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赵宣桓接下来的话,让她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赵宣桓似是冷冷一笑,“你认不认识马道婆?你可知道她手里有些香料和药粉是让人堕胎的?香料是你送给你姐姐的,药粉是让谁下的?你还记不记得秋荷?”
瑶华向后退一步,手掌支撑在后面的矮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宣桓。
“姐夫怀疑是我害了姐姐?我为什么要害我姐姐?姐夫怎么能拿这些话来说我?”瑶华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我有什么理由要害姐姐?姐夫又是听谁说了这些话?”
赵宣桓闭了闭眼睛,脸上一片漠然,“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五妹妹,所以恨我和你大姐。”
瑶华眼泪半挂在脸颊上,微微张开嘴,“家里都说大姐夫和五妹妹……是真的?”
赵宣桓目光闪烁,皱起眉头,“你不知晓?”
瑶华哽咽道:“五妹妹没跟我说过,我哪里知道……我只以为那些闲话是有人乱说的,我实在没想到是真的。”
赵宣桓听着这些话,再看看瑶华的表情,那么的真,似是自内心的,“你是不肯承认了?你父亲、母亲如何知道我和你五妹妹的关系?在陶家和荣华最好的就是你,荣华能将这件事告诉的也就是你。”
瑶华怔了一会儿,似是才明白赵宣桓话里的意思,慢慢睁大了眼睛,半晌才似万念俱灰地道:“姐夫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和五妹妹那样的情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看向赵宣桓看他目光没有半点的犹疑,才咳嗽一阵,半闭上眼睛,眼泪流到腮旁,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站立不住,“姐夫不肯相信,只有等将来我们都见到五妹妹时,再问个清楚,问问五妹妹是不是也这样想,是不是也……”轻轻地抽泣,“是不是也这样想我。”说着一转身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瑶华出了赵宣桓的屋子,一路跑出了月亮门,又有赵宣桓吩咐的婆子接应,婆子将瑶华送出了长廊,湘竹忙迎了上来,见到瑶华一脸关切,“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瑶华摇摇头,湘竹道:“小姐本是来照顾大小姐的,怎么姑爷好像是……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瑶华看了湘竹一眼,“大姐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回去?我现在一眼也不敢离开她,生怕……我心里多害怕,”说着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上次见姐姐还好好的,病已经好了许多,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湘竹急忙安慰瑶华,“小姐别想的太多,现在大姑奶奶心情不好,有小姐陪着宽心,说不定慢慢能好起来也不一定。”
瑶华点点头,“无论怎么样,姐姐比什么都重要。”
湘竹忙道:“小姐我们进屋去吧,天气凉又下着雨,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瑶华用丝帕擦了擦眼睛尽量稳定住情绪,好半天才颌,“我们去小厨房给姐姐熬药吧,一会儿再去姐姐屋里,免得姐姐看到了还以为我……心里要难过。”
湘竹想要劝瑶华,小厨房里毕竟是冷的,再说炉子的烟一熏又要咳嗽,可是看瑶华表情坚定,也就只能顺着瑶华的意思,陪着瑶华往小厨房走去。
那边黑暗走出一个穿淡青色比甲的丫鬟,目光随着瑶华和湘竹的身影到了走廊尽头,等了一会儿,赵宣桓养病的院子里匆匆走出个小丫鬟,那小丫鬟左右看看与她到了僻静处低声说了会儿话,两个人才分开各自往别的方向走去。
穿淡青色比甲的丫鬟一路来到淑华的院子,淑华屋里的妙彤立即打帘让她进了屋。
那丫鬟径直到了淑华床前,床上的淑华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妙彤,妙彤立即退了出去,关上隔扇找了个小杌子和针线笸箩坐在外面屋。
淡青色比甲的丫鬟是淑华身前得力的,名字是淑华起的叫妙娥,虽然在赵府里长大却因淑华待她好,对淑华十分的忠心,现在对着淑华苍白没有任何生气的脸,打听来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淑华的眼睛看着床边那对铜鎏金的羊角宫灯,再看看屋子里的摆设,哪一件东西不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包括侧室里小他喜欢“无为居”那样简单的布置,她特意找来那些简约大方的桌椅样式请人仔细做好的,谁知道他却从来没问过一句,更没在小书房里看过几次书,写过几次字。
她渐渐知晓他不喜欢她的脾气,她尽量学着收敛,让自己变得婉约,向他心里喜欢的模样靠近,可是却没有得来他半点的回应。
她做过一切最坏的打算,赵宣桓可能养了外室,这样的事爹也做过,她还想过万一是真的,她会装作大度将那外室接进府里,这样好让他知道,她陶淑华不是成不了一个好妻子,不是不懂得体谅他的难处,不是不能接近不能相处的。
