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无双抬起头来，奇怪的看着他，那小伙子道：〃小梅姑娘，我叫刘胜，胜利的胜nad2（〃

无双看他不停的瞥小香，道：〃你有什么事吗？〃

刘胜神秘道：〃小梅姑娘，我听说小香是靠洪大人帮忙才能回家来，是不是真的？〃

〃是啊，是洪大人跟总管太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俩人非亲非故的，洪大人为什么要帮小香？莫非他看上小香了？〃

无双转过头去看小香，见她正朝这里看，一时间明白了两人的心思，道：〃洪大人看没看上小香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看上了小香。〃

〃谁啊？〃刘胜竖起耳朵，翘首以盼。

无双摇头晃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别过头，要走，无双拦住他道：〃刘胜，你认识小云吗？〃

〃认识啊，她家就在对面那山腰上，不过听说她前些天被人杀死了。〃

〃那她奶奶呢？现在还好吗？〃

刘胜叹惜道：〃她奶奶五天前的晚上被大火烧死了，就埋在那山头上。〃用手一指，无双顺眼望去，不远的山头上，果然立着一个坟头。五天前正是自己一行人来到永州的那一天，也是庄有福遇刺的那一天，看来他们的动作挺快，把所有知情人都灭了口也就无从查证了。无双道：〃刘胜，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小云家里看看？〃

〃当然可以。〃刘胜带着无双出了小云家，沿着山道一直向上，走了约莫一刻钟，来到一片废墟，从地上的痕迹隐约可以看出小云家原来的模样，尘灰覆盖了大部份地方，已经凝成糊状。四周密密麻麻的脚印告诉无双再瞧也瞧不出什么，默默的祷告一番之后便与刘胜一起回了小香家里nad3（

小香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正等着两人。小香把无双拉到一边，低声道：〃小梅，你们俩刚刚说些什么呢？〃

她紧张的样子不难看出她对刘胜的情意，道：〃刘胜要我跟洪大人说说，别让你回宫了，怕你不答应，要我别告诉你。〃

说到回宫，小香眼里透着凄凉，无双看出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人冷漠的地方去了，便道：〃小香，你要是真的不想回宫的话就别回去了，洪大哥那边我去替你说。〃

〃真的吗？〃小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喊出声来。在小香心里，无双也是个宫女，只是洪启对她格外上心，只要是她提的要求，洪启无一不照办，如今小梅肯帮忙，那事情就算成了一大半，皇宫这个无数人向往的地方，小香却把它看成是地狱，虽然好吃好喝却没有一丝温情，一个不小心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战战兢兢，不可终日，不如家里的稀粥白菜吃得放心舒心。

〃真的。〃小香的淳朴善良让无双感动，不忍这个小姑娘再回到皇宫之中，刚出发之时便已经决定若是她不想回宫，便将她留在这里，一家团聚，也算自己做了件好事。

小香妈见两人这边私语，高声喊道：〃小香，别聊了，带小梅姑娘过来吃饭了。〃小香闻言，拉了无双上桌，无双看着满桌的乡间小菜，怀念起在永乐镇的生活，心里流露出一丝暖意。

在小香家人心目中，小梅是小香的恩人，而在村民心中，小梅是皇宫里的人，又是钦差大人的妹妹，对其格外尊敬。大伙都是粗人，吃饭也没个什么礼节，不到片刻，桌上的菜便被吃得精光。

小云家没什么收获，但见小香一家人如此和睦，也不觉这一趟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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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村头犬吠声乍起，刘胜聆听片刻，道：〃村里来了外人，我看看去。〃刘胜来到村头，一一小队衙役正往这边驰骋而来，来到村头，翻身下马，将马系在村头树干上，举着一块捕快令牌，高声喊道：〃奉县令大人令，挨家挨户搜捕大盗阴沟鼠及其赃物，闲杂人等闪到一边去。〃一扬手，十余名衙役从村头第一家开始翻箱倒柜，见着值钱的东西，顺手牵羊也是常有的事。两名衙役冲进小香家里，将小香家搜得乱七八遭，无双瞧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找人，更像是来找东西的，既然是县令大人下的命令要抓捕犯人与查找赃物，无双也没话说。一名衙役从小香爹娘的床头下搜出一锭银子，立刻大喝一声，十来名衙役从四处冲进门来，将小香、无双、刘胜和小香爹娘围在中央。一捕头模样的人拿过银子翻看了背后的印记，大喝一声便要拿人。刘胜推开上前抓人的两名捕快，拦在四人身前。那捕头怒道：〃你敢拒捕？〃

