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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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伸手,想要拿住我的坠子。

然而我面前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躲过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想要借着月光把他看清楚。

然而这一看,我就震惊住了。

因为我眼前的人,不是燕少……绝绝对对不是燕少!

她……她……她是个陌生的女人!

我的嗓子有些哑,但其中的讶异丝毫未少,我几乎是用喊的:“你是谁!”

这女人原本僵在我面前,她背着光,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可以肯定她一直盯着我看。

然而我这么一声喊出来,她似乎吃了一惊,也好像是醒过来一样,转身就想跑。

她这一转身,我立刻清楚地借着月光看到一只熟悉的槐木坠子在她的心口上摆了一下。

那坠子,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这回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我大喊一声:“站住!”

这女人已经嘭的一下打开门,冲了出去。

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也顾不上就跟着追上去。

我看到赵安蒂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头有点乱,似乎刚刚才被吵醒一般,她也沙着嗓子问了一句:“什么?”

然而我已经追了出去。

我这一追,简直把整个寨子都闹了起来。

因为我一路追,一路喊站住,我路过之处,原本都是黑黝黝的小草房,路过之后,灯就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起来。

我越追,便越是借着月光看清了前面的女人。

那是一个身材很苗条的年轻女人,穿颜色貌似比较鲜艳的纱笼裙,因而在这黑夜里异常显眼。

我自认为我算是跑得相当快的人了,然而比起这女儿而言,依然逊色了几分。

等我们跑出了地武的领地,跑进了原始森林,那女人依然健步如飞。

我开始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

普通的人类如我,是长跑健将,参加过市大学生马拉松比赛并拿过奖次,都完全拼不过她。

不过我又想,她戴着那个槐木坠子,那是燕少的半身,她能有那个东西,已经不算正常人类了吧。

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和追问声。

是小米和汪总他们,还有一些武装分子,也跟着跑过来。

若是平时,我必定是跑不过他们的,然而今晚上,我一想到我的坠子在别人脖子上挂着,就生命力全开,停也停不下来。

跑过一个树林,那个女人突然身影一闪,没了踪影。

我还要追,突然听到汪总在后面杀人似的大喊:“站住!林小莹站住!”

小米也疯了似的喊:“停停停!再跑你就死了!”

我听到一个死字,总算收了脚。

一个冷风刮过来,我打个了颤,这才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一个悬崖处。

这里植被茂盛,猛然一看,还以为前面依然是树丛。

然而仔细观察一下,就会现这里已经处于地貌边缘,我再走几步,就会双脚踏空,从草丛树枝里踩下去……

下面有多深呢,我伸长了脖子。

嗯,坡其实不是特别陡,但我估计会一路下滑,被各种树枝插成羊肉串,死状应该惨不忍睹。

汪总和小米终于追了上来。

他们两人俱喘着气,汪总说话都两个字两个字的蹦了:“哎哟、妹妹,你怎、么、那么、能跑……”

小米大喘:“到、到底什么……事啊……”

我停了下来,也才现自己累得快要瘫倒了。

这么一段路,少说也有一公里,我没有热身运动就全奔跑,没猝死已经算命好了。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汪总和小米,有个女人,戴着我的槐木坠子,跑到了我的房间里来吓我。

真的是来吓我,现在想起来,这女人简直是个怪物。

偷跑进我的房间,跪在我面前看我半天不说,还动手摸我的脸和脖子。

不过,最后那句话……林小莹,我回来了……

那真的不是我的幻听吗?

为什么,我怎么都觉得,那句话是燕少说的?

汪总和小米听我这么说,都说我是梦游了吧?

我当然否认。

可是汪总和小米接下来的话把我吓到了。

汪总说:“我们一路跟着你不远,根本就没看到你前面有什么人,只看到你一个人疯跑,还边跑边喊,妹妹,你没中邪吧?”