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心里那个人,竟然就是五妹妹陶荣华。
偏就是她,陶荣华。她实在不明白,陶荣华不过是个庶女,有几分的才气却清高做作,却怎么就让许多人喜欢,而她却为什么要永远生活在她留下的阴影里面。
小时候母亲经常因为爹护着二姨娘掉眼泪,二姨娘死了之后,爹又独喜欢二姨娘生的庶女荣华。只要喝了酒,爹就会说出二姨娘和五妹妹的好来,她心里暗自生气,有几次想和爹辩驳,都被母亲拦下了。
要说身份,她才是正统的嫡出,有几次她因为父亲送给五妹妹的礼物难过,母亲私下里悄悄劝解她,“记住,你才是这府里真正的小姐,不管是谁都不能动摇你的位置,你爹爹对她的好不过是暂时的,你们将来会有云泥之别,永远不要让人小瞧了你。”
永远不要让人小瞧了你。
她时时刻刻地记住。
是,大声的,告诉她们,让她们记住,什么时候不能小瞧了她,陶淑华。
五妹妹病死了,表面上她觉得畅快,心里却也惋惜过。时时诅咒一个人死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她死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地得知她的婚事,见到赵宣桓,她心里雀跃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回到房里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她真的要出嫁了,嫁给那个面容疏朗,温润如玉一眼就让她怦然心动的人。
她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从此与其他人又云泥之别。从此之后谁也不敢再小看她,谁都要用羡慕的眼光看她身边拥有的一切,从此之后她再也不会听着母亲怨恨的声音,母女俩在爹面前小心讨好。
再也不会了,她比府里的姐妹,比那个死去的陶荣华又如何?
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夫君的冷漠,婆婆的专治,她极力容忍,极力退让,极力……还是到了今天。
她都已经想不起来她成婚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雀跃,怎么样的期待。
陶荣华,她为什么永远都避不开她。陶荣华,死了之后还要左右她的人生。
淑华喘了几口气,催促妙娥,“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妙娥这才道:“莺儿说,大爷问陶二小姐,若是……若是……”
淑华转过头来看她。
妙娥咬咬嘴唇才说出来,“若是陶二小姐说出陶五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大爷就娶陶二小姐进门。”
听得这话,淑华胸口顿时像被石头压住,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妙娥叫了半天,用手在淑华胸前不停地拍抚,淑华胸口起伏了一会儿,终于才又有了力气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绝望的死盯着妙娥,“快……说……”
妙娥不敢忤逆了淑华的意思,眼泪流下来,“大爷说二小姐向马道婆买了香料和药粉来害大*奶。还说那药粉是秋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芳魂伤逝(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芳魂伤逝
淑华咬着牙,闭起眼睛调整着喘息。
赵宣桓告诉她马道婆的事,一开始她还觉得她的小产和瑶华送她的香囊似是有些关系,她嘴上虽然不肯服软,私下里也让人去寻过那马道婆,马道婆虽然没有找到,她却直接问过瑶华。
瑶华错愕的表情并不像是作假,再说瑶华怎么会害她?她们姐妹这么多年,瑶华的性子她会一点不清楚?瑶华向来都是心软的,在她面前都是替别人说好话,府里上上下下谁都喜欢瑶华,这样害人的事,她怎么也不能联想到瑶华身上。
瑶华喜欢香粉不是一日两日了,她还带过几次香料给瑶华,里面都是些什么连她都没有注意,瑶华一个未出闺阁的小姐又怎么会想到那么多,再说,那随身的香囊还是她跟瑶华主动要的。
如果连那个从来都是关切自己的一母同胞妹妹都不相信的话,她在这个世上还能去相信谁?
母亲、瑶华是她最亲近的人。
赵宣桓这个时候将瑶华叫过去……显然最重要的并不是要问瑶华马道婆的事,而是想用这些威胁瑶华说出荣华的死因。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赵宣桓心里想的还是荣华。
赵宣桓那番话甚至连秋荷都牵连进去了,秋荷跟了她那么多年,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在身边伺候,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的心怎么就那么硬,秋荷死了却连个好名声都不留给她。
淑华嘴角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想到了自己。她死之后会怎么样?秋荷的事没有真凭实据都被他说成这般,她可是亲手伤了他,会被他说成什么?就算她并不是有意的,有几个人会相信?
