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翼边儿,呼吸交融。
掠夺,窒息。
薄荷推不开如此强势的程珈澜,只得狠心咬下他的舌尖!
真狠!
程珈澜舔了舔舌尖上的鲜血,清冷地勾了勾唇角,阴寒的眸子泛着狠戾的光泽。
被他盯着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下。
薄荷靠着墙自然不会觉得腿软,她只是觉得有不妙,好像……
还未感觉出来,程珈澜忽而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沉默,他问她:“不舒服?”
她蹙眉,满面严肃,“大姨妈来了。”
“……”程珈澜带着薄荷找到卫生间,看着人进了女厕,才冷声道:“等着!”
当然,去买大姨妈巾之前,程珈澜没忘记通知顾禾宴。
今晚的气氛莫名地有些紧张,整间会所都被黑色所笼罩,而黑夜是犯罪的最好时机。
薄荷一直等在卫生间的小格子里,幸好离开之前,没忘记把手机攥在手里。
这时候,手机微微震动,一条微信进来了。
是顾禾宴的。
刚才被陪酒女打断的交谈没再继续,顾禾宴甚至来不及将宁蓉男朋友的照片发给她。
现在发过来的,就是一张照片。
看着照片上男人普通的面容,薄荷的眉心越蹙越紧,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但一时半会,因为大姨妈的造访,再加上那一口啤酒,她实在想不起来。
她手指微动,回复给顾禾宴一条消息——静候。
是的,静候对方大驾光临。
如果宁蓉的男朋友是这些案件的凶手,那么今夜确实是个犯罪的好时机——
白天下雨,到了晚上七八才停,外面一片泥泞,足够掩盖任何线索。
再加上,对方因为宁蓉,来过这家会所,对这里异常熟悉,说不准今晚心血来潮再度前来寻找新的目标。
薄荷咬了咬嘴唇,只觉得血液,沸腾又炽热。
倏然间,外面响起哒哒的脚步声——
听着却并非是程珈澜的。
薄荷没有在意。
实际上,为了不打草惊蛇,顾禾宴的人都埋伏在会所外面,还有先前发生过命案的地儿。
但薄荷觉得,对方一定不会再光临那些地方,半个月三起命案,稍稍不够谨慎,就栽进去了。
程珈澜还不回来……
薄荷有烦躁,卫生间的小格子虽然干净,可到底闷的要死。
“哗啦——”
她冲水,稍稍收拾下,走出来洗手。
洗手间的镜子里,一双眼睛满意地打量着身穿红裙子的薄荷。
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符合他内心要求的女人。
美丽精致,脆弱易折。
薄荷有所预感,缓缓地抬起眼帘,视线就对上了那一双眼睛……
93 高手与高手之间,是有默契的
?那是一双普通的眼睛,并不温润,也不咄咄逼人,却无端的让人颤栗。
就是被这般注视着,薄荷的心反倒是砰砰的跳起来,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紧张,害怕,也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紧张和害怕来源于未知事件的恐惧。
但越是未知,就越是给她带来强烈的刺激感,于是这感觉演变成了兴奋。
鲜少有人挑衅她,但被挑衅的滋味,却新鲜的令人着迷。
而这,也不难理解。
薄荷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因为强者遇见同类才会产生共鸣。
她拧(熱門小説网)上了水笼头,缓缓地烘干了手,趁着男人还在五步之外时,蓦地转身,勾唇笃定道:“严崇德。”
似略带诧异,严崇德轻挑眉梢,普通的面容上,蓦地掠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邪气。
他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初次见面时,更好了。
是的,薄荷见过严崇德。
在中心医院的公共洗手间内,有个冒失惊慌的男人撞到了她,那个人,就是严崇德。
那次见面,他应该是刚杀了人,且将尸体的一部分抛入了医院的垃圾桶内,如果不是野狗翻找,又正好被他们发现……
那么他,的确是做的天衣无缝。
但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思及此,薄荷的眼神倏尔冷厉,凝视着严崇德越发微妙的表情,忽而问道:“你杀了宁蓉吗?”
这句话直白笃定,却是打破了对峙僵局!
