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自从托盘里将这新帕子抓在手中时,便已隐隐感觉这触感是如此熟悉,如今明晃晃的烛光之下,两个帕子平铺在她身前的地面上,更是看地仔细明白。完全一样,不论是色彩、质感,还是那帕子上余留的清香,全都一模一样。
许后控制不住双手颤抖,抚摸过这两张帕子,呆了片刻,她将帕子抓做一团唤新桃叫了灵芝进来问起是谁送来的,可有留下话来。灵芝想了一想,道:“没有留下话,这妃子瞧着眼生,也没有自报姓名,只说将帕子留下了,改日定会再来拜见。”许后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让她下去了。
第二日,许后在太后处时便有些心神恍惚,时而出神,手中的念珠掉在地上也恍然不知,王太后只道她身体不适,便让她早些回宫。许后应着退了出来,匆匆忙忙回到宫里,却又没有那个妃子地消息。这样几次,不由得便有些不快,感觉这人行踪不定,便是真的救了自己一回,也太不成体统。
这样过了几日,便在一个晌午时分,她这里刚刚起身梳洗,准备去长信宫时,便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有妃子求见。许后精神一振,忙吩咐让她进来,一面正襟而坐,心里更是莫名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过了片刻,只听得门外脚步轻响,接着便听新桃在门外道:“您请,皇后娘娘正在等您呢。”有人轻声道谢了,随后便见一件淡黄的裙摆在门槛边一亮,这人小心迈步,走到近前便跪下叩头,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许后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道:“起来说话吧。”那人这才款款站立,抬起头来,许后只觉这人面目依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她叫什么,便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本宫分明记得见过却叫不上名来。”
那人声音柔和,道:“娘娘身为后宫之首,要打理那么多地事务,臣妾品低貌俗,怎敢劳烦娘娘记挂。其实这也怪臣妾,本该每日前来请安晨省地,只是臣妾品阶低下,实在不敢常来打扰娘娘。”
许后已经很久没听到如此谦让得当地话了,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笑道:“这是什么话,其实本宫也知道,妃子们对本宫都有些畏惧,认为本宫不宜相处。其实身为皇后也有皇后有难处,就因为是后宫的榜样,言行上自然就要份外注意些,不然让人说一句我大汉皇后失仪的话,可非同儿戏。”那人点头微笑,她又道:“其实本宫有时见到妃嫔们之间玩笑地情形,也是很羡慕的。若是能像她们那样姐妹般的相处,必定也少了许多寂寞。”
那人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高高在上的,妃子们仰视唯恐不及,又哪敢在您面前放肆呢!”许后只觉这人说的句句都那么动听,让人高兴,心情更是放松下来,这时新桃端了茶水上来,许后当着她面自然不好问什么,便道:“说了半天,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
那人恭恭敬敬地自新桃手中接过茶盅,听她问起,忙将茶放在一边小几上,垂头道:“臣妾林氏,闱名晓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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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真假修罗(上)
许后想了一想,恍然道:“本宫想起来了,你是琴林馆的林顺常,本宫记得曾看过你描绘的一幅山水画,当时本宫陪着陛下鉴赏了好久,陛下他很是喜欢呢。”林晓贞却无特别欢喜的神情,反而有些淡然地道:“臣妾技艺拙劣,得到娘娘如此夸赞,实在是有些惶恐羞愧。”
许后挥手示意宫女退下,待新桃她们全都走出屋去时,她看一眼林晓贞,一时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想了一想,才道:“前不久来问安的,是你吗?”林晓贞点头应是,许后再道:“送那帕子进来的也是你喽?”她掩不住心里紧张,身体前倾询问,手却不知不觉将椅子的扶手牢牢握住。
只见那林晓贞含笑点头道:“不错,那手帕是臣妾的。”许后笑道:“不是本宫说你,这帕子只是寻常妃嫔所有,随便哪个宫馆中都能拿出数百条来,你送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给本宫,倒让本宫有些啼笑皆非呢。”她说着笑话,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直直盯着林晓贞,等待她的回答。
