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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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传来苏谦和的大嗓门——

“兄弟!你还不在!!!”

艹!梁成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咒骂,一阵泻力,灼热的液体从他身体内涌出,喷溅在牡丹的两腿间。

牡丹瞪大眼,接著哑然失笑,她已经没了力气,瘫软在梁成的肩膀闷声笑。

梁成心中无限郁结,心中咒骂——

苏谦和你等著,若是老子那玩意坏了,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22 莽夫

梁成从未像今天这样想要给苏谦和一拳,你不是去找人去了么,你不是有事么,我和媳妇亲热一会儿你跑来干什么?

牡丹被梁成之前的动作搞得瘫软无力,她趴在梁成的背上闷笑。

苏谦和这个人,人和名字是反过来的,这个人就是十足的莽夫。

牡丹粉拳锤了梁成一下,让他赶紧拦住苏谦和免得苏谦和看出他们做了什么。

真是没脸见人了,牡丹羞涩不已,梁成将牡丹抱到屏风后面的炕上,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冲出了院子。

苏谦和在篱笆外面喊,他到底也不是不知礼数,还知道经过主人同意才能进人家家里的道理,若是平常,梁成一定会说,兄弟赶紧进来,可是这一次梁成见他可是一点好气都没有。

“干什么!”

梁成口气有点冲,能不冲么,这不仅是欲求不满,这都快要被废了,这么快缴械投降,牡丹会不会无解自己啊。

苏谦和皱眉,他嗓子粗噶地说道:“兄弟,你吃枪药了?!这么凶干嘛!?”

“有话快说!”梁成不耐烦地说道,“我有事!”

苏谦和上上下下打量着梁成,他也是男人,先前没有在乎,这注意了就一眼看出梁成的与众不同来了,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耽误你和弟妹做那事儿了是不?呵呵呵,不好意思……”

苏谦和声音并未特意压低,屋子里的牡丹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蜷缩着,头埋在枕头上,这下是真没脸见人了!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揍你!”梁成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认识这么缺心眼儿的家伙,贵人怎么会觉得苏谦和这人粗中有细呢,他看这家伙就从来没有细过,整个一个大粗桶!

苏谦和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这山五里外有个寨子,寨子里的人不多,但是寨主是主子爷一直想拉拢的对象,这一次不是让我出面去谈谈风吗,我走到半路突然想问一件事,若是那寨子将我赶出来,我能从你这院子休息一晚不,就给我个小偏房就成。”

梁成几乎吐血,“就为这事儿!?”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声音不自觉拔高,就为这点破事儿你就回来一趟打扰我的好事儿,苏谦和,我算是记住你了,等着,我和你没完!

苏谦和依旧是嘿嘿嘿傻笑,笑容非常憨厚,“就这事儿,没别的,你同意不!?”

“你来就来,老子还能不给你睡的地方吗?滚!”梁成终于不耐了,开始爆粗口,对待莽夫不需要君子气度。

房间里“偷听”的牡丹快要笑岔了气,她从未见过苏谦和这般的人,先前还觉得苏谦和这人阴郁凶狠,哪知道竟然如此有意思,竟然将相公拿捏住了。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待梁成气急败坏打发走苏谦和的时候,绕过屏风,就看到牡丹乐不可支的样子。

梁成看着牡丹衣冠不整的样子眼睛一黯,声音忍不住嘶哑了,“你很得意?”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牡丹那听着却有几分危险,牡丹忙不迭摇头,“没,没有。”赔笑,“怎么会呢,相公,妾身不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梁成呵呵笑了,声音越发的低沉:“既然他走了,那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了。”

说着快速褪去衣衫,在牡丹尖叫声中扑向牡丹。

房间里求饶声呻-吟声连成一片。

梁成为了讨回之前的面子,这次格外的卖力,牡丹喊破了嗓子,直到昏过去最后的记忆还是相公在拼命的耕耘。

牡丹想哭,相公在床事上果然是天赋异禀。

小两口独处的的时间总是美好的,梁成带着牡丹看日出,教牡丹射箭,他们在山里烤野味,梁成还记得先前苏谦和的话,他有意绕开了那个寨子,说来,梁成的宅院比那个寨子存在的时间还早一些,但是梁成却从未和那个寨主有过晤面。