他这话一落,我顿时感到林里吹过来一阵冷风,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远处有手电光打过来,然后66续续来了一大群人。

我一看,好家伙,武装头子、赵安蒂和一大群人都荷枪实弹地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人。

后来介绍说,是武装头子的大老婆、二老婆和一个女儿。

因为赵安蒂坚持要跟过来,为了她的安全,武装头子留两个儿子守在营地,不仅自己跟来,还让女眷来陪着赵大小姐。

听了我的说法,武装头子连连摇头,说不可能。

他说:“我们这里可是都有达古上师加持的,什么鬼怪都不可能入侵。应该是你梦游了。”

我说这世上哪儿有我这么激烈的梦游,我这叫梦癫吧?

这时候赵安蒂开口了,她很软软的声音,但似乎很在理地说:“嗯,林小姐应该没说错,我醒来的时候,也瞥到有人跑出去,好像穿的什么黄红相间的裙子?”

...

(赵安蒂这么一说,我就确信她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因为那女人穿的,就是这两个原色的纱笼。

小米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了,天也快要亮了。我们是从昨晚上十点过睡觉的,如果我的说法确实成立,那“女人”是晚上四点左右来找我的。

武装头子不耐烦地坚持说,不可能有鬼,这边的鸡三四点就要开始叫了。

什么鬼会不怕鸡叫呢。

汪总用很冷的眉眼看了一眼武装头子,他嘴角有冷笑:“是的,鬼怕鸡,人却不怕的。”

武装头子立刻立起了眉毛,一副挑衅的神色,问汪总什么意思,小米拦了汪总一下,站出来说:“我们的意思,说不定有人中了降头,跑过来害人。”

武装头子摊着手:“但是刚才你们也说了,除了看到这位林小姐在狂奔,什么多余的人也没看到。”

汪总还想说什么。

赵安蒂又说话了,我现她很喜欢干这种掌控大局言权,一锤定音的事。大约是为了显示她的重要性吧,她又软软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在这林子里,什么也干不出,不如先回去吧,这里的蚊子……”

她挠了挠胳膊:“……好痒啊。”

她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我满心失望……

原本以为燕少回来了,原本以为我至少可以拿回我的坠子。没想到……

事情竟然这么诡异。

那个穿着黄红纱笼的年轻女人,她跑我房间里来装燕少?

不、一定不是的!

我敢肯定,她是戴着那槐木坠子,被燕少控制着来找我的。

燕少一定是要把坠子还给我的。不管怎么样,那句话我没听错,是燕少,是燕少说的。

他说他回来了。

可是,我却没能抓住那个坠子。

曾经,它离我那么近,就在我的眼前晃荡着。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那女人的反应快,过我的想象,并且,她竟然跑得那么快。

因为我的缘故,搞得几乎所有人觉都没睡好,跟着我瞎跑到这蚊虫满天飞的密林中,我自己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只有悻悻然的先跟着回去了再说。

于是,我们开始沿途返回。

我们一行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除了我们几个女人,全都带着刀枪,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天慢慢开始亮了。

不一会儿,林子里的色调里明朗了起来,虽然还未有阳光,但可以看到呈蓝绿色的树叶和草丛,在一阵清新的自然香气中显示着蓬勃的生机。

这时候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

我看到前面的赵安蒂白嫩的胳膊上有许多红印子。

有一只大蚊子停在她的手臂上,随着她手臂的摆动,却岿然不动。

突然,汪总一伸手,朝着赵安蒂的胳膊打了过去。

赵安蒂立刻转过头来,怒目相视。

汪总把手掌一伸,给赵安蒂看。赵安蒂看到他掌心的那一滩蚊子血,目光立刻变得娇媚了,半是嗔怪地瞪了汪总一眼,回过头去。

汪总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蚊子抹掉。

然而,我从他们这么一个无声的交流之中,感觉出……有歼情!

我正在想他们两人之间是否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汪总突然凑过来,很悄声地对我说:“妹妹,我观察了这么久,为什么没蚊子咬你呀……”

我这才真是怒目相视。

汪涟冰你安的什么好心?

汪总继续小声地笑:“搞得我只有去打别人解手瘾,你也快点招一只蚊子来啊。”

我忍不住推开他:“你先把自己给打了吧,你比蚊子还烦人!”

