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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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一旁坐着的红裳:当是这个女子调教的吧?哼——!

红裳感觉到老太太在看她,便抬头轻轻一笑,不想却对上了一双有些怒气的眼睛。红裳微微一愣便明白老太太在想什么了:儿子怎么样都是自己亲生的,那错事儿自然不是儿子的本意,都是儿媳妇调唆着才做出来的。

红裳暗暗一叹,赵一鸣的想法不错,但是做出来却正合了自己的猜想:他那样做,只会让针对自己的人更加的针对自己罢了。

红裳只能当作没有看到老太太的怒目:算了,也不用太过在意了,反正老太太一见她就莫名的对她有敌意,而非是简单的不喜欢她。就算没有赵一鸣如此为自己撑腰,老太太想来也不会待自己好到哪里去。

红裳微笑着起身拜了一拜:“多谢老太太为我们设想得周全,应该由我们奉养老太太才对,反累老太太为我们操心,实在让儿媳心中感激莫名的同时,又愧疚万分。”

好话哪个不会说?而且又不用花银子,红裳乐得当着赵家男人的面儿,对老太太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儿——让赵家的男人知道,在老太太的一再刁难下,她红裳可是依然恭顺有加的好媳妇。

没有了赵家真正主人——男人们的支持,红裳想在赵府立足,那真就是笑话了。

姜嘛,永远都是老的辣些。老太太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摆摆手让红裳坐了回去,然后才慢悠悠的答道:“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左不过是个住得地方儿,值不得什么;再说了,安排个院儿什么的,也不过是些寻常的事儿罢了。感激不感激的,只要你们能记得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星半点儿的好也就是了;就是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做母亲的哪个会同儿女们计较这些个?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想来也饿了,我们也准备开席吧。”

老太太说完看向了老太爷,老太爷轻轻一点头,老太太道:“请姑娘们进来给她们的‘新’母亲请安吧。”老太太似乎特意把个‘新’字咬得有些重,不过红裳敛容坐在椅子上只是一径儿笑着,好像根本没有听出来一样。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外面便被奶娘、丫头们拥着进来了四个姑娘。前面两个长得一般模样,都非常秀气,只是面色沉静,一看便知道不是爱说话的人,倒是脸上那一对大大的眼睛让红裳看到了几分灵气。后面紧跟的一个姑娘看来年纪比红裳也小不了多少,面容要艳丽一些,丹凤眼瞄过红裳时似有一丝寒光闪过,快得让红裳几乎要怀疑自己刚刚是眼花看错了。再后面的那个姑娘年纪倒还算小些,容貌俏丽,可能因为年纪尚小,所以神色间有着孩童的一点儿稚气。

四个姑娘的穿戴打扮相差不多,不同的只是花色罢了;她们进来后先同老太爷老太太请了安,又同她们的爹爹赵一鸣请了安。

第五章 红裳的“女儿们”

赵一鸣等四个姑娘见礼完毕,才拉起前面一般模样的两个姑娘,先是问了问她们这几年的情形,然后感叹了几句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之类的话,然后才对红裳笑道:“夫人,这个是凤歌,这个是凤音,她们是双生儿。”

赵一鸣转头又对凤歌凤音说道:“歌儿、音儿,这便是你们的母亲了。日后你们要好好侍奉母亲,听她的教导,要侍你们的这位母亲如侍我,记下了?”

凤歌凤音都轻轻答道:“女儿铭记在心。”赵一鸣这才点头一笑:“歌儿音儿向来都是好孩子,你们给母亲奉茶见礼吧。”

赵一鸣这话是说给孩子们听的,但又何尝不是说给红裳听得呢?赵一鸣让孩子侍红裳如侍他,那么也就是让红裳待她们如己出呗。但是,自古后妈就难做啊——恶毒的后妈当然不难做;而且,红裳这具身子的本主儿才多大啊,如果真是本主儿来了,她能教导得了这四个姑娘吗?红裳在心底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儿。

