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怀里的手机就响了,他一时又想去营救莫名其妙窒息的小青年,一边又不得不接手机。
“喂,是是是,我正在车站接人呢,会的会的,马上打……接到人以后和你说……”老大焦急地对那边说道。
挂断电话,他对手下挥着手:“愣着干什么,赶快看看老五怎么了?”
小青年吐着舌头,鼓着眼睛脸色青地站在原地,跟中邪了似的。
青头帮的众人想要上前,可是刚刚靠近,却又连连后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
我猜那是因为燕少站在小青年面前,大家就算看不到,但其实第六感是感觉到了这种危险的。
这时候下午三点,正是太阳烈的时候,可是以小青年为圆心,燕少的阴气麦浪般一圈圈扩散。
厉鬼烈日之下逞凶……这种灵异事件简直颠覆传统玄学。
“老五哥,老五哥那儿好阴。”一个矮小的兄弟竟然指着燕少所在的位置,惶恐地大声喊道。
而青头帮的老大顾不上看小青年,已经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拨了号以后两秒钟,我的手机就响了……
等我接起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听筒和对面同时传来一声粗犷的问候:“林大姐吗?我是赵三头的哥们儿波娃子,你什么时候到南川,我在汽车站带了兄弟伙们接你。”
我无言地握着手机,然后默默地放下了,看着面前的青头帮老大:“你好,波娃子,我就是林大姐……”
107弹小丁丁弹到死
(我到南川所生的第一件事很有点戏剧化。
赵小哥叫了自己的兄弟,南川青头帮的老大罗波娃来接我。罗波娃手下一个小弟正好也从外地赶回来。
小弟和我在公交车上生了冲突,于是给老大打电话,想要教训我。
老大本来就在车站接我,听到自己兄弟受气,便想着一并解决了这事情。
没想到,罗波娃要接的林大姐,和小弟所指的小娘皮,居然是一个人。
燕少已经放开小青年了。
可是波娃子紧随其后,冲上去就对准小青年的腰,飞起一脚。
“连三头他姐你都敢惹,你他妈不想混了。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丢脸的兄弟!”每说几个字,就踢一脚。
小青年原本从燕少的魔爪下逃生,已经奄奄一息,瘫着不动了。被波娃子一阵猛踢,就跟被抽了的骡子似的,嗷嗷叫着滚起来。
波娃子踢得起劲,还不解气,狠似的掏出一根烟,让小弟给他点燃,喷出一口浓烟,指着小青年:“给我把他的蛋踢爆!鸟废了!”
小青年原本还在地上装凄苦,听到这句话,脸都吓得由白转红了。
我见几个弟兄已经在摩拳擦掌,准备上前爆蛋废鸟了,也怕真的闹出点什么事。
小青年人再恶心,也不至于废人子孙,断人后代。
所以忙上前拦住波娃子:“那个,波哥……他也就是嘴欠了点,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波娃子忿忿地看着我,好像刚才被羞辱的人是他一样,痛心疾地:“林大姐,你说要怎么办?三头跟我穿一条裤裆的好兄弟,他一天十几个电话的打,就怕兄弟我怠慢了他姐,可是你这一来,我就被老五这龟孙子撺掇着得罪了你。你说,这事情要怎么办?你说句话,就是要卸波娃子一条手臂,波娃子也给你!”
我见他说得壮烈,还真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又忙拦着,说不用不用。
岂料波娃子和赵小哥是同一种属性的生物,见我这么客气,气得捶胸顿足:“林大姐,你这是不肯原谅兄弟我啊,兄弟这辈子算是对不起三头了,唯有以死谢罪!”
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头是波娃子的老爹……
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小青年:“这个……这个……断人子孙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吧,不如……不如就……”
小青年用那双眼白多过眼球的双目,乞求地看着我,希望我饶他一命。
于是我心软了:“不如就弹小丁丁弹到死吧!”
