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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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翠又能奈他何?怎么得让许宋氏知道这个信才好?

“哎,这么晚了爷怎么又来了,等一会儿,我刚睡了。”红翠一边应付他一边思忖计划。

在冷院子里晾了一会儿,许长佑长长地打了一个喷嚏,毕竟奔四十岁的人,身体不比当年。又等了一会儿,红翠竟然还不开门,许长佑有些不耐烦,这么等下去,天都要亮了,进去做不得事也白搭。许长佑不耐烦地又催促说:“红翠姑娘,你起来没有啊?要我说,姑娘就不用穿衣了,进去还要再脱衣服,挺麻烦的。”

红翠在屋里冷冷地一笑,心想,做你的清秋大梦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里的红翠笑语嫣嫣迎面而来。她扭着水蛇腰,裙下若隐若现地露着三寸金莲,下台阶对着许长佑道个万福:“爷快进去,这么冷的天看把爷冻得。”

许长佑跺着脚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床沿,手伸进红翠铺好的被子里:“里面怎么是凉的?我还说借点姑娘芳体的热气。”

红翠笑笑说:“人家刚出来站了一会儿,想着给爷沏点热茶喝,准备点心吃。爷先坐着,我去厨房看看,给爷寻点东西吃。这屋里连杯热茶都没有,委屈死爷了。”

许长佑正想拦着她,红翠却扭腰离开了。许长佑懊恼了好一阵子,心想,准备什么茶点,这会儿哪有什么心思吃茶点,他现在唯一可吃的东西只有红翠姑娘。

红翠一步三趔趄地往厨房走。红翠刚进府两天,其他路径还不熟悉,但厨房的位置她却很清楚,就在许宋氏卧室侧后方。许宋氏担心别人偷用厨房的材料,所以把卧室搬到了厨房前面。

不一会儿,红翠摸到厨房。她掀开一个大锅盖,发现里面半粒米都没有,灶火冷的,连柴火都被锁进伙房里。红翠暗骂一声,心道,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抠门的,攒那么多银子等着去阴曹地府花呢。

红翠寻摸半天,好不容易才在橱柜暗屉里找到两个鸡蛋,摸了一壶剩茶,这才拎着茶壶,怀里揣着两个鸡蛋回房间。

一声暴喝,黑暗里蹿出一个人影,对着红翠就是一脚。蓦然间,红翠吓了一跳,茶壶摔到了地上,鸡蛋骨碌碌滚到灶火下面。

“你竟敢偷我的鸡蛋!”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妈子喝道。

听声音,红翠知道这是专门管做饭的厨娘崔氏。她和许宋氏一个德行,红翠来厨房要了两回肉都被她骂回去了。这一回,又被她抓住自己摸了她的鸡蛋,她非得大闹一场才行。

到这个时候,红翠也豁出去了,管她呢?红翠胸脯一挺,冲着崔氏骂道:“谁偷你的鸡蛋了?鸡蛋上有你的名字吗?没名没姓的谁证明是你的鸡蛋了?”

崔氏一听火了,偷了她的鸡蛋还不承认,这个丫头要死。她上前抓住红翠的头发准备暴打一顿。红翠比她年轻,平日里又见四侍卫练过几下子,扭身甩开了她的纠缠,就此一撂腿,崔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红翠索性大闹一场,把锅盖扣在她头上,铁锅也扔到地上,筷子洒了一地,甚是狂性大发了一阵才回去。

房间内的许长佑等得都快睡着了,毫不容易盼到红翠回来,他一把抓住红翠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然后就势嘴巴贴上来。红翠嘻嘻一笑,玉手盖在他嘴巴上道:“看爷急的,怎么也得等红翠洗个脸净净身什么的。”

许长佑努着嘴嘟嘟囔囔地说:“爷不嫌你。你赶紧遂了爷吧,打从那天看见你,爷可想死你了。”

红翠一边应付许长佑一边心急如焚,咋还不来呢?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崔老妈子兴头头闯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愤怒的许宋氏:“谁晚上偷吃鸡蛋了?老娘养个鸡下个蛋容易呢?那是老娘准备生孩子坐月子吃的,谁敢偷吃老娘的鸡蛋?”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红翠身上,然后是许长佑,她傻了一会儿,然后如疾风暴雨般跑过来:“死老爷,你怎么在这里?深更半夜,你躲在这丫头房里做什么?我要杀了你!”