凤歌同凤音立在赵一鸣身旁便一直在打量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后便袅袅上前拜了下去:“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凤歌凤音是赵一鸣夭折了的嫡妻所遗,是双生子,今年刚刚十二岁。因为自幼无母,虽然祖父多有疼爱,但是却不怎么见喜于祖母,所以两个姑娘向来谨小慎微,多一句话儿也是不会说的,多一步的路儿也是不会走的。

红裳现在的身体也不过刚刚十六岁而已,居然被两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称为母亲,怎么也让红裳有些不自在,但是礼是不可废的——红裳就是再不情愿,这两个女儿她也要认下。

红裳接过了凤歌的茶吃了一口,放在了一旁丫头托着的木盘儿中,然后又接过了凤音手中的茶来吃了一口,也放在了木盘中。这名丫头退开,另外有个丫头托着红包等物上来,红裳取了一对玉镯,一对红包分给凤歌凤音:“你们,起来吧。”

要红裳多说一个字也是不行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大的一对女儿,她还真是习惯不过来。凤歌凤音接过了东西又拜了一拜这才起身。

后面年长的姑娘与年幼者上来对着红裳拜了下去:“女儿凤舞,女儿凤韵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红裳照样应对了她们,礼物却不是手镯,而是钗,价值同手镯倒是一样的。

凤舞接过那钗时,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红裳当然看到了。就连凤舞拜下去时,她脸上的那一丝不情愿红裳也看到了——不过,红裳也没有多想,凤舞看上去有十四五了吧?却要唤她一声母亲,换作是红裳自己,红裳也不会高兴的。

凤舞是长女,但是她却是庶出,凤韵也是庶出,按这个时代的礼节,红裳只能备下不同的礼物来,但为了公平起见,她还是让两样礼物价值相同。只是这样的安排,看来还是让凤舞有些不满。

凤韵接过钗时看那成色倒是惊异了一下,她对于这位继母倒是有一分好感——还没有人如此体贴过她为庶女的心思;只是她本就不擅言辞,尤其是当着凤舞的面儿,她更是不敢开言,所以她只是默默的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凤舞因为她母亲的原故,倒是常到老太太的屋里走动,再加上她屈意承欢,把老太爷与老太太哄得常常笑得合不扰嘴儿,视她与凤歌凤音一般无二;不过在老太太的心目中,这个长孙女儿可比那两个嫡孙女儿更得她的欢心。

凤舞接过钗后立起时扫了一眼红裳,然后她的嘴角微微一撇——如果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小姑娘居然妄想做她的母亲?!居然想来抢赵府,真真是自不量力。不过,凤舞的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似乎对红裳的到来感觉到由衷的开心一样。(bsp 凤舞因小瞧了红裳,便不再注意红裳,她移步过去同赵一鸣叙话:父亲当然要哄好,现在正是好时机,她哪里能错过?凤舞一开口便是语声哽咽眼中含泪:“父亲,可想杀女儿了。女儿日日想,天天盼,您总算回来了。您不在家中这些年,祖父祖母每日都要念上您几遍,挂念您的紧;祖父祖母年事己高,父亲,您还是在京中多等几年,不要再出去了,也免得祖父祖母总是牵挂您。再说,您这几年没有人在身边照顾,看起来也有了风霜之色呢,您留在府中,也好让女儿好好尽尽孝心,做些汤汤水水的,为父亲好好调养一下身子。”

红裳听到凤舞的话后,不禁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了,只几句话便买了老太爷老太太的好,还把赵一鸣感动的几欲掉泪。这心计与这手段,真真让红裳叹为观止。

赵一鸣听到凤舞的话后放开了凤歌姐妹俩的小手儿,拉起了凤舞的手来:“父亲走时,凤舞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居然已经知道孝敬祖父祖母,体贴父亲了,好,好啊。”

赵一鸣又感慨了两句,在凤舞的泪光中实在是让他找到了为人父的愧疚,他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凤舞。

凤舞又同赵一鸣好一阵子的亲热才罢,赵一鸣这时转头看向老太太:“母亲,舞儿是不是快要及笄了?有没有好人家来提亲?”

