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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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将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

大公主本就知道今日要商量的乃是要事,带来的都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奴才,可即便是如此,也仍旧令其守在外面,不得入内,显见着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了。

“承恩侯……”

大公主方才开口,便就被伯安给挥手打断了,将自己昨夜匆匆写就的法子都拿了出来,都是些信手涂鸦的只字片语,旁人看了许是全然不懂的,伯安也并非是巴望了大公主能够如何明白的,如今说来也不过是存了一些提醒自己的心思,生恐自己一时之间记不全面,是以拿来给自己当作是提点的。

虽还不曾听得伯安如何解说,可单凭着如今这番心思,再看那些纸上仓促烦乱的字迹,和那般多的勾勾画画,便已然明了了伯安是多么的在意此事,多么的上心了,这心里立时便就柔软的无法言喻。

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去,静静地望着伯安消瘦纤细的手指,听着他或幼稚,或深沉的一些主意和提

“公主冰雪聪明,自然是早已有了万全之策的,便就是暂时未曾想得太多,也有王后娘娘的统筹之策,伯安不过是抛砖引玉,权作些许建议,以供大公主和王后娘娘斟酌罢了,只望公主记着,此事难处不在如何解决之上,而在于这个当去解决的人,需得足够的忠心,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才成,伯安能力有限,但也想着尽上一份心力,还望公主明白伯安的心意才好nad1(”

大公主不由的掩唇轻笑,如今这么大的事情,谁人又能说必是吃得准的呢,如此之时,若然母后胜了,伯安自然是大功一件,便就是败了,他也可以寻得一丝退路,算不得如何的绝境,虽再也没有什么荣宠可言,但不拘如何,总是好过流放千里,甚或者是人头落地的。

可如今呢,他却偏要一味的往前冲,要将自己彻底的搅在这里面,断然不肯给自己留下一星半点的退路,这可不就是因着深爱自己,想要呵护自己,竟是半点也不知道把自己放在首位了吗。

大公主如何能不知道这份情谊,来之前本还在担忧的,毕竟生死荣辱攸关,宗祠九族在上,人就算有那么一丝的私心杂念也是该的,况伯安本就是无根无凭的一个富贵闲人,便就是说办不成这等大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如今自己未曾开口,他便就主动请命,且目色真诚,言语恳切,不见丝毫的忐忑不安,自己如何能不感动在心。

也是暗暗的想着,自己当日的决定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丝权衡,也不敢说就一定是正确的,不过是看着日后如何才知道了,可如今看来,却是当真再正确也没有了的。

大公主眼光迷离,好似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也不曾吐露一字半句的,伯安心中着实是有些不安了起来,登时有些瑟缩的问了,可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王后娘娘嫌弃自己势力薄弱,不肯相用?

大公主正自想的出神陶醉,冷不防被伯安这么一问,方才醒悟过来,自己这番沉默入得伯安的眼里,可不就是就成了犹豫和不愿了吗,忙不迭的停止了胡思乱想。

“你莫要乱说,若然不用你,那也不过是此事不当你去做,母后自有旁的考量罢了,哪里就是嫌弃你无用,势力薄弱了,若然真有那等心思,难不成本宫也是被母后厌弃之人,这才巴巴的许配给你这么个百无一用的吗?你这可是在变着法的来挤兑本宫了nad2(”

伯安素知大公主心中是有着些许自卑的,虽因着王后娘娘的仁厚慈爱而有所改变,但总也算不得是全然不在了的,自己疼她爱她护她都尚嫌不足,如今却如此的口不择言,让她心中难过,当下急得什么似的。

平素里口齿伶俐的什么似的,此时偏是不知如何说话才好了,只一味的告饶,求大公主无论如何莫要气坏了身子,若然心中不快,只责打自己便好。

大公主心头又是一暖,如今能有这般的结果,已然是自己的造化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满和不平呢,只盼着一切的磨难都过去,危局都一一化解,自己嫁入承恩侯府,与他好生的过日子,被他好生保护起来也就是了。

往昔的所有苦难,如今老天爷也都是还给了自己的,足够了,若然再要去怨恨,那就是不知道惜福的人,活该没有个好下场了。

“瞧你,偏要胡说些什么啊,母后待本宫何等好,还需了你来说不成,你既心中清楚这一点,又如何不明白母后待你的看重和不同,如今不想着如何为母后分忧,却偏生要来说这些个戳人心窝子的话来,可见真真是个没有良心的,本宫倒是看错了你来。”

