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一个薛亦双身边的丫鬟、婆子,难不成是都在那边帮忙?却怎么连贴身的丫鬟也不带一个,三太太再仔细一想,屋子里着了火,屋子里的丫鬟全都逃不了干系,说不定一早就被绑起来了要寻个过错。
薛夫人屋子里的如萱上前打帘让老夫人、三太太请了进去。
老夫人二话不说直接奔向内室,屋子里的丫鬟正好捧了个盆子出来,三太太低头向里面一看,都是烧焦的头,是不小心烧着了头?
屋子里五小姐薛亦双正在小声的哭泣,薛夫人在旁边安慰,见到老夫人,薛夫人忙从床边起身向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去不管别的,径直到了薛亦双床前,仔仔细细地将薛亦双看了一遍,“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薛夫人拿起手帕在抹眼角的泪,“只是烧到了头,以后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沉下来埋怨,“你倒乱起来了,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亦双愿意的,只要人没事,头不过是小事慢慢养起来就好了,再不济还有假支应着。”
薛亦双听得老夫人这话微微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老夫人,老夫人慈祥地笑笑柔声道:“只要我孙女没事就好,不然就是要将祖母急死了,”说着拉起薛亦双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将那串宝石做的佛珠拿下来直接套在薛亦双手腕上,“这串佛珠跟了祖母好些年了,现在让它佑着你,我也好心安。”
三太太目光落在那串佛珠的宝石上,不由地觉得有些刺眼。这串佛珠的价值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会将这串佛珠送给五小姐。
五小姐这是因祸得福了。
老夫人安慰完薛亦双,和薛夫人、三太太到外面来,老夫人坐到椅子上,脸上慈祥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看向薛夫人道:“有没有问亦双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夫人道:“问了,亦双说本来是烧字帖,不小心让风进了屋,火星落在幔帐上。”
老夫人听得这话,脸沉下来,“亦双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呢?全都给我锁起来,问清楚了之后将屋子里当值的都撵出去。”
薛夫人急忙应了,几个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二太太的声音,“五侄女呢?到底怎么样了。”
……
容华这边正吩咐婆子将从五小姐屋子里搬出来的东西点清楚入册,里面损耗的也要列出来。
锦秀走过来低声道:“有几个丫鬟吵着要见老夫人、夫人呢。”
怎么?是想要到老夫人、夫人面前将今天的事情说清楚?
第一百五十三章 当家主母
第一百五十三章 当家主母
容华和锦秀说着话,看到牛婆子,容华向锦秀点点头,“去将牛妈妈叫过来。”
锦秀紧绷的脸这才展开了笑容,松了口气,少夫人让牛妈妈过来,是要她帮忙处理这件事吧?刚才她一个人面对一屋子的丫鬟,这些人里面尤其是安珍素来能言善辩的,虽然之前被春尧打了,可是看到这种架势生怕被人连累,拿起大丫鬟的乔,将屋子里的丫鬟都说了一通,雁双看不过说了两句,就被安珍骂了回去。
一下子屋子里乱成一团,锦秀正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她们都压住,牛妈妈过去就不一样了。
容华看了看锦秀,“一会儿你要跟着牛妈妈,将事都办妥当了,”停顿了一下,“日后未必有人能帮着你。”
少夫人这是让她多跟着牛妈妈学一些。锦秀听得这话,心里顿时一阵狂跳,说不清是喜或是紧张,脸却不争气地红了,低头道:“是。”
木槿遣人去将薛亦双院子里一间未被累及到的侧房收拾打扫出来,请容华进去歇歇脚,牛妈妈很快被叫了来,容华问薛亦双屋子里丫鬟的事。
牛妈妈是府里的老人,这些事十分清楚,“五里的雁翎是一起给的。”
雁双提了一等丫鬟,雁翎却还是二等的,怪不得雁翎在她面前并不说海玉、景月的好话,定是被压制久了,心生怨怼,若是海玉、景月不回来,雁翎自然而然就会提成一等的丫鬟。
就连薛亦双屋子里都有三个大丫鬟,相比较而言侯爷身边的丫鬟真是不多。再想想薛明霭屋子里出了那么多的事,侯爷在这上面还真的是……
牛妈妈接着道:“剩下的二等丫鬟,苏儿是最先跟五小姐的,静儿、罗儿、桃儿都是这些年选上来的小丫头,静儿是家生子,罗儿、桃儿是倒卖的死契。还有屋子里的教引嬷嬷和婆子,多数是老夫人、夫人精心挑选的,这些人里面也就几个不成事的,老夫人、夫人说过几次要将这些人打了,所以这段日子不让这些人管事了,也就不到五小姐身边去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并不会知道的详细,放出去也没关系,不怕她们乱说。
容华道:“房里走了水并不是小事,至少要将事弄清楚些,烧了屋子是小,伤了人是大,虽然这次五小姐只是受了惊吓,可也要给日后提个醒。”
牛妈妈看着这位少夫人,平日里温和待人,遇事却也不含糊,真是让人小看不得。这样的大事不过是伤些财物就解决了,五小姐屋子里走了水是满府皆知,若是有人说出什么来,免不得要扣上散布谣言的罪名,到时候就不是大房的事而是整个薛府的事,老夫人也不会轻饶了谁。
容华见牛妈妈心里似是有了思量这才让牛妈妈和锦秀去那边安置薛亦双的丫鬟。
容华这边去看薛亦双屋子里烧损的东西,这把火放的不大不小,因是烧字帖儿,内室里破坏的最为严重,不过烧坏的都是些幔帐等物,薛亦双的闺床被火烧燎了一些,让府里的木匠修理一下应该也是无碍的,只是整个屋子难免要重新修葺一番才能住人了,这样也好,经过这样的事,薛亦双难免要搬回以前的住处,那里离薛夫人的院子近,别人“关注”不容易,自己照料也方便。
一切都安排妥当,容华才去看薛亦双,刚从夹道出来,就看到薛夫人身边的丫鬟领了个御医出去。
容华迎面走过去问,“可是给五小姐看过了?”
