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白寒书的双腿被她猛地一压,一直面不改色的白大公子,第一次变了脸色,这女人怎么这么沉!
“我的酒,我的酒!”
宁雨桐似乎忘记了白寒书的存在,只是扑到床榻上,双手胡乱的挥舞,想要把酒壶拿起来。
此刻她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甚至宁雨桐的思维动作,也因为酒精的原因有些麻木了。
但是她的心底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一定, 一定要把所有的酒喝完,一定要喝完……
在床榻上摸索了半天,宁雨桐终于再次拿起了酒壶,而一直靠在床头的白寒书则早就收起了笑容,沉着脸,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酒,酒。”
拿回了酒壶,宁雨桐立刻觉得很心安,有些兴奋的趴在床榻上,晃了晃酒壶,此时酒壶里的酒早就洒得差不多了,酒壶很轻。
宁雨桐皱了皱眉,似乎没感觉到什么不对,抬手就把酒壶里最后的酒全都喝光了。
喝光了?
喝光了之后呢……
宁雨桐单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宁雨桐,你够了!”
此刻,一直靠在一旁的白寒书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手把宁雨桐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嗯?”
宁雨桐的眼前一片模糊,模模糊糊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床榻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是,谁?
“你……怎么……在我的榻上?”
宁雨桐断断续续的问了一句,而白寒书却死死的拉过她的手腕把她用力的带到了自己的身前,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白寒书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宁雨桐的脸:“看来你醉得不轻,我会让你马上清醒的!”
说话间白寒书突然用手按着宁雨桐的头,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
什么情况!
宁雨桐的脑中轰然作响,被那陌生霸道的气息侵犯,一瞬间,她的脑中立刻一阵刺痛。
不由自主的,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突然传来了两个侍女恭敬的声音——
“王妃万福!”
白寒雪来了!
床榻上白寒书的动作一顿,一直按着宁雨桐的手微微一侧,化成手刀猛地切向宁雨桐的后颈。
而醉得一塌糊涂的宁雨桐也立刻被他敲晕过去。
该死的女人。
白寒书的气息有些紊乱,看着昏迷的宁雨桐,目光也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嘎吱”
就在这个时候,白寒雪已经缓步的走了进来,晚宴还没结束,但是她还是提前离场了,因为心里面还担心着哥哥的伤势。
一进房,白寒雪就嗅到了浓烈的酒气。
“大哥!”
白寒雪的脸色一寒:“你怎么可以偷偷的……呃。”
走到床榻前,白寒雪的声音卡在那里,看着昏迷在白寒书床榻上的宁雨桐,白寒雪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
“大哥!”
白寒雪低呼着,死死的盯着白寒书的脸:“你对她,做了什么?”
“把她灌醉了,打晕。”
白寒书很是无辜的回答道。
“然后呢?”
白寒雪的目光落在宁雨桐的嘴唇上,那里微微红肿一片的模样,别告诉她那是喝酒喝的!
“呃。”
白寒书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被白寒雪飞快的打断:“大哥,她可是王爷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我……”
白寒书张了张嘴要解释什么,又被白寒雪再次打断:“趁着王爷还在前院,我叫晚雨把她弄走。”
“好吧。”白寒书淡淡点头,今天这事,他知道是被白寒雪误会了,但是也无关紧要。
不多时,晚雨就被白寒雪叫进来,虽然一阵莫名,但是最后晚雨还是把昏迷的宁雨桐扶了出去,而原本照顾着白寒书的两个侍女自然也被白寒雪下了封口令。
大哥,和宁雨桐?
白寒雪觉得自己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很难以接受。
见白寒雪脸色不善的匆匆离开,白寒书依旧靠在床榻上,床上的锦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酒渍,这自然是宁雨桐的杰作,而那该死的女人好死不死的偏偏趴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他白寒书也是个正常男人好不好?
被她一通乱摸,才会有了男人最该有的反应而已……
不过,秦瑾霖的女人吗?
