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个青年也早扔了西瓜,警戒地看向王诺兰。
好俊的功夫!难怪会来他们这买东西!
“王诺兰,你怎么会武功?我记得你不会啊!”萧一奇失声叫道。
“这雪锦多少钱?”王诺兰不理会他的失神,缓缓问道。
青年震惊的脸色回转,关上木匣,为难地说道:“姑娘是个有心人,但我们得问过主子的意思。”
王诺兰指了指萧一奇:“他不是你们主子?”
青年摇摇头,萧一奇沉静地开口:“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与我是朋友。你若喜欢,六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
“好。我先告辞了。”王诺兰要走。
“等等,王诺兰,你怎么学了武功?”萧一奇打破砂锅问到底。
萧一奇无奈道:“三皇子,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萧一奇眉头跳了两下。道:“不说就不说,这条雪锦价值连城,你不一定买得起。”
“三皇子不是跟店老板是朋友吗?您是当朝皇子。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有您这尊大佛在,还怕老板不给我多让些?”王诺兰笑了一笑。
固然,看到雪锦后,她就知道它的价值很高,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但却远远不够。不过。这条雪锦是她看上的,那她就一定会弄到手。
萧一奇感觉她这话很怪异,一时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拍拍胸脯说:“本皇子跟他自然是有交情的,不会漫天要价。”
“那就拜托三皇子了。”王诺兰连忙行了个礼。
萧一奇这才发现不对的地方:“咦?王诺兰,本皇子为什么要帮你说话啊?”
王诺兰直起身,咬唇。一幅无辜的样子:“可是三皇子您都亲口答应了。”
萧一奇咬牙。他估计是上王诺兰的当了,这丫头,别看表面上规规矩矩的,暗地里给人下绊子的本事倒不小,他只有接道:“那当然了,这么点小事还难不到本皇子!”
“嘿嘿,多谢三皇子。”王诺兰满意地离去了。
……
回王府已是申时,她径直回到自己的闺房。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诺兰,你怎么才回来?你去哪了?”熟悉的声音自窗旁传来。
萧一奇一身月白色长衫。身姿玉立,见她进来,几步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
“萧一奇,阴魂不散了吗?”王诺兰平淡地问道,走到桌旁,为自己斟了杯凉茶,咕噜噜大口喝干。
“嗯。”萧一奇长话短说,“没想到你小妹妹身上竟然附了孤鬼,难怪她老是说身体不适了。”
王诺兰冷笑,话不禁脱口而出:“小妹妹?我小妹妹?,萧一奇,我真以为是她跟你青梅竹马呢!”
萧一奇一愣,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诺兰,你这是怎么了?胡说什么呢?”
王诺兰甩开他的手,坐到椅子上,不言语。
“诺兰,你又生我的气了,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萧一奇无奈地坐到她对面,认真地凝望着她的双眼。
“小气?”王诺兰想到的是从前的那个女子,心间多了莫名的哀伤,“既然不喜欢她,你何必跟她走得这么近?”
“诺兰,你是在吃我的醋吗?”萧一奇眉眼盈出笑来,“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既不喜欢她,我自然不娶的。和她走得近,是想多掌握一些有关二皇子的事情。”
王诺兰起身走到门前,拉开|房门,说道:“你可以走了。”
“王诺兰!”萧一奇解释了半天,见她仍这样冷淡,心中不免焦燥,过来便挥开她放在门闩上的手,说道:“你就对我这么残忍吗?你是忘了我们之间那么多的故事!你忘了我们的计划!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将来我们能生活得更好!”
“什么叫生活得更好?现在你生活得不好吗?”王诺兰反问。
“这不是你我想要的生活!”
“那是你,不是我!”
“不,是你忘了!你忘了这也是你所愿意的!你还说过,只要我想要这江山,就一定双手奉上!”萧一奇一字一字吼出来。
王诺兰嗤笑一声:“我有何德何能,会将江山送你?你太抬举了。”
“不是抬举,诺兰,你一直是我的骄傲,是我的臂膀和谋臣。”想到这,萧一奇神情稍缓,“你不仅不笨,还非常聪明。要相信你自己,我们携手,必会打败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
谋臣?王诺兰心中惊叹。
这女子,从前倒还真是滴水不漏呢!