那林晓贞慢慢起身,走到许后身边,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帕子人人都有,帕上的警句却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吧。”许后脖子僵硬,笔直注视前方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道:“果然是你,”林晓贞含笑低头,道:“臣妾冒昧了
许后一把握住她手。道:“你……你怎么知道那些事地?本宫日思夜想,没有一刻不在想着此事,”林晓贞道:“臣妾自幼得一位游方仙士开导,略通星相及占卜之术。”许后听得这话,顿觉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地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林晓贞道:“臣妾夜观星相,得到提示,知晓中宫有变。所以占了几卦,又因为所占得的事实在不能使人信服,所以才不敢向娘娘明示,等待结果验证真假。弄的这样鬼鬼祟祟的,实在是大不敬的罪过,求娘娘责罚。”
许后摇头摆手,叹道:“本宫谢你还来不及呢,你能助本宫逃过这场大劫,可是功德无量的事。又哪有什么罪过呀。”说着亲自挽着她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叹道:“若不是你,本宫如今的处境……还不知会如何不堪呢。”
林晓贞道:“皇后娘娘是紫薇星投世。哪能由得那些个邪魔歪道陷害您呢。娘娘放心吧,只教有我在的一日,臣妾必定倾全力保娘娘周全。”许后大喜过望,抓着她手,感动地眼眶都红了。
不久之后。许后便向太后提及。将琴林馆的林顺常提为容华。容华是汉朝女官职。主掌皇后皇帝出行及妇嫔仪容,在妃位中仅次居于经俄与婕妤之下。林晓贞入宫多年,年近三十。才貌皆数平常,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宫中女眷倒有一大半人不知她是谁。如今竟能由皇后亲点,一跃而起,众妃无不好奇感叹。
这个林容华寡言少语,每日都陪伴在许后身边,一同前往长信宫念经朝佛。渐渐的,人们开始习惯许后身边有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子,一身素装,垂眉顺目。许后对此人竟然是极其器重,无论是什么事都会先向她询问,似乎有了她的点头首肯,许后才会加以实施。这不寻常的情形,自然很快就在宫中引起了非议。
赵飞燕斜*在软 七界传说之葬兵界帖吧榻上,看着眼前的张美人说的口沫横飞,不由得略有些鄙夷的神色,嘴角轻勾朝一边转开头去,却见她妹妹笑呤呤地听的却是饶有兴味,不由得有些奇怪,扁嘴道:“张美人说的,只怕言过其实了,哪有这样的事。”
张美人道:“这可不是我自己想出来地,宫中这么多人,人人都在传呢。不论是谁只要在长信宫外等着,每日都能见到皇后和那个林容华出入成双的进出呢。我听昭阳宫的宫女说起,如今皇后无论要做什么,都要问过林容华,对她的话只怕比皇上的圣旨还紧张在意些。”
赵飞燕看她一脸不屑,不由得冷泠一笑,道:“我倒记得张美人你曾经也是长年跟在皇后身后地,眼下这般地不忿生气,看来是吃醋了吧!如今皇后重用别人了,你心里恐怕不好受。”张美人被她一语道破心事,顿时涨地满脸通红窘态毕露,只得陪着笑,不敢再说话了。
一旁赵合德却微笑道:“张美人弃暗投明,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呢。跟在许后身边无非日日受气而已,张美人,我姐姐说话向来这样,你不要在意。”张美人慌忙道:“不会的不会地,怎么会呢。如今我能得到二位娘娘赏识,比当时在许后身后可好的多了。”
赵合德笑道:“方才你所说的,我倒觉得有趣的紧,那个林什么来着……”张美人陪笑道:“林晓贞。”赵合德笑道:“听说她是阳朔年间进的宫,如今少说也三十了,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到今天才争出个头面来?”
张美人道:“就是说呀,从来也没听说过有多大本事的一个人呢,这番终于算是出头了。”赵合德道:“这事说来总是不寻常,莫不是……这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张美人朝她*近一步,道:“昭阳宫的宫女我倒是识得几个的,可前不久不知为什么许后将旧人全数换了,专提拔些小丫头放身边。我好不容易才隐约打听得她们说……”她朝四下看看,又*近一些,轻声道:“她们说这个林容华是会法术的……”
赵合德卟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摆手道:“快别说了,哪有这样的事……”张美人急道:“是真的,听说就是因为林容华能卜未知的事,才帮着许后……”说到这里,她忙转口道:“才使得前些日子陛下亲自去许后宫里问罪,却让她侥幸逃脱。”
那边厢赵飞燕闻言倒是为之一动,转头朝妹妹看来,二人目光相碰,赵合德嘴角含笑,依旧懒洋洋的,道:“神鬼之色,终究不可信。说起来这宫里也是奇怪,怎么就偏偏信这个呢。就拿从前柳息儿的事来说,那样的胡扯也就信了,真是可笑之极。”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张美人见状,慌忙识趣的告退,自行回宫去了。
赵飞燕看着她背影道:“这样的人真是让人做呕。”赵合德笑道:“便是这样的人才巴巴的给你我送消息来,人品什么的,跟咱们又不相干。”
