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宾主尽欢!
五爷带着薛老太爷的二百六十两银子走了,薛老太爷回到房里还是一脸的红光,他对薛老太太道:“人的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啊。”
红裳听说走得匠人已经到了薛家花坊后,便让人仔细注意着那些人的情形:依着薛老太爷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厚待这些匠人呢?而且,可没有听说薛家花坊的工匠们涨了工钱。
子珉四个孩子都长得白白胖胖,幸亏有宵儿调配的药汁,所以天气慢慢的炎热起来,但是孩子们没有长出热疹来,每日里都能睡得舒舒服服;只是随着一天天的长大,四个孩子的精神头儿也来了。最让红裳哭笑不得的是,孩子们基本上白天都在睡,但是一到晚上就特别有精神,非要人抱着不可;尤其是凤吟这个孩子,不止是要人把她抱起来:她要人用双手扶在肋下,脚却要踩在人的腿上,然后便一跳一蹬的能闹上半个多时辰——不抱他们起来?四个孩子一起哭,那可不是一般的惊天动地。
而且,凤吟最喜欢的就是红裳抱,最喜欢在红裳的腿上跳来跳去;除了红裳之外,凤吟最喜欢的便是赵一鸣的腿了。
因为奶娘们本来就已经很辛苦,虽然有丫头们一旁相助,但四个小孩子除了喜欢赵一鸣和红裳以后,就是只喜欢奶娘,不怎么喜欢丫头们抱;而且晚上红裳院子里也只有两个奶娘,所以红裳和赵一鸣常常过了子时以后,要起床去哄孩子。
赵一鸣一面抱怨辛苦,一面却是每天时辰一到准时醒来去看孩子们:从来没有迟过一点儿;而红裳一直认为孩子和母亲、父亲玩耍亲热才是极正常的,当然不会不理孩子们去睡了。
只是子珉相对凤吟一个孩子来说,有些太过安静了:只要其他的孩子不哭,他就是醒了也只是安静的躺着;抱起他来以后,他也只是安静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从不哭闹;就算是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哭闹起来,只要用鲜艳的颜色或是清脆悦耳的声音来逗他,很快便会破涕而笑。
红裳和赵一鸣观察了孩子们很久,觉两个女孩子都很活泼,而两个男孩子相对来说就安静许多。
红裳这天晚上抱着子珉笑道:“夫君,我看子珉和一帆这叔侄两人,大一些请个武师来比较好,倒是不用太急着请教书的先生。”
赵一鸣正扶着凤吟跳来跳去,闻言点头又看向女儿道:“裳儿说得有理,男孩子还是调皮些的好;不过我认为我们家的六姑娘,还有她的小姑姑,应该早早请教书先生来才好,嗯,女红也要在些学才可以。”
赵一鸣只要一想到日后会有一位生龙活虎,精1i旺盛的女儿便一阵阵的头疼:女儿,还是文静些的好;嗯,至少表面上要文静些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凤吟听懂赵一鸣的话,她跳得这两下特别的重,赵一鸣被她小小的脚丫踩得皱了皱眉头。
赵一鸣看到红裳近几日因为花坊的事情,所以白日里也休息不够有些憔悴,便道:“裳儿,那两个奶娘就让她们进来吧,这几日你实在是累坏了。”
红裳轻轻摇头:“本来我也想让奶娘进来的,所以特意让鱼儿去看紧她们——如果鱼儿也现不是什么不对的地方,便让她们进院子来;但是白日里却被鱼儿现了她们不同之处,她们每日剪得花儿都一样,但偏偏就在我说了过两日便让她们进院子后,她们到园子里剪得花儿却多了一种,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花儿,只是她们没有用,而是送给莲太姨娘的守门的婆子。”
赵一鸣的眉头一皱:“魏氏有人到莲太姨娘那里去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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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暴利动人心
红裳轻轻点头:“鱼儿让洒扫上的婆子注意了,魏氏那里的娘子隔三岔五便会寻莲太姨娘的守门婆子说笑,但是白日里那娘子到了连太姨娘的门房中坐了只有片刻,便说有事急急的走了。”
赵一鸣轻轻的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红裳也是如此想的。
夫妇两个人议事,自然一时不注意便忽略了孩子们,子珉还好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红裳,而凤吟却伸出小手抓向了赵一鸣的脸。
赵一鸣现后张口轻轻的叼住凤吟的手:“居然想打父亲?”却不防凤吟的另一只手也过来了,一把便挠到了他的脸:好在小孩子并无多大的力,而且她的手指甲也是修过的。
这时一直静静的子珉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凤吟听到弟弟笑了,也笑了起来;赵一鸣狠狠亲了一下凤吟也笑了:“小坏蛋!”
