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姨娘同意我便谢了姨娘,也不好多聊,怕她又嘲笑我,便一溜烟的跑来了,身后姨娘笑的花枝乱颤。
回到院中心里依然忿恨难平,好似堵了一块石头在心口,压的我喘不开气来,脑中一直回放着木凌轩那副讥讽的嘴脸和重伤我的话,字字珠玑,句句伤在我心里。我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恨他,他只是说了事实,并无恶意,我当真是样貌普通了点,比起姐姐花容月貌却是拙了点,没有男人喜欢也是正常。裴小姐想我为情敌也情有可原,她定以为我贪恋木凌轩样貌才刻意接近他的,试问哪个女子能容忍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夫。想到这些心里怅然,便觉的心情轻快很多,躺在床上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入夜我在院中摇着团扇等着方儿回来,见口中无味,便摘了院里的葡萄食用。方儿哼着小曲一蹦三跳的回来时我已吃了一大串葡萄,看她心情不错想必今日玩的很尽兴,可怜我却被人奚落了一番。我心里不痛快,嘴里便数落起方儿只顾自己玩乐,都不管我死活。
方儿猫过来看我气嘟嘟的麽样便知我肯定是等急了,摇着我的手臂撒娇说道:“我知你等急了,这不早早的赶回来了吗,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小盒芙蓉雪饼,拉着我坐在石凳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
我见是喜爱的东西,不免喜上眉梢,算是她心里惦记我,不然不白白浪费我好心好意等着她回来。我尝了一块,顿觉口中芳香四溢,滋味甜美,不禁大快朵颐起来nad1(“今日玩的可开心?”我问到。
方儿给我倒了杯水,面上难掩喜色说:“玩到是没怎么玩,就是和张泉林学了几招。”
我看她面似桃花,哪是学了几招那么简单,必定是二人眉来眼去,肢体相交,“他是怎么教你的?是这样?还是这样?”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腰。方儿见我开她玩笑,便用力的击在我手上,让我吃痛不在捉弄她。
方儿喝了口水说道:“不过我倒是听张大哥说过几日要去东都洛阳的,还说老爷和二少爷都要一起去。”
我抬头望着她,捉弄她说:“这么亲昵啊,都叫上张大哥了!”
方儿被我这么一说满是羞涩,佯装怒怒的说还要赶在东儿去洛阳之前给他做双鞋子,就不陪我在这闲情赏月了。我看她要走拉着她问丝带可有送了,她拍了下我拉她的左手,娇羞的说送了,转身走开了。我吃痛的捂着手腕处,才觉得如火燎般疼痛,掀开袖口看到原本带着丝带的地方被撕扯破了皮,袖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不觉眉头紧皱,想是白日于木凌轩撕扯时所致的,心里又抑郁了几分。
回到房内拿着伤药膏细细的涂抹着,碰到破皮的地方丝丝的痛着,我恨的咬牙切齿,不停咒骂着该死的木凌轩,咒他以后日日被裴小姐欺负,让他惧内被人耻笑。碰到疼的地方不停的吹着冷气,好在可以减轻几分疼痛。窗外一勾弯月,冷清的立在空中,一摸黑影快速略过窗前,触碰在窗柩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惊叫了一声是谁,见无人应答便开门查看,院中两个小丫头正在打扫我刚喝茶的地方,神色淡然,不似有什么事。也许是我多心了,回头看到窗户下支撑的木条落在地上,想一定是它支撑不住落了下来,便捡了回到房间内放在窗户边上。
奁盒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玉兰簪赫然躺在里面,今日被木凌轩讥讽的心中不快,便一把抓起簪子预摔个粉碎,转念一想我恨他主人,为何迁怒与它,若是摔碎了岂不是可惜了,不如拿去换了银两送给穷苦人家,岂不是美事一桩,便又极其爱惜的收回盒子内nad2(
待预转身继续涂药,登觉头脑昏昏沉沉,扶着床沿坐下,变眼前一黑便昏睡过去。
待醒来已是第二日,对昨晚的事记不起半分,直觉手腕处不再那么疼痛,抬手看去伤口处被细细包扎着,还打了个漂亮的结,心里暗想准是方儿昨夜细心包扎的。
起身后没见到方儿,便问小丫头方儿去哪了,丫头说昨个睡得太晚现在还没起床呢。想来昨晚一定是为东儿做着鞋子到深夜,便不忍心叫她,一人无事便去姐姐院里玩乐。
姐姐正在院中绣着什么东西,带走近了些便看到是个鞋样。“姐姐怎么做起鞋子来了,是给心儿做的吗?”我问道,打量了下鞋样青色面,是个男人鞋子,原是做给木凌风的。
姐姐拉我坐在她身侧,给我倒了杯茶说道:“凌风说过几日要去洛阳,宫里要造几艘船,说是明年开春天皇与皇后要驾船巡视江南。这一去便是要两个月之久,我想着没什么好送他的不如做双鞋子,也算是一番心意吧!”
