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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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她浑浊的眼里有挣扎的痛楚。

刘扶萧俯身贴着她的脸,轻声道:“母亲,您放心,孩儿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打败司简,将那些出身下贱的人全部都踩在脚下。”

嗯,就是这样,一日一日,他越来越不甘心。青霜早就划出了他敌对的范围之内。唯有司简,成为他心脏上一个去不掉的钉子。

父亲去世后他掌权,查了司简的身世。结果出乎他意料。司简竟是刘家出生在外的庶子,一个低贱的妓女所生,那日母亲在小屋子里勒死的女人便就是司简疯掉的生母。这也就不怪乎父亲见到司简会生出好感来,想必司简长相相似他那去世的生母。

他听闻消息后连连冷笑。只不过,那个妓女的画像找不见了,就像是被谁刻意销去了踪迹一样无处可寻。

想必司简自己是知道此事的,他看着他和他父亲的眼里总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先前不知晓,如今才明白原来那是一种对亲人的与生俱来的眷恋和感知。亲人?刘扶萧冷笑,不过一个低贱的庶子,哪来什么亲人可说。

他身为一个嫡子怎么能被庶子比下去呢?他越来越不甘心。直到有一天司简主掌了青霜宫脱离了刘氏控制,他才陡然明白,司简真的是怪物一样强大,也许这就是刘氏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一样能证明他身世的东西:血缘。刘氏优秀的血统被他遗传,跟昔日先祖刘邦一样成为一方霸主,同样是白手起家,同样是在一个逆境之中生存。

相比较于深沉如山的司简,刘扶萧还是喜欢干净似水的青霜。干净?这个词放在扶季宫的少主身上似乎有点欠妥。但是无可否认,青霜就是能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翩翩公子,眉目温和,亲切舒适。刘扶萧一眼就看出这个年幼的少年对他构不成威胁。最后,还不是死在司简剑下。

刘扶萧留了青霜的画像,只不过想念那个少年温暖柔软的眼眸,看着他甜甜笑的模样。嗯,真是让他极其想念。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用那般纯净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神望着他笑了。其实他当初应该留下他养在刘家的,也不至于到头来被司简杀死,就算青霜要死也应该死在他手里。青霜得,天下统。这句话即便是个幌子,也应该由他刘氏嫡子来实现,而不是被一个低贱庶子抢了先机!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随便一个转折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司简身为刘氏庶子本应该臣服在他脚下为他效命,可是如今呢?瞧瞧,都敢跟他对着干抢他的东西了。还有青霜,本应也是刘氏掌握在手心里操控的傀儡,却被司简玩弄了。司简司简,当真是他命里最大的克星。

如果没有司简的存在,那么现今的局势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刘扶萧歪着头,望着河面出神。

假设没有司简存在,那么这个江湖还是在刘氏手心里运转,扶季宫也还是扶季宫,青霜成了主上,面无表情又或者阿谀献媚跪在他脚下听他发号施令。他一点也不担心王固城那只病狐狸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会把他的狼子野心扼杀在摇篮里让他死无全尸。那么,现今的刘氏还是那么风光,由内到外,名符其实,一方霸主。

看看,这个没有司简存在的世界是那般美好。一切会照着刘氏的规划稳稳当当发展下去。刘扶萧摸摸眉间朱砂,眼神再次呆滞。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该存在的还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锐气存在在他心脏上,让他在好几个夜里都呼吸困难。

刘扶萧低下头去,闭上眼睛。

他们是兄弟,他能感觉到身体内存在的另一个影子的呼吸。他觉得不舒服。他必须要把他驱除出自己体内。要么他亡,要么司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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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温馨一夜

(天边一抹云霞,瑰丽绚烂,夕阳渐沉,在地平线上留下一道昏黄的暗影。ww晚风吹来,正是沁凉,拂得人心头舒爽许多。

司简牵着寻善的手走在一方田埂上,款步而行,优哉悠哉。

“司简,那户人家怎么住这么偏僻的地方?”

“主人家特意在偏僻之地搭了间屋子,方便妻子养胎。”

“养胎?有了吗?”

“恰好近日有了身孕。”

“莫不是当真把脉把出来的?”

寻善满脸狐疑,司简低低一笑。

走过这条田埂便是一方宽阔草地,不远处种着一颗长着繁盛绿叶的玉兰树,树下是一间不大的茅屋。

屋前挂着一盏泛着幽黄光芒的油灯。

寻善倒是喜欢那颗玉兰树,笑道:“以后我们老了,我们就去外婆的沛庄那儿,住在外婆的屋子里,养花弄草,也甚是有趣。”

“好。”

司简眼里是温柔的,他笑看寻善一眼,拉着她进了屋内。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年轻女人小腹微隆,坐在床边低头干针线活。男人在桌边沏茶,似是在等他们到来。气氛温馨。

“公子。”男人见到他们进来,嘴边带一丝笑,颔首做礼。

做针线活的女人也站了起来,“公子来了。”

寻善惊奇地笑:“公子?”

