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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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玉画儿时,玉画儿的轻颤是那样的不同,那时她以为是害怕,此时想来不过是少女的羞涩,“可是,她那么小,那么善良,你为什么要利用她?这样利用她对你有好处吗?”

“你说呢?”

“下一步,玉画儿会被逼供,死都不会承认一切跟瑞王有关。然后,先帝遇刺案会被再一次提起,瑞王终将会被你们掰倒,不管当今皇上是如何护着他。“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闲闲地撩了一下散开的头发。

“可是,你就不怕我吗?”景欢突然欺身上前,手心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逼向脖颈,“我要是就此杀了你呢?你难道不知道我跟玉画儿地关系吗?”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无谓地推开景欢的匕首,“而且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其一你自己不忍心,其二你不会让玉画儿伤心的,若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可是,你知道玉画儿是谁吗?”景欢地手颤抖着,匕首落在床上,被风起捡起,把玩在手中。

“不想知道。”避开景欢的话题,“景儿,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用掩饰了,我让你看到的已经够多。你可肯帮我?”

他一双星目带着射线般穿透景欢胸腔,让景欢无法回避,“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浅笑,“从你第一次没对我下手的时候,我们就分不开了,不是吗?”

“还有呢?”

“成王败寇,古来如此,我不说什么道义正义,只为争这口气。”咬牙,“三哥用卑鄙的手段杀了父皇,篡改了圣旨,我一生就算不坐那个位子,也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我有信心也有能力让他不能终了,可是我还需要最后的一点帮助。景儿,你会帮我对吧?”

“当然你可以拒绝,你可以拿自己的命不在乎,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要想想,何家,芮葭,荀门,甚至玉画儿,这些人地命。”

“那我要投*当今皇帝,求来这些人的命,不是更直接?”

“皇上会相信你吗?”冷笑。

景欢讶然,“你要我怎么做?”

“悟因师太一生的目的不就是要弄得我们简朝天下大乱吗,如今我们兄弟相争,你助我一臂,可不正是完成了师门之命?”嘲讽的笑容又起,景欢看着他的脸,真不知道他到底在争什么。

“当初你就是这样说服玉画儿地吗?”

“哈哈,玉画儿跟你不一样。”摇头,“景儿你才是我最重视地人。”

“我和玉画儿长的很像,你发现了吗?”景欢突然问了一句很不相干地话。

静静看着景欢,“她刚才给了你什么?”

景欢也不隐瞒,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雕凤镯子,“这个,应该出自皇家,你送的吗?”

脸色微变,景欢心中黯然,他跟玉画儿的关系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如果是这样,那个秘密还是一世都不要说出去的好。

“王爷,我走了。”

没有吭声,只看着那个放到桌子上的镯子很久,缓缓起身,拿起那个镯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笑道:“有趣,居然是一套!三哥,这场好戏,你会怎么看?”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子里慢慢形成。

有时候看似冷清无义,什么都打不倒的人,反而是情感最脆弱的。当今皇上,冷面无情闻名朝野,可是母后,你却说三哥是最重情重义的人,他冷,是因为他受过伤,他寂寞。

二十八、误情无情

简文元年夏至,瑞王病重,被送往云岭皇家园林修养,所负责兵部,吏部,户部事宜分别由庆王,明王,靖王负责。西线梵音部军事宋和却节节败退。全国由先帝开始执行的土地政策遭到全国地主贵族反抗,甚至云贵土司公然抗旨。

简文帝日日忙得焦头烂额,心烦无比。大明殿总管太监秦忠悄无声息摒退了众人,在皇上面前躬身启禀道:“皇上都查清楚了,城外的念佛寺的尼姑都已收押,为首的净有尼姑已招了,全部都是她一手策划,也详细说清了玉画儿姑娘的身世。所描述的时间地点跟当年小主子失踪时全部一致。”

皇上握拳,咬牙,寒目喷火,胸脯也剧烈起伏着,但他却强自压抑,胸口又隐隐有些疼痛,他招手,秦忠极有默契地拿了一丸药给他服下,“皇上,这药,老神仙说了,不能用多了。”皇上摆手,自小他的忍性就差,为了在外人在父皇面前表现冷静,他总暗自压抑本性,以至于经常心血澎湃难抑抑制,以至于有今日的心疾。

“此事跟庆王爷真的没有关系吗?”

“目前为止查不出任何跟庆王爷有关,但瑞王爷……”秦忠低头,他是吴王府几十年的老太监,服侍风梧几十年,最为忠诚,所以皇上所有机密的事都交由与他,甚至半个黄衣位现在都由他掌握。

“说!”