我喝了口水说道:“这关中正闹饥荒,百姓都吃不上饭了,这皇家还有心情兴建船只,如此劳民伤财也不怕生民怨。”
姐姐笑了笑说道:“前几日我听太子殿下说,工部及户部几个大臣上了折子弹劾扬州知府贪没去年上贡的粮草,他责令江南总督彻查此事,抄没其家产足有五十万两,粮草两千担。这一来不仅解决了今年荒灾的粮食,也肃清了朝内风气。所以皇后就堂而皇之的要求兴建船只,准备下江南巡视各地官员政绩。”
我拿着姐姐绣的鞋样看着,青面上用金线细细的绣着祥云图案,一针一线都是满满的真情,若是木凌风穿上,心里一定喜欢的很,从而对姐姐会愈加珍惜。将鞋面放在针线筐内,看着姐姐认着针线说道:“昨天我在外面听说太子殿下请求皇后释放两位公主,反倒被皇后责备,姐姐可听说了?”
姐姐看了看我说道:“听他说了,他恨他母亲独掌朝政,纵容武家外亲,打击李姓家族nad3(朝中之事本就不是我们百姓说的上话的,我只能好言相劝,毕竟是母子,皇后再怎么霸道也终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对于太子妃一事不过是可怜武家仅存最后一根独苗,怜惜他罢了,萧淑妃当年毒害太子殿下,所以皇后才一直记恨着,怕是重蹈覆辙,若是太子殿下都不计较,我想假以时日,皇后也会慢慢放下心结的。”
我叹到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皇宫里面整日勾心斗角,争权附势,拉帮结派的,今日不是你弹劾我,明日就是我上折子奏你,也真是够累的,倒不如平常百姓过的舒服!”
姐姐淡淡的笑着说:“这百姓过的是小日子,皇宫里的人想的是全天下的日子,若是稍有考虑不周全,便有多少百姓跟着受苦呢。你想想光是今年的灾荒,若是普通百姓想的肯定是怎么能让自己一家子吃饱,而太子殿下想的是怎么让所有受灾的百姓的都吃饱穿暖,不逃荒,不造反,若不然所有灾民都拥到长安城来,怕是吃光长安城内的食物都不够果腹的。今年若是再不下雨,秋收肯定荒了,不仅百姓受灾,皇宫内也不得安宁,灾荒之年必定朝内纷争,太子殿下首先是安抚百姓,安定人心,才好另做打算,若不是查抄了扬州知府及时,怕是难酬粮草救济了。”
我听得糊里糊涂的,自知不如姐姐聪慧,这些个大道理怎么懂得,便无心在与她讨论。
三日后方儿拿着做好的鞋子去了木府,回来后我拉着她要去西市当铺。我问她:“鞋子送给东儿了”,她笑嘻嘻的说:“送了,东儿还请我吃了府内冰窖里冰镇的果子,鲜甜可口,透心的凉。不过可惜了没法带回了给二小姐尝尝!”
我知她平时就贪嘴,问道:“可有见到木少爷?”
