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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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手指,红唇袭向他的脖颈,又舔又啃,含糊不清地说道:“那瘸子哪配和主上比。若不是为了风云寂灭刀的刀谱,那瘸子给我洗脚都不配。”说完,月嵘将任云雨推倒在床,蛇一般缠了上去。

窗外的鲍青松热血上涌,悲愤难耐。他甚至没看到月嵘的脸,只凭着一样的发型、衣裳,仅仅从背影便认定了是月嵘在和任云雨行苟且之事。

果真,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不论普通百姓还是武林高手。如果,鲍青松有平日里哪怕一半的冷静,便会听出月嵘的声音比平时清爽清脆。而任云雨亦根本没有言语间的潇洒,而是浑身僵硬,左手紧紧攥着床单似在极力忍忍着什么。

鲍青松想冲进房去,可紧紧握着那柄漆黑的刀的左手,忽然间开始不住颤抖,紧接着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第39章 某人醋坛子翻了

“大哥,成了!”窗外传来狂剑的声音。

屋中的“任云雨”闻言长吐一口气,立刻“拿开”正对他不遗余力、上下其手的“月嵘”,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在这间茅屋里要了她!

再看“任云雨”手里拎着的“月嵘”,则是一脸的懊恼和不甘,那鲍青松也太不中用了吧?这么快就犯病,还高手呢!俺呸俺呸俺呸呸呸!

不错,屋里的“任云雨”和“月嵘”正是易过容的项云天和习宝。此时的习宝,穿戴着月嵘的那身行头,脸上因为刚刚的“激丨情”红霞朵朵,那样子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窗外的狂剑点起火把,把小院照得雪亮。

鲍青松坐在地上已经不再抽搐,却还是一动不动,显然已被点住了丨穴道。

他看到习宝的时候,原本悲愤的眼神一滞,复又失神,似乎很不一样的女子呢。

此时的他,浑然忘却了自己的危险处境。

习宝却看到鲍青松的那一瞬间惊呼出声,“韩欢!”

鲍青松那张脸,除了苍白,和韩欢如出一辙。

习宝的眼里顿时涌上几分痛苦之色。她自嘲地想:原来,是这辈子欠他的,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目睹两人的反应,项云天郁闷了。他太懂鲍青松那个眼神了,当年,他第一眼看到余玉英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还有,“韩欢”又是谁?“钟一”他还没弄明白呢,就又冒出个不明物体来。

项云天身形一晃,不着痕迹地挡在习宝身前,飞起右脚将鲍青松从院东踢到院西的马厩。哼,觑觊本阁的女人,找死!

马厩中的马似是受到惊吓,躁动不安,发出阵阵嘶鸣。

狂剑和习宝同时打了个冷颤,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习宝把脸扭向一边,对不起了韩欢,谁让这一世你是鲍青松呢?何况,欠你的已还。

倒霉的鲍青松呈抛物线落下,闷哼一声,大口鲜血喷出,“任云雨,你,你……”

“任云雨”笑而不答。他一步一步走到鲍青松身前,单膝蹲下,将鲍青松拎坐起来,“贤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项云天用回自己的声音,慢慢揭下“任云雨”那张脸。

鲍青松大惊,苍白的脸因为愤怒变得红紫,咬牙道:“项云天,原来是你,卑鄙!”

“卑鄙?”项云天一脸鄙夷之色,“难道你们一涌而上追杀我,就不卑鄙?”

“月嵘呢?你把她怎样了?”鲍青松恨声问。

“月嵘?月嵘?哈哈哈哈……”项云天闻言更为鄙夷地看了眼鲍青松,拉着习宝扬长而去。经过狂剑时,项云天给了他一个眼神,狂剑含首。他跃到鲍青松身后,双手覆上他的肩胛骨。

“咯咯”,黑夜里传来两声骨骼碎裂的声音,直把习宝听得心惊肉跳,她不由攥紧了项云天的手。

“谢谢,谢谢你留他一命。”习宝在心里说。可是她又哪会知道,废去一个习武之人的武功,尤其是绝顶高手的武功,比要他的命更残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境界,在武林高手,尤其是顶级高手这里,尤其不不适用。

