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了。
“将军莫要气恼,且听小人把话说完,若是真的没有好的办法,小人又哪里敢将此事提出来,平白的惹将军焦急不是。”
谋士这般说来,副将心里方是痛快了几分,想想却也是如此,想来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倒是显得太过沉不住气了。
是以忙不迭的收敛了情绪,只看着谋士要拿出什么样的好主意来给自己。
谋士好歹也是辅佐了副将这么许多天的,加之这副将本就是个心机不深的,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如何能揣测不出副将的心思来,是以绝不会因着他闭口不言,便就真的以为他心中不再焦急。
谋士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顾左右而言他,估计用不上多久,副将就要开始震怒了,到时候自己再拿出天大的好法子来,也只能算是被逼无奈的,甚而是要面对了副将的百般刁难和苛责的nad1(
虽说自己并没打算在副将的手底下讨生活,可自己也并没有找死的念头,况且自己还要将承恩侯交代的事情办好,那密信中称呼自己为先生,这可是极为信赖和倚重的意思了,便就是为了这份信任,自己也是宁死不敢坏事的。
“将军,其实若想解决此事也是不难的,这军中将士众多,此事又是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神的,看似无法可解,实则却也是容易的,归根结底还不是因着痛恨那逆贼姬发吗,与主帅,与将军您,又哪里来的半分关系呢。
这陛下不曾下了明旨,主帅也不曾发话,其实便就是让他们随便了去,谁人又敢真个杀人不成,不过是骂上几句,推搡几下也就了不得了。
虽说对于那姬发而言是有些侮辱的,但这又能算得上什么,他本就是谋逆之人,活的今日,活不过明朝的,暂时可以不死,就算是祖坟冒了青烟了,哪里还敢希求更多。
是以小人觉着,若想解决现下的困局,还需的将军出面才成的,想法子求得主帅的首肯,将那把守略微放宽松一些,让将士们可以间或进入去骂上几句,毕竟这都是血海深仇,强压下来难保不会牵连着恨上了朝廷。
过得几日真的到了决战之时,难不成还能指望了将士们能压下这股子怨恨之气,奋勇杀敌不成。”
谋士所言句句在理,莫要说旁人了,便就是副将都很想要冲了进去,好生责骂那姬发一顿的,主帅纵然有什么思虑,也不过是要让那姬发活着,好生发挥作用罢了,定非是想要放生了他,那又何必好生护着他,伤了兄弟们的心呢。
可是……
副将眉头深锁,一时之间仍旧想不很分明这其中的关卡,总觉着仍旧是不好掂对的,难不成让主帅下令,逆贼姬发只可辱不可杀吗?这是断然不可能的啊nad2(
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个什么脸面的事,奈何身份特殊,也是不慎适合啊,那可要如何是好呢。
一直以来,那姬发的所在都把守甚严,难不成这一时之间就能好了起来吗?不拘怎生想,这都是断然不可能的啊。
就算是自己有意放松,也给那守门之人留了话去,可也得将士们敢于前去才成啊,不然可不是白白的做了这许多事吗。
万事开头难,之前一番重罚,如今想来是没有人会争着去做那出头的椽子了的,要不也不会似如今这般,议论纷纷的,却偏生都避开了自己,也是不会再联名请命什么的了。
副将只是憨厚,却非愚蠢,岂会不知这并非什么好兆头,不但不是想通了,反而是将仇恨真个入了心,埋藏的深了,因着轻易触碰不到,是以也就无从开解了去的。
如此情形又能如何,难不成自己亲自去将那姬发打上一顿,可如此又置飞廉将军的颜面于何地呢,旁人怕不是要以为自己也对主帅的决定有所不满,进而纷纷依附于自己。
诚然,这是将自己给救了,也会让将士们的心更为贴近了自己,但是自己当真是没有半点架空了飞廉将军的意思啊。
这要是闹腾起来,可不是在灭火,而是在火上浇油啊,真不敢想象,有了自己撑腰之后,这些的将士会把天捅出个多大的窟窿来。
一念及此,当下便就苦了脸,谋士的主意好是好,奈何这条件所限,行不通啊,这等憋屈,真真比没有好主意还要来的让人难受。
见副将这幅如丧考妣的模样,谋士心中暗笑,果然是想到了根子上来,却也是算不得太笨的,不过这也倒是好,不然什么都要自己来提点,将来被哪个聪明人知晓,定然立时便就能明白,此事乃是自己一手策划,一手促成的,不但于自己的安危不利,便就是将来归顺了承恩侯去,也会将这坏名声带累给侯爷,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定计
?主意已定,方向也是早就明确了的,而又等来了侯爷的密信这一东风,可不是就等着办妥了此事,从此后荣华富贵,一展抱负吗。品书网(w.)
