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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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热闹,但若这热闹是跟王诺兰有关的,他倒是不介意看上一看。

“哎呀,这老东西,真是太不低调了!一下子出到这么离谱的价钱,下回,哪里还找的下旁人啊!”

王诺兰“懊恼”的抱怨了一声,便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摸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出来,颇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这回,就先喂孔雀胆罢,我可真担心,那李一波,会没法儿如约的骗来下一个人给咱们喂蝎子了,杀平民容易惹得官府调查,若非得以,还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你说呢?”

听王诺兰这么说话,孙大光也是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骗,把这个李一波遣来的杀手骗的晕头转向,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给放了,这样一来,李一波那老货,可就该自食其果了。

恶意坑害自己雇佣的杀手,可不是个小事儿,且不说这杀手会怎么打击报复,就是那杀手所在的门派得知了。也一准儿是不会轻易做罢的!

“听你的。”

想到王诺兰的机智,孙大光也是不自觉的眉角微扬了一下儿,对李一波即将面临的倒霉情境。也随之期待颇多了起来。

这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计策。

确切的说,是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李一波焦头烂额,还不得不应对的好计策。

有点儿意思。

不。应该说。是很有意思!

“先把他绑起来,灌上药,关进柴房里罢,总得让毒药多发挥下作用,才好给蝎子吃的不是?”

王诺兰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里的小瓶子丢给了孙大光,从院外唤来姜嫂,让她去取绳子回来。“姜嫂,又来了一个人彘。你唤两个人,把柴房腾出个地儿来,我给他喂了药,就能关了!”

“好嘞!”

姜嫂多有眼色的一个人?

听王诺兰这么跟她一说话,顿时就眉开眼笑的跟他应承了起来,“奴婢这就去!啧,我原本还担心,存货要不够了,该不该跟夫人说呢,这来的,可真是及时!”

原本就满心惊惧的杀手,在听王诺兰说话的时候,还颇有些不敢置信,觉得长的像她这么美的一个人,不该是个心肠如此歹毒的才是,这会儿,又听姜嫂这婆子说的如此驾轻就熟,哪里还能不信?

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要沦为一群蝎子的食粮,杀手的身子,本能的紧缩了一下,一个失神儿的工夫,就被孙大光把刚才时候,王诺兰丢给他的那白瓷瓶子里的东西,悉数灌进了嘴里!

苦。

比黄莲还苦。

这是杀手的第一反应。

王诺兰说,这瓶子里装的,是孔雀胆,胆……当然得是苦的,杀手这样想着,便觉得自己全身的气血,都开始沸腾了起来,就好像是这毒一入腹中,就已经生效了一般,腿脚也随之脱力起来。

感觉被自己制住的人真的出现了身体瘫软的中毒症状,孙大光不禁一愣,颇有些不解的看向王诺兰,见她正是一脸笑意,全无半点儿吃惊的意思,便是明白,这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在她谋划之中的了。

“姜嫂,这人已经没反抗能力了,你去唤两个人来,把他拖去柴房罢。”

王诺兰巧笑嫣然,对这杀手会出现这样惊恐的表情,很是有些满意,刚对她和瑞儿动心思,她王诺兰,是那么好招惹的人么?就算,今天是不要你的命,放你回去收拾李一波那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家伙,也得先吓你个半死,让你知道一下,老娘是不好惹的!

姜嫂领命而去,很快,便把车夫吴哥和张木匠带了过来,在路上,也跟他们交待了两句,待会儿,见到了被孙大光抓住了的那个人,一定要显得凶神恶煞一些,那人,好像是个杀手,想要来对夫人和小少爷不利的,只是不知,夫人是有什么打算,要怎么处置那人。

车夫吴哥和张木匠都是得王诺兰施恩的人,当然对想要加害她和瑞儿的人深恶痛绝,一听姜嫂说,那人是来对她们娘俩不利,当下,就不用伪装,也满面怒容,凶神恶煞了起来。

目送着车夫吴哥和张木匠,拖死猪似的把那杀手给拖了下去,孙大光便把目光重新转回了王诺兰身上,眉梢微扬,无声的对她发出了问询。

“只是一点儿三黄散,败火用的,他变成那样儿,全是被自己给吓得。”

王诺兰知孙大光是想问什么,也不跟他隐瞒,勾唇一笑,便朝他伸出了手去,“瓶子还我,清洗干净了,还能用呢!”

“你这女人!”

就算是孙大光这样不拘言笑的一个人,也是被王诺兰的的表现给惹得唇角上扬了起来,扭头,又看了一眼那杀手被拖走的方向,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吓个半死,放走就得了,真弄成个废人,还怎么指望他去给那个李一波找茬去!”

