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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葭眼眸一转:“回娘娘,奴婢本不愿与她亲近,是她自己执意来找奴婢的,大概是为了打听太子殿下的消息吧。”

萧可虞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将她拉了起来:“本妃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聪明识时务之人。其实,你就应该跟本妃一条心的,楚嫊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采葭垂下了头,心中有丝羞愧。

接着,萧可虞语气一沉,盯着她:“你如果帮本妃除掉楚嫊,本妃就让你每个月有一次侍奉太子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采葭一听,猛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奴婢不敢……”

“那本妃就以妖媚惑主之罪,将你发配到掖廷!”萧可虞眼中又闪出凶光。

采葭身子一震,急忙道:“娘娘,楚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果她突然死了,皇上一定会深究。奴婢命贱倒不怕死,只恐到时会连累娘娘。”

萧可虞面露笑容,胸有成竹:“你放心,本妃有个法子,让你杀人于无形,绝不会担当责任。”

第29章 死在荣封前夕

清溪书斋内,慕容逸舟正在批阅奏折,楚嫊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案牍,脑海中还在想着采葭的事。

慕容逸舟放下一本奏折,忽然望了她一眼:“前几天夜里,你去净初池上放花灯了?”

楚嫊一愣,没想到皇上知道这件事,于是点头:“是的,前段日子听太子受梦魇所困,奴婢怀疑那些丹顶鹤幽魂不散,死不安息,就给它们点灯祈福。”

慕容逸舟哼了一声:“瑾儿也该受点磨难了,举止越来越荒诞,大病才初愈,又开始暴饮酗酒,宿醉通宵。”又叹道:“倘大一座东宫,就没一个人能劝得了他。”

楚嫊听到这里,内心一动:“奴婢听说太子身边有一个叫采葭的侍妾,细心体贴,机敏伶俐,之前太子的起居饮食,都是她在打只是太子大婚后,她便再没有机会接近太子身边了。”

慕容逸舟听后,想了想:“这个侍女,朕依稀有些印象,她进宫有好几年了吧,以往朕每次去见太子,都是她陪在身边,看着挺温驯乖巧的。”

楚嫊忙接言:“那天晚上在池边,奴婢无意中碰到她。因为她私自照顾了太子,被太子妃严刑责罚,意欲自尽,奴婢看着挺可怜的。”

慕容逸舟皱起了眉头,他对萧可虞的个性显然是了解的。他沉吟一下:“那就将她正式封为侧妃吧,这样太子妃就不敢随意责罚,她也能名正言顺地照顾太子了。”

楚嫊一听,为采葭欣喜不已,这下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而此时在迎曦宫中,萧可虞与采葭正密谋着对付楚嫊。

萧可虞叫人端过来一只芙蓉石盖碗。揭开后,原来是一碗清炖鲜鱼,色泽鲜嫩,芳香四溢,让人馋涎欲滴。

萧可虞对采葭道:“这是一碗有毒的河豚,你去送给楚嫊,同她一起吃nad1(”又拿出一粒殷红的药丸:“这是一粒解药,你服后便不会中毒。”

采葭明白过来,接过药丸:“我们一起吃的河豚,到时候楚嫊死了,别人只会怀疑她体质虚弱,而不会想到是蓄意谋杀。”

萧可虞点点头,将盖碗放到她手中,微笑着:“她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帮了你的大忙,你确实该向她报恩了!”又加重了语气:“只要你能顺利地完成任务,本妃会感激你的!”

采葭接过碗,手微微地颤抖,内心闪过一丝犹豫。可想到暗无天日的掖廷,以后永远见不到太子,心一下子就冷硬起来。

她咬了咬牙,端着碗出了宫。萧可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边涌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掬泉轩中,楚嫊内心也很激动,正寻思着要不要趁着皇上下旨前,将这个喜讯告诉采葭,忽听宫人来传话,说采葭在观澜亭内等她。

楚嫊有些意外,赶到观澜亭,见采葭坐在椅上,手中端着一只玉碗。上前问:“采葭,你叫我过来有事吗?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采葭含笑道:“今日我特意托人在宫外买了一尾新鲜的河豚,亲手炖了让姑娘尝尝,以报答姑娘对我的恩情。”说着将碗放到旁边的石桌上,轻轻揭开了碗盖。

楚嫊望着那碗鲜美的豚鱼,不禁来了食欲,对采葭道:“那我们就一起坐下品尝吧。”说着就吩咐窈月回去取餐具。

窈月却迟疑着,望了一眼采葭:“我听人说,河豚含有剧毒,切剖时稍有不慎,毒素便会进入鱼肉。谁知这鱼有没有毒呢?”

