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2 / 2）

“我也要，我还要一个鸡腿，还要一个素菜包子。”

还没等到食堂，六个美女就唧唧喳喳讨论开了。

一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子，这三千只鸭子造成的噪音，能把楼给顶塌了。

六个美女个头般高，个个青春靓丽，个性活泼。她们排起一道人墙，让石步庭溜出了楼门，杀向了食堂。

古朴的食堂大厅，早就已经人满为患。凌乱地卖菜窗口，排着粗粗的队伍，弱小的女子怎堪如此的重负，打饭的重任自然落到了帅哥的头上。

仗着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和浑身的力气，石步庭数次杀入买饭队伍，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很久没有在食堂吃过饭，还多少能找到当年那种感觉。不过现在这里的条件，要比自己当时的学校还要好。毕竟衡量一个食堂的主要标准，应该放在饭菜的质量上。而单从这一点讲，发展了几十年以后，不知道退步了多少。

“不错啊，这里的饭菜质量真不错。”石步庭对于这里的食堂，竖起了大拇指。

六个美女虽然毫不客气，但是终究饭量有限，这顿大餐，仅仅消耗了石步庭三十六块五。这点小钱对于石步庭来说，实在毛毛雨。

吃饭的时候，看着周围男同胞投射过来的一把把标枪一样的眼神，石步庭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才是一个男人活着的意义。当年刘邦看到秦始皇的车阵时候，由衷地发出“大丈夫生当如是”的感叹，或许现在那些什么丝们心中的感慨也基本一样。

饭后，石步庭愉快地接受了孟芸提出的打篮球的建议。带着一众美女，来到水泥操场上。要说这种场地，弄不好很容易受伤。怪不得孟芸会摔断胳膊。

石步庭拿过篮球，很帅气地在手指上转了起来，兴致高涨，还情不自禁地唱起来“在这个陪着枫叶飘零的晚秋，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的所有。蓦然又回首，是牵强的笑容，那多少往事飘散在风中。”把那些女大学生迷得神魂颠倒。

石步庭做了一个很简单的背转身运球后三步上篮的动作，已经惊起了美女们的尖叫声。这时旁边过来几个男生，对石步庭说：“我们少个人，三对三对抗赛，打吗”

“行。”

本来打算在球场上过过瘾的孟芸，看到石步庭和校队的男生分成两组打比赛，也参加到了围观的阵容当中。

“大家注意跑位，多穿插。”石步庭一边指挥着两个队友，一边运着球观察着对手的情况。

石步庭压低重心，左手运球，面对防守队员突然加速，防守队员赶忙向自己右手位置移动，这时石步庭立刻体前换手，突破了对方的左手位置。

正对篮筐，面对另一名对手凶猛的补防，石步庭做了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后仰跳投，球应声入网。人群中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刚才这个球太漂亮了。

石步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打完球之后，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了。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孟芸她们，石步庭向鲁中市的火车站赶去。

第六十四章 销魂的乡村土路

要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那就是坐没提速以前的咱国火车了。

看着车窗外面那些景色恋恋不舍地向后走，心也被慢慢地拖了出去，随着那摇曳的垂柳，那荀傻脑渡剑呛Φ呐└竞湍怯葡械呐┤耍诖笞匀恢凶杂沙┛欤莺岢鄢摇br >

逢站必停，这是火车速度慢的主要原因。在荒无人烟的群山中，小站孤独而寂寥的立在那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火车悄悄靠进去，安抚着这个可怜的孤儿。这个小站，一星期能有一个山里人来买票就不错了。往来互通信息的，是那些列车上的乘务员和车站上的工人。当然，作为一个乘客，你完全可以在火车停下来的十分钟里到下面走走。抽颗烟，跟莫不相干的人聊上几句，欣赏一下异地风情，买点土特产。只要你拿好票，听到火车鸣笛，赶忙上车就行。

这种悠闲而又散漫的诗人般的火车之旅，在二零零四年之前没有享受到的，以后再也不会享受到了。

六点坐上车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晚上坐车，虽则对旅游来讲是大伤雅兴，但是于赶路来讲实在是再好不过。

