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父亲“噔噔”将靴子踢得直响,追了出来,嫌恶地叫道:“站住废物。我告诉你,我要和你为敌!”这话不只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身后几个旁支弟兄听的,“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戏。都别想着我会原谅你!”
王诺兰缓缓回过身子。入目的便是纳兰父亲有些铁青的脸,他握拳站在府门内侧,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而他身后,五皇子并没表现出任何喜怒哀乐,倒是一干梁家的旁支兄弟有些怔愣,又有些好笑。
“梁大人,记得就好。”王诺兰弯起眼角,似乎在笑。
“什么?”纳兰父亲大惊。故意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欲擒故纵!”
五皇子皱了眉头,大步过来吆喝道:“王诺兰你傻啊!跟这个男的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把脑子烧坏了!”
王诺兰吃惊地看向他。
萧一奇已大步走到王诺兰身边,向来嬉笑惯了的俊朗脸庞难得一丝严肃。
他不由握紧了拳头。
王诺兰最近变化太大,他都有些把握不住了,他确实是没经历,可以先观察观察。
自从出了上次宫宴的事后,姑姑在宫里处境艰难,他们梁家在京举目无亲,能先靠个一品的太尉府也是好的。
可是,今天这面子丢得太大了。
王诺兰颜容淡然,这一刻与刚才在养心殿又大不相同。
适才殿内光线幽暗,气氛紧张,她又装柔弱,看上去是一种感觉;这一刻,阳光灿烂洒下,映衬得她一张雪白的鹅蛋脸十分纯净,凤眸中无半点情绪,清澈得有如一汪泉水。
所有人都再次惊震地打量她,萧一奇站在自己的爱驹旁,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我不打算让别人欺负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是我的责任。”萧一奇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看的王诺兰想笑。
这还是萧一奇吗?
她自然不是真为了这虚名愿意守着跟他的婚约的,而是她早想好了后面的招数。怎么能这样便宜了他们呢呢?
纳兰父亲这会儿气得脸都白了。
王诺兰这番话,还是明摆着说他没有权利,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好…好,好,王诺兰,你狠,我一定会让你哭着来求我的!
想到这里,纳兰父亲铁青着脸上前,勉强撑起笑意:“三皇子,五皇子,请进府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萧一奇冷着脸就翻上了马,看也不看后面一眼,打马朝王诺兰消失的方向追去。
五皇子一句话也不说,脚尖轻点,飞上自己的马匹,一带马缰绳,雪白的高头大马朝皇宫的方向急驰而去。
梁府一干人就这样被晾在外面,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去吧。”纳兰父亲没好气地对那些偏房的青年人吼了一嗓子,大步跨进了府。
王诺兰没走几步,就看到萧一奇一身宝蓝锦衫,双腿紧紧夹着褪色骏马,朝梁府的方向奔来。
看到她时,口里清扬地“吁”了一声,宝马卡着时间停在王诺兰身侧,右臂一探一勾,已将女子瘦弱的身体揽上马背,右手调转马头,腿部一用力,骏马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王诺兰看到是他才没有抗拒,懒懒地坐在马背上,后背靠着他的前胸,少年夏衫薄,能明显感受到他胸膛上微热的温度。
“刚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萧一奇警觉地朝后面看了几眼,才回头低语一句。
“你去哪了?”王诺兰淡淡问。
“南山。”萧一奇简洁地回答,双臂却圈住她的腰肢,轻出一口气,神情有一刻的放松。
“请捉鬼的道士去了?”王诺兰嘴角溢出冷笑。
梁小姐说的“鬼”指的一定就是她了!看来有好戏看了。
萧一奇有力的双臂将王诺兰瘦小的身子紧紧摁在胸前,似乎怕她摔下去。
“她在大殿大乱中被惊吓到了,是我的不对,不该顾着救父皇,就带她冲了进来。”萧一奇浅淡的声音在王诺兰耳边低喃。
南山的道士很久就住在山上了,这些年没少为京中贵族驱过厉鬼,清过阴宅,有几分名气。
王诺兰暗想,出入贵胄豪门的出家人,哪还会干干净净?