谋士的心里早已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暗喜侯爷果然是自己的贵人啊,心中早已是澎湃的按捺不住了,只盼着速速将此处的事了解妥当,也好在侯爷面前卖个好,显示了自己的能干和得力。
“将军这又是在困扰什么?可是担心将士们不肯前去?这却是不必在意的,将士吗,本就是血性之人,惯是飒爽的,没有那么多文人的弯弯绕绕,只要有人先行先去,再将那逆贼姬发骂上一顿,言辞间多提及往日死去的同袍战友,害怕激不起众人心中的忿恨吗,这口气定然也就出了,保不齐几次三番之后,就算是主帅想要砍掉那姬发的脑袋,将士们还会为之求情呢。
人都言什么千古艰难唯一死,可有的时候死反而是太过简单的事了,莫要说旁人,便就是兄弟们,难道这一刀下去,真的就能抹平了所有的怨恨伤痛吗,细说起来,还当真不如软刀子划肉,细碎的折腾来的解气呢,将军细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饶是副将这等杀场征战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谋士此言让自己发自心底的冒凉气,竟会生出些许恐惧之心来,要不怎么说呢,落在武将手里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在那些文人手中,那才是细碎,到时候只怕是想求个速死都不可能,他们不但杀人,还要诛心,断然不能让人好过便就是了,痛快二字就从来不会出现那么一时半刻。
这法子若是用来对付那逆贼姬发自然是好的,自己这心里也觉着畅快,而且想来也足以平息将士们的怨气的,可难就难在这出头之人啊,自己方才就在为此担忧,说了这么许久,此处仍旧是没有一星半点的进展啊。
谋士目瞪口呆的望着副将,敢情自己说了半天,已经明示暗示的到了这等地步,人家压根还是没明白啊,谋士决定一定要收回自己刚才的话,这个副将绝对是有勇无谋,智商低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你说你就算是没有办法,总也该知道怎么推卸责任吧,这可倒好,连推卸责任都不会,还得自己悬在半空,就这么上不去下不来的,也不知道是打算干些什么nad1(
可毕竟现下人家是主,自己是仆,更何况此事乃是承恩侯交办的,自己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是以也只能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将不满和怨恨都压制了下去,重新堆起了一副大义凛然的忠心模样来。
“将军何以忧愁至此,却不让小人为您分忧,便就是要为主帅责罚,甚而是有过无功,那又算得了什么,小人心甘情愿为将军做这能够调节将士们士气的第一人,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更是有感于将士们的热血之情,朝廷的永固安康,还望将军成全,将此机会交给小人。”
副将这才如梦初醒,是啊,这谋士可不是最好的人选吗,心知此事端倪,又能言善辩,善体人心,与军中的将士们关系也是极为亲密的,这绝对是最为合适恰当的人选啊,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好好,好哇,你能这般想,也不枉费本将军一直以来如此信任器重于你,此事实在重大,断然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你在前去之前,务必要妥善想好,便就是一些突发状况也要能够应付的来才好。
至于主帅那里,你自可放心,本将军会先行禀明了主帅,至多不过做做样子,训斥了你几句,到时候就势将此事落实了才好,总不会让你真个受了什么委屈便是。”
文人不同于武将,都是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真个遇到问题,看到血腥刀剑,立时就完全没了主意的,是以副将很是嘱咐了一番,正恐这谋士也是个不争气的,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自然,人皆是无利不起早的,虽有那等大义本分当前,可读书人逐利的本性想来还是不会太大的不同,副将生恐于这不在意的角落处弄出什么纰漏,是以忙不迭的保证了,此事隐秘,纵然办置的千好百好,自己自然也是不好明面上加赏的。