没走多远,习宝又折了回来。鲍青松落得如此田地,她终究是不忍的。毕竟,他是前世的韩欢;毕竟,他陪伴了她十年。

她蹲在鲍青松身前诚挚地说道:“别想那个女人了,她已经死了。刚刚我们虽然在演戏,但演的都是事实。”说完,习宝起身走了,没两步她又站住。扭头对地上的鲍青松道:“项云天没杀楚念峰,你,保重。”

鲍青松没有出声,左手还紧紧攥着那柄漆黑的刀。就算失去了武功,它还是他的伙伴,陪伴他二十年的伙伴,永远不会背弃他的伙伴。

此时,鲍青松的痛苦已不能用语言形容。只是,那声“保重”让他觉得很莫名。他们认识吗?鲍青松的双眼不由望向习宝离去的背影。

习宝紧赶慢赶追上了项云天。

项云天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负手疾步前行。

“天天,天天。”习宝只得一溜小跑紧紧跟着,好不容易抓住了项云天的左手,便马上开始左摇右晃,卖萌撒娇。

项云天终于停下脚步,左手却是轻轻一带,习宝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跌进他的怀里,那坚硬的胸膛撞得习宝的鼻子有些酸。习宝不明就里,揉着鼻子傻傻地看着项云天,那意思似是再说:变态,发啥神经啊?

“韩欢是谁?”项云天眸色一沉,勾起习宝的下巴幽幽开口。

“哼,偏不告诉你!从前你不是也不告诉我那贱女人是谁吗?”习宝皱鼻子瞪眼睛,一脸的不满。

“嗯?”项云天的手指微微发力,“又一个情人?”

“是又怎样?行你满山放火,不许俺百姓点灯啊?”习宝甩开项云天的手,气哄哄地向前跑去。臭男人,真他妈狠呢,下巴被掐得好疼。

项云天看着习宝的背影,有一种难言的失落。早知她并非处子之身,是钟一还是韩欢呢?一时间,项云天的内心波涛翻滚,酸意横流。他不禁抬头看向夜空,那漫天的星斗,又都是谁的失落呢?习宝啊习宝,你究竟是个有着怎样经历的女子呢?

跑在前面的习宝,表面上气哄哄,心底却乐开了花儿。冰块啊冰块,你终于也知道吃醋是啥滋味了吧?她跑了一会儿,找了块草地坐下,抱着双膝仰望星空。看着看着,前尘往事忽然哗啦一下涌上心头。

钟一,你还好吗?

惠家明,你还好吗?

韩欢,梓静,你们都还好吗?

同一片星空下的你们,都还好吗?

月色中,一个鬼魅的身影飘到习宝身畔,习宝却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浑然未觉。她正抱着双膝,鼻子发酸。人非草木,“鲍青松”那张脸带给她的触动很大。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只有几个情深义厚的朋友,两个算是颇有过往的恋人。而现在,这一切,遥远得如同一场梦,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刹那间,习宝忽然觉得好无助,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那个人一直侧头注视着习宝,忽然幽幽开口,“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人。”

习宝大惊,想要呼叫已经来不及。

一阵剧痛中,她晕了过去。

第40章 姐落平阳被犬欺

鲍青松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见到那位姑娘。此刻,那姑娘被唐柒抗在肩膀上。她双目紧闭,显然已经被打晕。

“唐柒,你这样做,难道不怕项云天杀了你?”鲍青松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的唐柒,已无往日风姿。他的发型松散,衣裳上沾着几块污渍,只有那张脸还算干净。他忽然笑了,内容很邪恶,“杀我?鲍兄难道不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再有,小弟断不会像鲍兄这般愚蠢。”

“你!”鲍青松想站起来,却一个不稳瘫在地上,“你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女人?”唐柒笑得更邪恶了,手也开始了动作,一件件扒下习宝的衣裳,“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林玉。”

“林玉?”鲍青松惊讶了。他看着晕厥的习宝,眼神渐渐复杂。

“鲍兄,小弟一路跟着你,没想到还有这收获。”唐柒眼里多了鄙夷,“鲍兄,心动了吧?我分你几块肉,你给我风云寂灭刀刀谱,如何?”