眼睛一闭一睁，三百里过去了。不过距离石步庭的目的地，还是有距离的。早饭就在火车上对付了，乘务员推着小车卖早餐，石步庭要了一碗稀饭六个蒸包。

早上八点，不知道从哪一站新上来的乘务员开始检票。一边跟乘客聊天，乘务员们一边愉快地穿过车厢。

“大爷，又去看你闺女去啊”看样子有些乘客是老熟人了，年轻的女乘务员微笑地打着招呼。

“大娘，你的票呢”

“这不是，你看。”

原来一个中年妇女，带着自己刚会走的孙子坐车，车票被小娃娃吃了一半。

乘务员弯着腰盯着小娃娃看了足足有两分钟，弄得大娘不知所措。美丽的女乘务员站起身来，说：“大娘你孙子长的真漂亮。”说完继续检票。

一切都在火车慢悠悠的节奏掌控之中。下午两点，火车终于到了胶南县城。

下车之后，石步庭急匆匆地找到一个拉面馆，要了两大碗，热乎乎地吃起来。路上行人穿梭，并无一人相识。

吃完饭，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躺在舒适的躺椅上，欣赏着路两边形形色色的路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汽车站。二零零七年曾去曲阜，还曾见这种形式的载人工具，非常开心，坐了将近十分钟，才收了两块钱

汽车站上，就显得杂乱无章，噪声十足了。

“大泽乡大泽乡大泽乡走了啊”一个肥胖的娘们一把拉住了一个路人，问道：“上大泽乡不。”

路人甩开胖女人的手，说：“我上龙前。”

胖女人继续卖力吆喝，好像那些赶去大泽乡的人不坐她的客车，会终生遗憾似的。

不远处，一些同样腰间挂着钱包的女人，同样卖力的吆喝着。有吆喝龙前的，有吆喝马六的，有吆喝莲花池的，反正这些人都不惜力气，都杂乱无章的捕捉着每一条过往的小鱼。所有从他们面前晃过去的路人，都有可能增加他们钱包的厚度。

“大姐，这车是上大泽乡吗”

胖女人的手要比他的嘴还快，把石步庭推上车，说：“快上去，马上就走了。”

石步庭回头又问：“这车是上大泽乡吗”

“是的，快上去，马上就走了。”胖女人把石步庭推上客车，然后继续在火车站卖力吆喝。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休息，没有看一看上来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只要上来客人就行。

其实车上一个人也没有，石步庭是第一个，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

胖女人所谓的快走了，竟然让石步庭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等到把这辆浑身看着都快散架的老年客车塞得满满当当，中间也站满了人之后，胖女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全部买完票后，胖女人吆喝着自己的男人开车，男人也不说话，拿起一个沾满油污的塑料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之后，启动了发动机。

从客车堆里钻出汽车站，来到同样热热闹闹的柏油马路。任凭大喇叭嘟嘟不停，路人仍然我行我素。终于，沉默的男人司机和胖女人同时咒骂起这些不遵守交通规矩的路人。

石步庭对于这客车司机的技术，真是佩服到家了，这技术，跑不过舒马赫跑过韩寒是没什么压力的。

“小伙子，干什么去。”一个坐在石步庭旁边，头发和胡须斑白的中年人问道。

“大爷，我要到大泽乡去。”

“听口音不是当地人，到大泽乡干什么”

“买点东西，买点葡萄栽子。”

“是买大泽山葡萄的葡萄栽子吗”

“是啊。”

“你来的还真是时候，明天就是大泽乡大集，集市上卖这东西的有的是。”

“谢谢大爷，还真是巧啊。”

客车终于走出了那条该死的县城主干道，来到了乡村土路。坑坑洼洼的土路，客车一步三跳地在上面舞蹈。车里的乘客，左扑右晃，好不热闹。石步庭根本没意识到，当自己咒骂县城主干道拥挤的人群的时候，迎接他的竟然是颠簸的土坑。