这时候,他好像变回了八点水,我对他也失去了那种平时的忌惮,又口无遮拦起来。

汪总不走,还赖着:“那肯定是,蚊子可没我饿得厉害。”

我正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一旁的小米突然咦了一声。

他这么一叫,声音有点大,立刻打破了寂静,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他在叫什么。

小米举着手腕,看着自己的表:“好奇怪,我们走了差不多半小时了吧?我手表好像坏了,还在五点过五分呢?”

192我要检查你们是否中了降头

(小米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有表的都去看表,有手机的都去看手机。

结果我们现,小米的现是不全面的。

我们岂止是手表全部停了,连手机都全没信号了!

武装头子不敢相信地对天举着手机:“不可能啊,这里离我们的基站应该很近了。”

他说:“先不管那么多吧,这里离我们基地不远了,先回去再说吧。”

然而,等又过了半小时。

他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不仅是他,我们全体人,全都陷入了一种什么都不敢说的诡异沉默之中。

我不敢说的是,我们迷路了……而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我们所有的时间都停了。

虽然,现在太阳的金线已经铺满了林间。

又过了一会儿,会缅语的用缅语小声且谨慎交流着,而我和汪总小米用眼神交流。

赵安蒂第一个忍受不住了,她打破沉默,用一种有些烦躁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呢?我们跟着过来也没多久啊?为什么怎么都走不回去?”

武装头子用砍刀在树干上做下记号。

“从现在开始做记号,只要不走重复的路,应该不会有问题。”小米这时候倒是安慰了一下赵安蒂。

汪总走到草丛中,扯了一下草,给赵安蒂:“把这个揉碎擦身上,就不会有蚊子咬了。”

我看到赵安蒂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看着汪总的样子,忍不住啧啧,八点水可真是体贴啊。

然而,我还没把鄙视的小眼神儿收起来,汪总就用双手搓着草:“妹妹,别动,我揉了帮你擦。”

我这次真的说了一个字:“滚!”

除了我之外的人,全都去扯了那种草,揉碎了擦身上。

这确实是一种驱蚊的药草,不过揉碎了气味也确实有点……

有一种嘎嘣儿脆牛肉味的感觉。

小米也感到甚是奇怪,他说:“小莹你真的不需要吗?”

我摆手:“不需要,我血是酸的,蚊子不爱吃。”

汪总伸出拳头,对准太阳寻找东南西北。

我们早知道,手机里的指南针完全已经失灵了,打开全在乱颤。这种时候,大概只有太阳的方位是不会骗我们的。

不过,等到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我们依然在林子里乱转。

根本没有找到出路。

这一路上,最让人害怕碰到的事情,莫过于我们会遇到一颗刚刚被做过记号的大树。

然而没有……

这林子,要么大得出乎我们的想象。

我们怎么走都似乎找不到出路。

然而,我记得很清楚,我从营地一路跑过来,几乎是直线距离,也最多只有一千米的路。

就算我不熟悉这里的路和林子,难道常年都在这里混的地武份子也不熟悉吗?

所以,要么,我们现在正在遭遇一场空前的……鬼打墙。

我不敢相信,也不敢说出来,这竟然有可能是鬼打墙。

什么鬼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把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时间全都隔绝起来,把我们困在这里面。

又走了一阵子,林子里热得让人要晕厥过去。

赵安蒂受不住了,要求休息。

我看几个女眷也都是一脸苦相。武装头子便说,大家先休息一下,让手下去找水。

我们现在已经是迷失在丛林中了,寻找补给是最明智的做法。

小米和其他人胡乱拔出一片空地,让我们在其中休息。

而汪总则爬上了旁边的一颗高大的树,我好心地在下面提醒他小心点,然而汪总刚刚爬上去,便大叫了一声。

我还以为他被蛇咬了呢,结果汪总的表情让我意识到他现了什么。

我急忙也三下两下地,猴子似的爬了上去,等我挂到汪总的旁边,也不由得瞳孔一紧。

现在正午,太阳毒辣的挂在头顶,而我们目所能及之处,除了山丘和森林,没有任何的……现代建筑。

我们把武装头子也叫了上来,这大树结实,再站两个人也没问题。

武装头子前后左右看了看,也摇头,茫然地说不知道这是哪里……

下了树,我们三人都心情沉重。

武装头子现在也不敢在说他有什么达古上师的加持,什么都不怕了。

我见他心口也挂着佛牌,此时他便捏着那似乎是象牙雕的佛牌,闭着眼,默默诵念着什么,似乎在祈祷佛主保佑。

我心想,小米的戒指不厉害?汪总的手链不厉害?

