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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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暂无娶亲想法,所以便犹豫了一下。

外面偷听的芮葭听爹此言,不由脸烧的通红,又期盼荀涯的回答又是羞涩,可等了半日也不见荀涯如何回答,便有些恼羞了,也顾不得自己在偷听,从后门推门便入了进去,怒道:“爹!你又在说什么!我才不嫁人呢!”

荀涯见芮葭突然闯进来,小脸憋的通红,表情又怒又羞,心中一动,其实自己年纪也够娶亲了,定下与芮葭亲事,对未来之事更有把握,见芮葭扭头就要甩手而去,脚步一转便挡住了芮葭的路,低头看着芮葭美丽的眼睛勾唇浅笑,伸手便握住了芮葭的手转向何正起:“世叔,世侄此次前来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师叔成全。”

芮葭见荀涯当着长辈的面牵起自己的手,更加羞涩,欲挣脱,荀涯却握的更紧了,“荀涯,你要干什么?”

何正群早乐呵呵地问道:“世侄有什么话尽管说。”

荀涯也不看芮葭,只拉着她对何正群便拜了下去,“世侄想求世叔答应我和芮葭的亲事。”

何正群忙虚扶起荀涯和芮葭,“世侄快别多礼。”

何正起咳嗽了几声,笑道:“荀涯和芮葭的亲事不过是定下日子的事,你们又何必在这里做这么多虚礼?大哥就赶紧应了吧,看芮葭,再不答应,又要恼了!”

芮葭听三叔打趣她,那脸更如三月桃花般艳了,头低垂着,哪里还有半分江湖儿女豪迈,全然一副小儿女娇羞之态。

景欢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心口就如刀绞般难受,眼睛无意识乱转着,却突然对上何正起阴郁的目光,景欢只觉心头一寒,他到底是何意?认出了自己还是别有他意?

何正群一手牵着荀涯,一手拉着芮葭,乐得胡子都绽开了来,“其实啊,荀门主已经来信催促婚事了,今日不过是问问世侄的意思,总不能太唐突了。芮葭也不必害羞了,记着以后不要跟荀大哥太过胡闹就是了!”

芮葭低声应着是,荀涯微笑点头,眼角扫过站在门边脸色雪白的景欢,那笑容不由滞了一滞,“不过世叔,我想先跟芮葭的婚事定下来,婚礼还需等两年。这样可好?”

“两年?”何正群看着女儿,两年后可不都二十了,于是道:“娶亲之日回头看了再定,今年是太仓促了,不过两年也太久了些,最好是明年,把这个调皮这么大还爱听壁角的丫头交出去,我就真的放心归隐江湖了!”

“爹……”芮葭晃着何正群的手臂撒娇,眼角的幸福笑容却掩饰不住。

“算了,都一家人了,还世叔世侄的不怕人笑话?”何正起依旧坐着,说话永远是那么冷冰冰,他又咳嗽了一声,“既然是定亲,荀涯是不是要拿出点诚意?”

“三叔!”“三弟的意思?”芮葭和何正群同时说起,芮葭不做声了,何正群看着何正起用眼睛询问着。

“荀门定亲,向来以荀子令为证,想来荀涯是带了荀子令迎娶我们何家三小姐的吧?”

景欢听提起荀子令,手不禁抚上胸口,大家都等着荀涯的回答。

荀涯却是不疾不徐,从容道:“荀门的确有这个规矩,不过三爷也知道,荀子令荀门只有三枚,一枚在定平之乱时遗失,一枚是镇门之令,另一枚嘛,如今并不在荀门,所以此次婚定,并不能以荀子令为证了。”

何正群自然知道荀子令对荀门的重要性,更是对荀门当家主母的肯定,还从没有一个荀门主母不是以荀子令聘来的,如今荀涯这样做,那就是对何家的大不敬,于是脸上也有些下不来,“涯世侄,这荀子令可不能玩笑。”

荀涯这便从怀里掏出祖父的信恭敬递给何正群,“至于荀子令之事,家祖这里已给世叔有所解释,还望世叔见谅。”

何正群打开荀卿之信,荀卿信里很简单,只说从今以后荀子令不再作为荀门礼聘之物,并无他解释,何正群知道荀门向来是江湖最神秘的几大家族之一,其中有许多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荀卿如此解释定然有他的道理,但不以荀子令为聘,何家会不会遭人诟病?