那御医听丫鬟说是武穆侯夫人,也不敢抬头只低声回道:“看过了,五小姐是受了惊吓,服上几剂药也就好了。”
容华点点头,又让木槿给些赏钱。
御医不肯收,“安国公夫人已经赏过了。”
木槿仍旧将银钱送过去。
那御医这才拿了。
御医弯身道:“还要去义承侯府里,就先向少夫人告退了。”
容华听到义承侯府,不由地上了心,再看那御医的样子并不像是立即要走,而是在等着她问话,想来也是知道她和义承侯府的关系,于是问,“世子的病怎么样了?”
御医似是有些为难,容华看了一眼御医身边的丫鬟,那丫鬟连忙退下去几步,那御医这才道:“世子和大*奶都病着,世子的病还好有些起色,只是大*奶的病……”
赵家传来消息只说赵宣桓病,并没有说淑华……难不成赵家是有意隐瞒淑华的病情?
容华看了一眼那御医,“我姐姐的病如何?”
那御医听得容华这般亲近的称呼赵大*奶,才慎重地开口,“原本是今年无碍的,只是少夫人也知道……古人都说‘食谷者生’,药剂开的也是盼着能肝火一平,不能克土才得养,可是几剂药下去了仍不见有什么起色。听说大*奶之前也有过些病症,是服了什么药见好的,倒不如仍旧找那人再调养一段时间,有些转机也不一定。”
虽然只是两句话却透着好几个意思。
御医给淑华开的药剂,若是好转今年才能无碍,可吃了几剂也不见好转,那就是说,淑华的病恐最近就要……
之前在常宁伯府和陶家她见淑华似是比之前要好许多了,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严重起来,这御医在她面前说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提及了之前给淑华看病的郎。既然那郎将淑华的病看的好转了,赵家却如何不用那郎了?
御医的这番话是劝着她仍旧找了那郎来看,既然在她面前都这样说了,必定也向赵家说过,可赵家的态度仍旧是让御医进府诊治。
是赵家不愿意再给淑华请那郎来看病?
容华心念一动,“世子的病如何?”
那御医道:“世子是外伤失血,养养也就能好了。”
赵宣桓的事赵家是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可是从对待淑华上的做法来看,赵宣桓的伤定是和淑华离不开干系了,不然赵家不会不准淑华回娘家,又不肯请之前的郎给淑华看病,难不成赵家就要活活地拖死她?