说完这一句,王诺兰突然想起,她对这个李一波,还是半点儿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眉眼一弯,笑嘻嘻的看向了孙大光去,跟他求解释,“哎,对了,大光,你知道这个李一波,是个什么人的罢?你跟我说说他的事儿呗?”

“刑部尚书,二品文官,数年前以寒门学子之身,考中榜眼,抛妻弃子的入赘德平伯府,取了德平伯的幺女为妻,从此平步青云。”

说完这句,孙大光稍稍停顿了一下,眸子里,一抹让人猜不透的情绪,转瞬即逝,“他糟糠之妻携儿带女的从老家寻来,被他一纸休书赶出府门,饥寒交迫的死在了皇城城外,他奉命查案而去,半点儿情义也无的使人只用几张草席子把人卷了,丢去乱坟岗上,连口薄皮棺材,都未舍得给。”

“也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人!”

王诺兰平生最恨的,便是自己有了出息,就对不起跟他共苦的妻子的男人,当然,这跟她未来这里之前,亲眼所见的她师父的遭遇有关,也跟她来了这里之后,自己也遇上了一个跟下人勾搭成奸,不顾她死活的夫君,脱不了干系,“不过……话说那女人,也真是傻啊,人家都不要她了,干嘛还赖在皇城不走呢?回去老家,有儿有女,怎么得,日子也能凑合着过了 !哎,还有,她在皇城,没有个活计做吗?就算是去给人家里当婆子,也不至于……”

“这世上,没你想的那许多好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幸运。”

孙大光深深的看了王诺兰一眼,先一步往她的屋子里面走去,“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大着个肚子,身携巨款的逃家,还没被坏人坑骗谋害?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如愿,有两个人……顶着被你外公赶出家门的风险,无怨无悔的为你奔波操劳,到末了,跟丢了你,至今还在懊恼的寻找?王诺兰,你何其有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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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绝对不行

孙大光唤她王诺兰,而不是女人!

他,他竟是知道她的本名

那……

是不是说,他也知道,她这身子原本的身份,知道……瑞儿的身份?

想到这里,王诺兰忙快步跟上了孙大光的步子,往屋子里面走去,她要跟他问个清楚,他刚才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两个人为了成全她的心意,不惜顶着被她外公赶出家门的风险,为她奔波,什么叫她何其有幸,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如今,又身在何方!

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从拓拔野家里逃出来,会逃得那么顺利,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遇上歹人,为什么几十间铺子出手去,都没人关注她,都没人盯上她,还能让她在这不知名的小镇里,过这样与世无争的安生日子!

原来,不是她幸运,也不是这古代里民风古朴,而是……有人在暗中为她操劳一切,她却全不知情!

王诺兰突然觉得自己很天真,天真的可恨又可恶。↑小说,ww}

她要找到孙大光说的那两个,为了她奔走辛劳的人,为了她甘冒风险的人,然后,给他们该有的谢意和感激……她不是个忘恩的人,从来都不是……

“大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的?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两个人,又是谁?以前的事儿,我全都不记得了……”

走进屋里,关上房门,面对已经自顾自坐在圆桌旁边喝茶的孙大光,王诺兰沉吟片刻之后,见他还没有要主动张口的意思。只得自己问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身在何方的?”

“那两个人?”

对王诺兰会跟他问出这话来,孙大光像是并不觉得奇怪,他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感觉茶已经凉了,本能的拧了拧眉头。翻手把茶碗里的茶叶倒进了火盆里面。又给自己续上了新的,又喝了一口,才又继续跟王诺兰反问了一句。“你就只想问这么一点儿?难道不想问问,为什么你突然会忘了一切事情,为什么你一个丞相家的小姐,带了那许多嫁妆的嫁给了拓拔野之后。身边儿,会就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哦。对了,还有你跟那个拓拔野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你都知道?!”

孙大光的话,让王诺兰一下子就全身紧绷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孙大光不是个一般的杀手,他也是个很厉害的门派。却是不知,他能掌握到手里的消息。竟是这样详细,详细到了让她震惊的程度!