“玉画儿姑娘虽不肯承认,但确实与瑞王爷瓜葛不清,就连去年那场别院风波里。玉画儿姑娘也是瑞王爷死命开脱才被先皇释放的。”

“七弟!”皇上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随意,被人算计都不懂的回避。”皇上在殿中走来走去,想起玉画儿又心如刀割,“找人验过身了?”

秦忠低头。“验过,胎记都是一样地。”秦忠见皇上簇火的眼睛,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皇上,如今这事,是不能大张旗鼓承认的。”

皇上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他想起玉画儿那张娇俏的脸,再想起她这些日子与自己几个兄弟的纠葛,就觉得五内俱焚,他们都在算计自己!这样地事那样的女孩子,那副长相,他们怎么就能……想到这里皇上根本就不敢想下去了,扶住龙案,深深喘气,“秦忠,那你说朕该怎么办?”

秦忠心中骇怕,但还是咬牙说道:“皇上,这是一张被子盖过去的事情,如果她是小主子。如今也不能认了,奴才已经跟瑞王爷确认,他们……他们早已不清白……所以她只能……”

“杀了她?”皇上手指屈起,想起那个为了那个女儿惨死的女子。那张让自己一生愧疚欲罢不能的脸,心中刀割,“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要不,皇上就当她根本就不是小主子,然后求太后……”

“太后?”皇上惨笑摇头,“太后的开恩只能让她更无法解脱罢了。”皇上思索半响,咬牙,玉画儿牵扯着瑞王。明王,庆王,三哥王爷,如果她的身世被揭开,天下该如何耻笑他们风氏一族?他抬头看着大堂中那个自己一笔一划写的“忍”字,对秦忠挥了挥手。秦忠会意。静静退了出去。

玉 末世罪城sodu画儿必死。

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坐在花荫下喝着今春的新茶,听着风清冷冷地笑。“不过也够叫皇上难过一阵子的了。他那人就是心重,什么事都要琢磨很久,放在肚子里,最后落得个压抑难解。从小就这样,我早习惯他那性子了。八弟,这个法子还真是你能想的出来,打击一个人是要从心折磨的。他政业上不顺,又日渐依赖那老东西的药,再者这父女之情被激愤的,我看他能撑得了多时?”

“二哥,你别忘了,他即使死了,还有儿子呢。”打断风清的梦想,自己斟了一杯茶,“就算你现在把他逼死了,那个位子也轮不上你。”

风清摇头,“八弟,我早不抱那个想法了。我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胸口这口气!他一上台,就风风火火,将我清州三百顷地全收了,说什么土地均割,简直废话!而已打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将我骂得狗血淋头!”风清微胖,说话间脸上横肉颤动,“他那儿子,哼,老大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老二除了沾花惹草什么都不会,老三有几分气性,可惜太小了,能扭得过什么?到时候不过一句话地事!”

沉默良久,“二哥,当年三哥跟那个女子的事,到底如何?”

风清道:“我也是略闻,他那人自小做事就精细,我们都道他冷情冷性,却不料他也却有比我们都钟情一面。听说当年那女子救过他,有一说那个女子就是他后来带回府生了他长女玉慧郡主的倩娘,那女人曾经艳宠一时,但因为生产很快就死了,后来三弟也宠幸过不少女人,大家都说带了那个女人的影子。另一说法,却说他爱地那个女人早就失踪了,就连那个倩娘不过都是个影子。”

“那二哥见过倩娘吗?”

“见过。玉画儿和你府中那个景儿都跟倩娘很像,玉画儿面相更像一些,但我总觉得景儿似乎更神似一些。所以那晚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景儿。”

“来,二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突然举茶对风清笑道,风清眉毛一挑,举杯,“八弟,话已至此,我们兄弟可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了啊!”

“二哥放心,八弟自小受兄弟照拂,自然不会亏待兄弟,我的心二哥明白的!”

兄弟两个联手做了那么多的事,自然明白彼此话中意思。两人干杯之后,风清叹息,“都说男人无情,其实我们风氏男人又何其痴情?”

骤然想起那个死在虎跳滩的女子,身为前朝公主,却与定平帝一生恩怨难解,最后不过落得自戕而逝,谁是谁非,说能说得清楚?

“八弟,话我可要跟你说清楚,景儿跟玉画儿一样,送进去之前绝不能……”风清压低声音,诡异一笑,“我们做这事绝不能有一点纰漏,不然只有前功尽弃,要在心理上打击他,只能……”风清做了一个砍的动作,“被子一蒙,管她是谁,都是一样,玉画儿跟七弟不也被子一蒙,就生出那些苟且之事来?不然,怎么能让英明地圣上从心理上不能接受?恨上七弟?”