赵飞燕道:“说的也是,她说的那事若是真的,这个林晓贞只怕就是背后帮助皇后的人。不得不防,哼,单是防还不够吧,这人不除,咱们可就对付不了许后啦!”赵合德含笑看她一眼,却是没有答腔,转头对着窗外顾自出起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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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真假修罗(下)
看来这个林容华还真是有些本事的。赵飞燕忍不住嘀咕着,不论她们姐妹怎样将昭阳中的这二人视做眼中针般的算计,可转眼几月过去,许后居然一直安然无事。她不由得有些心浮气燥,跟妹妹再讨个主意吧,赵合德却总是含笑不语。说到这般耍弄心计,她自知是不及妹妹的,既然眼看她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乐的不再搭理此事,顾自与皇帝逍遥快活。
近来赵合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种对房事有奇特药效的药粉,那一股子逍魂滋味,一经尝试便无法忘怀。因而刘骛服用后便对此药爱不释手,整夜与姐妹二人轮流交欢,待得天色蒙蒙发亮,这才勉强睡去。赵飞燕却不知怎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身子更是有些燥热起来,加上在房里没看到妹妹,看看睡的正沉的刘骛,便悄悄下床披好衣裳走出屋来。
几个宫女垂头站在一边,看她出来便想上前搀扶,赵飞燕一心要寻找妹妹,又担心她会有什么不适,便都阻拦了她们,自己独个往长廊上走去。时值三更刚过,远远的天际开始有一抹极淡的红霞隐隐约约地在乌云中显露光芒。而天空另一头月光却依旧清晰明亮,明晃晃地照在长廊一侧的走道上,赵飞燕徐徐而行,夜风吹过来,虽然已近六月,却依旧有些凉意,她紧紧衣裳,沿路一直没看到赵合德。55885.手机站便打算转头去另一条走廊找找看。
正停步时,却听得有人吃吃一笑,赵飞燕听出这是妹妹地声音,忙遁声走出几步,只见长廊那一边,一株梧桐树后露出粉红的一角衣裳。这样的时分,她一人在这里笑什么?赵飞燕心中疑惑,放轻脚步走近。便听赵合德的声音满是笑意,道:“真有你的!”
原来树后还藏有人呢!赵飞燕再走近一些,便听一个声音道:“这些事做起来,原来荒唐的很,只是她心里先的个印在那儿了,妾身再怎么说,她也都全盘接收。”赵合德又笑了几声,道:“我都知道啦,你办事得利的很。别地事就都放心吧,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那人低声应是了,赵合德又道:“你去吧,多加小心。”赵飞燕听到忙向边上让开一步。想躲在另一棵树下,哪知这时赵合德已经迈步出来,顿时见到了她,虽似吃了一惊,却还是立刻回过神来。上前捂住她嘴。
赵飞燕自然也不出声。只盯着她身后那人。55885.手机站那人转过头来,正好和她打了照面,慌忙垂头退下了。
待她走的没了踪影。赵合德才将手放下,拉她到梧桐树后,轻声道:“你怎么来了?”赵飞燕脑中一片混乱,回想那人的模样似曾相识,想了半晌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忙道:“是她?妹妹你召服她了?这可,这可太好了。”
赵合德朝她身后看看,道:“这夜风吹的,当心着凉,怎么你也跟着出来了?陛下身边没人怎么行?”赵飞燕道:“他睡的正熟呢。倒是你呀,这么好的事也不和我说声。”赵合德啼笑皆非地看她一眼,道: 网游之潜游者燃文“有什么好事?”
赵飞燕道:“她呀!林容华呀!你收服了她么?那还不是好事?有了她帮你我对付皇后,可不就快要大功告成了?”
赵合德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只得道:“这事我本来想瞒着你,一来,你不善伪做,怕露出什么痕迹让人察觉了。二来,此事原是不宜做的,我也不想让你烦恼。”赵飞燕道:“那就说了吧!咱们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我也看到了,”赵合德道:“是呀,若不是让你看到,我才不说呢。”
赵飞燕白一眼妹妹,*近她一些道:“到底是怎样?”赵合德道:“自从上次让她侥幸逃了,我哪里有片刻安宁,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败下阵来,可不得生生把我给气死了。我知她经过这事,虽然那荷儿死了,可别的身边人她也必然不会再信,一定要换人的。因而先行疏通了专管宫女调动的校令,等她去挑人时下了点手脚,把个已经打好关系地小丫头给派过去了。”
赵飞燕没想到妹妹不动声色,却已经做了这些安排,不由得又惊又佩连连点头,赵合德又道:“那丫头很快发现,她每夜都会盯着一张帕子出很神很久,我原意让是她留意皇后身边是否有什么人,倒反而是空着急了一场,得了这个讯息,我便让她趁皇后去太后宫里的时候,把那帕子给我找来。那丫头几乎把房里翻了个遍,终于,给她寻到一件宝贝。”
赵飞燕听她语调渐渐沉重起来,急道:“那是什么?”赵飞燕缓缓转头凝视她,眼中露出奇特的神情,似是呆呆的出了会神,才道:“你我死也想不到的一件东西。”赵飞燕凑前一些,道:“是什么?”