这个称呼听在寻善心里是无比熟悉的。好像在什么时候曾听很多人这么叫过。对了,司简在扶季宫的时候也是被唤为“公子”。公子司简和公子青霜一直是扶季宫的神话。

“夫人。”男人转而向寻善做了一礼。

寻善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叫我落白就好。”

司简道:“不必多礼。小白,这是于风,于风夫人凌素。”

寻善朝他们点一下头。

凌素道:“早就听闻公子讲过白姑娘风姿绝妙,今日一见果然佳人倾城。”

佳人倾城。寻善忍不住失笑。她看了司简一眼,司简带她在桌边坐下。

于风将沏好的茶水推过去,“这是碧螺春,最新鲜的。公子尝尝。”

凌素挨着于风坐下。于风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寻善盯着凌素的肚子,忍不住问:“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凌素一脸娇羞,眸子里亮闪闪,掩不住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幸福之色。

寻善突然心生羡慕,朝司简看了一眼,司简喝着茶不说什么,茶水的雾气遮掩了他的眼神。

“白姑娘请大夫看过吗?”凌素问。

寻善点头,脸上有懊恼之色,“那个大夫烦是挺烦,开的药也多。但是根本就没有用处。”

“白姑娘还小。”凌素掩嘴笑。

寻善面上一红,拉住了司简的袖子,嘀咕:“能不能不喝药了?喝的我想吐。”

司简放下茶盏,笑眯眯:“不行。”

于风道:“这种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急的来的。内子也是喝了近一年的药才有幸怀上的。”

“凌姐姐先前可有什么疾病?”

“内子体虚,身子骨不好,因而怀不上,那些药是补身子用的。”

寻善看向司简,心里顿时惴惴不安。司简道:“小白也是体虚。所以要听大夫的话好好调养身体。”

寻善拉长脸,凌素失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姑娘细细感受,新生命的气息。可有趣了。”

寻善安静下来,眼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芒。虽然指尖感应不到一丝动静,但是她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种纯净的生命干净的气息。多么让人匪夷所思,一个生命正在她手掌下呼吸。

她惊羡地笑了,眉目温柔,泛着似水的光泽。眼里浮现出一股每个女子都会拥有的慈祥母爱。

司简凝视这个模样的小白,眼里也柔软几分,伸手摸摸她的头。

寻善收回手道:“司简,我们也生一个孩子,男孩子,长得跟你一样。”她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落满了星芒。

她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她想,不过一年,她该能怀上他的骨肉。再过几年,孩子长大,承欢膝下,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于风搂住凌素相视而笑。

窗外月光澄澈,天色已晚。

凌素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四人围着桌子吃完。

于风收拾残桌,凌素搬一张椅子放在门边,让寻善坐,正欲搬第二张,司简唤住她:“不用。”

凌素回头,但见司简抱着寻善一同坐在那张椅上。两人相偎,寻善脸皮薄,扭捏了一下,司简在她耳边笑一声:“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寻善耳朵染成了晶莹粉色,垂了头不再动。

凌素不免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光。于风从身后拥住她:“累不累?”

凌素摇摇头,转了身将脸埋进他怀里。“于风,我们去给公子姑娘收拾一间屋子。”

两人出门。

寻善见他们离开,抬了头问:“他们去哪里?”

“给我们铺床。”

寻善又脸红心跳:“我们住这里?”

“明日回去。”

“司简,好任性啊。”寻善扯住他的白衣,将手伸进他胸口,掏出那个他不离身的泥娃娃。“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好任性,不管是在扶季还是在青霜,记忆里,你好像一直宠到我无法无天。在扶季宫的时候我自私地为了自己的自由一直叫你杀了青霜。在青霜宫,你是主掌半边天下的主上,却常常为了我跟我出宫,还夜不归宿。唐管事他们知道定要说我带坏了你。说起来唐管事讲的也对,我何德何能,正事做不好一件,老拉着你陪我疯。”

她用手细细描摹泥娃娃不甚清晰的眉眼,泥娃娃贴着司简胸口而放,被他体温染了淡淡暖意。她在从自己怀里掏出男娃娃,将两个放在一起,托在手掌心,伸过去沐浴在月光下。

司简从她眼里找到一丝忧伤,她的眼角挂着泪光,别过了头,不欲让他见到。

“傻瓜。”他温凉的手指触上她眼角,那里一抹湿意令他心疼不已。“胡说什么?人人都道你有我是三生有幸。可我怎么觉得我这一世能娶你为妻是我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司简才傻。”寻善皱皱鼻子,将泥娃娃举到他面前,“不要再对着她看了,我就在你身边。”

“我一直在看你。”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她望不到的角落里看着她。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有多深,那些他一个人在坚守的日子里,他常常对着泥娃娃发呆,想起他们从小到大的点滴往事。

小白的身世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能告白于世,只能活在青霜的阴影里躲在地下密室里练武。他受小白娘亲托付此生对小白不离不 ...