容华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的悲凉。薛亦双差点因为一时冲动毁了一生,淑华又何尝不是,自己前世因为赵宣桓的事也搭上了性命。
所以人人自危,人人都要为自己搏一个好的将来,只是有些手段不但害了别人,自己也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容华看了看木槿又奉上一份诊金,那御医不明就里,容华道:“麻烦您明日去苍南胡同陶家一趟,我母亲身上不大好,劳您去一趟诊治。”
那御医明白容华这话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应承下来。
容华又道:“您不用说太多,只要简单点拨,我母亲一直牵挂着大姐自然明白。”
御医这才肯应了。
御医走了,容华低声对木槿道:“打听一下这御医叫什么名字。”将来能有用得上的,自然叫人去找他。
木槿听了点点头,少夫人这是帮了大小姐一把。
主仆二人接着向前走,容华进院子,薛夫人身边的如萱上来道:“老夫人、二太太、三太太看了五小姐之后走了。”
容华道:“五子,见薛夫人和薛亦双都在内室里,两个人眼睛都红红的却比平日里又亲近了不少。
容华上前给薛夫人行礼,顾妈妈带着木槿、如萱等人退下去,等拉好了隔扇,容华才向薛夫人告罪道:“都是媳妇擅自做主,还请娘责罚。”
薛亦双听得这话,再看容华已经跪下认错,连忙伸手拉住母亲。
薛夫人一开始听说容华这些事都瞒着自己,本有些恼意的,可如今知道了原委哪里还会埋怨容华,让容华起了身,“这件事都亏了你,不然亦双算是毁了。”
这样的举动将来哪家愿意上门求亲?再说传出去之后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整个薛家的名声都要受损。
薛亦双年纪小,有些地方没有思量好也是正常的,当年薛夫人不肯生下薛亦双的事,连她都有耳闻了,更别说在府里长大的薛亦双,薛亦双不仅是被吓怕了,心底定然也是有些怨恨,这次被逼在风口浪尖上,才一下子放了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薛亦双一整日都在惴惴不安度过,又经这样一通折腾也累了。薛夫人让薛亦双休息一会儿,薛亦双一直有话想说,只是没有鼓起勇气,现在容华在她屋子里,她不由地看向容华,只见容华向她微微笑着,薛亦双心里这才有了底气,开口向薛夫人道:“我屋子里的平珍……从小就跟着我的,做事也妥当……能不能让她过来伺候?”
三个大丫鬟只提了平珍,没有说安珍和雁双,薛亦双心里也不是没有思量。
其实所有的丫鬟都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应该是要等到有了定论,再一起惩处才好,现在放出谁来,难免会让其他人心里难安,平珍若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丫头也不会在意这个。不过难得薛亦双开一次口,容华这样稍稍一迟疑,薛夫人已经答应道:“你身边也不能没有人,就让平珍先过来伺候,一起有了定论再行惩处。”
薛亦双脸上才有了笑意。
容华跟着回了薛夫人房,打走不相干的丫鬟,薛夫人才道:“全是因老太太要请姑苏陈家来才会有的这事,先前我叫你也是因为这个,”薛夫人因老夫人来探薛亦双时说的做的,心里对老夫人的怨怼去了一半,“我是舍不得亦双去那么远的地方。”
“娘别急,”容华安慰薛夫人道,“就算是老夫人真的要给亦双说亲,第一个知道的一定是娘,嫁的是五妹妹,娘的意见老夫人应该会听的。”
就算真的为亦双说亲,也不会老夫人还没找薛夫人说之前就弄得满府人都知晓了,这里面是有人在筹划,要的就是老夫人和大房之间出现矛盾。看到今天的事就可知老夫人和大房的关系从何到了今日。
这个人到底是谁?
薛夫人只是想着薛亦双的亲事,对别的也没有兴致,容华说了会儿话就从薛夫人屋子里出去。
刚出了院子,就有老夫人身边的香玉来道:“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呢。”
就算是香玉不来请,她也是要去的。
薛夫人没说薛亦双屋子里的丫鬟如何处置,只是说先审审再说,可是有些事是审不出来的。
例如在薛亦双耳边说这些的苏儿,难道就是有人指使了苏儿?再说在她面前争辩的安珍,难不成就是用了这样没有眼色的丫鬟?
容华边想着,一路来到老夫人房里。
老夫人屋子里的雪玉正端了拔好的银耳莲子羹给老夫人吃,老夫人素来喜凉食,小厨房里早早就用了冰。
见容华来了,老夫人笑着吩咐雪玉道:“快去给少夫人端一碗来,”雪玉刚要下去,老夫人又嘱咐,“不能要凉的,女孩子早早吃凉不好。”
雪玉去端银耳莲子羹,容华这边已经请安落座。
老夫人慈眉善目地笑道:“忙乎了大半天累了吧?”
容华对上老夫人的目光,“还好现的早,有大家帮忙才没有多大损失。”
老夫人笑着点头,“只要人没事就不算什么损失。”
这话容华能听明白。
老夫人让李妈妈将对牌取来递给容华,“亦双在原来的住处好好的,怎么一搬到新院子就有这事,我看八成是院子与她不合,你取了对牌找时间让管事的去你屋里回话,干脆将院子改了,或是改成花房,或是植些花草盖个亭子,或是用做什么院子,都不拘的,你来安排,不用怕花钱。”
容华应了,看看李妈妈手里的对牌,伸手接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从府里拿了对牌接差事,一般只要在府里得了差事,月例就会增加很多,更何况老夫人放了权,多支钱财出来自己用,只要数额不大不会有人查问,要不然二太太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钱。
她是不会像二太太一样时时刻刻算计着老夫人的梯己,老夫人交代下来的事,她只要尽力办妥就好了,老夫人心里自然会有思量。
雪玉将莲子羹端上来,容华用了莲子羹。
老夫人笑道:“这么晚了明睿都没回来,定是衙里事多。”说着站起身,容华上前扶了老夫人,两个人进了内室说话。
老夫人坐好了,示意让容华坐在身边,香玉夹了块香在炉里这才退了下去。
老夫人道:“本来是要将你五妹妹身边的嬷嬷安排出去几个,还没来得及……就出了这事,”脸上慈祥的表情去了个干干净净,“亦双身边的丫鬟,有几个年龄够了,正好拉出去配人,年岁还小的干脆就撵了出去,你就帮衬着你婆婆从府里选家生子也行,让牙婆子买几个来也行。”
老夫人的意思是一起全都不用了?还是要听她的意见?