大公主作势将头扭到一边去,偏生不要去看了伯安,伯安虽高兴大公主不曾真的伤怀,也看出眼下这大事,王后娘娘该是已有了万全之策,可心中仍旧是不愿大公主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的,是以忙不迭的哄着。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将计就计

?大公主也不是那等矫情的人,刚才也不过是就是感受一下旁人口中的任性撒娇,但更多的却还是为了让伯安心中安宁,知道他自己在王后娘娘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也牢牢的将娘娘的恩惠记在心里罢了。

并非是大公主要这般的玩弄心术,实在是宫中见惯了这等昨日还是恩爱情浓,转眼便就苍凉到只剩一条白绫的下场,眼下伯安待自己自然是好的,可一旦自己红颜老去之时,这份情分会不会褪色,自己心中当真是毫无半点把握的。

母后待自己极好,为了成全自己的幸福,才会使得那飞廉将军心生不忿,昔日亲密的情份如今转眼成恨,伯安与之本就是不能相比的,若然再是个不知道感恩的,这日后可要如何是好呢。

大公主一介女儿身,纵有高贵的身份,但在真个做事上,却还是什么也不成的,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伯安了,是以才要趁着如今他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时候,将这一颗恩深情重的种子,早早的种在伯安的心里。

伯安当真是不曾想到这档子事上面去的,在伯安心里,大公主最是单纯善良,便就是一个字,也都是发自本心,让人恨不能透过耳朵眼儿,揣进心窝里去的,如何还能生出旁的怀疑来,自是一字一句的都记在了心里的。

大公主怀着旁样的心思,自然是紧盯了伯安的反应的,如今瞧着确是不曾多想旁的,这才放下些许心来,想着只要自己日久天长的潜移默化,想必便就算是有一天,伯安又贪恋了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也不会忘了今日的这般心思。

但不拘何事,都是过犹不及的,对母后的恩德更是如此,若是提及的多了,保不齐他嘴上答应的好,心中却觉着自己在拿公主的身份压他,甚或者是觉着母后也未必不是存了旁的心思,那可就万万的不值了,是以今日是万万不肯再多说了的。

“看你,本宫不过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解释这么许多,难不成还信不过你去吗,不过你也知道,此事实在太过严重,母后久居后宫,手里本就没有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母族更是不消说了,只怕是不添乱就不错了,原还有凝香姑娘在外面忙活,如今却是谁也没有了的nad1(”

大公主自知此事重大,伯安去办必然是冒着一定的风险的,是以先行将母后的无奈一一分说明白,而后方才提及,母后的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确是需要伯安去帮衬的,但母后也是说的分明的,伯安此前的提醒,已然是一片孝心了,便就是此番有些旁的顾虑也是不妨事的,只坦然说了出来也就是了,切莫为难。

毕竟这等生死攸关之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疏漏,若然有那么一丝半点的不是发自本心,都难保不会因着利益上的勾连而有所背叛,是以大公主不得不如此留了退路给伯安,想着让他自己做好选择才成。

伯安却登时变了脸色,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哪里会惧一死,是,自己之前是怕的,但与其说是怕死,不如说是自己不甘心,不甘心一无是处的死于沟壑之中,不为人所知,白来了这世上走了一遭。

如今自己归为承恩侯,虽还不是什么世袭罔替的爵位,可也是远远超过了自己曾经最好的盼望,且还有心爱的女子,马上就要嫁与自己,且是大公主那般高贵的身份,一切都已然是心满意足,直如梦中一般,这一生已然是圆满了。

若是再不敢随心而为,那真不知道自己汲汲营营十几年是为了什么了,之前还担忧自己无能,不能为王后娘娘分忧,为大公主解除忧虑,如今听得大公主之言,王后娘娘确是看好自己之能的,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是以竟是连事情都不去询问,便就一口应承了下来,自己定然要去为王后娘娘办妥了此事,断然没有丝毫的犹疑。

闻听此言,再看了伯安那笃定的神情,大公主这才放下心来。

“母后言道,冀州的桑葚极好,目下又正是成熟的季节,加之之前冀州遭了灾,如今也不知如何了,承恩侯久沐皇恩,又与冀州和西岐都脱不了关系,不若向父王请旨,前去戴天宣恩,一来探访民情,这二来吗,也为母后取些新鲜的果子来,已慰母后的思乡之情,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大公主说的,伯安自然是愿意去做的,不拘有没有危险,更不拘有多么难办,更何况是如今这等再简单不过的事,只是……

如今正在谈论如何为王后娘娘解困之事,怎得却突然提及了此处,虽然这乱地的民心很是重要,可有西伯侯和冀州侯镇守两地,自然是万无一失的,便就是想要昭显皇恩,也不该急于这一时啊nad2(