方儿迷糊的问我是哪个木少爷?,想了一会又说:“没看到大少爷,倒是看到了二少爷,他问我最近你心情可好?我还奇怪怎么问起二小姐了,便回说二小姐这几日没事便看看书写写字,倒似平时一般,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我有心问的是木凌风,却听来木凌轩的问话,心里登时就不高兴了,问方儿他可还有说了什么。
方儿歪着脑袋想了会说:“没什么了吧,我回完话他就应了声,还翻看了我给东儿的鞋子,还问我二小姐女红怎么样?”
我斜眼睨着方儿问你怎么回答的,我知道自己的女红拿不出手,虽然简单的缝缝补补还可以,但若让我像姐姐和方儿是的坐在那一天只绣着一块花样,我是肯定坐不住的,平时看看市井小书到能坐上半天,论女红,我摇摇头,想想都头疼。
方儿看我瞥着她,知我心里肯定忌讳着她回答实话,噗的捂着嘴笑着说:“我只说二小姐素爱看书,对女红不感兴趣,我可没说你绣的鸳鸯跟野鸡是的。”说完跑开几丈远,气的我在后面追赶着她。
来至当铺,我将盒子里的玉簪小心拿出来问掌柜的这个值多少钱。方儿看到是木凌轩送我的那根,拉了拉我的衣袖问为何卖了,我冷哼一声说不喜欢,看着心烦。方儿啧啧咂嘴说若是看着心烦送我便是,干嘛卖了,真是可惜了这块好玉。
掌柜端详了半天,对着阳光看了看说:“玉是块好玉,实属难得,就是这雕刻手法过于生疏,不似大家手法,我看,二十两吧!”
我心里盘算这二十两白银可以换多少馒头,可以分给多少人。方儿听说二十两撇了撇嘴说:“掌柜的你可睁大了眼,这可是上好的蓝田玉,你看着成色,别说二十两,就是三十两四十两你也只能有摸摸的资格。”我瞪大了眼看着方儿,可不曾想她如此财迷的人对玉石还小有研究。
掌柜的估摸遇到了行家,犹豫了半天狠下心来说:“一百两,不能再多了!”
我心里窃喜,只要方儿这么一唬,价钱翻了几倍,当即决定卖了,一手拿钱一手货,白花花的一百两就到手了。
出了当铺我夸方儿真有本事,只说了几句话就逼得掌柜的自己抬高了价钱。方儿有些得意的说:“那当然了,我摸过那么多玉石,哪个好坏一看便知,想骗我可不容易。不过二小姐都卖了这么多钱了,也总该犒劳我一下吧。”说完指了指当铺对面的酒楼,准备让我请她大吃一顿。
我在心里算了算一顿吃下来有鱼有肉不过几两银子,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方儿同我进了飘香楼,点了几道特色菜,选在二楼靠窗的包厢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准备将剩余银子捐给寺庙,慈宁寺每月都会免费给城内乞讨人发放馒头,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
穿过坊间小路,直去慈宁寺,方儿给我讲着端午时的所见所闻,讲到动情之处不免手脚比划着。我听得开心,猛然间抬头看到前面无人处站着的木凌轩,他气势汹汹的站着,手中握着什么,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心里突然升起无名的怒火,几日前所受屈辱历历在目,今天却偏偏冤家路窄,倘若去搭理他倒是显得我没皮没臊的,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当他是个路人得了。
方儿看我脸色难看问我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我心里恨着他,自然不想搭理,拉着方儿小声说今天不想惹事,我们只管走就是。说完不去看他,拉着方儿的手直接与他擦肩而过,却不料一把被他抓住手,狠狠的拉了回来,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方儿急忙扶起我,问我怎么会突然跌倒了
我恶狠狠的瞪着木凌轩,恨不得吃了他,心里蹭的火气冲天,抬手上去就想打他一巴掌,却不料他前几次吃了亏,今个有所防备,待我扬起手未落在他脸上便被他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你个混蛋”我骂道,手上用力掰开他的紧握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手腕被他捏的疼痛难忍。
他任由我骂着就是不松手,眼睛瞪着我,好似心里有所不甘,气哼哼的说道:“为何卖了它?”我看去,见他手里拿着玉兰簪,想是刚从店家赎回来。
我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在我手里,卖了有何不可,木少爷莫非有跟踪人的爱好!”
