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2 / 2）

“四妹，你来晚了，那简大少爷长得真是好看，只可是残废了”清芳惋惜道

“莫非三姐是动了**了”清颜巧言一笑，美眸却盯着那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放，如果不是看到那人坐轮椅，还真以为自己看错了

西堂屋又变得熙熙攘攘起来了，几个兄弟都过来了，只见老太君说道，“你们要好生念书，光宗耀祖，定要兄亲弟恭，，切不可纨绔度日”几句训导之后，才得了老太君的年礼，兄弟姐妹们才轻松下来，一阵相互拜年问候，得了年礼不说，还纷纷拿出来显摆，好不热闹

中午都在鹤园用膳，清颜等人帮着老太君挂灯笼，贴窗花，俊扉俊凡年纪大些就负责点爆竹烟花，大家分工而做，老太君看了喜笑颜开

然而谁也想不到一派喜庆之下藏着欲来的风雨

第101章 喜庆下的祸事

（

除夕宴摆在了慕容府中最大的宴客厅—蟠园，丫鬟们早已放下毡围暖帘，铺陈锦绣毯兽炭火盆，金花插瓶，金果装盘，一阵喜庆祥和老太君举座上位，旁边便是柳氏和慕容锦，左右下手是慕容洛和慕容烨夫妇，接下来就是孙辈们按年岁大小排坐，清颜和清华对坐，离老太君最远

合家大小一一给老太君递了酒，两旁列坐，各自饮酒畅谈

王氏轻推了慕容洛一下，“你瞧二弟妹的涅，怕是不肯原谅二弟了，你也不说说二弟，怎得就迷上了书棋那个丫头”

“这事儿你别管，听说二弟过了年之后就搬去别山胡同，娘也已经答应了”慕容洛饮了杯酒，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兄弟，但是这么些年也是有感情的

“别山胡同？那旧宅怎么就给了二弟呢，那我们不是亏大了”王氏有些不甘

“妇人之见”慕容洛露出一丝得意，“二弟分出去之后，那帐得单独算了，以后府里的红利分过去比以前少，而我们自然多得一份”

“那要好好备份礼过去祝贺二弟乔迁之喜了”王氏说完看向小王氏，也正瞧她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各自意味不同罢了

宴罢，众人移去后堂，后花园早已卷棚而待，空旷的院子早已经准备好了各色烟花，俊杰他们兴高采烈，清婷和清芳也不例外，老太君笑得皱纹都显见了不少

“四丫头，你别老挨着我这老婆子了，快去和姐妹玩去吧”老太君慈祥地说道″颜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点了点头去了院子

“嘭”的一声，一缕亮光穿透寂寞寒冷的夜，散成无数落星消失在空中，“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大致就是这样的吧

接着远处天空纷纷惊现冰粉璀璨的焰火，引发了院子里一阵**，继而点燃了其他的焰火，瞬间烟雾流蹿在院子中，这古代的焰火到底不比现在，清颜受不了这般呛喉，回了后堂

后堂也毫不逊色于院子的热闹

原来府里有个传统，除夕夜下人们都可以到老太君跟前磕头领赏，三房的姨娘们正整齐地跪在老太君面前，正欲磕头，忽地传来王氏的声音，“娘，这番好事情，媳妇儿想为老爷讨一份”

“老大家的，你倒说说看，要真是好事，我裳你头一份”老太君心情愉悦

王氏抿嘴笑道，“孩子们都大了，媳妇儿一个人照顾不来，难免疏于照顾老爷，所以想给老爷添个人，帮媳妇儿分担一下”

话音一落，小王氏抬了抬眼皮，并无多少表情，柳氏扑哧一笑，“大嫂真是个把子，临到领赏了，还不忘给自己屋里多添上一份”话里并无嘲笑之意，玩笑而已

“三弟妹真是会取笑了，不过我啊就是想多讨份赏了，”说着，王氏推出来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这个是我院里的丫头叫如雪，半年前她姐姐放了出去，她就顶上来了，媳妇儿看涅周正，做事调理清楚，所以想抬了她”