楚嫊一听,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采葭微微一笑:“我既将鱼送给姑娘吃,自然是试过无毒的,姑娘如若不放心,我再当面尝尝便是nad2(”

窈月听了,这才转过身,很快拿了两副餐具过来,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采葭拿匙舀了一勺汤喝了,又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内,细爵咽下。

楚嫊见采葭吃后神色如常,终于放下心来,叫窈月给她盛汤。

而采葭趁着她们主仆俩不注意之际,将藏在袖内的药丸吞了下去。

楚嫊端起碗正要喝,采葭忽然内心一紧,脱口叫道:“舒姑娘……”

“怎么了?”楚嫊一愣。

采葭忙道:“慢点,当心有刺。”

楚嫊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小孩,还会被鱼刺卡了吗?”说着,端起碗慢慢地喝起来。

采葭微微叹了口气,忽然喃喃自语:“我进宫的时候,太子才刚刚十五岁,他身份尊贵,宫人们都敬他怕他,只有我知道他心底的伤痛。我常常陪着他去皇后生前的宫殿,细心照顾皇后最爱的一株绿萝。我可以静静地听他连续一夜的倾诉,并向他讲述宫外他从没经历过的生活。”

楚嫊听着,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采葭怎么突然变得神色古怪起来了?

只听到采葭继续道:“后来,我便成了太子的第一个女人,那时候的他很青涩也很单纯,说要娶我作太子妃。我自知身份低微,只求做他的妾室,能够呆在他身边,永远地看着他足矣。可是,没想到他娶了这样一个太子妃,我那点卑微的要求也成了奢望。”

采葭说着,眼中涌起泪花,对楚嫊道:“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我失去太子的心情,舒姑娘,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采葭,你在说什么?”楚嫊一愣nad3(

可话刚落音,她失声惊叫起来:“采葭,你鼻孔里怎么流血了?”

采葭一惊,拿手一探,只见手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紧接着,她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楚嫊忙让窈月去传唤太医,采葭抓着她的手,喘着气:“来不及了,我很快就要死了……”

楚嫊慌了神,忙劝慰她:“采葭,你一定会没事的,还有荣华富贵等着你去享受呢。我向皇上提了你的境况,皇上很快就会下旨,让你做东宫侧妃的!”

采葭浑身一震,哀痛,后悔,绝望,千丝万绪涌上心头。

可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圆睁着双眼,头一歪,便栽倒在地,停止了呼吸。

第30章 蒙冤

很快,窈月带了太医赶到观澜亭。太医一探采葭的脉息,沉重地摇了摇头。

楚嫊心头十分恐慌,问太医:“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是毒发身亡。”太医望了她一眼:“并且,毒发时只有姑娘主仆二人在场,你们不能离开,要保持现场,等待官员前来审案。”

楚嫊愣在那里,与窈月面面相觑,脑海中一片纷乱,看来她们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不一会儿,亭外响起急乱的脚步声,慕容瑾闻到消息,带着一群人匆匆赶了过来。

他看到地上采葭的尸体,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缓缓俯下身子,伸手将她的双眼合上。

默然了一会,慕容瑾站起身,目光定定地望着楚嫊。

楚嫊慌忙道:“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害她!”

慕容瑾静静地道:“等大理寺的官员来探查吧,真相总会大白的。”

楚嫊望着他,表面很平静。死了一个侍妾,对一个尊贵无比的太子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他要是愿意,天下有成千上万地女子会蜂拥而上。

可是从采葭临终前的话语中看出,两人之间是有过感情的,他本性再风流,也不可完全忘却。

众人各怀心事间,大理寺的官员赶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顾飒。他先给太子请了安,带领仵作检查完尸体后,看到桌上有一碗鱼。

他望向楚嫊:“这碗鱼是怎么回事?你从来到末交代一遍。”

楚嫊缓缓而道:“前几天夜间,我在池边遇到采葭,见她满身是伤,欲投水自尽,就救下她,并拿药给她医治nad1(她为了感谢我,今天特意做了一碗河豚,约了我到这亭内来品尝。”

慕容瑾听到这里,脸色更加凝重。

楚嫊将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望着那碗鱼:“我真是不明白,如果豚鱼有毒,为何我会安然无恙?如果不是因鱼中毒,她好端端的,又怎会突然死去?”