见王诺兰就站在那里,也不到桌子旁边,也不跟自己靠近,孙大光不禁唇角微微一扬,说出了一句让她更加不能淡定的话来,“我还知道,你从小学的都是诗书礼仪,针线女红,从未跟任何人学过医术,之前时候,被你的那个贴身丫鬟坑害,也毫不知情,直到有一次,你受伤晕厥过去,再醒转过来以后,才突然就精通了医药之道,做起事来,也不再像以前般得的莽撞大意,对你之前信赖至极的那个丫鬟,也怀疑疏远了起来……”

“孙大光,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人,真的很神通广大。”

听孙大光把自己的事情说的如此详尽,王诺兰反倒彻底的放心下来,缓步走到他的近处,在与他隔着一个凳子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偶然。”

见王诺兰肯坐下来跟自己“细聊”了,孙大光也不再跟她卖关子,反客为主的拿了一只杯子起来,送到她面前,为她倒了大半杯茶,“约莫十几天之前,门里接了一个生意,是让帮忙寻人的,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妇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说是要找他们家走失了的小姐和小少爷,出价五千两银子,还给了一张画像。”

“那画像上是我,你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种事情,王诺兰不需要跟孙大光问,也能猜到,索性他已经都知道了自己的事,装傻充愣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说,反而容易显得她没诚意,倒不如就实实在在的说话,也能省掉被他揭发的尴尬,“然后,你就着人去调查我的事情了,应该,就是刚才你回去隔壁的时候,才听手下的人跟你禀报了这事儿,对是不对?”

听王诺兰只是听自己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能把自己使人去调查的事儿,给猜测的这样一般无二,孙大光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她更是称赞起来,“我当时,是担心有人要对你不利,才使人去调查的,只是不曾想……这结果,竟是这样让我意外……”

“这世上,让人意外的事情,远比这多得多,我们谁都不是无所不知的神明,谁都不可能知道,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个什么安排。

见孙大光没有要跟自己计较的意思,王诺兰也是一笑,拈起他推来自己面前的杯子,仰头,喝酒般的一饮而尽,“说说你让人去打听来的事儿吧,我挺想知道的,你……算了,你也不是那碎嘴的人,我跟你嘱咐也是多费口舌!”

孙大光很享受王诺兰这种没来由的信任,听她说,想知道他打听来的事情,也就不再跟她拿捏莫及,直接就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把他使人打听来的所有详情,都一一给她讲了起来。

王诺兰从王家出嫁的时候,王家和沈家给她搭了九十九间铺子,怕她一个人打理不来,累坏了身子,就每间铺子里,都搭了一个掌柜和一个账房,有掌柜和账房已经成亲了的,便就连那掌柜和账房家里的婆娘和孩子,也都让带上了,林林总总,加上她的那贴身丫鬟,一共是二百六十八人,其中,车夫六个,丫鬟八个,婆子十六个,还有两个世代都在沈家为奴的奶娘,祖上四辈儿都是卖身给了沈家的可信之人。

这一行人跟着王诺兰远嫁,自然是对她处处护佑,处处保护,但她也不知是被那名唤小翠儿的丫鬟喂了什么药,对这些人,非但不加以信任,反倒是处处提防,事事小心,到后来,更是突然就跟失心疯了般得,那那一群婆子丫鬟奶娘统统丢在了当地,只带了那个小翠儿,跑到了江南,让拓拔野买了一处寻常富足百姓家都买的起的三进小院,新买了几个婆子丫鬟,随随便便的住了下来。

那些丫鬟和婆子们,都是由小翠儿跟人牙子手里挑的,寻常里,又是从那小翠儿手里领月银,自然也就跟小翠儿走的更近一些,虽然明面儿上,对她这个主子还都是恭恭敬敬的,但实际上,却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真正听起吩咐,做起事儿来,还是要先去跟小翠儿打声儿招呼,听听她的意思。

后来,王诺兰的表兄来江南探望她,看那些丫鬟们都是一副不像话的样子,就使人把那群丫鬟婆子们该打的打,该骂的骂,都好好儿教训了一顿,那些丫鬟婆子们挨了教训,想明白了谁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自然,也就对那小翠儿,少了许多恭敬和亲近,转而对王诺兰这正主儿效忠起来。

她表哥怕她再被小翠儿这丫鬟蛊惑,就使人去把那些被她丢在了当地的丫鬟婆子们都召了回来,谁知,她前一天还答应的好好儿的,到第二天,就又不知被那小翠儿说了什么话蒙骗,打死都不肯让那些丫鬟婆子们伺候了不说,还对她表哥也不那么亲近了,她表哥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些丫鬟和婆子们都分派去了王沈两家给她当嫁妆的那九十九间铺子里面做事,并嘱咐她们,除非是王诺兰亲自来查账和支银子,旁人,尤其是那个小翠儿,账本都不准让看,一文银子都不准给,买卖铺子,更是绝对不行,见到沈家给王诺兰陪嫁的仓库银钥匙,也绝对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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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梦碎了

之后,又过了没多久,王诺兰就有了身子,拓拔野听闻之后,也欢喜的场在了那处江南小院里,而不是再跟以前般得,一个月,才只过去小住两三天,其他时候,都在宁夏和西南边境间瞎跑。