乍一看，这如雪倒是人如其名，肌肤如雪，细眉俏眼，即使穿了冬装，还能看出她细腰如柳，不得不承认王氏很会找人

“难得你有这份心，”老太君叹道，“上来让我瞧瞧”

想必王氏已经**过了，如雪步履端正地走上去，跪在三房姨娘身后半小步

老太君点点头，说道“再上前来”如雪依言

“赏了吧”老太君吩咐周妈妈道，只见周妈妈拿了四个粉缎荷包，一一放于姨娘们手中，这么说来，老太君已经承认了，慕容洛欣喜若狂，感激地看了一眼王氏

接着是一波丫鬟，各方伺候的一等二等三等丫鬟依次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齐口说道，“祝老太君康泰安宁，纲并肩”

“好好好，赏，都赏”老太君笑不蚂

最后是一些婆子，老太君也是个个都有赏，全府上下喜气洋洋

一门外，一辆马车急切地退下来，下来一个身穿宫廷内侍服侍的人，是宫里的黄公公，急忙忙地敲着慕容府的大门，“快开开门”公鸭嗓扯开来喊

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叫你们爵爷出来”黄公公手里的掸尘一摆，不客气地说道

门房的人眼力劲也尖，一眼看出来是宫里的人，连忙让人去请慕容锦

慕容锦一听是宫里来的，而且还是除夕宴，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慕容锦的离去并没有破坏众人的欢乐

等老太君回去，清颜也没有久待，带了人回了琉璃阁，久久未点燃银霜碳的屋子里有些阴冷，清颜上了炕，借着炕上的一点温暖来驱散寒气

“姑娘这是怎么啦？”紫玉关切地问道

“许是有点累了，泡点参茶给我吧”清颜觉得疲惫

“姑娘莫不是还要守岁？”沾花问道，这除夕夜守岁也是很正常的

“嗯”清颜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回答沾花，只是看着窗外又下去了雪，心理搁着事情，无心欣赏着雪景

不知道姨娘在庄里过得好不好？晋哥哥那里什么时候会有消息？慕容锦所谓何事冲忙出了府？清颜脑子都盘旋着这些事情，脑心都想得疼了

一杯参茶端了上来，萦绕着雾气，熏着清颜的脸庞，带着一丝朦胧，发髻上的银步摇轻轻摆动，略显愁绪春芽还没有回来，沾花和紫玉两人面面相觑，弄不明白为什么姑娘会对着一杯参茶发呆

“姑娘，不好了，出事儿了！”

“出了什么事儿？”清颜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老爷一夜都没有回来，刚刚宫里来人说老爷暂时不能回府了”紫玉慌张地说道

“有说是什么事情没有？”想不到噩梦成真，清颜心里一沉∠玉摇摇头，“绛红姐特地派人过来说的，除了老太君和夫人，其他都还瞒着呢”

第102章 又是媚药？

（

大年初一，原本是慕容锦带着柳氏归宁的日子

“絮儿，你先带着孩子们归宁吧，你要是不回去，亲家母定会担忧”老太君说道

柳氏闻言，抬头说道，“也不知道老爷出了什么事情，儿媳妇怎能安心归宁”

“你听娘的话，快去快回就是了，老三这边我会着人去问的，切不能让人起了疑心，你可是后院的主心骨，慌不得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立刻派人告诉你”

老太君坚决道，越这种时候越要如无其事

柳氏还未出西堂屋，清颜提着罗裙跑了进来，两个差点撞个满怀，清颜急忙道歉道，“母亲，请恕颜儿蛮撞之过”

柳氏原本心情不悦，刚想开口呵斥，就听见老太君说道，“四丫头你就不用带回去了，礼数不周，小心冲撞了亲家母反而不美了”

柳氏正有此打算，既然老太君说出来了，正好顺口应了下来，脸色稍好一些，说道，“颜儿你好生陪着祖母，不可胡闹惹了祖母不满”