至于什么可口的桑森果子,伯安更是半点也不肯去相信的,王后娘娘是什么人,那可是足以谋国的才女,也是会在这等危急时刻去挑剔什么口腹之味的人?那决然是走不到今日这一步的,怕不早就死在后宫中无休止的争斗之中了。

是以这番吩咐必然是大有深意的,不消说也是与之前所报上去的,那飞廉将军的歹毒计策有关的应对之法了,只恨自己才识不足,目光不锐,以至于竟然是茫然不解的。

伯安心中恨极了自己,可也是无计可施,纵然自己不愿在大公主面前露出如此无能的端倪来,可也不敢拿王后娘娘的大事来含糊的,是以只能灰头土脸的低了头,恳请大公主分说的详细一点,自己实在是不甚明了。

大公主并非是存心为难伯安,不过是自己想不明白,心中有些难过,疑心自己太过蠢笨,是以才如此试探了伯安,如今见伯安也是不懂,方知是母后太过聪慧之故,也为着自己那一点小心思有些赧颜,可也不好再去过于解释,反招了伯安的羞惭,是以只好生的解说了一遍。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留下用膳

?伯安听罢,真真是震撼莫名的,自己也是想了半宿,想的脑瓜仁儿都疼痛难忍了,且也是心中清楚的,那逆贼姬发必须得死,如此方才能够釜底抽薪,可是不拘如何办来,都是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瞻前顾后的全然没法子行动,便就是自己最后与大公主提及的法子,也不过就是无奈之下的一个权宜之策,算不得真的如何好,更说不上如何的万无一失。

可如今听得王后娘娘的法子,自然也是要取那逆贼姬发的性命的,可方方面面实在顾及的太过于周密了,这还只是需要自己运作的地方,在自己所不知道,不必参与的所在,还指不定有多么高深的法子呢。

一念及此,伯安实在有些汗颜无地,一个后宫的女子,却是让多少自命不凡的王公大臣难以匹敌,这样的主子,真真值得自己投靠。

本还想着自己乃是因着情份而与之共存亡的,可如今想来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的,王后娘娘并非如自己昨日所担忧的那般全无胜算,反而是胜券在握的,自己不过是锦上添花,为之博了一个机会罢了。

这本该是很欣慰开怀之事,可如今不知为何,伯安的心中却是很有些落寞的,总觉着自己的一份心意就这般的荡然无存了,实在不足以表达自己对王后娘娘和大公主的这一片心意。

大公主并不知晓伯安心中所想,见他这般似有所思,不肯直接回答的样子,还以是自己要求的过分,让他心中有所担忧,心下不由的有些微凉,看来这凡事说起来都是千般好的,真个做起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醒起出来之前,母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便就明白了,此事重大,断然不能有丝毫的勉强,伯安方才将大话说了出来,如今想来是不知道如何转圜才好,是以也不等他寻了搪塞之语,自己便就提及不必费心了,想来母后心中也还有其他的人选,此事危险,本就不该让伯安前去。

伯安一听哪里肯应承,立时将自己的担忧和所思所想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大公主这方是明白了伯安所在意的是什么,神色间很是羞惭,伯安如此的待自己,自己却总是在疑心,总是在设防,与昔日对待飞廉将军之时的全心全意相比,何其的不同nad1(

诚然,这并非是自己不喜欢他,甚至是有心欺辱于他之故,而是心中伤过了一次,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自己,这原本是在情理之中的,但对于伯安而言,却又何其的不公平,想必伯安心中也是清楚的,这才巴巴的想要为自己多加筹谋,想着要帮衬着自己解决一切的困境,恨不能此事千难万难,千险万险才好。

大公主也不好直接去表露出转了心性,那般反倒是让伯安心中多思多想,是以只低低的应了,言道此事母后虽说布置的很是妥当,但真个行动起来,总也是问题多多的,谁人也保不齐就能没有个纰漏,是以危险也还是不小的,母后重要,但伯安也需得万分在意才好,莫要伤了自己。

不然……不然便就是母后可以安然无恙,自己自也是不会快活的,大公主本不是性子激烈之人,如今能说出这些话来,已然是不易之事了,伯安心中如何能不明白,一时竟是有些动情,连回话都很是不利索了起来。

既是已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必然要将此事办好才成了,不拘大公主还是伯安,都深知此事不能出丝毫的纰漏,是以很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错处。

恨不能将那飞廉将军想成了极为聪慧之人,且是运气好的连老天都要照顾了去,然后针对了王后娘娘的计策仔细的推演了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地方,而后再一起商量斟酌着如何的去补救,一时之间忙的激烈,都已然忘了时辰。

