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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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给他安排的高级病房,有护工,有空调,有电视,还有台影碟机。然而他既不看电视也不看碟片,每天都只躺在床上发呆,看着那扇白晃晃冷冰冰的门。

两周之后他被批准下床活动,脱下病号服,换上一套灰扑扑的旧衣服这还是曲医生她老公的,她也曾自告奋勇地要去左轶家帮他拿换洗衣服,被左轶婉拒了。

他穿着那套被馈赠的旧衣服,动作缓慢地下楼进了出租车,动作缓慢地找物业撬开自己家门。家里还是两周前那个晚上的样子,一片凌乱,沾着血迹与酒迹的啤酒瓶还倒在地上,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他出门右转,站在陈晟的家门前,低头看着他家门口地上厚厚的一层灰。门缝里夹了许多各类广告,他扶着墙艰难地弯下腰,从里面拣出了一张物业通知,因为长期欠费,停水电煤气。

腰腹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他拿着那张物业通知,狼狈地歪斜着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呆呆地仰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嘴角抽搐着微微一动,他想起了去戒毒之前来寻人的杨真。好像就是蹲在他现在这个位置,对着房门哼哼唧唧地哭。

那个人也喜欢了陈晟十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以为自己跟那个人,跟那些人都不一样,以为自己能够赢得最终的胜利。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得比他们还离谱。

草原上的狼,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不会属于任何人。更何况是如此偏执而怪异的他。

他知道自己输了,他强迫自己放了手。却还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都离不开。

都还是如此尖锐刺骨的痛苦与竭斯底里的思念。

又过了一周,他正式出院,然后回院上班。每天一大清早到医院,中午和下午仍然分别回去做饭,“十佳男友”的名声传遍了医院大小角落,厨艺越来越精湛之余,性格也开朗了一些至少愿意主动地跟其他科室的医生护士招呼及交谈,参与同事聚会,甚至在闲暇时候陪无人看护的年老病人去楼下花园溜圈子。

一个月后他涨了第一次工资,作为庆祝,他往卧室里换了一台新的电视机。在第二天会轮休的夜里,他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花花绿绿的午夜球赛,然后偏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啤酒,微皱着眉,想象着那人还在这里的样子,然后轻轻地抿一口。

闲暇时候他会走上医院楼顶的天台,攀上台阶,将视线越过高高护栏,去看周围此起彼伏高矮不一的楼房。这座半大不小毫无特色的城市,连房子们也是形状简单庸俗,一无殊处。

他有时候会看着远处灰扑扑的屋顶想,陈晟到底还在不在这个城市

应该是在的,抛开运动与竞技的喜好不谈,陈晟其实是个懒人。没有什么事业心,没心思去大城市狗扑食一般地跟几百万人抢饭碗,有稳固的经济来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健身和约炮,其他都怎么舒服怎么来。

当然,也有可能陈晟因为厌恶他,而离开这个城市。

嘴角抽搐着发出一个轻笑,左轶觉得那不可能。

陈晟不可能因为他,就离开自己惯于居住了二十几年的城市他不可能那么重要,他还不值得陈晟在乎。

想到对方还跟他待在同一个城市,脚踏着同一片土地,甚至可能今天早上他搭乘的一辆出租车,到晚上就会被对方搭乘,今天晚上他踏过的一块石板,明天早上就会被对方踩踏

这种疯狂的幻觉一般的猜想,组成了左医生孤独苦逼还文艺小清新的全部生活。

这天晚上加班,一个手术从下午拖到了晚上,左轶在八点左右到家,手里还拎着从超市里买回的不太新鲜的蔬菜。

他每天还是做两菜一汤,绝不隔夜,吃不完的端给小区看门的大爷。大爷每次看到他都高兴,跃跃欲试地要把小区a栋的一位性情独立的大学教师介绍给他,那位教师是位身高体重皆为170的女壮士,二十八岁芳龄,还未有初恋。

左轶作为一位即便初恋了十年也毫无成果的男壮士,这次也是同样僵硬地微笑着婉拒了大爷的好心,然后带着初恋的伤痛默默无言地回家。

因为失魂落魄,所以他没注意到楼梯里黑暗的状况,摸黑上了楼,站在家门口跺了几次脚,都没有亮走廊灯,他这才意识到是楼道里灯坏了。

用手指摸着锁孔,将钥匙塞了进去。刚刚吱呀一声推开门,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

他被人从后一脚踹进了门

铁门碰地被摔上,来人一言不发地扑上来,一把揪起他后衣领,连踢带拽地拖到客厅的沙发前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左手被铐在了客厅新买的茶几腿上。

左轶从闻见来人气息的那一瞬起就开始手足冰冷浑身颤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他在黑暗中激烈地喘息,竭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人影忽地离开他身边,走到玄关处,然后啪一声开关微响,满室炫亮刺目的光芒