她一个有了身子的女人,当然是不能再跟拓拔野同寝了的,于是,又过了没多久之后,她就突然莫名其妙的跟拓拔野提出,要把小翠儿指给他做妾,让他挑个好日子,就跟小翠儿把房圆了,给小翠儿个身份。

对此,拓拔野当然是严词拒绝,其中缘由,现在也无法说清,孙大光的手下从那小院里捉了一个婆子出来审问,据那婆子交待,是因为拓拔野本就不喜欢中原女子的娇弱,会迎娶王诺兰,还待她百般疼惜,也是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美,说话做事,也是颇有草原人的豪爽。

两人各有各的执拗,自然就让那小翠儿夹在了中间,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又不得拓拔野的青眼,一来二去,就拖到了王诺兰将要临产的时候,其间,为了让拓拔野能对自己多有关注,那小翠儿共计给王诺兰的饭食里下了十几次红花之类的药物,又自己佯装眼尖的发现了出来,并用这样的法子,趁机撵走了宅子里的几个厨娘,卖掉了几个丫鬟,跟王诺兰更加关系亲密了起来

“这么说,险些害的我没命的人,不是小翠儿,而是……另有其人?”

孙大光的话,让王诺兰微微一愣。对自己这身子原主的糊涂和好骗,真是本能就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这原主到底得是有多傻?

被一个贴身丫鬟给骗的谁都不信了不说,还要把自己的夫君。分享一半儿给那丫鬟,这要是敢说是全天下第二傻的,怕都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才是吧!

这王家和沈家,到底是把她给娇惯成了什么样子,这么好骗的一个女人,还外嫁出去,这不是作孽吗!

“你被害死的那一次。是她失手了,给你端了吃的,忘了拿勺子。她回厨房去拿勺子的档儿,你没忍住饿,就把她加了薏米的粥给端起来喝了,结果。就造成了肚腹剧痛晕厥的情景。”

孙大光说的是“害死”。而不是险些害死,见王诺兰脸色稍稍变了一些,便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扬了下唇角,说出了一句让她更加震惊的话来,“门派的典籍上,有记载你这种借尸还魂的情景,你是王诺兰,又不是王诺兰。所以,我说你其实是已经被害死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对的?”

“你们的典籍,记载的事情可真是多!”

以前时候,孙大光就常给王诺兰讲些光怪陆离的事情,说是他们的典籍上记载的,那时,她是当故事听的,并未多想,而现在,这事儿牵扯到了她的身上,可就不是什么值得庆幸,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没办法,杀手≤是容易遇上一些寻常人遇不上的奇怪事情,典籍上记载的,一件跟你这情景相似的。也是跟一桩生意有关,那人被杀了以后,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而且,还完全不知自己身份,硬是扯着那去杀他的人问了半天乱七八糟的话。末了。那杀手嫌他太烦,就又杀了他一次。”

孙大光总是有一种让可怕血腥的事情,听起来像有趣儿故事的本事。至少,在王诺兰听来,是这个样子,“杀手回来门里之后,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典事,让典事记录了下来,也正是从那以后。门里才有了规矩,受雇杀人的,必须把脑袋砍下来,跟尸身分开掩埋,为的就是预防这种死而复生的事情出现,坏了门派的名声儿。”

扑哧一一

原本还在全身紧绷的王诺兰。一下子就被孙大光说的这“故事”给逗笑了出来。虽然,心里也为那跟她一样魂穿到了异世。却倒霉的刚活又死了的人叹息,但……却是怎么都没法儿让自己生出半点儿悲伤的念头来,都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刚活了又死的那人,是不是就亲身验证了这道理?

见王诺兰竟是在听了自己说的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孙大光不禁拧了拧眉头。

他不记得自己是有说什么逗乐的事儿啊?

这女人……笑什么呢这是?

“你说你的,说你的,我就是觉得那好不容易活了,又因为话唠,把自己给作死了的人,有些太好玩儿了,没事儿,没事儿。”

王诺兰一边笑着,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因为笑得厉害,而挤了出来的眼泪,端正了下神色,看向了孙大光去,“然后呢,你接着说,嗯,就说我逃家之后的事儿就行,逃家之前的,我都知道,不用浪费你口水。”

见王诺兰是还想听自己接着说的,孙大光也就溺着她给她继续讲,只不过,并没有依着她意思的,只跟她说,她逃家之后的部分,而是把他使人去探听来的,她有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给了她知道。

王诺兰闻着拓拔野身上的香味再次晕厥之后,原本想继续假装,来跟王诺兰卖乖的小翠儿也从外边走了进来,被吓坏了的拓拔野大吼了一顿,就慌忙的从宅子里跑出去找大夫,只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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