老太太笑道:“还有一年才及笄呢,至于亲事儿,你这个做父亲心急什么?姑娘本就留不了多少年,还是不要早早嫁出去的好。提亲的倒是有,我也没有拒,也没有应,只是说等你回来再定夺。”

赵一鸣笑了:“不是儿子心急,只是看到舞儿如此懂事,便想知道还能留她几年罢了,实实是有些舍不得啊。再说,也一定要给她找门好亲事儿才成。”

凤舞听闻说到她的婚事儿,低下了头脸红红的也不再说话。不过,她倒是的确不想嫁出去。

凤韵只是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立着,看着姐姐同父亲亲热,她是一句话也没有,还是赵一鸣唤了她过去,她才说了两句话。

叙了几句闲话后,老太太便招呼姑娘们过去,不过也没有让她们坐下,她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好了,现在礼毕,我们可以去用饭了,你们父亲也饿坏了才对。”说着扶了丫头的手起身看向了老太爷。

老太爷也就起身道了声:“走吧。”率先迈步向门外行去。

红裳上前扶了老太太的手,赵一鸣紧走了两步伴在老太爷的身旁,一行人便到一旁入席用饭了。

席上倒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老太太与老太爷都极高兴的样子。听丫头们说,老太爷与老太太都多进了半碗饭,而且老太太还一连吃了几杯酒水。

老太太很是劝了赵一鸣几杯酒,赵一鸣七八年后第一次回府,他当然是真得极为高兴,原本就同老太爷吃得酒不少,再被老太太一劝,便吃得有些多了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红裳没有想到老太太就这样轻轻放过了自己,她十分的不解。不过能没有麻烦当然是好的,也就放下了此事——她想回房去睡了,实在已经倦得很了。

用罢了饭,丫头们伺候着主子们漱口、净手完毕,红裳他们又随老太爷、老太太回到了花厅上。

红裳正想暗示一下赵一鸣告退回房,但她的话没有说出来,老太太已经笑眯眯的道:“虽然时辰有些晚了,你们长途跋涉也乏得很,但今儿还是把礼全了吧;再说她们也等了很久,媳妇你不见也不太好,被人说个轻狂也是不好听不是?来人啊,请姨娘们进来同夫人见礼吧。”

红裳知道赵一鸣有妾,不过她一直在南边,进府后先是同仆从们纠缠了一会儿,然后就是见老太爷与老太太,红裳就没有静下来心来想事情,再加上也无人在她面前提及,她倒真真是一时间把赵一鸣有妾一事儿忘了一个干干净净。

第六章 姨娘们与老太太的本意儿

不过,见礼就见礼吧,这几个妾室她就算今日不见,那明日一样也还是要见的。红裳心中叹了一口气儿,她是十分的无奈:无奈的穿越了,无奈的嫁人了,眼下要接受赵一鸣的一干妾室也是出于无奈。

红裳平静的欠了欠身子:“老太太说得极是,一切但凭老太太做主。”

就算红裳不如此说,老太太也早已经让人去唤姨娘们来行礼了,红裳乐得表示一下自己对老太太的恭顺。

红裳倒也不是怕见这些姨娘,这些姨娘也不会带给她难堪——她同赵一鸣的确是成了夫妇,但她的心却没有交给他,她也就不会太过在意赵一鸣的妾室,更何况还是赵一鸣在娶她之前纳得妾呢?只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她现在最想做得便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儿,而不是见这些无谓的人儿。

好在妾室们没有让红裳等太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帘子打开进来了四个妇人装扮的女子。

打头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纪,打扮倒比其它三人要富贵些,眉眼间也自透出一份精明厉害;凤舞的样貌与她仿佛,看来便是她所出了。

观她走路与神色及同老太太的言谈,倒是沉稳大方的很,看来是在老太太的屋里常走动的人,并且像有些经历担当的人儿;门里门外的丫头婆子们对她的笑容中,有着三分巴结的意思——这对一个姨娘来说是十分不对劲儿的。

红裳转了转心思:难不成这几年赵府中没有主母,是这位姨娘协助老太太打理赵府的吗?不然老太太跟前的丫头婆子哪里会看得上一个姨娘?

