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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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酒,拍着胸脯说道:“我李玉麟为人磊落,从不做欺天瞒地的事情。想当年,跟着八王爷,做了恁多英雄豪杰的事情,李玉麟我从来就没后悔过。到现在,已经二十年过去了。玉麟我当年血气方刚,而今却已进入不惑之年。”

狱卒夹了一块腌萝卜说:“我说李爷,说起我赵三,做的这番行当,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李爷的为人,我还是很敬佩的。”

李玉麟拈着颈前稀稀松松的辫子又说:“谁说不是呢。玉麟我生是八王爷的人,死是八王爷的鬼,却不像许长佑虚伪卖巧之辈。说来当年,八王爷正春风得意,谁不荫伏咱的八王府?可是风声一变,四王爷当了皇上,这群宵小之徒立即转移风向,落井下石,可对得起当年八王爷对我们的恩情?这种人玉麟我实在看不起。这么多年,别说让我卖友求荣,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为八王爷平反。”说完,少不得又多喝了好几碗酒。

狱卒赵三连连说对,不过顺天府‘人字号’牢狱也不是轻易能出去的。赵三倒有心解救李玉麟出去,可外面层层关卡,没有主事许长佑的放行令牌,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说到此事,李玉麟又发出豪言壮语:“老兄,别费劲了,玉麟我虽然很想出这牢狱,可也不能拿老兄的性命开玩笑。”

赵三却说:“李爷,这话严重了,赵三不过是丢个饭碗的事,又怎么能和李爷相比呢?赵三没读过书,不知道恁多大道理,但赵三明白,李爷用二十年的牢狱之灾证明了一件事:朋友就得交李爷这样的朋友,可为朋友生,可为朋友死,正大光明的一条硬汉子。赵三我正平最敬重李爷这种人,所以,我敬李爷一碗酒。”

李玉麟被一名小狱卒说得心花怒放,想不到在这牢狱之中,也有可谓知音之人。他仰头大笑,举碗朗声说道:“想来玉麟还是在牢房中自在,身上既没有官袍加身,头上也不用戴那红顶绿顶帽子,堂中更没有什么公仇民怨,自自在在一个人,来来来,我们爽快地喝三碗酒。”

赵三虽然不明白官袍加身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红顶帽子说的是谁,不过听他这词甚是利落得紧,心想,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喝个酒都有这么多说辞。

两人隔着牢门碰了一下海碗,然后咕嘟咕嘟地都灌进肚中。赵三喝了一碗酒,用手擦了一下嘴,大叫一声好酒。李玉麟干脆把海碗摔到桌上,直叫痛快。两人喝得豪兴大发,却听见外面一声暴喝:“李兄,你被关二十多年,性情却还是这么爽快,长佑我实在佩服得紧。”

一听这声音,赵三急忙站起来,退立在一侧,迎接上司许长佑的到访。只见许长佑晃着慢悠悠八字步,春风满面地走进牢房来。不见则以,一见许长佑,李玉麟一脚踢翻桌子,站起来怒骂:“你这卖主求荣的看门狗,想当年,如果不是八王爷仗言救你,你早因为杀死朱乡绅被斩立决了。可你倒好,怎么报答八王爷的?诬告八王爷‘谋天之罪’的折子上,你第一个签名。借此你爬上了今天的位置,李玉麟我不愿意背这千古骂名,你就把我关押在此二十年。你卖友求荣卖得好能耐!”

被那些年的同门好友骂得狗血喷头,许长佑依旧捧着那张弥勒佛脸笑嘻嘻的:“过了二十年,李兄依旧是肝火旺盛,要我说,应该找牢里的狱医给李兄把把脉,喝点疏肝的药才成。”

“你奶奶才要把脉呢,李玉麟我不需要。我只盼着有一天,有人替八王爷报仇,把你这卖主求荣的狗贼杀死才好。如果能手刃你这狗贼,李玉麟我死亦何憾!”

一而再、再而三被李玉麟喝骂,许长佑再好的耐性都被消磨殆尽。瞬间,他就换了一副面容,呲着牙,瞪着眼,面色紫涨。他从腰间也不知道摸出一件什么物事来,只见寒光一闪,李玉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很快,鲜红的血从李玉麟的袍子上渗出来。

许长佑怒叫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李玉麟,在八王府说一不二的王府管事?你现在只是我手下的一条狗,我要你三更死,你就不会四更咽气。我留着你,就是要折磨你,看你还如何嚣张,我就是卖主求荣了,看你能把我怎样?”

