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一扯她,“你还想怎么样?打一架?然后像那车夫似的被拎走?”
“车夫又怎么回事?”景欢接话问道,他们便一边走,成名说了一遍刚才景欢不在时候的事。景欢听完,手一拍,“这人好大架子,居然把府尹大人的车夫说扔就扔了,不过他最后那句话‘右手不好使’什么意思?”
成名冷哼道:“这人身份手段的确可怕,还有什么意思,那车夫那条右臂是保不住了,而且意思是要府尹大人自己动手废了那人一条胳膊。”
“啊,不会吧?”景欢的心思哪里有那么多狠毒点子,虽然觉得那话的味道不好,不想这么厉害,“他为什么要剁了那车夫的手?”
成名沉吟着,眼睛有些迷惘,“或许嫌弃他丢了他的人吧。”那些富贵豪族何尝当人命是命,一句话“丢人”就可以抄了一个家,何况是一个莽撞的车夫?
景欢不笨,自然听出成名话里的意思,却只能感慨,“这人好狠!”犹豫一下站定道:“成大哥,要不我们回何府一趟,那人不是说要去何府嘛!我倒要看看那人是谁,这么大架子好狠的心肠!”景欢的好奇心还是重了一些,对那神秘人的身份好奇此时已压过要逃离何家的愿望。
成名早想去探探风头了,但又怕景欢不肯回何家,所以一直没说,此时景欢说出来,他当然同意。于是两人又回转了路向何家回去。
到了何家大门,望着那高大的门楣,景欢却拉了成名便向后门而去,见成名不解,景欢冷笑道:“那些高大门楣本不配我们这些人进的。”她对何家的反感似乎更浓烈了,内心深处藏匿的伤感和失望,从得知芮葭和荀涯的定亲那刻起,便成了发酵的面包,膨胀起来。
成名深深地看了景欢一眼,“若你不想进去,我去就可以了。”
“你当何家是什么地方?你偷着进去还是拜帖子去?”景欢忍住话里的酸意,“算啦,其实我并不是觉得何家有什么不好,只是荀大哥跟芮葭姐姐定亲了,不能陪我去闯荡江湖,我觉得不畅快罢了。”
“我就说嘛,为什么一个人气鼓鼓地乱跑,原来不过为了别人定亲。”成名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说完又觉得可笑,看着景欢稚嫩的面孔单薄的身躯,不由暗笑自己多心,不过是个孩子。
“要你管!”景欢记忆中成名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份才是,于是也不管他话里意思,扭头快步而走。不过几步又站定对成名说道:“你不是备好了马吗,在北城门口等我,天黑关城门前我一定会到。到时我们一起去京城。”
“也好。”成名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我也正有些帮里的事处理,天黑见。”
与成名分手后,景欢很快绕到何家后门,看门小厮一看景欢便放行而入,其中一个恭敬道:“景公子,我们三小姐姐到处找你呢。”
“知道了。”景欢本就要去找芮葭打听刚才那人身份,边说:“那你带我去找你们三小姐吧。”那小厮忙侧身应是,景欢心中冷笑更甚,如果何家的下人里外都这样规矩懂礼,怎么会有何远那样的奴才?只不知,那个何远如今是死是活。想到这里,景欢才发现其实对何家还是有期盼的。
芮葭见到景欢回来,焦急地牵了她的手问道:“景儿,你去哪里了,我到处好找。”
景欢挣脱开芮葭的手,“芮葭姐姐,我不过去街上走了走,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芮葭此时心情极好,见景欢回来,也就不在意,拉了景欢进屋,“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们可能要在家里住的久一点了。”她与荀涯的亲事初定,自然要在家等着荀家正式的媒聘等事宜,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游走江湖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正要跟姐姐说呢,我今天要离开清源去京城了。”景欢淡淡回道。
“啊,去京城,你跟谁去啊?”芮葭自然地反对,“不行,你不能走!”
景欢一笑,“姐姐,这可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姐姐家的人……”
话未说完,就见染杏匆匆进来说道:“小姐,大老爷叫你去呢!”
芮葭放开景欢,蹙眉道:“大伯找我做什么?不是说家里来了贵客,不让我们随意走动吗?”