严崇德的眼神瞬间染上了阴郁,紧盯着身穿红裙子有种难以言喻之美的薄荷,他的表情微妙到狰狞,扭曲,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同样的兴奋。
不是遇见同类的兴奋,而是捕猎到猎物的兴奋。
没错,薄荷是他的猎物。
“有了你,宁蓉甚至别的女人,都不配玷污我的手术刀。”
听到手术刀这个明显更专业的词语,薄荷并不感到意外,早在之前,顾禾宴调查这个人的时候,就顺手将他在国外的事情也查了一遍。
严崇德,男,今年三十二岁。
宾夕法尼亚大学,犯罪学和生物学的双料硕士,回国后进入外企。
最让薄荷感兴趣的,并非这些,而是……
来不及想,就在这时,卫生间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严崇德仔细地观察着薄荷的神情,见她眼神微暗,蓦地蹙眉,心下当即升起一股子暴虐——
这个女人狡猾如狐,他必须牢牢地禁锢她,才能让她臣服于他!
决定的瞬间,严崇德猛然欺身,探手去攥薄荷的肩膀……
薄荷岂能让他如愿以偿?
瞧见那双手伸来的瞬间,薄荷第一反应就是侧身躲避,这时候她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脚步声,无暇去想程珈澜怎么还不进来,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逼得严崇德露出狐狸尾巴!
一抓不成。
严崇德的耐心消失了一部分,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合金手术刀,横在薄荷的锁骨之上,再往上,就会划破薄荷的喉咙。
凌厉的刀锋,似乎已经割破了薄荷的肌肤,刀刃在卫生间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薄荷倾斜着身子往后退……
但是后面,是洗手池。
她无法再躲。
其实,薄荷和顾禾宴的计划就是将计就计。
但将计就计,也很考验演技,不能让严崇德觉察出来,不然一个不巧,就会丧命。
薄荷攥着手机,一边思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一边反抗着又佯装无力抵抗。
这样反而满足了严崇德诡异的品味。
而此时,外面又重新响起了脚步声,比先前更急……
薄荷眼见程珈澜即将推门而入,杏眸蓦地亮了!
严崇德察觉到危险,抵着薄荷的手术刀又深入一分,像没看见缓缓淌出来的鲜血,他的视线迅速扫过洗手间,然后强硬地拽着薄荷进了空无一人的男厕所。
咔嚓!
程珈澜推门而入——
洗手间内,安静地诡异,看上去空无一人。
实际上,的确没人。
他攥着买来的夜用大姨妈巾,迅速踹开了女厕里面所有的格子间,神色蓦地沉了。
又快步来到男厕,第一眼瞧见的是——
半敞开的窗户。
没错,会所的洗手间并不是全封闭的,但窗户只有一个,就在男厕所里,窗户外面是一条没有出口的小巷子,巷子后面是脏乱差的棚户区,若是要找人,恐怕很麻烦。
接到了程珈澜消息的顾禾宴,早已换了那身搞笑的衣服,但来不及洗掉脸上的浓妆,于是就着一张花里胡哨的脸,出现在手下面前。
他无视了手下警员的诡异表情,低声吩咐,“封锁道路,全力搜查。”
务必找到薄荷。
此时的薄荷很难受。
她的身子几乎蜷缩成了半个圆,被严崇德扔在了一辆破旧车子的后座上,当然,双手双脚是被捆绑了的,而严崇德不知绕了什么路,竟然避过了有监控的路段,安全又迅速地逃开了警察的搜索。
其实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就应该高声大喊。
但那种方法粗暴又危险,弄不好她就会被手术刀割了喉。
薄荷的想法简单却也没道理,算是一时冲动,也能解释为早有准备。
严崇德下午才带走了宁蓉,晚上又来到会所,很可能是觉得不满意,还没来得及碰宁蓉。
薄荷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没有丝毫把握,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如果不幸出事儿,严崇德一定有本事把所有痕迹抹的干干净净。
好比之前的命案。
即使在顾禾宴那里挂了名。
即使是警方的第一嫌疑人。
没有证据线索,顾禾宴没法抓人,但,有警方盯着他,他就会有所收敛。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留下越来越多的痕迹。
平日的严崇德是个谨慎的人,即使与宁蓉交往,他也没一开始就把人带到家里,但是他用了手段,让宁蓉失去了安全感,他将她内心的自卑不安全部激发出来了,一个吃醋的女人,会对男人产生极强的占有欲。
他对宁蓉很好,对别的女人更好,又在适当的时候让宁蓉撞见,就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目的。
宁蓉果然更黏他,甚至在他讲了‘雨天屠夫专杀红裙女人’的故事后,也没有让他失望。