李玉麟仰天大笑,右手颤抖地指着许长佑说:“好一个宵小小人!我就是要留着这条命,看你落个什么下场。那时,我一定如你的愿,挖出你的心去喂狗。我只担心你的心是黑的,连狗都不吃呢。”

许长佑怒极,迁怒赵三,对着他就抽了两耳光:“早晚卸了你的嘴,看你还喝酒不?给我打开牢门,把这谋逆的犯人暴打三百大板,只打到他晕死过去才行。板子既不能轻了,还不能把人给我打死,我要让他看看,我这狗贼是如何攀龙附凤、直步青云的。”

赵三低头答一声是,私底下却只把眼睛瞥着李玉麟。那意思是说,李爷啊,您就少说两句吧,好在是赵三我动手,换成别人,三百板子,还有李爷您的命可活吗?

可李玉麟是个直耿性子,压根没理会赵三的眼色,依旧不依不饶地骂人不休。许长佑正要行刑,刘小子急急忙忙走进牢房,闷头闷脑地对许长佑说:“许爷,您赶紧回堂上吧,夫人来了,说什么要看看许爷您是上窑子呢,还是正正经经在堂上做事呢?”

许长佑脸上一红,神情紧张地自言自语道:“哇呀,河东狮来了,这可怎么办好?”

李玉麟自然晓得河东狮的事情,他看着许长佑一脸窘装,再次哈哈大笑:“弟妹依旧凶悍非常,兄弟你要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屁股了。在牢房要打兄长的板子,回家可要受弟妹的板子,好,好,好,这才叫罪有应得呢。”

这时,许长佑可顾不上打他,缩头缩脑地往牢门外窥探一番,又问刘小子夫人在哪里?是否守着正门,如果守着正门,他就只好从牢房后门钻出去了。其实这会子出去也未必不可以,毕竟许长佑正正经经地在堂上做事,又没有逛窑子去?可是,许长佑担心,妻子宋氏不是奔着窑子来的,万一要是为了那件事,这可怎么办好?还没喝到鼠汤就先惹了一身腥了,不行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两脚抹油,赶紧溜得妙。

于是,许长佑让刘小子把守牢狱前门,摸索着找到后门钥匙,连钻带爬溜出去了。

话说许长佑的夫人姓宋,娘家单字一个萍。原本也是京城一富户之女,家中颇有钱财。只是宋萍长得有些让人难过,胖大的身子足有二百斤重,黑脸**子,更兼性格豪爽,时不时喜欢暴力持家,羸弱的许长佑可就吃不消了。

这宋萍在牢房大堂左也不见老爷,右也不见老爷,可是急坏了,骂骂咧咧地在大堂上捶胸顿足:“奶奶个熊,作死的臭男人,生生就是要我守活寡!半月也不见回家门,别说儿子了,就是生闺女也得有种子才行,难不成我一个女人**的要自己生孩子不成?”

四下里都是大堂的执事人员,一向对主事尊夫人的查堂事件多有见闻,见多了这样的胡闹原本也见怪不怪,可像今天这样的私房话,今天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汉子小生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听着直想笑,可又不敢笑,只能强忍住憋得面红耳赤。

见闹得不像话,宋萍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香玉,拽拽宋萍的胳膊悄声说道:“小姐,既然姑爷不在,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别让人看了不尊重。”

宋萍甩开香玉的手,骂道:“尊重个屁!要尊重就不办那不尊重的事了!前天大师就告诉我说,背后有妖狐狸捣鬼,说什么我也要把这妖狐狸给找出来∵,香玉,我们去东大街找大师去,看这妖狐狸到底是何方妖怪?敢在我河东狮面前卖弄风骚,看我不打断她的妖腿!”

许长佑匆匆忙忙从牢房后门钻出来,急匆匆向后又门丁香苑走去。他刚刚在这里租赁了一所院子,又请了两个小丫鬟,就等着洛青松给他送飞霞过门。飞霞飞霞,他等老久了,正所谓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夜色阑珊,却是洞房花烛之时。后又门胡同内,一乘小轿里抬着一娇娇滴滴的女子,颤颤悠悠进了丁香苑的门。这一夜,对于久旱的许长佑来说,恰是一汪甘霖兜头浇下来,酣畅淋漓!

第0031章 逮到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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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宋氏夫人哭哭啼啼离开签押房大堂,一路也不上轿,由香玉搀扶,迈着大脚丫径直去了大清门外东大街。在这条街上,她有一个老相好,是那种供奉很多年的相好。这个相好,人不知其名,知道的人都称他为易大师,也不知道他是本姓易,还是《易经》达到登峰造极之步,总之是个高深莫测之辈。

远远地,许宋氏和丫鬟香玉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可谓是香客满门。人们围着易大师争先恐后地叫嚷,希望大师能先就自己的困惑给以指路。易大师的爱徒理乱手里举着一条牛尾辫,呼喝人群抓号排队,按照排号次序卜卦算命,不听令者一鞭子轰出去。

听理乱这么说,人群又一窝蜂地抓号去了。许宋氏和香玉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径直来到大师面前ˉ号的人不乐意了,扯扯嚷嚷地叫道:“谁家来的夜叉,这么不懂规矩?难道不知道要抓号排队吗?”