白寒书靠在床榻上,诡异的笑了笑……
夜已深沉,王府酒宴曲终人散。
秦瑾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依旧保持着最大程度的清醒,缓步的走过王府的后园,不知不觉的,秦瑾霖竟然来到了锦春园的门口。
怎么,会到这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瑾霖就要转身离开,可是院子里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清晰的声响——
“呕!”
“主子,你没事吧?主子,喝口水!”
伴随着阵阵呕吐声,严欢的声音缓缓传入秦瑾霖的耳朵里。
秦瑾霖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
有些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大步的走进了锦春园的大门,今夜的月亮很圆,但是月光并不明亮,隐隐约约的才能看清院子里的情景。
此时严欢正费力的搀扶着宁雨桐,而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和浓重的酒气。
“严欢!”
秦瑾霖忍不住上前几步,声音冰冷:“她这是干了什么?”
“王爷!”
见到秦瑾霖的身影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严欢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而一旁的宁雨桐则摇晃着就要倒地。
“主子!”
严欢又是一急,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扶住宁雨桐,但是一旁的秦瑾霖比她更快,先一步的抱住了宁雨桐。
“嗯。”
迷迷糊糊的宁雨桐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立刻呢喃着,向着秦瑾霖的怀里靠了靠:“不能,不能再喝了。”
她边说着边抬手揽住了秦瑾霖的肩头:“好累,好想睡,回去睡觉好不好?”
听到宁雨桐的声音,原本脸色阴寒的秦瑾霖面色稍稍缓解了一下。
“王爷?”
一旁的严欢小心翼翼的注视着秦瑾霖的神色:“娘娘她……她……”
严欢想要解释什么,秦瑾霖却是摆了摆手,就横抱起宁雨桐把她抱回了寝室之中。
房间里,火炉正旺。
秦瑾霖把宁雨桐缓缓放在了床榻上,而醉酒的宁雨桐还一直紧紧的抓着秦瑾霖的衣服。
“雨桐,松手。”
秦瑾霖看了宁雨桐一眼,语气倒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声音,真熟悉,真温柔。
一直闭着眼睛的宁雨桐忍不住笑了笑:“秦瑾霖……”
她微笑着呢喃着他的名字,秦瑾霖站在床边的身体猛地一僵。
上一次,她直呼他的名字,那么决绝,那么惨烈。
可是今晚,醉酒的夜晚,她却迷迷糊糊的万分亲昵温柔的唤着他,就好像,她一直都是这样唤着他,很亲密,很幸福。
“雨桐。”
秦瑾霖不由自主的坐在床边,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宁雨桐的脸庞。
“好痒,别闹了。”
宁雨桐却是皱着眉,抬起胳膊胡乱的划动着,最后才勉强的抓住了秦瑾霖的手,手心传来熟悉的温度,那温度让人心里安稳。
“好困,快点睡吧。”
宁雨桐胡乱的拍了拍秦瑾霖的手背,就像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夜晚一样,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秦瑾霖的手,整个人终于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雨桐。
秦瑾霖一直坐在一旁,不想抽出自己的手。她睡得很安稳,脸上一直带着恬静的笑容。
那笑容,让他觉得心底一阵柔软。
秦瑾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似乎想要亲吻宁雨桐的脸,可是……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凝视了熟睡中的宁雨桐良久,秦瑾霖这才转身离开了她的寝室……
130:因果循环?
彻夜宿醉,第二天宁雨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宁雨桐有些茫然的从床榻上坐起来,双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丨穴,头很痛,脑子里一片浆糊似的。
昨晚……
宁雨桐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昨晚她好像是……
“主子,你醒了!”
