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东西,你别乱跑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说:“再见!”
然后果断挂电话。
我猜得没有错,汪总果然立刻又打了过来,他在那头似乎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可以先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就很爽快的答应了他。
轻举妄动,这个成语可是有韧性的。
汪总就告诉我,达古上师年轻的时候,曾经师从缅甸这边的第一僧侣,和猜上师。然而他修行极为急功近利,有和同师门不和,后来竟然生了袭击尊师,然后妄图将师傅的能力强行灌顶的事件。
幸得那时候和猜上师的大弟子,巴窝上师出现并阻止。
达古上师因为被废了所有的修为,逐出师门。
不过,他后来又拜了其他大师为师,不知道重修了什么邪法,功力重归并且凭借自身能力,位列缅甸高僧之列。
汪总告诉我,他准备过来拜访和猜上师,因为据传,和猜这一支的僧侣,都和达古势不两立。
他说,让我等他过来,然后大家再商议到底该怎么办。
我只能再次和他说再见。
就算我等得起,燕少也等不起了。
现在是白天,也是燕少非常被动的时期,我知道他可以在阴暗的地方出现,然而缅甸这边靠近赤道,太阳非一般的毒辣。
我必须要尽快找回我的槐木坠子,只要找到坠子,燕少自然就会回来的。
我对吴察说,我要去拜访和猜上师。
吴察却是一脸难色。
他对我说,和猜上师当年和达古的恩怨,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和猜上师在那次被达古所伤,四十多年来,再未有踏出寺庙一步。
表面是一直在潜心修行。
但许多人都猜,他其实已经元气大伤,再没有了任何能力。
并且,和猜上师除了自己几个嫡传弟子,根本就不会见任何人。
然而我还是坚持要过去。
我告诉吴察,和猜上师不能出来,他的那个叫什么巴窝的大弟子,不是也很恨达古吗?不能请到和猜,请巴窝也不错啊。
吴察就苦笑,说小姐您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情况啊。
吴察说,如果巴窝能有达古厉害,早就给和猜上师报仇了。当年和猜上师一念之差,没有让巴窝杀了达古,结果达古就拜了不知道什么教,表面还是在修小乘佛经,其实早就已经误入歧途。并且能力现在十分的强大。
只是缅甸许多地方武装力量,十分仰仗他的能力,所以他才能正大光明的出席许多活动。
吴察听我讲了朱当的事情,他摇着头:“你这朋友一定是被达古算计的。你们这些外国人,来缅甸这些国家,一定要到寺庙里去求得佛牌啊。否则……林小姐,你有什么护身符没有?”
我摊手,表明自己无符一身轻。
吴察一脸无语状。
不过,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把我带到了和猜上师所在的寺庙里。
我去功德那里,捐了不少的钱,然后就有一个小喇嘛,拿着一个佛牌过来,吴察翻译说,他家师傅见我捐那么多钱财,希望我平平安安,所以送我一个佛牌保佑我。
我就摇头,说我不要佛牌,我要见他师傅。
小喇嘛说,他家师傅不见生人。这分明就是要打我走了。
吴察给我使眼色,于是我又往功德里大把大把地塞钱。
然后我说,我要见他师傅。小喇嘛一脸为难,于是,我又塞钱。
这下小喇嘛吓到了,险些要跪下,求我不要再这样烧钱了。
无功不受禄,如果寺庙不能给我消灾了愿,这钱财他们就受之有愧。
小喇嘛正在苦苦哀求着,从后方突然走出一个干瘦的红袍喇嘛。
缅甸这边由于气候原因,也因为生活条件原因,和尚们都很廋。不像我们的少某寺,方丈什么都肥头大耳的。
这红袍喇嘛看年纪和达古是差不多的。
他对我双手合十行礼,我也急忙回礼。
这喇嘛一开口,说的也是中文,他说:“这位女施主,这佛牌是我寺和猜上师请佛三天三夜,开光加持,能保佑您不再受降头困扰。但是你要所求我们之事,我们办不到,所以还请您回吧。”
我惊。
这庙里,果然是有高人啊。
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
我问这位红袍喇嘛,他是不是巴窝上师。他点头说是。
我又问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事来求,所求何事。
巴窝上师朝我周身指了指,道:“女施主,你周身都有达古施咒的残余痕迹,我寺对这种气息很熟悉。”
我吓得急忙看自己周身,巴窝上师又忙安慰我说:“女施主不用担忧,你体质剔透,外邪不侵,这些气息对你无害。”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巴窝上师又说:“女施主,你拿了我寺的佛牌,达古便再也无计可害你。你且放心去吧。”
我很正色的说:“我不怕达古害我,但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是必须要要回来。”
巴窝摇头,似在苦笑。
他说:“达古到手的东西,你要他归还,谈何容易,就请女施主当是舍财免灾吧。我寺现如今没有人能与达古交手,不是我们不帮,而是帮不起,还请女施主见谅。”
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我一急,差点上前去拉他的袍子。
我说:“上师,救我,达古抢走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不能拿回来的话,和杀死我没有区别。如果上师不能跟我一同去讨要,也请上师指点我一二,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说完这句话,一秒也没有犹豫地,跪了下去。
巴窝回头看着我,忙示意小喇嘛来扶我起来。
巴窝说:“女施主,你去找达古,无异于送命上去,何必这般执着呢,人生执念,须得要放下,才能大彻大悟,待你冲破自我之时,方是达到大我之境界。”
我才没心思听他给我讲佛。
我就 ...