无双拉开刘胜，道：〃捕头大哥，你要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瞟了无双一眼，那捕头道：〃好，就让你死个明白。这十两银子乃是府库里失窃的官银，我看他们一家人不是主谋就是同伙。来人，给我全部带回衙门。〃

刘胜大叫道：〃这锭银子是我的，要抓抓我好了。〃

〃是你的？〃无双吃惊的看着他，不知他是想替小香家人顶罪还是说的是事实。

刘胜道：〃是我的。那日我去小云家灭火的时候在地上捡的。后来刘大叔病了我便把这银子给了刘大叔治病。〃

无双见小香爹身体健朗，哪像有病的人？刘胜一定在说谎，肯定是怕连累小香才这样说的，感叹他对小香的情比天高，义比海深，小香能有这样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不知是几世修来的。

那捕头闻言，脸色骤变，道：〃即然如此，来人，把他和那个女的一起抓起来，我看他俩也脱不了干系。〃

无双勃然大怒，这些衙役不分清红皂白胡乱抓人，实在是无法无天，念在他们也是为了查找失银，这才没有当场将其打趴下，只是这小香家为何会有这官银，的确让人费解nad1（衙役们拘了五人走出十余里来到一片林子，从林间走出三人，那捕头迎上去，从怀里掏出那锭银子，笑盈盈道：〃您的事情办好了，就是这些人。〃

为首那人看了看银锭子，满意的笑了笑，那捕头识趣的带人出了林子往城里去。无双觉得事有蹊跷，全神警戒，防止三人耍花招。待捕快们走远，为首那人将银子往怀里一揣，手一扬，他身后两名汉子跨步上前，一人持斧一人持刀，便要杀五人。刘胜为人机敏，又终日在耕田打猎，练就了一声蛮力，见此状况，已查觉不妙，将小香一家往身后推，边朝两人迎上边道：〃小香，你带刘叔刘婶快走，我来拦住他们。〃一头撞上那持斧之人的胸口，步子间毫无章法，那人胸口巨痛，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此人丝毫不会武功，凭的只是一股蛮力，右手持斧平削，刘胜一低头，那人再将斧子前递，割他咽喉。刘胜头一偏，避开斧子，双手紧紧抓住那汉子右臂，让他抽不回来。那汉子冷笑一声，左手一掌打在刘胜丹田之上，刘胜只觉全身力气骤然消散，身子一软，坐在地上。那汉子举手一斧直劈下去，惊得小香一声尖叫。无双抢身过去，一掌击在那汉子右腕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汉子右腕骨折，斧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为首那人一怔，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普通的农家女也会功夫，真是小看你们了。〃

无双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无故对我们下杀手？就算是死，也得让我们作个明白鬼吧？〃

那人冷哼道：〃等你死手去问阎王好了。〃拔刀便砍，使的正是永州城中吕氏武馆的开山十二式。这扬威武馆馆主吕自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江湖上识得他和他所创的开山十二式的人不少，只是他并不热忠江湖事，只在永州开了这家武馆，开馆授徒，其弟子少说也有数百人，遍布镖局，衙门，保镖各界，也算得上桃李满天下，就算是普通的江湖人物，交手数招也能看出这人使的是何种武功，但无双从未涉足江湖，并不熟知江湖门派，对此种刀法则是闻所未闻，只觉得这套刀法钢猛有力，但变化不足，称不上是一流的刀法，比洪启差了一大截。

她哪知道其实这人并不是吕自在的嫡传弟子，所使招式只不过是徒有其形罢了nad2（无双手无寸铁，与他拆了数招，知他要胜自己难，而自己要胜他也不容易。无双看出那人开山十二式并不纯熟，好多变化稍显僵硬，关键之处也偶有停滞。

无双手下极快，以擒拿法近身对敌，那人虽有兵器之利却发挥不出来。莫天衣本来以剑术最为精妙，只是在教无双之时想到女孩子整日拿着剑也不好，便在擒拿手上下了一番功夫，集合各家之长，又配合女子力道、身材等特点，自创了一套七步擒拿手。这种武功以轻灵见长，若有极其利害的轻功相辅，威力更是惊人。无双轻功虽未臻顶峰，却比那人高明许多，每一次都能抢先一步，攻其要害，那人开山十二式不熟，手下招式却也不弱，往往能够当机立断，回刀护住，只是越往后去，那人越占下风。旁边那名持刀汉子举棋不定，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若是帮，那就等于扫了那人的面子，若是不帮，若是他战败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再看了一阵，总觉得无双武功高出那人许多，而首领已占尽下风，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捉刀向无双后背砍去。那首领人物本在想该不该开口，不想自己手下看出苗头不好，上来帮忙，使刀封住无双前后去路，叫她无法避开这背后一击。无双见无路可退，凌空而起，他早算准了无双的去路，先她一步跃起，一掌朝无双头顶落下来。无双单脚在那持刀汉子头顶一点，借力向右边扑去，待靠近一株大树，双掌在树杆上一拍，在空中连转两圈，落到那持刀汉子身后，一掌拍出，正中他后背。那人往前扑出数步，撞在一株碗口大的树杆上，不醒人事。那名持斧汉子右手虽伤，便武功还在，右腿一扫无双下盘，无双从他头顶跃过，双脚往他后背一踢，扑到地上，拾起单刀，以刀柄在他后脑上一敲，那人便软绵绵倒在地上。那首领见无双转眼间已击败两人，大怒。无双持刀疾攻数招，那人急忙后退，避其锋芒，攻守间无双左手弹出一粒石子射他左眼，那人挥刀一挥，砰的一声，石子击中刀身向无双反弹回来。无双矮身急进，眨眼间便已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左手点住他胸前巨阙丨穴，那人顿时动弹不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们？〃无双扔下刀，问道。