她真的不是要伤他,只是想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让他死了那条心不要将荣华的牌位娶回来,谁知道他却冷漠地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一时之间昏了头,想着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到他面前了断了,大家都干净,谁知道他忽然跟她抢那把刀子。
妙娥起身服侍淑华喝了几口水,淑华喝到第三口只觉得喉口似被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咽不下去。
妙娥看到这个情形,忍不住侧头掉了眼泪。
淑华想抬起头来,手指感觉到一阵的酥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看看门外挣扎着问妙娥,“我二妹妹……”
妙娥道:“二小姐哭红了眼睛,怕大*奶看着伤心,就去了小厨房给大*奶煎药。”
淑华嘴边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她就知道,瑶华一心是为她着想。
淑华重新闭上眼睛,好半天才问妙娥,“外面的雨还在下吗?”
妙娥道:“还在下呢。”
淑华轻轻地点点头,头一偏歪在一旁。
妙娥出去将妙彤也叫进来,两个人正商量着要给淑华换一床松软的被子才好,这床被子虽然暖和毕竟重了一些,似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妙彤、妙娥两个正说着话,淑华忽然睁开眼睛,慢慢地说道:“我应该再将谁叫过来看看才好?”
妙彤、妙娥一时之间没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好半天两个丫头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奶这是觉得自己好不了,只有这临终一眼之缘了。
……
一大早吃了早饭,容华和薛夫人在老夫人屋子里听余管事报了平安,“侯爷在堤上都安好,只是不得回来。”
老夫人点点头,“这样紧要关头还是办差要紧。”
薛夫人也道:“只要能听到消息就行了。”
余管事出去,不会儿二太太,三太太来了,经过了昨天的事,二房和三房似乎更加亲近了些。
三太太看着二嫂笑意连连,这次他们三房是欠了二房的人情,没有明霭,明英、明达、明泰三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昨晚老爷要打明英、明达、明泰还是明柏过来劝说了半天,老爷让三个孩子跪了一晚才算罢休。
三太太想着瞄了一眼容华,有人是运气最好的,碰上这样的时节,大家都一样受了灾,庄子上的亏空应该会一起在公补了,只是这样一来她娘家陪嫁的庄子就要亏大钱,到时候恐怕手里的钱更加不够用了。
二太太说到灾年行善举的事,“除了老夫人的梯己,从公支出一些,多了我也没有,填上五十两银子算是我自己的,尽些心力。”
三太太笑道:“这样的话,我也多拿出五十两出来。”
容华眼睛微微一抬,本来银子都是公支出的,让二太太这样一带头倒成了各房都要另添银钱出来。
既然这事由她来办,各家出了五十两,她就不好不拿了,只是人人都知道二太太从公得了不少的银钱,三太太也是个敛财的能手,唯有大房、四房,四房不说了,少拿一些倒也说得过去,她虽然底子薄到这个份上却不能不拿。
老夫人和蔼地微微一笑,“你们算是想到一起去了,刚才容华还说要单拿出些银钱来。”
容华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老夫人都拿了梯己银子,我们虽比不上老夫人,但是少一些还是有的。”
薛夫人道:“我们也凑五十两银子。”
二太太笑意连连,“不知道米好不好买?”
说到米粮,容华摇摇头,“卖米粮的铺子都没有挂牌出来。”
二太太心里的笑意深了,却关切起来,“咱们自己家里的也支持不了几日,若是迟迟不卖倒也不好。”
容华点点头,“我已经让人时时注意着。”
老夫人笑着道:“容华是个办事妥当的。”
二太太看了一眼容华,转过头来和三太太相视一笑。
众人说了会儿话就散了,一起走过长廊,二太太先回去自己院子里,三太太和薛夫人、容华一路说说笑笑,三太太看了容华头上新结的穗子,容华笑着道:“我正好让丫头多做了几条,三婶看看喜欢哪种颜色,挑几条回去。”
三太太笑着道:“我哪里戴得了那么年轻的东西。”却还是经不住劝和薛夫人一起去了容华房里。
进了屋,容华吩咐红玉将穗子拿出来给三太太挑了两条,三太太笑着送了一根点翠的簪子给容华,“昨天还要谢谢你,我是乱成了一团,多亏你在前面支应着。”
三太太竟然说出这样客气的话来。
三太太似是十分有感触,“咱们这样一大家子人,平日里虽然人多了一些,可是真正有了事,还是要靠互相帮忙。”
这话说的诚恳,容华不由地多看了三太太两眼。
薛夫人虽然不说话,表情却也十分赞同。
三太太看向容华道:“刚才听你说米粮的事,我弟弟正好经营着铺子,你先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问问弟弟,看看能不能从哪里买些出来。”
容华心里一动,“三婶的意思是,现在就能买到?”