第0036章 犯人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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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对,红翠闪身躲开了许宋氏的袭击。许长佑可遭殃了,帽子被打掉在地上,脸上挨了两大掌立即肿起来。许宋氏疯了一般,在他身上没头没脚地又捶又踢。许长佑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只能连连告饶。

许宋氏嚎叫道:“想当初,你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穷得都快露腚了,是谁收留你在我家住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这么多年,我供奉你好吃好喝好睡,你呢?没事就招惹狐狸精。我不管,杀了你我也不活了~~~”说着,许宋氏瞥见床头有一把剪刀,抢过来就要刺他。

许长佑吓坏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跪在她面前,夫人长夫人短地一声声叫。

红翠见闹得不像话,不但不避,反倒迎上来笑嘻嘻地说:“夫人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许宋氏似乎这时才发现了红翠,一腔怒火又转移到红翠身上。她激动得浑身乱抖,手直指着红翠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狐狸精,你果真就是个狐狸精!今天我要不杀你这狐狐狸精我就不是女人!”

说着,许宋氏又要拿剪刀刺红翠,好在许长佑怕出人命,一直拦着她。红翠满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我说夫人也太想不开了,无非是许家的香火,就是孩子嘛,谁生不是生啊?”

许宋氏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许家的孩子必须她来生才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活不过三天就得死。

红翠又是一笑,柔情劝说许宋氏说:“这么说来,夫人可是误会许爷了。”

许宋氏一愣问道:“我怎么误会他了?”

红翠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从奁盒里摸出一根牡丹簪说:“许爷想着年关将近,要给夫人置办一件礼物,问我这里有没有好的样式,他好照样打一个。我说像夫人这样富贵荣华,只配这牡丹簪。爷就说要拿我这簪子出去给夫人打一个。我说打什么啊,拿我的这个送给夫人就行了。想我红翠进府两天,吃得喝得都用夫人的,怎么也得孝敬夫人一下不是?”

见了簪子,许宋氏眼睛放光,松开剪刀问许长佑:“她说得可是真的?”

许长佑连连点头说是真的。许宋氏这才转怒为笑,把剪刀扔到床上,迎着红翠说道:“我说姑娘聪明伶俐,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既然姑娘有心,我也不客气,先收着了。”说着,她抢过来簪子握在手中又对许长佑说:“老爷,既然回家就该先去奴家房间嘛,躲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许长佑只能顺着红翠的话往下说,说什么打簪子之类的废话。他却不晓得,许宋氏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床笫之欢也。她揪着许长佑的耳朵,拖着他往自己房间走:“老爷今天可回来了,奴家多少天没见老爷了?走,快走,奴家有事要和老爷做~~~”

圆满解决了许长佑和母老虎,红翠轻松地拍拍手,这一折腾,估计到明天中午都不会起床了,自己也好睡个好觉。只是那崔氏还留在房间,见身边没人撑腰,此刻夫人又被这狐狸精一根簪子迷惑了,只能悻悻离开。

少不得这一夜,许长佑因为理亏得尽力奉承妻子。第二天一早,他就以公事为借口匆匆离开。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心里懊悔极了,幸亏红翠那丫头机灵,否则现在恐怕只剩下半条命了。

在街上喝了一碗馄饨,许长佑来到衙门≡从娶了飞霞,他有一段时间不来衙门办事了,也不知道最近衙门可有什么大事没有。公差李打开衙门大门,见主事大人来了,急忙系好袍带,揉揉眼睛禀告说:“上甲门顾照发的家人来了,给衙门孝敬了十头猪,二十只羊,托他的福,牢房里的犯人可以在年下吃上几斤肉了。小人擅自做主,给顾家的侄子每天多一个时辰的晒太阳时间。大人说小人做得合理不合理?”

许长佑点头说好。不经意间就是年下了,想想衙门里这些犯人也该各施神通,有钱的出钱,有物的出物,衙门从上到下都可以均沾贿赂,他也可以捞上一把过个好年。他在心里暗忖,今年不比往年,宅子外多了一个飞霞,少不得要均出一份过去。家里的夜叉精于算计,有什么没什么她一向计较得很清,少一两肉钱她都知道,能再想法弄点银子来才好。

公差李却不知道他心里这多想法,带头让主事大人坐进签押房,热乎乎地煮了一杯浓茶端过来。许长佑喝着浓茶问道:“最近衙门里没事吧?李玉麟还老实吧?”