那人紧咬牙关，一句话不说。无双从他怀里掏出银子，仔细看了看，下面的确印着个永州，犀利的眼神看着刘胜道：〃这银子是怎么来的？〃

刘胜为难的看了看小香爹，小香爹一边叹气，一边捶胸口道：〃这银子是我当日去小云家替小云奶奶办理后事之里在灰烬之中发现的，一时贪心，便私藏了起来，没想到惹来今日的祸事，还差点连累小香和刘胜，老头子真是罪该万死nad3（〃

小香安慰他道：〃爹，您别自责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大家不都没事吗？〃

刘胜也道：〃是啊，刘大叔。您别太自责了，这样伤身体。〃

无双奇怪小香一个月不过一两银子的工钱，哪来的十两银子？看来这锭银子与她被杀有极大的关系，道：〃小香家这么穷怎么会有锭银子？〃

刘胜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后来一想她在大户人家里当丫头，说不定是别人赏的呢？〃

无双想刘胜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三个杀手身上，到底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自己，无双毫无审问经验，再问了两次，他抵死不说，无双无奈，只好把他押回去交给洪启，他在大内多年，想来定能问出个原由来。对小香道：〃小香，我把他们三个带回去交给洪大哥，你就别回去了，带着爹娘跟刘胜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洪大哥那里我会跟他说的。〃说完，押着三人往城里走去。

小香一家人朝着无双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她走远，一直到没了踪影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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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

洪启升堂问案，无双和蔡旺在一旁旁听，一顿板子下去，疼得三人哭爹喊娘，其它两人招供说自己只是街上的小混混，为首那人招来杀人的，至于为什么，的确是毫不知情。洪启找了街上几个混混回来，证实两人所言不虚，将两人押入大牢，听候审判。见为首那人仍是不招，令人把夹棍、钉板等十几种刑具全搬了出来，刚试到第三种，那人熬刑不过，招供道：“小的名叫陈风，是受国舅爷之命，随县里的捕快前往刘家村找一锭丢失的官银，他们负责找，我负责把见过银子的人全部灭口。”

洪启大怒，吼道：“大胆刁民，居然敢污陷当朝国舅，该当何罪？”

蔡旺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态度，道：“洪大人，是不是污陷还有待查证，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既然这陈风说是刘县令派人去找的，那把刘县令传来一问便知。”

约莫半个时辰，刘县令被带到堂上，蔡旺问道：“刘大人，是谁让你派人去刘家村找官银的？”

刘县令郎声道：“启禀钦差大人，蔡大人，下官是奉国舅爷之命前往刘家村查找前些日子州府失踪的那批官银的◎日，国舅爷派人来，说是在刘家村有失踪官银的线索，命下官派人去找。下官派了十余名捕快前去，至今尚未回来复命。”

无双一下跳起来，道：“乐国舅又不是官，你这个堂堂县令大人，凭什么听他的指使？”

刘县令抬头看看这个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的女子，又看看蔡旺，见蔡旺点点头，道：“国舅爷虽不是官，但他妹妹是皇妃，皇上又对他家宠爱有佳，我们这些当官的哪敢得罪？”

俗话说，相府下人抵得过一个三品官，更何况是个身受皇恩的国舅爷？洪启知道无双待人真诚，不明白这里的微妙之处，道：“刘县令，你说是国舅爷传的令，有谁为证？”

刘县令道：“是乐府的傅管家昨日亲自来传的国舅爷的意思。”

“岂有此理，乐府早就被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傅管家如何能够出来？刘大人，你撒谎也得先查清楚nad1（”洪启怒不可遏，猛的一拍惊堂木，骂道。

