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回目光又会遇上他的，我冷冷地把目光收向别处，我脸上的表情他恐怕都能读出来。

你什么也没说，别人说的时候，你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过了好一会儿，y君过来问；“c,你有药吗？给李铁几片，他病了。”没敢看y君的脸，我心里很着急，知道你喜欢吃饼干，我包里还有一整袋，想让c带给你，可我不能说出口。

到了码头，c拿出小食品，问你可要否？我分明看见你拿了一点nad2（你和她们好近，和我好远啊！心灵深处也如此吗？真的永远不怪你，只爱你。

我吃晕车药了，有一种天眩地转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发现叶君小鸟依人般蹲在你身后，看你甩老k，拥有那权利的人本应是我，可是……借着太阳晒人，拿起叶君的衣服，包裹起自己的脑袋连同自己受伤的心。迷迷糊糊中睡了好几小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太阳底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发现唯独叶君远离我们坐在那边的你身边。心里一阵阵地不得劲，忍不住把眼睛飘向那边，碰上她的目光，马上移向别处。多么无聊的旅行啊！

上船的时候，y走到我前面来，想帮我一把。我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淡然地自顾自地上了船。

一路无语。

有了心事的我再也没有从前的淡然放松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是围着你转。也许两个爱着的人，爱的更多的那个人是地球，而那个爱的少一点的人就是太阳，主动权在太阳手里，地球只会绕着太阳转。可是这一切都在我的心里，也许失意在脸上吧？

终于回到了杨山港。出船舱上了岸，人群一阵骚动。忽然间我发现你正瞪着眼睛挥舞着双臂往上冲，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和人打架了，你怎么还能和人打架？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你的胳臂，记不清说了什么，你似乎想挣脱我，但我还是紧紧地抓住了你，不放开，你终于随着我向前走了几步。我不知怎么松开了我的手，这一刻我知道了你在我生命里有多重要！如果这时候有一把刀向你刺来，我会毫不犹豫地护住你，献出生命而不惜……

但是，我不希望你打架，我永远不认为打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我曾经对你说；勇敢但不鲁莽。可是，你没做到。

我以为你上车了，可是上了车，你没在，你又去打架了。我不顾别人四处搜寻你，此时，我没有勇气下去拉你，没有，只能在内心希望你快回来。

为什么你的脾气变得这样呢？……nad3（

回来了，妈免不了要问这次之行与你相遇的情况。我用最简短的字句回答着我妈。我妈还问了一句；“倘若他再来。你会同意吗？”

“不同意。”

我没看妈的眼睛。我妈唠叨着；

那天，我二姨来说；你爸在厂里说；是我儿先提出处对象不假，后来她和她家人对我儿特好，她长得胖不好找对象云云。

我对我妈说；“他爸说什么能怎么？他不是没说吗？”

你爸这话我永远不会忘，你爸真行！

为了你父母，无论你的父母多么伟大崇高，我永远不会踏进你们家门，我是为了你，可你……我本来以为你看出了我平凡的外表下高尚的灵魂，我本来以为你看出了我隐匿起来了的独特的优秀，可是如今看来，你没有，你真的没有，是我自己太多情太不冷静了，接受了你的表白一下子就把你当成是钟子期了，可我自己，又哪里是伯牙？

今天我妈上街遇上了叶君的妈，她妈跟上我妈询问我们的事，我妈便把咱俩的过往告诉她妈，她妈说她已经知道一些。虽然我知道叶君的妈妈和我妈都是教育口的，我妈不能那么生硬地回绝她的问题，可我还是忍不住愤怒了；

“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

我妈没说话，我知道在我们恋爱这件事上，我妈其实是很觉窝囊憋气的，可我不顾我妈眼里隐含的泪；

“我不需要别人过份的关怀，你也没有义务向别人复述我们恋爱的细节……”

李铁，你能理解我吗？理解这个焦躁的并不是你平时所见的温文的陈风吗？其实和你分开，我一点也不洒脱，一点也不。

我没有了话语，没有了激丨情，我将会把你深深地埋在心底，不再对任何人提起，如血残阳是我的心，我好后悔我们的感情让那么多世俗的人知道，冷漠是我唯一的表情，原谅我，理解我这颗执着破碎的心。”

所有写给李铁的话都止于此。我对他的情意，一马平川地摊展一览无余……因为只有我自己是这些信的唯一读者，并且是最痴迷的读者，开始的一段时间，没事的时候，我会把这些信拿出来一个劲地品读，从中得到了许多安慰，我会觉得李铁就在我面前，听着我喃喃地诉说……从此以后，我真的就没再拿起笔，对着笔下的他再说一句话，我更多地把他放在了心里，把对他的千般情愫放在了心灵深处。可在现实中，我还是那么热切地关注着他，虽然我表面上不动声色。