“既然如此,我现在回府看热闹了。”王诺兰说道。
“好。”萧一奇见她没有异样的情绪,缓缓松出一口气。
有些事情,是他无法避免也无法逃避的。但他知道,诺兰于他,永远是个不同的存在
王府,今日不同于往常,朱红的铜环大门紧紧幽闭,门外一个侍卫的影子都见不到,府内,若有若无的音乐之声飘出高墙坯。
萧一奇在离府一百米的地方勒住马,说道:“诺兰,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午后小居见。”
王诺兰点点头,下马后,径直走向落府。
到了府门前,她叩响朱红大门,不经意地回头一望。
萧一奇高坐在骏马上,巷口的旧墙挡住阳光,模糊了他英俊的脸庞,许久,他挺拔的身姿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他的眼光久久注视着这里,王诺兰能感觉到淡然之中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忧伤。
门”咯吱”一响,有小厮给王诺兰开了门,讶道:“小姐,您回来了?”
王诺兰转过头,不再看萧一奇,问道:“父亲呢?”
“在正院。”小厮急忙前头领路。
王诺兰随他走向正院,越来越近,她更能听得见声声琴音,伴随着悠扬的笛声,间插着铃铛喇叭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呢?”她明知故问。(\小\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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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不一样
小厮放低声音,声音中却止不住一分兴奋,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新鲜事,他走起路来也极快:“小姐受了惊,请了南山钟道士在院里捉鬼,您正好过。”
王诺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过去吗?那敢情好呀
正院里,人山人海,却是整个府的下人都来看热闹了,他们不敢进院,远远地围着,东一处,西一团,哪怕是八卦一下也是好的。
见到王诺兰来,下人们纷纷让开路,王诺兰很顺利地进了正院,眼前一花。
院子里挂满五颜六色的纸花,院中摆放着三张长条桌子,上安五彩金泥香炉,袅袅燃着清香。
一位身着黑色大褂,裤腿高高挽起,赤脚而立的中年道士,一手挥舞拂尘,一手拈着黄纸在香炉里烧了,一把挥到半空,嘴里叫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
乍然望见王诺兰进来,女子年纪虽小,肌肤却雪白盈润,眉目若画,巧笑嫣然间,纵是一身素衫也掩不去她周身的气度光华。
钟道士愣了一下,停下手中动作,问道:“这是府里谁?”
此刻,王丞相、大夫人两人直挺挺跪在阶上方,他们身后,是王府的孩子们,几个姨娘跪在后面。
“诺兰,过来跪下。”王丞相忙招呼,一面对钟道士说道,“这是本丞相的千金。”
“王小姐?”钟道士吃了一惊,看了一眼王诺兰。
跪?王诺兰很是无语。怎么古代人动不动就是下跪啊!跪天跪地跪国君,跪父跪母跪祖先,这些她都能忍了。可是,叫她跪一个臭道士,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当即笑问钟道士:“捉到鬼了吗?”
静寂中,王家最小的孩子咳了一声。
钟道士这才从怔愣中回转过来,突然“啊”了一声,身子猛然抽搐起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钟道士怎么了?”小姑娘第一个惊呼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知道,怕是别人更不知道了。
王诺兰冷冷想着却不接话。
“鬼,有鬼!”钟道士翻起白眼。口吐白沫,四肢在地上扭曲,极尽可怕之能事,他的嗓音也格外的凄厉起来。“贵府内藏着极厉害的女鬼。刚才贫道就是被她打中了!此鬼属阴,害人最毒,若是不将她除去,只怕要生后患啊!”
他凄惨的声音叫出来如破镯一般,听在耳里委实阴沉沉的。
王丞相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之极,试探地叫道:“钟道士?”
钟道士发了半晌的疯才醒转过来,起身说道:“女鬼就在这个院子里。”
“什么?”王丞相脸色大变,怒目站起。眸光冰冷地在院子内外每个人脸上扫过,怀疑之色越浓。
小姑娘瞟了眼王诺兰§角勾起嗜血的笑来,瞬间敛去,扬声说道:“道长,我们今天请你来就是请你将这个被女鬼附身的人找出来!快告诉我们她是谁?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王诺兰淡淡道:“大姐,既然是女鬼附身,那也怪不得被附身的人,她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小姑娘眸目间染上凶狠,怒而看她:“你这么心虚做什么?难道想要让所有人知道,被女鬼附身跟你有关系吗“
王诺兰微笑着仰头看她,语气不容置疑:“小妹这么着急地泼我脏水做什么?难道想要所有人知道,你请道士来捉鬼,就是冲着我来的?”
小姑娘脸色一白,朝王丞相方向缩了缩身子,委屈道:“姐姐为何要如此冤枉做妹妹的?”