直到奴才们实在顶不住了,硬着头皮在外面提醒的时候方才发现,莫要说早膳,这午膳都已然是忘记了的,如今可是该要用晚膳的时候了,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新奇。

平日里也是常来常往的,但毕竟真个去说什么的时候不多,更不曾去如何小心的相处过,如今可是好了,这般的筹划一事,不但更为投契,心中还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关系更为亲密了许多nad2(

大公主见时候不早了,自己已然出来了一整天了,当下便就要告辞回宫去了,奈何伯安却是开口挽留,若然是平日,伯安纵然再是不舍,也不敢这般的孟浪,可如今毕竟不同,自己已然明白,这段感情并非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大公主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只不过是羞于表达罢了,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若是再那般不知道前进,可就真的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况自己也并非登徒子,轻薄于大公主,如今已然是晚膳的时辰了,外面奴婢们又已经禀报过了,这晚膳已是得了,便就留下用了也算不得什么,若是偏要巴巴的回宫去,这路上还要耽搁些许时间,到得娃宫已然是过了用膳的时间的。

虽说娃宫中必然是备着各种点心果子的,但终究是不妥当的,王后娘娘定然以为大公主留下用膳了,可自己却是不曾将人留下,可不是让娘娘看了笑话吗,况……况伯安心中也真真想着能再与大公主多待上一阵子的。

方才说的那般激烈和畅快,若是立时就停了,真真好似那烧红的铁块乍然放入冰水之中一般,内里的疼痛实在太过于强烈清晰,伯安实在不愿意承受。

伯安如此,大公主又何尝不是一般的感觉呢,虽说不曾有伯安爱的那般深沉,但方才的融洽和畅快却是骗不了人的,此时此刻也是不愿立时离去,闻听伯安开口挽留,自然也就羞怯的点头应允了,伯安当真是心花怒放了起来,也顾不得失仪,竟是亲自去吩咐了再加上许多的好吃食来。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因言获罪

?巴巴的说了许多,有菜肴有汤水,更有一些新奇的点心果子,大公主深知伯安在朝廷里面无根无凭,便就是如今顶着个侯爷的头衔,也不过是富贵有之,权利全无的。

能真的给其送礼的,怕不都是些官位不显的,金银玉帛定然是有的,新奇摆件该也是不缺的,但这些个明显要有成熟的商道方才能够得来的新鲜果子,可不是他一个没有根基的人能够做到的。

故此初时还很是惊讶了一番,可待伯安说了几样之后,方才明悟了过来,这可不都是自己最为喜爱的吃食吗,自己从未与他说过,也不曾如何的挑嘴,可偏生他是知道的,他竟然全都知晓,这心中如何能不感动难言。

想来这些东西都是他重金所购的,且定然不是巧合之下就有的,保不齐竟是****备置下的,如今想来方是觉着,自己每次来,奴才们奉上的茶点都是自己至为喜爱的,可偏生从未曾在意过,只当作了寻常的巧合了,如今看来却断然不是如此的。

伯安与自己一样,都是自小受过许多苦楚,不被人所在意的孩子,便就是现下身份尊贵,生活顺遂了,但那潜藏在骨子里的卑微和孤寂,也是旁人所不能够理解的,是以这一份真心实意,便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大公主竟是不发一语,只笑着默默的瞧了,由着伯安去准备了哪些怕是早就想呈给自己的东西,这一顿晚膳两人也是有说有笑的,什么喜爱不过三口,什么食不能过饱,什么食不言,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主子心中快活,做奴才的哪里敢有个什么不愿的,便就是明知道此时有些不妥,很有些个失态,但谁人又嫌命长了,会去巴巴的提醒。

跟随大公主的奴婢,将来自然是要随公主嫁入侯府的,虽说嫡长公主身份尊贵,自己也是要为公主筹谋打算的,可如今人家二人如胶似漆,好的如同蜜里调油,自己再去找了没趣,可不单单是让承恩侯不悦,只怕是大公主心中也会厌弃了自己的,且便就是于忠心而言,也是让大公主夫妻关系恶化,孤苦不悦nad1(

至于本就是承恩侯府中的奴才,那就更是不敢多言一句了,能够近的身前来伺候的,自然都是平素里有些脸面的,哪里会是没有脑子的蠢笨之人。

自家侯爷对大公主是什么样的情分,哪里还能有个不知的,只巴巴的盼着能够在大公主面前卖了好,也好能让侯爷另眼看待罢了,如何还敢去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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