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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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背上,用最温柔的声音问他:“还疼吗?”

燕少的身体顿了一下。

然后他打开水龙头,把毛巾再淋了一遍,让温度达到适中,然后他拧干,递给我:“你不也好了吗?”

见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又接着说道:“凌晨十二点过了,现在是十六日了。”

燕少的话,我似乎可以理解为,我刚刚那般的痛,就是因为吞下了他体内的阴风,转移了他的疼痛。

而只要十五日一过,阴风就会消失,因而我现在也恢复如初。

我默默地,一时没有接过燕少手里的毛巾,他就转过身,鲜有的耐心,给我擦拭脸。我又去抱他的腰,燕少却推了我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笑起来。

然后他又细细地给我擦拭我的脸,还有我的脖子。他要给我换衣服,我不肯,我们就拉扯起来,最后不知道是怎么个扯法,两个人又扯在了一起。

衣服还没有换,我们就抱着在浴室里亲吻起来。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着我的内心,那一刻,我是感激的。

打断我们的是之前那位小伙子的敲门声,他洪亮地声音从门外传来:“里面有人吗?”

我忙理了理自己的额,躲在燕少的怀抱里,说有的有的。

小伙子听出了我的声音,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说没有,我就是肚子疼,小伙子又问要不要让医生开点药,我也说不用,我自己带的有药,小伙子便说好,然后似乎离开了。

燕少冷眼看着门外。

“他是警察。”他说道,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说是啊,燕少是怎么知道的。

燕少会回头来看我:“警察身上,由于公职原因,有很强的煞气,能镇恶驱鬼。”

我还在思索着什么,燕少又紧紧抱着我,强行索吻。

我说讨厌,你放手!

燕少的眼色凉凉地:“现在放手的话,以后就再也不抱了哦。”

我是多么有骨气的一个菇凉,在听到这样的威胁之后,就立刻毫不犹豫地把燕少紧紧抱住了。

105南川,记忆中止的地方

(那个凌晨,前所未有的温暖。

因为苦难过去,生的月光重新降临。

火车车厢里有人在打着鼾,有人磨牙,还有人说梦话,但我蜷缩在燕少的怀抱里,关掉头顶的小灯,靠着窗边和他小声谈着天。

我怕被别人听到,但是燕少让我不用担心。

“他们听不到的。”他让我安心。

他轻轻执起我的手,让我软绵绵的手搭在他的手心上,有意无意地,借着月光一根根的抚着我的手指。

燕少问我:“你一直跟我提赵安蒂干什么?”

我这时候脑筋已经清醒了,很羞愧自己那时候慌不择言,没有回答燕少的问题,反而惴惴地问:“燕少,我长得和赵安蒂像吗?”

燕少听我这般问,便直起了身子,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

我的心在他认真的注视下嘭嘭乱跳。

燕少看了两秒,便坐回了椅子,依然抱着我的肩:“不像。”

我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

燕少却又悠悠地说道:“她比你漂亮很多。”

我:“……”

好吧,虽然我不是一个很看重容貌的女人,但我绝对受到伤害了。女为悦己者容,若悦己者说你无容,这打击还是蛮强烈的。

我正暗自运气疗伤,燕少又很随意地说:“不过,我不喜欢她。”

咳咳……

我运气失败,内伤加重。

燕少,下次说话,能一次性说完吗?

见我沉默,燕少突然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转头看着我,他剑眉飞扬,带着一种略微不可思议地表情,微微吸着气:“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吧?”

……

类似的当,我已经上过很多次了。

而且无论再上多少次,都找不到对付的办法。

所以我决定沉默。

燕少见我回避,便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脸:“诶,问你话,林小莹,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我……我才不要回答他呢!

我要是说没以为,燕少不管是说“你很有自知之明”,还是“错了我就是喜欢你”,我都是内伤。

我要是说我以为他喜欢我,燕少多半会讽刺我自我感觉太好。

他问出这种问题,就好比拿着枪,对准手无寸铁,还被绑在柱子上的我射出子弹。我除了死,还是死,所以就不在临死前喊什么壮烈的口号了。

见我打死不吭声,燕少就笑起来,他笑得迷人,风情万种。

“怎么,你不敢回答?”

我要被欺负哭了,只能可怜的看着他:“燕少,难道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必须要受到阴风洗涤的吗?”不能回答问题,我就转移话题好了。

燕少很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会使用这招,他有些意兴阑珊地往后面靠了一下。

“按道理,阴风洗涤对我作用已经不大了。”他收回了手臂,抄着手。

我有些不解。

燕少本着我刚刚和他共患难的基础,便对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燕少的魂似乎不同于常人,初一十五的阴风洗涤,对于他的伤害并没有对普通鬼的伤害那么大。

可是,那天在集团里,因为遭受了整个风水大阵的冲击,又丢了一部分魂,整个魂受损非常厉害。

此次阴风洗涤,其实从十五日凌晨就开始了,只是最开始燕少还觉得能承受住,白天的时候,阳气重,他也能勉强支撑。

到晚上的时候,就彻底架不住了。

没有因为受到洗涤而神志不清,在车厢里大开杀戒,已经算得上是很对得起观众了。

我担忧地紧紧抓着他的手:“那下个初一呢?”