陈风附和道：“两位大人，小的可以作证，傅管家昨日戌时左右也来找过小民，给了小民百两银子，让小民去杀人灭口。小民怕力有不待，便找了两个地痞，给了他们一人十两银子，让他们跟我一道去。”洪启让两人画了押，打发了刘县令回去，又命人把陈风押下去，立刻派了人去拿傅管家。等了一阵，差役们回来禀报，傅管家不在府中。蔡旺下了通缉令，命人全力捉拿傅伟。傍晚，县衙师爷来报，刘知县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在离城十余里的山沟中发现了十余名捕快的尸体，洪启，蔡旺，无双三人一道，领了四五名捕快一起前往刘县令家堪查，发现他是被人以钢针击中毙命的，与当日刺杀庄有福杀手的死法竟然如出一辙，显是同一人所为。洪启细问了刘府众人，毫无发现，便去义庄查看被杀捕快的尸体，无双认出这正是今日去刘家村抓人的捕快，没想到会被人全部杀死，看来一定是有人怕他们泄密，杀人灭口，只是幕手之人如此心狠手辣，令无双感到发指。

其时奸臣当道，一不小心被抄家灭族，动辙便是上百人，远比这多出数倍。边疆战事又是不断，死的人就更不计其数了。无双从未见过这些事，只知道在来永州的几天便已见了二十余人丧命，心头说不出的怜、怒、恨。一行人回到府衙，狱卒来报，陈风及两名地痞被人杀死在牢里，死法也是被人用钢针杀死，陈风和刘县令的供词竟然不翼而飞，这让蔡旺大为恼火，不仅在大牢里杀人，连衙门里的卷宗也敢偷，不顾洪启反对派兵把乐涛抓了起来。洪启也知道目前的证据都指向乐涛，蔡旺此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是以钦差身份强行阻拦，不仅会激怒蔡旺，更会让乐涛置于险地。在心里，洪启也对乐涛的清白产生了一丝怀疑，从庄子莲的状纸，到刘县令，陈风，无一不是直指乐涛，若不是碍着无双的面子，说不定自己也早将他抓了起来。无双又何常不是如此？原本以为舅舅是清白的，只是这越来越多的事让她也分辨不清到底是否与舅舅有关连，蔡旺要抓他，虽然心里总是不情愿，却也不好出面阻止，只是让洪启好生照看着，别出了什么岔子。

这些天，无双一直派人在找庄子莲的下落，可找遍了整个永州，没有她半点踪影，怕她路上遇了什么意外，派了两人沿着上京的路去找，只是两人走了三天还没回音，无双心里更加忧心，暗自祈盼她别出事才好nad2（

乐涛被抓两天了，傅管家仍没抓住。这两天来，无双一直不愿去看他，一来是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二来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毕竟自己是晚辈，将舅舅抓了起来，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抓的，但至少也是自己默许的。憋了两天，实在忍不住想要弄清真相，来到牢里找他。乐涛被洪启安排在一个通风的单间里，环境在牢里算是最好的，可与乐府一比，便是天壤之别。若是常人经历这种突变要么便是大呼小叫不得安生，要么便是封闭自己，变得精神失常，但乐涛仍是一脸平静，抬头看了一眼无双，道：“小梅姑娘，想不到你会来看我。你是想来劝说我招供的吧？我想你要失望了，我没什么可招的。”

无双道：“国舅爷，我想要您一句实话，这件案子与您有关吗？”

乐涛斜眼望着无双，问道：“我说与我无关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

乐涛干脆的说道：“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谢谢你。”无双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快步出了牢门，打算去吴府查探一番∵到一个拐角处，对面撞过来一个乞丐，往自己手里塞了一张字条，无双回神过来，再找那小乞丐，已经不知去向。展开字条，上面只有五个字：城南十里亭。无双瞧出那是庄子莲的笔迹，一路向南去。

来到十里亭，庄子莲早己等候多时了。她此时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装扮成普通的农夫，只是她身材纤细，皮肤雪白，怎么看怎么不像’子莲将无双领到路旁大树底下，瞧瞧四下无人，道：“小梅姑娘，我听说钦差大人把国舅爷抓起来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刚刚才去牢里看过他。你说他和蔡旺勾结陷害你爹，可我问你爹，他说这事与国舅爷无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事，庄子莲一肚子火，道：“对不起，小梅姑娘，我被刘县令给骗了nad3（刘县令是我爹的好友，自从爹被抓了之后，我便一直托他打听消息。那日，蔡知府判了我爹死刑，刘县令跟我说乐涛与蔡知府狼狈为奸，要谋夺我爹的家产，恰巧此时，蔡知府以我爹漏税为名，将庄家所有家产全数充公，我便信了他的鬼话，上京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