小青年口吐泡沫晕过去了……
……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的。
波娃子差点当真,我也再度拦下来了。
我说不用真的怎么惩罚小青年,他应该已经知道错了。我没有解释,这是因为燕少差点就要了他半条命。
波娃子还是想不通,认为我一定还是在介怀着什么。
我实在难以解释,只有告诉波娃子,小青年既然这么喜欢纹身,画也要画一个,就拎着他去真纹一个算了。
波娃子听到这个提议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好,老五最怕打针,所以看到纹身针就要哭娘。你们几个给我把他驾着去纹身,左青龙右白虎,免得下次遇到水化了就丢人。”
料理完了小青年,波娃子便招呼兄弟,把车开过来,说是在南川最好的酒店给我办了一桌酒,准备要给我接风。
我忙说我还要去工地上报道呢,接风的事情就算了吧。
波娃子立刻又一脸心脏病作的样子,认为我一定是因为小青年的事情不肯原谅他们青头帮。
我真是服气了。
只有说等我去工地报了道再说吧。
波娃子这才欢喜起来,说这就先送我去工地。
青头帮的*座驾,和全国各地的特色黑|社会并没有什么差别,统一的金杯面包车,一辆车可以像塞沙丁鱼罐头一样,塞下十几二十个兄弟。
不过波娃子考虑到我是个女性,不能和一大群老爷们儿挤。
于是……开了两辆金杯过来!
我上了其中一辆,坐后面那排,和燕少还有行李箱坐一起。
我要去报道的工地是那所正在建设的小学,在南川新城之中。地震生时,南川旧城全数夷为废墟。现在,过去了大半年,整个城市的大部分工程还在建设之中,有些南川人还居住在临时建筑房里,但很大一部分人已经6续迁居到了新城生活。
面包车沿河而行,我看到河边栽了郁郁葱葱许多树,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树,那是什么树,有没有槐树啊。
前面的波娃子还以为我在问他,便挠着脑袋,说他也不太清楚。
我看向燕少,谁知道燕少却靠在行李箱上假寐。
手机在震动,是秦总的短信。
【到了吗?】
我回他,马上到。
秦总的短信仿佛自动回复一般,三秒后又再度震来:【是到哪里?】
我正在打着字要回,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是秦总的电话。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燕少一眼,温吞吞地接了起来。
秦总的声音和往常一般沉稳:“小莹。”
我嗯了一下,就很短截地说:“秦总,我马上就要到建筑工地了,路途很顺利。谢谢你的关心。”
我这么有距离感地一句话,几乎就断了继续聊天的可能性。
秦总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我会这么对待他。
他沉默了有一秒,在我想说再见地时候,却突然笑了一下,问道:“有向男朋友汇报行程吗?”
我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看了一眼旁边假寐的“男朋友”。燕少一直闭着眼,撑着头,身子在随着车的摇晃而微微摆着,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总却并没有等我回答的心思,他嗯了一声,先于我说道:“再见,小莹,好好照顾自己。”
我还在呆,手机那边已经传来了盲音。
我想秦月天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永远要掌握主动权的男人,不给你任何反驳和回击的机会。他的情感永远都是埋得很深的,或许深到他自己都可以视而不见。
他知道如何将这种情感,一点点地从情绪的深渊中放出来,然后控制着它,正确的运用它。
既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也不会给自己带来烦恼。
我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是副总裁,而我只是个小前台的缘故。
我每次面对燕少,总是完全情绪失控,哭笑都由不得自己。
波娃子把我送到了第四建筑公司在南川的分处,一座简单的办公楼前。鉴于一大波纹身小弟从金杯车里涌出的场面略微壮观,我只让波娃子在转角处就放了我下来。
波娃子临行前 ...
(,再三叮嘱,自己订了酒席,晚上务必要来,电话联系。
我只能答应下来,便提着行李箱和燕少一同上了办公楼。
大概是因为秦总打了招呼的缘故,四建分处的总工程师亲自接见了我,并且十分热情。他在听说了我的专业和情况后,对我大加赞赏,说了一大通“国家和人民就需要你这样有觉悟的青年栋梁”之类大而全的话。
然后总工程师告诉我,我接下来可能不能呆在这栋办公楼就工作,因为是没有经验的工程技术员,我必须尽快到前线去实践。
我很自觉地回答工程师,我确实就是这样打算的,我准备在工地实践一年,这样才可以获得宝贵的工作经验,以便考取土木工程师证。