明白,只沉声道,“二哥放心。”

二十九、情蛊情心

炙热的夏天逼来,热得让人心烦意乱,站在树荫下,烈日躲在屋檐后,总算有了一丝凉意。景欢舒了口气,最近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天气越热,越是烦躁,胸口总有种东西呼之欲出。

每日黄昏时刻都会来,会在清宅点燃一柱静香,然后抚琴,或者闲坐着看书。

太阳从正午就钻进了云层,厚厚的云压了上来,闷热的让人一身的汗都贴上了衣服,景欢穿着身薄凉白衫,坐在院子的树荫下乘凉,随意拿了本书盖在脸上,躺在竹椅上午休纳凉。突然一个闷雷,景欢骤然惊醒,身子一颤,书抖落下来,原来乌云早将整个大地笼罩,天地似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阵风来,总算有了几丝凉意,景欢舒了口气,压在胸口的闷气总算轻了许多。

晓影跑了过来,风起吹起她的罗纱裙,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紫罗兰。景欢心底其实有几分喜欢这个最小的女孩,一颦一笑间总有几分净画的影子。想起净画,景欢又有些心伤。

“姑娘,快下雨了,快进屋吧!”晓影拾起地上的书,拉了景欢往屋里让。

景欢点头向屋里走去,凉风又起,卷起她心中阵阵涟漪,让她有片刻的恍惚,最近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身子总有些特殊的感觉?特别的敏感,以前跟也曾朝夕相处,肌肤相触也是常有,她虽偶有心动,可却不至于到了脸红心跳不能自抑的地步。可最近只有他*近自己一点。一步之外她都有喘不过气的来感觉,胸口那种蚂蚁般地渴望让她真是难以启齿。(电脑阅读

景欢回屋,站在窗口,任雨前的凉风卷起桌子上的字帖,哗哗作响。额前的发随风起舞,拂在脸上像孩子的手抚在脸上,温柔得让人心醉。

“姑娘,吃点西瓜吧,刚从井里湃地,又凉又甜。”晓寒进来,端了盘沙瓤西瓜。景欢点头,看着那盘西瓜略皱了下眉。晓寒用帕子捏了一块递了过来。景欢接过,迟疑了一下。她其实是有些怀疑他们在她饮食里做手脚的,可是……景欢暗中又摇了摇头,她对毒懂得并不少,她能确定自己的饮食,身边的焚香中都没有任何的药物。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神难抑?难道真的是因为动情?景欢脸色一红,想起,慢慢吃着西瓜,心中却在盘算,他那样的人。情爱不过是摆设,权利才是最想要的吧?

雨点噼啪地落下来,砸在青瓦上啪啪作响,响地人心烦。景欢吃了半块西瓜。便扔进盘子里,不再吃了。晓寒早默默退下了,屋子里只有景欢,安静的只有外面的声。景欢走到台琴前,想起当年与净瓶谈论众师姐妹的琴声,净瓶曾经说,她从来不弹琴凑趣,只会弹琴杀人!

景欢随意拨了一声琴弦。铮地一声,毫无节奏感而言,其实她也从来不会弹琴,不弹琴,不凑趣也不杀人。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扫而过,琴弦发出杂乱的嗡嗡声。与外面的雨声交织一起。形成一副怪异的调子。

“真难听珠帘响起,甩着发上溅的雨水。皱眉,“老远就听见你乱弹琴,忍不住过来看看,真怕你把的我绿殊给弄坏了。”

景欢最后一次乱拨了一下弦,这才看向,只见他地衣衫已经湿了大半,想来是雨太大的缘故。“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我怎么的家,什么时候来,还要向你汇报?”皱眉,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白衫湿了半个,“半年了,还一点不会伺候人?不会拿东西给我擦擦水吗?”