许宋氏却不理他们,香玉扭过头来,瞪了喧闹的人群一眼,得意地扬起手中的特一号牌子:“我们是特一号,你们知道什么是特别号吗?真是的,什么都不懂就乱叫。不是我说,我们家小姐供奉大师好多年了,特别号算什么啊,就是半夜把大师找过来,他也不能含糊一声。”

大师呵呵一笑,无可无不可,却什么都没有辩解。这就等于承认香玉说的是事实。算了,这世道一向如此,有钱就是爷,人家花了大把银子,买个特别号怎么了?

香玉跟着许宋氏径直走进用帘子阻隔起来的特别房间,里面摆着一案一几,案上还有香茶一盏。许宋氏跪坐在几上,正面对着大师。大师手拈着一百单八颗菩提子,仔细端详许宋氏一番,嘤嘤自语说:“香客面色发黄,人中发黑,嘴巴发紫,注定是家门不幸,遭遇不吉事情。”

许宋氏一听,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连连点头说:“大师说得对啊,不瞒大师,我和我家老爷都半月没同房了。大师说说,圣人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三纲五常的,没什么也不能没香火是不是?就像大师说的,佛家讲究香火,我们俗人却也讲究香火,连香根都没有谈什么香火啊。今天找大师来,就想请大师给想个法子,能不能给找个同心**的符子,万一我和老爷有个一男半女的也忘不了大师的恩德。”

易大师原本闭着眼默念‘阿弥陀佛’,这个时候缓缓睁开眼睛开口说:“我又不是道士,不会那驱邪招桃花的符子,不过我倒是有一良言相劝。”

许宋氏急问:“什么良言?请大师快说。”

易大师说了一句五言偈:“若要香根来,需除狐氏女;虔心敬僧人,迎接菩萨降。”

许宋氏听得莫名其妙,还想再问个清楚,哪知道理乱掀帘而进,郑重其事地对许宋氏说道:“半柱香已到,香主请出。”

许宋氏懵懵地从特别房间出来,一个劲地琢磨这五言偈。香玉虽是个大脚丫头,也不识字,不过脑子还算好使。她摇着头念道:“狐氏女,不会是我们隔壁姓胡的那个骚狐狸吧?我早看她不顺眼了,见了男人好像见了亲儿子似的糊上去。小姐,你说是不是她抢走了姑爷呢?”

许宋氏却说:“狐氏女倒也罢了,只是这菩萨从哪里迎呢?”

香玉回答说:“大师前面不是还有一句嘛,虔心敬僧人。只要我们每日都斋僧一次,菩萨肯定就来了。”

许宋氏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好,回家就斋僧。这么想着,许宋氏和香玉快步回家,安排家里的厨子熬了一大锅稀粥,大摇大摆地摆到家门口,吆喝着要斋僧。

朝阳门街地处繁华,来来往往多是富商官僚,别说僧人了,就是一个要饭的乞丐都没有见到。许家这一大锅粥只从中午摆到晚上,生是一个人也没有来,倒有几条流浪狗摇着尾巴要喝粥,但都被看粥的门人拿着棍子撵走了。

转眼月落星移,看粥的门人惆怅地看看眼前的一大锅稀粥,晚上还要抬进去吗?不会明天接着这么斋吧?过会儿夫人问起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一个僧人也没斋到吧?夫人一定会发火,万一再不发这月的月钱,这一家老少只有喝眼前的这锅稀粥了。

可可地,这个时候许宋氏走出来,大老远就嚷:“斋僧斋得怎样了?我今天的功德不小,菩萨该降临了吧。”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那一大锅原封不动的粥,一霎时,暴跳如雷,声如洪钟大叫说:“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石头,你怎么做事的?一碗粥都没斋出去,这个月的月钱别要了。”

石头急忙双膝跪地,哭丧着脸抱怨说:“夫人,这不怨小的,实在是街上没有僧人,真的,一个僧人都没有。小的眼睛都要看瞎了,半个脑袋上没辫子的人也没见到。”

许宋氏兜头给了石头一巴掌,垂足顿首地骂道:“混账!我要是没孩子你能负责吗?今天说什么也要给我斋一个僧人,否则有你好看!”说着,许宋氏气呼呼地往内室进去了。

石头从地上爬起来,受了一肚子委屈,少不得嘴上骂骂咧咧的:“你没孩子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能替你种孩子!动不动就打骂,如果不是为了那点月钱养家,谁稀罕在这里受罪!”