依云的身影出现在宁雨桐身前,看着宁雨桐一脸憔悴的样子,依云的声音有些关切:“主子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叫王府的大夫过来。”
“不,不用。”
宁雨桐抬眸看了依云一眼:“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回主子,是晚雨送你回来的,当时你还昏迷着,奴婢和严欢都吓了一跳呢。”
说起昨晚的事情,依云的语气有些复杂。
昨晚被晚雨扶回不久,宁雨桐就醒了,依云和严欢都拦不住她,宁雨桐在院子里迷迷糊糊闹腾了一圈就开始狂吐不止,而依云立刻去找大夫,严欢则留下来伺候着。
不过当依云再次回来的时候,宁雨桐已经睡熟了,而府中的大夫也只是开了一些醒酒药也都默默告辞了……
“昨晚我,是不是很丢人?”
自己好像是耍酒疯了,宁雨桐忽然问了一句,虽然她的印象有些模糊。
听到宁雨桐的话, 依云只是尴尬的笑笑,立刻聪明的转移话题:“主子,你怎么喝那么多啊?是不是有人灌你?”
“呃。”
宁雨桐的目光一闪猛地站起身来,她怎么把正事忘记了。
“依云快给我更衣,我要出去一下。”
此时的宁雨桐也顾不得身上还残留的酒气,焦急的吩咐了一句,而依云立刻手脚利落的帮宁雨桐更衣梳妆。
再次来到燕王府别院客房,宁雨桐依旧是自己一个人,这一次她的脚步有些紊乱。
昨晚又过了yi夜,不知道秦双能不能熬住?
站在客房的大门前,宁雨桐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敲门,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身白裙的白寒雪施施然出现在宁雨桐的面前。
“王妃!”
宁雨桐有些错愕,却还是微微冲着白寒雪点了点头。
“怎么是你?”
看到宁雨桐的身影,白寒雪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我,我来探望……白大人!”
宁雨桐迟疑着还是硬着头皮低低的回答了一句。
“男女有别,我哥哥正在上药,静侧妃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白寒雪深深的看了宁雨桐一眼,语气淡漠的说着。
“哦。”
宁雨桐应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侧着头向着房间里张望了一眼。
“宁雨桐!”
白寒雪突然伸出手拉过宁雨桐,拉着她来到了厢房的另一个房间。
“砰!”
房门被白寒雪用力的关上,宁雨桐一直愣着,不知道白寒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是要做什么。
“宁雨桐!”
白寒雪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字字冰寒:“你和我抢敬之哥哥,我抢不过你,我承认,我心里是很怨恨你的,当初也是我故意和你抢王爷的,我知道你也恨我,但是……你也不能如此过分!”
“等等!”
宁雨桐有些莫名的打断了白寒雪的话:“王妃,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抢王爷,我也不恨你。还有,你说我过分,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装糊涂吗?”
白寒雪的美眸一寒:“王爷不理你,你就对我大哥下手!哼!昨晚的事情……我会为你保密,但是你最好记得自己的身份,身为王爷的女人,最好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更别再想着去勾(和谐)引我大哥,他,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说到最后,白寒雪狠狠瞪了宁雨桐一眼,这才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雨桐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下白寒雪的话,昨晚?保密?
昨晚她,对白寒书做了什么?
呃,没来由的宁雨桐的身上一寒,她快步离开了厢房,来到了白寒书的房间门口想也不想的闯了进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没有人比白寒书更清楚了吧……
“哐。”
宁雨桐带着外面的寒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床榻上的白寒书只觉得身上攸地一寒,正在包扎伤口的动作也微微一停,瞥到宁雨桐的身影,白寒书微微皱眉:“娘娘,你这又是做什么?”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宁雨桐盯着白寒书低低的问了一句。
“嗯?”
