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一下子饥饿的人突然给他吃了顿大餐,她觉得有些吃撑的感觉,饱了口腹之欲过后,她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倒是玲珑这丫头,即使从小在牧场长大,可是对那些看得上眼的东西,一向不吝啬银子,看中了就掏钱买,她们的马车就快装不下了。
“玲珑,你歇会儿,我的脚走的好痛。”
她没有玲珑那么好的体力和精力,逛了一个下午也不觉得累,所以她停下来粗喘着气,忽闪忽闪着手掌,给自己降降温。
玲珑的鼻尖也开始冒汗,还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像是走的够久的哈,可是我还有东西没买,刚才尽顾着玩,买的都是我喜欢的东西,还没给薛哥哥带礼物呢,我也不能太小气嘛。”
“行,那你再看看,我口有些渴,就到这个茶舍喝点茶,等着你。”
她们分开行动后,桑榆就在一处茶舍里挑了个位置坐下来,这里的视野还挺好,哪怕茶舍里面欢腾吵闹不止,可是看着外面绿树成荫,人们安静祥和的时候,还是挺能静下心来。
本以为这是个清净的好地方,可一阵刺耳的吵闹声,让整个茶舍的人都纷纷侧目,仰面张望,她就觉得想要安静是不可能了。
古人自古就爱凑热闹,爱围观,这吵闹才刚起来,就围上去一大拨人,让桑榆有些头疼。
既然也看不出那群被围着的人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索性喝着自己的茶。
不过她也注意到了,在茶舍门口处集结了一堆人,人对外还残留着撞翻的碗碟,估计是店小二被什么给撞到了,所以摔碎了碗碟nad2(
可现在不算是喝茶的人潮高峰期,门口那堆围观的人都哪儿来的,堵着路还议论纷纷,让人呆着不安静,也出不去。
看来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而且她也休息够了,所以想起身走人。
来到门口,她被汹涌的人潮吓到了,这要怎么出去?
本想着要他们嚷嚷,可他们只顾着往人堆里头张望,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能这样,幸好没磕碰到”之类的话。
硬挤了几次,仍是没挤出去,她无奈,只好等在原地,等人潮散了再走。
幸好,人潮拥挤中,有人缝隙,她看着有个纤瘦的店家小二打扮的人奋力冲人群中逃脱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关我的事,我也是不小心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人这么慌张?
她好奇的望过去,可是乌压压的头颅,也看不清人群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人问着:“公子,有事没?要不给你找个大夫吧?我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我没事,麻烦你们请人给这孩子看看吧。”
这个声音足以让不知所云的桑榆呆如木鸡,猛地推挤着那些人,颇为费劲的挤进去,果然看到了安成珏卧倒在地上,手还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她看不出他是不是受伤了,伤到了哪儿,可看着他这么爱干净的人,还是坐在地上起不来,估计也是因为伤的不轻吧。
安成珏皱着眉,使劲儿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结果被一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扶着他站起来。
“你——”他转头看去,凝视了很久,才看清是桑榆,惊讶的不知该怎么回应nad3(
“你哪儿受伤了?”桑榆上下打量了一遍,也没看出来。
安成珏哪儿管什么伤势,难以置信的反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握住她紧张到出汗的手,才感觉到真实。
她真的出现了,原来她还关心着他。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谢谢你。”他还是拉着她的手,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没事?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有个孩子快要被小二端着的热茶给烫到了,所以就想救他,可惜小二自己先滑了一跤,差点将碎片扎伤了孩子的手,我接住了小孩子,才没能及时起来。”
他也没想到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差点让他被热茶浇了满脸,还好只是跑得太快,之前扭伤的脚复发了,有些酸痛而已,不过他刚临摹好的字画恐怕是遭了秧,被茶水淋到就不能用了,客人肯定要怪罪。
可这些他都不会告诉桑榆,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虽然,他很庆幸她还能这么紧张他的安危。
看了看他,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意识到他们交握暧昧的手,猛地抽出手,一脸不自在。
“你,你怎么在这里?”没话找话聊。
“我来做事,你呢?”现在还没到时机,安成珏不想过早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反正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赢回她。
“我?我陪朋友来买点东西。”
说着,那边找不到桑榆的玲珑大声的呼喊着,“桑榆姐姐,你在哪儿?”