(急,急的简直要去拖这巴窝,揪着他带我去找达古。
巴窝还想说什么,神色却是突然一变。
我见他侧耳倾听,神情极为恭敬,虽然我什么都听不到,但也猜测,是有人在和他说话。
隔了一会儿,巴窝回过头来,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位女施主,这边请吧,上师说有请你到后院,要和你私下谈一谈。”
上师?
巴窝并没有说是哪一位上师,然而我和吴察都猜到,他所说的,就是曾经的缅甸第一高僧,四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外人的和猜上师。
巴窝让吴察一个人在外面等我。
然后领着我穿过前面的佛堂,走到后院去了。
在后院一个小阁楼上,巴窝敲了敲那房门,恭敬地说了几句缅语,里面也回应了一声。巴窝便推开门,侧身,请我进去。
我进入之后,他便在我身后关了门。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小室,除了正前方的一个小方桌和地上的蒲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而在正对着我的小方桌后面,坐着一个干瘪枯瘦的老喇嘛。
他比瘦弱的巴窝上师还小了一圈,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老喇嘛也是穿着普通的红袍,只是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稍稍添了一点文人气质。
他见到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枯瘦的手臂,请我坐下。
我对他鞠躬行礼,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喇嘛看着我,他的眼神从镜片后透过来,浑浊中有一丝微弱的精光,好像即将被风吹灭的烛火。
我目测了一下,这位和猜上师,起码九十岁以上……
一阵沉默之后,和猜上师终于开口,他的第一句话,我就完全没听懂。
和猜上师用同样很含糊浑浊的声音问我:“磅空大师……是你的什么人?”
啥?
我完全出戏了。
上师,您没跑错剧组吧?
什么什么大师?您认错人了吗?
和猜上师见我一脸傻傻不知所以的模样,然后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他很无奈地摇头,“当年我答应过磅空,如果有一天,他的人到我这里来,我一定要尽力救助一次。哎……”他似乎完全在自言自语,“早知今日,当年就不应该一念之差,放过达古。没想到,今日这个劫难,是我自己给自己造的。”
我很想给上师说一句:上师,请说人话。
和猜上师抬起头,用那双老花但暗含精光的双眼,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过。
然后他点点头:“你走吧。”
啥?
上师,请说人话!
为什么刚刚说要救助我,现在就让我走。
上师看着我,似乎也觉得应该解释一番,他说:“当年达古害我险些丧命,是磅空救的我。达古本该由我亲手终结,但我念在他是我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弟子,始终下不了手。磅空当时就告诫我,当日我不除他,改日他也在劫难逃。不过,我必须要答应在某年某月,同意救助你一次……”
我举手:“上师,磅空是谁?”
上师摇头:“你不认识他。”
我心想上师你这不是废话么,看你的年纪,达古四十年前害的你,就算那时候磅空是个一岁小孩,现在也该四十多岁了。
我哪里认识这个年纪的高人?
再说了,听上师的口气,这磅空,恐怕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了。
上师又说:“他当年要我答应帮你之时,连你的父母恐怕都还年幼。”
我心想,四十年前,是一九七零年左右?
那时候,我父母确实才只有几岁而已。
我又问上师:“那您要怎么帮我呢?我现在迫切想要从达古那里取回我的坠子。”
和猜上师又缓缓摇头:“坠子只能你自己去取回来。说明白,你要取回来的,不是一块简单的木头。这世上,渡人渡魂,都是大事业。旁人帮不了你。”
上师就是上师,他这般说,虽然没有点明,但是已经告诉我,我真正要去找回来的是什么……
和猜上师,他知道燕少的存在!
上师说:“等你找回了你的东西,你便到我这里来吧。那时候,才是我救助你的时刻。”
190与情敌同行
(听了和猜上师的话,我却依然一动未动。
只因为,这些高僧们说话都喜欢玄之又玄,我本来一副视死如归的心肠,反倒被他说得个七上八下了。
和猜问我:“为何还不走?”
我说:“上师,我和达古实力悬殊,要怎么样才能成功取回我的东西呢?”我就不信,我走过去站在那里,燕少就自然而然回到我身边了。
和猜上师默默地看了我片刻。
然后他摇头:“你这话有误。”
我露出一种愿闻其详的神态。
和猜上师便说:“你和他确实实力悬殊,不过,你并不需要担心如何取回你的东西,达古却需要担心如何守住这样东西。”
我表示又不怎么听得懂了。
和猜上师脸上露出一个自我进门以后的第一个笑,很轻微,很和蔼,但也有点小狡猾:“达古离磅空的境界,岂止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是磅空的人,他能拿你如何?”