赵合德语气又轻又慢,咬字一般,说道:“我不信这世上有未卜先知地人,若是有人有这样地本事,也应当是……算卜所得。”她地眼睛闪起夺人的奇异光彩,紧紧抓住姐姐的手,道:“你不知我那时拿到那帕子时,有多害怕!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却也从没有这样兴奋!姐姐,你知道么?你会做皇后地,一定会的。”
赵合德被她的神情吓的手足无措,慌道:“你胡说些什么呀?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赵合德恍恍一笑:“既然那帕上说的前半段都已实现,后半段也必定会成真。这个人不论是人是妖,我都一定要将她找出来。我赵合德终此一生,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找到她,要她为你我所用,更要她明白,许后决不是她的*山……”
赵飞燕看着妹妹咬牙切齿地样子,不由得打心里往外冒冰水似的全身冰凉,慌忙伸手不停地摇晃她的身体,赵合德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呆呆看着她,可又不像在看她,眼神空洞之极,梦呓一般道:“我若是当时将那帕子交给陛下,告她个妖言惑众,许后必定难逃一死,可是这样一来,那人……我就永远找不到啦!我留下余子,不动声色,为的就是将此人引出来,她既然要保皇后,那么咱们,就让皇后再尝一回咱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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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修罗道场(上)
转眼到了端午重阳节,民间自古便有“吃了端午棕,才把棉衣送”的谚语,终于能够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上轻盈的衣裳显露身段,对闷了一个冬天的妃嫔们来说,实在是比其它节日更为欢喜的事。这边众人正忙不迭的整制新衣呢,那边又听说王太后因朝佛有日,决定趁个节日里出宫来与众妃同乐,因而刘骛已经下旨,端午当日将在花园中摆设酒宴。
这一个喜迅更是为沉闷的宫殿生活加上一道色彩,为了迎接这一场盛宴,宫中顿时开始忙碌准备,众人无不翘首期待,等待着这一个节日的到来。
宴席定在申时,许多等不及的妃嫔们却都早早就来了。宫女太监们都还在忙碌中,御花园里一片花团锦簇,水池边假山后,每块空地上都摆设了席位矮几,错落有致地点缀在红花绿叶之中。虽点点簇簇地放了许多位子,可瞧这情形御花园还是太小,看来按品阶排下,大部分妃嫔只有在一侧站立的份。宫廷内等级森严,众人自然也不敢多加暇想或是心怀怨怼,倒庆幸自己来的够早,找准皇帝的位置,先挑个近些的地方占着,也好过让人挤在身后,把个能在皇帝面前显示的大好机会给浪费掉了。
几个妃子都怀着这样的心思,一面装着观赏风景一面便悄悄往同一个方向走近,自然总要经过一些争先恐后地小小争执。这才站定下来。就这么眼巴巴地等了好些时候,才见妃嫔们陆续到来,过不多时,太监宣读旨意,再过片刻,刘骛的车辇也随即而来了。
众人眼望着随他一同自金色车辇中款款走下的两位女子,好不容易占得好位置想在人前露脸的妃子们都不约而同露出黯然神伤的神色来。不论怎样妆扮,便是给整个儿挤到皇帝眼前去。又有什么用呢?有这姐妹二人在此,满宫妃嫔中又哪里有人能够分到他看这姐妹二人的半分眼色。
这赵氏姐妹瑞的是一对璧人,加上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更是分外出众。姐姐妖娆艳丽,妹妹妩媚绕人,衣如轻纱随风摆动,一个鹅黄一个淡紫,站在刘骛身边两相响应,就连她们身边怒放的花丛都好似在刹那间黯然失色了。何况这一众妃嫔呢。
赵氏姐妹嘴角含笑,伴着刘骛在正首刚刚坐下,那边脚步声轻响,许后挽着王太后自小径慢慢走来。刘骛等自然都起身相迎。许后扶王太后坐下,对赵氏姐妹一眼不瞧,便像是在她眼前根本没有这两个人一般。赵氏姐妹也不以为异,顾自敛礼毕坐到刘骛身旁。
这般大赤赤目无尊卑地模样儿,许后自然一脸的不高兴侧头又瞥见赵合德依着刘骛的身子。将一颗干果放到他的嘴中,又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惹的刘骛笑个不停。更是忍不住火冒三丈,胸口起伏,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伸手便想按桌子站起身来说话。与此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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