红裳笑道:“你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偷袭成功,真……”
赵一鸣闻言又亲了一下凤吟:“我就怕我们六姑娘日后再成为一员武将,那为父的就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哄睡了孩子,夫妇二人才回房休息,躺下后又说起了奶娘的事情:那两个看来不能用了——就算她们不会下毒手害人,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她们还是被魏氏收买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便是三四月过去了。
赵氏花坊里的事情很顺利,随着工匠们的熟练程度,他们每日里能出的成品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了;而老工匠们终于认识到这种方法的好处,当然此法的不足他们也是看得极为清楚,不过对于这个方法,他们不再像当初那样坚决反对了。
红裳和赵一飞再来到花坊里,几位老匠人便向红裳和赵一飞提出了他们的想法儿:这种做宫花的法子可以保持下去,赵府和他们匠人都有好处的;不过却要把一些心灵手巧又忠厚老成的年少匠人挑选出来,这些人以后便可以接替老匠人的位置。
始终,这匠人里要有一些人掌握着整个宫花的制作技巧,并且还要做得非常好。
红裳点头,这个想法极好的;她眼珠转了一下试探的道:“为了防止像上次的事情,这些匠人们挑选出来,要签一份押身契才好啊。”
一位老匠人笑了:“太太就是心慈,像这样的人既然是赵府花钱培养出来的,不要说押身契了,要我们来说卖身契也不足为过了。”
其它的匠人们如果想在赵氏走人,可以!只是他们会得那些,到其它花坊中能做什么呢?
红裳笑了:“大叔们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还是签押身契吧,不过押身契要改动一下——这些匠人日后就像大叔你们一样,可是我们赵氏花坊的桩子啊。”
赵氏花坊经上一次的风波之后,并没有让匠人们感觉到花坊有危机,反而大家对于将来都有了更大的信心与希望。
赵一飞各处看了看,现匠人们根本不用人看着做活计,大家就连吃饭方便都很赶时间的,他因此到厨房去特意关照了大厨,为匠人们加了两道肉菜,叮嘱肉要多放,钱自他的账上出。
红裳听赵一飞说了之后十分赞同:她知道赵一飞正在成长起来,他日花坊便不用她再操心了:“不过银子不能从你们账上出,由我们账上或是大帐上都可以。”
赵一飞脸上一红:“嫂嫂,我不是为了要收买人心,我只是——“
红裳打断了他的话,抿嘴笑道:“你只是因为前几年花的银钱太多,所以现在想把自己的银子用在府里——!”红裳如此就是为了免得赵一飞尴尬,而这样似嗔似玩笑的话,更显得她待赵一飞亲热如弟,没有视作为外人。
赵一飞虽然脸上更红了一些,但他神情间放松了(,
不少:“嫂嫂又来取笑!小弟我已经改了,改了好久了。”
叔嫂二人又说笑了两句,又同管事们见了一面,便起身回府了:红裳在花坊中,好多事情故意不出声或只是提点一两句,尽量都由赵一飞去处置。
赵一飞知道兄嫂的心思是为他好,所以做事十分的用心:衙门的差事做得极好不说,每天晚上都会为了花坊的事情,一个在书房里待上好久;所以两个侍妾哪里七八日也去不了一次,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精力做其它。
赵一飞的勤奋让金氏十分的高兴,对于他偶尔去妾侍那里便没有十分的在意了:她毕竟出身于诗礼之家,同红裳不一样——只要赵一飞等她好,敬她、爱她,那么她还是能容下一两个人的,虽然心里也有着十二分的不痛快,但他认为这是规矩。
薛老太爷近两日有些坐不住了,他昨天晚上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但很快就被恶梦惊醒了:他梦到他被五爷给骗了,骗了他的二百六十两银子。
可是薛老太爷想起五爷身上的穿戴来,心神便能安稳下来:可是一连几天不见五爷的身影儿,他怎么也放心不下那银子。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可是五爷依然没有来:这一天又要过去了!薛老太爷忍不住立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的二百六十两银子真得就这样打了水漂不成?
“老太爷,五爷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快请——!”薛老太爷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是喜出望外,一面吩咐管家一面急步迎了出去。
“我们可算不得外人,还用得着什么请不请的,老爷子如此说话可真是外道了;这不,我已经自己进来了。”随着话声,门帘挑开处,五爷出现在薛老太爷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薛老太爷的目光在小厮提得包裹上一转便收了回来,上前抓起五爷的手来:“几日不见五爷,还真是想念的紧啊;来,来,快坐。”扭过头去:“奉茶!”