(弃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与其说这是一种责任,还不如说他对小白的感情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习惯于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习惯于看她眉眼盈盈欢笑快乐,也习惯将一切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许诺她一个自由,一份幸福,一种白发苍苍看尽人世风云的契约。

对她的爱成为一种习惯,仅此而已。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悲壮。一份常人都有的爱,正好放在了他的小白身上。

“以前不觉得什么,”寻善回了头,看着司简笑,将泥娃娃放回去,“现在看着凌素姐姐,突然觉得有一个继承了我们血液的孩子真好,这样,这个世上,不仅有了一个长相相象我们的人,也有了一个与我们血脉相连的人,不是只跟你或者跟我骨肉相连,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拥有的亲人。往后的往后,他将带着我们的血统无尽绵延下去,我的后代,你的后代,都不会结束。司简,有个孩子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奇妙的光彩来,眼里无尽期冀。

司简安静了少许,捧着她的脸吻她。他闭起眼睛,所有的表情都掩在她的脸投在他面上的阴影里。

深刻的拥吻,像是要揉她入骨。她抓着他的衣襟,指上一滑滑进他胸口,他的心脏在她的手下跳动得飞快。

两人半隐在月光下,在于风凌素眼里竟有了一种抵死缠绵的意味。

晚风徐徐,司简抱起寻善进了他们备好的别间屋子里。

一夜缠绵。

寻善早已筋疲力尽,次日被司简抱起穿戴好衣物,再抱出屋子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

于风凌素做礼目送他们离开。

寻善闭着眼,神智混沌,一直窝在司简怀里。马车里另坐了一个人,在和司简轻声讲话。

司简道:“年君回来了?”

“昨日已回,今日一早就候在端华殿外。沧澜公子在西山恭候主上。”

司简的手指碰了一下寻善的面颊,寻善觉得痒,弯了头避开。司简忍不住笑了。“还睡?”

寻善迷糊中抓了他的衣袖,不满地扯了扯。

司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抬头对来人道:“那边继续监视。”

“是。”

一阵清风拂过,来人越过车帘掠走。

司简吻吻她的嘴角,道:“是不是很累?”

寻善的脑袋动了一下算是点头应他的话。司简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想要给我生个孩子能不累吗?”

话落,寻善的手指动了动。

司简笑起来,眉目温柔似水。

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车夫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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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司简的深沉 徐葶

(夏日炎热,一丝的暑气蔓延在庭院里。草木扶疏,也消不散这个季节带给尘世的蒸蒸热气,像是一种惩罚,令人坐立难安。

唐年君和慕容对视一眼,身后出了薄薄汗迹。

司简一袭白衣负手而立于繁硕花卉之前,花香淡淡。纵是这般炎炎天气也消不散他身上冰绡般的寒凉之气。

“主子,”唐年君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先前刘扶萧埋伏主子车驾,西山虽然造好,此刻过去避暑,也难保刘氏不耍出个花样来。属下斗胆请求主子延迟几日,待到属下再次命人查彻一番境况再来请示主子带夫人过去避暑。”

刘氏扶萧素来深居简出,不喜出行奔波,不喜见人。行事诡异难辨,更是草菅人命,什么残忍之事都干得出来。此次他竟亲自出马拦截主子车马,看来他是沉不住气,依他的性子,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慕容亦是点头,“不错,此番我赞成年君意见。旁人可能不知,但是我们都是从扶季宫出来,都知晓刘扶萧的毒药连赫赫唐门都及不上,而且苗疆蛊术厉害。像是上次的毒尸,让我们大费周折。这次西山看着相安无事,难保他又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使了什么诡计。刘氏一日不如一日,他们灭门,势必要拉着我们下水。这些日子,我们必须要时刻提防。”