所以,那一刻起,严崇德决定,他要慢慢享受宁蓉年轻的身子。
他要先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让她在快乐中死去,那一瞬间的表情一定是最美的。
他会肢解她的身子,留下不起眼却又美丽的东西作为念想。
然后,敲碎她的骨头,煮熟她的皮肉,一抹去她存在的痕迹,在漫长的岁月中,只有他记得她。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中,薄荷被掩住了眼拽下车。
严崇德将薄荷带到了家里。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享用薄荷,而是将人随手推到了沙发上,他确定已经将她捆绑的严严实实,所以不需要时刻盯着,她逃不了的。
薄荷承认,她确实不能在第一时间,挣脱这根专业绑人的麻绳,麻绳较粗,她必须借助利器。
而客厅里没有任何利器,水果刀也没有。
她眼帘微颤,从缝隙中瞧见,严崇德步入了他的卧室。
薄荷猜测,宁蓉就在里面,严崇德这是要去享用他的战利品了。
等他享用完,就会来收拾她,或许他会将犯案现场做一下伪装,成功的把自己摘出来,或许会不留一丝痕迹……
薄荷的呼吸,蓦地加重。
高手与高手之间,是有默契的。
严崇德卧室的牀上,确实躺着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正是宁蓉。
此前来做客之时,宁蓉还未能疑惑严崇德的父母在不在,就毫无防备的喝了他倒的那杯柠檬水,从下午三一直睡熟到现在。
七个小时,也该醒了。
“啪——”
严崇德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像是唤醒宁蓉的讯号——
掌声犹如驱逐困意的魔法。
没多久,宁蓉的眼睫微颤,似有所感觉,她缓缓地睁开了眼,茫然又迷惑。
94 我们才是同类
?这时候,客厅里的薄荷小心翼翼地挪移着身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她必须在严崇德对宁蓉下手之前,找到一把利器割开绳子。
严崇德的家里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连第一现场的卫生间,也没有她想找到的蛛丝马迹。
薄荷看向浴缸,晦暗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厌恶。
想必,严崇德就是在浴缸中,放掉了前三个蠢女人的血。
然后再用清洗液将墙壁,地面,下水口洗干净。
至于女性的衣物,则可以烧掉,手机砸坏,再将所有的指纹擦掉,他可以用一段时间,一边处理尸体,一边清除痕迹,只要心思慎密狠辣,就不会留下痕迹了。
但是,清洗犯罪现场是需要很多水的。
不过薄荷注意到了,严崇德在厨房和阳台上摆放了很多饮用水,应该是每天现接的,这样就能为了碎尸的那天做好准备,而水表上也不会有什么异动。
那,严崇德分尸的工具呢?
薄荷觉得,严崇德这个人既然如此会伪装,心思又慎密,一定也将那些玩意拆了埋到她不知道的地方了。
她用自己的想法揣测着他。
这下子,薄荷明白了,为什么顾禾宴等人一直一无所获,此人心思慎密到如此地步,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法律面前是讲究线索和证据的。
而警方的人,尤其是顾禾宴,在未经提醒的情况下,恐怕都不会将他当成目标。
薄荷对警方破案的事情一窍不通,她觉得就算严崇德留有线索,警方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也不能随便搜查他的家。
寻找之前三起命案线索的心思,只能无疾而终。
要想让严崇德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只要在今晚引诱他作案。
现在呢,他的目标,是她,和宁蓉。
薄荷慢慢挪移着回到了客厅,只听见卧室里传来微妙的声音……
她立刻躺会沙发上,装着无力挣扎,却又奋力反抗的样子。
严崇德这会很有耐心,他走出卧室,现在几步外欣赏了一会薄荷挣扎的小模样。
她年轻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了一丝恐惧。
因为太过挣扎,她身上及膝的红裙子提到了大腿的位置,露出了一片瓷白,像珍珠的温润色泽。
那一抹红色跟宁蓉的血液几乎一样美丽。
严崇德走到了薄荷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找出了胶带,封住了薄荷的嘴巴。
嘴巴被封住的那瞬间,薄荷的杏眸瞪起,眼看着自己被严崇德搬起来,扔到了浴缸里面……
严崇德放了温水,温水很快浸湿薄荷的衣服。
看来,严崇德并不急着杀了她,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是吧?