我顿时想要给和猜上师拍桌子。
我很想告诉和猜上师,昨天达古派了个女尸脑袋和一群猛鬼,差点让我交代在酒店里。
他哪里是不能拿我如何,他简直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和猜上师见我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突然叫我伸出舌头。
我不知他要作何,便把舌尖伸了出去。
和猜上师看着我还带着伤的舌尖,点头:“你喷了那丝罗瓶一口精血对吧?”
上师果然名不虚传,看一个伤口就知道生了什么事。
和猜上师道:“你的精血虽然是喷在了丝罗瓶脸上,但这飞头和达古之间有精神连接,他已经为你所伤。你接下来,只需要穷追不舍,最后定能成功……成功之后,和你那妖煞,一同来找我吧。”
和猜上师的说法,和燕平青,几乎没什么区别。
冲冲冲,往前冲……
不过,有了他们的肯定,我又拥有了强大的信心。
哪怕,我现在还只是一只只会跑路的小虾米,我也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小强。
离开了和猜上师,我直奔达古所在的寺庙。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达古并不在寺庙里……反而是小米和朱当在!
小米见到我,阴沉着脸,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朝我走过来。
我心想,他该不会是想打我吧?
这个想法还没完全成形,小米就对我一巴掌轮过来。
我吓得差点叫起来,一缩脖子,小米的手掌扇过一阵风,从我的面前刮过了……
小米咬牙切齿地:“老纸真想给你两耳光!”
我可怜兮兮地捂着脸,虽然小米并没有打到我,只是做了个样子,我也可怜兮兮的。
我说:“胡总,我好困哦。”
胡总骂:“活该!”
切!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好总裁!
小米招呼朱当:“我们回去了!”
我说:“我要找达古要东西呢。”
小米瞪我一眼:“需要你说?我们一大早就过来了!达古影子都没有,这儿就是一座空庙!你以为我们是在等谁?我们在等你!”
小米说着,一副恨不得揪着我耳朵的模样,扯着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面拖。
于是,我就像放学后在游戏厅被家长逮住的小学生,孤苦而凄凉地被霸道总裁揪了回去。
小米一路上,都在骂我,骂得那个不堪入耳。
骂我白痴,骂我不懂事,骂我情商负数,骂我是个自私自利的货色……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
我就不吭声。
我以为我不吭声小米一定就消气了。
结果我沉默的忤逆激怒了胡总,小米越骂越来劲,他指着我:“你特么的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藐视我!”
我惶恐,忙摇头说没有。
胡总就继续指着我:“说话!”
我持续惶恐,问我要说什么?
胡总说:“说你错了!”
我说:“我错了。”
胡总掀桌:“有你这么敷衍的认错吗!”
我惶恐不已,简直要下跪了。
我也知道我这次玩得有点过分了,小米愤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之前谁说过胡总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来着?
集团门卫赵小哥,你把我骗惨了!
我在思索我要不要流几滴眼泪博取胡总的同情,让他住一下口。结果挤了半天,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结果幸好我没哭,因为小米看我这个受气小媳妇,一棍子打不出个响的样子,简直都要气炸了。
中午我们去吃饭,他故意不挨着我坐。
往常都给我拿筷子什么的,今天也不理我,点菜也不问我,甚至每次都要给我夹很多菜,也不夹了……
我心想,幸好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要我是他女朋友,不得被他这态度给憋死。
饭刚吃完,汪总就空降了。
小米看到他的好基友,脸色才好了些。
“这么快?”他问汪总。
汪总带着笑的双眼看了我一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这边太热了。”
米竞立刻扬着声音:“怪谁呢?”
他指着我:“问问这位林小姐干了些什么事吧!”
我知道胡总的指控又要开始了,我急忙诚惶诚恐地抢先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小米的声音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他指了一下汪总,“你应该给这位汪先生说对不起!因为你任性,他直接包机过来的!这笔钱,你先欠着。”
汪总忙说:“哎没什么,人没事儿就好了,钱什么是小事。”
好吧,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汪总大概也知道我被胡总教训得挺惨的,他缓和气氛:“找个地方,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们便在酒店咖啡厅坐下。
我便从第一次遇到达古开始说,一直说到今早上生的事。
汪总插言问我:“你去找和猜上师了吗?”
我点头。
汪总问和猜上师答应帮我了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汪总就叹气,说:“那他好歹给你一个佛牌什么的啊,他给你了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和猜上师要给我的佛牌,我走的时候,也没给巴窝上师要,完全忘记这回事儿了。
汪总和小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汪总开口:“我包的飞机还没起飞,我之前和小米商量了,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两个男人处理,先送你回国再说。”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行!”
紧接着,我推开沙,就要走。
小米立刻对汪总说:“看到了吧,只要这样说,她马上这个态度 ...
(!”
汪总起身拦住我,他非常为难地看着我:“妹妹,你别冲动……对方精通各种降头术,我们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
我对汪总别了一下头:“让开。”
汪总看了我好几秒,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妹妹,你那个坠子,是千年阴槐木的吗?”
我一怔,心头却闪过了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汪总又问道:“你当初死也要拉住你的包,是因为包里有这个槐木吗?”
汪总这么一问,我的心里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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