其实梁成也非常好奇,那个让贵人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现在牡丹在他身边,和牡丹相比,那些琐碎的事情不值一提。

这两日梁成算是看出来了,他的牡丹果然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的,她虽然像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十指不沾春水的模样,但是内心却是一等一的贤惠,除了打猎射箭,他的牡丹什么都会。

两人感情这般好,梁成觉得有些事情也不用瞒了,在即将离开山里农院的前一天晚上,梁成将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交代了一个底朝天。

“……那天我上京,遇人不淑,被人骗走了所有的盘缠,好生艰难了一阵子,是诚王爷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口饭吃。”

被窝里,梁成搂着牡丹细细交代自己当年的往事。

“诚王爷?那不是……”牡丹瞪大了眼睛,早就猜到梁成的贵人肯定是哪个京中达官贵人,没有想到竟然是声名赫赫的诚王爷,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

可是……

牡丹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我在济州的时候也听过诚王爷的大名,不是说他一心求道,不问世事吗,怎么会?”当今太子羸弱,皇上的几个儿子年纪都非常小,皇上这些年寻仙问道,民间早有耳闻,想必皇帝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天子的几个年富力强的皇弟对皇位虎视眈眈,但是这其中并没有淡泊名利的诚王爷啊。难道……

牡丹瞪大双眼,难道他在骗人?!

梁成知道牡丹已经领悟其中秘密,于是点点头,表示就是她心中想的那样。

牡丹大吃一惊,诚王爷不问世事已经有近二十年,在天子还未登基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这种苗头,是什么样的毅力,竟然可以让一个人隐藏野心二十年,这京城果然是龙潭虎丨穴,一叶知秋,这诚王爷恐怕只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一个缩影,他在装,别人也在装。

“那贵人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牡丹抓着梁成的手,小脸煞白,那些都是他的兄弟啊,为了一个皇位,他们竟然要兵戎相见,原以为昔年万芳楼勾心斗角苦不堪言,现在才知道,比起京城那些贵人们的手段,楼里那些姑娘的伎俩根本就不入流。

拈酸吃醋和性命相搏本来就天差地别。

梁成笑了,他的牡丹果然聪慧,梁成点点头,说道:“夏侯昭的妻子平乐郡主的父亲是当朝的安王爷,安王爷比皇上小两岁,是淑太妃的儿子,一直野心勃勃,安王爷这个人,狠心是有,但是谋算不足,有了夏侯昭可算是如虎添翼,贵人一直想要除去他……”

牡丹瞬间了然,怪不得相公说纵然没有她,他和夏侯昭也成不了朋友。

他们一直就是对立的,各为其主,总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相公,放心吧,我一直在你身边。”牡丹抱着梁成的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梁成心里欢喜,因为从提到夏侯昭的名字开始,梁成就不由自主注意观察牡丹的神色,发现牡丹静安丝毫没有为夏侯昭三个字所动,而是一心宽慰自己。

梁成不知道牡丹的性格,牡丹就是这般决绝,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别说夏侯昭此时已经有了正妻,就算是夏侯昭八抬大轿求娶,她也不会回头了。

牡丹看到梁成傻呵呵笑得样子,轻轻拧了他胳膊一把,傻样!

☆、23 白诺

梁成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和牡丹分享之后,夫妻两个人可谓是真正的亲密无间,第二日一早,牡丹收拾好东西就要依依不舍作别小院子。

眼下梁成不是自由自身,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牡丹觉得自己不能成为梁成的拖累,暗自下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嫂子教自己射箭一类的,牡丹总是知道,一些权贵喜欢扣押夫人,许氏泼辣又出身猎户家庭,自然不会受牵制,可是自己确实彻头彻尾的弱女子,肩不能挑,背不能担,只会让梁成担心。

马车刚前行不久,小两口的马车就和苏谦和打了一个照面,让人意外的是,苏谦和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一个魁梧的汉子。

那汉子没有比苏谦和矮一点,但是比梁成却高一些,身形也要壮一些,剑眉入鬓,双眸炯炯有神,腰间还佩戴着一柄剑鞘华丽的宝剑。

梁成停下马车,跳下和两人打招呼。

“苏兄。”梁成拱手,在外人面前,他一向装作和苏谦和关系一般,苏谦和也是一样,就连贵人也只认为他们是相熟而已。

“梁兄。”苏谦和拱手,神态冷然,口气也是寻常。

但听梁成问道:“这位是……”

“这位就是白龙寨的寨主白诺,白兄弟,这位是梁成。”苏谦和介绍道。

马车里一直侧耳凝听的牡丹身体一颤,白诺……

牡丹心里一缩,身体有些发冷。

“梁兄好,您这是要去哪里?”那人终究是开口了,声音熟悉的让牡丹眉心一皱,随即露出嘲弄的笑容,真的是他!