方儿见我们吵得凶,谁不让谁,赶忙的求着木凌轩放开我。“木少爷你有话好好说,你别捏坏了我家小姐。”说着便去掰他的手。好歹方儿也有些力气,在气头上的木凌轩竟被她稍一用力便推开了。方儿握着我红肿的手腕,不停的吹着冷气。
木凌轩冷冷的说:“跟踪你?你配吗?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既然赠与你,你不好生保管着,今日倒卖了它,你顾倾心是有意的吗?”
我心里觉着好笑,什么叫你配吗?心里冷哼一声,脸上洋溢着肆虐的笑道:“合着你给的我就要好生保管,你算什么东西?”骂完我心里舒服了好一阵子,心想着前几次都是你奚落我,从今个开始便是我嘲讽你的时候了。
方儿看我们互不相让,便知是因这簪子吵得架,劝阻道:“木少爷既然簪子在你手里你拿回去便是,我家小姐不喜欢你送于别人也好,免得浪费了这么好的簪子。也别说什么难听的话了,我看你们都在气头上,今个就散了吧!”说完拉着我就走,我还在气头上,那肯饶了他,不肯就这么走了,方儿死命的拉扯这我,无奈她是习武之人,手劲大的很,拖拉着将我拽走。
“站住!”木凌轩呵斥道。我与方儿呆愣住,这口子与裴小姐那日如出一辙,真是臭味相投。我回头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招,怒目圆睁着看他。
他转过身来,面上冷若冰霜,凛冽的眼神看着我道:“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喜欢扔了便是!”手一扬用力将簪子抛向路边,玉石撞击石头发出碎裂的声音,如此清脆,再看时,簪子已碎成几截。我虽心里恨着木凌轩,可见如此好的玉簪被毁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舍,木怔怔的看着已碎的簪子,心里百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
我有时都怀疑自己,明明心里难过的要命,脸上却笑得开心,好似只有笑着才能掩盖心里真实的感觉。我冲他明媚的一笑,究竟笑的有多灿烈就不知道了,缓缓的开口说:“多好的簪子,可惜了!”
木凌轩原本还有些气愤,见我笑得开心,脸上的表情渐渐消融开来,也诡异的笑着,附在我耳边低沉的说:“你不知我送你簪子所谓何意,就肆意的践踏着,这样也好,不枉我一番心意,也好死心。”然后拉起我的手,抚摸手腕红肿的地方。他指尖冰冷,轻抚下竟柔软之极,很是受用。“还疼吗?”细细的问道,我心里有些慌乱,慌忙的抽回手,目光躲闪着,不愿看他。
我静了静心,努力压抑着火气说道:“不劳你费心了,木少爷若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我欠了欠身,不等他回答就拉着方儿走开。
身后,他细捏着指尖温热的温度,只觉得心里想被掏空了一般!半晌,都没有任何动作!
行了约莫半里,方儿甩开我的手气哼哼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虽说本来两人见面就吵,但今日怎么就动起手来了。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溃,抱着方儿哭了起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快顷刻间化作无尽的泪水,留在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都欺负我,为什么?”我哭喊着。“为什么说我没人要,为什么这么说,我做了什么他那么恨我,我做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方儿抱着我不停的安慰着,任由我发泄心中的不满,待过好久我渐渐平复了情绪,才扶着我回了府中。
第二日日落,府内小厮来说有个叫小东的说要见二小姐,我狐疑的看着方儿,东儿要见我?我只见过东儿一面,想也没什么交情,若是来顾府要见也是要见方儿,为何见我呢。方儿说不如叫来问问何时,然后告诉小厮将他引到院里来。
东儿见到我时很是着急的模样,我问找我有什么事吗?东儿喘了口气大气说道:“老爷吩咐明个一早就出发去洛阳,这二少爷从昨天出去就没回来,我想着顾小姐可曾见过我家少爷?”