染杏嘟着粉唇,“我哪里知道,不过大老爷催的很急呢,说无论如何都要快去。”
景欢听着芮葭说起“贵客”就知道定然是街上所遇之人了,便说:“姐姐,那就去吧。”反手又抓住芮葭的手撒娇般说:“嘻嘻,我也想你们家的贵人,姐姐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芮葭本不愿去应付那种权贵,但正担心景欢离开,见景欢有心跟着,便转了年头道:“行,我们一起去。不过都是京里那些富贵经济,其实见了也没什么意思!”芮葭虽然不清楚来了何等人,让家里如此紧张关闭了整个探秋园,却也能猜到定然是朝廷的什么贵人!只不知道怎么会见自己罢了,若是那些猎艳的风流富贵子弟,大伯自然会应付的,现在大伯叫自己,定然是应付不了,那自己走一趟也未为不可。
“真好啊!”景欢无邪地笑着就跑,芮葭却一把抓住她,景欢回头疑惑道:“怎么啦?”
芮葭眼珠子一转,流光溢彩,美艳中又见俏皮,景欢看着都不由心动,“呵呵,你穿这样进去,一会大伯问怎么说?来吧!”芮葭扯了景欢就进内室,“换件衣服。”说着又莫测地打量着景欢。
景欢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你想干嘛?”
“给你打扮打扮啊!”芮葭无辜地笑着,拿了柜里一件略小的水蓝色衣衫,“是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景欢一看芮葭那神色,心中苦笑,看她拿那衣衫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如今看来真不知道自己是算计她,还是她算计自己了,“你要将我扮成女子?”
芮葭故作轻松地说:“我身边都是女子,大家都知道,你要跟我见人,自然是要委屈下扮成我的丫鬟才行啊。”芮葭脸上轻松,心中实则紧张,她就算计着如何试探下景欢到底是个俊俏的少年还是她心中所想的女子了,此时不过正好找了个好借口。她有些期盼地看着景欢,“你换不换啊,不换我可走了。大伯等着我呢!”
景欢 妹妹恋人燃文推了衣衫给芮葭,“扮成女子,那我宁可不去了,又不是去动物园看恐龙,哪里有那么殷切非去不可的?”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芮葭一把拧住景欢,嘻嘻笑道:“染杏进来,帮景公子换衣服。”
景欢知道芮葭是用了巧劲的,自己要挣脱却也不难,但也不想与她为难,便推着芮葭道:“罢了罢了,我自己来吧。”
芮葭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外,对染杏说:“染杏,你说景儿扮成女子模样,会不会是个漂亮小姑娘?”
染杏与芮葭从小一起长大,江湖女子也不拘那么多的礼节,便对芮葭道:“小姐,我看你想五小姐想疯了,见到跟五小姐年纪差不多大的就想成她!景儿长得是清秀了些,但举止随意懒散,哪里像个姑娘家?”
芮葭点头叹气,“或许真是我多心了,连荀大哥都都说不是了。”
景欢极少穿女子衣衫,穿到身上总觉别扭,裹得又紧式样又复杂,幸好自己尚未发育,不然非得穿帮不可,她将帽子取下,随意将半长的头发编了个辫子,听着外面又有人来催促芮葭,便走了出来。
芮葭刚赶退了来催的丫鬟,听着脚步转身伸手便道:“景儿,出来了,快走吧!”刚伸出去的手却在见到景欢那刻僵在了那里,只见出来的少女,清雅不艳,脱尘不孤,干净如初朝清露,自然同山谷清风,袅袅而来,如夏日清泉入喉,清冽滋润,说不出的清爽。
“怎么了,姐姐?”景欢随意将腰一插,做赖皮状,“是不是被我的风姿迷倒了?”说完也不管芮葭,拉了染杏就跑,“走吧,又来催了!”
芮葭见景欢身影已远,才回味过来,不由浮上一丝欣慰笑容,结果还不错。想着,这才举步跟了过去。
探秋园,顾名思义,秋色极好,应景的颜色,极好的景致招待贵客,是为敬重,或者神秘。院外鸦雀无声,一个蓝衣男子侧立门前,年届二十余许,面色冷肃,静默中给人无形压力。见芮葭和景欢相携便要入院,那人伸手拦住,“何许人?不经许可,不得入内!”
“咦,这可奇了,我们家的园子,我还不能进了?”芮葭虽然知道里面的人身份非凡,但历来骄傲的她,怎么会如此听人摆布?说着便要往里闯,也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已挡到了芮葭面前,那人眼眸收紧,手已抓上剑柄,芮葭只得生生停步,空气顿凝。
“苏瑞,爷说放行!”一个蓝衣男子实时出现向那备战苏瑞说道,苏瑞听声,立刻侧身让道,“姑娘请!”
“哼!”芮葭哼了一声,也不看苏瑞拉了景欢就走,景欢与她手指相握,已感觉到她掌心的冷汗。芮葭压低声音说:“那人内力好高,刚才气势中我感觉自己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景欢回道:“那人性子古板,内力强也抵不了事,你紧张什么?”