如果真得是她帮助老太太打理府中的事情,那么此人与老太太应该有些瓜葛才对,否则老太太绝不会对一个姨娘另眼相看的。

红裳打量完了她,倒放下了多半儿的心事儿:这样厉害形于外的人应该不是最难应付的人才对,有道是明枪易躲嘛。

后面的三个妇人红裳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她们四个人已经同老太爷、老太太、赵一鸣见完了礼,对着红裳又福了下去:“贱妾见过夫人。”

红裳抬手虚虚一扶:“罢了,起身吧。”

四个妇人起身后并没有退下去,一旁有丫头托了茶水过来。打头的妾室上前一步对着红裳拜了下去,叩了三个头后,跪在地上抬头转身自一旁丫头托着的盘中取了茶来,然后她把茶举起,头也没有低下,只是她却没有拿眼睛看红裳,垂着目光盯着地下道:“贱妾宋氏腊梅敬夫人茶。”她一连串儿的动作极为自然,似乎这样做是很应当的,但是却已经不合礼法多处了。

宋氏腊梅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偏偏又脆生生的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想来性子也不是平稳的人儿。她虽然口称贱妾,但是语气中对红裳并无一丝敬意。在宋姨娘的眼中,这一碗茶她只是不得不敬,但是红裳十几岁的一个小姑娘,哪里会让她生出敬畏之心。

她的茶本来应该高举过头,但是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举了一举便算了。她连看红裳神色如何都懒得看,这么一个小丫头,如果安安生生的做她的正室夫人也就罢了,如果想压过她去,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红裳听到此人就是腊梅,心下便多了一分注意,不过面儿上神色一丝不动的接过了茶来,她稍稍抿了一口儿算是吃过了,便把茶放在了一旁丫头托着的木盘儿上:“起来吧,赏。”

红裳倒不是托大,也不是故意要给宋姨娘难看,她实在是有些倦了,话也就懒得多说——后面还等着三位呢,她一人多说几句,那这几个妾室要几时才能打完?红裳一心想完事,也好回房去安歇。

这话听到宋姨娘的耳朵中便有些不满了:她在老太太跟前也是极有体面的,这个新来的夫人倒还真真想给自己个下马威不成?尤其是当着其它三个妾的面儿,让宋姨娘更是感觉跌了面子。

只是宋姨娘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说出来,她只能满腹委屈的接过了丫头递给她的红包后,又叩了一个头起来立到了一旁。

谁让她只是妾呢?她的女儿能坐着,她每次只有立着的份儿。

宋姨娘的所为当然也落在了老太爷与老太太的眼中,老太太的嘴角弯了一弯,而老太爷看着宋姨娘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个腊梅是要敲打敲打了,真真把自己当做夫人来待了!

第二个妾室上前跪倒在地上,先老老实实的叩完了三个头,然后接过丫头递给她的茶,低下头把茶高高举起说道:“贱妾陈氏鑫儿敬夫人茶。”

红裳看她样貌便知道她是凤韵的母亲,看她言谈举止倒有着一分娴静,观她样貌神色也知道这是一个一等一的老实人儿。红裳一样打了她到一旁立着。

第三个妾室看到陈姨娘立到了一旁,便上前对着红裳行礼如仪,未开言便有三分笑意:“贱妾陈氏露儿敬夫人茶。”红裳接过了茶来,小陈氏还轻轻道:“夫人小心茶烫手。”红裳微微一笑:“不妨事儿,多谢你提醒。来人啊,赏。”

小陈氏一笑:“谢夫人赏赐。”然后没有再多话起身立在一旁。而宋姨娘却不免多看了小陈姨娘一眼:每次总是这个狐媚子多事儿!这才多早晚,她一个小丫头还没有坐稳夫人的位子,这个狐媚子居然就已经热热的脸贴了上去!

第四个妾室上前照样跪下:“贱妾孙氏敏儿敬夫人茶。”她是四个妾室最为年青的一位,长得也极为俏丽,只是看那双有神的眼睛,她也决不似个安份的人儿。她不卑不亢的说着话,做得事儿也极为得体合礼,让人挑不什么错来。

小陈姨娘与孙姨娘都无所出,所以地位要较宋姨娘差些,而陈姨娘是因为本身性子弱、不爱与人争执,宁吃三分亏也不争那六分利,所以她虽然有所出,却与小陈姨娘和孙姨娘相差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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