五爷坐着后玩笑道:“老爷子想念我呢,还是不放心您的那银子?不会是怕我带着那些银子走掉了吧?”说完还爽朗的一阵大笑。
薛老太爷虽然被说中了心事,不过他一身脸皮极厚,所以脸上一丝红晕没有:“五爷说笑了!二百两银子五爷能看上眼?就是两千两银子五爷您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说您身上带得这块玉佩,只是你手上的这板指,也值三四百两银子了。”
五爷看了一眼手上的板指笑道:“我当然是玩笑了,老爷子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这板指也不值什么,既然入了老爷子的眼,那这个板指便赠给老爷子了。”
说完就把手上的板指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这板指只是我喜欢这上面的花色讨喜,看,这像不像一只瑞兽?所以我才会带在身边的,当真不值什么;按理说,应该好好的寻一枚更佳的板指做礼物才对,只是我向来对于这些事情不上心,来老爷子这里多次,却连个礼物都没有送上过;老爷子倒也不是俗礼之人,没有见怪。此物虽然不值什么,倒也聊算个心意吧,老爷子你暂时收下把玩,他日我寻到好的再送来。”
薛老太爷听到五爷的话后十分吃惊,他看向五爷知道他不是在说笑,而且五爷的神情很是随便:区区百两银子的东西,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中。
薛老太爷当然不会真收下,可是他几次推辞,五爷却执意要送;最终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并在心中核计,怎么备办一份价值稍高些的东西做回礼——他现在可是有求于五爷的,岂能收人家的礼而没有半点表示?
五爷看老爷子把扳指收下了,便笑道就应如此;然后也没有多说其它,直接让小厮把包裹呈上了;包裹里就如薛老太爷所猜想的,都是海上货。
五爷看着那堆货物有些不好意思:“老爷子,这次虽然来得货不少,只是有门路的人都闻风而去,我们所抢到的货虽然不少,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却不多;这些货物,唉,老五我这次对不住老爷子了。”
薛老太爷一听眼睛都瞪大了:这些东西还不叫好?只那两件琉璃小件就远远赶过了两百六十两银子了,何况还有许多精巧的玩意儿?这些东西如果卖出去,怎么也能卖个六七百两银子,这样的货物他太满意了——这是量少,如果量多,在薛家的所有铺子里摆上去卖,那可就是极为可观的利钱啊。
他有些过于激动,语无伦次的谢过了五爷。
五爷却摇头道:“这些东西当然不会不赚钱,却不是那海上货的好东西,那些好东西,少说翻个几十成的利,就是翻个几百成的利也不是没有的。”
薛老爷子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几十成的利?几百成的利?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接连问了不少海上货的事情。
不过五爷说了一阵子后便不再说了,改说起了其它的事情;虽然薛老太爷心痒难耐却也不好一直追问,只得吩咐人去备办酒席,然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陪五爷闲谈,一心只想让五爷更高兴。
三四百两的银子对于薛家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字,可是这些货物便能有三四十成的利银,那可是极好的生意了;就算日后不能赶出那几百成的利,只现在这样不太好的货色,他也是极满意的。
所以,哄得五爷开心,成了薛老太爷最大的心愿;为此他把薛老太太房里的一个大丫头,和大儿媳妇跟前的一个大丫头都要了来——这两个丫头的姿色在薛府那里一等一的,就是放在外面,那也是不错的美人儿;原本一个他纳的,另外一个也是他儿子想纳的,不过现在什么也比不上五爷重要了。
五爷看到两个丫头脸上现出了喜色,一把拉过来一个便抱到了腿上,薛老太爷还让丫头们多多劝酒;晚上五爷留在了薛府过府,那两个丫头自然是要贴身伺候的。
次日一早,五爷起来后精神奕奕,看到薛老太爷就是一礼:“老爷子赐下的两个丫头,老五我愧领了,他日必会重重回谢老爷子的。”
薛老太爷得到了他想到的话,当然是连声推脱说不用:两个丫头能换来钱源滚滚,这可是太值了!他陪着五爷用过了早饭,打人把两个丫头好好的装扮了一番后,送上了五爷的车子。
五爷这一走便是三日不曾来,薛老太爷的那些东西已经卖掉了一半儿,本金收回不说,而且还见了利钱,让他如何不心急如焚:怎么五爷就不见了踪影呢?