这边芮葭见父亲迟疑,早不顾娇羞了,晃着何正群的胳膊道:“爹,我们要人家的荀子令干什么,又不要号召江湖。荀涯既然说荀子令不在,必然用到了该用之处,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嘛!”

何正群被芮葭晃的头晕,又有荀门门主的信,也只得如此,拍了拍芮葭,“别晃了,爹知道,女大不中留。回头我就叫人与荀门主商议,成亲日子。”

一件儿女亲事就这样简单定了,何家,甚至荀涯都是笑意盈盈,唯有*门而立的景欢那颗难言的心早飞到了天外云霄。

荀涯,你既然给了我媒聘的荀子令,为何又要与芮葭成亲?是我太小了吗?景欢苦笑。

(回来了,恢复更新)

二十、马车之祸

默默地退出,眼前的幸福离自己很近,却又如此的远,景欢避开了来往的仆人,宽松的大道,向记忆中那阴暗狭窄的地方寻去。总以为自己记性极差,十年前深夜走过一次的路,本以为早忘得一干二净,可如今走来却如此的轻车熟路。景欢站在枯败的大树下,看着眼前三间小小的房舍,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破旧,似乎跟以前一样,矮小阴暗却不如何破落。

景欢向前走了两步,又站定了,自嘲地笑了笑,转身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心中那股抑郁之气却更盛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只胡乱地走着,出了何家,一个人在街上,不看人不看路不让车,直着眼睛,想哭却又笑着。

“嗖”地一声鞭响差点就抽到了站在青石板路中间的景欢头上,景欢正郁结难受,伸手就抓住了鞭子,也不管那驾车人的骂骂咧咧,反手就给了那汉子两鞭子,骂道:“凶什么凶,不知道人是最重要的啊?不知道珍惜生命珍惜眼前人啊?”那本要抽打景欢的驾车汉子捂着头,仿若被景欢突然的发飙吓到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景欢丢了鞭子到那汉子身上,也不管路边行人诧异的眼光,更别说那汉子后发后觉的叫骂,一溜烟便消失在一条暗巷中。

景欢站在小巷一处暗影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向墙角一处道:“出来!”跟着她这么久,躲躲藏藏的不累吗?而且轻功如此之好,难道是他?

“呵,我还以为副帮主多日逍遥江湖,又入了如此富贵繁华之地,耳目也跟着富贵起来了呢。”跳出来的人嘴里说着尖酸话,但脸上却挂着温和轻松的笑容,那种反差感却又让人感觉不出怪异。

“是你?”景欢失望的同时,又有许多的疑问涌上心头,“成名,你怎么逃出来的?又来清源干什么?”

成名却不理景欢的问话,打量着景欢,“刚才看你失神落魄地在街上乱闯,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不想还算正常。”他的眸子不明地扫着景欢,“你到底怎么了,谁得罪了你吗?”

景欢也不回答,“你跟了我多久?”

“没多久,你在何家出来我就跟着了。”成名温温一笑,“何家可是清源第一大家族,你可要当心。”

景欢知道成名是在提醒她,点头,“我知道,我是跟荀大哥来的。”她并不想跟成名解释太多,“你们怎么出来的?”

“自然有出来的办法。”成名沉吟着,“你如今如何打算?”

“哪里有什么打算。”景欢又勾起心事,只觉得眼圈一阵酸痛,勉强忍住道:“我想离开清源。”

“你不是跟着荀公子刚来嘛,怎么就想走了?”

“这个你不用管了。”景欢忽地一笑,“成大哥,你真好笑,你跟着我来,不就是找我的吗?”

成名被景欢说中心事,但他早已不是懵懂少年,脸色不变,“那行,你跟我走吧。”

景欢好不犹豫地点头,“行,我们走。”

“你不问去哪里?”成名不动,却似笑非笑地问道。

景欢回头遥望着远处的碧树亭宇,“哪里不都一样,总比那里强。”

“这话有意思,你不是想来这里的吗?”成名用目光逼迫着景欢,脸上却带笑,“我还想着我的副帮主就这样跟人跑了呢。”

景欢也不管成名的脸色如何,只想起自己跟成名成立丐帮时的雄心大志,不由莞尔,故意调侃道:“所以你就跟来看看,我是不是违背帮规,做叛帮的事啦?”