他们盯着司简。司简不出声,冷漠站立,身姿颀长,如万年不化的冰山。这块冰山,想必只有寻善这抹阳光才能消融。

唐年君看了慕容一眼,慕容眼里也有迷离的色彩,摇了一下头。

司简素来寡言,他们一直猜不懂他的心思。他做事好似独断干脆,却也是步步稳妥,几乎没有出过一丝差错。但是此刻他却执意带寻善避暑西山。刘扶萧埋伏一事被他忽略。他们前来劝告,两人大费口舌,他的身形纹丝未动,不知是听没听进去。

过了片刻他才转了身,淡声道:“此事安排妥当,我不想再听到一丝议论。”

他不做多言,拂袖离开。

唐年君欲言又止,想跟上去,慕容拉住他,摆摆手,“得了得了,何必再去自讨没趣?主子摆明了不想听我们直言劝说。”

“还不是那个女人!”唐年君一直愤愤,冷哼一声,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额际汗珠,“正常人都知道西山还不稳定。刘氏不会轻易放过那块地。”

慕容一撩下襟坐下来,掏出葫芦连灌两口酒,“要想拿正常人的思维去看主子和寻善,那么你就错了。”

“主子心思缜密,实属高人中的高人。但是也得听我们劝诫。至于那个女人,无脑任性,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差矣差矣!年君,你难道看不出来寻善身子骨不好?”

“我只知她患有失忆之症,因此才疯疯癫癫蛊惑主子!”

“你没见到乔侧连月来一直进出端华殿给寻善瞧病?”

“哪个乔侧?”

唐年君愣了少许。慕容暗叹一声,摇摇酒葫芦道:“还能有哪个乔侧,不就是百草谷神鬼双医的嫡传弟子乔侧,也是近年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年神医。”

黑衣暗影,白玉无双。说的便是神医乔侧。

唐年君心里“咯哒”了一下,狐疑道:“不是来给那女人调养身子好使怀孕的?”前几日他还无意间听到思思提及过此事。

“身子虚弱,自是无法怀孕。想来这不过是主子说给寻善听的幌子。”慕容苦笑一声,“只怕当事人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怀疑的是到底是何病才能让主子请到了名医乔侧前来解救。”

唐年君摸一下额头,又甩下一把汗水,撩袍坐下,皱起眉头道:“你是说颜寻善怕是……”

“这事还真不好说。主子瞒了不少人。寻善有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个孩子,天真笑,天真玩,主子随她闹腾,大有把屋顶给拆下来也宠溺一笑的架势。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起来,那女人是比她刚进来的时候变了不少,怎么讲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往像是丢了魂一样呆滞,现今就如同将魂魄找了回来变成了一个野丫头。”

“我第一眼见到寻善就觉得奇怪。”慕容再喝一口酒水,起身拍拍衣袍上沾染的尘土,往前走,“年君啊,不知你可否有所察觉,面对寻善,总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话落,唐年君一怔,也跟着起身,面上一抹怪异之色。

两人走到曲折回廊里,前方是水榭,稍稍阴凉一会儿。

唐年君吁出一口气,整个人舒爽不少。“你怎么看?”

“我是问你。”

慕容转过身子凝视他。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半晌,慕容在一旁随意坐下,抱着葫芦喝酒,边喝边道:“这个世上凡是见过那个人的人,想必都不会觉得寻善陌生。”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唐年君脸色一白,眸子深沉少许。

“世上见过他的人不多,屈指可数,在这个青霜宫里,统共不过五人,主子,糖糖,刘拓,还有你我。主子和糖糖自是不必多说,与那人交情匪浅。刘拓是那人贴身护卫,却也没见过几面,都是那人年幼之时,时隔那么多年过去记不清也正常。而你和我都是弟子中的佼佼者,昔日比武,有幸见过几面,皆是那人少年之时,模样与现在的寻善相差无几。你不可能不察觉。”慕容低声道。

唐年君惊讶过后恢复寂然。的确如此,他早已发觉,慕容只怕也知晓这其中内幕。且慕容分析得更为透彻。

寻善出现前后,司简的行为有了较大改变,即使再愚钝之人也会发觉。

“像是一场惊心计划好的游戏。”慕容眯起眼睛,“他们像是早就认识很多年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大理千羽门红尘,甚至是三娘,我也觉得怪诞。这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真相。”

“主子在计划些什么。”唐年君指的是西山之事。

慕容点一下头,眼睛望向长廊尽头。

曲折回廊的转角处,拐过一条红影,足不沾地而来,无声无息,红羽散落一地。

唐年君皱眉警觉:“他来干什么?”

“不是找你的。”

慕容风轻云淡喝酒,眼见那个红衣倾城的男人身带清香飘过他们身畔,目不斜视,漠然而离。红羽飘落他们身上。

慕容用手指夹起一片,“也许这个红尘会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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