公差李侍立站在下首回答说:“衙门里没啥大事,李玉麟也还算老实,只是最近牢里突然多了好多耗子,有事没事就吱吱叫。尤其是晚上,叫得人心慌,牢里好多地方都被咬成了一个大洞。”

“什么?”许长佑拍案而起叫道:“这还了得!万一这些案犯借机从洞里钻出去逃跑了怎么办?这些可都是朝廷命犯,出了叉子,别说升官发财了,你我头上的脑袋都要搬家!”

公差李大吃一惊:“大人说得是!这可怎么办?不如晚上当差让狱卒捉耗子,反正他们也没啥事,只会喝酒赌牌睡大觉。”

许长佑摇头沉思说:“那也不是办法,对了,下丁门的柴得贵是个木工,让他做几付老鼠夹子,把牢里的洞全都给堵上。还有,中乙门的徐宏禄,他家是开药铺子的,让他开点耗子药、人参、当归、冬虫夏草、牛鞭什么的拿过来。”

公差李连声称赞大人英明,想得周到。有了这些名贵药材,大家都可以过年好好补一补了。

衙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许长佑感觉有些奇怪。大白天的,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有什么不平之事?再说官民有冤情也不该来这个衙门喊冤,这里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关键是谁又敢在这里砸堂子呢,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许长佑还没想明白,眼见一个矮短身材、皮肤黝黑,长相贼眉鼠眼的汉子直闯进来,嘴里直喊大人救命。

第0037章 请客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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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四无名排行老三的乱蝶。两个狱卒在后面拦着他,东拉西拽的,而乱蝶呢,两手甩开狱卒的拦缚,一骨碌滚过来上前抓住了许长佑的大腿。

许长佑见他长相猥琐,心里嫌憎得很,踢腿好几下想把他踢开,可乱蝶活像是粘上来的一条虫子一样,死活踢不走。许长佑连呼狱卒帮忙,要把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混球乱棒打出去。乱蝶呢,见狱卒上前扯他,一个鹞子翻身翻到许长佑肩膀上,似骑马一样骑在他脖颈上,双手拉缰般扯着他头发,疼得许长佑哇哇大叫。

见乱蝶活脱脱就是一个赶不走、杀不死的无赖之辈,许长佑只好忍耐着问道:“这位不速之客,你到底是何方来头?来此间何事?有话好说,你先下来成不?”

乱蝶撒泼说:“说不下来就不下来,你先答应赦免我就下来。”

许长佑就那几根头发,再这么被他扯着,保不准那几根头发都要掉光了。无奈之余,许长佑只好忍气吞声问道:“你所犯何事?我看有通融之地没有。”

乱蝶骑在许长佑脖子上又蹦又跳,许长佑在下面疼得呜里哇啦直叫。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乱蝶才慢腾腾地说:“我也没犯什么事,昨天晚上饿了,去牢房的厨房里摸了一把锅巴吃,被他们抓住了,非要扣押我在下丁门住上两天 几天我倒没什么关系,就是怕十八窑丽春院‘宛如’姑娘想我,我们才认识几天,刚刚如胶似漆的,怕是分不开啊。”

许长佑心中一动,暗自思忖,十八窑是京城有名的香脂丽粉聚集地。十八窑号称十八窑,这道街有十八个窑子,丽春院却是十八窑中的第一窑,绝对是挥金如土、一夜千金的地方。丽春院第一号人物就是宛如姑娘,想她结交的人一般都是京城王府公子之类的人物。像洛青松那样的人也不过偶尔才能见宛如一面,这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竟然是宛如的相好,那么他来头一定不小。

这么想着,许长佑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嘻嘻地对脖子上的不速之客说:“哎呀,我的小哥,这话怎么说?不就是去厨房摸了一把锅巴么,这算什么事啊。爷要高兴,我请爷去京城最好的‘醉仙楼’吃烤鸭去怎样?”

