,跳下去。”

跳伞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跳的并非没有,但就安全方面来说,肯定要比一个人来的安全,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人在半空中的碰撞。

紧紧地攥住了程珈澜的手,薄荷才觉得心里的恐惧少了些,她心知这是程珈澜最后的温柔,于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准备——”

身后的降落伞呈现出被打开的样子。

“一、二……”

程珈澜最后一次检视了两个人的降落伞,确认不会出现在半空中打不开这样的悲剧,之后,最后一个数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带着逼人心脏高悬的威压,“三……”

薄荷的小脸又白了三分,被程珈澜攥在掌心里的小手布满了涔涔汗珠。

话音刚落的那瞬间,程珈澜用最坚定的力道,带着薄荷从飞机上纵身跃下!

“啊啊啊啊——”

那一瞬间,薄荷的尖叫声响彻半空。

苏珊满眼嫉妒的看着程珈澜和薄荷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视线内,她真恨不得跟程珈澜一起跳下去,哪怕摔个粉身碎骨也绝不畏惧。

“苏小姐,该我们了。”

空姐帮着苏珊调好了降落伞,示意她可以跳下去了。

苏珊的小脸也终于彻底染上了惨白,要知道,现在飞机上只剩下六个人了,除了她之外,两个空姐、两名驾驶员和一名机长,在跳伞一途,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

如果问薄荷,第一次跳伞是什么感觉?

她定会回答,这是一项增强心理素质再好不过的锻炼!

在半空中的时候,程珈澜一直紧紧地抱住薄荷没有松开,所以他跟薄荷并未分散开来,着陆的时候总算是顺利的,但到底免不了磕磕碰碰,薄荷的脚踝直接扭得又高又肿,两条小腿也被树枝划了几道细碎的小口子。

严重到不至于,但行动却被彻底影响。

薄荷垂下眼帘,望着半蹲在她面前,沉着脸,眉目间蕴着严厉的程珈澜,糯糯道:“我也不想的,好疼……”

咳,如果不是快要到地面的时候,因劫后余生的兴奋,作死的挣开了程珈澜的手,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程珈澜蓦地收回了手,看都不看薄荷,甚至没留下一句交代,就直接转身离开。

“别,别走……”薄荷努力挪动着步子,试图跟上程珈澜,“程珈澜,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然而,她的呼唤并没有什么卵用。

甚至无法动摇程珈澜离开的决心,反倒是,让他越走越快。

一息之间,程珈澜的身影就被枝繁叶茂的树木完全的掩去了。

薄荷环顾着这次降落的地点——

这个位置不明的森林,树木高大,枝叶繁盛,枝桠接踵间,将所有的阳光几乎都吞没了。

她绝望蹲在地上,没有任何方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她和程珈澜的手机,早在跳伞的过程中就掉了。除此之外,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腿脚上的伤口。在这偌大的原始森林中,别说寻找出路,就是移动一下,都十分的苦难。

薄荷满心沮丧的随手摘了两朵不知名的花草,想要用撕扯花瓣来发泄下心中的抑郁,然而这一扯不要紧,却见一团东西忽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啊——”薄荷惊得尖叫,过于的惊骇下,她急忙将手中的花草扔掉,却因忘记了还受伤的腿,没等挪动几步,就扑哧一下趴在了地上,溅起的尘土,直接为她的小脸,蒙了一层黄土。

这时,猛然跳出来的那个小东西映入了薄荷的眼帘,她才发现那是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应该是她摘花的时候,扯动了草丛,惊扰了躲在草丛中休息的小兔子。

也许,是察觉到薄荷太怂,没有丝毫伤害它的能力,小兔子跑到半截,竟然又返回来,围绕着薄荷转悠了两圈,之后,才慢慢地消失在另一片草丛中。

她这是被兔子鄙视了吧?

薄荷十分确定,她被鄙视了,最重要的是,鄙视她的,竟然是一只兔子!