总工程师听说我居然在大学毕业这半年,已经考完了土木工程师的基础考试,连连称赞,又说了一大堆“我很看好你”之类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了,总工程师打电话,让南川小学工地的项目经理过来接我。
小学工程的项目经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像沙袋一样,不规则形,红中带黑,两撇小胡子,深蓝色的冲锋衣黑乎乎的,大概常年在工地上混的缘故,整个气质都很粗放。
他看到我,言语都很客气,用带着南川的口音,说了一大堆你好欢迎谢谢的话。
然后,项目经理开车送我到了小学工地,把我介绍给了小学工地的队长。
……
这就是整个四建南川分处的复杂结构。
一位总工程师,负责所有项目。
下面三个项目经理,分别负责小学、政aa府大楼和商住区的项目。
但是这几位领导都不会经常到工地上去。真正在工地上,只有工程队长,监理师,底层的技术员、材料员,以及,大量由劳务公司输出的工人。
我身为底层技术员,是必须要住在工地上的。
项目经理带我和队长以及许多正式编制的员工都打了招呼,大家统统客气而生疏。不断有工人路过,纷纷驻足对我侧目,好像工地上来了一只国宝,而不是人类。
工程队长是个瘦高个的男人,长得很像八棱丝瓜,姓何,年龄可能也就四十岁左右,但是脸上深一条浅一条的沟壑,似乎在诉说其苦命的人生经历。
何队长和我用力握手:“谢谢,谢谢,总部居然会下派技术员过来,说明了对我们工作的重视,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总部的期望,认真完成项目的。”
我不习惯听这种场面话,但也只有微笑着谦虚:“哪里哪里,我只是来实践的,还需要何队长不要嫌弃,多带带我。”
正客套着,门口传来一阵呛人的烟味。
我回过头去,立刻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浓黑眉毛,圆眼睛,枣红色的唇,肤黄而微胖,个子大概只到我的下巴,穿一件样式很奇怪的墨绿色的绸缎*裙,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挑着眼角看我。
项目经理见我们相互对望,便忙介绍着:“这一位是我们工地上有名的才女,毛艳。和林小莹你一样,也是土木工程学毕业的,目前在我们南川小学的工地上,做材料员,同时也管理运输。来来来,毛艳,林小莹,你们两个美女,好好认识一下。”
这个毛艳听到项目经理这样说,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她短粗的手指把烟拿下来,眼弯起来,对我伸出手:“你好,林小莹,你好。”
她似乎不是很想和我交流,也不想像其他人那样,说点恭维的场面话。
只是,她打量我的眼神一刻也没有停过。
我被她看得不自在,不得已也只有去和她对视。这一看,毛艳的眼神立刻移开了,对何队长嚷着:“哎呀,你早上说的让我准备一个房间出来,是不是就是给她的?”
毛艳说着,没看我,也没指我。但她口中的“她”,很明显就是我。
我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女人,居然和我是一个专业的。
因为从她的外貌上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已婚妇女,生过孩子,有点社会习气,不太懂礼貌,也不喜欢和人沟通。
毛艳带我去工人宿舍。
普通工人们住的是一次性板材房,公司正式员工住的却是一排砖砌的普通小平房。
厕所公用,分男女。浴室公用,不分男女……想想有点醉。
毛艳打开了其中的一间房间,指着里面一个简陋的板*:“就是这里了。我们这里条件艰苦,你从大城市来的,不要嫌弃啊。”
我忙说不嫌弃,已经很好了。
毛艳叼着烟:“你今天先整顿休息一下吧,明天开始工作。”她这口气有点奇怪,好像她才是这个工地上的队长一样。
等她走后,我打量着四壁空空,低矮而狭小得像一只盒子似的房间,然后看着坐在行李箱上的燕少:“真是够艰苦的……”
“没事。”一向很挑剔的燕少反倒很坦然,“要洗澡的话,去城里最好的酒店开间房间吧。这里就这样了。”
我见燕少无所谓,顿时也觉得还好啦。
燕少主动地站了起来:“走,找工具来打扫一下。”
他说着就往外面走去。我一想到要和燕少一起做卫生,心中雀跃,便也蹦跳着跟出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我的头……撞到了门框。
天了噜!
这门居然还没有一米七高!
南川的房子,未免太矮了一点吧?
燕少已经站到了外面,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撞得眼冒七星的我:“啊,忘了提醒你了,门框有点矮,下次注意点啊。”
我捂着头,欲哭无泪。
我进来的时候都下意识地低了头,可是这会儿却忘记了。要怪就怪燕少,他可是没有弯腰就直挺挺地走了出去,他那么高,也没有被撞到,我当然也就昂挺胸地走出去了。
可是,上帝,燕少他是灵体好吧!