为防他人生疑,甚至是不能一时半刻之内说些什么的,但好在来日方长,这谋士也是自己府中之人,只要此番大获全胜,这回去之后,关起门来就是自己之事了,旁人不会去多加理会,便就是注意到了,也是管不着的,更影响不到士气军心nad2(
到得那时,自己自然是要好生的抬举了谋士的,也算是奖赏他此番的辛劳和委屈了,谋士心中冷笑,拿这种见不着的未来许诺,让别人去卖命,也只好去骗骗那些没有才能,没见过世面的粗俗之人了。
自己虽然也曾落魄,但却向来不肯低看了自己的,不过目下却也不必计较,便就是多余的情绪都是犯不着给的,自己从不曾视此人为主,又何必在意其他。
是以面上仍旧是一派虔诚忠心的模样,恨不能将心都剖出来给副将瞧瞧,自己断然是不在意什么赏赐的,只要国泰民安,将士们委屈得偿,将军英明无损,自己便就是挫骨扬灰又能算得了什么。
副将虽心知谋士这些不过都是讨好之言,可仍旧有些感动,毕竟这番心意,这件事情,都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要去做的,只要谋士真个做成了,那么自己承诺的事情也断然不会作废的。
“好,你能有此觉悟,也不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确是懂些道理的,也罢,既然如今主意已定,此事宜早不宜迟,免得军心更为涣散了去,本将军这就去求见主帅,将此事定了下来,你就在营帐中等着,晚些本将军拿了酒肉来与你一道说说,你我二人必是要将此事办妥才是的。”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权倾朝野
?事情已然按着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谋士哪里还会有半点意见,自然是立时便同意了,多一点的杂念也没有的,只最后嘱咐了两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并非是自己想要惹了人的厌弃,实在是这副将口齿不甚伶俐,脑子也算不得多好,谁知道那飞廉将军心中到底怎么个章程,若是足够聪慧的,即便察觉不出此事背后的用意,怕也是会感觉到隐隐的危险的。
到得那时,怕是定要直接发狠阻止了去的,那自己岂非是要无计可施了,是以不得不多加防范,说什么也不能让如此好的计策就荡然无存了去的。
副将点头应允,表示自己已然明白了,自己脑子本就不是很够用的,如今有人愿意帮自己出谋划策,那还有什么可不愿意的,自然是千好百好的应承了下来。
“主帅,此事不过是权宜之策,您是不知道啊,眼下因着那逆贼姬发逍遥快活之事,将士们已然是怨声载道了,若是再不能平息此事,待得那叛军攻伐而来之时,怕是真就要出了大乱子了。”
本以为不过两句话的事,可不料想飞廉将军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副将心中也是不甚畅快了。亏得自己事事为他着想,难道在他眼中真的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吗,连考虑一下都不需要。
若然是在今日以前,副将心中纵然不悦,也不会多想什么,可今日却是不同了,方才与谋士谈及的前朝那个疯癫之人,已然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如今再观之飞廉将军的一意孤行,可不是也很有那等固执,异于常人之处吗。
这心里可是更坚定了,便就是不杀姬发,自己可以听从了主帅之命,但如今这旁的事,断然是不能听之任之了,不然大军可就算是没有了希望不是。
飞廉能得战神之名,本就不是凡品,加之少年英雄,自然是自负甚高的,如今一介莽夫也来质问自己,这心中如何能够吞的下去,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应允了nad1(
初时更是连一句解释也不肯给的,被缠得很了,加之此人抬出了父亲来压制自己,实在是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只得将自己的顾虑说上两句。
“你知道些什么,这军中的将士都是战场拼杀的血性男儿,与那姬发又有不共戴天之仇,若然开了口子,给他们一丝缝隙可寻,不消几日,定然会有那等不怕死的,索性就将姬发给杀了。
况姬发是什么人?虽是个出身不明的,但不拘生身父母,还是自小的养育环境,都算的上是极好的,难不成会如市井之人一般,受得住折腾?便就是这些人知道轻重,不要了他的性命,保不齐各种折辱下来,他自己就了断了去。
本将军早已说过,留着他的性命是有大用的,可不是用来让将士们平白出气的,个人的仇恨什么时候都可以重的过国仇家恨了?”