芮葭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天老是心惊肉跳,觉得有事要发生。
穿过杏黄紫花园子,便到了一湾碧水前,水中有阁,翩然而立,亭中二人一个负手面水而立,衣带飘飞,长身俊影,甚为飘逸,另个大老爷何正元恭敬站在那男子身后,让芮葭更吃惊的却是父亲也赫然在湖边垂手等待。
“爹!”芮葭走近唤了一声,何正群点了点头道:“去吧。”又诧异地看了一眼身后低头而立的景欢,“一个人去,别带丫鬟了。”
芮葭也不看景欢,只道:“贵人在那里,怎么也没有个端茶倒水的?我还是带着景儿伺候着的好。”
何正群皱眉,扫了一眼景欢,心思一转,若那人真是怀了寻秀的名义来见芮葭,多带着个女孩过去,会不会让那人有所收敛?于是便点了点头,“一切你心中皆有数,只按理回答就是了,其他的自然有大伯应付。”
芮葭点头,便缓步沿着石栏向湖心阁而去,景欢望着水波雕栏亭阁,却有一丝恍惚,似乎曾经来过?
芮葭进了亭阁,规矩地对被背对之人裣衽行礼,也不吭声,何正元对那人恭敬地道:“王爷,何氏芮葭到了!”又对芮葭道:“给王爷行正礼。”
王爷?芮葭稍愣,那人依旧未动,轻笑道:“何大人太见外了,何姑娘免礼吧!”
声音熟悉,可不正是街上那人?只少了几分慵懒随意,多了几分深沉尊贵,景欢低头一哂,原来是个王爷,难怪那么大的架子!朝廷之人,实在没什么交道可打,想起幼时莫名见到的那几个王爷,莫名其妙胡搅蛮缠,真是可叹可笑,只不知那跟了人而去的净瓶师妹现在如何了。景欢心中有事,又见那王爷连头都不回,胆子便放开了,举手敛了下被风吹乱的额发,举目望向来时的白玉石栏,那里曾经似乎是木栏,中间的空隙也比这个大……四岁的孩子记忆如此深刻,想来这个地方就跟住的那里一样,在何家五姑娘身上就跟烙铁似的烙上了永世不可磨灭的印记。
芮葭抬头看着那负手而立的紫衣王爷,思量着他见自己的目的,那王爷似感应到了芮葭的心思,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他不过弱冠年纪,俊眉修目,一切风情皆在眼角,万种风流尽显嘴角,目寒冷月,眉带寒霜,清俊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随意,几分飞扬,一双清透冷峻的眸子带着笑意缓缓道:“江南一秀,果然名不虚传。”
听着话声景欢赶紧收回目光,偷偷向那王爷望去,好熟悉的眉眼!好熟悉的笑容!景欢一下子定住了眼珠,!她怎么会忘记带走了净瓶的那个赖皮小王爷庆王呢!
似乎并未感应到景欢直勾勾的逼视,而是戏谑地打量着芮葭,直到芮葭装害羞低下了头,他才慢悠悠地坐下,自己捧茗轻酌,却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端坐着。这边别说何正元有点不知道这个与何家向来不交好的王爷为何会“顺道”来清源,连芮葭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寻秀”了。
“听说何姑娘刚从水关镇回来,走的可是水路?”终于开口,略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又让人无端的紧张。
“是!”芮葭听提起水路,心便提了一下。
“呵呵,姑娘是江湖女子,果然如传说中爽亮明快。”站起来,“那本王就直说了,姑娘可是路上遇到过蛟龙帮的杨舵主?”
芮葭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回道:“是遇到过,还起了一点小误会,不过已经无事了。”她知道庆王既然能说出这话,就必然是知晓情况,不能隐瞒只有承认。
“很好,一点误会!”轻轻一拍手,“不过,姑娘可知道,杨舵主在回杭州分舵的水路上,船只不幸撞礁,全船的人全部落水而死?”
“啊?”芮葭不由惊讶出声,蛟龙帮以水位生,怎么可能撞礁落水而死?“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小女子么?”
“呵呵,姑娘不必着急,江湖之事,本王向来不感兴趣,”的笑容跟春风似的看不出丝毫恶意。
芮葭道:“那王爷对有什么感兴趣呢?”她笑若春花,与对视,毫不畏惧,心中虽是疑惧,脸上却不肯露。
而在场的四人却明显感觉空气凝滞起来,何正元刚想说话,却突然大笑,身形一动,就欺到芮葭面前,伸手捏住了芮葭的下巴,“如果本王说对你有兴趣呢?”