景欢忍气,拿了干布递给他,他却不接,剑眉挑起,景欢只得道:“罢了罢了,我给你擦。”

手指隔着干布巾,依旧能感受到他身躯的温度,精壮地肌肉,修长的身材,指腹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到其中青年男子的气血澎湃,景欢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手一抖,布巾掉落在地上。景欢只觉头顶那双幽深的目光越发的热了,脸一红,耳根都已红透,暗骂自己,俯身拾布巾,“我去换干净的。”

来不及转身,腰已别抱住,抬眸对上一双炙热的眸子,景欢只觉得浑身都被下了迷丨药似地,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都无,浑身瘫软得无法动弹,“你……”一个字出口,唇已被堵住。海浪般的吻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维,呼吸都紊乱起来,探索的霸道的的吻缠绕着她地神经,大脑一片空白。刚干了地衣衫瞬间又湿透,压抑的心几乎跳出胸腔。

景欢脑子里叫唤着“不可以”,可身子却早已瘫软成泥,被搂在怀 三界封魔录小说5200里一丝都无法动弹。。1-6-k,电脑站所有地武功,所有的倔强,不可思议地消失,变成了顺从。

紊乱的呼吸中好不容易找出丝出路,景欢的手挡在胸前,弱弱地说:“玉画儿……”

的吻已经顺着她的脸颊向下,吸吮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唇齿间半响才挤出一句话,“她已经被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景欢推着他的手被他轻巧地放到身后,景欢大脑中依旧是抗拒的,一切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自己虽然懦弱,却不至于如此就会动情,不顾身世不顾情感就给他这么容易蛊惑的啊?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懂得他们之间早有了几分晦涩的情意,可这份情不过是细浪,什么时候已经卷起千层浪了?

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景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就跟每个黄昏时刻他燃气的清香一样,那种味道让人沉沦得不想自拔。

男人和女人的沉沦很容易。夏日雷雨中,激烈的雨水冲洗着燥热的大地,缠绵的男女体温更高,不知什么时候,罗衫已落,娇喘更浓。风卷起白纱帘,掩去了春色无边。

是沉沦,是陷害,是勾引,谁也说不清楚。

“你给我用了什么药?”潮红依旧在脸上,无法散去,一身洁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胭脂粉色,乌发散开海藻一般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两具光洁的身体在白纱软帘后,半卷的锦被掩去半边春色,的眸子从暗黑慢慢变得清明,她身后将景欢搂在怀里,摸着她光洁的肌肤。半响才开口,“我在你和我身上下了情蛊。”

“什么?”景欢坐起,胸前的薄纱落下,她又一把抓住盖住自己,半响艰涩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伸手将景欢抱着躺到她的怀里,“如果要下地狱,我也会陪着你,景儿,这样你就不会怪我了吧?”

景欢愕然,“你曾经说我们合作……”

“不要说话了。”伸手放到景欢唇上,闭上眼睛,掩去眼底万般颜色,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情蛊,在西南边夷,也叫不离,被种蛊两人,一生一世都不能分离,若一方变心,必然会受情蛊日夜嗜咬心肺,若一方先死,另一方定会一世受情蛊相思之苦。

景欢静静看着俊朗五官,陷入迷惘中。他与她有这样深的情吗?她只悟远师叔提起过情蛊之毒,知道的不过是这浅显知识,更深的她却不清楚了。

景欢五内杂乱,只静静窝在怀中,不敢乱动,却不得不乱想。闭着眼睛,却也没睡着,听着景欢的呼吸,暗中叹了口气。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景欢感觉着坐起,依旧闭目不动,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意披了外衫,点起了他最爱的清香,坐到琴前,手指轻抚琴弦。

雨已停,镭樨下滴答着几声残留的雨水,一缕夕阳挟着霞光透进重重枝叶钻进清宅。琴音突然拔高,似高骑战马的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战鼓雷鸣,万马齐鸣,厮杀声起,刀光剑影,血海翻开……

景欢骤然坐起,望着静穆的,脸上有少见的严肃。有片刻的恍惚,战场上指挥若定,放纵自己才华理想的才是最帅气的吧?

可是一切都不复存在。

西线的战争依旧胶合在一起,潘若飞等人依旧在西线,是帮助大将军宋和,还是别有图谋,就不得而已。景欢想起那个温柔压抑的潘若飞,他依旧会在明月夜,悲哀吹箫发泄心中难言的悲伤吗?人人都在悲伤中,都在无奈处,谁都逃不掉。就连,堂堂王爷,不也不自由?

景欢也披了衣衫下床,洁白的床单上那抹殷红红牡丹般触目惊心,景欢脸色一红,拉了薄纱被遮住。

头也没抬,指尖琴音渐低,转为清风雨露般柔和,似春日垂柳娇柔的溺出水来,满是柔情蜜意。“过来,我教你弹琴。”

“我……”

“不准说不。”

他倒是真了解自己,景欢心中虽然这样说,脚还是走了过去。

即使是欺骗,即使未来是风雨血拼,那又如何?一日日的互相依偎,能有一日温暖是一日吧。

“我想见玉画儿。”

“可以,学会弹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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