燕少沉默不语。

但是这沉默已经告诉了我答案。那就是,下一次阴风洗涤,估计也和这次一样……

“或许会更严重。”我正乱猜着,燕少已经给予了我答案。

更严重……我惊呆了。

燕少看着我,他的眉眼,带着一种风轻云淡的美:“或许,下一次,我就真的不认识你了。”

见我呆呆的样子,他又笑了一下,勾了一下我的下颌:“放心,我一定不会杀你。只要你不怕死,依然敢来吻我的话。”

“那要怎么办呢?怎么办才能防止洗涤呢?”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无形中的利爪钳制住一般。

燕少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好像即将受刑的,不会是他一样。

“没什么办法,魂一旦受损,只会越来越破损下去的。”他仿佛是在谈论别人,“这世上,只有两种方法,可以真正防止阴风洗涤。”

我立刻端坐,像最认真的小学生,支着耳朵听燕少说下去。

燕少告诉我,这世上能防止阴风洗涤的,有两种大方法,其中一种便是炼魂。

炼魂是笼统的说法。指的是可以通过许多手段,比如佛法,或者茅山术进行魂魄的修炼。其中,相对简单一点的,就是茅山招魂术,可以召回鬼的地魂,和本身的命魂结合,从此防止阴风洗涤。

我问燕少要怎么进行招魂术。

燕少就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我:“先,我得有个命魂……”

燕少这种说法,似乎间接证实了,他的命魂其实并未离开身体,现在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他的地魂。

想来也是,地魂掌管人身前的记忆,人死后,地魂是要入地的。

他现在还在人间游荡,很显然,是因为人根本就没死,地魂根本入不了地。

我激动得像是中了彩票似的,抓着燕少的衣领,堪比逼审刑犯的问燕少他的身体在哪儿。

燕少只冷冷地回了我一句话:“我怎么知道!”

招魂的方法不可行,我又问佛法要怎么弄。

燕少继续凉凉地看着我:“一般而言,佛法讲度。直接把我度化成零了,也就没什么痛苦了。”

好吧,佛法很明显也是行不通的。

于是我又抓着问不是说的两种方法吗?一种是炼魂,另一种是什么呢?

燕少看着我,嘴唇几乎未动,却吐出了三个字:“麒麟骨。”

我惊得合不蚂了,麒麟骨,真的有麒麟骨这种东西?阿青居然也说了一次实话。

燕少告诉我,得麒麟骨一块,可防阴风洗涤,也能化煞去戾,还可护魂不受雷火之击,更可直接行走于阳光之下。可谓真正的大阳伞。

我美得要醉了,揪心地问哪里可以得到麒麟骨。

燕少反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吗?”

我拼命点头。

燕少就手一抄,眼一闭:“那你去找吧,慢走不送。”

噗——我的血,不要喷得这么壮烈。

喷血的我,进入了狂躁模式。

...

我反复摇晃燕少,非要他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得到麒麟骨。

燕少不耐烦,睨着我:“麒麟乃上古瑞兽,遭遇某种变故,灵体有可能附着到什么物体上,吸取日月精华,最终破物飞升。那麒麟呆过的物体,就叫麒麟骨。这是传说,从没人见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听了燕少的专业解释,大致明白了几件事。

第一,先,你得先有个麒麟……

其次,这麒麟得遭遇点什么变故,然后迫不得已,躲到某处。

这躲的“某处”,有可能是石头,有可能是木头,说不定还有可能是金属……等到这麒麟养好了身体,就从这“某处”跑出来,拍拍屁股走了。

而它呆过的这个“疗养院”,就叫麒麟骨。

理通顺了这个道理,我就知道,要一块麒麟骨,其实比找一只麒麟,还要难十个地球到太阳的距离。

于是我纠结,纠结得头都要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我纠结的模样终于烦到了燕少,他便皱着眉:“你要真有那么闲,就去给我找一块九转雷击槐木,我看看能不能借着养一下魂,恢复到以前。”