想到自己今天被迫请假,近乎是被压着,上了飞机,又遭遇飞机惊魂,最后跳了个几乎让人心脏罢工的降落伞,还被扔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再加上,她还没有手机,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薄荷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是委屈就越要想,最后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程珈澜太过分了……”

不远处,一道身影慢慢的接近,好不容易弄了点水回来,又带了敷伤口的草药回来,程珈澜就听到了薄荷这一连串连哭带骂的委屈音儿,顿时有种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的感觉,他哭笑不得的上前,轻轻踢了踢薄荷的屁股。

“给我滚开!”

薄荷觉得又是那只胆大妄为的兔子正在欺负自个儿,她手臂一挥,哭声越发委屈,“就连你这小东西都敢欺负我!咯,呜……小心我让程珈澜把你弄成烤兔子!”

程珈澜不知道薄荷跟一只兔子之间不能说的秘密,却也因这话猜测到了几分,他越发哭笑不得,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于是他加大力度,再次踢了踢薄荷的屁股,顺带着厉喝一声,“不许哭了!”

“嗝——”薄荷被程珈澜的突兀出声吓住,忍不住打了个嗝,连哭都忘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一张俊颜凝重到阴翳的程珈澜,心里却蓦地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在这鬼地方还能遇到抢劫呢!

紧紧地悬着的心脏蓦地落下,薄荷的娇娇脾气也跟着起来了,她睨了程珈澜一眼,嫌弃的哼哼道:“我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

畏罪潜逃?

程珈澜的俊颜凝重的快要滴出墨水儿,“薄小姐如此殷切的希望我畏罪潜逃?那我逃了。”

说罢,他就打算转身。

“不许!我不许!”这一刻,薄荷的身手异常的矫健,她整个人,犹如小野猫飞扑向主人,直接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程珈澜的大腿,“程珈澜……不,程少,程总,你还缺不缺腿部挂件啊?”

此时,程珈澜的内心是崩溃的,对于薄荷这会的卖萌不要脸,他竟无言以对,

如果他想离开,别说一个薄荷,就是一百个薄荷压成堆,于他来说也无用……不过,看她那张被泪水弄的一团花,又脏兮兮的小脸,他还是别跟她计较了吧。

深邃狭长的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程珈澜故作没好气的说,“还不放手,坐好咯,乖乖地!”

薄荷仰着头,虎斑猫似的小脸上满是迟疑,大半天,直到程珈澜忍不住想发火了,她才呲牙咧嘴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至于形象?还是去程珈澜的别墅里找呗,这次出门,她忘记带了呢!

程珈澜把盛着水的巨大树叶递给了薄荷,本打算让她喝一点,剩下的水用来清洗伤口,谁知道她竟然一口气就把水喝光了!

程珈澜瞥了瞥恋恋不舍,恨不得把树叶舔几遍的薄荷,顿觉无语又好笑,出门一趟,她的心理年龄是不是又小了几岁,这行为明明是小朋友才会有的好不好?

薄荷满脸可惜的放下树叶,顿时捕捉到程珈澜眸中的似笑非笑,被他看的小脸一红,她弱弱的解释:“我渴了……水好少哦……都不够你的了……”

还记得他呢,真是太有良心了!

“嗯。”

这会,程珈澜直接勾起了笑容,薄荷见状,忍不住解释更多,“水本来就不多!”

树叶再大,盛的水能有几口,再加上她饭后习惯喝水,可因为程珈澜不容拒绝的将她押上了飞机,导致她压根没找到机会灌饱自己。

但想到她把程珈澜辛苦弄来的水都喝了,薄荷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不过,遭遇飞机惊魂,跳伞逃生,再加上她那么努力拼命的哭,所以多喝点水……

也是很正常的好不啦?