清颜乖巧应下，屈膝送了柳氏出去

“祖母”清颜朝老太君行了礼

“你都知道了？”老太君的眼神透着精光

清颜点点头

“这么早过来，还未用膳吧，和祖母一起用一些吧”老太君到底是老于世故，这般情况还能这么冷静

祖孙两个无声地用了早膳，之后请颜扶了她去榻上歪着，正巧王氏和小王氏过来请安，两家一起归宁，老太君叮嘱了几句就让她们回去了

清颜就在老太君旁边烹煮着香茶，看着热水咕噜噜地沸腾，捏了块干布耐心地清洗茶盏，放茶倒水，一起呵成，不留一丝拖沓，弄完之后端了茶水放置在茶几上，安然坐下

老太君满腹疑惑，每次有什么事情，这四丫头总是稳稳当当，少了一般孩子的稚嫩

“祖母，这般瞧着孙女儿，莫不是孙女儿脸上长花了吧”清颜笑道

“你这孩子，”老太君眉头一松，“的你爹爹了吧？”

清颜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就安心地等着吧，替祖母抄写佛经”今日是初一

清颜从柜子里拿出经书，摊平宣纸，磨了墨，沾了沾笔尖，正襟硒，一笔一划地抄着周妈妈掀了紫金熏炉，拈了点檀香点上，幽香四溢，让人心生瞬间宁静下来，老太君滚着念珠轻声诵佛

接近晌午，帘外一阵说话声，周妈妈进来轻声禀道，“老太君，黄总管回来了”

“请进来吧”

黄忠进来的时候，连眉毛上都沾着风雪，“老太君，宫里传来老爷的消息了”黄忠在宫门外等了一个上午，一有消息就马不定蹄地赶了回来

“快说说看”老太君睁开双眼，手里的念珠依然转着

“昨夜圣上去了娴贵嫔的宫里，半夜忽然发了狂，几人都没能拦得赚后来还是召了太医过来，经过诊断之后，说圣上中了媚药”黄忠如实说

“胡说，媚药能致人于发狂？何况，这和老三有什么关系？”老太君不解

“那媚药里加了东西”

“啪”，清颜手里的笔掉了下来，老太君直直看望了过来，清颜连掩饰都来不及

“继续说下去”老太君的声音浑厚有力

“圣山稳住之后，皇后亲自审问了娴贵嫔，娴贵嫔说她只是用了老爷上贡的香粉而已，并没有用什么媚药来魅惑圣上，皇后这才连夜召了老爷进宫不过听黄公公的意思，老爷只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可以出宫了”

清颜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你再去探探，老爷出宫了立刻禀报”老太君的神经也松了下来，慕容锦做事有分寸她心里有数，刚刚停下来的念珠又转了起来

黄忠领命出去

“别抄了，心不静抄了不如不抄，陪母出去走走吧”老太君伸了只手给清颜

清颜扶了老太君出去，到了小花园，那里的桌椅早已擦拭干净，清颜扶了老太君坐下，自己则立身于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姨娘小产的缘故？”

“是”清颜并不多加掩饰

之后两人再无说话，愣是坐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周妈妈来催了来返回西堂屋

“你先回去吧，在这也差不多大半天”

“是，那孙女儿先告退了”清颜屈膝行礼告退

“这孩子我实在有些看不透”老太君感慨道

周妈妈伺候老太君用膳，“是有些与众不同”

这皇宫里居然也出现了那种媚药，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手里的一样？直至沾花在玉娇龙门口翘首而待

“姑娘，晋公子来了”沾花朝假山后面看了看，清颜领会

清颜快步走到假山后面，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一只手扯进了假山洞，里面幽静而隐秘，只是两个人待着空间有些局促，彼此都能呼吸到对方的气息

饶是清颜有所准备，还是被吓得惊魂不定

此时的清颜因惊吓而脸庞红润，气息紊乱，可又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可能是习惯，刚想顿身行礼，不料前额撞在了简玉庭的下巴，只听见一声闷哼

“对不起，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清颜急忙摆手，感觉眼前的那张面具冷得让人发寒

简玉庭在心里咒了一句，该死的，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是这么蠢蠢的，可又实在发不出火来，只说道，“这些就是那些媚药的信息，你收好，有事情切莫冲动，我不能在这里久留，有事情让人去月华客栈找我”说完，从清颜身边灵活地转了出去，刚刚那地方太鞋实在太压抑了