“内子在马车里,身体不适,还望两位见谅。”梁成寒暄道。

“既然如此,那你先走吧。”苏谦和说道。

几人告别,梁成重新跃上马车,驾着车离开,车窗布帘被风吹起,露出牡丹的侧脸。

叫白诺的魁梧汉子瞬间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马车,若不是他隐忍克制,恐怕当即就追了上去,怎么会是她?!

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再也不会遇到的人竟然再次遇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牡丹简直想笑,那一瞬间,她非常想掀开帘子让对方看看她是谁。

不过,牡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她过得很幸福,曾经的人和事,都不想再提了,有相公在自己身边,她最后那点恨意也消失了,老天对她很公平,前些年的困爱现在都化成了蜜汁,补偿她。

想想,刚才那些寒冷又变成了暖意,不过终究是要告诉相公一下,免得相公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心里犯嘀咕。

待马车走后,苏谦和发现,自己身边的白诺一直神魂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白诺是白龙寨的寨主,更早之前他却有另一个身份,他是被当今天子抄家的骠骑大将军的私生子。

骠骑大将军是先帝最宠信的老臣,当今天子之所以要除掉他无非就是功高盖主,这些年,皇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位的行踪,于是他干脆建了一个山寨,召集骠骑大将军的旧部,和朝廷分庭抗礼,一时间天子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若是白诺禀明身份,肯定又是一场波折,这些年总有一些人要求彻查当年骠骑大将军莫须有的案子,换大将军一个公道,如今他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若是突然驾崩,那留给自己儿子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皇帝心中有数,所以只能暗暗下手,不敢明着来。

如今诚王爷找到了这位白诺,提出合作,所带来的条件除了加官进爵,身世大白天下,更重要的就是提出帮他父亲正名。

诚王爷如此对症下药,白诺也不是傻子,这些年东躲西藏,数不尽的暗杀中他也在寻求可以避祸的栖息地,让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竟然会是天下最淡薄名利的诚王爷。

果然这皇家都是骗子。

就是因为这诚王爷瞒过了天下的人,白诺才决定于这位诚王爷合作。

这样一个人,只能做朋友,不能做对手,若是稍有不慎得罪了,迎接他的就不是暗杀这么简单了。

寻找了这么一个合作对象,白诺本来心情是很好的,苏谦和也是个汉子,说话什么的,都很对他的胃口,那个叫梁成的看上去也不是一般俗人,原以为进入诚王爷旗下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没有想到,还没见到诚王爷人,膈应他的事情就来了。

他绝对没有看错,虽然仅是一个侧脸,但是那个人的样貌就像是刻在他心中一般,牡丹,竟然是牡丹。

白诺平生自诩光明磊落,他平生仅有的,对不起的人,就是牡丹。

说来,牡丹算是白诺的救命恩人,开始这是一个侠骨柔情的话本故事。

受伤的白诺闯入了熟睡的牡丹的闺房,威胁对方给自己拿药,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地不省人事,当他再次醒来,看到一个仙女一般美丽温柔的女子细心的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伤口也包扎好了,以德报怨,救命之恩,英雄美人,在照顾和被照顾之间,两人理所应当的,产生了感情,唯一遗憾的就是美人的身份,她是个青楼女子,纵然这样,白诺也断然不敢小觑了牡丹。

他对牡丹说,等我好了,带你走。

白诺离开了万芳楼摇身一变成了出手阔绰的江湖侠士,一瞬间大家都羡慕牡丹遇到了良人,白诺给牡丹赎身,并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待良辰吉日,他会迎牡丹过门,许她妻位。