爱李铁吗？爱，真的爱过，也许现在也在爱。从我的这些文字中，就可以看出我对他的感情有多么地炽热，其实更多被我省略的文字比这还要更狂热，更不知所云。骨子里，我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孩，我不能忍受一个男孩的轻浮不稳当不深沉，可我却能忍受李铁和别的女孩的疯打闹，你说这是为什么？我有时也想我真的是对谁付出了感情就不可救药了，就包容了他的一切缺点了，甚至也不认为是缺点了，真的是义无反顾死心塌地了，因为他和我之间从不这样的，我又觉得他对我的感情是特别的。（

第二十三章 终于释怀

？李铁曾经是爱自己的，或许经过这一段，他更会珍惜自己，但是夫妻之间偶有不快，他妈会不会想好马不吃回头草，谁叫你回头的？我现在还觉得如果和李铁重新来过，会不会回到从前？怎么那样子似乎在李铁的妈妈面前永远矮了半截似的，曾经无数次梦里醒着希望李铁这颗心属于自己，可是现在却不知所措，虽然心中爱的仍然是李铁，却再不敢去牵他重新伸过来的手，虽然对勤进的心不明了，可又不能果断地决断，我真的怕伤害他，也许他的自尊已被伤了，自己怎么和勤进说拉倒呢？……

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妹妹，我终于再一次拿起笔，开始了和李铁的真正告别……

“念你的名字

我在心中

清楚地叫响了

一个名字

这静默的心声

簇拥你整个冬日的夜晚

那些身后的承诺

那些眼前的誓言

温暖你如同春天

这是冬夜

灯光自笔端流向你柔和的梦境

停下笔一丝淡淡的哀伤

融进午夜的钟声

如果此刻你在梦中

颤抖了一下

哦那一定是回应我

在远方轻轻地呼唤

看到这首诗,恰好是在和你分手不久后的一天,我仿佛得了宝贝似的把它背个滚瓜烂熟，期待着是否也会和你有这心灵感应的时刻,李铁曾经在心中千万遍呼唤过这个名字，也曾经在笔下万千次涂写过这个名字，拥有这名字的是令我激动令我迷恋令我伤心令我心痛的你，这是你看到的我给你写的第二封信，其实我又写了好多好多你没有见到的我给你的信，只有在笔下，我才可以肆意地放纵我的感情，我才可以对你千问万问，而在现实中呢？你在远处，我只能默然nad1（

只有星星知道我的心，只有月亮知道我的心，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永远难忘那个暖融融的冬日，永远难忘你乌黑似水的眼睛，也许因为这儿，我固执地坚守着这份神圣，我美丽着我们的故事。有时甚至认为这样的结果是一种残缺的美丽，没有遗憾怎么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美丽呢？我自己安慰着自己。不想再一次得到，更不想再一次付出，因为我实在太倦太累了。我封闭着自己，更包裹着我们曾经有过的无奈。

你的回避，你的忧愁充斥着我的脑袋，我整天为之生愁，人家向我问起你，我无法解释。四月十八庙到了，我心里定它是一个期限，如果你来，也许一切会是另一个样子？可是你没来，我终于痛下决心，我陈风渴望爱情却决不乞求爱情，怎么了？人家当初爱你现在不爱你了不好意思跟你说，你就仗着当初的诺言不松口吗？不，决不。既然爱对你已是一种伤害，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为什么要强留呢？

汪国真有一首诗曾经说；有很多这样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月光下踯躅睡梦里徘徊感情上的事情常常说不明白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这话正通我的心境。有人说；有爱就有恨，爱之越深，恨之越切，可我就是恨你不起来，离开了你并不是不爱你，相反却更加关念着你，可这种感情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珍藏。

想想你再不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小桥上，想想有许多的话再也不能对你细说，我的心就一阵阵地酸楚，可这一切你知道吗？

我空虚无聊，百事无心，一天到晚就只想躺着，永远都不要起来，事实上却没能这样nad2（

因为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我没有理由也不能颓废给我爸妈看，我必须在他们面前假装坚强。一直认为自己的爱是深沉的，含蓄的，可失去了你之后我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多么地狂热，我才知道我端庄大方的外表下面是怎样的一颗不平静的心，决定就这样下去，一直拒绝着别人的介绍。人家说什么，我都嗤之以鼻，不加理会。

那一天，爸爸回来对我说；“小风，你到底要怎样？人家问我说你大女儿多大了，我说二十三了，人家说怎么还没对象？你要我怎么说？你爸的脸上都没有面子了.”我终于败了下来，我已经对不起爸妈了，我深深刺伤过他们的心，反正谁也不是你，是谁又有何妨？反正我再也不能让爸妈为我劳心费神，我要了却爸妈一桩心事。

二姑把他领了来。他是一个好人，知道我们的事后，他说他希望我开心快乐。第二次来住了四五天，他说要走我也没强留。

有**未必是有缘人，也许是我们缘份不够，也许我们可以是最要好的朋友，却不能是一对好恋人。

现在，对我们来说，重拾那份情已经太晚了，虽然我心中有你，但我却不能伤他的心。你在我心中永远有着特别的位置，二十七日是你的生日，这些我都永远地记得，即使我身在远方，我也会为你深深地祝福！希望你振作快乐，永远幸福，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儿，好好珍惜她，把握住机会！