鲍青松盯着习宝,眼神渐渐冷若寒潭。他艰难起身,扶着墙壁走向厨房,“我去刷锅烧水。”

看着鲍青松的背影,唐柒无声地笑了笑,在心底斥道:***,老子肉渣都不会给你。

很快,习宝的衣裳被褪尽。唐柒将她平放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并在床沿下摆放一只陶瓷罐。

“项云天,你杀我全家,我夺你所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柒的手在习宝光洁的肌肤上游弋,一寸一寸……行至手腕处,只见寒光一闪,鲜血涌出,一串串滴入床下的陶瓷罐中。

项云天回神时,习宝并不在他视线之内。此时,他并未心急,只是加快了脚步。

千米之后,他追上了狂剑却仍不见习宝,当下脊背发凉。这次出来,身边除了狂剑和习宝,其余暗卫都被安排在千米之外待命,他不想打草惊蛇。

狂剑看着自家大哥,面上露出不解之色。他朝着项云天的身后望了望,“大哥,习姑娘呢?”

项云天没搭话,浑身僵冷地杵着,眼神里渐渐生出几丝恐惧。狂剑这才醒悟,拿出哨子吹了长长的一声。

项云天机械地取出面皮戴上。

没一会儿,马蹄声响起。一名蒙面黑衣人翻身下马,“阁主有何吩咐?”

项云天没有丝毫反应。良久,他才冷声道:“传令下去,各暗卫呈合为之势向本座收拢,发现习姑娘不要惊扰,速速回报!”

“是!”黑衣人领命离去。

“大哥,习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狂剑轻声道。

项云天没有言语,路边的那棵大树却断裂了。

习宝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不禁有些奇怪,天天怎么连条被子都不给她盖呢?

她几乎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支起了半边身子。原来,疼痛来自右手腕,那里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沟。床下的陶瓷罐已经接了小半罐她的鲜血。习宝这才记起来,她是被人敲晕并掠走了。她忽然想起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唐柒,是唐柒。

习宝不由苦笑,这小子倒是执著,下半辈子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为己任了。

“哎呦,醒了。”唐柒拎着匕首,似笑非笑地从外间走进来。

“哎呦,幸会。”习宝毫无遮掩之意,反正早被看光光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唐柒心中不免有点挫败,他真想撬开这女人的脑子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她真的就不怕吗?连死都不怕吗?

他冷笑着坐到床畔,将匕首搭在习宝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着,“你说,一会儿,我们先割哪块肉好呢?”

“我们?难道还有人?”习宝心内诧异,现如今唐门已灭,这唐柒又是个喜欢吃独食的人,他这个“我们”会是谁呢?

房门处,门帘动了动。

一个男人慢慢走了进来,竟然是鲍青松。

他冷冷地看着习宝,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他这般下场也算拜这女子所赐,“先割哪块,唐公子决断吧。”

习宝这才惊觉,此处是鲍青松的住处,这唐柒还真是狡猾。

习宝终于有了绝望之意:天天啊天天,你会想到吗?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哈哈哈……害怕了?”唐柒仰头大笑,扔开匕首,换用手指在习宝身上游走,没一会儿来到了后庭处,顿住,“不知此处,项云天是否享用过呢?”

习宝一阵恶寒,却轻笑两声,“我是他的女人,享用哪里都是理所应当。不像你,没女人要,只能享用男人!”

“你!”唐柒恼羞成怒,眼看手指就要发力,却被鲍青松拦住,“她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如此羞辱,算了。”

唐柒面露不快,却又知道不是时候发作,遂给了习宝两巴掌,“别指望项云天那老贼来救你,他现在就是只无头苍蝇!”

唐柒却没料到,他的猖狂反而激起了习宝的斗志。习宝的特点是啥?几十头驴子都拉不回来的犟与倔。她又平躺下去,一边闭起眼睛休息,一边思虑对策。

唐柒和鲍青松互看了一眼,觉得无趣,正要去外间,习宝却睁开了眼睛。她轻笑两声,“不好意思,二位。你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我的内力已经没了。”

“没了?”唐柒大惊,复又笑了,“贱货,你休想骗我!”

鲍青松倒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他抓起习宝的左手,皱眉道:“确实没有一点内力。”

“什么?”唐柒这才急了,也探上习宝的左手。但他却没有鲍青松的好脾气,“啪”一个巴掌又甩在习宝的脸上,“贱货,你的内力呢?是不是给了项云天?”

“是又怎样?”习宝笑意更浓,“你去抢啊,他就在附近。你若以我相逼,他一定会来。”

唐柒闻言思量片刻,决定兵行险招。他看向鲍青松,“你去!”