“打败那些人后又如何?”她淡淡问。
“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们,没有人可以对我们生杀予夺,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跟你在一起就跟你在一起。”
“那你做了最高位上的统治者后,准备纳多少妃妾呢?”她又开始发问。
萧一奇脸色阴沉下去,脸上如暴风狂雨将要来临一样:“你居然问我这个话题!”
“我要答案。”
“我说过多少遍,不管我有多少女人,她们都不能跟你比!诺兰,你是我心中那朵最纯洁的百合,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如果我为帝,那你就是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不是别的女人能代替的。”
王诺兰摇头:“我不要做你心中的位置,你会只娶我一个吗?只当瑞儿自己的爹吗?”
做皇帝岂是他一句话想说就说出来的
萧一奇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皱眉道:“自然只想娶你一个,可是若真的到了那个位置,这一切并非我能决定的。”(\小\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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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别想太多
王诺兰叹息一声,嘴角生出苦笑:“好了,回去吧,别想太多了。”
她的问,只是为从前的王诺兰而问,并非现在的自己。
虽然,她感到与他是那么亲切,可这些事情,无疑令她感到不悦,那些亲密也会淡下来。
“不,我是来带你去看大夫的。”萧一奇亮出此次过来的目的。
“大夫?我就是大夫!你忘记了?能看我的大夫找到了?”王诺兰抬脸,不解地问道。
“嗯,算是吧。我将你失忆的情况反应给了御医,只是他们并不敢接,而是说了一个好消息,十几年前消失神医又回来了,我这就带你去找他。若是能求得他出动,抵得过一个皇宫的御医。”
“不了,我很累,我想休息。”王诺兰一口回绝了他,步到软榻旁,褪鞋上榻,侧卧下来。
萧一奇着急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到她身边蹲下:“那好吧,我们明天过去好不好?”
“好。”王诺兰低低吐了一句,闭上眼睛不理他。
萧一奇说了几句话后,见她真的要休息了,只得拍拍她的脸蛋,道:“好吧,诺兰你睡吧,记得晚上起来吃晚饭,我叫十六去买些丨乳丨鸽给你补补。”
然后,他悄然离去。
王诺兰本来没有睡意,但靠在软绵绵的贵妃榻上,瞌睡虫全涌上来了。
她睡得朦朦胧胧时,听得房间外有脚步声。她睁开双眼,轻唤一声:“萧一奇。”
听不到对方回答,好半晌。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萧一奇?你就这么想他?”
门轻轻打开,又被轻轻掩上,一抹高大的身影移向床榻,孙大光面目清冷,脸寒霜,朝她走来时。王诺兰已经惊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寒气从空气中飘荡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她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睛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家出了鬼,我特地来看看你被吓死了没有。”孙大光毫不客气地回答她。
实际上,虽然不见她只有半天,可是。他心中却异常不踏实。出门后,竟鬼使神差地找到王府来了。
萧一奇脸一白,怒喝:“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给我积点嘴德听到了吗?”
孙大光揉了揉耳朵,脸上笑容却丝毫没减:说出来的话也出人意料:“听到了。”
他走过来,伸手抓起王诺兰落在榻下的长发,道:“你还不打算起来吗?你都睡了一个半时辰了,要用晚膳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王诺兰咬住下唇,极力忍住心中怒火翻腾。
若不是看在他早上为自己说话的份上。她已经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这男人,简直令人发指啊!一定是派人躲藏在院子里监视了她半天吧!