顾飒拿银针放到碗中刺探了一会,针依然雪白,鱼汤是无毒的。他又盯着那两副碗箸:“餐具是谁准备的?”

楚嫊一怔,望了望窈月:“是我叫身边的宫女拿来的。”

顾飒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望着楚嫊,欲言又止。

旁边有个东宫太监冷声道:“这不就结了吗?凶手事先将毒药抹在死者食用的碗箸上,造成了她的死亡。”

楚嫊惊诧地回过头来,冲那太监道:“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呢?”

那太监回道:“因为是采葭将你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告诉了太子妃,使你当场受辱。你便怀恨在心,牵怒于她。”

楚嫊只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可笑:“就为了这点怨恨去杀人,你当我是疯了吗?”

顾飒沉吟了一下,对楚嫊道:“楚姑娘,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你们主仆俩嫌疑最大,所以,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楚嫊内心惊慌起来:“我要见皇上,皇上一定会相信我的!”

“正是皇上下旨让本官来查案的。楚姑娘,你不必惊慌,如果真是冤屈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顾飒安慰她。

此时他内心也是忐忑不安,如果不是楚嫊下的毒,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可如果楚嫊真犯了命案,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楚嫊与窈月被押到位于皇宫西北角的廷狱,那是一所灰暗阴森的院子nad2(刚走进院内,就听到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在这三伏天里,也不由得寒意沁人。

两人随着狱卒来到后院的狱室,只见一扇扇铁门后,都关着蓬头垢面的囚犯,早已分不清是男是女。

楚嫊看到有一个囚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原以为死了,谁知那人突然慢慢地朝门口蠕动过来,仔细一看,竟是被砍去了四肢,只留下一截身躯。

楚嫊霎时毛骨悚然,转头朝门外跑去,口中叫道:“这里简直是地狱,我不要住这里!”

可狱卒马上追过来,伸出铁爪一样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狰狞着笑道:“这里本来就是人间地狱,只要进了里面,甭管贵妃还是公主,统统都给我放老实点!”

他将楚嫊与窈月两人拎起来,扔进了旁边一间狱室内,然后“咣当”一声,铁门就重重地落了锁。

两人蜷缩着身子坐在狱室一角,楚嫊小声问窈月:“你一直对采葭有成见,毒是不是你放的?”

窈月听了,急忙摇头:“姑娘,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我也没地方弄毒药去啊。”

楚嫊搂着她:“没有放毒就好,我相信顾大人一定会还我们的清白,就暂且在这里住一宿吧。”

天渐渐黑了,狱室内一团漆黑,只有走道尽头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

一个狱卒走过来,将一碗馒头从门孔内放进来。

窈月走过来,抓起馒头闻了闻,不禁大骂:“你这个狗太监,竟敢拿变馊的东西来给县主吃,等到我们出去后,仔细你的皮!”

狱卒不屑地一笑:“我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过活着走出狱室的人呢!”说完转身离去nad3(

窈月惊恐地走到楚嫊身边:“姑娘,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也活不成了吗?”

“别怕,他吓唬我们的,案子没有定,谁敢杀我们?”楚嫊说着,捡起馒头一闻,差点呕吐出来。

主仆俩无奈,只得空着腹重新坐下,静静等待天明。到了半夜,牢狱显得越发阴气沉沉,两人饿得饥肠辘辘,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窈月突然幽幽地道:“晰王平时看着对姑娘挺好的,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嫊默然了一会:“我倒不希望他来淌这趟浑水,免得与太子的矛盾更深。”

正伤神间,忽然两个如狼似虎的狱卒走了过来,打开铁门,拖着她们往外走。

窈月问:“是放我们出去吗?”

“是送你们进鬼门关!”狱卒冷冷地道。

第31章 酷刑

两人随狱卒来到一间大厅,里面灯火通明,中间一张长案后,坐着一个脸色青白,瘦高个子的官员。

官员见她们进来,一拍桌案,阴沉着脸:“流盈县主,你们主仆俩究竟是怎么下的毒,快点从实招来,免得吃皮肉之苦!”

“你是谁,为何半夜三更来审案?顾大人呢?”楚嫊内心涌起预起不祥的感觉。

一个狱卒接言:“这位是大理寺的寺丞刘大人,有权决定审案的程序。你与顾大人是世交旧识,按照规定,他不能出面主审。”

楚嫊闻言,对刘寺丞道:“我们俩谁也没有下毒,凶手另有其人!”