鲍青松也想了想,“好,我去。”

鲍青松并不是个傻子,项云天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这趟浑水,他不准备趟了。出门后,他强打精神朝着峨眉山的方向走去。

“启禀阁主,鲍青松往峨眉山方向去了。”

“骑马?”

“没有骑马,是徒步。”

项云天眼神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回鲍青松的茅屋!”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

当项云天悄无声息地来到茅屋窗前,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蜡烛却点着。他跃上屋顶,轻轻掀开另一个房间的茅草,里面的场景令他血脉喷张,怒发冲冠。

第41章 又一场虚惊真好

眼前的场景令项云天血脉喷张,怒发冲冠。习宝正裸着身体,双手被一根长长的麻绳绑着。整个人被吊在一口烧着沸水的大铁锅上方。

麻绳穿过房梁,尾端被一个男人攥在手里。男人邪笑着,一会儿拉起绳子,一会儿又突然放松绳子。习宝的右手腕一直在流血,已经染了半个身子,顺着右脚滴滴答答淌进铁锅里。

项云天胸内是钻心的疼痛,但他却不敢妄动。他有把握掌毙那该死的男人,却没有把握安全接住习宝。对,只要事关习宝,他便全无洒脱。否则,他项云天做事,何时瞻前顾后?

“林玉,你说项云天会不会来?”男人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泼在习宝的脸上,“鲍青松应该已经见到他了。”

“是唐柒!”项云天险些将牙齿咬碎。这条漏网之鱼,本座定要你生不如死。

半响,习宝才抬起头来。她轻笑着,“会。他是我男人。”

“那他会为了你,舍去那身功力?”

“会。他顶天立地,不像你这般贪生怕死。”

项云天动容,险些落泪。她是这样评价他的,她竟是这样评价他的。

耳边传来异动,项云天抬头望去,发现是狂剑带着霸天阁一众疾奔而来,立刻纵身跃离房顶,与狂剑等人汇合。他可不想习宝的“春光”被这么多人瞧了去。

“你们等在这里,没有传唤不得入内。”项云天冷声吩咐,之后却神色复杂地看着狂剑,良久,才道,“你去主卧旁边那间房的屋顶埋伏,我出手你就出手。记住,你的目标是唐柒,留活口。”

“是!”狂剑一脸正色。但他万分不解,为什么要留唐柒活口?他刚要转身离去,却听见自家大哥阴森的声音传来,“今日所见,日后你若敢泄出半个字,斩立决!”

狂剑一怔,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狂剑愿用性命担保,今日所见绝不外泄半字。”

“去吧!”

“是!”

见狂剑埋伏到位,项云天一跃来到茅草屋门前,揭下面具,朗声道:“唐柒,你要见本座?”

“你一个人进来,多一个人就等着给这小贱货收尸。”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项云天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倒是唐柒,攥着绳子的手已经出了冷汗。

“把林玉给你的内功传给我,我就还你林玉。”唐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尽是贪婪之色。

“你要这些内功做什么呢?”项云天向前走了两步,挑眉道,“称霸武林?”

“退后!”唐柒见状,松了松麻绳,“你退后,退到门口!”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谈这样的条件?”项云天不进反退,“你若不信,抬头。”

狂剑闻言会意,高声道:“唐柒,你逃不掉了!”

唐柒一惊,下意识抬头。虽然只是一瞬,但对于项云天来说,已足够。

唐柒反应过来时,人已被狂剑扼住命门,一动不敢动。从头到尾,狂剑都没敢朝另一个方向多看一眼,他可怕眼珠子不保。

习宝已是迷离状态,一张小脸惨白如雪。项云天脱去外袍裹住她,焦急地唤道:“宝儿,你别睡,别睡。”

习宝费力地睁开眼睛,“里屋,床边,有我一罐血,别落下了,浪费……”

项云天闻言哭笑不得,但还是对着狂剑道:“听见了?那罐血别落下。”

“是!”狂剑也是哭笑不得,他大嫂这是舍命不舍血咩?

习宝的脸窝在项云天的颈间,蹭了蹭,再次开口,“好冷……天天,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傻瓜,有我在,你不会死!”项云天的心都快揪碎了。他轻轻拍着习宝的脊背,缓缓输送真气。直到习宝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戴上面具和狂剑离开茅草房。

一众人回到霸天阁时,已是凌晨。

习宝抱住项云天不松手,闭着双眼呢喃着:“你叫我宝儿,我都听到了。以后,也要这样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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