“把衣服穿穿去梳洗吧。”孙大光声音微沉。说完回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女子身影虽然瘦弱,但肩锁骨分明,脸蛋如巴掌一张小,坐在那里,让人感到柔弱之极,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抚一顿。
这个想法确实够疯狂的,孙大光怕自己一时冲动,做下错事,急忙退出王诺兰的闺房。
“该死!”王诺兰冲他的背影咒了一声,下床去找衣服穿。
翻来翻去,她没有任何心思去选择衣服,见天色已黑,黑衣服出行最方便,便穿了套黑色衫裙。
小丫鬟送了梳洗水进来,为她梳头,然后一起出去用晚膳。
王府内,得到父亲的允许,各院晚膳在自己屋子里解决。
然而这次出来后,她并没有看到院子里那张盛饭的桌子,所面对的,却是孙大光一张冷俊的脸庞。
“跟我去用膳,我请你吃。”孙大光半挑眉梢说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思就在这个院子里打转转,说白了,就是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打转转。
感觉看到她,一天的心情都明媚了起来。
“你请我吃?”王诺兰侧头确认。
“嗯。”男人希翼地望着她。
王诺兰缓缓扬起唇,笑得十分好看:“好啊,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走吧。”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没有说——免费的晚餐。
孙大光眉角微扬,说道:“马车在后门。”
王诺兰快步走出府,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上了孙大光的纯黑色马车。
黑色的壁体紧紧挡住傍晚的余辉,马车内有些沉暗。
王诺兰坐在窗旁,挑帘向外看,欣赏夜都的晚景。
孙大光弯腰跃上马车,后头传来下属的声音:“门主小心一”
孙大光径直落座在长椅中间,黑暗中可见身姿挺拔,后背笔挺,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丝乱动,长长的墨发柔顺地挽在脑后,凤眸光彩十转,鼻梁高挺,下面是薄薄的唇瓣。
“孙大光,我们去哪用膳?”王诺兰打量够了开口问。
“你想去哪?”孙大光沉吟片刻,问道,“去皇城的最贵的?”
王诺兰笑着把玩肩上的一缕小绺,道:“我哪里熟悉呢,你忘了吗,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野孩子
孙大光大笑了几声,道:“是么?你只是乡下的野孩子吗?那可真稀奇了,现在乡下孩子一个个都这么能说会道,精明能干了?哈哈。”
王诺兰表情不变:“谢谢门主大大开解,我再也不会为自己是乡下孩子感到自卑了。”
此时,马车缓缓行向一处灯火辉煌的集市,市道两旁摆着简陋的摊子,条件简陋,可手艺却不简陋,桌面上摆着各种口味不同却绝对好吃的菜肴。
“我们就在这吃!”王诺兰眼前一亮,她向来喜欢路边摊的。
“这里?”孙大光吃了一惊,修长的丹凤眼眼角轻挑,有些不可思议,也很是犹豫。
“你不去吗?那我去了,谢谢你送我过来啊。”王诺兰道了声谢,跳下马车。
孙大光的眼光透过窗棂,追随着王诺兰瘦小的身影,她正向一家夜摊行去。
那是个混沌摊,老板夫妇二人在锅前忙碌着,摊棚下的六张小圆桌都坐满了人,服色各异,欢声笑语。
“老板,馄顿怎么卖?”王诺兰的笑直达眼底,让人看着倍觉舒服。
“六钱纹银一碗。”老板娘擦擦手,笑道,“姑娘要几碗?”
王诺兰瞟了眼那辆黑色马车,说道:“三碗吧。”
“好嘞,你找个位置坐了,稍等就来!”老板娘笑着去了。(\小\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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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要不要?
王诺兰赶紧走到马车旁,对着宽阔的车窗轻唤:“喂,你到底要不要吃啊?”
车帘微微掀开一个角,露出孙大光皎洁如月的脸庞,只是皱着眉:“你要我去那个破破烂烂的摊子上吃饭?还得跟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吃一碗粗陋的馄顿?”
王诺兰一阵无语,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又不是要你去死,有这么困难吗?”
孙大光嘴角轻抽:“王诺兰,你能不能想一个好点的地方?这里实在是不适合我的身份!”
“那我吃了。”王诺兰折身走到一张刚收拾出来的空桌旁坐了。
孙大光见状,正欲下车,身边一个小厮急忙拦住他:“门主,那个地方不能去,折了你的身份!”
“我们那张桌上,不许任何人来坐。”孙大光说着跳下马车,朝王诺兰走去。
“云狼,怎么办啊,我瞧门主是着迷了呢?”刚才说话的那个属下担心地问道。
一身黑衫的云狼自马车后绕了出来,津津有味地看着,嘴里说道:“你担心什么,着迷不好吗?难道你希望看到门主搂着个男人?还是说,你想做门主的男宠?”