没等桑榆叫住她,眼疾手快的玲珑倒先看到了她,毕竟那波围上来的人太惹人注意,她一下子就看到人群中的桑榆,还有跟她挨得很近的一个男人。
“桑榆姐姐,你没事吧?”玲珑小跑着过去,看到她跟她们分开之前相比,脸色更加不悦,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事,玲珑,你的东西买好了吗?”
她想现在就回去,遇到安成珏是个意外,可她不想再多纠缠。
而看着桑榆因为玲珑的出现而冷淡下来,安成珏本已经惊喜庆幸的心,也有些往下沉。
特别看到玲珑买的是个鸳鸯做的瓷娃娃,还有抱枕。
桑榆真的要成亲了吗?他更希望这是那个小姑娘自作主张买来的。
“哦,买好了,其他的我都让丫环放到马车里了,看到这个小玩意,买来送给你和薛哥哥,怎么样,可爱吧?”玲珑献宝一样的摆弄着娃娃。
桑榆却没什么反应,勉强的笑笑:“行了,东西买了就走吧。”
玲珑对于旁边的安成珏还是有些好奇,想问什么,却被桑榆用力的拉走了。
安成珏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眼看着桑榆逃跑似的离开。
心里虽然寂寥,但还是拼命压下那股酸涩,他告诉自己要忍耐,必须等他也有了本事,才有资格站在桑榆面前。
桑榆她们自从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没说话。
主要是桑榆的脸色沉的有点吓人,害的玲珑都不敢多嘴,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她。
“桑榆姐姐,你心情不好吗?”她问桑榆。
“没有,就是有点累。”她拿着玲珑买的瓷娃娃,心神不宁的回答。
玲珑虽然年纪小,可也是个鬼灵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糊弄她,鬼头鬼脑的凑到桑榆耳边,悄悄的问:“那刚才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谁啊,长得还挺俊俏。”
“是我以前的一位故人。”不知道该怎么跟玲珑解释,只能这样说。
“那他跟你很熟吗?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寻常,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小丫头眼睛还挺尖的,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察觉到的事实。
玲珑也没有恶意,桑榆憋得难受,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所以就跟玲珑实话实说了。
“对,他跟我以前的确很熟,他叫安成珏,多年前也是官家公子一个,只不过因为他父亲获罪,所以他也受到牵连,才沦落至此。不瞒你说,我以前喜欢过他,也是我先追求他的,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可他一直淡淡的,我以为他只是人比较淡泊,没想到他只是不喜欢我,后来因为一些事,我们彻底分开了。”
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当初因为这段情殇,她有多心灰意冷,玲珑也是见过的,所以听了这个故事,她并不认为桑榆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
“那你现在对他是怎么看的呢,该不会还是没法无动于衷吧?这是不对的,你已经是薛哥哥的媳妇儿了,怎么能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这对薛哥哥不公平。”
玲珑挺护着薛少宗的,尽管也跟桑榆投缘,但如果这事要是桑榆做的不地道,她肯定会站在薛少宗这边。
桑榆理解她的想法,不认为她这样是孩子气,有时候能简单的看问题也是一种本能,可惜她偏偏总喜欢将事情复杂化。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明明很确定自己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旦出现在我身边,我还是会紧张,像浑身长满刺一样的防备他,压根做不到平和的相处,我也懊恼过,可我就是不知道办,我知道这样对薛少不公平,可是我没办法控制!”
“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你有没有想过薛哥哥看到你这样,或许会猜到你的迟疑,他也会伤心的?”玲珑追问。
虽然薛少宗在她眼中无坚不摧,可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感情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不会比别人少几分,这样的结果,桑榆姐姐也觉得没关系吗?
桑榆纠结的闭上眼,将脸埋在手心里,“我知道很对不起他,我也一直在努力,我没想过要跟安成珏再回到从前,可是现在要做到完全平静的面对,我觉得还是做不到。”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安成珏对她那样,她还是不能做到完全的绝情,但也绝对回不到从前了,毕竟她已经跟薛少宗发生了关系,她并不认为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是她现在做的事,好像在重蹈安成珏的覆辙,总是在忽视了薛少宗的感受,仍然无法将自己的心坚定在他身上,她也好怕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薛少宗,可是感情的事,她没办法勉强。
曾经,她并不是完全死了心,如果安成珏哪怕有一丝挽回她的心,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以至于到现在,她不敢全身心的投入一份感情,害怕再次受伤,也害怕自己对别人造成伤害。
这种进退不得的处境,才是最困惑她,最让她不安的原因。
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对跟薛少宗的爱不够深刻,即使有爱,也不足以让她奋不顾身到从前的地步,或许人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疯狂一次的勇气了。
如果,当初她先遇到的是薛少宗,那该多好。
“桑榆姐姐,你不会是还没对那个男人忘情吧?你不是爱着薛哥哥的吗?”