此时,街上了无几人,石头饿得头晕眼花,肚子一个劲地叫。他从锅里舀了一勺子稀饭,咕嘟咕嘟地灌下去。

难道是他耳朵失聪了,他竟然听到一阵隐隐传来的木鱼声。这声音让他心中怦怦直跳,难道僧人竟然来了?石头粥也不喝了,放下勺子,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路。

一个身穿土黄僧袍、手敲木鱼的和尚从街那头走来。石头欢呼雀跃,天救我也!他一路小跑飞过去,直接跪在僧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这种状况倒把眼前的僧人吓了一跳。

他连忙搀扶起石头,说道:“施主何必多礼。”

石头激动万分地说:“大和尚就是我的救星啊,快,快,请过来,我这有一锅好粥请大和尚喝。”

来人却是菩提,他莫名其妙地被石头抓过去,推搡着来到那锅粥前。菩提疑惑地道:“施主这是要如何?和尚我不是游方僧人,来时刚吃过晚饭,一碗粥都喝不进去了。”

石头生怕他离开,一直拽着他的袖子,这时,却对着屋里嚷道:“夫人,我逮到僧人了!”

第0032章 玉女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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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嚷嚷惊动了屋里的许宋氏,她踢拉着一双绣鞋急匆匆跑出来。因为胖,她全身上下的肉都在颤动着,身上的对襟褂子差点被挤破。

因为她来势汹汹,石头赶紧拉着菩提躲到台阶下面去。这样避免夫人万一刹不住脚,撞他们翻过去。好在许宋氏在台阶前面停下,她猛地收脚立定,大喘着问石头僧人在哪里?

石头把菩提推到面前。乍一看,眼前这僧人胖大身材,慈眉善目,倒像是一个金刚的样子。但许宋氏生性多疑,少不得要考验一番,万一这僧人是假的,只是来混吃混喝的咋办?

许宋氏心里虽这么想,但脸上却春风满面地和菩提打招呼:“大师傅哪里人啊?都会读什么经卷呢?”

说到经卷,这却是菩提的长项。他敲着木鱼,朗朗回答:“说起经卷,贫僧没读过一千,也看过八百。佛言: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赖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无能为道者矣。佛讲究无爱无欲,清心寡欲,如此,一了百了,无所牵挂。”

爱欲莫甚于色~~~呜里哇啦的,许宋氏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到后来,菩提说得更通俗一些她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说男女不能有同床之欢。这可不行,她请僧人来是为了养一男半女的,不是要当尼姑的。

她冷哼了一声,恼怒地说:“我不要听什么清心寡欲的废话,我就想问问,怎么才能让我为老爷生下一男半女?”

这泼妇,无礼之甚,要在往常,菩提早扭头走人了。可今天不行,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说走就走。他敲着木鱼想了一会儿,只好勉强应承说:“女施主说得好。佛言:人随情欲,求于声名。也就是说,女施主随着情欲,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生儿育女的事情,贫僧也管不了,还是请女施主另请高明吧。”

许宋氏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抓过来一个僧人,她怎么能轻易放走?无论如何也得讨一个生儿育女的方子才行。许宋氏说到做到,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一把抓住菩提的袖子,连拖带拽往里面请:“大师傅不用谦虚,既然进了我家门,说什么也得住十天半月,给我一个方子才好,不行大师傅就别想走了。”

菩提从小被心慧大师傅抚养,直到十六岁这年被大师傅安排下山,侍卫保护公子。长这么大,别说这么彪悍的女人,就是娇滴滴的一个小女孩,菩提也没有这么惊心过。他躲开许宋氏的拖拽,慌忙摇首说:“女施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千万不要动手动脚。贫僧我身许佛祖,进不得女色。”

许宋氏也说:“我也不要你进什么女色,我一辈子只喜欢我老爷,我只要你给我个生男与女的方子就行。”

再说什么也是废话,菩提只能胡诌说:“这也不难。话说观音菩萨号称送子观音,要想招得小哥,必须用玉女做引子。”

许宋氏惊问:“如何用玉女做引子?难道要我杀个闺女不成?这倒也不难,我用几两银子就能买一闺女来,然后打杀一顿,死就死了,谁还管我不成?再说我老爷就是衙门主事,上头有交情,杀一两个人都能摆平。只是这玉女引子有什么要求没有?比如多大、身高胖瘦?”

菩提暗叫一声阿弥陀佛,口中直道:“莫杀生,我这里却有一现成的玉女,只要她进府,包你明年生个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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