白寒书挑了挑眉:“娘娘不记得了吗?昨晚你可是没有遵守规则把所有的酒都喝光啊!真遗憾呢。”
“我说的是别的事情。”
宁雨桐的语气更加低沉:“白寒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哦。”
白寒书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过来帮我包一下,包好了就告诉你。”
“你……”
宁雨桐咬了咬牙,不过看着床榻上一脸淡然微笑的白寒书,宁雨桐突然想到了任敬之的话——
那家伙……胜券在握的时候才会笑,故作镇定的时候就一定会板着个脸。
看着白寒书的微笑, 宁雨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极不情愿的缓缓坐到一旁,抬起双手帮他包扎起伤口来。
对于这样简单的包扎,宁雨桐很是轻车熟路。
而垂眸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白寒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好了!”
片刻后,宁雨桐包扎好伤口,立刻飞快的抬头,可是就在她抬头的瞬间,身前的白寒书突然间俯下身来,想要亲吻她的嘴唇。
“你干什么?”
宁雨桐身子一闪,立刻飞快的闪到一旁,让白寒书扑了一个空。
“呵。”
白寒书面色温润,眸子里精光一闪:“娘娘,你不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的,落到了她粉嫩的唇畔之上。
“娘娘,你的唇真的很柔软很香甜,让人很难忘。”
说话间,白寒书微笑着极具诱(和谐)惑性的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宁雨桐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是在开玩笑吧?
“你,你不要胡说!”
宁雨桐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不由自主的颤抖。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宁雨桐只和秦瑾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对于另外的男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她本能的抵触抗拒。
“你紧张什么?”
白寒书见宁雨桐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忍不住笑容更胜。
原来,这女人也有害怕的时候,而且她害怕惊慌的样子,还挺迷人的。
“我哪有紧张!你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
宁雨桐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我,我都记得的,我……”
一些模糊的记忆终于在宁雨桐的脑海里零零星星的闪过,而白寒书抱着她亲吻她的画面赫然就在其中……
不是真的,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
宁雨桐脸色苍白的缓缓退后,而床榻上的白寒书突然在这个时候再次开口:“早上我已经见过王爷,并且替秦双姑娘求了情。”
秦双……
宁雨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却不敢与白寒书对视。
“秦双现在应该安全了,你可以去看她。”
白寒书一直观察着宁雨桐的脸色,见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又猛地一高:“雨桐!”
“啊!”
突然被白寒书直呼其名,宁雨桐吓了一跳,本能的看了白寒书一眼。
而温文尔雅的白寒书,则目光灼灼的看着宁雨桐:“我发现我好像对你有兴趣了,你离开燕王府,作我的女人怎么样?”
“疯子!”
宁雨桐低咒了一句,逃似的离开了白寒书的房间。而在宁雨桐离开后,白寒书的笑容却一点一点的变冷……
燕王府畅春园,这里是府中高级侍卫和一等丫鬟居住的院落。如忆和秦飞扬都住在这里,而秦双此刻正在如忆的房间里养伤。
宁雨桐走进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中央的秦飞扬。
“娘娘!”
秦飞扬看到宁雨桐的身影面色一喜:“娘娘,你来看秦双?”
“嗯,她怎么样?”
宁雨桐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如忆正在给她上药。”
秦飞扬的目光在宁雨桐的脸上一扫而过:“这次多亏了娘娘你。”
说到这里,秦飞扬的语气微微有些复杂。
以秦飞扬对白寒书的了解,那个家伙的狠辣程度绝对是令人发指的,但是这次对于秦双的事情,白寒书就这么轻松的揭过了,而原因是——
“静妃娘娘喝醉的时候很可爱。”
秦飞扬可是清楚的记得早上白寒书当着秦瑾霖的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爷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宁雨桐现在一想起白大公子就觉得浑身发寒,这辈子真的再也不想和那家伙打交道了。
“我进她吧。”
宁雨桐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进房里秦双的情况。
如忆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是面向朝阳,屋内也干净整齐。
宁雨桐走进房间内室,正看到如忆在给秦双擦药。
秦双的背部上满是伤痕,或许因为被水泡的时间有些长,那些伤痕都开始发白甚至有了溃烂的迹象。
宁雨桐的心里一阵难受,秦双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秦瑾霖用这么重的家法,真的挺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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