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区域都有28座金字塔;塔尖宝石颜色无不是红、绿、蓝、黄四色中之一种,每种颜色都有84座,但分布似乎是随机的,目前尚未发现规律。
当然了,这些数据可不是逛街逛出来的,是他登高远眺的收获。
不像游苑,这里没有随处可见的酒池,城门口没有圣堂勇士雕像,也没有写着看不见的龙族文字的石壁。一轮红日在空中移动着位置,看上去越来越小,终于隐没在星漩之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找了城门附近的一座金字塔准备过夜,就是“演示教学”中被取走宝石的那一
座;进去后发现,红宝石仍好好地嵌在屋顶。维兰耐住性子没去碰它,打算等休整到万全的状态再行动。他相信红宝石是火属性龙魔法的标识,蓝宝石和绿宝石可能分属水、木,可是黄宝石又是什么属性呢?
如果说游苑的招待水准是狂欢节级别,那么这里几乎可以用斋戒日来形容:尽管金字塔的结构与前者没什么区别,但供应内容大不一样。比如,没有乐器等等娱乐休闲品,也没有鲜花之类的装饰品;饮品只有清水,食物只有一种寡淡无味的灰褐色方糕,整整齐齐地码在一叠新鲜的植物叶片上。我们研究了半天,认为它不大可能是砖头或者肥皂。柔软的皮绒垫子拜拜了,换成冷硬但光滑的草荐。幸运的是我们还有盥洗室。
显然,龙族为子弟创造了一个极简的学习环境。不知它在盛世曾经同时容纳过多少学生,而今,空寂盘旋在街道中、广场上、墙与墙之间,仿佛已经产生了意识,天色越沉就越发明显,隔着金字塔厚厚的石壁也能传递进来。
好在我们不是初次面对这种无形的压力,又有彼此作伴;用不着交流,另一半的呼吸和心跳就是一种强大的保护,足以抵挡空寂的侵袭。
这一夜睡得安稳,直到被熟悉的强光弄醒。
我本能地往身边人怀里钻,含混地说:“……没雕像,光哪儿来的。”
“中间那个吧。明天就知道了。”他喉咙抵着我的脑门,声音嗡嗡的。
“又想去晒日光浴……”
他手劲儿软绵绵地揉我的头发:“……不许笑。”
白光过后,屋里的东西被重置了一回。几个小时后,巨大的红日从河对岸的地平线上升起,将热量洒向被晨曦照得五彩斑斓的城市。
维兰小心翼翼地取下嵌在穹顶托座里的红宝石。它形似橄榄,有我的两个拳头并在一起那么大,深红通透,里面有一丝丝看不清颜色的东西在流动。
“它是温的,有点沉。”他兴奋地看着我说,“想摸摸吗?”
“我能吗?”我歪着脑袋从各个角度观察它,“多余的事还是不做比较好吧?”
“嗯,好吧。”他做了个鬼脸,捧着它转动让我欣赏个够,然后走出门去,我跟在后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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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龙魔法
此时阳光还不充足,大部分被金字塔群遮住了,投射在白石地面上成为一块块彩色的斑我们站在广场中心的石柱旁。
维兰看看我,深呼吸一回,将红宝石稳稳地搁在石柱顶上,双手贴在石柱两侧。等了两秒钟,什么也没发生。
“注入魔力试试。”他自言自语。
我笑了:“你紧张?”
他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咧了咧嘴。突然间红光漫天!纵有心理准备,我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红光比“演示教学”里的有气势多了,也可能是因为离得太近,红光的强大压迫感扑面而来;仔细看,它不仅仅是光,其中还有烟雾状或者说幽灵状的东西在回旋飘忽,好像红宝石里的游丝被释放出来了。
维兰沐浴在红光里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神。我不敢碰他,也不敢叫他,呆呆地等了十几分钟,红光毫无预兆地倏然消失,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匆匆揉了揉便迫不及待地睁开,正对上维兰怅然若失的脸。
“蝎儿……”他轻唤,听上去几乎有点委屈,“……我好想你。”
下一秒钟我已经陷进他怀里,仰面直视他的眼睛说:“你在里面走神了一刻钟。”
“一刻钟?”他一愣,然后嘴角一抿,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顿了顿道:“我被吸进去了,里面有个人,是老师,我在里面,不知道多久,反正很久,累。”
他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我们就地在石柱边坐下,红宝石静静地搁在原处。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碰它。
“你上了很长的一节课,”我抚着他的背说,“不过你的身体一直都在这儿呢。”
“嗯,我一次也没吃过,没休息过,就知道差不多是灵魂的事儿,我不知道你这边什么情况。一直担心你等久了。”
“只等了一会儿而已。你现在想休息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在里面学了什么?”