要真是这样,她都要为薛哥哥抱不平了,他在情路上好坎坷,好可怜啊。
闻言,桑榆沉默了,没法给出答案,连她自己都没法告诉自己真正的答案。
玲珑还想说什么,马车已经在韩家门口停下来。
桑榆跳下马车,对探出头的玲珑说道:“对不起,今天跟你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谢谢你能够听我说这么多,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临走前,玲珑最后叮嘱她:“桑榆姐姐,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薛哥哥。”
爱情真的好复杂,这样纠结的关系让她看不透。
第七十三章 安成珏的倔强
?
桑榆在步入韩家之前,下意识的朝着对面的茶社看了一眼,没有熟悉的人影。
他今天没来吗?还是从此都放弃了?
其实,她也是无意之下发现安成珏每天会在那个方向静坐。
他为什么这么做,她已经没有资格过问。
所以,即使在发现了他的踪迹之后,她依然装作不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着,都没有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安成珏只想每天多看她一眼,多了解她一些,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并不想造成她的困扰,这几天没坚持过来,是因为他在拼命挣钱。
他欠桑榆的何止是感情,还有银子。
不说这些年,她花费在他身上的银两,就是他私自做主拿走的她的血汗钱来救映雪,都够让他自责不已,所以他必须尽快赚回来,才能有勇气让她重新考虑自己。
……
谢礼怀第一次见到安成珏是在群芳阁的一间厢房内,他斜着眼轻抿着手中的酒,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对一直向他举杯的男人点头示意,对向他示好的女人则是放浪形骸,非吃我的自饮自酌。
“谢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很闷酒啊,来,莹莹先来敬你一杯。”
看他这边冷清着,群芳阁的姑娘凑上来给他敬酒,他邪魅的就着美女手中的酒杯,低头一饮而尽。
“哈哈,谢大人好酒量,既然今天兴致不错,为什么不见您跟我们姑娘多说说话啊。”
见他此刻脾气还算好,这个叫莹莹的姑娘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柔柔的抵着谢礼怀的胸膛,暧昧不断的轻轻揉捏,也不见谢礼怀反对,于是更加肆无忌惮nad1(
谢礼怀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唇角不怀好意的勾起,“今天姑娘们不是陪着其他人嘛,我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候,听听小曲儿也不错。”
今天是他外公的手下干将来到此地,他作为本地的官员办了个接风宴,况且听说那人也是好这口,也就带着他们来这里消遣。
群芳阁,听名字也知道这里是个销金窝。
朝廷虽然静止官员来这种纵情的场所,但是这对他们毫无用处,他一向自在不羁惯了,要不是家里想为他谋个官职历练一番,他才不会来这个穷乡僻壤、
“其他人都陪着其他的官人,那我就陪着您吧。”她喜欢他这种皮相,也清楚他出手有多大方,自然愿意服侍这样的人。
谢礼怀不置可否,可送上门的女人,他也不会拒绝。
亲亲热热之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悠扬清越的琴声,那琴艺那意境断不是俗人能弹奏的出来,谢礼怀这个人岁放荡,但骨子里还是喜好这些诗词曲赋的,难得在这穷乡僻壤里找到这样的琴音,他微笑的站起来,推开窗,往下张望,目光被楼下大堂的台子上那个正低头演奏的男人吸引住。
这样的琴音居然是出自一个男子之手,他更加有兴趣的听完了整首曲子。
一曲终了,他还有点回味,只可惜楼下那些俗物听不懂这样的琴艺。
手臂被身后的女人轻轻的靠着,一张佯装生气的俏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向楼下那边怒了努嘴:“谢大人,不会也是看上了小离了吧?”
真让她有些难堪,她这样活生生的女人对他百般讨好,他不为所动,却对一个整天垮着张脸的男人有了兴趣,况且这样的情况还不止这一次,这不是让人很窝火吗?