清颜出来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手里捏着他给的竹哨，回了琉璃阁

“姑娘，晋公子说了什么？”沾花问道

“沾花，你守在这里，别让人进来了”清颜吩咐道，自己则进了卧室，竹哨里面有一张小纸条，用手拿却拿不出来，清颜灵机一动，吹了几声竹哨，那纸条果然从里面弹了出来简玉庭是故意的

展开纸条，里面的东西让清颜一惊

第103 章 祸事？

展开纸笺，里面的东西让清颜一惊，迷情散！

迷情散是用了普通的媚药合加了肉豆蔻研制而成，迷情之余产生了催眠的作用，难道慕容锦当初真的就是用了这种媚药？纸笺上还记载了研制这家媚药的位置所在，莫家？清颜紧紧地盯着这两个字说不出话来

临近傍晚，听说慕容锦回府了，可惜是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进出的时候身后都跟了宫内侍卫，根本没有能和家人说得上话，只见简单换洗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整个慕容府都被京府尹的侍卫包围着，不让进出

府里人心惶惶的，好在柳氏等人都已经回府了，并命各院子的人无事不得随便出去←个紧张的氛围一直维持到第二天中午，府外的侍卫都已经撤了回去，慕容锦一身疲惫回了府，去鹤园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就回了书房，吩咐下人任何人不得过来打扰

清颜忐忑，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心头，再也按捺不住去了鹤园

西堂屋外，远远就能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慕容慧夫妇归宁，今天才到，可能还不知道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娘，您尝尝女儿给您带的茶果，看看可好？”

“这些甜食腻歪得很，先放下吧，你们也累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会儿”老太君心情不佳，无心在这些事情上周旋

“女儿想多陪陪娘，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巧儿已经怀有身孕，虽然还未被抬姨娘，女儿也总要看着点儿，而且老爷的生意做得挺好的，这还要多亏了娘上次的点拨”慕容慧兴致高涨，说了一大通，可老太君只略微点了点头

“娘子，我们先去歇息吧，娘看着有些累了，晚些时候过来吧”蒋一冰倒是有些眼力，慕容慧这才明了，和蒋一冰行礼后退了出去，清颜躲进了东堂屋

“太君，您累了就先歇歇，三爷哪里说不准会有线索，既然圣上将这个事情交予三爷，说明也是信得过他”周妈妈安慰道

“你不知道，”老太君声音有些嘶哑，“圣上这是有心为难你们三爷，这次圣上丢的脸面可不鞋虽然昨日到现在查了府里的店铺无一有问题，可娴安嫔怎么就说是上贡的，而不说是其他的呢”

周妈妈恍然大悟，“果然还是太君看得远，奴婢眼光短了些”

“老三必定也是想到些什么，所以才会急匆匆地走掉，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起码现在已经知道不是我们上贡的香粉，娴贵嫔那里也不能空口白牙诬陷于我们”老太君叹气，有些厚重

清颜听了心焦如火，该怎么将子晋得来的消息告知慕容锦呢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许姨娘深受媚药之苦，娴贵嫔居然也这么巧，而且还都和府里有关，真该拜拜太岁，保佑府里一切顺遂”周妈妈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钻进清颜的耳内，让她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莫氏，如果和你无关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你，那么只能怪你咎由自取了

清颜走出东堂屋，恰巧碰上绛紫，可她急于想找慕容锦，绛紫唤了几声她都没有听见，惹得绛紫忍不住嘟哝，“今天四姑娘是怎么了，唤了几声都没听见”

“四丫头来了？怎么不见她进来？”老太君刚躺下，听见绛紫在说清颜

“四姑娘回去了，可能以为您在歇觉，晚些时候她要是来了，我叫您”周妈妈不愧是老太君身边的老人了

清颜从未去过“听书”，往常也只是听春芽道听途说一些，这临到书房门口了，心里有些犯怵，守在门口的小厮已经告诉过她老爷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清颜赏了块小银锭子给那小厮，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慕容锦正躺在摇椅上，像是睡得很熟，嘴边一圈青色新出的胡渣让他看上有些疲惫，身上的衣裳微微有些褶皱，鞋子上满是尘土，原先容光焕发的样子全然不见，清颜不作声，安静地坐在了雕花大书桌前，欣赏桌上只完成一半的画

大约半个时辰，</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