但他,持着手术刀,割开了她的静脉开始放血,静脉淌血的好处是不会把血喷的到处都是,给他后面的清洁工作带去麻烦。
刀刃划破肌肤的瞬间,薄荷是真正的挣扎了,其实那一瞬间她有后悔,她逞强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顾禾宴带着人及时过来,抓个正着,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反正她已经来了大姨妈,这会再放血也没什么,最多完事儿后找顾禾宴要补偿。
薄荷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严崇德此时的心态非常轻松。
他买的这处高档小区的住户并不多,因为开发商破产了,第一期工程完成后,第二期第三期就烂尾了,早先买了这里房子的业主都后悔了,于是纷纷将房子挂在中介出租,而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花费了低价买到的。
眼看着时间过了十一,他想着小区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没关门,便准备出去了一趟,购买工具。
薄荷等着严崇德出门。
听得房门关闭的声音,她立刻坐起来,泡过水的胶带很容易被扯掉,她张开嘴咬着一条毛巾给自己止血,顺带在浴室墙壁的架子上,找到了生锈的刮胡刀。
她抬起手腕,将双手握在一起,对准刮胡刀的刀刃缓缓摩擦。
过程缓慢的令人心急。
薄荷敢做到这一步,可不是因为胆子大。
刚才她就站在严崇德的角度,分析了他犯案分尸的步骤。
这会,她一边努力解着绳子,一边分析他的心理。
无疑,严崇德的心理是非常不健康的。
薄荷猜测对方在年幼时遭受过虐待,而且在虐待的过程中,红色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所以他如今才会对红色如此的情有独钟。
喜欢与厌恶,这两种情绪分外清晰,而严崇德应该是享受又厌恶的。
他享受女人们一脸惊恐,喜欢看她们濒临死亡的绝望,甚至会跟她们说话,说他年幼发生过的事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的每一次犯案,都是在满足自己内心的需求。
薄荷总结了一下,反派都是死于话多的。
她必须引诱对方说出内心的秘密,以此拖延时间,等到程珈澜和顾禾宴的到来。
当然,她还可以独自逃走,但那样,宁蓉就会死,严崇德就会跑。
薄荷的计划虽然冒险,但俗话说有惊无险。
可人算始终不如天算。
严崇德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薄荷的惨样,而是去了卧室——
他打定了主意,先解决掉不听话的宁蓉。
鸡肋都是最先被放弃的,而真正的美味要留到最后。
恰巧,薄荷终于磨断了麻绳,她马上将那把生锈的刮胡刀收在了手里,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利器。
这时候,卧室里传来巨大的吵闹声。
薄荷不知道严崇德和宁蓉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咚的一声……
“啊——”
宁蓉的惨叫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不行,她不(熱門小説网)能等了,继续坐以待毙的后果很可能是她也折在这里。
严崇德应该是买了锤子榔头之类的玩意,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砸下去的话,一下子就能把宁蓉弄死。
薄荷本不想引起严崇德的重视,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卧室的门被她踹开。
“她比我更吸引你吗?”
薄荷失血不多,但泡了水又来了大姨妈,她这会确实有眩晕。
可她必须保持着神情的镇定从容,一步步,步入卧室。
薄荷仔细地观察严崇德和宁蓉,没错过前者的诧异,也没错过后者的惊慌。
惊慌?怎么会有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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