“他叫小离?”没有正面回答莹莹的问题,反而问起那个抚琴男人的名字nad2(
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这个男人,莹莹只好如实的说。
“是啊,半个月前才来到群芳阁,很奇怪,别人都是被逼着来这里卖笑,只有他是自己主动走进来的,而且还很直白的说来这儿就是为了赚很多的银子,只卖琴艺,不做别的。当时老板还当他开玩笑,可是听了他的琴艺,又看他长着这样一副俊俏的模样之后,就答应了他,他可受这些人的欢迎了,有些人还为他动过手呢,要不是老板派人护着,免得砸了这里的招牌,那些把他当成小倌的人早把他扒皮抽筋了。”
谢礼怀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楼下那个白净的身影,确实长得不赖,这种气质和琴技却要来卖笑,确实很不可思议,他更加有了兴趣。
淡定的看着楼下那群肚满肥肠的人贪婪的看着那个男人,这样的人注定要吃亏的,即使是男人又怎样,他太了解这些人的德行。
果然,楼下一桌的客人拿起几锭银子,丢到男人落座的位置,调笑着说:“这是爷打赏给你的,要是能陪爷喝口酒,会有更多的好处,懂吗?”
男人极秀气的眉蹙起,冷淡的看着这张猥琐的脸,清冷的说:“谢谢,请问官爷要听什么曲儿?”
那张猥琐男人吃吃的大笑,指着他:“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嫌少?说吧,看你要多少,本大爷都会给,只要你肯听话。”
既然劝不动,他就没有理会的必要,反正会有人来处理这种人。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的架势,谢礼怀眯起眼睛再一次打量着这个淡定的男人,有意思,他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当回好人。
没等他动手,倒是有人插嘴打破了僵局nad3(
“安公子,是你吗?我有没有看错?”人群中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喊声,让台子上一直很淡定的人僵直了身影。
刚想装作没听到,可那人还冲上台来仔细瞅着他,待看清之后大喜过望。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父亲安正远以前的属下啊,我在府里见过你,你还给我请大夫帮我治脚伤,我肯定不会记错你。”
没错,台子上抚琴的男人就是安成珏。
既然没法躲开,他只能淡然的应对,“这位官人,或许你以前认识我,但是我现在还有事,请你先回去吧。”
选择来到这里,安成珏就已经做好了各种打算,连日来他也不是没遇到这种境况,还好都能应付过去,他也能静静的赚银子,这样就已经可以了,他的尊严并不能给他带来这些,所以他会一直忍耐。
可他的忍耐并没有换来别人的息事宁人,那个认识他的人虽然知道安家落败,可是安成珏也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卖艺,他想问,可安成珏一直回避;而那个觊觎安成珏的男人看着这俩人墨迹的样子,直直的冲上来,拉着安成珏就想走。
安成珏闻到一股酒味,看来又是个借酒撒疯的客人。
他静待着老板出来,果然不一会儿,老板果真带着两个壮汉出来解围。
“哎呀,赵老板,不要动气嘛,这位就是个青涩的小哥,不值得你这样,况且楼上谢大官人也正找他上去弹曲儿,不知赵老板能否给这个面子?”
谢大官人?在这个场子玩久了的人自然知道指的是谁,那个被称为赵老板的人立刻不敢怠慢,陪笑着了事。
转眼,老板对着安成珏说:“快去吧,楼上翠竹房的贵客找你,好好表现,不要再给我惹事,不然你可以走了。”
才半个月给她惹了不少事,要不是冲着他还能帮着赚不少银子,她也应付不起这位爷。
安成珏愣了一下,就认命的上了二楼,推开了指定的房间,里面清静一片。
“还不快进来?”一道男声对着下着命令。
他默默的抱着琴走进去,立定在房中央,看到一个贵气的男人坐在榻上,一双笑眼对上他的一双黑亮的眼睛,邪魅,锐气,这是榻上男人给他的印象。
带着审视性的目光,对方也将他从头看到尾,安成珏坦然的接受这种目光的洗礼——他的认知,这位看起来权力挺大,他得罪不起,只要对方不触犯他的底线,他可以听之任之。
谢礼怀沉思了一下,偏了偏头,看着这么淡定甚至有点淡漠的人,他似乎有点理解表妹这么拜托他的原因了,是不太好搞定这种男人。
直言不讳的开口:“你来这里多久了?”
“半个月。”
“为什么来这里?没有更好的出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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