昨天?我脑中闪过玉簪碎裂的画面,想原是他昨日就未曾回府,便回道:“你家少爷不见了你去找啊,怎么想到到我这来找呢?”
方儿端了杯水给他,东儿接过说了句谢谢方儿姐姐,一口气喝光了说:“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芙蓉园,东西市,平康坊,哪里都没找到啊?”方儿继续给他添了杯水。“昨日我与少爷在西市看到二小姐一闪而过,少爷便追了出去,我想着少爷与二小姐交情不错,见面了肯定要聊上半日,便没上心寻他,昨晚他没回府我想着肯定在哪个园子里歇着了,没想到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心里冷笑着,还说昨日不是跟踪我,自己到显得多高贵是的。今个不见了到让人寻到我这来了,若是被裴小姐说了去,还不知道说我什么难听的话呢?
看东儿着急的模样又不忍心泼他冷水,便安慰道:“我是昨日见到你家少爷了,但没说几句话就散了,你尽管回府等着就是,我想他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既然早些时候都定了出发的日期,他一定不会躲起来的,我只与他见过几面而已,没那么熟,若你真的着急,不如去崇仁坊裴家寻寻。”
东儿听我这么说也算安了心,道了谢变着急回去,方儿送他到院外,变笑嘻嘻的回来了。我问她有什么高兴地,她说东儿这孩子刚才还谢我来着,说我给他做的鞋子可舒服了。
我笑笑不语,心里在寻思着昨日与木凌轩吵过架后他会到何地去,转念一想关我什么事,他失踪了岂不是更好,这样以后就没人欺负我了,想想心里还有些兴奋。
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昨日木凌轩说的话“你不知我送你簪子所谓何意,就肆意的践踏着,这样也好,不枉我一番心意,也好死心。”送我簪子是何用意呢?先是毁了我的簪子,又将玉兰簪赔给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说让他死心?死什么心?死了继续捉弄我的心?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瞬时心里恼着,算了,纨绔子弟,我与他一般计较什么,既然玉碎了,日后见到小心躲着便是,何必为他伤脑筋。
第二日天刚亮,晨钟刚敲响第一声我变惊醒了,叫了方儿来,心里慌乱着,让她赶紧去木府看看木凌轩昨夜可有回来。虽然嘴上说着讨厌他,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心,若是安好回来也就罢了,若是没回来岂不是因为我坏了大事。
方儿应了声急匆匆的从后院角门赶往木府,她有轻功在身,一来一回也就半个时辰,回来时我已梳洗好,急忙问她如何。
方儿定了定神说:“见到了,我去时他们正准备出发呢,我让看门的帮我叫了东儿,他说昨夜宵禁后二少爷才回的府,一身酒气,喝的伶仃大醉,木老爷一生气骂他不成器,整日就知道厮混在女人堆里,然后让家里的下人把他扔在了冷水缸里醒酒。”
我扑哧的笑了声,扔在水缸里了,想着若是我亲眼看到可真是解气了。
方儿继续说:“后来木老爷罚他跪在院子里一夜,早上天亮时才让他回的房间,东儿说他都没敢问二少爷这两日去了哪里,只闻到一身的酒味,看他脸色似乎很伤心。”
“伤心?”我问道。
方儿肯定的说:“是伤心,东儿这么说的。后来我说我家二小姐担心,叫我来看看可有回来了,见到了就放心了。我要走时,他们都准备出发了,我叮嘱东儿几句好生照顾自己,便看到二少爷一脸憔悴的模样从里面出来。他看到我还很吃惊,我当时想躲来着,怕他因为前天的事为难我,可他看了看我便叫了东儿出发,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向他问了声好,然后就回来了。”
听方儿说见到了他,心里总算放心了下来。
北方佳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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