“没错。”程珈澜颇为给面子,点头赞同。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程珈澜没有责怪薄荷,可她就偏偏觉得很尴尬。

在薄荷垂着头,努力寻找哪里有地缝可以钻一下时,没等她找到,怀里就被塞了一把草。

“嗯?”这是干嘛用的,薄荷满眼疑惑地睨着程珈澜。

轻挑眉梢,程珈澜懒得回答薄荷的问题,只是吩咐她拿好了,敢丢了就使劲儿抽她,然后弯下腰,将略有些单薄的她抱了起来。

这次,薄荷再没问去哪里,反正刚才程珈澜已经收下她当腿部挂件了≤之,刚才那种被遗留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里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程珈澜抱着薄荷,不一会就来到了流水清澈的小溪边,他行走间格外平稳,在他怀抱里几乎要睡着的薄荷蓦地看到这一幕,霎时睁大了杏眸,兴奋的拍了拍程珈澜的手臂,催促道:“哎,水……快,快点,我们过去!”

“……”突然有种把怀里的小姑娘扔下去的冲动肿么破?

程珈澜沉默着垂下眼帘,望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薄荷,内心很想提醒她,到底知不知道再跟谁讲话呢,可到底,没舍得责备她。

自从他以雷厉风行的强硬手段,将她留在身边后,薄荷的小脸上就失去了自然的笑容,而且每次只要他靠近她,她就会情不自禁的颤栗,尽管她拼命掩饰,但从她那双滚圆的杏眸里流露出的情绪,又怎么瞒得过人精似的他?

此时,那一抹令人心神剧动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小脸上。

“喂!你在想什么,别发呆了!”

看到波光粼粼的清澈小溪后,薄荷明显觉得自己更加口渴,还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跳进小溪里,痛快的洗个澡。

刚才,她除了着陆时在地上滚了两圈减少冲击,还被那只可恶的兔子吓得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为什么还不走啊?”她转过头,疑惑的研究着程珈澜,那一抹疑惑的光泽太盛,几乎灼伤了他,“难道是不行了?”

说出口,就觉得这话似乎有点歧义,薄荷发誓,她想说的是,难道是没有力气,走不动了?毕竟抱着体重九十多斤的她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是蛮拼的。

可这话,听在程珈澜的耳中,无疑是最严重的挑衅——

是男人就不会说不行,尤其这话还是他的女人说出来的!

程珈澜沉了沉俊颜,眯起深邃狭长的眸,危险的视线划过她虎斑猫似的小脸,“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的。”

薄荷眼见程珈澜的脸色刹那间阴郁如乌云,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不过,她还有点小小的冤枉呢,刚才她绝对是表达自己的关心好不好啦!

显然,薄荷的良苦用心,并没有被程珈澜感受,理解。

于是,她狗腿不要脸的连声回答:“是是是,程总行不行,我最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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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小东西,太顽皮了!

?配合着她的话,她的表情动作也跟着同样的夸张,只希望程珈澜不要将她的无心之言记在心底,她可是真真的受不了他的小心眼爱记仇!

对此狗腿行为,程珈澜连眉头都吝啬挑起,只是抱着薄荷,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小溪边,然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坐好,才重新在附近找了个大叔叶装好水,示意她尽管放开了喝!

薄荷才不跟程珈澜客气,她接过树叶,捏着树叶的一角往嘴里送,一口气喝光了水,就这么来回三次,感觉到身体里流失的水分被补回个七七八八后,她才有余力抬起眼,透过树叶的缝隙,观察程珈澜。

只见程珈澜先将被枝桠刮的不成样子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薄荷的怀里,又脱下了一件裹体的白色衬衣……

见状,薄荷的小脸顿时惨白,是被程珈澜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吓坏的。

她不安的揣测,他是想……

不是吧……

且不说她先前失言,就现在所处的状况来说,也不适合程珈澜发泄他旺盛的精力!

他们只是暂时安全,可到底身处在陌生又诡谲的原始森林之中。

薄荷胡思乱想时,程珈澜已经撕扯掉衬衣的衣袖,又在溪水里反复的仔细清洗过,才踱步来到她的身边,看着满脸纠结的小姑娘,很轻易的,就从那张单纯不懂掩饰的小脸上,捕捉到了她心里的所有想法。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薄荷想象中那般*。

程珈澜弯了弯唇角,忍不住屈起手指,在薄荷的小脑袋上重重一敲,“打什么坏主意呢?”