可是计划远远不及变化快,追杀的人很快找了上来,本来是八抬大轿变成了仓促的私奔,他要带她走。

牡丹并不需要富贵,连衣服也没有收拾,就坐上了白诺的马车。

没有想到追杀的很快就寻了上来,四对一,白诺武功高强,若是全力一拼也许真能成功,可是对方放了信号烟火,白诺那个时候只怕对方人越来越多,自己招架不住。

原本的红颜知己变成了拖累,白诺当即斩断马车,丢下牡丹骑马逃离,他走得那样急促,甚至没有回头看牡丹一样。

“……他自然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拿着一把小刀,原本是防楼里那些醉汉用的,我虽然是不洁之人,也知道什么叫做廉耻,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是他带上我,我成了拖累,我就自杀,哪知道他竟然没有给我成为‘节妇’的机会,直接抛下我离开了,后来我被新上任的济州县令派兵捉去,牢狱里他们对我百般折磨,纵然这样,还是因为楼里姑娘给了好处,后来,楼里的姑娘凑钱,用巨资将我从牢狱里捞出来,若不是万芳楼特殊的药膏,我恐怕已经毁容……我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我一心想要脱离的地方救了我,那些平日对我横眉冷对的姑娘,在我真正出事的时候,出钱却毫不含糊,如此,衬托着白诺更加卑劣,那段时间,我真是心如死灰。”

牡丹慢慢地说着过往的事情,梁成一直听人说,当年牡丹曾差点给一个江湖中人在一起,别人嘴里说的因那江湖人死了,牡丹也死心了所以一直没嫁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竟然这么深的牵扯。

那白诺看上去是一条汉子,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原是可以带牡丹走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奋力一搏未尝不行,可是那人竟然试也不试,直接斩断车绳子,自顾逃命,留下牡丹一个弱女子面对四个杀手,那些人没有当即斩杀牡丹恐怕也是为了能从牡丹嘴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可想而知,那些人会对牡丹用多么严酷的刑罚,梁成恨得牙痒痒,暗恨自己无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人对牡丹做得事情,他一分不差的都要讨回来!

☆、24 有喜

一路白诺旁敲侧击,打听梁成的事情,顺便想要知道牡丹的事情。

苏谦和对诚王爷的忠心要远远高于梁成,就这样苏谦和还是留了一手,他无比庆幸自己结交了梁成,梁成这个人看似是平常,但是接触久了就知道,这人讲义气有头脑重感情,哥们义气重的,很容易被人利用,可是梁成却很聪明,他是那种朋友出事了也能冷静分析的人,若非出身实在是不好,若是真到了朝堂,说不定真有一席之地,可惜了,梁成志不在此。

苏谦和暗暗警惕,这白诺一心想要从他嘴里打听梁成的事情莫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其实你想隐瞒和一个人的关系,最好的办法不是说不知道,而是话到嘴边留三分,既不能装作和这个人完全不认识,也不能装作太熟练,有些事情要说的清楚,有些事情则要模棱两可,含含糊糊,表示你也不知道。

这样对方才不会觉得你们很熟。

这是一种说话技巧,此时苏谦和就在用这种技巧和白诺说话。

白诺问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太暴露自己的目的了,太有针对性了,看到苏谦和若有所思的样子,白诺都悔到肠子里了。

唉,白诺在心里感叹,若不是遇到了白牡丹,他何至失常至此。

昔年丢下牡丹实属无奈,后来又因为躲避朝廷追杀,所以迟迟没有露面,好在他给牡丹赎身了,想着牡丹应该不会特别恨他,他根本不敢想牡丹经历了什么,牡丹那么漂亮,说句软话,是个男人都会心软了,谁会对牡丹真做什么呢?

在一种自欺欺人中,白诺就过了这些年。

可是今天他见到牡丹了,牡丹确实如他所想,过的很不错,夫君竟然抽出时间特意带他到山上游玩,这个是何等的荣宠。

牡丹过得好了,这白诺反而心里不舒服了,你离了我还过得滋润,你不应该为我肝肠寸断,你不应该苦守寒窑十八年吗?

若是白牡丹知道梁成此时的想法一定反讽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白诺根本就不曾注意山间的小农院,自然也不会想到牡丹曾经和他住的地方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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