夜幕低垂,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西方天空最后一丝光亮隐没于云层中。
夜都,灯火如繁星;耳畔,欢声兼笑语。
王诺兰坐在最靠里头的一张掉了漆的方桌旁,静默地看着周围说笑的人群。
他们来自社会的最底层,穿着粗布衣裳。不戴贵重装饰,可他们。呼朋唤友,携妻带儿。谈笑间,眉宇间的幸福感染了她,也刺痛了她。
有亲人,有好友!
而她,从出生起,就是一个人,默默飘荡在陌生的世界,如孤魂野鬼一般。
她喜欢那样的世界,喜欢别人热闹。而自己却只有安静。
那样的热闹,不是她能融进去的。
虽然今世她有家,可那是一个令她这样渴望亲情的人都感到厌恶的家庭,还不如没有。
好在,还有她现在的母亲。
想到那个温婉慈和的女子,她的脸色一暖,转头看向孙大光。
孙大光坐在那里,双手交握,肘端衬在方桌上。托起秀美的下巴,眸光深沉地注视着四周。他挑的位置正对着灯光,烛火莹莹,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片片阴影。以至于模糊了他的面容。
即便如此,也不是任何人都认识换了便服的孙大光,那样高高站在金字塔最上层的人物。其实相当神秘。
纵然没人认得他,孙大光还是十分不自在。
一有眼光投掷过来。他都会立即低下头。王诺兰看着,不觉一笑。问:“你的属下不来吗?”
孙大光习惯性地往自己下属站着的方位瞧了一眼,说道:“他不吃。”
老板和老板娘一前一后托了三碗馄顿过来,放到桌上,笑道:“客官请慢用。”
“三碗?”孙大光愕然。
“既然你的下属不吃,你就吃两碗吧。”王诺兰将两碗馄顿推到他面前,笑盈盈道。
“我胃口没有那么大!”看着翻滚着热气的两碗汤馄顿,他开了口。
王诺兰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低声道:“还男人呢!”
果然,王诺兰一句话说完,周围不少好奇的眼光聚拢了来,他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低头舀起碗里的馄顿吃起来。
馄顿小小的,软软的,咬在嘴里,汤汁轻溅,口齿生香。
对孙大光来说,这不是最好吃的馄顿,却是一次印象最深的晚膳。
他小心地吹着勺内热气,脖颈微探,唇瓣轻轻咬住馄顿,动作不急不徐,直到将两碗馄顿吃个精光,最后还舀了几勺汤品尝
看王诺兰时,她细细尝着馄顿,吃得比他还慢,目光流连在欢笑浓浓的地方,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孙大光握着勺子的手怔在碗边,那样凄清冷寂的眼光,与自己何其相似
曾多少次,他也这般痴痴望月,惦记着一个不该惦记的人……
看来,他们都属于那种清冷的人。
孙大光还没有吃完馄顿,达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蹄掌落地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风呼啸而至,街道尽头几匹看不清颜色的骏马飞驰而来,冲破夜色,划开烛火,道上行人急急避开,唯恐惹祸上身。
“谁人这么嚣张?”王诺兰讥讽地说了句,看向外面。
“哗啦啦!”斜对面一家卖汤圆的摊子被马蹄带起的狂风刮翻了,沸热的汤水泼向街道,又白又滑的汤圆四散滚开,卖汤圆的老板心疼地吼了一嗓子。
领先的那匹马却乍然汀,马背上青年男子手握长鞭,反身一鞭朝那老板身上打去。
“嚎什么嚎!”
透着男子磁性的嗓音充斥着不耐烦,顿时就没那么好听了。
跟在他后头的几匹马冲上前,将一幅画像展开在汤圆老板面前,大声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没,没见过。”汤圆老板捂着肩,哪里还敢反驳?
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也是“没见过”,青年人扬起马鞭,道:“去别处!”甩开马蹄,飞一般朝混沌摊这边奔来。
卖馄顿的老板和老板娘忙不迭地将摊子往道里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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