刘寺丞闻言,阴恻恻地道:“本官就知道你们会抵赖,看来不用酷刑是不会招认了!”说着,朝两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们目露凶光走上前来,将两人分别押到旁边的刑架前。

楚嫊望着那些阴森光芒的刑具,又惊恐又愤怒,冲刘寺丞道:“你若敢对我们用刑,我出去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刘寺丞丝毫没有畏惧,面无表情地道:“本官知道你在宫中的本领,可本官这是执行公务,而且得到密令,要一直打到你们招认为止!”

“密令?谁的密令?”楚嫊心底一寒。

刘寺丞却一挥手,催促狱卒:“还等什么,快点上刑!”

楚嫊双手被强行捆绑在支架上,狱卒又拿来一副夹板,套在她的身躯上,两头分别有人用力拉扯绳子,将夹板收紧。

霎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楚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置,胸口似乎压着千斤之石,一股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而此时窈月也被绑在柱架上,狱卒正拿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立刻被血水浸透,口中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哀叫nad1(

“到底招不招?”刘寺丞恶狠狠地问。

此刻,楚嫊心头的惊惧早已被愤怒所覆盖。她抬起头,紧盯着刘寺丞,痛斥道:“你这个草菅人命,事非不分的狗官,不要妄想了,我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你不招认,本官就交不了差,给我狠狠地用刑!”刘寺丞尖着嗓子吼道。

一波接一波的巨痛袭来,楚嫊身子已接近麻木,暗红的鲜血吐了一地。朦朦胧胧中,感觉灵魂正一点点抽离自己的身体,她再一次感觉到死亡的临近。

心中默默地想,也许这一次死后,自己就能穿回去,见到魂牵梦绕的家人,熟悉的城市与校园。可是,又为何突然感到有些不舍呢?

对自已视若已出的宓娘,威严中带着仁厚的皇帝,还有他们,一心要利用自己的晰王,横蛮纠缠的太子。每个人都似已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

意识涣散中,忽隐隐地听到一阵脚步声。

一个狱卒慌张地走进来:“大人不好了,听说晰王殿下已查清了案情,找出了真凶,正带人赶了过来。”

楚嫊听到这句话,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昏厥了过去……

楚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那张熟悉的花梨床上,室内弥漫着浓浓的药香。看了看窗外,阳光普照,天已大亮了。

她缓缓地转动眸子,目光落到了窗前的木榻上,慕容琤正斜倚在那里打盹,脸色显得很疲惫。

楚嫊挣扎欲坐起来,声响惊动了慕容琤。他睁开眼,忙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煦暖的笑容,小心地扶她起身,拿了靠枕垫在她背后nad2(

楚嫊声音微弱地问:“凶手到底是谁?”

“是她自己。”慕容琤道:“她原本想杀你,却被人利用,反送了自己的性命。”

楚嫊有些不敢置信,摇头道:“我不相信,我那样关心她,她如何会害我?”

慕容琤轻轻地握了她的手:“我昨晚在太医署,集合了所有的太医,查了一夜的药典,辨识了所有的药物☆后发觉,死者服用的毒药,是由南海生长的一种‘滴水观音’提取的。而据记载,只有东宫拿取过这种毒药。”

楚嫊听到这里,咬着唇:“我就猜到幕后真凶是她!”说着,由于太激烈,又猛然咳嗽起来。

宓娘听她醒来,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这是用藏红花,何首乌,当归等药煎成的,你昨晚失了很多血,一定要加紧调养。”

楚嫊忙问:“窈月伤得怎么样?”

宓娘叹声道:“那孩子也真可怜,抬回来时,全身都是伤痕,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血迹沾着衣服已经干透,脱着便撕开了伤口。”

楚嫊心头一阵难受,她本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宫女,都是因为自己受的牵连。又忽想到,如果我早听她的话,提防着采葭,两人又何至于落到这种境界?

宓娘见楚嫊神色凄然,又道:“她伤的是皮肉,愈合到底容易些,可你伤的是腑脏,吐了那么多的血,更令人担忧。”

楚嫊冷笑:“这便是她的阴险之处,既对我动了刑,旁人又看不出破绽。”

她的眼中泛起冷肃的光芒,一字一顿地道:“从此以后,我跟萧氏誓不两立!”

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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