现在也不过废物一样。

隔了好一会儿,大家才觉有什么不对劲。

小米问:“刚刚找水的两个人,为什么没回来?”

他这么一问,所有人才惊悚了起来。

由于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去了多久。

汪总站起来,对大家提议道:“我们还是一起去找找看吧,我们人这么多,就不要单独行动了。”

他这话在理,刚刚我已经数过了,加上刚刚找水没回来的人,我们一共有二十个人。

这下,便只剩下十八个人了。

于是,再热的天,再渴再饿,我们也必须继续踏上行程。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身处一大片非常庞大的原始森林,连是不是还在缅甸都不知道。

森林中,要找到水源或者一些食物应该不是特别难。

只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一直笼罩着我们。

不知道为何,这种恐慌感,我觉得非常熟悉……非常非常熟悉……

仿佛在几个月前,我也曾经历过这种陷入陌生困境,然后茫然不知所措的事件。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别是燕少……别是燕少……

这一切千万别是燕少干的。

因为,我对于这种整个森林里形成的无形炁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觉得当初我误闯了古镇的古街时,也是这种感觉。

无尽的街道,黑暗而没有前方的奔跑……燕少后来对我说,他使用了空间折叠。

又走了不知多久,在前面探路的几个手下突然站住了。

武装头子正要问什么,他们有人又急忙转回来,指着前方,用缅语激动地说着什么。

我们多走了几步,也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

尤其是和我走得很近的两个武装分子的老婆,都惊叫了起来,然后朝前方奔跑过去。

只见林间,浓得化不开的绿色里,赫然挂着一个什么黄红色的物体。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黄红色纱笼的女人!

我还没开始叫,赵安蒂就先惊叫起来。她一下子捂住嘴,无比惊恐地喊道:“啊!这就是那个到我们房间的女 ...

(的!她的纱笼就是这个颜色!”

这个时刻,我相信赵安蒂没有伪装。

因为连我也完全被吓呆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的就是昨晚上到我房间里装鬼吓我的人,也正是把我们引到这里的人。

我记得当时她一个虚影不见了,一度还真以为我是见鬼了。

没想到,转了这么大半天,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只见那个女人挂在树枝上,看样子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一对苍白的脚和一双长长的手臂折挂在树干上,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血迹,已经有些干了。

黄红扎染的纱笼也静静地垂挂着,有一种诡异的静。

幸好的是,她的头梳在脑后,虽然已经很凌乱了,但也没有披头散的挂在脸上。

这使得她像一个正常的死人,而不是什么恐怖的尸体。

然而比我和赵安蒂更为惊恐的,确实武装分子们。

尤其是武装头子,我看到这个彪悍的汉子捏着拳头,双眼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女尸,似乎要瞪了出来。

而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个十几岁的女儿,缩在母亲身边,怯怯地叫了声什么,突然就放开了母亲,朝着那具女尸跑过去。

她动作那么快,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她已经跑了好几步了,我们才纷纷反应过来跟上去。

女孩一边凄楚地大叫着,一边朝女尸挥着手。

这一路上我们已经知道了,她叫梅,是二老婆的女儿。她母亲见梅疯了似的朝女尸跑,吓得在后面大喊大叫。

等到梅终于跑到女尸面前的时候,我们也都追了上去,二老婆抱住梅的腰身,而大老婆也在旁边不停对梅说着什么。

汪总皱眉看着这一切,他又看向了女尸,问武装头子:“这是……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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