伴随着客车的颠簸，胖女人胸前那两座海拔奇高的大山，引发了八级以上的强烈地震，那幅度之大，那力度之强，那动作之优美，直把一个从来不晕车的小伙子弄得几欲呕吐。

忍耐着，忍耐着，不在忍耐中呕吐，就在忍耐中到站。

客车在乡村土路上优美的舞姿，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很多人下了车，又有很多人上了车，车里始终保持着极高的人类浓度。在一走一停之中，好几个受不了的乘客趴到车窗外面，呕吐起来。

“晕车的别吐在车上，我这里有方便袋。”

得亏石步庭还是身体棒，终于还是没有吐到车上。下车之后，石步庭恨不能把干花肠子都吐干净。这趟车，太销魂了。

大寨乡没有旅馆，但是有一个乡招待所，石步庭说明来意之后，乡政府的工作人员竟然让石步庭免费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

第六十五章 小别胜新婚

石步庭花了六百块钱，买了两千棵葡萄树栽子，又花了三百块钱，雇了一辆当地的农用三轮车，把两千棵葡萄栽子拉回了大寨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九九三年农历三月初三晚上八点了。

“庭子，累坏了吧，路上顺利吧。”

吃完晚饭，躺在舒适的自家床上，刘英心疼地看着石步庭。

“路上挺顺的，对了，我还碰到咱村的一个大学生呢。”

“是吗男的女的。”

“女的。”

“啊，怎么这么巧啊。”女人的警惕性总是那么高。

“对了庭子，有个事还没告诉你，咱家那个大狼狗，下崽了。”

“是吗下了几个”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石步庭高兴地立刻坐了起来。

藏獒这种狗，从小养起来，看家望门，最好不过。它只认一个主人，也能认识自己家人，对于胆敢侵犯自己主人的人或者动物，都会义无返顾的扑上去。

“下了四个，咱爹给笼子里铺上干草。这大狗可凶了，谁也不让碰它的崽子。”

“藏狗就这样，这也是它的好处。咱打小喂起来的藏狗，就认咱家人当主人。别人扔给它的肉，连闻都不闻，只能咱自己喂。”

“这有什么好的，这要是让别人帮着喂狗，狗不吃东西，还不得饿死。”

“饿不死，藏狗的耐性可大了，你给它一条冻成冰棍的马腿，啃一冬不吃别的东西都死不了。”

看着石步庭拾掇着穿衣服，刘英问道：“你现在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狗崽子。”

自从把藏狗从孙六吊子家抬回来之后，石步庭让胡豫文给盖了一间小棚子，用来放狗笼子。

“这么晚了，去干什么，外面凉，快回来，别冻着。”

石步庭回头看了看已经躲进被窝里的刘英，只穿着一个小肚兜，里面那熟悉的风景若隐若现。刘英掀起被子，示意石步庭回来。

这小妮子几天没见着自己，许是想坏了，真是一别三日，如隔三秋啊。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干坏事了。”

石步庭把披在身上的上衣挂到挂衣架上，一个鱼跃钻进被窝，粗鲁的扑到了刘英身上。大手可劲抓了刘英敏感的地方一把，挠地刘英哎要叫了一声。

“你呀，老是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啥叫怜香惜玉，咱土里土气的庄家人，弄什么酸文纸墨，俺就知道把你按在下面，使劲爱你。”

“你个不正经，你洗了吗快去洗洗，弄脏了里面，就不好怀孕了。”

“洗了，你多弄出点水，不就给我泡个热水澡吗。”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还真是那么回事，这次两个人尽兴而罢，相互满足。

“庭子，咱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得等两三年再说。”

“那我可跟你说好了，咱娘可急了啊。眼瞅着俺姐姐肚子就大起来了，你也不去急着办娃娃票，这要万一怀孕了，不让我受罪啊。”

“你看，我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要是没有娃娃票，怀孕了还要流产呢，咱俩可得小心点。”

“前天书记带着小分队，从咱村抓了二十个没有娃娃票的，拉到710做流产，说是一个都八个多月了，没经住拖拉机折腾，在车上就生下来了。生下来活活的一个娃子，让妇女主任提起来就按到脸盆里淹死了。”

“这不简直就是畜生吗这是真是假。”