容华仔细思量道:“那些年岁还小的丫头都是才选上来的,不会有太多心思,静儿是家生子,她老子娘在府里时日也不短了,不如就先叫她老子娘来问问。”
既然是家生子,就不用和她说什么,直接找她老子娘即可。
“罗儿、桃儿是倒卖的死契,又是才买来的,在府里也没有根基,经过这一次明白的就留下,不明白的……庄子上也是用人的地方,经管束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只要撵出去就不知道会流落到哪里,本不是她们犯的错,让她们因此丢了性命也太轻易。
老夫人叹口气,“你啊,就是心肠软。”
说了几句话,老夫人道:“好在你是第一个赶过去的。大家都吓了一跳,我去的时候遇到你三婶,你二婶进了府听说了也忙去看五丫头。”
老夫人虽然像是随意说来的,却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容华道:“我们忙着救火,润哥正好在园子里玩,**没看住润哥让润哥跑过来看到了吓了一跳,后来大嫂来了,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直问我这可怎么得了。”
老夫人点点头,“你大嫂是个胆小的,平常什么事也不敢出头的,屋子里都靠你二婶安排。”
二太太、三太太、钱氏都不像是安排这件事的。
老夫人道:“再有就是安珍,那是你三婶屋子里刑妈妈领进府的,当时我看她有几分的伶俐就给了五丫头。”
既然是刑妈妈领进来的,安珍就应该和三房的关系近一些。
容华还没说话,就听外面香玉道:“三太太来了。”
容华眼睛一亮,三太太这趟,是来撇清自己的还是来替安珍说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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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在外面,现在在家里有时间就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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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共度风雨(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共度风雨(上)
薛三太太一开始听说是容华在处理亦双屋里走水的事,她就知道容华毕竟是年纪小的做事定有不妥当的地方,说不定老夫人不满意就会叫来冷的热的说一通,大房这个亏是吃定了,刚觉得这火势来的好,没想到老夫人会大方地将手腕上的佛珠送给了薛亦双,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快,回到房里,邢长远家的又说起薛亦双屋子里的事,容华将薛亦双屋子里的丫鬟都锁了,说要追究罪责。
经邢长远家的一提醒,她这才记起来薛亦双屋子里有个大丫鬟是邢长远家的领进府的。这个家里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大意了,否则难免火就要烧到她身上。想到这一层,三太太才忙往老夫人院子里来。
不成想会在老夫人这里遇到容华。
薛三太太进了内室,大家见了礼,老夫人笑着让三太太坐下,容华也坐下来接着喝茶。
老夫人叫雪玉拿茶来,又道:“这是内务府里送来的茶,你尝尝怎么样?”
薛三太太看到雪玉手上那红木镂空花纹的茶叶罐上明黄丨色的纸条,不禁眼热起来。
雪玉小心地倒出些茶叶在那青瓷的盖碗里,又将茶碗拿下去用滚烫的热水沏了,最后端给了三太太。
三太太揭开茶盖闻一闻,“这是贡茶,自然是不一般了,闻着就有一股清香。”
老夫人听了玩笑道:“这府里没有人比你更识得的了。”
三太太连忙谦虚,“是在老夫人屋子里见得多了。”几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些话。
三太太这才提起薛亦双屋子里的事,“身边的人也太疏忽起来,既然是要烧字帖儿就应该将窗子关好才是,还要去管什么野猫,屋子里也不留旁人,让亦双一个人在屋子里,别说是亦双,就是我见了火星也要慌了神,多亏是头,倒是能生的,若是别的有失可怎么得了。”府里人都说,薛亦双在屋里写东西,不巧被野猫窜进来这才写坏了字帖,所以才想起来让丫鬟端火盆来将没用的帖子都烧了,烧到半截又听见猫声,丫鬟们寻出去,结果屋子里伺候的人才少了,火烧将起来,也就没来得及扑灭。
老夫人道:“谁说不是。”
三太太道:“之前这只猫还冷不防吓过润哥一跳,却找也没找到,毕竟是四条腿的畜生,要捉它也不容易。”
话正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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