知识是最重要的，希望你努力，明年成功！永远的祝福伴随着你！

一个执着关心你的女孩儿草”

止不住的泪水涌上来，滴落在纸上，世上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子的顺序来过？我真的想随勤进走，离开杨山，我好希望勤进的工作能办到我们的县城阳杨nad3（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分明感到李铁的目光一个劲地探寻我的脸，很小心，很小心。我不由得一阵难过，想想过去的种种美好，我真的放不下，也不忍回绝，我尽量若无其事地回避着。

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把那封信给李铁，我心里真的好矛盾，勤进爱我吗？如果不爱，为什么不放弃他呢？如果就是爱李铁，为什么不牵他的手？

李铁，你知道吗？我其实是真的爱你，即使你浑身是缺点，我也会死心塌地一爱到底，可是我们之间却有过停顿，将来我们该怎样面对这一段空白？在你妈那里我还会有自尊吗？

勤进是一个好人，但他却似乎不爱我，我们之间没有那种自然而然发生的情愫，第二次相处我们之间更觉生疏，可是我为什么不能一下子放弃他呢？也许因为他伤情的眼睛使我觉得，只有我能帮他吧？

晚上，回到家里，爸问我说；

“小风，李铁提的那件事你考虑过了吗？怎么决定的？”

“我想，一切照旧，我还是和勤进处。毕竟李铁……再说我怎么跟勤进说？”

“小风，今天，为这事我特地去了趟岫岩勤进他哥家，跟他哥嫂见了面，谈了谈勤进，我看他们马家是本分人家，勤进是个老实孩子，你这么决定，我同意。当然你对李铁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你选择他，我和你妈也无话可说，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我一直相信有距离才有美丽，也许不和李铁走到一起，才会拥有那份感情吧？要不当初走近了怎么又分开了呢？

再则我也想这样子远距离和勤进相处看看，不那么投入吧，对于李铁，我的心痛已是有了多次准备多次过程，再多一次又能如何？李铁，如果你真的爱过我直到现在，那么就让我永远在你心中有着特别的一角，让我们做一对特别的真朋友吧！让我们以后放松自己坦然自若地去面对吧！

一直随身带着那信，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又过了两天，李铁过来取东西，借着递东西给他的当，我把从白大衣口袋里拿出的那信一起给他递了过去。那天，我再也没有碰触他的眼睛，但我的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从总厂到分厂，再从分厂到总厂，这种别扭的感觉好象终于释然了，而且是和我期待中一样的美好。

终于，我们又自若地面对对方了，我觉得李铁也可以释然了，只是李铁的眸子里多了一种特别的东西，而我，更多的是沉默加微笑。

... （

第二十四章 杳如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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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后来一直很冷，冷得勤进一直没有信来。有时，我心底里也后悔过，为什么不敢再接受李铁的爱呢？也许只有李铁才会看出我与众不同吧？

而勤进呢，他看不出来的，我不知道他第一次来我们家所表现出的善解人意，言语得体的形象到底哪儿去了？也许他根本就是个冷血的人，是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吧？也许他根本就不爱我吧？可是我还是相信，他是一个好人，他曾经表现出来的肯定也是他的真性情，最起码他有这样的一面，我觉得自己是可以影响改造他的。

在同事那里，我从不提感情事，和红荷，我也不多说一句，她只是知道我有对象了。

转眼春节到了，初一那天，我有所盼望，然而只是失望。也别说，正月初一勤进是不可能来的，这点想都不用想我就应知道。虽然去年的今天李铁来了，那时他的心我还不明了，可今年他怎么会再来呢？已经明确地回绝了他，他怎么会再来呢？

况且一旦决定把对李铁的心意给放下，我就不会再和李铁有一丝一缕的感情牵扯，友情是友情，爱情归爱情。。。。。这个界线我特别地清楚明白。

我们这里的风俗，一般人家都是正月初二或者是初三送年，次日，也就是正月初三或者是初四，儿子上丈人家，女儿回娘家，准女婿准儿媳也是同理。

向昕不在家，小锦理直气壮地去他家看他母亲和妹妹，没赶上上午唯一那趟车，小锦在风中流泪，一直到回家来委屈地哭诉，我妈都坐在小锦身边轻拍着她，好言好语地劝慰着，我爸则说；

“唉呀，老姑娘，这有什么呢？爸马上给你求辆车，让你坐专车去，省得公共汽车上人多还挤得慌。”

我爸立刻就联系了一辆车，小锦马上就止住了泪，不一会儿车就到了，载着小锦去向昕家了。

小锦的眼泪我觉得是那么地有感染力，因为那令小锦骄傲的底气十足的爱情，而我自己和勤进的感情没着没落的，和小锦相比，我只有不言不语，却装作不卑不亢nad1（

既然选择放弃了李铁，就希望和勤进一路走下去，但是……

陈风，你真是的，你的事怎么就这么较劲？我在心里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