他长长地呼吸。移开视线好像在回想,片刻后说:“一种魔法。”
“一种!”虽然觉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还是笑起来。“很难?它有名字吗?”
他含笑斜睨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种龙魔法,跟我以前学的很不一样。墨沙教我的是龙魔法基础,拿盖房子来打比方的话,相当于土壤。我现在学的。更像是地基,至于能盖出什么样的房子来。完全看我。它没有名字,老师说,当我赋予了这种龙魔法以固定模式,我可以给它起名字。完全属于我。”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看出我的疑惑,耐心地解释:“我们以前接触过的魔法,大多是界定严格的术法。只要学会了,无论谁施展都脱不出这个模式。区别只有威力大小,那是灯神魔法的路子。龙魔法的路子不一样。墨沙以前就说过这话,我现在才真正明白这话的意思。我在里面学的这种,本质上是使空气发热,方法我学会了,但施展出来和老师的完全不同。老师说没关系,这就是我的魔法形态,而且它还能再成长。”
我试着理解:“也就是说,灯神魔法讲究精确,龙魔法更自由。”
他点点头。
我想了想,又说:“克拉门苏教你的元素魔法,其实也挺自由。”
“嗯,我想他已经跳出了灯神魔法的框框,他是个天才。不过你不许
喜欢他。”
我抛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他假装没看到,一脸快活道:“要看我新学的龙魔法吗?要看吗?”
“可以吗?”我不确定地说,却还是站起身来,应他的建议往外走。
“再退后一些,到广场边上去,金字塔那里,有什么情况你可以进去。”
几分钟后我们拉开了好几百米的距离,对话得用喊的,空荡荡的广场上回音幢幢。我不禁寻思,要是他的魔法范围罩不到这么远,过会儿一定得小心安抚,防止他自尊心受创。
终于走到金字塔跟前,我朝广场中心方向摇了摇手臂。几分钟过去,没看出什么不同,只隐约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仿佛晒着初夏的太阳。
维兰朝我挥手,声音远远地传来:“你没事吧?”
一点儿事也没。
又等了一会儿,我决定原路返回,这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微光一闪,再定睛一看,空中似乎悬浮着一些细小看不清的东西,不知是固态还是液态,好像反光?……不是反光,是发光!
留心去找,可见周围有很多这种小光点,仿佛最小的萤火虫,大多淹没在阳光里很难发现,在背光处比较明显。如果现在是黑夜,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我惊叹着走回他身边去。上午的阳光已经越过金字塔群,照亮了整座广场,我眼睛都快花了,勉强能看出这些光点会动,在我接近时如波纹般荡漾开去;我小心地伸手够,一个也抓不住,它们灵巧地从指尖溜走了。
维兰站在原地,微笑着注视我沿着歪歪扭扭的路线走近。
“可惜现在是白天,”我揉着眼睛说,“这个魔法是干嘛用的?”
他得意地挑眉,撕下衣襟一角往空中一抛。这小块布料,就在他离手的瞬间焚化了,黑灰消散在风中,连火苗都没起。
我还在努力捕捉光点的手僵在半空。
“别担心,伤不到你。”他像哄小孩似地说。
“因为我戴着这个?”
“迦陵频伽的骨化石抵挡不了龙魔法,但我相信我施的龙魔法都伤不到你。”
“你是刚刚才知道的吧!所以才叫我有情况就躲进金字塔来着!真有情况我躲都躲不及!”我跳起来捶他。
“老师说过我的龙魔法伤不到你,就像伤不到我自己。刚才我也没用全力。”他捉住我的手摇晃,用讨好的语气说,“我怎么会置你于险地呢?”
“老师是什么人?是活着的龙族吗?”
“我很怀疑。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我想他只是一个灵魂,或者一个记忆体。一个可以与我交流的记忆体。”
“……我觉得应该会很好看,这个魔法。你用起来累吗?”
他抛了个的媚眼。
“晚上再来一次?”
“遵命。”
白昼很长,基本够他从灵魂的时差中恢复过来。当晚,我目睹了这一维兰版龙魔法的真正模样——无数红色光点连接了天与地,仿佛宇宙在以一种缓慢而不可阻挡的方式静静燃烧。原以为会是满天萤火虫,现在看来那种想法真的挺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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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暖暖的怀抱紧紧裹着我的背:“……怎么样?”
“壮观。优雅。神秘。一想到这是你的作品我就好骄傲。我可以骄傲吗?”