乱蝶在他脖子上又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一下力道挺大,许长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真的假的?你真要请我去吃烤鸭?”乱蝶兴奋地嚷着。

“我的小哥,老兄我比你大恁多岁,哪有欺你之理?你只管下来,我背你去。”

乱蝶在他脖子上双手拍了几下笑说:“好耶,好耶,我们快去,快去,我要骑马去,吃烤鸭。”

这一时,许长佑也恰是骑虎难下,他犹豫地想,这个人不会是个疯子吧,那他这一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他只好勉力扛着乱蝶往‘醉仙楼’走。好在乱蝶身材矮小,分量不是很重,‘醉仙楼’又在衙门外几百步远,许长佑用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把乱蝶扛过去了。这一路上,许老爷肩扛丑少年的壮举引得众人侧目而视,议论纷纷。许长佑在这条街上虽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多少也算是一街之长,小有名气。通常他们见到的许老爷不是骑大马就是坐高轿,当然偶尔也会被夫人拽着耳朵回家,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却是第一次发生。

一直到醉仙楼门前,乱蝶才从许长佑背脊上一步一蹬爬下来。许长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像累脱水的马一样长喘着气。乱蝶却不管这些,拉起许长佑往醉仙楼顶走№仙楼一共三层,越往上走菜价越昂贵。乱蝶可是行情里人,这里的规矩摸得透透的。

楼顶风光果然异于底层。红幔铺地,丝竹笙箫,轻歌曼舞。乱蝶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雅座,临下俯瞰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许长佑坐在乱蝶对面,终于能喘口气了。他瞥瞥周围环境,心中赞叹不已。他来醉仙楼也不只一次了,不过从来都是别人请他来,最多也就在中层混混,这顶楼的风光嘛,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乱蝶敲敲桌子,一个身穿‘醉’字衣服的伙计立即躬身而来:“两位爷,要吃什么啊?”

乱蝶翘起二郎腿,大气地问:“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啊?”

伙计如说板书一样朗朗道来:“两位爷,您可听好了:正宗的烤鸭咱就不说了,宫廷八大碗、西北烤羊腿、江南蒸燕翅、海里鲍鱼、甲鱼一锅炖。一句话,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爷说上名字来,小的就能给您端到桌上,奔让爷来一回想两回,来两回您就戒不掉了。除此之外,醉仙楼还为爷准备了特色服务。爷也看到了,前面一排水灵灵的**儿等着为爷唱曲儿,爷相中了哪一个,只要爷招招手,想听什么**儿就唱什么。这可是醉仙楼的特色招牌,**全都是从苏杭船运过来的,要相貌有相貌,要唱功有唱功,奔伺候得爷舒舒服服。”

乱蝶喜笑颜开,频频点头说好,果真好,相当好。一旁的许长佑可坐不住了,之前他说要来醉仙楼,也就是那么一说,在底层坐坐吃个家常菜就行了。可现在,又是宫廷菜又是苏杭**的,怎么着也得花一百两银子以上吧,他钱袋子里呢,撑死了也就二十两银子的事儿,再多一两可也没了。要知道在许家,当家的是许宋氏,一到衙门发月钱的时候,许宋氏准时就到衙门了,许长佑的月钱经都不经他的手就窜到妻子的手里。许宋氏每个月给他五两银子做开销,这十五两银子还是监里的犯人家属孝敬的。

见乱蝶还在乱点菜谱,许长佑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地问道:“小兄弟,这一桌下来得多少银子啊?”

乱蝶不乐意了:“怎么,老哥,这顿你不想请?”

许长佑连道:“想请,想请。”

“那就好,我还以为老哥小气那几两银子呢。本来我还想说,如果老哥不想请,小弟我大不了破费几两银子,交老哥这个朋友。”

此时,许长佑恨不得拿头撞墙,自己充什么胖子啊,早知道让他请就好嘛。他正想婉转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思,却听乱蝶说道:“哟呵,我的四弟到了,来,快来,我们一起喝两杯。”

许长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七尺有余剑眉大眼的汉子走过来。许长佑暗叫一声苦,这可怎么好,又一个吃白食的来了。

第0038章 八王府旧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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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这雄伟汉子也不推托,直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小哥旁边,反客为主地问道:“三哥,酒到了吗?四弟我今天可要喝个痛快。我们说好了,不醉不归。”

这小哥点头答应说好,然后指着许长佑说:“这位是顺天府衙门的提牢主事许长佑许兄。”又指着汉子说:“这位是我四弟醉春,对了,小弟我叫乱蝶,一介平民百姓。”

这一介绍只把许长佑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事实如此,他这次不是陪夫人折兵的事情,那是要出人命的。家里的母夜叉如果知道他在这里赊了百两银子,只为请一介平民吃饭,那肯定要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想到这里,他惊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是和丽春院的‘宛如’姑娘结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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