成名看着景欢干净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雾气,脸上却又挂着无谓的笑容,心中一动,“你又何必强装欢颜,又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你当然有惹我!”景欢仰着头,微眯着眸子,暗影里让成名再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你早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由着我做那些事?”按荀涯的说法成名和齐果都是暗夜的杀手,似乎跟荀涯早有联系,那么就说自己的出现,与成声的相遇等一系列事情很可能都是安排好的,就连成声的死都是个疑问。

成名却反问道:“你说我知道你是谁,那你是谁?”

一句话让景欢哑然,我是谁?“我是谁?其实我又何尝知道,本以为……”后面的话景欢已经不肯说出来了,本以为遇到荀涯,是新生活的一个开始,他应该不会像师父那样逼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而且答应带自己游走江湖的,可如今她还能夹在荀涯和芮葭姐姐中间吗?即使她对何家毫无感情,可芮葭对自己的情义却不假的,自己又怎么能就着自己一点私心而让她担心?

“不用解释了,记住,你在我心中身份永远都是我们丐帮的副帮主,就是了。”成名的声音带着一种信任的肯定,脸上的色彩也带着一种少年意气风发的豪情,“丐帮是你帮着筹划成立的,我一定会好好的下去,你要相信我。”

景欢看着成名坚毅的眸子闪着不同寻常的寒光,心中凛然,这个少年早跟几年前那个*偷蒙拐骗过日子的孩子已完全不一样了,或许从自己交代荀涯“照顾”他们兄弟那天起,他们的人生就已经改变,只是自己与他们重新相遇,却单纯的没有想过那么多而已。“那好,我们走吧!”景欢一把抓住成名的手,“我们离开清源,再也不要回来了。”

成名在外的身份不过就是个杭州的小混混,此时跟一帮乞丐真的成立了丐帮,名义上闹的轰轰烈烈,江湖人听之,也都不过一笑了之,都戏言“不过一群乞丐而已”。但成名的理想却不只如此,从十几年前家庭大 魔植大陆帖吧变起,他们兄弟俩的命就是从地狱捡回来的,加上这些年在暗夜的生存,早已让他尝够了人间冷暖,他深知若要有所为,必须自己强大的道理。所以他并不想做一个单纯的“乞丐”。

“景儿,你确定真的要跟我走?”成名并不知道景欢的重要性,也并不认为她对自己有多大的帮助,只是经不起成声的苦苦哀求,还有记忆中景欢那双年轻干净却又似饱含云雾的眼睛,就不由跟来清源找她,既然找到她,就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于是道:“我要去京城。”

“行,我也去。”景欢笑着拉了成名就走,“嘻嘻,其实成声没死,对吧?”

名知道自己只要一出现,之前那些隐瞒的身份问题定会被荀涯拆穿,“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成声去了哪里?”

成名见景欢扯着他不择方向乱走,反手握住了景欢的手腕,“这边走。”

成名的手指很长很细,掌心却很粗糙,摩擦在景欢手腕,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跟记忆中荀涯的手上那厚厚的茧子摩擦的感觉仿若一样,又那么不一样,景欢不由别扭地扯了扯手臂。成名手却突然更紧地拽住了她,一阵疾风而过,景欢很自然地被成名拉入怀中,躲过了飞驰而去的马车,“怎么走路的?”

“啊?”景欢脸一红,街上这么大的动静自己都不知道,还亏自己标榜为武林人士,景欢抬头对上成名微怒透明的眸子,忽而一笑,“嘻嘻,大哥,有你老人家在,我哪里都不用怕,对不对?”

成名的手依旧捏着景欢的手腕,只觉眼前一花,景欢稚嫩带笑的眼就如同夜风中的花,格外妩媚温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不由有些呆了。

景欢却不管他的发傻,顺手将他往街上一推,“老大,辛苦你了!”说完转身就溜之大吉。

成名这才清醒过来,没回身,只看着景欢消失的衣角苦笑,什么时候自己是替她解决障碍的帮手了?粗声汉子的叫声已经很近,“公子,就是刚才那小子打了奴才两鞭子。”成名嘴角扯了扯,这才回身挡住了那赶过来的汉子的路。

街上的行人已经规矩地站到了一旁,样子普通却极大的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青衣的赶车汉子挥着马鞭跳脚道:“咦,那猴崽子怎么跑的不见影了?”成名见那汉子不再追赶,也就往后退了两步。

青衣汉子犹豫了下,举步欲追,却听马车里一个男子道:“他抢走了你哪个手里的马鞭?”略低的男声,有几分慵懒几分随意。那青衣汉子听问回身大着嗓门道:“公子,刚才小的接您晚了,就因为那小子拦路生事,应该派人去追那小子来,是不是特意对您不利的。”