薛老太爷十分的后悔不曾到五爷家拜访:他们是在茶楼相识的,当真是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的;现如今他就是想去寻五爷,也是寻不到的。
又过了一日,五爷终于来了;而且一见面便道:“老爷子快让人备银子,这一次我们要下手快一些,看看能不能夺得好东西。”
薛老太爷虽然心急此事,但一听到取银子心里总是一颤:“这次需要多少?”
五爷伸出七个手指:“七百两银子也可以,八百两也成,再多却是不能了;老爷子见谅了,这一次是不能分给老爷子的大头儿,老爷子要占一个大头儿还要过些日子才成。”
薛老太爷听到七八百两银子心下还是轻轻抽痛,不过他想起上一次的货物,还是一咬牙同意了:这是生意本金。
这一次过得两日多五爷便回来了,带来了一大堆的东西,里面有了一件中型的摆件——这一件也足抵得上一千两银子了,薛老太爷当晚又一次极热情的招待了五爷。
这一次过了足足十几日,薛老太爷的货都要卖光时,五爷才让他备银子:这一次要让他准备一万两银子!
薛老太爷一听这些银子脸上便是一凝,有些犹豫起来:不只是担心,他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啊。
五爷看薛老太爷没有答话便道:“如果老爷子吃不下这单生意,我们便分开如何?我正嫌自己那一份少呢。”……
六十二章 庆功收人心
薛老太爷闻言大喜,连连谢过了五爷:“不瞒五爷,我还真是一次拿不出那么多的银两来,这一次,我就要——,三,不,四成吧。”
五爷非常痛快的点头答应了,过了四日后五爷来叫薛老太爷去换拉货物;薛家用马车拉回来两车,而五爷那边却是二三十车的货。
东西卖得非常之好,因为五爷的店铺并不在京城,所以货物只有薛老太爷一家店中有,当然是每天都会卖出不少。
五爷要去店铺巡视一番,所以同薛老爷子讲明,他要过几日方才回来。
薛老太爷每天看到店铺送到的帐册便是先喜后怒,近几日他是每看一次帐册都要怒一次:店铺中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到被他放弃的那六成——那会是多少银子!他亲自把那些银子送给了五爷,这岂能不让他生自己的气?
可是偏在这个时候,薛老太爷居然听说赵氏花坊把宫花送到宫里去了,而且日子还提前了!他哪里肯信,亲自去宫里打探过才知道是真的;只是,怎么可能呢?他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久。
他不相信在少了四成的人手之后,赵氏花坊还能如期把宫花交上去:那只有一种可能,赵氏花坊让那些民间的花坊帮忙了!
薛老太爷要求看一看宫花时,内监便取了一支给他,不过是寻常宫人所戴的花枝儿;他细看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什么来——这种花枝,就是民间花坊也能做出来;只要赵氏把宫花的技巧传给那些人!
不过,短时间那些花坊不可能每一朵花都能达到宫里的要求,尤其是那些贵人要得新鲜花样儿,只凭那六成的人手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他看了一眼皇宫深处,冷冷一笑便转身回府了:赵府这一次,怕是要被宫里降罪了。
但是让薛老太爷没有想到得是,宫里不但没有降罪给赵府,而且还赏给了赵府不少东西!这让他太难以接受了: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薛老太爷不相信赵府能凭六成的人做完这次的宫花,他还是认定赵氏花坊一定是动用了民间的花坊,他一定要找出证据出来才可以!
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赵氏花坊与民间花坊勾结的凭证时,宫里便来了信儿:他日后只管给宫里送平常的宫花,而贵人们所戴的宫花,只由赵府来做。
薛老太爷当时气得几乎吐血:就算一样能得利,但他丢不起这个人啊!而且长远来说,薛式花坊也会被赵府压一头,不管是在皇家还是在民间,人们都会认为赵氏花坊所出的花枝要好一些!
而且薛氏花坊里的匠人们听到此宫中的信后,也燥动起来;尤其是那些来自于赵府的花匠们,脸色更加难看,只是为绘制花样子的几个匠人却咬牙不想就此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眼下的事情,他们心底也知道——将来的日子可不太妙啊!不要说两个月份的工钱,就是原来一个月份的工钱怕也是不保了。
花坊的燥动,薛老太爷自然是知道了,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法子,急得直想跳脚时,五爷来了!真真是天降救星,他几乎拉了五爷进房的。
赵府却不同于薛家的气急败坏,全府上上下下都是热闹非常;而赵氏花坊中更是人人喜笑颜开!赵氏花坊得了宫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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