三太太摇摇头,“现在应该是还不能凑起来,可能要过段时间。”
薛夫人皱了皱眉头道:“现在米粮紧俏,所以才不容易,就劳烦三弟妹问问,大概能有多少,又多少钱肯卖的,千万不要太迟了,价钱……”
三太太笑道:“大嫂放心吧,价钱也不会贵于市面上的,都是自己家的事,不过是出份力。”
三太太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容华蓄了杯茶给薛夫人。
薛夫人喝口茶道:“你三婶平日里也没少帮府里做事,她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靠的,如果她能问来价格,反正都是要买,倒不如从她娘家买了。”
容华低头思量,薛夫人的表情十分认真,又很少在她面前帮着想办法,她说出别的话来,倒是像驳了薛夫人的意思,“要是能赶得及当然就好了。”
薛夫人点点头,“这几**也要多注意身子,我让厨房炖了些补品,一会儿送过来你要按时吃了。”
容华听得这话,脸微微红。
送走了薛夫人,四太太到容华房里来。
容华将四太太迎进了东侧室,锦秀上了茶就出去与四太太的身边大丫鬟蒲兰说话。
四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原本是你四叔父认识的,以为说一说便能卖给我们,谁知道……”
四太太昨天说起四叔认识一个商贾有些米粮说不定可以卖,四叔父一早就出去问,现在将消息带了回来。
容华道:“是不肯卖?”
四太太叹口气,“也没说一定不肯,只是还想再等一段时间,你四叔父说他平日里是个爽快人,却没想到……”
商贾总是要赚钱的,特别是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肯松口。不过话里留有余地,容华舒口气道:“那就不急,我们等等看,说不定就能改变主意,”顿了顿又笑着问四太太,“四叔父不是说,那商贾冬日还买卖蔬菜吗?”
四太太点头道:“你四叔父是这样说的。”
容华心里一喜,又将刚才三太太的话说了。
四太太抬起头迟疑起来,“你三婶这样说,我们买了其他人的倒不好了,这些年府里买卖东西,没少让你三婶娘家弟弟帮忙。”
容华知道四太太的意思,笑笑,“还是要请四叔父帮忙问着,反正还没到真正买的时候。”
四太太点点头。
锦秀轻轻敲了敲门走到容华身边低声道:“陈妈妈来了。”
明天淑华就要~
欢迎大家来可怜。
第一百七十章 芳魂伤逝(下)
第一百七十章 芳魂伤逝(下)
下着大雨陈妈妈怎么会突然过来。
四太太看看容华,微微一笑,“你有事先忙,我一会儿再过来。”
容华笑笑,“也没有什么事,是娘家打人来了。”
四太太倒是没想到容华这样直率地说话,这府里人有什么事,哪个不是遮遮掩掩,三弟妹时常出去见娘家人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三弟妹却从来都说去市面上买香粉。
容华做事少了那些个虚假,特别是看人的时候,眼睛明亮,真心诚意。
早晨三弟妹旁敲侧击地说了她一番,说是有人顺水推舟地买了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这话还不是在说容华。三弟妹说的煞有其事,可是她仔细想来就觉得并不是这样,明霭没找到明哲之前,容华院子里的下人就护着明哲到了府前,这怎么能说是顺水推舟的人情?容华对薛明霭说的那些话,无不是她心里真正想说却说不出来的,如果她再不明白这一点……
仔细想想,这些年也就大房没有在意他们四房庶子的身份。亦宛和亦双是要好的,明睿又帮忙明哲找了西席,听说容华的弟弟还要和明哲一起进学。都是大房照顾她们,她们有什么好让大房图的。
容华张罗买米的事,如果他们能帮上忙,那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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