“啊!”何正元激动地喊道:“王爷……”
景欢看着芮葭和,一个目含莫测笑意霸气十足又有些无赖相,一个粉面含春目如秋水却毫不畏惧,四目相对,却是较量不下。忍不住不由“噗哧”一笑。
这一笑,似剑穿丝,顿时将僵局打破。
的手依旧抓着芮葭的下巴,脸却向景欢看来,景欢心中暗道糟糕,把头低了下去。
二十二、无形的手
“放开!”倒是芮葭先冷声道,退步挣开了的禁锢,也不再逼迫,收回了手,优雅地吹了吹手指,芮葭侧身一挡,就站到了景欢面前,“王爷有话何不直说?”
“好个直说!”的声音渐冷,“那何大人,我们就和令侄女直说吧!”
何正元早已是满脸肃色,圆乎乎的脸几乎挤到一处,走到芮葭身边问道:“芮葭,你老实把见到杨若虎的情形跟王爷说说,特别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有……留下什么。切不可隐瞒!”
景欢站在芮葭身后,正侧对着何正元,只觉他那双细小的眼睛格外的黑亮,此时的神色坚定不容侵犯,芮葭不禁为大伯严厉的吓住,便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何正元的眸子颤了一下,“芮葭,你可知道,三年前铸币司失盗官银案?”
芮葭大惊,“大伯?”
何正元为官几十年,哪里会不明白庆王今日突然造访之意?官银失盗案,那可是滔天的大案,既然准确无误地找到这里,点名要见芮葭,此时若不及时补救,或许拖进去的就不是芮葭,而是整个何家了。“芮葭,王爷睿智明察,现已查出杨若虎乃偷盗官银案的主犯之一,其所盗官银,俱已由民间私自重铸成流通的明元通宝,杨若虎更是在万钱庄存银两百万,这些都是经过官府差实的。那日杨若虎拦截你们船只时,有人见过他拿银钱给你息事,这可据实?”
何正元这些挑明的话,无非是怕芮葭不明情况嘴硬不肯承认,抢先说了出来,倒是给芮葭提醒,自然是明白,却也不动声色,悠闲地踱步到栏杆边看池水游鱼。
芮葭也顿时明白,以为密不透风的敲诈事件,原来早在人家的耳目之中,可是又如何得知的?杨若虎又如何突然被人灭口了的?看来不承认是不行了,但是若承认了她拿了杨若虎的八十万两银子,官场是非多,会不会将何家扯进铸造司滔天案中?她疑惑地看着何正元,何正元却笃定地对她点点头,芮葭便明白了何正元定然是已有了对策,便老实说道:“那天在河上,杨若虎的确误拦了我的船,后发现是误会,他便拿了八十万两银子以了事。王爷若问起这件事,的确是有的。据大伯这样说,那银子应该是偷盗的官银,那我立即交出来吧。”
“姑娘可真是聪慧之智,如此甚好。”此时才悠悠地接了一句,“那就有劳何姑娘了。”话里已有送客之意。
何正元对芮葭点点头,芮葭裣衽而退,“告退!”
芮葭退了两步,便转身向水面的石栏行去,景欢便跟着走去,突觉得眉心一跳,不由抬眸,却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似蕴藏万丈波浪,又似利剑划破夜空,让景欢不由心惊肉跳,好犀利的眼神,比起少年时的青涩倔傲不知厉害了多少!但他还认识自己吗?
“听说江南一秀,自己长得国色天香,身边的女子个个都是绝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的嗓音又低了下去,带了些调戏,又有些缠绵,景欢再看那清透如月的眸子已是湖水一片,又似蕴藏满园桃花,煞是风情无限。景欢不由错愕,的嘴角慢慢勾起,戏谑一划而过。
景欢忙收回眼神,乖乖跟芮葭而去,一切不过转瞬间,走在前面的芮葭毫无觉察,景欢有些仓促,便走的急了,芮葭却突然止步,景欢一个收不住几乎就要撞到她的后背。
突觉腰间一紧,一双长臂已揽住了景欢的细腰,“小姑娘,眼睛长在前面是看路的,不是玩的。”低低的声音在景欢耳边缓缓说道,温热的气息直扑入耳际,景欢的耳朵就如三月怒火的桃花腾地就红艳起来。恨恨地回头瞪了一眼,不怒反笑,手却搂的更紧,极像俏皮的孩子。
“小姑娘,下次再见,可没这么容易了!”突然而冷的声音,让景欢刚腾起的桃花转瞬染上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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