一个吻落在我头顶上不走了:“我想让你为我骄傲。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作品,但我很高兴你没失望。”
“……城不会被你烧掉吧?”
他低笑:“不会。这些金字塔才没那么脆弱。”
“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没。来点儿建议?”
我想了几秒。偏过脑袋来看他:“它属于你。你不需要任何建议。”
他与我超近距离地对视了一会儿,视线移向前方。在这沉默中我想起他白天说过的话,问道:“你说你施展出来和老师的完全不同。老师的是什么样子?”
“更隐蔽,没有这些小火焰。”
我认真地想了想:“是什么造成了魔法形态的不同?”
“性格、个人选择之类的,当然还有魔力。”
“噢。”
“‘噢’是什么意思?”
“我刚还在想,这令人窒息的美丽和威压感。很像你。”
他笑起来:“我的嘴甜的宝贝,从不吝啬对我的赞美。就是不提缺陷。你不觉得,实战的话,老师那种要更有利吗?”
“你全都知道,我何必要提?”我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光明正大不见得就会落下风。再说,你就是你,没法变成另一种人。”
我转过身。直直看进他的眼睛:“我早就接受了。”
他幽深的双眸映着红色星火:“……谢谢你。”
他没有急着进入下一节课。这种魔法,暂定名“星尘”。他每天练几个小时,并且花双倍时间在修习魔力上。我则复习外语、锻炼身体,偶尔穿插手绘棋盘和自创游戏,过得也算有滋有味。十七个昼夜之后,他才摘下第二颗红宝石,学完送回原处。然后又过了十四天,第三颗。
我们在这座荒漠围城里度过了近一千个漫长的昼夜,维兰学完了84颗红宝石里的火系龙魔法,最久的一次用了十九天,但也有四五天就完成的,比如他熟悉的火龙术。事实上,德加尔的家传魔法大多能在这里找到源头,但都经过了“灯神魔法化”。维兰推测,这是由于失去了进入金字塔林学习的途径,所以巨龙德加尔把自己所学进行总结修改,以便让后人多少能用。这样一想,德加尔允许后人亲近灯神,似乎就更有一番道理。
到最后一天,我已经能把龙族语和卢恩语说得和精灵语一样好了,血族语的水平也大为精进,还从维兰那里学了一些音律。我们一起学,一起玩,交流各自的见闻和读过的书,就各种议题进行辩论……相依为命的日子非但不枯燥,简直前所未有地充实、单纯而快乐。有时我的思乡之情会来得凶猛,他总是懂得如何抚慰我。
最后一天,我们走进了一座镶嵌黄宝石的金字塔。维兰一直对红色以外的宝石很好奇,但忍着没碰过,直到红色系毕业。
我们其实不知道碰了其他颜色的宝石会发生什么☆后的记忆是我的右手握着维兰的左手,他伸出右手去够屋顶上
的黄宝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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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席拉·贝
恼人的孩子哭声,把我的意识从黑暗中拽了出来。
头好疼。半边脸和身体都贴着什么又冷又硬的东西。我默默地摸索,好像还湿漉漉的。费力地睁开眼睛,光线倒不是很强,渐渐可以看清视野中一片水光,是打湿了的黑色贴砖墙壁,或许是地面。十有*我正在扑地中。
孩子哭声响亮,足有一分钟了,此外没有别的动静。
我用手撑着,慢慢离开湿冷的磁砖,爬起身来。
这是一间小厨房,比图灵老家的厨房还更小一点,白色为主,收拾得还算整洁;前方是盥洗池,挨着一扇紧闭的对开窗,窗外是一棵圆叶树,半黄的叶子摇摇欲坠;越过一边红色的墙角,远远可见一条陌生的街道,连接一座陌生的石桥,从这个角度看不见河水,但天色阴沉。桥上有一两个行人,穿着厚衣服。像人境。
盥洗池里泡着两只脏瓷盘,还有半只脏瓷碗,另外半只碎成了几块,散落在地面上。看来,我是在洗碗的时候摔倒了,打碎了碗,磕伤了头,额角好像在流血,手指也被碎瓷片划破了。
这是一双白净的手,但远不及我记忆中那么细腻;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扭环黄金戒指,我摘下来看看,没有铭文。
我是女人,深棕色长发,穿紧身黑色毛衣和灰色格子呢中裙,光脚穿橘色棉布拖鞋,系一条苹果绿色棉布围裙,被水浸湿了一大片。
身后有门,似乎通往另一个房间。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映入眼帘的大概是一间起居室。淡黄丨色墙纸,深咖啡色地板,干净的沙发、几把木椅,方桌上立着一只白色空花瓶,墙上挂着电视机,还有一幅风景油画,用了大量的蓝色。
起居室右边的门敞着。孩子的哭声从那里传来。
我走进去。迎面对上一双蓝绿色的大眼睛,一个一岁左右的漂亮娃娃,深色短发。不知是男是女,小手巴着木制婴儿床的围栏站着,仰着脸鼓着小嘴瞪着我看。
刚才就是他在哭,现在他看着我。不哭了。我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扫视周围。他又哭了起来。
我突发奇想,试探道:“维兰?”