他穿越无障碍,我可是被撞得头都要肿了。
傍晚六点过的时候,波娃子打电话过来,说到了工地外面来接我。我问燕少去不去,燕少躺在新铺的*单上,翻着一本设计学书:“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
我有点不高兴,但也只有嘀咕着,自己出门了。
燕少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我和秦总吃个饭,他脸黑得要下雨,现在要和一大帮混社会的*进餐,他居然放心我一个人去。
而我就这么贱,好比被主人栓惯了的狗,出门也要用链子系着遛。一旦主人对我说,今天不栓你,自己出去撒欢吧,我反而要怀疑自己被主人遗弃了。
波娃子果真在南川大酒店订了一大桌子菜。
而且,这家酒店居然就在小学工地的旁边,仅一墙之隔。
所谓大酒店,其实也就是一家三星级酒店,也并没有多大。不过地震才过去大半年,能修起这么一堆建筑,已经是很了不 ...
(得的事了。
波娃子带了一大帮的兄弟,没一个女的。
他对我举起酒杯:“林大姐,你是三头的姐,就是我的姐,是我们青头帮的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南川青头帮的大姐大,只要你有一声吩咐,青头帮的兄弟都随你差遣!”
我看波娃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内心惶恐。
燕少又不在身边,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结果,就被逼着当了这莫名其妙的大姐,还和波娃子以及几个排行靠前的兄弟一起歃血为盟,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了一大堆什么苍天可鉴,什么若违此言天打雷劈之类的傻话。
我觉得很奇怪,赵小哥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保安,为什么在南川青头帮会有这么大的威信?
看样子,他在这里混得很开,为什么要跑到xx集团来受气呢?
酒过三巡,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波娃子。
波娃子喝得高兴了,也没把我当外人,便告诉我,赵小哥这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他掉水里,是赵三头救的,家里吃不起饭,也是赵三头把自己的馒头分一半给他。这青头帮,也是两个人一起建的。
本来越做越大,可是赵三头的老娘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自己儿子在外面操社会,不学好,就在家里寻死觅活上吊。
赵小哥是个天字号第一大孝子,见不得老妈上吊,又不能和自己的兄弟划清界限,不得已只有离开南川,去了大城市打工。
说道这里,波娃子兴高采烈地问我:“我兄弟说,他在你们那个公司,是保安队长,全公司上百号保安都归他一个人管,比我这青头帮老大风光多了,是吧?”
我怎么可能揭赵小哥的老底,他一个月工资三四千,大半都要寄给老妈,自己和别人挤半地下室,早餐都舍不得喝一杯豆浆,二十好几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我只有点头,说是的是的,赵小哥在集团威风着呢。
波娃子就哈哈笑:“我还说他娃在骗我玩,没想到是真的。也是了,他每个月给他老娘寄这么多钱,要不是挣得多,怎么可能寄那么多?”
我听到这句话,心中莫名酸楚,想着要不要改天也赵小哥的妈妈,表示一下慰问。
波娃子又感慨,说自己这样混社会,也想找点实事干,但是兄弟们好吃懒做惯了,最重要也没啥本事,又没多少本钱。也干不出什么实际的事情来。
“还是三头有本事啊,”他感慨,“人家有志气,听老娘的话,也混出名头了。”
有个喝得半醉的弟兄听到老大这般伤春悲秋,就接嘴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去挖块木头,趁它还没烂的时候卖掉,就有本钱了。”
他这话说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说你娃想钱想疯了。
我听到木头两个字,心里却突突跳了起来。
“什么木头?为什么要挖木头啊?”我赶忙问道。
波娃子就指了指这兄弟:“姐你别听他胡说,那就是个茶余饭后的笑谈,什么木头不木头的,我们南川海拔有点高,哪儿有什么大树长得起来哦。”
我听他这样说,心跳得更加厉害了,着急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位兄弟见我好奇,便给我讲了这个关于木头的玩笑话的来源。
原来,去年地震之后,南川周边山势地形,都给震移了,许多山口地面裂开,露出下面的岩石层。
老城区外有一家农家户,家里两个老人一个儿子,地震时房子也垮了。
一开始救援物资还没到,这家人的儿子便想着捡点旧砖瓦木材,搭一个简易的棚子。谁知道一弄,才现原屋子里的地也裂开了。
非但如此,地里面,还藏着一截黑乎乎的木头,拨开那些废墟渣滓的时候,据说还飞出了一道宝光。
这儿子见了,顿时跟入了魔似的,一定要把这木头挖出来。
那时候余震不断,地面土层都松了,可他这一挖,居然挖了三天三夜。等到把木头挖出来之后,这一家老小都震惊了。
这木头居然是一棵死掉的老树。有十几米长,主树干几个人才能合抱在一起,但是树干不知道为什么,被劈成了两半,奇形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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