“这还能有假，俺姐姐亲眼见的，差点没把俺姐姐吓死。”

刘丽是刘英的姐姐，同时也是石步庭的婶子。

“婶子不是有娃娃票吗，怎么也被拉去流产。”

“可不是说呢，那娃娃票咱二叔忘了到计生局去拿了。胡豫章见俺姐姐拿不出娃娃票，拖着就上了车，简直跟土匪似得。咱二叔骑着你的摩托车，到710的时候，早了半步，为这咱二叔还和胡豫章打了一架，眼角都开了口子，缝了三针。你想想，那胡豫章什么东西，身边那么多土匪，咱二叔跟他干仗，还不干等着吃亏。”

“胡豫章这个王八羔子，敢欺负到俺头上来了。咱二叔不要紧吧。”

“要紧不大要紧，不过脸上缝了针，可是破了相了。村里议论起来，咱脸上也挂不住。这胡豫章也是，真是欺负人。”

“不给咱面子，难道也不给他哥哥面子。他哥哥可是跟着咱干活的啊。”

“可不就说吗，要说胡豫章和胡豫文这弟兄两个，真不大一样。胡豫文老实本分，胡豫章扎里扎煞，真是个土匪。”

“早晚我要收拾这个王八羔子土匪，咱二叔心情还好吧。”

“好什么好，咱二叔是个要强的人，让人打了，两天不出门了。早上我才和英秀去看了看，憋在窝子里不起床。俺姐姐怀孕了，还得伺候他。”

石步庭心想，你个刘英，你也不想想俺二叔为谁挨得打，还这么说话，不过细想也是，各人向着各人的人亲。

“咱二叔去医院检查来吗”

“咱二叔说没事，也没让检查。”

“这不行，明天我得和咱二叔到710检查检查，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不检查检查怎么放心。”

“你说的也是，不过咱二叔脾气太拗了。”

“这个胡豫章，老子饶不了你”石步庭恶狠狠地说，眼里恨不得放出光来。

“庭子，那个人不讲理，咱吃亏是福，反正没出什么大事，还是忍忍算了。”

刘英看到石步庭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

“我不会跑去和他打架，我有搞他的办法。保准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庭子，可有一样，咱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

刘英有些担心，后悔自己把这件事告诉石步庭，但是又觉得自己不告诉自己的男人，让别人跟他说又不对似得。

“我不会犯法，为了这么一个败类，不值当。再说了，咱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就能让这个恶霸遭报应。”

石步庭心里自有注意，这个胡豫章虽然在村里踩地忽闪忽闪，但是碰上他石步庭，还是死路一条

第六十六章 犯我家人，虽远必诛

第二天早晨，胡豫文赶早就来了，一个人在柏树山上砸石头。几米见方的大石头，抡圆了大铁锤，一锤一锤砸成大小合适的石料，然后用来垒梯墙。垒好了梯墙，再在整平的地上覆上一层几十公分的土，一片山荒就被改造成梯田了。

石步庭晨练，远远看到正在干活的胡豫文，联想到他的亲弟弟，觉得两个人差别太大了。

每天早晨，石步庭都会锻炼锻炼。跑跑步，按摩按摩心包经，敲敲胆经。春夏两季养生之道都是夜卧早起，秋天是早卧早起，冬天是早卧晚起。其实这个人，坚持住三点，一定可以长寿，第一点，良好的心态；第二点，健康的饮食；第三点，锻炼身体。石步庭相信锻炼身体的重要性，坚持地很好。

锻炼回来，吃完饭，石步庭把胡豫文、石步华和方光强叫过来，然后安排这伙人把两千棵葡萄树栽倒香山上自己家那十亩山地上。石步华是个爱花草的人，在葡萄种植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石步庭放心地下了山。

到石玉明家的时候，刘英正在天井里洗衣服，弄了一阳沟的肥皂沫落。

“婶子，俺叔呢。”

一看是石步庭，刘丽赶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站起身子，明显的看出来，刘丽的小肚子有点大了。

“是步庭啊，哎，你叔到这还没起，都躺了好几天了。荷包了俩鸡蛋也不吃。你说，怎么摊上这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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