薄荷捂着自个儿被敲疼的脑袋,满眼委屈的偷睨着程珈澜,却不敢辩解,谁让她方才口无遮拦了呢!

程珈澜在薄荷的身前蹲下,手指捏着她的判裤边缘,小心翼翼的向上挽着,渐渐露出的修长小腿上,布满了细密的,一道道的狰狞伤口。

见状,他的视线蓦地一紧,这样的伤口对于经历丰富的他来说当然不值一提,就连她腿上那道看起来最狰狞、血腥的伤口,其实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然而,当这些伤痕出现在薄荷的腿上时,不知道为什么,程珈澜只觉得心脏像被猫抓了一下子,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嘶——”薄荷的视线触及程珈澜阴翳的神情,小心脏跟着紧缩了下,本不想发出声音的,然而传来的疼痛,还是让她无法克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时间久了,伤口中流出的鲜血与布料黏在了一起,掀起布料时就会扯动伤口,但他必须这么做。

程珈澜给薄荷清洗伤口的动作微微一顿,仍旧没有移开视线,却用极其淡漠的语气道:“忍着。”

“嗯……”薄荷懂事儿的点了点头,用坚定的声音表示,她会忍着。

如果薄荷知道接下来要经历的疼痛,一定不会那么干脆的点头。

他继续手里的动作,虽然有些疼,薄荷却可以忍耐,可因为细碎的伤口实在太多,程珈澜最终改变了简单的掀起裤腿上药的想法。

程珈澜以不容薄荷反抗的强势态度,拉开了她裤子的拉链!

想把裤子脱下来,于此时的薄荷来讲,不亚于经历一场酷刑。小一点的擦伤她忍了,咬着牙坚持下就好了,但是轮到下半部分,那连裤子都被划破,鲜血侵染了大半个裤腿的伤口时,就不那么容易了。

“疼,我疼……”

程珈澜不过轻微用力,薄荷就疼的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别叫,再忍忍。”

“不,疼死了……”当粗粝的布料被扯动时,才凝固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瞬间跟着冒出来,最让薄荷无法忍受的,是那种皮肉被一点点扯下来的感觉,已经绝对不能用一个疼字,来形容了。

薄荷的杏眸里含着委屈的泪,死死地抓住程珈澜的手,她可怜地望着他,“不要管它了,就这样好不好?”

程珈澜必须承认,眼中带泪的薄荷,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很能勾动他的心绪,但如她所言的放着不管,那是绝对没戏的!

这么一个不算严重,甚至才跟严重挂了一点点小边儿的伤口,在正常的情况下是绝对不用担心的,可他们身处在什么都没有的原始森林,问题就严重了,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引起各种的后遗症!

微微蹙眉,程珈澜坚定的拉开了薄荷的小手,垂下眼帘,无视了她要哭不哭的可怜小模样,斩钉截铁道:“不行!或者……”

“嗯?”薄荷杏眸一亮,心想着能逃过一劫了,连忙追问他,“或者什么呀?”

程珈澜眯了眯眼,视线在薄荷满含期待的小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被她催促的目光打动,勾起唇角,淡淡道:“或者,你别要这条腿了。”

“怎么可能这么严重?”薄荷睁大眼,用略带怀疑的目光,死死地瞪着程珈澜,她是对这些护理急救措施一无所知,但也不相信,这样的伤口会严重到截肢。

“你不信?尽管尝试。”程珈澜轻声一嗤,一副‘随便你,反正与我无关’的欠揍表情。

“你……”

怎么说他们也是共患难的关系,他这么没有同情心真的好么?

薄荷正要抗议,话音儿还未脱口而出,顿觉腿上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啊啊,疼,程珈澜,你谋杀啊!”

这一声突兀的尖叫刺耳至极,好在此刻他们身处深山老林,否则定会有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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