我立马像一个*了几十年终于可以摸到女人的老光棍,欣喜地问什么是九转雷击槐木。

我不学无术且胸无点墨的样子彻底让燕少无言。

但他见我好歹态度端正,便只有无言地告诉我。所谓九转雷击槐木,就是被雷劈了九次的槐树木头。

槐树是鬼树,其木极阴,可以让鬼附身。

而如果一颗槐树经过千百年修炼,就会慢慢成精……这种山精野怪,和鬼魂一样,是不为天道所容的。

所以九天之上就会落雷,要击打这种精怪。

对于精怪来说,称为渡劫。

修炼得越久,落下雷的次数就会越多,直到把你劈死为止……有些槐树,一道闪雷就能劈成两半,有些则需要多劈几次。

只有最为强悍的槐树,才能承受住九转的雷击。

如果九转之后不死,恭喜终于成精。如果死了,那就是他人的福音。

如果我能替燕少找到一块,被雷劈过九次然后死翘翘的槐树木头,燕少就能寄身其中,依靠其极阴之力,修补受损的魂。

虽然依旧不能防止阴风洗涤,至少能保证不会在洗涤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把我给掐死了。

如果运气好,燕少说不定还能把魂完全修好,恢复鼎盛时期,至少能抵御一半的阴风洗涤。

普及完了这些知识,燕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对了,平时多和你修修闺中术,貌似也有点作用。”

在我无限荒凉的目光中,他补充道:“如果不是每天跟你滚的话,集团大阵爆的时候,我肯定就玩完了。”

说完这一切,他突然又变得亲切了起来,啵了一下我的额头:“林小莹,到南川先温习一下功课。”

我……我不信!

我不信燕少跟我圈圈啾啾是要修什么术来防止阴风洗涤,他分明就是喜欢虐待我而已!

这个凌晨,我便一直在神往着那块可以为燕少修魂的木头疙瘩。

燕少见我兴奋不安,便把我按在他胸膛上,捂着我的耳朵:“你不困吗?睡觉!”

我睁大眼睛摇头,炯炯有神,心思全都在那传说中渡劫失败的倒霉鬼身上。

燕少猜到我的心思,便叹气:“早知道,不告诉你什么槐木了。”

我爪子趴他心口上,楚楚可怜地说:“奴隶一定会替主人找到劈了九次的槐木的。”

燕少就摇摇头:“有劈了九次的槐木,哪里还轮得上你去找?这世上,被劈个六次以上,都是极品了。并且这种的千年老树是在原始深山老林里,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修行者,根本到不了那种地方的。”

“睡会儿吧,林小莹,”他的口气,此刻带着轻柔的无奈,“南川,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我还想说什么,嘴唇已经被他堵住。

燕少温热的吻着我,舔舐着我的舌。

“刚才,吞下去之后,很痛吗?”他的手指慢慢滑过我的腰。

我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大致猜到他所问的,是我之前用嘴和他做那种事的最后,不小心吞下的那股阴气。

因为燕少实在吻得过于柔情,便只是“嗯”了一声。

燕少一边轻抚着我,一边舔着我的耳垂:“没事,我会补偿你的。”

直到燕少的手伸入我的裙中,我才知道他所谓的补偿是什么。

“我不要。”我的脸大概红得要熟透了。

我还能记起他当时趴在我的后背上,用手指去揉我的那里,指尖疯狂而颤栗……那种感觉有点怪异,我不太喜欢。

燕少一听我拒绝,脸立刻就冷下来:“你不要?”

我内心还在挣扎着,他突然好像又想通了什么,一下子跪在了座位上,捧着我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将他高高支起的帐篷顶端对准了我的嘴。

“不要的话,就重新给我舔一遍。”

麻蛋!

这种时候,容不得我不骂脏话。

燕少,虽然没人能看得到你,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这么奔放……你考虑过小莹同学的心脏吗?

燕少见我默默流汗,动也不动,便轻笑了起来。

他半蹲下,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将我提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瞬间精准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正想要惊叫,他已经伸出手指,按住我的嘴唇:“嘘——慢慢享受……”

我害怕地左右看着:“会被别人看到的。”

我现在以一种极其引人遐想的姿势,身体离开座位,悬浮在半空中,双腿是支开的,盘在燕少的腰上。

“我不会让他们看到的。”他回答我,很快重新去纠缠我的舌尖。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燕少只是要我睡觉而已……

火车是中午到南川火车站的。

要不是燕少对我的耳畔吹气,我估计能睡到日落西山。

我提着行李箱下了火车。

那个警察小伙居然也和我一道下车,带着有点腼腆的神色,问我去哪里。

他有点害羞地神气,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居然是燕少口中煞气很重的警察。

我怕他的煞气冲撞到了燕少,不过燕少似乎也没有太在意。他只是搭着我的肩膀,似乎在用这种不起眼的动作,宣誓他的奴隶所有权。

我告诉警察小伙,我要去南川县城。

警察小伙便有些惋惜的模样,说他也要去县城的,不过现在还要先去处理点事情,不能同行了。

我心想不能同行好。

燕少虽然还没表示什么,不过估计已经开始对我这种招蜂引蝶的行为不满了。

警察 ...

(小伙去赶了别处的公交,我便去找南川县城的车。

南川火车站在离县城起码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和世界上任何的小火车站一样,其实就只有一个简单的站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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