成名听那汉子言语,不由一笑,这个汉子倒是机灵,把路上的一次无意撞车说成是有人要对马车主人不利,这样,如果那主人不好惹就会派人追景欢,如果那主人性子好,也就不会追查这汉子擅自停下马车追认的罪过。

“呵呵……”慵懒的笑声很是随便,却有一种不真实感,“不必了。来人,将这马夫好生招待好送回给府尹王大人。”

成名这才发现那马车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几个蓝衣人,其中一个笑盈盈地站出,对那车夫道:“请吧。”

那车夫显然是傻了,“啊,大人说让小的来接公子,一定将公子平安送到何府的啊,怎么要送小的回去?”

那蓝衣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冷冽杀气寒冰一样席卷着温暖的春天,连成名都不由退了半步,那人一把抓住车夫的衣领,“可不是要送你回老家?”

“啊,公子饶命啊!”那汉子也被吓坏了,不由叫嚷起来。

“苏琦算了。”车里的人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过要你告诉王大人,这车夫的右手不好使罢了,你这么凶干什么?”漫不经心的话听在人耳里却有千斤的重,那汉子还要叫嚷,却被苏琦一个反手就敲昏了,提了腰带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成名再次随着街上的人群退了几步,这辆看似平凡的马车里坐着是什么人?

“成大哥,你们在看什么把戏,还不走?”景欢在前面躲了一会,不见如何喧闹,也没见成名追来,又跑了回来,几步挤到成名身边,拍着成名的肩膀毫无顾忌地问道。她来的时候苏琦已将车夫提走,所以并未看到如何异常,“咦,你们走这样直着眼睛看那马车干嘛,难不成有珠宝?”

成名扯了景欢的手就走,“走!”这群人不管什么身份,绝对不是他们能惹的,还是避开为好。

“等等。”那慵懒的男低声却喊道,成名装作不知道喊谁,拉着景欢飞快地向街巷那头而去。

景欢却一挣成名的手,“喂,你怕什么啊,又不是你打了人家的车夫,是我打的又怎么样?难不成要偿命,人家叫等等,可不就等等?”景欢此时是满腹心事,正愁着闲着心痛,还不如找点事做。

成名压低声音道:“别胡闹,那人我们惹不起。”

还没等景欢说话,面前已立了一道蓝影,礼貌的声音出自那人嘴里,“二位,我们公子有请。”

景欢此时已经明白事情的麻烦,也不敢与成名玩笑了,抬头看着眼前的蓝衣人,礼貌的就跟问路似的,却有坚定的跟石头似的挡在面前,景欢扯了扯嘴角,拉着成名往边上溜,那人就跟影子一样又挡在了前面,“请!”

躲不过自然要上,景欢望向成名,成名对他眨了下眼,示意她安心,两人只好相携转身随着那蓝衣人向马车走去。

二十一、再见风月

景欢看着眼前这辆超大却看似朴实的马车,揣测着车里人的身份,不等人开口,便抢先说道:“马车这么大,把整条街都占了,还要不要人走路啊?”言下之意,我打你马夫,不过是你自己挡道。

车里的人果然聪明,听出了景欢的话音,轻笑一声,“这个说法有意思,也难怪了!”然后又没了声息。

景欢提着颗心看着那黑色的车帘,她当然发现了马车后那些屏声静气的护卫,也明白了成名的紧张从何而来,那些高手她根本就听不出内力高低,这马车里的人要真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俩逃出去还真成问题。景欢暗自安慰自己,听着车里那男人声音蛮好听的,人家不都说穿越女大街上遇美男,然后美男被穿越女的美色迷昏嘛,只要那丫的掀开车帘,说不定就被自己美色所迷,然后不跟他们扯皮了呢!

马车后的男子了无声息了半响,才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掀开了车帘一条缝,景欢看着那条缝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这么好听的声音应该是个美男吧?可惜那条缝只开了那么一指宽,景欢在明处自然看不清车里暗影中的情形,刚想眯起眼睛仔细瞅那缝,却见黑色车帘上那两根洁白修长的手指突然一松,帘子又放了下去,车里人却道:“算了,跟个毛孩子较什么劲,我们走吧!”

景欢看着车子就这样简单地移动着向前而去,又有些失望,喃喃道:“咦,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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