王诺兰笑着勾唇:“妹妹,你又为何要对付做姐姐的?”
“姐姐你冤枉我了。”小姑娘目光泫然若泣。
两人还欲对嘴,王丞相大声问道:“钟道士,女鬼到底附在哪里了?”
钟道士摇了摇头,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着,他上前跨了一大步,手拈一张黄纸,在香炉上点燃,随手一抛。纸屑纷飞中,一张折叠整齐的雪白宣纸从天空飘飘扬扬而落。
钟道士接了过来,单膝跪倒在落太尉面前,说道:“丞相大人,上天已经传下旨意,谁被女鬼附身,上面说得一清二楚!”
王丞相惊疑不已,接过宣纸,犹豫片刻,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张脸,刹那间变得难看之极。大夫人的眉梢挑起得瑟的笑容,冷睨向王诺兰。
敢跟我和我女儿做对,这就是下场!
小姑娘眉头缓缓松开,王诺兰,对不起,你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你还是萧一奇的挚恋,所以,我必须想方设法排挤你!最后再除掉你!
然而,小姑娘高兴了还没片刻钟,一只大手突然朝她肩上挥来,力道极大,她顿时没有站稳,往后倒去,摔了个狗啃泥。
“小丫头,你从哪招来的脏物事!”王丞相怒气腾腾地盯住她。
“什,什么,父亲?”小姑娘大脑一片空白。
“我说你从哪招来的破事情,女鬼正附在你身上!”王丞相惊怒之下将纸条揉成一团砸给了她,并且远远地避开了小姑娘,生怕被女鬼勒去了命。
小丫头被砸得头晕眼花,拣起纸条无意识地打开,低头,瞳孔剧烈收缩起来!纸条上刺目的自己的名字,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她安排钟道长进府,明明是她安排钟道长说出王诺兰的名字……她感觉到头顶日头如花,再要站下去,一定就会中暑晕过去。
大夫人一阵头晕眼花,身子一头栽了下去,身旁的丫环赶紧扶住了她。
“备车送小姐去皇兴寺,钟道长,不知道要在寺里消几天灾。”王诺兰思忖片刻,无奈地发出这条命令。
“啊,不是我,是姐姐啊!”小姑娘努力地挣扎起来,惊慌地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是我!”
小姑娘急得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发疯似地捧起那张纸片,反复地看了几遍。
她快要疯了,脸色在一片惨淡中暗暗变黑。(\小\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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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是我?
“是我?”王诺兰走上前去,笑容冰冷如蛇,“妹妹怎么那么肯定是我?呵呵,这事还真值得追究!”
小姑娘咬住唇,怨毒地盯住她,好想,上前撕破她的脸!
王诺兰却远远走开了,遥遥望了眼身后藏着的小十五,目露赞许。
虽然将小十五借了自己的母亲,教过她,府里若是出了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这一次她的主动出击做得非常好!
钟道长有些畏惧地离那个小姑娘,这次他可是将她得罪大了!
但是,王诺兰的丫环塞给了他三千两银子,比小姐给的多多了,这样的生意谁会不知道怎么做?
当即说道:“消七天就行了。”
不敢说得太长,生怕将小姑娘得罪个透底。
不一会儿,正悠闲地坐在品茶的王诺兰就听人说了,王丞相命人将小姑娘送上马车,一行人匆匆朝第一大寺——普渡寺而去。听说,小姑娘哭得呼天抢地,也挽不回王丞相的主意。
只得泪水涟涟地爬上马车,按钟道士的说法,要去普渡寺住七天再回来。
她不得不说,小丫头真是自作自受啊!而王丞相,就算再喜欢这个最小的女儿,一旦涉及到自身的性命安全时,小姑娘就什么也不算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吓出一身冷汗,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当哑巴。
用了午膳后,王诺兰谁也没带。悄然走出王府,凭着这几天对地图的记忆,很熟练地朝小居寻去。
小居是一间三进三出的素雅院子。位于南街尾,地方很是幽静。院子里种满了各式花藤,还有一方小小的荷池。
她进去后,走出来的是小十六,萧一奇的贴身侍卫。
“夫人,您来了?先进屋坐坐,我们主子有些事情耽误了。可能要晚”小十六满脸和善的笑容。
王诺兰并没进来,十指在肚前紧紧勾起,轻笑问:“是不是送小丫头去了?”