飞廉将军说的大义凛然,副将嘴皮子自然是比不上的,只气的瘪着一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可是想让自己认同,那却也是万万不能的,不拘谁人要祸国殃民,打杀了也就是了,身为武将,本就是要战场拼杀的。
躲在背后,谋算人心,利用一切善的,恶的,品评得失,这本该是谋士,文官的事,若然什么时候武将都开始善于这些鬼蜮伎俩了,那这个朝廷也就该到头了。
况飞廉将军可以这般说,副将却并非这般想的,将士们的血海深仇哪里是什么个人仇怨,这可是血海深仇啊,是多少为朝廷征战之人的生命所堆积的。
若然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那这一切还都有心可原,不拘主帅是想囚还是想要招安,众人都是没有什么可以反驳和质疑的。
但这逆贼姬发却是不成的,这是什么情况?这可是殷商之臣,却不顾臣礼,欲行谋逆之事,于情于理都是无可饶恕的,便就是主动投降,也不该留下一条性命的,更何况此人乃是被擒而来,便就是如今,那麾下的叛军也仍旧在拼死攻击呢nad2(
如今飞廉将军如此罔顾将士们的性命,还说的这般风轻云淡,可是要让众人真个就白死了不成,便就真的将一切的牺牲都只按着利益得失来衡量了吗?可若是真的如此,那如此做的风险实在太过于重大,不是功劳全无,便就是因此而获罪,这等重大的损失,又凭什么让将士们来背负呢。
将军府一向爱护将士,在军中的威望,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可是都要超越了朝廷,超越了陛下的,飞廉将军如今却要如此的背道而此,可不是太过于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一念及此,副将便就更坚定了决心,不拘飞廉将军如何打算,甚而是如何的不同意,自己都一定要办成此事。
“将军何以如此罔顾将士们的生命,而去谋算他一个被擒之人,末将愚钝,自然是无法理解大将军的筹谋,但末将却知道一件事,如今叛军可除,前几日更是轻而易举之事,便就是现下,想要全歼也不是什么难事,实在犯不着硬压制了将士们的仇恨。
若然将军打算的是在朝廷中的人和事,那恕末将多言,这实在不是我辈浴血奋战之人应当去考虑的,阿谀我诈一旦沾染上了,可就断然无法再回到当初了。”
副将心道,原本谋士与自己提及之时,自己还以为万万不可能的,如今看来,飞廉将军竟然真的是打算剑指朝廷了,朝歌城内的风云自有文臣操持,实在担忧有宵小之辈胡言乱语,影响了前线的战事,可不是还有将军府在吗。
况比干老丞相素来忠义,也是断然不会由得谁人来破坏了战事的,目下的情形来看,虽不乏投机取巧之辈,但好在主明臣直,倒也算得上是一片清明,自己实在是想不通,主帅到底是在谋划些什么呢,难不成还嫌将军府不够着眼,不够权倾朝野吗。
第一千零七十章 讨回公道
?听得副将这般说,飞廉当真是震惊非常的,便就是震怒都险些忘记了,并非自己胆小,亦或是有什么羞于见人的念头,是在是眼前这个副将在自己心里,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可如今却能看破自己的想法,这实在不能不说是惊奇之事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若然他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和难处,肯与自己一条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奈何事实却远非如此,他竟然直斥自己的不是,这可就让飞廉将军心中不悦了。
“出去,军营之中容不得第二个声音,你若然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军规,便就滚出去。”
副将本还准备着与飞廉将军好生理论一番的,奈何人家直接拿身份压人,却是连听都不肯好好听自己到底打算说些什么了。
如此不纳人言,自己还能指望什么,只是这一众的将士都是自己的兄弟,旁人可以不在意,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牺牲的。
说不得也只能抗命不遵了,副将心知多言无益,当下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谋士一早便就在营帐之中候着,虽然觉着副将若能坚持到底,此事差不多是可以成的,可便就是心中再有把握,这一时没有结果,也就还是会担忧一时的。
可算是把副将给盼回来了,因着心中本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自然是不曾错过了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疲惫和倦怠的,虽然马上就收敛了起来,但谋士的心还是瞬间冷了下来,难不成自己竟然想岔了?哪怕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仍旧是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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