左轶如野兽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闷吼在那耀眼的光芒中,陈晟一身黑衣,盘着双臂,嘴角微扬带着他那招牌的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左轶痴痴地仰起头,眼神专注而疯狂。而陈晟冷笑着一脚就又冲他踹了过来

这次踹的是他的肩膀,骨节嘎吱重响,一片火焰烧灼的剧痛。左轶死咬着牙强忍痛楚,单膝半跪在地,他还是仰头死死地盯着陈晟。

“呵”陈晟终于开了口,嗤笑着一脚踩在了他肩头受重创的位置,直接将他踩到了地上

“你行啊,变态,”陈晟一边在他肩上恶劣地踩碾,一边把裤子上的皮带抽了下来,“你他妈行啊”

他挥手一扬皮带,就是一顿兜头盖脸的狠抽加臭骂“草尼玛的变态那天晚上老子都被捅裂了,还他妈上老子大腿哭你mb哭叫个p的警察不会等老子走了再叫啊他妈的白痴”

老子光着腚裹着床单被一群警察围观还他妈的坐都坐不了在医院趴了整两周这几句他当然没骂出口。

他老人家要面子,不想撅着屁股趴在家乡医院病床上遭人指点,于是那天随便跟警察撒了个谎,进了还是案发现场的左轶家,找回自己钱包。然后咬牙切齿地站了一小时高铁到省城,治了两周菊花,又休养了几周,把自己养得堪称是皮光水滑膘肥体壮然后就卯足劲回来修理变态了。

他弯下腰拽起左轶的头发,啪一下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的茶几面上,面目狰狞地问他,“铐老子是吧玩老子是吧玩得爽吧,变态老子今天来跟你算算总账”

一脚踩在左轶后腰上,他抡起皮带又一顿狠抽,三下五除二地将左轶抽了一背红肿血痕,夏日纤薄的衬衫被他抽裂然后被他一把撕了下来然后对着那一背红肿心黑手狠地继续噼啪乱抽

左轶赤裸着上身趴在茶几上,咬牙死死忍痛,毫不反抗。只是在陈晟抽打的间隙,吃力地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地将他的上身往下扯。

陈晟终于注意到他的动作,气喘吁吁地停下皮带,顺着他动作弯下腰,恶狠狠地看他想干什么。

左轶非常符合变态行为地,低头轻轻在他衣角上吻了一下。

“”陈晟寒着脸。

没有遭到任何阻止,左轶抬眼看着他,手顺着衣角往上,轻轻抓住陈晟握皮带的那只手,牵到自己唇边,又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他看着陈晟的眼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被深深压抑的渴望与狂热。

陈晟森寒着脸,凶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那兽一般的贪婪注视下,绷不住嗤笑出声,“呵”

他扬手在左轶脑门上又抽了一皮带,“贱不贱啊你变态”

左轶顶着额头上一道红痕,沉默而专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贱。

喜欢你,想要你,不仅想要你,还想要你心甘情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你改变,愿意为你放手,愿意为你忍受这种痛苦到疯狂的想念。

这种感情跟只想索求与依靠的杨真不一样,跟贪恋着身体交流的炮友学员也不一样,这种感情不是犯贱,是

陈晟往他头上又抽了一下,“废物别他妈装哑巴还少了句什么,有种说啊”

左轶重新抓住他的手,将他用力拉扯向自己。吃力地仰起头,他轻轻亲吻他的唇角。

“我想你了,还有我爱你。”

他听见陈晟从鼻腔里发出的轻笑声。

咔嚓一声,是铐在茶几腿上的手铐被解开了。他被拽起来一把推搡到沙发,紧接着腰上一重,陈晟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又咔嚓一下,将他双手都铐在了头顶。

陈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啪啪拍了拍他的脸颊,“别光说废话,变态。你还欠老子一屁股账,知道怎么还吧”

这次的俘虏难耐地粗喘了一声,下体凶猛地涨起,正正抵在他主人的股沟之间。他喘息挺腰磨蹭了一下那结实挺翘的屁股,嘶哑地发问,“还账的时候可以接吻吗”

陈晟向前挺了挺腰身,拉下没有皮带的裤腰,将自己勃发的器官弹出来,抵在他唇边拍了拍,恶劣地笑着,“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左轶痴迷地抬眼看着他,张唇将他含了进去。

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他当然会虔诚而卑微地,好好地温暖他的王用他热情如火的狼牙棒。

所以,这是一个苦逼的变态饱经虐待摧残之后被彻底奴役万劫不复的杯具故事。

胜者为王,终。

如果还要后续,

“还账的时候,可以进去吗”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嗯呃啊”

“呼可以全部都进去吗”

“操尼玛滚呃啊嗯”

“呼进去之后可以动吗”

“”

“嗯”

“滚尼玛的少废话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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