她早该想到的。
小十六脸上划过尴尬的神情。眼睛乱瞟了下,又回到王诺兰脸上:“夫人,主子的事情我这个做奴才的不好插口,但您和我们爷自小青梅竹马。情分异常深厚。属下看在眼里,明在心中。爷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他和纳兰大小姐之间,并非您想得那样。”
“我想得这样?”王诺兰启齿一笑,声音却不带任何感情,“我想得那样?你知道我想得是怎样?”
十六语塞,他没想到王诺兰变化这么大,竟然会如此尖锐地顶回他的问题。
从前的王诺兰说话的声音都是极小极温柔的。对主子,对他。对五皇子党羽的所有人都非仇敬,也深受他们尊敬。
可现在的王诺兰,更让他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服从。
如服从主子一样想要去服从她。
“我没怪他。”王诺兰见他不好意思,便转开话题,“他只说了午后,也没说是午后什么时辰,是我来早了。他回来后替我说一下,明天这个时辰我过来。”
说完,她退下台阶,不顾十六的留客,转身毫无眷恋地离开。
午后闷热,夜都街道上人流稀少,道旁的商店羽立,但却没有多少人光顾。
王诺兰看到有家挂着药材的商店比较大,便掀帘走了进去。
三个年纪不一的青年正围着柜台吃西瓜,他们抱着大块西瓜,吃得津津有味,青皮红瓤,汁水四流,看见有客人来,其中一个连忙放下西瓜皮。
“姑娘?”他着实一愣,问道,“您需要什么药啊?”
“我先自己看看!“一笑,眼光在四周打量一番,说道,“有没有猛药?”
青年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才开口道:“有各式各样的猛药,您要什么样的?”
“有没有锦带?”落云曦皱眉问。
“锦带……”青年想了想摇头,“这种东西还真少见,不少店里有卖的。”
锦带轻薄,头尾着力均衡,女子用的话,难以把握力度和方向;男子用的话,则显刚力不足。
王诺兰有些失望,看来,她只有两种选择了一是自己购买布料制做装药,将抢萧一奇的那条雪锦。
她正要离去,忽然另一名吃西瓜的青年人开口了:“锦带吗?我记得主子有一条。”
王诺兰急忙回过头问:“能拿出来看看吗?”
起先那名青年皱了皱眉头:“主子确实放过一条在这里,说如果有识货的就卖掉,但是,价格怕是你承受不起的。”
一看这女子身上穿的灰色衣衫,虽然料子还可以,但浑身没戴几样首饰,一看便是个没油水的。
他们也不想让她为难,径直说了出来。
王诺兰笑了一笑,看来,这条锦带确实不错哈!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先给我瞧瞧。”
“好呐!”第二个青年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他就捧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宝匣出来了,而他身后,跟着一名衣饰华丽的少年。
王诺兰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尼玛,她没看错吧?萧一奇?
萧一奇看到她时也是一怔,叫道:“王诺兰,你怎么在这里?”
说了后,左右前后看了一遍,没有看到要买这条锦带的人,疑惑道:“不是说有人买锦带吗?”没等三个青年回答,他惊怔地指着王诺兰问:“不会是你吧?”
王诺兰笑得十分灿烂,走上前道:“是我,先给我看看货。”
哼哼,既然是萧一奇开的店,那她就要好好砍下价了,最好是不要花钱,想个法子诱骗他,像他那么笨,肯定能将这锦带骗到手
萧一奇吩咐青年将流光溢彩的木匣端过来,纳闷不已地问道:“你要买这锦带做什么用?”
青年熟练地打开匣口的小锁,翻开匣盖,一阵莹润的光芒浅浅溢出,雪色天成,光滑无痕的一匹锦锻圈躺在紫色丝绒上。
王诺兰呼吸急促,好一匹上好的雪锦!与在萧一奇那里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匹雪锦上方映着淡淡的花纹,尾端绣着金丝,垂了五个小金珠。(\小\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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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变了吗
见到宝物,她忍不住伸出右手,五指抓住雪锦一头,腕一用力,便将整条玉带抽出木匣,顿时,店内光辉四射,一道金光流过,王诺兰自然地将雪锦抖开,金珠互不相撞,无一点声息。
捧匣的青年眸光一沉,抬手去夺,出力又狠又稳,王诺兰身子一矮,避过他这一招,右腕轻旋,雪锦已一道道缠在右腕上骁。
“我不过是看看。”王诺兰看向脸色大变的青年,手腕轻抬,绕成圈的雪锦自她的细腕褪下,稳稳落进木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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