他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嚎。肯定不是维兰。
这是一间卧室,同样贴着淡黄丨色墙纸,左侧有一张双人床。丨乳丨白色深浅条纹的被褥铺得很平整,用一道丨乳丨白色布帘与婴儿床隔开。里侧床脚边立着一方瓶腊梅插花,对面是木制衣帽间。旁边架着一面等身穿衣镜,我认出了自己。
镜中是我。面相仍然年轻,但肯定比记忆中要大,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曾经纤细的腰和腿都粗了一圈,皮肤白则白矣,没什么光泽。
右墙角的木柜上趴着一件倒下的小相框,我翻过来一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那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是我,一个是罗曼.贝,亲密地搂着肩,笑得肆无忌惮。
我莫名腾起一股心头火,加快脚步把所有屋子转了一遍,然后在盥洗室做了水镜,无论维兰还是克拉门苏都联系不上。
娃娃哭得惊天动地,也许饿了?我烦躁地走回卧室,站在门口像看一个成年人那样看着他。他马上又不哭了。
“你不饿吧?不是要换尿布吧?”我知道跟这么小的孩子这样说话显得很傻,但我没有过照顾娃娃的经验,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娃娃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忽闪忽闪的,视线好奇地追着我移动。
我深呼吸一回,去翻木柜的抽屉和衣帽间。娃娃大概见我不理他,哼哼唧唧地又想叫唤,我转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竟似懂了,发出“格”的一声笑,没再哭喊。
我找到一只黑色皮质手袋,钱包里有身份证件,上面的名字是“席拉.贝”,证号跟我的一样;又在一个桃花心木的首饰盒里找到了几份文件,包括学历证书、婚姻证明,还有小孩的出生证明——洛瑞.贝,是个女孩,生于公历金盏花四十四纪27年11月7日。
金盏花是维斯特米尔王室的徽章,四十四纪是柯嘉.维斯特的年号。诺森和伊丹都另有年号,但公历以维国年号为准。我出生在金盏花四十四纪元年,维兰则是次年的8月。记忆中我们是在四十四纪19年进入三境岛学院,大屠杀发生在20年6月初,21年3月3日我们匆匆缔结了龙婚,21年11月从灵境出发前往魔境,此后的时间有点混乱。
结婚证明上说“席拉.塔拉与罗曼.贝于公历金盏花四十四纪25年10月10日结婚”,文件由维斯特米尔的卢克辛市政厅颁发。记忆中我没去过卢克辛,但知道它是维国靠近诺森的一座中型工业城市,我家没有亲戚在那里。不知爸妈住在哪儿?
学历证书则表明这个席拉毕业于维斯特米尔国立大学——人境仅次于三境岛学院的名校之一。
我暗忖眼下的状况,要么是幻觉或幻境,要么是掉进了另一条未来线≤之,在这里,我没进三境岛学院,也没能与维兰结缘。
但我清楚地记得维兰碰了金字塔林的黄宝石,我是席拉.德加尔,不是席拉.贝。分析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至少存在两种可能:我,或我们,在那一瞬间发生了意外,意识被“弹”飞到这个未来线;又或者,我们并未发生意外,这里就是金字塔林的第二阶段——“影之城”。
再回忆一下,“影之城”的主题是什么?心魔。只是,这是谁的心魔?
如果维兰也在这条未来线里,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找我。他会不会在这里的维兰.德加尔身体里呢?我感觉不到他,但也不像他那次失去我时一样心中冰凉。
一个恐怖的想法忽然浮现:在这个世界里有维兰吗?
我越想越怕,几乎冲进起居室打开电视,日历栏显示今天是公历金盏花四十四纪28年12月27日,星期六,那么,此时我已经27岁,而维兰,如果他的存在没有被抹杀的话,是26岁……换了几个台,信息都很琐碎,突然,一个画面让我的心跳骤停——维兰,绝对是他!背景似乎是一场派对,他胳膊里挽着一个美人,笑得很迷人。虽然只是一张静止的新闻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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